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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变化这么大?

“我们去朝歌吃甜品吧?”沈耀心想着这姑娘开始清醒了,觉得不划算了,有意思,女孩子都喜欢甜品的,向晚宁默都喜欢,连妹妹沈星都喜欢得不得了,不过现在沈星是不需要他带着去吃甜品了,有凌绍国了,这些事都有人替他做了。

“朝歌?你不带这么宰人的吧?”居然让她请他去朝歌吃甜品,当真以为长得帅了不起啊?他居然要她请他去吃官府菜的地方吃甜品,要死了,为什么小白脸都这么高消费啊?她又不是富婆,她又不可能天天五万块消费他。

两万块的话,可以考虑一下,算了,走错一次了,不能再错了,回头是岸,而且她好歹那时候是个处女,他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睡过,TMD,想想都冤枉,算了算了,长得帅就算了,忍了,再也不干那种蠢事就行了。

“也吃不了多少钱吧?这么小气?”沈耀继续道。

CC这个人吧,是个豪放派,就算心里面再心疼钱,那面上也不会表现出来,这时候被沈耀一句话激得立马正了声色:“谁说的?谁说我心疼钱了?真是的,我看你能吃多少钱,姐带了卡的,去呗!”

吃死你!死之前毁容,省得让人觉得可惜。

车子开到朝歌外,沈耀把钥匙丢给泊车员,领着CC走进了朝歌红色的厚重的金钉大门,沈耀知道CC应该也来过,领班上来,很熟络的和二人打着招呼,“沈少跟陈小姐也认识啊?难得你们二位一起来呢。”

CC心想着,这小白脸可真阔,做得是皮肉生意,还经常跑到这种地方来消费挥霍,他难道不知道青春苦短,这种方式赚钱总归不是长久之计吗?

沈耀也礼貌的跟领班说着话,随着领班往楼上走去,领班又说:“沈小姐今天晚上也来了。”

沈耀笑,“呵呵,她不是一个人吧?”

“当然不是啦,以前沈小姐是你陪着来的,后来你不陪的时候都是凌大少陪她一起来的,今天也是。”

CC疑惑,不是吧,两兄妹都…,呃,不敢往歪处想了。

“沈小姐跟凌大少谈了这么些年了,是不是好事将近了啊?”领班很热情,“我们老板还说,如果沈小姐和凌大少结婚,朝歌就包了沈小姐大婚的甜品了,当贺礼。”

沈耀哈哈大笑:“你们老板可真会做生意,是想到时候婚宴都在朝歌办吧?”

领导聪明的打了个哈哈:“那哪能?沈家和凌家结亲,也不一定看得上朝歌,这不过是我们朝歌的一份心意了。”

“你们有心了,真是好事将近,一定请你们喝喜酒。”沈耀似乎很高兴,没了平时那种眼睛长在头上的感觉,这样子让领班觉得套话容易多了。

CC心里咯噔一跳,沈家和凌家结亲?这个沈家是那个沈家吗?呃,她还没问这男人的名字呢?刚才好几个姐妹说看着眼熟,怎么会眼熟,还说在什么杂志上见过的,酒喝多了一下子想不起来,她觉得眼熟大概是因为某个姐妹照顾过他生意吧?

如果此沈家就是彼沈家,那么这个男人不会就是耀星的大少爷沈耀吧?

天哪!佛祖啊,耶酥啊,不带这么坑人的。

江睿和向晚睡得正迷糊,被手机吵醒,向晚赖在江睿怀里,往里缩,想把声音隔绝在被子外面,江睿伸手抚了抚她的肩,抬臂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座机号码,江家打来的?

“喂。”

“睿睿,睡了吗?”是老太太的声音。

江睿揉了揉眼睛,声音也有些含糊不清了:“奶奶,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睿睿啊,你是不是有事瞒着奶奶啊?”老太太说完后叹了一声。

江睿听到电话旁边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好象都还没睡,把手机拿得远了些,看见屏幕上上方的时间显示,这都十二点过了,怎么还不睡?“奶奶,有什么事明天说吧,这么晚了,困。你们也早些睡,年纪大了更要早点睡,现在天气凉。”

“睿睿,你和向丫头最近总跑医院是怎么回事啊?”

江睿突然间觉得背后一凉,精神马上高度集中,“奶奶?”

“明天星期六,早点回来,别摸到下午才回来,向丫头就不要带过来了,我有事问你。”老太太的声音一直很慢,不似曾经的中气十足,或者带点调皮,感觉很严肃,这种感觉,让江睿莫名的心慌。

161:怎么能让个不能生育的姑娘进门

“奶奶?”江睿想要试探着老太太多说点,他好有个底,可是电话那头的老太太只是说,早点睡,我也没别的事情了。明天早点,回来吃早饭也行,给你留着。

江睿心里咯噔咯噔不停的跳着,慌,真慌,向晚那时候说不能生孩子,他是难受,他是愤怒,可这时候,他是慌。

老太太什么意思?去医院的事情老太太怎么知道的?

向晚从被窝里钻出来,眼睛闭着,睁了小小的一点缝缝,看到眼里的江睿模模糊糊的,她甩了甩头,嘟囔着:“睿哥哥?”

“没事,睡吧。”。

早上起来,江睿先到书房打电话,他不过是有意这样做,他不知道怎么跟向晚说老太太不让她去江家的事,又摸不起老太太要说什么,医生说要让向晚保持一颗平常心,要少想事,压力越大越不利于治疗,如果他照实跟她说了,她肯定得胡思乱想,然后想着想着,又会觉得自己是个累赘,指不定脑子抽风,又要说什么分手的话,他是不好容易才把她给稳住的。

江睿从书房里出来,换了一张轻松无比的笑脸,搂着刚洗漱好还穿着睡衣的向晚:“江太太,江先生有点事要出去一下,你在家家乖乖呆着吧。”

向晚从江睿的怀里钻出来,往梳妆台前走去,坐下来,又转身仰头看着江睿,“有事?今天不是礼拜六吗?”

江睿也走过去,揉着向晚的肩,“呵呵,我也想礼拜六在家陪你呢,约了个人,聊点事。”

“嗯,你去吧,我会乖乖在家的。”

“哦,你要不要去小铃当那里玩玩?”本来是给向晚找了处轻闲的工作,因为怀孕的事,他便不同意她再出去了,一切都要以孩子为重,先把孩子生了,她爱上哪里去工作,他都不管。

向晚拿了一张圆形的白棉片,打开一瓶化妆水,将水倒在棉片上,慢慢的开始搽脸,“礼拜六?我一个人才不去呢,她家陆启帆今天不上班,肯定得陪陆启帆,我去干什么,当电灯泡啊?而且一到周六陆启帆就要她关手机,我去了她如果不在青果,也找不到她。除非你给陆启帆打电话约他,咱们一起去。”

向晚说到这个就是气,把已经用过的棉片扔在梳妆台上的小熊迷你垃圾桶里,气呼呼的拧开一瓶乳液,将白色的乳液倒进手心里:“你说陆启帆这人怎么这样啊,人家小铃当也要有自己的朋友圈子的,他双休就霸着小铃当不给她单独出来玩,哪有这样的。”

看着向晚往自己脸上拍着护肤品,江睿笑,“那可不就是这样吗?我要是在家,小铃当单独叫你出去玩,我也会不高兴,男人嘛,就那么点心思,陆启帆这家伙本来占有欲就强,在外面还装得自己多大度似的,其实谁不知道他小气得要死。”

“不过我也比他好不了多少,所以,我在家的时候,你也不能随便跟你那些闺蜜出去玩,要出去,得带上我。”

“呃…”向晚觉得自己是没事找事那种人,明明跟自己没关系,说陆启帆呢,怎么又说到她身上来了?

江睿出门的时候叮嘱向晚,一定要先吃饭,吃了饭再过半小时再喝中药,不然这身体还没好,胃就得坏掉。

向晚不停的说知道了知道了。

江睿回到江家,房子虽是古旧,但家具样样都是好东西,虽是一楼,但四面很多窗户,采光极好。兴许是快到农历新年了,这阳光都好了起来,这屋子亮敞得很。

江睿进了屋,换了拖鞋,柳妈一见江睿来了,赶紧问他有没有吃过早饭。江睿说就留着肚子回来吃呢,还是想喝自己家榨的豆浆,吃自己家蒸的包子。

柳妈笑得合不陇嘴,笑呵呵的去给江睿准备早饭。江睿喝着豆浆,吃着包子,烧麦那些东西,吃得大口大口的,装作若无其事的边吃边笑,一个劲的夸柳妈这烧麦真好吃,比那些广东菜里做的点心还要可口。

老爷子坐在会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老太太坐不住,便拄着小拐杖坐到江睿对面的凳子上看着江睿吃东西,时不时说两句,“睿睿,你知道吗?钊钊过完年就可以调回江州了。”

“这个啊,我听江钊说过了,江州的领导班子不是要洗牌吗?我们上次就说过这事了,江钊调回来就好了,一家人在一起,很好。”

老太太哼了一声:“你现在知道一家人在一起好了啊?前几年老是说你那个MC公司的总部在C城,事多,难得回一次江州,现在好了,你的总部搬回来了?”

“呵,奶奶,过去的事咱就别提了,以前是我不对,那总不总部的事都好解决,我现在不也经常去C城吗?”

老太太没好气,“你是经常去,不会像以前一样出个差出个半年,现在是出个差最多一个星期就回来了。”

“呵,奶奶,我就知道您得数落我,这不是想安定了嘛,向晚在江州,我老是在C城也不是那么回事,经常带着她跑也不好。”

“有了媳妇忘了奶奶,说的就是你。”

“呃…”江睿想想,那句话是说有了媳妇忘了娘吧?也对,他现在是没有娘,只有奶奶。

“睿睿,呃…”老太太欲言又止的样子,江睿觉得刺眼,心烦意乱,他却依旧笑呵呵的跟老太太说话:“奶奶,过年有几天大假,我们一家子找个地方去旅游吧。向晚说江州的冬天太冷了,咱们去南方。本来我说去国外的,她说您们年纪大了,飞机时间坐得太久很不好,这事倒是我没有她想得通透,您看怎么样?要不然跟爷爷商量一下?”

不出江睿的意料,老太太眼神出现两秒的停滞,眉头又皱了起来,江睿放下碗,吃得也差不多了,说实在的,这饭他真是吃得难受,抽了张纸,擦嘴。

老太太叹了一声,皱巴巴的脸上的表情很凝重,江睿看着这样的老太太,不舒服,他习惯了老太太要么精明,要么可爱,要么耍赖的样子,这样子的老太太,他看在眼里,觉得有一块大大的石头,压在他的肺上,气都换不了。

“睿睿,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江睿眉毛跳了一下,又镇定,“什么事?”

“你和向丫头最近老往医院跑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江睿昨天晚上就想得很清楚了,老太太这里,先试探一下,兴许老太太什么也不知道,“奶奶,我最近觉得胸有点闷,向晚担心,非要我去检查,医院您也知道的,动不动就叫去复检,生怕去的人少花一分钱,巴不得去的人天天都去复查,我也觉得麻烦,可向晚就是个操心的女人,麻烦得很,非要叫我去,不去就跟我闹,我也没办法,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的事。”好大话过。

“睿睿啊,奶奶知道你从小聪明,又稳重,做事情知道哪头轻,哪头重,分得清主次,你若是起了心要骗谁,那是谁都能蒙过去,可是睿睿啊,爷爷奶奶这两把老骨头都是要进棺材的了,你呀,就在爷爷奶奶面前稍微诚实点不行吗?”

老太太看着江睿的眼睛,江睿觉得心虚,那眼睛虽是因为岁月的变迁而变得有些浑浊了,可是瞳心里闪烁着的光芒依旧是那么精亮,仿佛可以看穿一切,奶奶年轻的时候是个女侦察兵,年轻时候穿着军装背个小水壶的照片被爷爷珍藏着,很漂亮,那双眼睛跟会说话似的。爷爷总是回想往事的时候夸奶奶,说以前看到奶奶的时候,她眼睛瞪一圈,没一个小伙子再敢跟她说话,都怕啊,可是爷爷不怕,爷爷说他们那时候闹革命,要的就是破旧除新,旧社会的女人才跟小媳妇似的,只有新时代的女性才会说出顶半边天,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话。所以他就是喜欢奶奶那种姑娘。爷爷也总是被奶奶瞪,爷爷说,经常被奶奶看得心虚,因为那眼睛有时候跟刀似的,架在你脖子上,紧接着过来的光芒就像是要把你看穿似的,你半点谎话也不敢说。

时过境迁,奶奶的眼睛依旧是那样。

江睿叹了一声,“奶奶。”他有点无奈,不知道从哪里说,他原本是想试探家里,可由于自己本来就纠结到无法形容,苦闷到无法形容的心绪无法在老太太这样眼神中说下去,他怕说错,干脆不再讲什么。

“你们去看不孕不育,这么大事,为什么不告诉奶奶?睿睿,向丫头出过的事都算了,就连她的父亲曾经因为涉嫌经济内幕交易这么大的丑闻,江家都可以接受,硬着头皮都可以接受,你喜欢,我们没办法。”老太太的声音哽咽起来,眼睛也红了起来,“可是睿睿,咱们江家怎么能让个不能生育的姑娘进门?”

162:向晚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奶奶!”江睿倏地站了起来,身侧的拳头竟然紧张得握了起来,他望了一眼会客厅,爷爷依旧坐在那里看电视,可是手上的摇控板不停的对着电视摁,从他坐进这屋子起,爷爷就没有选到一个满意的台。

江睿挺拔高挑,本是傲立如松的身姿此时却在不经意间微微一晃,他觉得最近睡得不太好,头有些发晕。

揉了揉太阳穴,他顺了顺气,慢慢坐下。没有再看老太太,而是无聊的伸手抚着装豆浆的白瓷碗细细的边。

“睿睿,这件事,奶奶不会同意,你说吧,这次你是要绝食,还是要搞得胃穿孔,奶奶陪你。”

江睿本来就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才一直瞒着江家,以前家里人可以任着他闹,没有办法,可是这一次,如果他非要坚持,怕闹绝食的就不是他了。

“奶奶,你要我怎么办?”江睿的声音放得很低,像他的姿态,放得很慢,像他无力的呼吸。

“睿睿,奶奶也不想逼你,你说你跟向丫头的事,上次闹得那么大,咱们家里没人再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说什么了。因为知道说了也没用,你长这么大,没这么认真过…就算以前跟苏苓,你也没这样过,说实话,当初你为了向丫头跟家里闹成那样,我们谁都没有想到过,毕竟苏苓还是你第一次跟我们说起的丫头。那些过去的事,哎,不提也罢了,其实向丫头的事,你们要再闹点什么风波出来,我们也不打算管,你爷爷也说了,他不插手你们的事,可是你爷爷这几天跟老婆子一样,没睡一个安稳觉。你是江家的老大…”老太太一口气说了很多话,有点累,正好柳妈把老太太泡着菊花枸杞籽的茶杯端了过来,老太太接过茶,喝了一大口,看着江睿垂头坐在那里,眼角有些酸。

她这个孙子,历来骄傲,坐哪站哪那都是笔挺笔挺的,虽是脱了好几年的军装了,可是那股子范儿还是有的,现在一说到这个,大致是说到痛处了,人都蔫儿了,想必他的心理也是计较的,可这种事,放在哪个人家会不计较。

老太太知道江睿不会说什么了,便接着说:“睿睿,你是江家的老大,咱就说得伟大点,且不管江家吧,江家还有三个孙子,香火的事,无所谓,可你外公留了那么大的家业,到时候怎么办?我知道,你等会又得说,可以给江智,睿睿,我跟你说,你如果这样讲,这样说,你就是不孝,你对不起烈祖烈宗,咱们江家也不求你来续个香火,可是不管一男半女,得生一个,那些什么领养,我跟你说,不行!你如果生了你们自己的孩子,你领养一百个,老婆子半个不字都不讲,但是你想不生就去领养,老婆子就陪你一起绝食!”

江睿双肘撑在桌上,一脸的颓然,像泄了气一般,无力用手掌捂着脸,“奶奶,难道就因为不孕不育,这辈子都不能过好好过日子了吗?而且现在医疗这么发达,难道就治不好了吗?”

“你的大道理,我不懂!”老太太慢慢的有些激动,把刚才那种语重心长的态度扔到了一边,似乎是隐忍许久的爆发,“我跟你说,这事情,我不同意,你爷爷也不同意,你爸爸更不会同意!如果治不好呢?终身不孕的人多的是,你等她一辈子吗?”

江睿扣在脸上的手松开,转头看着屋外,阳光又刺眼了些,照进屋里的阳光随着时间的过去慢慢往外退着,四周的玻璃窗照进来的光线散着使人晕炫的光斑。

老太太说的话,他不是没想过,他也知道,他要孩子,一个,最少一个,他必须得有一个孩子,那是一种血脉的延续,他不懂什么丁克不丁克,不觉得什么丁克就有多好,一大家子在一起多好,像江家这幢老房子一样,儿孙满堂的,哪怕像外公一样,反正离世之前看着外孙们都过得好,也是幸福的。

一个总要有的。那孩子总有一个地方长得像他,或者眼睛,或者鼻子,或者性子,那是他生命的延续。怎么可以没有,他没有想过没有自己的孩子就要去领养,他的情操没那么高尚,如奶奶说的,自己有了孩子,后面要领养多少都可以,否则他会觉得心理疙疙瘩瘩的。所以他频繁的带着向晚出入医院。

他不相信奶奶的话,什么终身不孕,一辈子都没有自己的孩子,他没有想过,他觉得这和爱不爱向晚无关,他不想在这两者之间来选择,他爱向晚,可是他也想有个自己的孩子,这不冲突,这一点也不冲突,为什么要说这么残忍的话?他心里那些线,那些弦,拉得紧紧的,紧紧的,他一下都不敢深呼吸,生怕一提气,那些个拉得都发硬的弦会拉崩掉。

如果终身不孕,他要等她一辈子吗?他觉得眼框跟里呛了辣椒似的,他被这一句话给刺激得泪腺有些发酸发痒了,对面坐的是他的奶奶啊,疼他爱他的奶奶啊,她怎么可这样说向晚?

向晚有什么不好?生活规律和作息都很正常,肯定能治好的,吃药又不怕苦,去医药也不怕累,造影做过了,情况也还行,虽没说有多好,但至少没说往后退吧?

老太太这是第二次看到孙子为了向晚流眼泪,一个人捂着脸,抽着鼻子,她也不忍,她也难受,声音和态度都软和了下来,奈何那边老头子根本不往这边看,大致是都看她了。

“睿睿,你现在年轻,等再过个十年来看,什么爱情不爱情的,都会过去的。”

“可是现在过不去,怎么办?”江睿提了提气,又坐直身,“奶奶,是不是不能生育的人,连婚都不能结了?”

“睿睿,你是江家的子孙!!!”老太太气岔了。

“奶奶,是我不能生,是我不能生!”要想如她。

江睿激动的样子,眦红的双目,额角暴跳的青筋,让原来气势上来的老太太蓦地一惊,布满皱纹的手在颤抖中打翻了自己的茶杯。

本是坐在会客厅里的老爷子手中的摇控器“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接着还有些细微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滚,是摇控器里的电池摔了出来,滚到了沙发下。

“睿睿…”老太太不知道自己发出来的声音江睿是不是听得见,可是她自己不太听得见。

老爷子走得很快,站在老太太的身后看着江睿,就那么皱着眉看着,看着孙子说话的姿态,回想着他说的话,他说不能生育的人连婚都不能结了吗?那激动的样子像是谁戳了他最最大的伤痛似的,他指的是他自己?。

这怎么可能?

“向晚现在都没有嫌弃我,你们就嫌弃我?”江睿的十指都插进头发里,狠抓起来。

老爷子赶紧走过去,一把抓住江睿的手,他比老太太镇静,看着江睿的虽是心疼,却很理智,“睿睿,你跟爷爷说实话,你跟爷爷说实话。”

江睿的手从头发里滑了出来,落在桌上,“我说的就是实话,这样的事,你们叫我怎么开口,向晚愿意陪着我治就可以了,你们何必要这样打击我?你们是不是觉得像我这样的人,找个心爱的女人结个婚,是个奢望?”

老爷子和老太太当即被问住,竟不知道如何进行这个话题。

“你们现在就因为这个要我和向晚分手?等我治好了,向晚早跟别人跑了,我到时候怎么办?就算要治个四五年,向晚也才二十五六岁,她还年轻,你们干嘛就不能让她等等我?”江睿知道,老爷子和老太太大致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全部,只是听说了他们去医院看什么科室的事,看来回去得叫鲁正另外做份他的病历记录了。江家这帮老狐狸,什么都要查出来。

老太太心情很复杂,眼神都纠结了,“那睿睿,向丫头那边真的没事吗?她真的不介意?”

“我也不知道她介意不介意,她现在是说不介意,如果治不好,也难说不介意。”

“肯定治得好的,肯定能治好了。”老太太走过去,推开老爷子,拍着江睿的肩膀,“睿睿,咱们不会亏待向丫头的,明天咱们去军区医院看看。指不定没什么事。”

老太太的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江睿是理解的,人都是偏私的,江睿的表情依旧做得很为难,“奶奶,这事你就别跟向晚再提了,她本来为了这个就烦,你们再一提,不但她难受,就连我面子里子都没有了,我也不想别人知道。所以军区医院我就不去了,我朋友的私立医院会替我保密,仪器都是进口的,医生都是国外的。”

“奶奶不说,不说,你放松些。”

“爷爷也不会到处说,这事情你别有压力,国内如果不行,咱们去国外。还不信治不好了。”

江睿听着二老的话,又叹了一声。这一声叹气,听在二老耳朵里,又是心酸,又是心疼

163:一睡定姻缘(6000+)

江睿应付好两个老人便赶紧出了江家,他是一刻也不敢多呆,生怕哪句话不对说漏嘴了,毕竟现在最紧张的人是他。

上车就开始给鲁正打电话,鲁正是他的战友,有些事说起来也方便,鲁正很快意会了江睿的意思,做病历的事情答应得极爽快。

也许到了年关,除了期待放假的人,没几个兴奋的,所有的人都忙得焦头烂额,特别是当老板的,各种款子都在叫人催,该串的门子都得去串,走礼,这是每年到了年关都必须要做的事。

但今年似乎耀星和MC,江氏这样的企业没遇到这样的难题一样,江睿被凌绍国约到青果的时候,碰到了沈耀和沈星。

江睿心想着沈耀倒是闲啊,一个管市场部的老大,正是年边催款的时候,居然这么悠闲,他这个人现在处于变态期,巴不得认识的人都忙得累得跟狗一样才好,这样他才会心理平衡,对于沈耀,江睿觉得这家伙还是蛮有节操的,不像凌绍阳那家伙,算了,那家伙提都不想提,绍国说起来的时候,都是咬牙切齿的,他还说什么?看在沈星是绍国女朋友的份上,他对沈耀的意见也没那么大,若说他跟绍国之间是兄弟,沈星还不得叫他一声哥嘛,沈星这姑娘挺好,每次见着人都礼貌得很,哎,这种礼貌让他浑身不自在,老是让他放不开,想开个玩笑,得怕沈星受不了。绍国就喜欢这样的,他说像女人,哎,受不了。

沈星是个不老的传说,也许现在的女人都懂保养,十几岁长得像小周慧敏,二十岁长得像周慧敏,现在还跟二十岁的时候一样,动不动脸红,一直很害羞,哎,受不了。

向晚多好啊,不会时时刻刻的害羞,偶尔害羞一下,多有情调。也不知道绍国怎么受得了沈星的。不过姑娘是好姑娘,这得承认。

青果这地方,他早就说过,能红火,消费不低的啊,过滤了很大一部分人群,都是有消费能力的小年轻,再加上陆启帆和宁默的圈子,这地方想把档次做低了也不行。

很大一部分年轻人都不喜欢商务式的咖啡厅,这地方虽是砖砌刷的白墙,但是沙发桌子和摆设样样都不是便宜货,档次做不低,格调也有。

所以江锋那一伙子人经常跑到这里来喝东西他也理解,他很希望江锋不要再做出什么丢江家人脸的事,毕竟人家陆启帆跟宁默家长都见过了。

不过事情是旁观者清,当局者往往看不清,换了是他,难说,这事情真难说。

除了大厅的散座,所有的包间都是有窗户的,阳光很好,洒了一桌子,江睿和凌绍国的包间门关着,沈星喜欢坐在外面,沈耀也陪着她坐在外面的大窗外边的位子上。

凌绍国在和江睿进包间前,只是和沈耀他们打了招呼就进来。

“江睿,我想转业。”

江睿的咖啡杯还没有放到嘴边便顿住了:“你今天找我,是说这个事?”

“没办法了。”凌绍国往后一靠,深麦色的皮肤在冬日的阳光中泛着健康而性感的光泽,他的五官很硬朗,帅气的铁汉似的,可是眉宇间的愁云,又把他的硬朗软化了几分。

“你不是很热爱部队生活么?”当初江睿满役就退了,可凌绍国喜欢部队的那种集体生活,便没有退。如今是怎么了?

凌绍国的长指在沙发垫上弹敲着,眉间的愁云浓得化不开,“沈星的爸爸不同意沈星再去异地,说是怕女儿在别的地方看不到被欺负,你说说,我怎么可能欺负沈星?沈星都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现在好了,跳出来说不同意了。”

“以前不也是不同意的嘛,你们还不是就这样过了?”江睿觉得沈星和凌绍国这一对简直是奇葩,都有好家世,门当户对啊,可是沈家一直不太同意,搞不懂为什么。最让他意外的是,沈星那种要死不活的性子,居然也能在这件事情上死磕,他很佩服。

“就是啊,沈星以前要跟我去,他们反对一下没用就算了,现在好了,见个面跟什么似的,带出去吃个甜品,还要规定多少时间,我这段时间被沈家要搞疯了,从来没觉得丈母娘家这么难弄,沈耀还好,睁只眼闭只眼的,可是家里那两尊菩萨,我真是有点吃不消了,你知道的,沈星就那种性子,她能做的已经尽力了,如果沈家是铁了心的反对,沈星只会顺从,哎。”

凌绍国对着江睿发这种牢骚的时间并不多,两个人兄弟多年,知根知底,凌绍国这个人做事也是果断,江睿还没见过凌绍国为了什么事弄得如此神不清,气不爽的。

怎么今年好象多事之秋似的,大家都扎堆了的不顺利。

“你给沈星好好说说,她若是强硬一点,沈家也没办法。”江睿觉得必须得这样,就像向晚,退缩的时候,他就给她注一针强心针,不听他的都不行,而绍国这两年也把沈星的性子磨得厉害些了,应该行得通。

“别提了,上次她还跟我说,因为绍阳的事,她小姨还要她跟我分手,你说这TMD都是些什么事?”凌绍国是一点喝东西的心思都没有。

“那你再拖拖。”江睿觉得这没办法,沈家不同意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了。自从凌绍国去部队,沈家就一直不同意。

“还拖?我都快三十岁了,咱们俩一个劲的跳级,读到高二才十四岁,沈星读初一是十二岁,她就比我小两岁,我们俩都老大不小的了,你别看她跟个不老妖精似的,她再过三年也三十岁了。她们家那两尊菩萨现在是不管了,也不想想,女儿这么大年纪了,再拖个几年下去以后生孩子得是高龄产妇了。”

“不跟你生不就行了。”江睿没好气,一说到生孩子这个问题他就烦,凌绍国这丫的,现在丈母娘还没有搞定就在想生孩子的事情了,有病啊?

“你!”凌绍国怒瞪着江睿,伸手一指,“江睿,是不是几年没动过手了,又想打架了?!”十几岁就开始的恋爱,自己的发儿居然给他这么一句,是想把已经郁闷到极致的他活生生给气死是吧?

江睿因为激怒了凌绍国而感到高兴,他就是变态啊,最近心态扭曲,巴不得个个都不如他自在,最好比他还要不自在,他才心理平衡,他笑得很灿烂,“打呀!”

“你那猴精脑袋倒是给我出出主意,沈家是说了,不回江州就不行。调动的事也很麻烦,你知道的,东部的军区不在江州,我要回江州,只能转业。”

“大概江州过了农历新年市政府这帮子领导班子得大洗牌,回来从政也蛮好,你总不能去经商嘛,你这个人原则性太强,做生意不行。”

“是,做生意就要你这种偷奸耍滑的猴精脑袋才行。”

“你是叫我来给你出主意的,还是来埋汰我的,我可跟你说,我时间富贵得很,按分钟收费,你想免费,还是现在开始计时?”江睿说着假模假式的抬腕看表。

凌绍国站起来一巴掌打开江睿的手又坐下,哭笑不得:“我爷爷也是这样说。”

“沈星真没说什么啊?”

“说了,她说她随我们高兴。”

“你们?”

凌绍国又呼了口气,他觉得累得很,“她说她就是个木偶,反正沈家和我,想怎么扯就怎么扯,哪天线扯断,该干嘛就干嘛去。”

“真这样说啊?”江睿觉得沈星这姑娘要是能说出这样的话,那一定是被逼得紧了。她很少这样过,就算没主见,也不会说出如此自暴自弃的话。

“她如果不这样说,我能这么着急吗?”凌绍国是了解沈星的,大致是沈家给的压力也大,“她光这样说我已经够着急了,沈家现在又跟看犯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