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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掀眸看过来的那一刻,纪睿恒有片刻的怔忪,似乎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察觉到她的眼神变得戒备,纪睿恒咳了一声掩饰不自在,然后说,“稿子大致方向上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后续的内容不涉及到敏/感题材,被Pass掉的几率就小很多。”

楼沁之前在网上查询过,知道什么是敏感题材。

“至于稿件的质量,第一次写的话已经算很不错。只不过情节的可观性还有待加强,节奏也要快,尤其开头,否则读者是不会有耐心看下去,除非你是名家。”

纪睿恒的评价很中肯,楼沁心里的那一点芥蒂也烟消云散,虚心地聆听他提出几点建议。

楼沁还特意带了小本本,她把纪睿恒说的几个重点都写在本上,记得很认真。

纪睿恒是杂志部的主编,手下也带了一个团队。杂志是快销产品,不像实体书光走流程就要走将近半年的时间,对他来说,时间和题材一样重要,手下也都是精英悍将,极少有机会和耐心给一个新人讲这些最基础的东西。

不过面对她,纪睿恒总是不由得想多说几句。

楼沁差不多记了将近三页,才把本子合上。纪睿恒把她的稿子收进带来的公文袋中,对她笑了笑,“今晚遇到方主编,我会把你的稿子给他,如果有消息,他应该会回电话给你。对了,方便把电话写一下吗?”

留完电话号码,楼沁起身告辞。纪睿恒结了账,同她一起走出咖啡厅。

“夏小姐,要不要我送你一程?”他的车就停在对面马路。

“不用了,谢谢,我搭出租车就行。”

她的语气和表情明显透着疏离,纪睿恒相信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大,他很突兀的问了一句,“除了那次聚贤阁,我们真的没在别的场合见过吗?”

闻言,楼沁怔忪的望着他。

恰好这时,一辆出租车停在她的面前,楼沁没回答他的问题,打开车门就要上车。不过因为太着急,手里的本子掉在了地上。

她和纪睿恒同时弯下腰去捡——

纪睿恒毕竟身高腿长,他拿起地上的本子,交给楼沁。

楼沁伸出手接过来,低声说了一声谢谢后,上车离开。

直到出租车离开很久,纪睿恒才抬脚走向自己的那辆大众,坐进驾驶室,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掌心。

刚才她摊开手心的那一刹那,他注意到了她左手手心的最下侧位置,有一个极浅的疤痕,浅到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到。

但他还是看到了。

脑海中浮现出几年前在纪母所待的疗养院的那一幕,他把一个女孩狠狠地推开,她的手肘和掌心里都磨破了。

当他被护士长训斥的时候,她还在强调不关他的事

过了这么久,他重新有了自己的生活,原本以为那些事情都已经忘却,这时候才发现她那天说的话,还那么清晰的留在他的记忆里,彷如刻上去了一样——

“睿恒,我从你身上想要的并不是愧疚,我也不希望你对我的感觉只有这个。我喜欢你,也许在你看来是自不量力,是笑话,但我是真的很努力很用心地去喜欢你。”

然后,在他把她推向另一个男人之后,她的爱也只给予那个人了。

纪睿恒从拿出香烟,却找不到打火机,翻了很久之后只能作罢。

看着手心里躺着的那支香烟,孤零零的,没有打火机去点燃它又有什么用?

纪睿恒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怪不得,凌聿风会对另一个女人那么温柔。

因为那个女人,其实就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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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沁坐在出租车上,手心都出了汗,遇上纪睿恒是她没料到的,恐怕连凌叔都不知道纪睿恒在这家出版社上班,否则他也不会安排她和纪睿恒见面。

一见到纪睿恒,之前的很多事都清晰的浮现上来。到最后又想到因为他,自己和凌叔的种种误会,皆化为一声叹息。

“小姐,你的手机是不是在响?”前排,司机出声提醒她道。

楼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机响了好久,从口袋里把手机拿出来,看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她连忙接通。

“妈,找我有事?”

电话是夏妈妈打来的,夏妈妈只有一个女儿,五年前死于一场重病,后来阴错阳差收养了楼沁,这些年对待她也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是有点事。”夏妈妈温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明天你有时间吗?你表姐和景灏从英国回来了,正好你也好久没回来了,明天带着水水和禹禹来家里吃个饭?你爸也想你了。”

楼沁的目光不自觉放柔,在夏家,她从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外人。

夏父和夏母视她为己出,对两个孩子也很用心。

“好,等水水和禹禹放学,我直接接他们过去。”

145 他是专门喜欢小姑娘的变/态!

145 他是专门喜欢小姑娘的变/态!

一回到家,楼沁就先打了个电话给凌聿风,告诉他明天要回下家的事,省得他明天晚上过来扑个空。

凌聿风说,“正好,明天我回海城一趟。如果时间早,就赶过来。”

这两天他在禹城逗留的时间有点长,公司家里应该都有一堆事儿等着他,楼沁也不想他这么辛苦,更怕晚上他开夜车会出什么意外,“你别这么着急,可能晚上我会在夏家留宿,不行你转天再回来。”

凌聿风没应,话锋一转突然问,“投稿的事情怎么样?”

“不知道,还在等结果。”楼沁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碰见纪睿恒的事,反正目前也不知道稿子会不会过,还是等见了面再和他说好了。

“如果过不了,我就把出版社买下来。”

“”楼沁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土豪,你是在开玩笑吧?”

轻促低沉的笑声传来,带着男人特有的沙哑,“其实买一个半死不活的出版社,还不如直接你写给我一个人看,想要多少稿费,跟我说一声就行。”

知道他不是认真的,楼沁的心总算搁回肚子里,“我写的那些你又不爱看。”

“把你这些年的事情写出来,我就爱看,哪怕鸡毛蒜皮的小事,我都想知道。”

一改之前轻佻的语气,缓缓低诉的声音夹杂着些真诚和温柔。突然有一些不适应情话技能满点的凌聿风,楼沁面颊微热,也不知该怎么接话,幸好一抬眼看到从卧室出来的夏隽禹,招手把夏隽禹叫过来,“禹禹,你凌叔叔的电话,你陪他聊一会儿。”

在孩子莫名其妙的目光下,楼沁去卧室换衣服,把钱包放进床头柜的时候,余光扫到一个金属质地的小东西。

她拿了起来,拇指轻轻摩挲着冰冷的金属面,思绪开始飘远。

这些年虽然尽量不去想他,也不去关心他的动态,但想把一个人从心尖上硬生生的剜下去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这个打火机始终陪着她,甚至放在她一伸手就能触及到的地方,这原因她能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自己。

她不得不承认,心里面还是有他的。所以哪怕他曾经用过的一个小物件,在这五年里都能带给她坚强和安慰,支撑着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可是,她还能再像从前那样,凭着一股子不折不挠的孤勇,毫不迟疑地回到他的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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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回夏家吃饭,楼沁去幼儿园接孩子。

她来早了十几分钟,记起凌聿风上次说起卡的事情,便找到附近一家ATM机,把凌聿风之前给她的那张卡插了进去。

看到屏幕上显示出的余额,楼沁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数了三遍才确认里面光是现金就有五百多万。

明明之前卡里只剩下六位数,难道说,他每年都往卡里打钱么?

从银行出来,远远地就看到夏隽禹牵着胖乎乎的夏水凝站在幼儿园门口,楼沁收拾好复杂的情绪走过去,顺手接过两个孩子的书包,“今天表现好不好?”

“当然好!”夏水凝一点也不知道含蓄,特别自恋。

忽然,夏水凝神秘兮兮地对楼沁说,“水宝,你蹲下来,我有好东西要给你。”

楼沁依言蹲下,笑着看向女儿,“你要给我唔,这是什么?”

“不要吐,这是老师奖励给我的糖!”夏水凝骄傲地摊开肉乎乎的手掌心,里面还躺着一颗,“这颗我要留给叔叔,等他来了我喂给他吃!”

楼沁眼中的笑意更明显,也嫉妒,没想到接触了没几天,他把女儿的心都给俘获了。

“禹禹呢,老师有没有奖励你?”楼沁揉揉女儿的头,起身问儿子。

夏隽禹还没回答,夏水凝又说了,“禹禹好笨,老师问是要糖还是要大红花,禹禹要了大红花!”

夏隽禹习惯性翻个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个小吃货?

楼沁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上夏家的地址。

刚上车,夏水凝不知从哪变出来一个大苹果,用小手擦了擦,吭哧一口在苹果上留下两排小牙印。她吃东西的动静很大,身边夏隽禹嫌恶地看过来,她还当夏隽禹馋了,心里斗争了很久,才不情不愿地把苹果递过去,“禹禹,你要吃吗?”

夏隽禹一下离她好远,夏水凝知道他对苹果没兴趣,美滋滋地马上又咬了一口,觉得尝起来比刚才还要甜!

“妈,今天叔叔不来吗?”夏隽禹问。

“叔叔今天回海城了,可能明天才回来。”

“啊?!”夏水凝分神听了一句,包子似的小脸满是失望,“那我的糖等不到明天了啊?”

楼沁安慰道,“没关系,现在天气这么冷,一晚上不会化掉的。”

“不是呀!我是怕我忍不住一会儿就偷偷吃掉它了。”夏水凝无辜地撅起嘴巴。

楼沁:“”

夏隽禹:“妈,你确定我和这个人都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吗?”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也太大了啊!

正开车的大叔司机也听到了夏水凝的童言童语,也不禁被她逗得笑出声来。

出租车停在夏家别墅门前,夏水凝熟门熟路地往里面跑,夏隽禹拉着楼沁的小手,跟个小大人似的寸步不离地跟着。一进门,保姆已经给夏水凝脱下了外套,又接过楼沁手里的书包。

“我妈呢?”楼沁问。

“在厨房里忙活着,知道两个小活宝要来,早上六点多就起来准备了。”

楼沁走到厨房,果真见到穿着围裙正在洗菜的夏母,夏母和楼母差不多的年纪,但可能是做了半辈子医生的缘故,浑身透着一股知识分子的斯文,还是乌黑的头发利落规整地挽着,一举一动间也都慢条斯理,不急不躁。

“妈,我来吧。”

听到声音,夏母转过头,“你来了?孩子们呢?”

刚问完这句,夏水凝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娇滴滴的喊了一句:“外婆!”

“嗳!”夏母眼睛都亮了,止不住的欣喜,在围裙上擦了擦根本不脏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出来,“看外婆给你准备什么了,知道你爱吃西瓜味的,特意给你买的。”

“谢谢外婆,外婆对我可真好啊!”小丫头接过棒棒糖,不忘感慨了一句。

这把夏母逗得够呛,夏隽禹进来也喊夏母一声,不同于夏水凝萌萌的声音,夏隽禹双手插着口袋,宛如一个小男子汉般,夏母又过去抱抱夏隽禹,知道小男生脸皮薄,没抱多大一会儿,也塞了个糖给他。

夏隽禹从小很少吃这些,但每次别人给他都会拿着,因为知道水水爱吃,他拿到的这些糖背地里都会进了夏水凝的肚子。

夏水凝这时候拉了拉楼沁的手,仰着脑袋瓜道,“水宝,你把手机借我用一用。”

“用来干嘛?”楼沁边掏出手机问。

“给叔叔发信息,我又有糖了,老师给我的那块我可以留给叔叔了,我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楼沁要给夏母帮忙,也顾不上夏水凝,正好把手机给她还有个事做,省得到处捣乱。不过交给夏水凝之前,楼沁还是严词警告,“不许玩太久,否则眼睛会疼,知道吗?”

夏水凝早拿着手机,一溜烟的跑了,楼沁站在原地摇了摇头。

夏母见到这一幕也笑笑,回到楼沁身边捡起刚才洗了一半的菜,转头问她,“水水说什么叔叔?是上次姓温的那小子吗?”

楼沁摇头,顿了一下,又补充,“只是个老朋友,最近才见过几次。”

“你啊,也别把自己不当回事。一个人带俩孩子还是辛苦,趁现在年轻,找个人定下来才是正事。”夏母语重心长的说,“你爸前几天还问我来着,上次说给你介绍的那个小伙子你想不想见?挺俊俏的一个人,而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副主任医师,前途无量。”

楼沁知道夏母是在为自己操心,只好婉转地说,“我这情况,人家怎么会看上我?”

“谁说不会?”夏母原本还不想透底,怕楼沁不好意思,眼下这情况只得告诉她了,“其实你有一回去医院找你爸,他见过你了,后来老是跟你爸打听你的事,我们这才看出点端倪。你的事我们也和他说了,他是国外留学回来的,观念没那么陈旧,说如果两个人合得来,他也会把水水和禹禹视若己出。”

楼沁没说话。

夏母叹气,“你啊,就是太不拿自己当回事了。温家那小子眼光不比天高?都死皮赖脸的追着你,更何况别的男人?”

楼沁犹豫了半天,才低低的说了一句,“妈,前些日子,我遇到水水和禹禹的爸爸了。”

“”顿时,夏母惊诧的瞪着眼睛。

另一头,夏水凝拿着楼沁的手机,熟练的找到凌聿风的微信头像,点开,打开拍照功能,用镜头对着自己手心里的那块糖摆了好些个姿势,觉得这样拍还显得大一点之后,满意地按下快门,给凌聿风发了过去。

然后把摄像头设置成前置的,对着自己的圆脸又拍了一张。

她不会打字,只能用语音说,“叔叔,我给你留了糖,等你回来我喂给你吃哦!么么哒!”

说完,夏水凝一抬头,看到夏隽禹也盯着她手里的手机双眼发直。

眼睛一转,她向夏隽禹招手,“禹禹,要不你也来和叔叔说几句吧。”

夏隽禹被夏水凝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脸红着扭过头去。

夏水凝冲着他的后脑勺做了个鬼脸,小声嘟囔,“臭傲娇!”

而收到微信的凌聿风,此时却无暇顾及口袋里嗡嗡震动的手机。

书房内的气氛僵凝冷窒,他与凌傅正中间隔着一个书桌,正在无声的对峙。

寂静了良久,凌傅正才板着脸孔问,“你妈说你和一个带孩子的女人在一起了,这事是真的吗?”

凌聿风看向自己的父亲,目光坦荡,“暂时还没有。但也是迟早的事。”

闻言,凌傅正脸都冷了下来,“混账!什么迟早?你妈说那女孩也就二十出头,都当俩孩子的妈了,你要是把这种女人领回家,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聿风抿唇,眼睛都不眨地道,“我会娶她。等过一阵子,您和妈消化了这件事,我就带她来见您。”

“不见不见!你当我是谁?什么人随随便便的就能见?!”凌傅正越说越来气,“当年给我搞那么一出,又姐姐又妹妹,现在倒好,又弄出一个带孩子的!她多大?当年楼家的那个多大?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凌傅正的儿子,是个专门喜欢小姑娘的变/态!”

146 你是要心疼死我?!

146 你是要心疼死我?!

凌母带着纪睿恒从画展上回来,一进门就听到书房乒乒乓乓的声音,奇怪地问保姆,“书房这在是干什么?”

话音刚落,书房传来凌傅正气急败坏的声音,凌母当下脸色一白,“糟了!是不是聿风回来了???”

凌母千算万算,没算准凌聿风今天会突然回家。

她刚和凌傅正把那件事说了,只起了个头,就把老头子给气坏了,她还想着等过几天再好好劝劝,给凌傅正做做工作。可这工作还来不及做,凌聿风就堵枪口上来了。

凌母大衣也顾不得脱,三步两步就着急往书房走,开门的那一瞬间,凌傅正骂人的声音更大,隐约能听到什么带着俩孩子,女人,变/态之类的字眼,客厅里的纪睿恒低着眉眼,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刚去打电话的凌峻楠也进了门,听到楼上的吵闹声,还时不时夹杂着凌母的哭声,马上问纪睿恒,“你大伯这是闹什么呢?”

纪睿恒没回答,也回答不出来。

这时,书房的门开了,纪睿恒一抬头,就见一身西装革履的凌聿风从二楼走下来,脸色不太好,整个人笼罩在一层阴沉的气势之下。

凌峻楠上前关心道,“聿风,没事吧?”

凌聿风掀眸看了凌峻楠一眼,低声叫了一声‘二叔’,然后什么也没提地离开了。

凌母从书房匆匆追出来,一直追到门外,在凌聿风上车之前拉住儿子的手,眼睛都哭红了,“你也真是的,你爸就这脾气,你怎么也这么倔?说一句两句的软话能掉块肉?你这不是要气死他,你是要心疼死我!”

凌聿风原本凌厉的下颌线条稍稍舒缓了一些,开口还有些沙哑,“妈,我就是之前什么都不说,才会让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苦。现在不管是对你们,还是对她,我的答案都很明确。”

凌母看得出这一次,儿子是认真的,和几年前对楼沁一样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