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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没有承认过,其实楼沁要的一直都不多,无论是不是同情,那时候,只要能陪她吃一顿饭,她都会乐上许久。

名头虽说是‘包/养’,可她又曾要求过他什么?

纪睿恒半垂下眼睛,与那一年做家教时的他高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五官渐渐出了轮廓,少了活力多了内敛。

“纪妈妈对你寄予厚望,你不要辜负她。那些钱,用在该用的人身上才值得,等你有钱的时候再还我,算我贷款给你。”

他的视线对上那双澄澈无暇的眼睛,沉着了许久,十分迟缓的点了头,“有一天,我会把所有欠你的都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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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萨斯行驶在路上,沉闷的气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楼钰屡次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男人,沉默,平静,甚至从他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情绪。

她轻轻拧着眉头,这不是她想要的反应,不,应该说她根本没有预估到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老天对她不薄,接到江可璇的电/话后,她以没带合同的借口开车绕了一圈,带着凌聿风目睹了那一幕。偏偏也那么凑巧,听到了令人充满遐想的对话。

磨人的寂静中,楼钰开了口,用着诚惶诚恐的语气,“学长,你不要怪楼沁,她只是还小,对感情这事懵懵懂懂的。拿你的钱供纪睿恒上学,也是为了.”

突兀的,男人冷厉的嗓音打断她,“什么钱?”

楼钰露出惊诧的眼神,嘴张了张,紧张地咬着唇。

“说!”

“.楼沁前阵子从你给的卡上取走了五十万,其实是、其实是用来供纪睿恒留学读书用的。”

凌聿风蹙眉,薄唇抿成了凌厉的横线,眼中没有情绪,高深难测,但身上却散发着闲人勿近的气场。

“这事楼沁做得不对,我也劝过她,纪睿恒不是别人,曾经和她有这层关系,如今再有什么牵扯是不理智的。可她她做事完全是凭着心气儿,眼下只是还分不清对你和对纪睿恒的感情孰轻孰重,有些模糊。学长,等她自己理明白了,会知道你比纪睿恒重要,你给她些时间。”

凌聿风垂眸,语气生硬,“这些,都是她对你说的?”

楼钰眼神闪避,迟迟的,才说道,“楼沁说,她爱你,但也爱纪睿恒。”

“”

男人垂放在腿侧的双手,渐渐地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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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聿风整整五天没有回别墅,楼沁也有整整五天没有见到他。

之前他再忙,每天也都会和她通电/话,但最近几天,她总是联络不上他,打电/话过去往往都是楼钰接听。

楼沁有些不安,仔细回忆又没想到自己做了什么让他生气的事,难道是纪睿恒的事情被他发现?后来她问了楼钰,楼钰轻描淡写,只说最近海隆二期进行到收尾阶段,事务繁忙,凌聿风抽不出时间。

相对于这几天楼沁的不踏实,楼钰却春风得意,每天回到家都会捧着一束白色玫瑰,脸上也总是挂着浅笑。

白玫瑰,是楼钰最喜欢的花。

楼母关心女儿的感情动向,可任凭她怎么问,楼钰都不松口说这花是谁送的,只敷衍道,“这是我最近工作出色,有人慰劳我的,您啊,别老是胡思乱想,我要是有情况,一准儿先跟您汇报。”

楼母不信,“谁慰劳你会送花?”

楼钰娇羞一笑,珍宝似的抱着那束花上楼。

楼母见楼钰进屋,才对正吃水果的楼沁说,“我看啊,你姐是要有男朋友了。”

楼沁没搭话,脑子里都是凌聿风最近不寻常的表现,已经顾不上别人。

楼母自顾自的说,“我听张太太说,前几天看到咱们楼钰和凌聿风去吃饭,凌聿风还牵了一下你姐的手呢。这几天又拿花回家,肯定是凌聿风送的。”

楼沁停下叉子,抬眸看了看信誓旦旦的楼母,呆呆怔怔的。

一但心里有了怀疑的种子,那种子就会生根发芽,找个地方盘根错节地驻扎着,每天都在叫嚣。可楼沁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凌叔,相信楼钰。

转天晚上,楼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这一夜,楼钰没有回楼家,隔壁停着凌聿风那辆许久不见的雷克萨斯,楼沁明明听到楼下出现过楼钰的声音。

楼沁几乎一夜没睡,早上天一亮,穿好衣服直奔向旁边的别墅。

因为着急没有带钥匙,楼沁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大门开启,来开门的人看到她,一抹惊慌失措从眼底闪过,“楼沁?”

楼沁看着楼钰,有点蒙,下意识目光向客厅搜寻,一茶几的资料和两台笔电,没有凌聿风的身影。

她逼着自己不要想歪,这两人应该是在连夜工作,深呼吸,楼沁问,“姐,凌叔.”

楼沁没了声音,楼钰细心的端详着她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循着楼沁的眼神回过头。

茶几上的一角,摆着一束放了一夜的白玫瑰,最外面的花瓣有些泛黄,了无生气的。

楼沁质询的目光看向楼钰,楼钰眼神忽闪了一下,僵硬的笑道,“你的凌叔在上面换衣服,我也回去收拾一下。”

凌聿风换好西装从楼上下来时,楼沁站在茶几前,对着那束花出神。

他的脚步稍作停顿,从楼梯上走下来。

楼沁听到脚步声,缓缓地抬起头。他身上穿着黑色的西装,衬衫也是同色系的,领带还搭在手臂上,领口部分敞开着两颗纽扣,男人性/感的锁骨和喉结若隐若现。

他平时只会在她面前露出这样慵懒的姿态,在外人面前,总是严谨又精致的。

如果她没来,现在站在这里的人会是楼钰,那他也会以这幅模样出现在楼钰面前吗?

“这么早,有事吗?”

在她身前站定,凌聿风一只手插/进西裤口袋,视线首先落在她眼底浓重的阴影上,几不可察的蹙眉。

楼沁紧咬着唇,目光眨也不眨的盯着徐徐走来的高大男人,不知为什么,嗓子有些哽住。

---题外话---

【小剧场:老来得子】

正在步入‘老男人’行列的凌聿风,为了把年轻貌美的小姑娘娶回家,不惜使用了‘在保险套上扎洞’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小姑娘十月怀胎,人家孕妇又胖又丑,而他家这位挺着肚子出门逛街都有人来搭讪。

因为被陷害中奖,小姑娘每天念经似的把凌聿风骂三遍,那他也甘之如饴。

直到孩子生下来那天——

几个情敌都来医院看望,凌聿风沉着一张脸看着他们‘调戏’他老婆,碍于理亏不能发作。

温衍得了机会,没大没小的拍凌聿风的肩,欠扁地说,“凌叔,您今年快四十了吧。恭喜啊,老年得子!”

凌聿风:“”

119 再给她两年,这是我的极限

凌聿风变了,面对着他带着陌生和疏离的口吻,楼沁再一次确定这些日子以来徘徊在他们之间的变化,并不是空穴来风。

可是,为什么?

朵拉说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态度忽然产生变化,那就只有一个原因——他变心了。

楼沁不知道凌聿风是不是变心了,因为她不敢去想。

客厅里弥漫着白玫瑰的香气,她看向茶几上摆放着的那束鲜花,鼻子传来胀痛,她忍着,又将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好久不见,太多的话想说,可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尤其,又对着凌聿风这样的态度.....溲.

“凌叔,这花是你买来送人的吗?”千言万语挤到嘴边,最后却说了这样不明不白的一句。

凌聿风随意扫了一眼白玫瑰,深沉的眸子攥住她,“你想要就拿走。”

所以,这束花果真是他买的?那为什么每天,都会出现在楼钰的怀里恧?

楼沁觉得这是施舍,她苦笑着摇头,眼圈酸得难受,“谢谢。可我不喜欢花。”

接下来,便没了下文。

他沉默的盯着她垂下来的头顶,长发有些乱糟糟的,小脸的气色不太好,眼底有两片厚重的黑影,她咬着唇,被咬着的地方因为用力而泛着雪白。

“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突然听到他的声音,楼沁微颤了颤,沉吟了一小会儿,抬头坦然地直视他的眼睛,“凌叔,你可不可以离姐姐远一点?因为我会嫉妒的。”

凌聿风淡淡的望着她,没有听到他想听的话,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那五十万的事,她终究还是要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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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克萨斯停在凌氏大楼的地下停车场后,楼钰跟着凌聿风上楼,刚要同他一起进办公室,原本走在前方的男人忽然停了下来,高大的身体恰巧堵在大门门口。

“以后,不要再买花了。”

楼钰微怔,略带试探的问,“学长和楼沁,和好了吗?”

凌聿风神情寡淡,声音显得低沉,“她不喜欢花,所以不用再买了。”

楼钰闻言露出惊讶的表情,随即苦恼道,“看我,差点好心帮倒忙,还想着让学长送点花给楼沁浪漫一下,两人也能快点和好,最后倒是我差点把事情搞砸了。”

楼沁的确不喜欢花,而且,还对花粉过敏。

喜欢白玫瑰的人,是她,楼钰。

她让凌聿风误解楼沁喜欢白玫瑰,每天买一束劝他送给楼沁示好,但凌聿风始终没有碰过那些花,或许他早就知道楼沁不是喜欢这种东西的女孩。

不过,在见过她每天拿着白玫瑰回家,又在凌聿风的家里看到同样的花束,楼沁,真的还能无动于衷吗?

“等海隆的事情告一段落,你在凌氏的实习期也结束了。”

头顶传来有条不紊的声音,这一次,楼钰的惊讶不再是假装,“学长,我做错什么了吗?”

“是你做得相当出色,不必再留在凌氏学习了。”凌聿风一手抄袋,又道,“这么久了,你的车也该修好了吧?明天开始,我会照常让莫奇送我上班,交通工具的问题你自己解决。”

楼钰还想不出话来应对,在他身边这两个月,他还没同她一次性说过这么多话。可这些话,她宁愿不听。

莫奇恰好拿着刚打印出来的合同给凌聿风过目,凌聿风看到他,吩咐道,“昨晚你们两个帮我整体账务和合同,算是加班。莫奇,核算好时间通知人事部。”

“好的,凌总。”

莫奇和凌聿风有事商讨,眼看办公室的大门要在自己面前合上,楼钰急切道,“学长,是不是楼沁早上和你说了什么?”

凌聿风转身,抿着薄薄的唇,眉间紧蹙,炽人的目光射来的同时,让楼钰惊觉自己差点越界。

楼钰忙扯出公式化的笑容,“我知道了,凌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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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氏附近的一家酒店附属的酒吧里,有人推门进来,服务生连忙上前接过那人脱掉的大衣。

张铎摘下手套,连同大衣一起交给服务生,目光扫一眼场内,指向某一处,“我朋友已经到了。”

张铎坐到座位上,点了一杯绿茶,看向坐在对面的凌聿风,手中端着一杯烈酒,手指修长干净,骨节分明漂亮,酒液在杯中轻晃,撞出浅褐色的剔透涟漪,他笑盈盈的说,“怎么大白天的就喝酒,为情所困呐?”

本来只是打趣,却不见凌聿风反驳,张铎瞠目结舌,“真的?失恋了?”

这时,凌聿风才将眼尾余光分给张铎一些,越过酒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张铎被他看得发毛,干笑几声,“要不是叫我来为你分忧解愁,你又何必打电话给我,对不对?快说吧,是不是和和你那远方的‘侄女’有关?”

两个男人的交谈,尤其是三十多岁的男人,聊起来远远没有女孩那样热烈,也没有一惊一乍。任凭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都能说的平淡又简洁。

听完后,张铎沉默了片刻,一针见血道,“聿风,你在怕什么?是怕她还和你弟藕断丝连,还是根本就不相信她?”

“我了解她的为人。但是,我不了解现在的孩子。”凌聿风仰头将杯中最后一口酒饮尽,酒液滑过喉咙时喉结上下滚动,他弹了一个响指,随时待命的酒保马上端着酒又为他倒了一杯。

张铎看着他这番举动,叹气,“别说你了,就是我自己生养的女儿,我都猜不透她一天到晚的在想些什么。小孩子心性不成熟,确实成天变来变去。但是你情况特殊,你还没有这个自信?还能被你弟这个毛头小子给比下去?”

凌聿风扯扯嘴角,没说什么。

楼钰的话还言犹在耳——

“楼沁说,她爱你,但她也爱纪睿恒。学长,你别怪她,你和纪睿恒是兄弟,长相和性格难免有些相似,她会混淆,一时分不清自己的感觉,也在所难免。”

张铎了解凌聿风,这个人对感情的事一向不上心,女人也是一样。但他一旦动了真心,就完全不同了。人都说只要沾上爱情这玩意,智商情商统统不够用,张铎这回是信了,这不,连凌聿风这样冷静自持的男人都开始患得患失了。

“之前,我有个可笑的想法。”凌聿风缓缓开口,配合着酒吧里舒缓的英文歌曲,他的声线更显低沉,“欧洲很多国家都允许女孩十八岁登记结婚。”

因为有多年的默契,凌聿风说了一半,张铎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惊诧无比,“你要移民?就为了带她去结婚?”

他想到凌聿风对楼沁是真心,但也没想到会疯狂到这地步,人家还十八岁,就要娶回家了?国外是有这政策,但国情不一样,他们从小的婚姻理念同开放的外国人也不一样。

他们这帮人,大多数有些钱就喜欢找年轻的女人,大多数,也只是玩玩。

凌聿风动过结婚的念头,而且对象还是个小丫头,这让张铎太吃惊了。

也不免好奇,那楼小姐外表并不出色,是用什么把凌聿风给降服的?

“想过。但不会这么做。”

凌聿风摸出一根香烟,打火机发出清脆的声音,火苗窜起,隐隐的火光跃进男人的瞳孔,淡淡的白雾从薄唇中缓缓散出。

他的人生走过三十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而她,和他之间隔着十二年的空白。

现在他都想不起来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喜欢过什么?因为太无足轻重,所以才没在记忆里留下痕迹。

她的阅历浅,还没步入社会,现在她的生活中或许只有他这一个优秀的男人,可以后呢?

纪睿恒不是威胁,他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即便她现在还对纪睿恒有感情,那他也会让那份感情在未来不久后,消失得干干净净。

张铎说的对,他是在怕,怕她因为年纪太小根本不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十年之后,她要的又是不是现在这个选择?

“那你现在的结论是?”张铎问。

凌聿风摁灭了手中的烟,视线低垂,落在还冒着余烟的烟头上,“再给她两年,这是我的极限了。”

120 我的女儿要和凌氏总裁订婚了!

楼家和海隆百货合作,消息一经传出,楼氏的股价呈直线上升,一连涨了近一周。

短短十天,楼家就摆脱了被海关查封货物的阴影。

周六,以楼家为首举办的庆功会,声势浩大。楼克齐邀请了很多海城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并把晚宴订在海城最豪华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举行。酒店停车场豪车陈列,会场内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楼钰和楼母显然经过了悉心装扮,始终陪伴在楼克齐的身侧。这时候正式将楼钰介绍给众人,也是楼克齐今晚的计划之一。楼钰最近跟着凌聿风闯出了点名堂,很多人都对楼家这个刚从国外学成归来的大女儿抱着好奇的态度,盼望着今晚能一睹芳容。

在一众千金名媛之中,楼钰也毫不逊色,一身金色露背鱼尾连衣裙,裙摆部分用蓬纱装饰,走动间长发轻轻撩动,白皙的美背若隐若现,身材玲珑有致,再加上本就高挑,真如同美人鱼一般,灿灿夺目溲。

远处,楼沁坐在角落里,穿着最简单朴素的礼服裙,像旁观者一样看着眼前华美喧闹的会场。

她对楼克齐的生意经没概念,对今晚来参加宴会的少爷小姐们也不关注,唯一心心念念的一个人,到现在还没有登场。

想到凌聿风,楼沁睫毛轻垂,敛下一抹失落恧。

他们最近在冷战,她也不知道原因,想道歉都无从说起。

这时,两名手挽着手的太太从楼沁身边经过,走到阳台聊天,隐隐的声音透过窗帘传了过来。

“你听说没有,这楼家小姐好大的本事,刚从国外回来,就跑去凌氏老总身边工作了。这可是多少人挤破头,都求不来的机会。”

“当然听说了,我家那位之前过去谈合作,就见他们出双入对的。谁不知道凌聿风就差没出家了,这么多年身边也没有什么女人,这回出现个楼钰,圈子里早都传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