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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送纪睿恒来医院,兵荒马乱的,也忘了要调回声音。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楼沁很认真的问道。

认真得让朵拉很想打她,这个笨妞!

“当然是我告诉他的,凌总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给我打过来了,我这才告诉他你在医院。”

楼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凌聿风旁若无人地打量着楼沁,目光落在她微敞的胸口时,眸光不由得一暗,眉头轻蹙。之后,他又看到她一直是光着脚站在地上的,身后的椅子下面摆着一双黑色绒面的高跟鞋。

大掌忽的攥住她纤细的小臂,在楼沁还没猜到他要做什么之前,将她安置在身后的座椅上。

然后,他回过头,看向朵拉,“有纸巾吗?”

“啊?”朵拉一怔。

邱广行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之前在酒店里顺手拿的手纸,恭恭敬敬的交给凌聿风,“凌总,您用这个吧,干净的。”

凌聿风这时才掀起眼皮,拿正眼瞧了一眼邱广行,不急不缓的道,“谢谢。”

“不不,您太客气了!”邱广行险些热泪盈眶,受宠若惊极了。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下,凌聿风缓缓蹲在楼沁的面前,他摘掉黑色的皮手套,粗粝带着一丝微凉的大手忽然抓住了楼沁脚踝,她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顿时血管像是要炸裂开来,也不敢太大的挣扎,小幅度地缩了缩脚,面红耳赤地小声说,“别这样,还有人在呢”

朵拉捂嘴笑了一下,邱广行像是震惊得丢了三魂七魄。果丽和曾毅都没料到凌聿风这样的男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女人这样呵护着,两人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转身走了。

朵拉见曾毅他们撤了,于是也拉着妄图和凌聿风套近乎的邱广行离开。

这时候,楼沁已经顾不上那些人,半垂着睫毛注视着半蹲在面前的男人,他的脸庞有一半藏在灯光的暗影里,五官深刻遂然,饱满的额头下,是一双严肃不已的眼睛。

好像帮她清理脚上的赃物,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将她的一对白足清理干净,凌聿风将手纸扔进附近的垃圾箱,掀开大衣坐在与楼沁相隔一个座椅的位置上。紧跟着解开外套的扣子,搬过她的一双细腿放在自己的身上,将楼沁冰冷的小脚放进怀里,再用大衣捂着。

医院灯光清冷,这一刻,楼沁却觉得自己被温暖包围着。

她和他占据了三个座位,她弓着两只腿,双脚踩在他的怀里,不止是脚暖烘烘地,被他握住的脚踝的位置,感受到他指腹缓慢地摩挲按摩,也像是被烫到了一般。

时光静静流淌,楼沁从未觉得有一刻,会像现在这般,让她觉得这一幕会永远刻在自己的心尖上,一辈子都忘不了。

察觉到楼沁双脚的温度回来的差不多,凌聿风弯腰拿起她的一双鞋要穿上,不知怎么,楼沁舍不得他的温度,带了点撒娇地说,“我不想穿高跟鞋,穿那个我都不会走路了。”

凌聿风抬头深深看她一眼,楼沁心虚得不敢和他对视,只顾着脸红。

他从椅子上起身,一只手拿着她的高跟鞋,双手穿过她的腰肢与膝下,将楼沁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她轻轻一震后,双手主动揽着他的颈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处,鼻息间都是他身上的男性气味,她的唇边悄悄地露出甜蜜的笑容。

虽然他们这种姿势出现在医院中并不稀奇,但是凌聿风这幅身高样貌足以让人多看两眼。

走出医院,凌聿风的那辆雷克萨斯就停在正门口的不远处,将楼沁放进副驾驶,他又绕过车头上了车。

一路上,他都很沉默。

楼沁这才察觉到一些不对劲,想到五年前他对纪睿恒的介意,今晚又是因为纪睿恒。有了前车之鉴,楼沁怕他误会,有些急切地一只小手搭上他握着方向盘的那只手臂,主动向他解释,“我也不知道纪睿恒今天会参加,遇到他是个意外,连他进医院也是”

吱呀——

凌聿风猛地刹住了车。

楼沁吃惊地看着他,心里忐忑不定,尤其看到他手臂因为克制着某种情绪而青筋毕露,臂肌贲起。

“凌叔,我真的只是”

凌聿风忽然挂了停车挡,楼沁这句话没说完,男人倏地将驾驶座椅后移到最后,同时一把禁锢住楼沁的细腰,轻轻一带就将她带进了怀里,让她岔开双/腿坐在自己的身上。

“你之前的衣服呢?”

车内光线很暗,唯有凌聿风的一双眼眸深邃黢黑。

“衣服?在朵拉家里。”楼沁大脑一片空白,完全猜不透他的想法。

凌聿风的手指穿过她的卷发,扣住她的后脑,薄唇微抿,“谁允许你穿成这样去参加聚会的?朵拉怂恿你你就听?你是她的丫头吗?”

楼沁无辜的眨眨眼睛,所以他根本没再介意纪睿恒的事,而是更在意她今晚的穿着?

半晌,她记起朵拉之前的话,又看了看凌聿风不大开心的表情,忍不住笑得眯起双眼,“凌叔,这种干醋你也要喝吗?”

回应她的,是一记凌厉的眼风。

楼沁在心里乐不可支,但绝不敢在脸上表现出来。

凌聿风这种举动真是太可爱了,又像个小孩子,楼沁莫名情动,双手捧着男人线条完美的脸,低下头,安抚一般,轻轻亲吻他的嘴角。

男人紧绷的身体这才有所缓和,目光带着慵懒之意,享受她的亲吻,一只手从大衣里钻进去,指腹在她腰间抚弄。

160 参加江可璇的订婚宴

160 参加江可璇的订婚宴

楼沁的热情就维持了一小会儿,便熄灭了。

凌聿风跟大爷一样就知道享受,半分主动都没有,她亲了一会儿手麻嘴也麻,干脆要从他身上下来。

同时,搂着她腰肢的那只手倏地收紧,楼沁又和他紧紧地贴着,听到他问,“要去哪?”

“当然是回家啊,这样你怎么开车?”

“我还气着呢。”他这样回。

楼沁忍不住莞尔,揉揉他的脸,噘着小嘴凑近他说,“我知道你没生气,你是不喜欢看到我穿得美美的去参加宴会嘛。不过我也遭罪了啊,冻都要冻死了,以后我再也不听朵拉的。而且,以后我只在你一个人面前美美的,好不好?”

她靠得越近,身上的淡淡的雅香就越明显,热乎乎的呼吸围绕在他的脸色,再加上讨好的话,凌聿风怎么还强硬得起来?

其实他本来就没在介意纪睿恒的事,五年前他吃了一堑,如今更加确定她的心里只有他,那种醋他不会吃。

不过,就是有点不大高兴,他都没见过她这般娇俏精致的小模样,却先让别人先看了去。

“冷么?”目光又徐徐落在她微低的胸口上,眼里闪过一丝痞气,男人的喉咙发出近乎沙哑的声音,“待会儿就让你热起来。”

楼沁还没缓过神来,嘴就被他堵个严实,温热柔软的东西钻进她的口中。

她被吻得气喘吁吁,就算是智障也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楼沁虽说年纪比他轻,可脸皮到底没有凌聿风这么厚。

凌聿风像是有早有防备似的,一察觉到她想要挣扎的意图,马上将她的双手手腕扣在她的腰后,她被迫向后微微弓着身体,倒是方便凌聿风低头咬她的锁骨。

他一言不发,只是亲她。另一只手把她红裙的肩带拉下来,从锁骨又转移到肩头时轻时重地啃咬,同时用下/身抵着她,楼沁一时间也被他撩拨得不行。

他有多想要她,她也就多想和他结合。

后来双手得了自由,楼沁也去亲他的薄唇,一边抽出他掖在西装裤里的衬衫,一边去解他的皮带。

被她吻得唇周都是口水,男人发出愉悦的笑声,“小色女,就这么着急?”

楼沁抽空瞪他一眼,不过没有迫人的气势,反倒风情万种的,“我说回家你又不肯,那就速战速决,省得万一被人抓到有伤风化,你这张老脸往哪摆?”

凌聿风哼了一声。

她穿着裙子也方便,被盈满的刹那,凌聿风重重地向里顶弄,非常介意的问,“这下还觉得我老不老了?”

楼沁惊喘一声做回应,浑身上下像是霎时没了骨头,软趴趴地挂在他的身上,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车内弥漫着浊重的呼吸和汗水交融,楼沁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这么大胆,或许环境带给他们很大的刺激享受,尤其偶尔有车途经时,前方被车灯照亮,她都会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十指深深扣进他的肌肉。通常这时,凌聿风也会发出沉闷的轻哼声。

不过整个过程中,却也没几辆车经过,楼沁分神地想,或许他早就有预谋,故意把车开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

这个有心机的老男人

结束后,两人都需要平静。稍稍给楼沁整理一下,怕她出汗后会着凉,凌聿风将车内的暖气又调高了两档。扭头看向副驾驶,楼沁就跟没电了一样瘫坐在椅子上,双颊嫣红。

他翘着嘴角,带着些餍足和玩味,挂当启动车子后,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里,就这么握了一路。

下车后,凌聿风把身上的那件大衣给楼沁披上,她穿起来差不多长及脚踝,比她那件将将只过了大腿的大衣要保暖许多。在电梯里,凌聿风仍旧穿着他体面的西装三件套,一只手牵着她,另一只手则是拿着她的白色外套和那双高跟鞋。

芳草园有两个洗浴间,等凌聿风出来的时候,楼沁已经换好了睡衣坐在床上,对着摊放在她面前的那件红裙子长吁短叹。

凌聿风靠着她坐下,将毛巾扔给她,楼沁自然的接过,然后跪在他身后帮他把短发擦干。

“怎么这么闷闷不乐的?”他开口问。

该不会是刚才在车里弄,她不高兴了?

楼沁听他一问,马上又垂头丧气,悻悻道,“裙子刚才弄脏了,没办法找人家退了。”

凌聿风瞄一眼床上的裙子,裙摆处确实有一摊深色的污渍,想到那是什么,他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才问,“为什么要退?”

“因为平时穿不上啊,我特意连吊牌都没摘。”说到这,楼沁也有些窘迫,“虽然是挺不道德的,但是这裙子太贵了,三万多呢,都够禹禹和水水一个月的托儿费了。”

楼沁越想越心塞,今天这一趟校友会究竟是为了什么呀,饭也没吃好,还赔上一条裙子,顺带饿着肚子把凌叔也给喂了。

看她哭丧着小脸,凌聿风转身靠在床头,轻轻一带将她带进怀里。

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她还真没用过他的一分钱,就连买菜做饭都是拿她的积蓄。夏士雄说虽然她现在康复,但有些问题还是会心存芥蒂,甚至偏执,比如在财产问题上和他分得清清楚楚。

凌聿风不敢勉强她,因为她对这件事有阴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造成的。

现在他只求她能安安稳稳的呆在他身边,至于那些问题,总有一天会慢慢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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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退不掉,楼沁只好动手把它洗了,一边洗一边心在泣血。

刚从阳台把衣服晾好,她就接到了夏士雄的电话,“江家的订婚宴?我也要去?”

夏士雄在电话那端道,“你妈这些日子腰不好,她又不放心我一个人去海城,正巧你还在这边,索性就陪我去吧。”

楼沁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到底也没拒绝成,在对她有再造之恩的夏士雄夫妻面前,她一个不字都说不出来,夏士雄也是吃定了她这一点。

夏士雄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打算,楼沁现在和凌聿风重修旧好,但凌聿风总不可能一直陪着她隐姓埋名地在禹城生活,而且对她心理上的这些病症,最好的良药不是逃避而是面对。

再者说,这也是凌聿风属意的,夏士雄相信凌聿风肯定不会让她吃一点亏。

晚上睡觉前,楼沁把夏士雄要她去参加江家订婚宴的事情说了,凌聿风没有反对。

很快,她又想到穿着问题,欣喜道,“太好了,去参加也不错,这裙子就又能穿了,穿两次就一万五,合适!”

她心里拨着不算精明的小算盘,凌聿风想的则是到那天她穿着这裙子被别人看光的画面,越想脸越黑,最后索性关了灯,一声不吭地准备睡觉。

要是软禁人不犯法的话,真是想把她一层层的包起来,关在家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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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和凌家的订婚晚宴是在市郊一幢四层的哥特式复古小洋楼举办的,听说江可璇特意请了江玉省最着名的两个婚庆团队包装设计,小到装饰,大到餐点,都是经过几次三番的策划、修改才决定的。

江家最爱面子,这些年公司的状况也是每况愈下,大家都觉得江家是想趁着订婚的由头,再带动一下江家在海城的地位,毕竟男方是凌家,即便是个杂志社的小主编,能攀上这种大门大户,对江家来说也是捡到了个宝。

楼沁虽然在皇家鼎盛见多了特别浮夸奢华的装饰,但一到订婚晚宴的现场,也不由得为两家的大手笔而咋舌。从大门口一直到室内设计,处处彰显精致和品味,光是大门附近的那个由龙柳与流苏组成的弧形拱门,就不知占去了总资金的百分之多少。

她一路看一路惊奇,连身边的夏士雄都忍不住嘲笑她,“水心,你是有多没见过世面,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夏家外强中干,女儿像是从乡下来的。”

楼沁被夏士雄说的一囧,面露赤色。

夏士雄又意味深长地说,“等你结婚的时候,我相信聿风一定会给你一个更华丽的婚礼。”

闻言,楼沁的脸滚烫得都要冒火。

随后,夏士雄带着她先去拜见江父,其实夏家和江家本没什么密切的来往,不过是两年前江可清出狱后,精神状况一直不太好,江父为了这个女儿,专程去禹城请夏士雄帮江可清看病,才渐渐有了些联系。

江可清在夏士雄的心理疏导下一点一点的痊愈,江父对夏士雄心存感激,这次小女儿订婚,他第一封请帖就是发往夏家。

夏士雄同江父寒暄,楼沁规规矩矩地站在夏士雄身后,打量江可璇的父亲。江父虽然胖了些,但五官尤能隐见一些年轻时的英俊,楼沁见过江母,所以觉得江可璇的长相还是随了父亲居多。

不久后,江父被人叫了去,夏士雄问心不在焉的楼沁,“聿风什么时候来?”

“好像和凌妈妈在路上。”

晚宴还没正式开始,只有江父和凌峻楠在招呼客人,楼沁跟着夏士雄见了几个和夏家关系不错的世家,怕她无聊,夏士雄叫她到处逛一逛。

楼沁的确不太擅长周/旋在这个圈子之中,之前她还是楼家的小女儿时,楼克齐有场合要出席也只会带着楼钰去。或许也是因为她当时的外形不好,楼克齐带着她出去见人可能觉得会给他丢脸吧。

楼沁百无聊赖地转悠了一会儿,觉得这会场看时间久了也会审美疲劳,到处都是金灿灿五光十色的,眼睛都要花了。

最后她绕到二楼回廊的角落,看到一道门前标志着‘化妆间’,楼沁以为是提供给女士休息的地方,推门要进,手刚刚触碰到木门,里面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林子濠,你到底要做什么!今天我可没邀请你。”

林子濠穿着一身铁灰色的西装,没系领带,领口的两颗纽扣也开着,放荡不羁的样子,吊儿郎当地斜着眼睛,望着眼前冷漠的女人,啧啧两声,“可真够无情的。是,你没邀请我,但不代表凌家也没邀请我,我可是江家的重要合作伙伴呢,是不是,可璇?”

江可璇被林子濠这一声称呼弄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抿唇说,“我不管你是真心来祝福我还是假的,我们事先早就说好了的,床上是床上,床下是床下。你林大公子也不会做出有辱门风,给林家丢脸的事,不是吗?”

当林子濠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江可璇心里就已经没了底,说这话不过是想激他估计点自己的身份,他老爸现在还躺在疗养院半身瘫痪着,经不起他瞎折腾。

林子濠冷笑,“只有我林子濠甩女人的份儿,还没有女人能甩了我。江可璇,当初你来找我合作的时候,可没说还有纪睿恒这一号人物。现在怎么着,有凌家做靠山,我就没用了是不是?”

江可璇沉默以对,站在距离林子濠几米之遥的地方。

林子濠这时上前几步,江可璇本能的向后退去,直到退无可退,林子濠邪笑着,手指轻抚她的脸颊,“你说,你要是大着肚子嫁给纪睿恒,他这脑袋上还不得绿得冒光啊?”

江可璇顿时瞠圆了眼睛,也不躲开他的手,紧张地道,“我没怀孕,你别乱说!”

“那是之前,之后可就说不定了。”

林子濠说着,猛地撩起江可璇的裙摆,一只手探了进去,“我知道你爱那家伙爱得紧,要是怀了孩子,他妈估计恨不得马上把你娶进门,我这也是在帮你啊,可璇。”

一开始江可璇还在挣扎,但很快,化妆间就传来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她抗拒不了林子濠,这一年来,林子濠了解她的身体就像妈妈了解孩子,她每一个敏感带都是林子濠开发出来的。

两人还穿着衣服,下半/身却紧紧地贴合着,林子濠咬她的耳垂,粗重的问她,“纪睿恒在床上能有我这么猛吗?我看他也就是一只病老虎,否则你也不会成天往我床上爬,是不?”

江可璇紧咬着唇,发出痛苦又畅快的声音,断断续续,已经没有理智回答林子濠的问题。

门外,楼沁耳根滚烫,既尴尬又难堪,还有震惊。

原来传闻并不是空穴来风,江可璇真的背着纪睿恒,和林子濠有牵扯。

而且还在他们的订婚宴上

楼沁有些懵怔的转过身,眉头紧锁,刚想要离开,眼前忽然出现一双酒红色的高跟鞋。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而且是和江可璇极为相似的脸,不出几秒钟,楼沁就认出了这个女人——

江可清。

江可清虽然化着浓妆,但依旧可见老态。此时她望着楼沁露出防备的表情,显然也听到了化妆间里的动静。

楼沁和她对视,脑海中闪过种种可能。

今天是江家的重要日子,她又无意间撞破了江可璇的奸情,江可清会怎么对付她?

楼沁小心翼翼地瞥一眼江可清的身后,趁江可清还没反应过来,快速从她身后跑走。一边跑着,她还无比庆幸今天穿的不是那双高跟鞋。

“喂,你——”江可清微怔,紧跟着追了上去。

这一声也惊动了房间内的两人,江可璇脸色瞬间煞白,一手推开覆在身上的林子濠,慌乱穿好衣服急急地打开房门。

161 搞砸了订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