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啊,雷家的男人,还有一个的确还不错!”有人用极为慵懒和妩媚的声线突然发出一丝感叹。

宁茵和甘羽心听罢,顿时纷纷为之一振,“说吧,你看上谁了?”宁茵好奇的问。

躺在最外面的玫瑰别过脸来,撩起自己的长发,目光迷离,红唇诱人的轻溢出一句让囧翻人的话——

“你们相信有男人快三十五岁了还没有碰过女人么?”

“不相信!”宁茵很认真的摇头。

甘羽心则是在那笑出声来,“三十五岁都不碰女人,他不是gay就是自己有问题吧!”

“才不是,人家健康着呢,是因为工作关系他接触不到女人!”玫瑰越说越起劲,妩媚的眼神里都开始放出亮光了。

宁茵疑惑的盯着她,看她面若桃花般娇媚,她终于忍不住,弱弱的问,“玫瑰呀,你是你现在在思春啊!”

“。。。。”玫瑰无语。

“不跟你们说了,你们一个感情失败,一个都没有谈过恋爱,都不了解男人,我和你们没有共同的话题!”玫瑰冷哼哼的扔了一句话,直接将头别过去。

“玫瑰,你说下嘛,是哪个男人让你春心荡漾了?”

“是啊,玫瑰,让我们跟着你学习一下呀!”

“不说,就不说,这是我的秘密!”

“亲爱的,帮我把我这里揉一下,对…对,就这里…”

“喔…“

“额…”

“啊…啊…舒服…再用力一点…”

正在享受背部芳香疗法的玫瑰因为太过舒服而发出了撩人的呻吟声,听着旁边两个女人脸都快红了,这要想让自己有女人味,得跟玫瑰学,那绝对是最明确的,要知道听着她这呻吟声,就算是女人,这骨头都快酥掉了。

一番放松后,三人神清气爽出了会所时,大家的气色都还不错,尤其是宁茵,小脸蛋被熏得红扑扑的,甚至可爱和娇憨。

“怎么样,我赵玫瑰接着请你们去喝下午茶…”

玫瑰大大咧咧的揽住其他两个女人的肩膀,笑眯眯的问。

宁茵反正回家了也没事,就立即点头答应了,只是甘羽心正准备开口时,她的电话就来了,一看到电话里的联络人,甘羽心顿时就花容失色,“完了,完了,我那恶魔上司又来追魂电话了,我得赶紧回医院去!”

“喂,你不是说你今天休假吗?”宁茵拉着她不放。

甘羽心无奈的说,“你不知道,自从那个从国外回来的恶魔上司来了后,他居然让我二十四小时待机等他电话,一旦医院有事情,不管我在哪里,我一定要立刻回去!”

“有那么变态吗?”宁茵皱起眉头。

“没办法啊,过几个月要评职称了,我能不听领导的吗?你们吃吧,我先闪了…”

她说着,就招了招手,直接在会所前拦了一辆车,朝着医院赶去。

宁茵看着甘羽心离开的背影,突然目视着那渐渐消失的计程车,忍不住自言自语道,“其实有时候挺羡慕羽心的,虽然她很忙,但是她却充实,不像是我,什么都不会,也没有一技之长,每天呆在雷家,就像是笼中的小鸟一样,没有自由,也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玫瑰闻言,轻松的答,“想要去工作,就去外面找份事情做呗,女人要有自己事业自己的圈子,才能更受人尊重!”

宁茵笑着点头,“嗯,我是想着等雷峻治疗好了后再去找工作的…”

站在行人来往的街道上,玫瑰就这样站在那里打量着比自己身材娇小许多的宁茵,看她那认真而又充满希望的眼神,她总是不愿意去戳穿她正在编织着的美梦。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迎着玫瑰欲说还休的目光,宁茵不解的问。

“没事,我们去喝下午茶吧!”玫瑰轻松的笑了笑,揽住她的肩膀,两人就这样闲适的压着大马路。

“对了,宁茵…”

“我就知道你有话对我说,你说吧!”宁茵笑,柔柔的说。

“你真的打算一直呆在雷峻身边吗?其实旁观者清,我觉得你们之间的问题可不止是雷峻的身体有问题那么简单!”

玫瑰语气有些凝重的说。

宁茵站在那,她似乎有些听不懂她的话,无辜的眼神落在玫瑰的脸上,她很认真的问,“难道雷峻身体的问题不重要吗?我觉得只要他的身体好起来了,其他别的事情我都会去努力做好的!”

“哎,你真执着,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总之,有一天,你是非要雷峻伤得你连痛感都麻木了,你才会回头的!”

玫瑰叹息着,她这个人,对感情的事情,一向看得透彻和淡泊,也许是过去经历的那些伤害多了,也真的是看透了,女人,再美,也不能成为装饰别人人生的风景,而是要让自己活得比那风景还要更美。

正文 102无望的守候

三天后,正当雷家出动所有的关系想要探得雷应琛爸爸的消息时,他们跑得焦头烂额,最后却一无所获。

不但探不出消息,甚至连人被带去了哪里,他们都打听不出来,像是有人刻意封锁住了消息一样。

客厅里,大家都不敢多做声,因为老太太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直盯着那始终没有想起的电话机。

宁茵只知道这几天雷应琛都没有在家,偶尔回来后也是匆忙的出门了,从大伯的口中知道,只有从韩晓珠的父亲嘴里才能探得出最有价值的消息,因为他马上要进省委班子了,从下到上的关系,哪一条线,他没有花关系打理疏通过?

但这几天韩万里的失踪,却像是刻意在回避着这件事!

大家心里对韩家有些不够仗义都颇有微词,但碍于老太太在,都不敢明里说,生怕老太太会伤心。

这天,雷应琛终于回来了,宁茵站在楼道上看着他,几天没见,他都憔悴了,下颚上都布满了青渣,整个人冷沉沉的,一下就像是变了好多一样。

见雷应琛回来,大家寄予希望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则是坐在沙发上,有些惭愧的扫了大家一眼,“对不起,我找了几个在纪委有关系的同学,他们都打听不出消息来,只听说上头下了指令,省纪委要求不得透露这次案件的任何信息,不然…澌”

雷应琛说不下去,颓然的坐在那里,眼里闪烁着悲呛的光。

老太太听着,唇哆嗦了一下,颤抖的身体就自己扶着沙发给站了起来,雷耀光起身要去扶她,她没让。

独自踱着蹒跚的步伐,老太太在偌大的客厅里转悠着,感受着身边这死一般的寂静,她的目光最终落在十五年前的那张全家福上,那时候的她,还没有这么多的白发,那时候的五个为儿子,还意气风发,可转眼,这十五年过去了,最疼爱的三儿子离开了自己,现在,老五也快要让自己见不着了吧!

一直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的雷峻脸色始终紧绷着,他心里一直对这件事情有想法,但是,他却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这些天,由他对这件事情当中有可能牵涉在其中的利益关系已经有条清晰的线了,尤其是当雷应琛说出省纪委下达的指示时,他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想法。

待老太太走到自己面前时,雷峻终于缓缓开口,“奶奶,我查了下省纪委的关系,发现省纪委现任书记其实是韩万里的小学同学,现在这里说是省纪委要压制五叔的事情,会不会和韩万里有关,或者是,韩万里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才会对我们避而不见?”

雷峻话音一落,大家的目光再次投向雷应琛,韩万里是他的未来岳父,现在在这关系中,最敏感的人就是雷应琛了。

显然,雷应琛不想这样认为,他挑眉问,“三哥,你怎么知道这条关系的!”

“我见韩万里一直像是在回避这件事情,所以利用一个下午的时间,查了一下他的关系网,就发现了这里有条让人不轻易察觉的关系,如果我的断定没有错的话,他们公开场合避嫌,但私底下应该关系非常不错!”

老太太听到雷峻一番分析,随即投来赞许的目光,随即又将目光落在雷应琛的脸上,雷应琛其实早就发现了这条关系,但是,他实在是不想从韩万里这里下手,因为,他不想去求韩万里,甚至是韩家的任何一个人,他相信他有机会找到其他的线索,可是随着时间的推进,大家焦躁和担忧的心,始终像是一头大石块一样,压得他几乎都快喘不过气来。

“老刘——”突然,老太太叫了一声家里的管家。

刘管家很快就上前,恭敬的问,“司令,有什么吩咐?”

“你带人去将我房间床头后面的保险柜里的黄金全部搬出来…”老太太这样一开口,大家全都错愕。

很快,刘管家叫来两个得力的警卫,大家真的一起抬出来一个保险柜。

老太太上前,自己按上她的指纹,就开始按密码,最后,当保险柜的门打开时,里面一片金灿灿的光芒,简直灼得人都快睁不开双眼里。

老太太随手抽出一支足重的金条,自己看了看,然后扔在了雷应琛手里。

“应琛,你就拿这个去韩家下聘吧!”

金条从雷应琛的手掌心滑落,他皱着眉头,一直紧紧盯着老太太。

老太太移开目光,继续吩咐道,“老刘,我床下还有几个盒子,你去拿出来…”

“是!”

很快,老太太的私家珍藏的首饰,翡翠镯子,玉如意,以及刚拉出来的金条,都纷纷露在大家的面前。

这其中的价值,已经无法估计了,因为很多都是从清朝之前流传下来的,老太太从来不会轻易戴在身上,可见,这次,她是来真的了。

“你们说,这些聘礼,韩家还会拒绝我吗?”她稀疏的眉一凛,语气犀利的问。

可就算他的几个儿子心里有意见,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价值上亿的东西就要流入人家的口袋里了。

雷峻的眸光盯着那些金条,眼眸则是越来越深,他不禁想起自己和宁茵的婚事,忍不住,他抬眸望了正站在楼道上的宁茵,两人目光交汇,他似乎有很多的话想对她说。

而雷应琛,则是看着那些东西,只觉得心口那块越来越重,他再也无法承受这样大的压力,突然站了起来,语气坚决的说,“奶奶,我不会去韩家下聘的,这些都是…”

“混账!”他话还没有说完,老太太就愤怒的呵斥了一声,很快,她手上的拐杖也狠狠的飞了过去,重重的抽在了雷应琛的腿上。

雷应琛咬着牙,整个人像是一头隐在黑暗中的兽,隐忍着,坚持着,却也等待着。

“我不会娶韩晓珠!”他用特别响亮的声音,一字一顿的说,说的所有的人听着,都是一阵心惊肉跳。

正文 103我们同病相怜

夜风突然开始肆虐着整个老宅,庭院里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一场家庭的激战过后,整个庭院都陷入了深沉的寂静中,明明是早春三月,还是有不少的枯叶被吹了下来,金黄的碎叶铺满了整个庭院。

二楼的卧室内,因窗户未关,有落叶飞了进来,宁茵快步上前奔了过去,合上窗户后,回头看时,雷峻已经开始在找衣服了。

“峻,今晚应该要下大雨,你这么晚了还要出去么?”宁茵关切的问。

雷峻的表情淡漠,淡淡的答,“是啊,约了人,不管多晚都要去…”

宁茵站在那,听他说约了人,估计约莫着一个晚上又不回来了,她眼眸暗了暗,便没有说话。

雷峻忽然望向她,似乎了解她的失落,随即轻笑出声,“在想什么呢,我只是去见下上次在美国看我的刘叔叔,他一个小时前回国了,我也有事找他!”

“是刘叔叔啊!”宁茵恍然大悟,原来他并不是去见某个女人,一想到这里,她的心就放下了不少,暗自又怪自己太小心眼了一些。

“是啊,他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跟我谈!”雷峻眉头微微皱了皱,脸色在灯光下也变得有些忽明忽暗,让人无法捉摸澌。

宁茵也不知道那个刘叔叔是什么人,只知道他来找雷峻,是与过世的公公有关,她也没有多问,忙将雷峻的大衣取了出来,递给他。

“穿大衣出去好一些,怕要变天!”她像个小妻子一样温柔的唠叨着。

雷峻眸光盯着她认真的俏脸,突然捏住她的下巴缓缓抬起,神色复杂的问,“今天晚上奶奶要去韩家下聘的事情,你没有什么想法吧?”

“啊?”宁茵被问得有些无措,忙睁大着无辜的眼睛望着他。

“我应该有什么想法呢?”她老老实实的反问。

雷峻却说,“当年我去你们家提亲的时候,和现在的应琛提亲相比,对你来说,有些寒酸啊?”

“啊?原来是这个呀?”宁茵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是以为自己会嫉妒那么多的提去韩晓珠家的聘礼呢,于是,她笑着解释道,“没有啦,现在是关键时期,韩家家庭背景也不错,应该拿一些体面的聘礼过去,我没什么想法,你别担心了!”

“那就好!”雷峻似乎松了一口气,伸手又捏了捏她的脸。

越来越自然的亲昵动作总是会让宁茵没出息的感觉到心跳加快,她羞涩的低下头,细声道,“只要你快快好起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嗯,以后我会努力补偿你!”雷峻穿好大衣,又说了一句。

宁茵听着心里开心,仿佛过去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全部消散,她自己在那笑了起来,有几分娇憨的孩子气。

“我送你下去吧!”跟着雷峻,宁茵一路走到庭院里,踩着脚下的落叶,轻柔的脚步发出了细碎的声响。

“可以了,你就送到这里吧,早点回去,今晚不用等我了!”雷峻面容冷峻的站在雕花铁门前,目光深邃。

“嗯,我知道了,注意安全!”宁茵招了招手,直到司机将车开过来,雷峻上了车后,她都还站在那里。

“哎…”忽而,她看着渐渐消失在远处的车灯,淡淡的叹息了一声。

他总是那么忙,忙得似乎连自己的身体需要治疗都忘记了,而更重要的是,她越来越不清楚,雷峻在外面到底是具体忙着哪些事情。

宁茵黯然的回头,穿过庭院准备回楼上去时,眼睛的余光却突然瞟到庭院一侧坐在石椅上的高大背影。

她歪着头,透过头顶大树枝桠下散落下来的路灯微光,缓缓朝那人走去。

雷应琛回头,看到是宁茵,他眉头微微皱起,淡淡的说,“是你?”

“嗯,我来帮你吧!”宁茵温柔的说。

雷应琛松了手,撩起衣服挂在脖子上,露出整片的脊背在她眼前。

借着路灯的灯光,宁茵算是看到了他脊背上的那些伤害,有些皮肉都开了,深紫一大片,看得她都快要倒抽冷气了。

“痛吗?”她的小手突然伸出来,在那伤口边沿碰了碰。

火辣辣的伤口触到她那冰冰凉凉的指腹,雷应琛感觉到的滋味并不好受。

雷应琛没有回答,但那触目惊心的伤痕,看着都叫人觉得痛了。

宁茵接过他手里的棉签和酒精,沾了一小点,轻轻的擦在他的伤口上,害怕自己太大力,她低声问,“如果痛就说!”

“这点算不了什么?”雷应琛低着头,抓着自己衣服的边沿,闷闷的答。

“哎…”宁茵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为什么不找家里医生给你上药,自己上的药都会上不匀!”

“不想给他们制造麻烦!”雷应琛语气淡淡的答。

宁茵沉默,仔细的给他将背脊上的伤口消毒,过了一阵子后,她才试探的问,“为什么不愿意去韩家提亲?”

听到宁茵的话,雷应琛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又沉又冷,盯得宁茵只感觉到心头一颤。

“我不愿意娶我不爱的女人!”他咬牙很重,回答的话也带着冷气几乎都喷在了宁茵的脸上。

她慌乱的垂下了眼帘,哑声道,“可现在是关键时期,不是吗?你怎么能这样任性!”

“我坚持自己,也难道有错?”他咄咄的反问,目光逼的宁茵都不敢直视。

“我懂,可是没有想你,你会真的这样坚持!”宁茵闷闷的答,不敢说过多。

“你不懂,你不懂我在想什么?”雷应琛回过头去,望着天边翻滚着的乌云,他突然抽出一支烟,自己点燃,在那抽了起来。

宁茵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好继续替他擦着伤口,雷应琛伸手到她背后,直接扣住她的手腕,在宁茵错愕的目光中,他声音沙哑的说,“不用擦了,死不了人的,你过来,陪我坐一下就可以了!”

正文 104抱着她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宁茵感觉到,回头一望,眼睛被刺得身体一踉跄,直接就扑到了雷应琛的伤口上。

雷应琛感觉到,下意识伸手,接住了她的身体。

这样一来,两人的姿势更加暧昧了,就连宁茵,她似乎都感觉到他胸膛的滚烫和心跳声的加快。

她莫名有些脸色发烫,好在那道手电筒的灯光只是一扫而过,当周围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昏暗的色调时,宁茵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刚才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以至于都那么尴尬的扑进了雷应琛的怀里。

她下意识准备撑起身体站起来,没想到有双强健的手臂却突然圈住了自己的腰和背脊,她心口一紧,茫然抬头,撞上了一双欲说还休的黑眸,那眸间,泛着的波澜像是那平静的海平面上掀起的巨浪,她不敢看,一看怎感觉自己都会被它给席卷而去。

“我…我起来…”她咬着牙,舌头有些打结的提醒他。

可雷应琛却圈住她不让他动,感觉到她娇小的身体伏在自己的怀里澌。

现在,他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喜欢去喜欢拥抱她了,就算一开始她会激烈的反抗,但他还是照抱不误。

就像小朋友将自己最喜欢的礼物紧紧抱在怀里一样,他也是这种心情,将娇小的她紧搂在怀中,似乎也是想提醒自己,她有一天,总会是她的。

只是,这种自我陶醉的感觉,假的也好,真的也好,至少在美国的那两个多月来,他确实过得很快乐也很满足。

原来空空的手心里,他一直想握住的不是权势金钱,不过是简单的幸福。

“让我抱你一会儿…”他附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开口,带着可怜的渴望。

宁茵身体僵了僵,内心别提多么害怕了,这是在雷家的庭院里哦,这里不说随时会有佣人保姆或者园丁过来,就连雷家的主人也怕是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吧!

如果被人看到,他们要如何解释的清楚?

可是看雷应琛的表情,那么颓然和受伤,她心底似乎又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她不能拒绝,就是抱一下,抱一下而已!

内心的挣扎让宁茵倍感煎熬,心口又忐忑又难过,只是见她没有出声,雷应琛以为她是默许了,立即双臂用力,用了好大好大的力气一把将她紧搂在他的怀里。

宁茵突然想起他的腹肌上的伤口,立即忧心的提醒他,“不要这样,会压到你的伤口的…”

“不怕,那里不痛…”他将头埋在她的发间,只想好好的闻一下她那柔软长发里的淡淡清香,而怀里那保守的小女人肯定不知道,她,可以给他的心带来多大的治愈感。

拥着她,他就像是拥着自己的梦,明明是遥不可及,可却还是想要用力的拽紧在怀中,哪怕那梦马上要醒来,哪怕怀里的女人,下一秒会离开他。

庭院里的风越来越大了,焦黄的落叶刷刷而下,飘落在两人的四周,风中有了清冷的寒意,明明是充满希望的明媚三月,可却陡然降下的气温,却让人还置身在寒冬中一样。

宁茵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出来,那风穿过衣服的针眼里灌进她的身体内,她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

“好冷咯…”她埋在他怀里,低低的嘟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