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不要叫我那两个字,你知不知道这两个字代表的是什么?代表的是爱,代表的是责任,更代表着做为一个男人的良心!你能发誓,你从来都没有因为杨雪倩的出现而动摇过?”她忘不掉那个舞会,更忘不掉那刻骨铭心的眼生。

欧阳钊愣住,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承认自己也许对雪倩有太多关心,可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也没有背叛过自己的小妻子。

“你不必再回答了!因为我再也不想和你牵扯不清了!”莫小资的心一抽,她还是傻,傻的天真。她背过身,专注的处理着zero的嘴角,眼眶却红的吓人。

未曾结疤的伤口被再度掀开,莫小资没想到原来经历过之后,回忆起来会更可怕,更不安。

看着妻子疏离的背影,欧阳钊麻木转身,挺直背脊退出房门,。

他怕一个失手会掐死她的漂亮的颈。

她居然让他走,她居然替另外一个男人包扎,却从未注意过自己身上的血迹。

嘶——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

欧阳钊抬起头,瞳孔因失眠和愤怒布满了血丝。

他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已经厌倦等待,她会为另一个男人沦陷。

可是她说了什么?

不要在和他牵扯不清!

她的话,很狠很狠。

第一次,他确定,她已经不再爱他,曾经给过他的爱,她已经全数收回。

现在,在她眼里,他已经不是她会仰望的天空。

甚至,他听得出来,她语气里的厌恶。

嘭!他摔上摇摇欲坠的车门,跌跌撞撞的走近一家标有深度两个字的夜店。

这里,非常高档的一间音乐酒吧,是专门收集寂寞的地方。

忧伤的蓝调音乐流泻着满屋,欧式的燕尾服长至地板,背影优雅的钢琴师,修长的十指在飞舞、轻弹着黑白琴键。

搭配着一首摇滚乐——夜访吸血鬼》,『吟』唱出说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我是蝙蝠却不能飞,困在日复一日的街。无止尽的狩猎,彷佛一种天谴。夜『色』就是我的披肩,日出就是我的风险。舞池里的狂颠,是我宿命制约....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孤独是最强的催眠,疯狂找一双唇,能够当我酒杯.满怀忧伤却流不出泪,极度的疲惫却不能入睡。只能够日日夜夜,然後又日日夜夜。无尽的日日夜夜,永远的深陷在人间。”

欧阳钊坐在吧台上,与狂野忧伤的音乐,非常完美的配搭。一杯又一杯的饮尽杯中的烈酒,寂寞后悔,像是花香般扬散在空气里,与周遭形成一道疏离的隔膜。

打扮『潮』流的两个女郎,看着他『露』血的手臂,眯起绿『色』的瞳,贪恋的用舌尖『舔』『舔』唇,试图靠近。

突的,钢琴声戛然而止。

男子起身,懒散的扭扭脖颈,过分白皙的俊脸在霓虹灯的照耀下,更加惊艳邪魅。

经过两个发抖的女郎身边,冷冷的丢下两个字:“退下。”语调没有明显的跌宕起伏,却掩盖不住那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总裁下堂妻 第七十三章 自食恶果

第七十三章 自食恶果

『性』感女郎害怕的将尖牙隐去,战战兢兢的融入舞池中。()王看上的猎物,没人敢动。

男子满意的点点头,充满寂寞和空虚的上等灵魂怎么能让她们随便吸。

而且b市是蓦老头的地盘,他最近懒得打来打去。

绿『色』的瞳钉在欧阳钊身上,男子随意的坐下来,夺过空空如也的酒杯,邪佞的勾起薄唇:“酒,是买不到真正的‘醉’的。”

只可惜是个男人,他一向只喜欢少女的血。

不过这颓废的香气,还真是让人垂涎,男子扫了一眼未干的血迹,双眸闪闪发亮。

欧阳钊这时才注意到身侧的男子,他起抬头。略微愣了下,今天是在举办化妆晚会么?

这17世纪的欧式服饰搭配着肩上的蝙蝠,还真是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他自嘲一笑:“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醉。最好醉到把一切都忘掉。”

“呵,你想忘掉什么?”男子一笑,将红『色』的鸡尾酒饮进。人类,果然愚蠢。

沉思片刻,欧阳钊摇摇晃晃起身,按住心口,沉声说:“忘掉这种既后悔又气愤的感觉,她怎么能背叛我!背叛.”

话还没说完,酒吧便响起了一阵『骚』动的口哨声,舞池里的不下十双眼眸痴痴的望着渐渐走近的倩影,。

她缓步走到欧阳钊身边,纤细的玉腿相搭,手肘靠在男人肩头,慵懒的神『色』无比妩媚勾魂。七寸的挑高红『色』单跟鞋,搭配着『性』感牛仔裙,包裹出令男人轻易痴『迷』的曲线。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次心情不好,你都来买醉。”

欧阳钊回眸,有点『迷』离的眼睛,瞳孔收缩了一下,避开这亲密的动作:“你怎么来了?”

“我来陪你啊,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喝闷酒吧。”男人冷淡的态度让杨雪倩心一沉,事情好像越来越难办了。

她咬咬牙,不怕死的又靠近几分眨眨睫『毛』,煽情的说:“钊,如果难受的话就说出来,就算只是普通朋友,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我趟洗手间。”欧阳钊摇摇头,拉下肩头的柔荑,心烦的他不想说任何话。

第一次被拒绝的杨雪倩,不甘心的攥紧小拳头,想了又想从包包里掏出一粒『药』片。

毫不犹豫的靠过来,投放在欧阳钊用过的高脚杯里,不消一秒钟便化成了水,融进烈酒中,看不出半点异样。

一旁的黑衣男子向后退了退,鲜少的皱起鼻尖,忍住想要干呕的冲动。

看来,这个女人的灵魂已经从根部开始腐臭了。

他真的很讨厌有人影响到自己的食欲。

绿眸一沉,杨雪倩的小脸开始变得呆滞,摇晃的瞳孔慢慢放大,机械的坐下身子,木讷的举起酒杯,像是个没有思想的洋娃娃。

啪,一个响指。

她呆愣愣的看着空『荡』的酒杯,旁边早已没有了男子的踪迹。

“雪倩,你怎么了?”从厕所回来的欧阳钊十分不解的看着她,浓眉拧成一团。

拍拍『迷』茫的脸颊,杨雪倩赶紧摆手解释:“没,没什么啊!”

天啊,她究竟做了些什么,自己居然把下『药』的酒喝了个精光。

吼!好想尖叫,可是除了懊恼心底更有一种隐约的恐惧,她警惕的向着左右张望,什么都没有。

奇怪,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吗,她刚刚真的有一种被『操』控的感觉。

丁香『舔』『舔』干燥的朱唇。

不行,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必须要想办法灭火。否则会在男人面前暴『露』出所有的丑态!

该死的!内心咒骂一声,杨雪倩拿起放在高脚椅上的外套。

“钊,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图纸还没完成。今天就不能陪你了。”她顾不得多说什么,掉头便走。单手环住慢慢发热的身子,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

欧阳钊没有理会女人的异样,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烈酒从喉咙一直滑到丹田,在肠胃间爆炸,热辣辣的难受。

他想喝醉,却只觉得更加清醒。

他清醒的知道,回到家后不会再有一个人为自己等门。他清醒的知道,睡到半夜的时候不会再有人给自己盖被子。他清醒的知道胃疼的时候不会有人拿『药』自己他吃。他清清醒的知道全身细胞都在叫嚣,他想抱他的小妻子,狠狠的抱!

可是,他更加清醒的知道,他的小妻子已经走了,已经不要他不爱他了,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哐当!铁拳失控的打在桌面上,凝固的伤口又溢出粘稠的血丝来。

他不能被她丢掉!不能!

他要带她回家!

酒吧外,夜空中依然挂着半弯月,晚风徐徐的飘过,带来阵阵玉兰香。

城东,裕华路,b市附属医院。

青秋自从进来了病房便一直拉着zero的手,生怕一眨眼,回来的儿子就会瞧不见似的。

“妈,我们赶紧回去吧,让天天好好休息了。”知道零的身份后,莫小资变立刻通知了自己的母亲。她知道她有多想念天天,大概比自己更深。

不舍的放下少年,青秋嘴里抱怨着:“我好不容易才能见天天一面,就不能多待会?”

“不行啊,这都10点了,护士小姐已经催过五次了。”莫小资拉过母亲的手臂,使劲向外拽。

青秋边走边回头嘱咐:“天天,记得多吃水果,明天我给你做粥喝!”

“嗯!”zero轻轻摇晃着左手,直到再也听不到楼道里的议论声。撑着的笑脸才慢慢垮下来,如刀刻般的侧脸上满是『迷』茫,他究竟应该怎么办。

咯吱,门缝『露』出染梦白皙的长腿。

“她们都走了?”

zero点点头,没有说话。

“怎么?见到亲人不高兴?”染梦俯下身来,『揉』『揉』他的发,总觉得奇怪。

“没有,我很高兴。”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染梦笑说:“那就好。高兴的话就重新回归歌坛吧,饭们都很担心你,整夜守在医院附近。b市这边的事都解决了,下一站演唱会定在新加坡。”

“梦姐,我想留在b市,而且不会在复出了。我会和唐少沟通,让他派给你一个有潜力的歌手。”zero垂下头,刘海挡住了眼眸。

总裁下堂妻 第七十四章 求饶

第七十四章 求饶

心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染梦哽着声音:“什么叫做派给我一个有潜力的歌手,呵,难道我在乎那些吗?”

“不是这个意思。()”zero扒着短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情急间蹦出一句:“我的身体已经不能在跳舞了!”

染梦一愣,啪的一下拉过少年的手:“不能在跳舞了?不是说是因为压力造成的贫血么,只是简单的营养问题为什么不能在跳舞了?还是说你得了什么重病。零,你的身体究竟怎么了!”问题一个个接踵而来,着急上火的想要答案。

“呃,我是说目前不能跳舞。”zero想尽办法开始弥补,调皮的眨着眼睛:“就是因为贫血,所有身体跟不上啊,一场演唱会下来很浪费体力的。难道小梦梦想看见我再次晕倒?”

一次,两次,第三次染梦没有那么好骗。

相处这么多年,她多少『摸』透了零的想法。

他总是不想让人担心,总是用厚厚的伪装去抗拒别人的关怀。

知道得不到真正的答案,染梦聪明的没有再追问,只是趁着zero不注意,在离开病房时拿走了少年口袋里的小『药』瓶。

清晨,整个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尘世万物上,别有一番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可莫小资却没有心思去欣赏这番美景,一整夜母亲都在询问欧阳钊的事,时不时的为自己的婚姻支招。

面对这些,她实在说不出离婚两个字。

好不容易找回了天天,她不想再让母亲伤心了。

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啊。

“小资,小资!”青秋凝着眉笑说:“你这孩子想什么呢,叫几次都不啃声?”

莫小资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说:“粥好了是吧,我现在就去拿保温盒。”

“噗哧,你再不去买冰糖,我的银耳八宝粥永远熬不好。”青秋把犯晕的女儿拉回来,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对了,冰糖!莫小资一拍自己的脑门,急忙忙的冲出门,想要朝着便利店走去。

突然,一道黑影挡住她的去路。

居然是欧阳钊,她怔了一下,随即恢复平静,与他擦肩而过。

但是,她的身子却被他一把扯进怀里。

“连续三天没有见到尘尘,你不想他吗?”欧阳钊承认自己很卑鄙,除了儿子他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挽留住她的心。

莫小资挣扎的身子安静下来,咬牙切齿:“欧阳钊,你真的很可恶!”她从来都不知道,他也会耍赖!

“和我回家吧?嗯?”压低声音,欧阳钊疲倦的将额头抵靠在妻子柔软的肩上,深深的吸口气,就是这个味道。

自己最熟悉,最眷恋的味道。

为什么他以前就没有注意过。

莫小资打量着他,她知道他有多么不同,意志消沈,不复往日的意气风发,疲倦的气『色』,满腮的青茬,像是熬了数夜。

他的声音很不疾不徐,细听之下,像是将自己放在了很低的位置上,对她求饶。

心渐渐发麻,可是还没等到软下来。

丈夫身上刺鼻的玫瑰香就像是噩梦,猛的从鼻腔进入脑子里,刺杀着莫小资所有的柔情,她一把推开这让人容易沦陷的怀抱,嘲讽出声:“出来生活的我不知道要多幸福,不用担心柴米油盐酱醋茶,不用去刻意讨好谁,不用去害怕你和谁在在一起。有时间去逛街又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快乐的我我凭什么要跟你回去!”

“别耍『性』子了。”欧阳钊浓眉,怀里突来的空『荡』,让他很不爽。

耍『性』子?莫小资气的想哭,这个大木头,她和他说话简直就是再浪费自己的时间!

“让开,我要去买冰糖,熬粥送去医院!”在多等一会,她母亲从四合院里出来,到时候一切都没办法隐藏了。

欧阳钊握着她的手腕,心房因为“熬粥送去医院”六个字,带来一股难以控制的滔天泛酸,泛的他胸口、肠胃、都不舒服极了。

他的妻子、他的爱人,她就在眼前,不能碰触,冷漠而疏远。

啪!欧阳钊一把将妻子的两臂压在白墙上,俯身低头,狠狠的吻住那说出话来气死人的小嘴。

舌尖霸道的撬开唇瓣,像风暴般的吮吸着她的甜蜜。

然后一点点,一点点的柔下来。

“能让我这么吻的女人,只有你一个。”含着她的玉耳,多日以来的压抑没有因为这个吻得到缓解,反而引发了更浓的饥渴。

他想要她,疯狂的想要!

“我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我们的婚姻!”欧阳钊将怀中的娇躯搂紧,真心的保证。

莫小资垂眸,许久,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难道,心灵的背叛,就不是背叛?”

他大震。

“心灵的背叛,比肉体,更加残忍。”她直视着他,一字一句打碎他的一脸泰然。

在那样清澈的目光下,欧阳钊彷佛斗败的公鸡,失去了高傲的姿势,他不能否认曾经游移过。

可是,现在他只想她能回到自己身边,他受够了妻子心里装着别人的日子,他受够了!

“我知道曾经忽略过你,跟我回家吧,以后不会这样了。”

丈夫略带哀求的声音让莫小资眼眶一红。

不能心软,她双拳紧握,压抑再压抑,指甲深深刺进掌心里。

“我做不到,只要一想到你曾经和她在一起,我就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那些日子,一个小时对我来都是那么那么的漫长。”

“我找不到人说话,不敢对母亲讲,怕老人会担心,更不敢对尘尘讲,怕对他会受影响。连哭都要偷偷躲起来,那样的滋味你肯定不知道吧。”

“很害怕,很烦躁。我也有想过亲口问问你,可是每次我一开口,你就会皱眉头。”

“难道我真的是那么无足轻重么?为什么你会对另外一个女人柔情似水,对我就是这么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