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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完凌聿风的表情,楼沁就不那么紧张了,手脚也能放得开,往他身边凑了凑,歪着头,对着镜头笑弯了眼睛。

镜头里的另一端,被拍下的那一瞬间,男人的眉头舒展,眼底散着淡淡的光,和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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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民政局出来,楼沁拿着两个小红本还有些回不过来神,她才发现结个婚好像也没那么难,半个小时就能搞定。

可是,两个人的一生却因为这半个小时而改变,下半生紧紧地拴在了一起。

她还举着那两个结婚证,男人却突然将它们从她的手上夺走,仔细的放在民政局给发配的红色锦盒里面,然后收进了车内的置物箱。

似乎生怕她给弄丢了似的。

楼沁皱皱鼻子,但心里甜得都要腻死了。

看到车子不像是往夏家的方向开,楼沁出声问,“凌叔,我们是要去哪里庆祝一下吗?”

凌聿风拿眼尾瞥她,“庆祝什么?”

“”男人啊,果然一到手了就变了副面孔。

结婚这么大的事,难道不需要好好庆贺一番吗?就算是打电话通知一下家人也行啊!

楼沁气呼呼地双手交叉环胸,也不理他,凌聿风收回目光,这时薄削的唇边才缓缓逸出一抹急不可察的弧度。

楼沁想,至少好不容易他们克服万难终于结成了婚,怎么着也会有个隆重一点的表示吧。可是不仅没有,凌聿风还把车子开到了禹城的一家寺院门口。

她这下更不懂他究竟要做什么了。

过年期间来上香的人很多,到处都是观光的客人和真正信佛的居士,有些人还带着孩子来,原本应该寂静的寺院里吵杂声一片。

凌聿风牵着楼沁,不着痕迹地护着她,防止哪个乱跑的孩子不小心会撞到她。

他对这里似乎也不是很熟悉,饶了很多弯路,最终才带着楼沁出现在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院落门口一个小和尚在扫地上的落叶,还有一些贡香的包装,看到他们两个之后,轻轻地向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情。

“凌叔?”楼沁小声地叫他。

凌聿风终于为她解释,道,“张铎说,这里有位娘娘,特别的灵。”

楼沁和大多数人一样,没什么信仰,只求温饱。

寺庙她不是第一次来,但显然这一次,却是带着和以前完全不同的心情。

院落里面果然有一间寺中庙,楠木桌上摆了许多新鲜的供果,被供在最中央的娘娘像楼沁认不出来,但面对神像,她不禁也严肃起来。

凌聿风先跪在蒲团上,跪姿挺括而笔直,庙中光线昏暗,只有两盏酥油灯在强风中弱弱地摇曳着火苗。

明明身穿着一身时下最流行的三件式西装,领口扎着偏洋式的领带,但凌聿风出现在这里,丝毫不让人觉得违和。

楼沁随他一同跪了下来,她看到男人虔诚地双手合十,隐隐的光芒疏疏落落地照在他的脸上。

他轻阖上双眼,整个人宛如沉静在另一个世界之中,她仿佛在那一刹那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佛性,和难以用言语形容地优雅。

很长的一段时间。

凌聿风在心里对着佛像说了什么,楼沁不知道,但能猜到绝对和自己有些关系。

她学着他的模样,不知道自己初来乍到,是不是能得到娘娘的庇佑,但还是许愿希望凌叔,水水和禹禹,她所有的家人都能平安喜乐。

她许完愿的时候,凌聿风也已经睁开眼睛,含笑的黑眸揪着她,楼沁的脸颊升起臊红。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寺庙,坐上车后,楼沁忍不住问他,“凌叔,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的?”

男人停下手中动作,对上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微微暗下了眸子,他附身亲了亲她的唇。

湿热的舌尖临摹着她的唇形,他的味道在她的唇齿间徘徊,缠绕着她的舌。胸腔里的空气渐渐被吸走,楼沁意乱情迷地望着他,血液在血管里翻腾着。

耳边,此时清晰地响起男人浑厚有力的声音——

“我不信天,不信地,不信神,也不信命。从今往后,只信楼沁一个人。”

所以,他祈求娘娘,祈求一切能让他如愿的神祗,让他唯一的信仰,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这份爱,不死不灭。

【番】以身试爱(01):我没留种,孩子是从哪来的?

【番】以身试爱(01):我没留种,孩子是从哪来的?

接到保镖那边打来的电话,齐晟一脸纠结地望向不远处隔桌的方向。

每周五他的老板池景灏习惯在东方明珠大酒店吃晚餐,今天也不例外。

只是除了丰盛精致的西餐之外,还有另一个‘大礼’在等着池景灏。

舞台中央钢琴声悠扬柔和,池景灏坐在窗边,身侧是能俯瞰整个南城的巨幅落地窗。服务生送来红酒,男人一手执杯,一身挺括的手工西装,精短利落的短发,犀利而肆意张扬的五官轮廓,还有那双狭长总是带着令人微醺醉意的黑眸,结合成了一副堪比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画面。

唯一遗憾的是,此时,坐在池景灏对面贼眉鼠眼的男人,破坏了这幅画面的美感。

男人将手里准备已久的那张化验单重重地拍在池景灏的面前,刀叉被震得发出声响,引得池景灏几不可察的蹙眉。

淡淡的,池景灏开了口,“这是什么?”

男人像是在等池景灏发问,听到他的问题,眼神划过诡异得光,“方子晴怀孕了,你的孩子。”

原本他以为听到这个消息,池景灏会震惊得说不出话来,至少,脸上怎么也会出现除那副欠揍的淡定以外的其他表情。

可男人猜错了。

池景灏的注意力只在那份化验单上停驻了零点零一秒,然后,继续品醇厚的红酒,欣赏南城的夜景。

旁若无人。

“你、你不说点什么吗?这可是你的孩子!”

过了好半晌,池景灏才有了反应,英俊的眉宇间渗出一丝寡淡的不悦,“我都没留种,孩子是从哪来的?”

男人事先已经料到池景灏不会这么痛快承认,早就在心里打了腹稿,他理直气壮道,“子晴根本不会和除了我以外的男人上床,要不是她的经纪人把她安排到你身边,她才不会背叛我。她受孕的那段时间,就只有你包养过她,而且,避孕套也不是百分百的安全。”

池景灏对方子晴有点印象,一个三线的小明星,前不久在一个饭局上遇到他,主动让经纪人牵线搭桥。毕竟,谁不想和池景灏这个大投资人搭上点关系?就算只是和他闹出点绯闻,也足够她往上爬两个位置的。

池景灏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节奏感愈发的强烈,昭示着他的耐心已经不多了——

主菜怎么还不上?

“池景灏,你不说点什么吗?你现在可是有妇之夫,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就不怕我主动向媒体爆料,把你的‘光荣事迹’登上报纸吗?”明明自以为稳操胜券的男人,这时候,与池景灏的云淡风轻形成鲜明对比,倒有些气急败坏。

池景灏暗得发黑的眼睛这时徐徐落在对面,狭长的丹凤眼微眯,“方子晴是蟑螂吗?”

没由来的一句,男人一怔,“什么?”

“除非她可以无性繁殖。否则,我都没有睡过她,她哪里来的孩子?”

男人心里咯噔一声,起先只是不信,觉得是池景灏找的托词,可池景灏的表情又不像心虚,反而好像对于方子晴怀孕的事始终没太大起伏。

这下,他心里也没了底。

男人最终还是打电话给方子晴确认了一番,听到那边哭哭啼啼的女声,男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骂骂咧咧地挂上了电话。

原本他以为孩子是池景灏的,还能讹他一笔,谁想到方子晴根本没和池景灏睡过,她成天念叨池景灏有多勇猛多持久,原来都是吹嘘出来的。

人池景灏压根儿就没碰她!

男人落荒而逃,逃走的时候还在想,这池景灏花大价钱包养女明星到底是为了什么?方子晴虽说智商欠费,但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都跟池景灏一个多月了,竟然没上过三垒!

也怪不得方子晴到处宣传自己和池景灏的床事,要是被人知道了真相,不知她要被人讽刺成什么样。

不过,池景灏有野味不吃,难道是性/无能?

被无聊的人搅了心情,那盘空运过来的法国鹅肝炙烤小羊排,池景灏也只是吃了两口就放到一边。

齐晟知道池景灏的个人晚餐要提前结束了,他掐算好时间,拿着池景灏的两部手机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池总。”

池景灏道,“以后不要什么闲杂人等都放进来见我,我又不是旅游景点。”

“是。”

“告诉主厨,鹅肝太腥,羊排太老,以后不要给我上这道菜。”

齐晟心想,鹅肝三千块十克,羊排从凌晨才从新西兰过的海关,主厨是米其林三星大厨不是这道菜不好吃,是您心情不好,外加嘴刁。

“是。”齐晟低眉顺目地道。

池景灏慵懒地抬眼,觑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齐晟,“你有事要说?”

“嗯,是”齐晟在心里为自己鞠了一把同情的冷汗,说,“看着太太那边的保镖打电话过来了,说太太在酒吧里出了点事。”

砰的一声,是酒杯重重落在餐桌上的声音。

齐晟心里划过一股恶寒,再抬起头时,却在池景灏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怒意。

“怎么回事?”

“是太太在酒吧把妹,不小心惹到了有主的人。那人不是好惹的角色,就、就给太太的酒里放了点佐料。”

齐晟一边说着,特别的想哭。

他怎么就这么命苦,摊上这个么个夫妻俩。一个在外面一个接着一个的和小明星搞暧昧,一个在外面疯狂撩妹,有时候俩人还能同时看上同一个人,他还得负责劝架,谁家特助能当的比他还要辛苦的?

池景灏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旁角落里的服务生眼疾手快,恭敬的双手送来池景灏的大衣。

池景灏差不多有一米九,不站起来还好,一站起来那压迫感简直能把人压死,妥妥的。

一米八的齐晟也要仰头看这个男人,池景灏大步流星已经朝着门口走去,大衣搭在手臂上,一只手插进西装裤口袋,餐厅的客人本就不多,他这一出现,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瞩目。

“她现在在哪?”

“被保镖送到附近的酒店了。”

“嗯。”池景灏淡应一声,接下来的语气透着一股森冷,“我还不知道有谁是我池景灏不能惹的角色,那个人的资料,一个小时之后我要它出现在我的邮箱里。”

齐晟连忙记下来,他小心偷觑池景灏的表情,深刻隽秀的脸上虽没有太多的表情,但他却知道池景灏已经动怒。

跟着池景灏这么多年,齐晟一直没搞清楚这两个人的关系。

明明相敬如宾,夫妻俩各玩各的,可只要涉及到夏明甄的事,池景灏总会轻易变得和平时不大一样。

而且,池景灏在私下里在夏明甄身边安排了人,他之前以为,池景灏是怕夏明甄出格,丢了池家的脸面,所以才派人监视她。

但后来,他却觉得根本不是这样。

因为夏明甄即便做得过分一些,池景灏得到汇报时,只会只会轻轻的‘嗯’一声,不予置喙。

可一旦夏明甄吃了亏,背地里,池景灏总会千方百计地把得罪夏明甄的人整的很惨。

于是齐晟更弄不明白池景灏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他也从没明白过。

香槟色的宾利很快停在一家酒店的前面,保镖匆匆迎上来为池景灏开门,并附耳在池景灏耳畔说些什么。两个身高差不多的男人站在一起,池景灏的气场不见一丝削弱。

接过保镖递上来的房卡,池景灏独自一人乘电梯上楼。

刚刷开套房的房门,池景灏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一个白色的纤影就冲了过来,带着馨香的柔软扑了个满怀,池景灏被撞到背后的红木雕花大门上,生疼生疼的,不过他还是用一只手稳住怀里的人,垂眸拧眉。

夏明甄熏红着两个脸蛋,齐耳的一头短发在耳根旁搔啊搔的,她眼里透着醉意,白皙纤长的手臂搂着池景灏的脖子,斜挑着嘴角,红唇缓缓吐出两个字,“美人.”

【番】以身试爱(02):第一次和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同床而眠

【番】以身试爱(02):第一次和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同床而眠

夏明甄斜挑着嘴角,红唇缓缓吐出两个字:“美人”

立时,‘美人’的眼尾抽搐了一下,她这是把他当成之前酒吧里的女人,所以在调戏他吗?

见自己没有得到回应,夏明甄忽然一只手撑在门板上,低头靠近,伸出涂着丹蔻的食指挑起眼前这人的下颌,吐气如兰,“宝贝你怎么不理我?不过你穿的高跟鞋也太高了,现在比我都高了”

夏明甄喜欢娇小的女人,就像夏水心那样的,所以在在酒吧看到这个女人就觉得特和眼缘。可是才短短一个小时不见,她怎么一下子长高了将近三十厘米?

夏明甄脑袋里乱成一团,没发现池景灏的脸已经黑得跟锅底一样了——

她一口一个宝贝一口一个美人,叫的倒是熟练,还会壁咚?他之前怎么不晓得她对女人有这么多招数?比他都在行。

池景灏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夏明甄忽然不舒服的皱着纤眉,腾出一只手拉扯着身上的浴袍。

浴袍的带子本来就系得不是很紧,被她这么一弄,腰带蓦地就松开了,她在浴袍里竟然什么都没穿!

池景灏从来没发觉自己的动作能这么快,几乎同一时间,两只大手有些手忙脚乱地抓住浴袍的两侧衣襟,将夏明甄结结实实地裹了起来。

夏明甄撅起娇艳欲滴的红唇,火热的呼吸就吐在他的脸上,“都是女人怕什么,而且我好热.”

他的妻子,有让男人血脉贲张的资本。

剔透白净的肌肤,一头干练的齐耳短发,唇形线条优美,鼻梁小巧挺直,身为女人却长了一双桃花眼,眼尾总是微微上挑着,瞳仁是晶莹润泽的浅棕色,很像池景灏曾经在拍卖会上拍到的一块琥珀,却又比那琥珀价值连城。

夏明甄很在意自己的外形,从头发丝到指甲尖,都是精心修饰过的。

包括她的身体,丰盈的胸脯,挺翘的臀,一双如同维密模特一般修长纤细的双腿

此时,池景灏心里升了一团火,并不是欲/望的火,而是一想到如果不是他在她身边安插了人,这番模样的夏明甄可能会被别的男人占尽便宜,他就有种冲动想把始作俑者狠狠地撕碎。

不过眼前这个女人,倒是一点也不无辜,那么多女人不去调戏,偏偏挑战高难度的,专挑有主的人。

比如今天酒吧这个,比如他妹妹夏水心。

池景灏动手把跟无尾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夏明甄弄下来,醇厚的男嗓已经多了一丝不耐,“别耍酒疯,去浴室洗个澡你就不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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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明甄才不肯听池景灏的话,不过还是被池景灏一路领到了浴室。

看他弯腰在浴缸旁边放水,剪裁合体的西装,把背部线条勾勒得几近完美,一双大长腿最吸引夏明甄的注意,第一次觉得个子高也有个子高的好处。

他伸出手放入水中测试温度,袖口露出一小截白色的衬衣,机械腕表露了出来,她甚至能看到他手背上象征男性力量的青色脉络。

夏明甄咽了咽口水,不知道为什么,光是看着这个人的背影,就很想把他身上的衣服统统撕扯掉,也一同撕下他充满禁欲气息的伪装。

此时,她的行动已经不受大脑支配,从身后毫无预警的搂住男人精健的腰肢,纤长的手顺着他的皮带扣向下,在凸起处突然攥了一把。

蓦地,男人的身形一僵。

擒贼先擒王,夏明甄一举得手,还没来得及得意,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一个过肩摔扔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面的水已经半满,夏明甄没摔疼,但也狼狈得全身湿透,“你!咳咳,混蛋!!”

池景灏直起身,双臂环胸地望着她,居高临下的抬着下巴,丝毫没有同情之意,“你耍流氓,还骂我混蛋?”

夏明甄从没被人过肩摔过,此时,身上的浴袍湿透了,短发上还滴着水,脸上的妆恐怕也花了。

眼见池景灏要走,夏明甄气急败坏的从浴缸里站起身,哗啦一声水声,她又扑了过去,就像一只被折损了尊严的小兽,张开嘴就用两排小牙去咬男人的脖子。

“嘶——”池景灏倒吸一口凉气,她这真是用了十乘十的力气。他回身,几步就将夏明甄扣在浴室的墙壁上,她还在挣扎,池景灏眼神一暗,只能用身体把她压制住。

两个人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她身上的浴袍已经松散了一些,池景灏的目光稍微下移,就能看到她精致分明的锁骨,女人身上的馨香若有似无的勾着他的注意力,夏明甄如同一只露出爪子的野猫,眼神凶狠,却又透着那么一丝妩媚。

因为两个人挨得实在太近,夏明甄察觉到他产生变化的生理反应,不由得自己的身体也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