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了，从堕落那一刻起，就该知道，不被人尊重是肯定的，在床上更得不到尊重。
“那阿姨可说好了，以后得经常来坐坐，也让青果蓬筚生一下辉嘛。”
曾美桂叹了一声，笑，“你有启帆给生辉都已经亮得不得了了，阿姨来，别嫌阿姨寒碜啊。”
宁默立刻仰了头，“懒也是有资本的好吧？有得享受，我干嘛要那么勤快。”
“我想怎么样？你真的是笨得可以，你怎么伺候他的，就怎么伺候我。”李响把手机装进兜里，又道，“过了之后，我把它删掉，怎么样？”
咬着颤抖的唇，哑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pia!”的一声耳光脆脆的响，“婊、子！本来就是伺候男人的货色，现在居然在老子面前装纯？！”
说着又夹了一块，继续说，“真好吃，上次蒸在肉里觉得没这么香，应该是同一批笋干吧？”
苏苓有超高的演技，即便她不享受，她也不会表现出来，此时，她只能说，“享受得都忘了怎么说了。”附带娇媚的呻吟。
向晚跟陆启帆开起了玩笑，“你可别冤枉我们家小铃当，人家天天可都给你送饭啊。”
“苏苓，呵呵。”李响从兜里摸出手机，摁了几下，然后把屏幕对着苏苓播放，“你看看，这是什么？”
包间里，陆启帆已经摆好了碗筷，向晚跟曾美桂都入了座，陆启帆笑道，“阿姨别见外，本来我说在家里的，默默非要说要在青果，因为有人打下手，吃了饭，有洗碗的人，呵呵，懒得出奇，我都说我来洗了，她又嫌我洗不干净。哈哈。”
“是啊，她天天给我送饭，要是在家里的话，她就不肯了，她说做饭也要有氛围，在青果，有做饭的气氛，配菜配料多，做起来随心所欲，家里面的东西买多了，吃不了又扔了。”
“苏苓，你个臭、婊、子，你是被多少男人睡过？你这床上功夫练过多少次了？你说说，跟你睡过的那些男人有我能干吗？”
宁默想了想，咳了一声，“懒啊。”
“你觉得是缺点吗？”
向晚说没事的，大家都是开玩笑。
“你刚才不是说我懒吗？”
李响“哈哈”大笑。
今天正逢礼拜四的晚上，曾美桂没有课，宁默老早便清楚，提前就约向晚到青果聚聚，带上阿姨，大家一起吃点东西，她自己烧点菜，就在青果吃。
苏苓深吸一口气，嘴角牵起弧光，从床上跪坐起来，伸臂圈过李响的脖子，往下一拉，李响低沉嘶哑的声音笑了起来，“就是，做女人的，被男人看上要睡你的，那是你有本事。”
曾美桂连连应声，“好好好，经常来。”
向晚心里想着小铃当啊小铃当，这阶级矛盾也化解得太快了吧？看来姜还是要老的才能辣，前半分钟还在赶人走，半分钟就搞定了。
宁默端着一盆辣椒炒肉进了包间，顺手带上了门：“姓陆的，你又告我的状，在外面就说不得我一点好是吧？”
曾美桂撞了一下向晚，说她不懂事，怎么能这样说话。
“我又没说你不好。”
宁默在一旁已经羞得脸有些发烫了，在向晚面前也就算了，在向晚妈妈面前还是要矜持一点的，姓陆的这个家伙怎么会这样啊，夸也要也有个度的，哪有一直夸一直夸的啊。
宁默马上开始讲解，并且有些自鸣得意，“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以前我是不懂，现在我都用冷水泡，泡的时间长一点，蒸肉的时候，现在都垫在肉的下面，这样油都到笋里去了，就不会那么干了，吃起来自然又香又嫩啦。”“给全国人民看，还是给我一个人看，你自己选！”
“就是，既然你自己都不觉得是缺点，我说的又是实话，怎么就成了坏话了？难道你自己觉得自己懒是件不好的事？”
陆启帆看了看向晚和曾美桂，“阿姨，你们尝尝，这笋真不错，现在我们家默默是越来越会烧了，同样的东西，一次比一次烧得好吃。”
手机里存着视频，苏苓一见到就慌了，那里面还有声音，男女情事时暧昧连连的喘息，她最近认识的一个男人，关键这个男人是有老婆的，公安厅的人，身居要职，可偏偏这类人惹不得，说是白道，谁不知道他们黑色的那边也沾手。。
向晚看得呵呵直笑，“你们俩个到外面去吵，我跟我妈妈要吃饭了。”
“不要！！”苏苓喊道。
可那疯子说五分之四折换成美金。
苏苓这边手机刚放下，就被李响拖着进了屋，“李响！李响，你干什么？干什么？”
苏苓冷得发抖，怔了好一阵，听到李响不耐道，“我数一二三。一…二”
他们的关系本来就是秘密，不能影响了他在外面的形象，这视频要是出去了，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向晚挽着曾美桂的手臂进了青果，宁默笑脸盈盈的朝她们走过去，礼貌的打着招呼，她现在在外面的样子很是端庄，即便要爆点粗口，那也是四下无人之时，用向晚的话来说，那就是赶鸭子上架，没办法，陆大领导的面子丢不得，一个官太太应该有的范，得拿出来。
苏苓放下手中的台灯，慢慢的朝着李响爬过去，闭着眼睛，用颤抖的手去解脱李响的衣服。
曾美桂伸手抚了宁默的手背，温声笑道，“瞧这丫头，嘴真甜，哪像我们家向向，就说不得一点好听的给我听，哪是阿姨忙，就怕给你添麻烦。”
“好了好了，阿姨，你可别再说了，我都不爱听了，陆启帆哪能跟阿姨比啊。这都扯到哪儿跟哪儿了啊，反正你们能经常来，我就高兴。”宁默笑得噘起了嘴。
“看你这要死不活的样子，就没劲！还不如把视频放到网上去给全国人民看看你的床上功夫来得好。”
宁默坐了下来，“我才不去呢，我要吃饭，我们仨吃，不理他。”
陆启帆也坐了下来，就坐在宁默旁边，端起碗，夹了块笋，放进嘴里，慢慢的嚼了起来，吃得眉头都挑了起来，美美的“嗯”了长长的一声，“默默，我发现你这个菜是烧得越来越好了，这笋你是怎么弄的？怎么会这么香这么嫩？”
这个令人作呕的男人，在她身上啃咬，撕扯，每动一下，她都想反胃，这个令她作呕的男人居然拒绝使用避孕套。叫她自己买药吃，嫌麻烦就生个小杂种出来自己养，反正他以后是不在江州了。
宁默呲了牙：“姓陆的，你出去，这顿饭没请你，爱上哪儿吃上哪儿吃。”
“她还有这么多的条件啊？”
对于苏苓打电话说要拿照片换钱的时候，江睿只是顿了顿，便应了，只是说现金去银行提这么大的数额要提前预约，当天是拿不出来的，更何况要换这么多的美金，手续也麻烦，财务也不一定马上办得好，估计得一个星期，一星期之后，她的公寓见。
“那当然了。”
挂了电话后，江睿嘴角慢慢勾起，三千万？他江睿的钱不是这么好花的。
她的名声也没有了。
“滚开？苏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上过多少男人的床了？今天我就要看看你的床上功夫到底怎么样？这身材看着这么火辣，我不让你好好伺候一次，太亏了！”
怪不得两个人和和美美，男人真的是太关键了。
宁默是习惯在青果烧菜的，因为只要陆启帆在单位，她每天中午都要烧好菜，打好米饭送过去，从未间断过。
“你不懒吗？”
“阿姨，你好忙。”宁默挽着曾美桂另一只手臂，有些撒娇道，“忙得总是没空出来坐坐，怪想你的。”
“你混蛋！你滚开！”苏苓爬到床头，抓起一个台灯，握在手里，慌颤道：“你别过来，别过来！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宁默看着贼笑的向晚，“你们景董跟她干女儿今天晚上也在青果。”
向晚愣了一下，“不是吧？”
“怎么不是啊？蒋欣喜欢经常过来，就拖着景微一起过来了。你进来的时候，好象她也看到你了，等会吃完了，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200：两个孩子
“真看到我了？”向晚咬着筷子问宁默。
宁默点头，“嗯。”
陆启帆看着向晚说，“还是去一下吧，领导的事，不管是机关单位还是私企国企都差不多，没看到就算了，看到了不去打个招呼说不过去。而且景微肯定知道默默会跟你说的，不过呢，这看你自己。”
吃好饭，向晚到了景微所在的包间，和景微客套几句，蒋欣吃着水果沙拉并不理睬向晚，景微训了蒋欣几句说她不懂事。
“哪里，哪里，向太太才漂亮。”时又真你。
景微叹了声气，“这说明这两孩子就是命大，生下来两个都进保温箱，一住就是两个月，当时都吓死我们了，你说说，别人都说坐月子不能哭，咱们两个哪天不流眼泪？”
抱去医院，医院也说不知道。
好好的一个孩子，脑袋左后方怎么有块疤呢？还有针脚的印子，她当时就抱着孩子回家去找向世勋了，然后把保姆月嫂都叫了出来，问这是怎么回事，可是月嫂换了一个，中途说有事回家了，老家又是山区的，联系不上，当时她就疯了，其他人又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还说怎么会这么面熟，景小姐真是变化都没有，还是那么漂亮，跟记忆里那个景小姐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只是多了一份干练的味道。”
“现在都好了，咱们也别去信那些，孩子健康不就好了。你们欣儿看着比我们家向向身体好多了，脸蛋都粉粉的。我们家向向脸色没什么血色，白纸似的。”曾美桂心里是苦的，这些年让向晚吃了不少苦，不像别人有钱人家的小姐，吃得好，睡得好，又不操心这个又不操心那个，哪能不好呢。
这也许就是女人的弱点，再强的女人，内心深处也有弱点。
曾美桂一脸不知所措，景微压着声音训斥了蒋欣：“欣儿，不要对曾阿姨说话这么没有礼貌。”——
99有话说：
“景小姐？”
可能真是和自己一同走过来的人，就特别的想要倒些苦水出去，她在景家也不能说自己辛苦，因为景家老早就说她活该，在蒋家更不会，她在蒋岩松面前是很要强的。
“不能比不能比，我这两鬓都有发灰的头发了，而景小姐的都还是黑发，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比我大三岁呢，嗨。”
曾美桂的笑容微微有些不自然起来，眼里闪过一丝不安，“你们欣儿摔到过头啊？”
曾美桂自是同意陆启帆的观点，在外面做事情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女儿的经历不像别的女孩子。
蒋欣皱着眉头看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绘声绘色，跟多年未见的故友一样热情。
景微愣了愣，嘴角扯了一抹尴尬，还未否认，只见蒋欣眼睛看着窗外，“知道别人名字就套近乎，真是的，女儿给别人打工，当妈的也来拍马屁，欣儿欣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太不客气了些。”
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出了对方的称谓。
景微的目光还落在曾美桂的身上，曾美桂这时候也察到了景微的目光，二人四目相对之时，向晚已经离开了包间。
“没事没事，小孩子率真一点，是这样的，这样的孩子心眼好。”曾美桂坐斜了身，这样可以和景微对视，眼神里突然多了些眷恋，像是对往事追忆的不舍还有酸楚，“你们欣儿跟我们向向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要说也是缘份，咱们还在妇产科住在一起两个多月，还好，大家都平安，孩子们个个长大了身体也还健康，这就够了。”
蒋欣坐在对面边吃东西边撇着嘴角，心里厌恶着，也不想再说什么，怎么向晚的妈妈这么讨厌，这么多话？巴结人也不是这么个巴结法，生怕被景明炒鱿鱼是吧？
曾美桂又随便说了几句，便脚步轻浮的出了景微的包间，磕到头？
景微马上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伸手一抬，示意曾美桂坐到她的边上，“向太太，你来坐，来坐。”
曾美桂坚持不用，宁默却坚持要，曾美桂还是不同意，说太添麻烦，最后宁默就让陆启帆在店里等她，自己去送向晚和曾美桂回家。
景小姐当年一个人到青州生孩子，怕也是不敢把事情闹大，大家虽是什么都不问，也猜了个七八分，一个人的家世从她的涵养就看得出来，当初去青州医院看景小姐的那些人，都说是什么人派去的，大致就是孩子父亲那边的人吧。
总之，有些事，还是不要问得太细的好。
“阿姨，别见外了，我跟小晚晚谁跟谁啊，等会，我让陆启帆送你们。”
“真没有，医生说是营养跟得好，我现在有时候都爱去摸摸欣儿的头，总觉得对不起她，我那时候又什么都不懂，还那么小，就给她摔了，还好没摔傻，不然我这辈子吃斋念佛都不够所以她很感激。
曾美桂回过神，宁默拿了一纸袋东西递到曾美桂手里，“阿姨怎么了？叫你大半天也没听到，我自己做了些蛋糕，甜品，你们尝尝，小晚晚早上上班可以当早餐。别嫌我做得不好。”
向晚正准备告别离开，门打开，是曾美桂拿着向晚的手机进来，看着景微说了句：“不好意思，向向的手机有人找。”
向晚拿着手机，“景董，那我们先走了，你们用餐愉快。”
不过人若心不向善，再多钱怕是也不会帮助人的。
向晚认同，职场不比学校，在人事部呆的人这些东西总该懂的。“妈妈，那等会我去一下。”
“你还别说，小孩子还就是修复功能好，那时候孩子抱出来的时候，我们家欣儿头发长长了不说，摔过地方也是光光的。护士说小孩子都长得快，营养跟上了，不会留疤痕。当天我还想跟你说说这件事呢，结果你们孩子也出院了，后来我也回江州了，倒不想，咱们这一别二十一年啊。”。
景微看了曾美桂一阵，微笑着点头，“不碍事。”
“向太太？”
“默默，你太客气了，怎么好意思。”曾美桂觉得自己的手是凉的，连心都凉了，所以她觉得自己的笑也是凉凉的，话也是一样。
“是啊，那几天不是正好你们说要回老家补证明，叫的家里的保姆还有月嫂在医院守着的吗？我那时候是急得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天天都哭死了。还好从保温箱里出来后一点事情也没有了，真是长得好。”景微越说越难受，二十一年没和别人说过这些心酸的事情，遇到了曾美桂，就像到了更年期一样，说不完的话，还记得在青州生孩子那段时间，曾美桂看她一个人，天天都叫佣人多做点饭送过来，一起吃，说大家有个伴。
在蒋欣面前还不到时候，怕孩子反感。
向晚刚挂了电话，走回青果，一把挽住从青果里面出来的曾美桂，后面宁默也追了过来，“阿姨，阿姨。”
那日子好象又回到了二十一年前，孩子是保姆抱回家的，她也刚从外地回来，一见着孩子就抱着怀里，又亲又摸的，那时候天还冷着，头上都戴着帽子，说是孩子头上有一块空没有长陇，不能把帽子拿下来，否则钻了风进去，不好。
景微本想否认这不是蒋欣，可面对曾美桂，她也说不出来，当年那些事，曾美桂也算清楚一些，虽然不知道她的全名和她后面的男人，但是大致的始末都知道，还给她过不少帮助，再说也不能着蒋欣的面说当初的孩子扔掉了，怕蒋欣会多想。
怪不得当年她那么潦倒，一对陌生的夫妻会提供那么多帮助给她，一点也不计回报。
这叫她去找谁。
可是曾美桂不一样，是看着她苦过来的。虽然这个人是自己员工的妈妈，但心里那股子压抑的酸痛劲头强得不了，压得她必须要倒出来。
有钱的人家，是不计较。
“欣儿这孩子要说还真是命大，单不说她出生那会溶血的事，才从保温箱里出来，就被我给她换尿片的不小心从床上摔下去，头都磕头椅子角上，当时就流血了。我吓都吓死了，溶血严重，本来就在观察期间，马上又缝针，又在保温箱里呆了一个月。”说到这景微笑了笑。
曾美桂的嘴角轻微的抽了抽，好似想笑，又好似笑不出来，“小孩子那么小的时候头还是软的，都磕得流血了，怎么也会有点印子的吧？”
“这丫头就是欣儿吧？都这么大了，真是漂亮啊。”曾美桂笑盈盈的看着蒋欣，很和善。
这事情怎么就这么让她堵呢，人家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救命之恩来世都要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更何况当初曾美桂算是救了她两条人命，她竟然不知道这个向太太就是向晚的妈妈，那么曾美桂的男人就是向世勋，当时向世勋还没那么大的名气，跟后来是没得比的，但也算是一个小富翁了。
向向头发很好，虽然不够直，但是很密，青州有2月2龙抬头的说法，孩子要去剃头发，向向递头发的时候，睡得正香，可是孩子头发剃好了，她却哭了。
今天不会再更了，明天也只有一更，双休没有时间码字。但不会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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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谢谢亲亲们的红包。么么哒！
201：我的向向
曾美桂坐在车上一直沉默，她的寡言让向晚有些意外，母亲是老师，又是教音乐的，所以性格也算开朗，对人很客气，为人处事也算是面面俱到。
可自从离开青果开始，就不太说话，母亲很少让气氛这么冷过。
宁默开着车，时不时跟向晚说上几句。
时间尚早，二人又去吃早饭。
当时她是怎么想的？她觉得是月嫂伤了孩子，怕负责任，所以处理好之后就离职走了，那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心尖上的宝贝，她给向世勋发脾气，怎么都要把那个月嫂找出来，她一定要找她算帐的，工钱给的不少，是别的月嫂两倍，就因为孩子出生的时候身体弱，需要细心的照料。
她现在才想来，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这真的不对劲啊，向世勋还打过向向，他怎么会舍得打自己的女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了，怎么下得去手？还叫向向滚，滚啊！
这事情就这么过了，就这么过了二十一年，没人问过。
曾美桂一把推开向晚，“我不信，怎么会？”
“妈妈？妈妈！你开门啊，你怎么了，你跟向向说啊！”向晚在门外也急得哭出了声，“妈妈，你怎么不跟向向说话啊？”
没有得到回话，“妈妈，这么晚了，就算要回，明天吧？”
“不晚，现在还能买到火车票。”
可向世勋说算了，先带孩子照个片子，如果脑子没问题就当是历劫吧，以后多积点德，让孩子有个美好的未来就行，别太钻在这个事情上。
翌日
向晚跟过去，站在曾美桂的身后，“妈妈，为什么要回青州？”
出门的时候，向晚坚持要送她，因为现在才五点，打车去火车站买好票再去公司，不会迟到。
曾美桂突然伸手抱住向晚，泣啜道，“向向，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可别离开妈妈，向向，你可别不要妈妈，哈，别不要妈妈，知道吗？”
曾美桂越是这样，向晚越是着急，“妈妈，我陪你去吧，我跟经理请假，就说家里有急事。”
都说向向这孩子聪明，像爸爸，漂亮，像妈妈。
===99有话说：
“妈妈，我在这里，向向在这里，在这里。”向晚被曾美桂的失态吓住了，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平时都好好的一个人。
人群熙攘，向晚去排队买票，软卧。
曾美桂突然吸了吸鼻子，松开怀里的向晚，坐直了身，又把向晚拉到面前，拨开向晚的头发，在左后脑的地方去找着什么。
曾美桂将水杯握在手里，有时候转一下杯子，有时候握着杯子的手，不停的抖，向晚蹲在曾美桂的面前，小声问：“妈妈？”
向晚坐在地上，揉了揉后脑，“妈妈，信什么？怎么了？”
洗漱，收拾。
曾美桂用被子捂住头，任眼泪拼命的流。
曾美桂一看到向晚便吃不下饭，脑子里总是想着她左脑后方那块疤，越想越是心揪到一起，难受得紧。
“妈妈？”
曾美桂心里悲苦的叫了一声，他难道以为她背着他在外面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吗？他怎么可以这样想？
她老想着还好那小的时候没摔出毛病，不然读书肯定好不了，可向世勋却说，兴许是摔那一下，打通了什么什么路子。
回家后，向晚先摁亮了灯，曾美桂神情恍恍的进了屋，木讷讷的脱了鞋，向晚跟在后面静静的看着曾美桂的变化，玻璃水壶里拿了杯凉杯开，递给曾美桂。
曾美桂突然放下水杯，抱向晚抱在怀里，一手拉掉她的发圈，一手扶着她的后脑，一手在她脑袋左后方去摸，慢慢的摩挲，摸着摸着眼泪滚下来，泣啜悲溢。
她都深深的埋在心底，珍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