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娃点头:“格格,正是的。现在府里已经传遍了。说是那个女子美的不得了。犹如九天仙女一般。”

“仙女?这么美?那努达海为什么会带人回来,这个姑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人来告诉我呢?”新月红了眼眶。

努达海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已经互诉衷肠了吗,他们不是互相喜欢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转眼就带了一个姑娘回来,是要纳妾吗?

云娃迷糊了一下,提醒:“格格,咱们也不过是暂住在将军府,将军府的人不说也是正常的啊!”

新月听不进云娃的话,泪水就落了下来:“努达海,努达海,他,他怎么可以!”

云娃看自家格格的这个做派和言语,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当即就跪了下来:“格格,格格可一定不能胡说啊。这里是将军府,您是端亲王格格。您是主子,他们都是奴才,格格莫要忘记身份啊!”

“云娃,你在说什么,你怎么回事。我说过了,所有人都是我的朋友。为什么非要分出主子和奴才呢!难道我就是这么教你的么!”新月严厉。

“格格,不是,我不是的…”

“云娃,你太让我失望了。”

云娃也哭了出来,她不断的摇头:“格格,我不是,咱们端亲王府,只有您和小世子了,您千万不能走错啊。努达海,努达海已经有家室了啊。您这样,只能自己痛苦,而且,您也要为克善小世子想啊。”

新月拼命的摇晃云娃:“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的心思。我,我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啊。他就像是一个天神,我从来都没有想破坏他的家庭,从来都没有的。他有高贵的雁姬,可爱的骆琳,还有热情的骥远。我怎么忍心破坏他的家庭,我只想默默的看着他,默默的守护他,难道我将这份爱放在心里都不可以么?”

“可是格格,你们根本都不可能啊,您这样只会自己更加的痛苦的啊!”

“不管多么苦,我都没有办法放弃他。没有办法的…”

新月说完望向了窗外。

“不行,我要去见见他,我一定要见到他…”这么说着,新月就匆忙的跑了出去,云娃不敢呼救,连忙爬起来跟上。

新月奔着努达海的书房而来,她相信,努达海一定在这里,而这时的努达海正在院子里看着月亮,想着月牙儿,正想着,就看到了新月飞奔而来的小身子。

“天啊。新月,你怎么来这里了?”

新月立在那里,咬着唇默默流泪,许久,她将手放在嘴边咬住,哭的更厉害。

努达海见她如此,连忙过去抱住她:“天啊,新月,我的新月,你怎么可以这么忧伤,是谁让你受了委屈,你告诉我,你一定要告诉我。我的新月。”

后来跟过来的云娃见两人相拥,不敢上前,只在远处站住。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努达海,你最坏,你伤了我的心…”新月捶打努达海。仿佛不能承受。

“新月,新月,月牙儿,你怎么了?是我让你伤心吗?我真该死,原来最该死的是我。月牙儿,月牙儿。别这样对自己,你这样,跟拿刀子剜我的心是一样的。求求你,我求求你,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两人在这边缠缠绵绵的纠缠,那边雁姬躲在阴影里,紧紧的捂住了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这个时候她的泪水也在不断的流。

努达海这样,其实是在拿刀剜她的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努达海会和新月格格有关系,这是大逆不道啊。

他置自己于何地,置他他拉府于何地。

他怎么可以。怪不得他自从回来之后便对她不耐烦,原来竟是如此,原来竟是如此的。

连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外人都觉得不对她竟是不明白,她没有看清自己一起同床共枕了将近二十年的人,她是如此的可笑。

雁姬正是难过,就见努达海终于哄好了新月,搂着她往望月小筑的方向走。

这个时候的雁姬觉得整个人身上的血液都被抽干了,她瘫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平静。

等甘珠找来,才看见雁姬的状态。

“夫人。夫人,你怎么了,你怎么样了?出什么事儿了?”

雁姬双眼发直的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呢喃:“扶我,扶我回房…”

甘珠不敢耽搁,连忙扶着雁姬回房。

她之前的时候将顾小姐是异族的事儿告诉了夫人,夫人怕是有不妥当,才去见老爷,可是现在竟

是这个样子,甘珠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夫人,夫人,您可别吓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难道是那个顾小姐有问题?如果真的是这样,咱们把她撵走,咱们把她撵走就好了啊。”

雁姬茫然的看着甘珠,泪水仿佛擦不干净。

“甘珠,有问题的不是顾小姐,有问题的是新月格格啊…”

甘珠不解的看着雁姬,许久,表情变为不可置信,她结结巴巴:“夫、夫人、夫人是说,有问题的是新月格格?您是说,您是说老爷…天啊!”

雁姬茫然的望着窗外:“甘珠,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丈夫是这样的人。怎么办?”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觉得痛苦又茫然。

甘珠愣住那里,她怎么都想不到,事情的真相是这么的可怕。

“夫人,为今之计,咱们是怎么都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的。”

“甘珠,你先出去,你先出去吧,我要静一静,我要静一静…”雁姬呢喃。

甘珠担忧,不过她仍是点头出门,出了门,她并不敢走远,只坐在门口,她是怎么都放心不下夫人的。

这个宅子里多少人是一夜无眠的。

当清晨雁姬的房门打开,她整个人憔悴极了。

甘珠看主子这个样子,连忙劝道:“主子可要好好保重身子啊。”

雁姬板着脸,面无表情:“这件事儿,谁都不能说。”

“奴婢明白的。”

“你带我去见那个阿九姑娘。”

甘珠不明白,不过还是劝道:“主子这么憔悴,还是收拾一下在过去吧。”

雁姬看了一眼自己,苦笑:“好吧。”

当雁姬收拾妥当来到了顾酒酒的住处,顾酒酒正在院子里练功。

见她动作,雁姬眉毛拧了起来:“顾小姐早上好。”

“雁姬夫人早上好。”

几人进了屋。

雁姬细细的打量顾酒酒,果然是明艳照人。

“顾小姐住的可还舒服?”

顾酒酒点头:“挺好的啊。”

“我听说,顾小姐是异族?”

异族?她不是啊?雁姬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啊。看顾酒酒不说话,雁姬继续说。

“我也开门见山,不知顾小姐是怎么个想法,说实话,我近来正在为我家老爷物色一名妾室,如果顾小姐愿意,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待你。”

顾酒酒听到这里嘴巴张的能塞进去球。

“你~说~要~让~我~给~那~个~蠢~货~当~妾?”顾酒酒一字一顿。

雁姬点头。

“噗,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有病吧你,给努达海当妾?是你不正常还是我不正常啊!我和你说,雁姬夫人,我本来还是很顶你的,不过现在看来,真是人不可貌相。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甘珠听顾酒酒骂雁姬,瞪大了眼:“你别不是抬举,这是他他拉府,你随意的辱骂老爷夫人,不说别的,直接打死你都可以!”

“打死我?就凭你们他他拉府这些人?你可真是有意思。”顾酒酒撇嘴。

雁姬按住了要继续说话的甘珠,露出一抹微笑:“很抱歉顾小姐,既然你不愿意,我是不会勉强你的。只不过,只不过是我病急乱投医罢了。你说的对,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不正是么?如若不是这样,我怎么会陷入这样的两难。”

顾酒酒看她苦笑,想到她的遭遇,叹息:“我不会给你们家的努达海做妾的,你想都不要想了。不过我想你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必然也是知道了。”

雁姬看她,认真道:“你正常的很,根本没有什么问题。”

顾酒酒疑惑:“谁说我有问题么?”

雁姬怔了一下,随即苦笑,也许,真的有问题的是他们。

“是啊,有问题的是我们,看不清真相的也是我们。一个只见过努达海一面的人都知道他爱慕新月,我这做妻子的,却不知道。”

甘珠看雁姬,没有想到她会说。

顾酒酒见她这么落寞,握住了她的手:“其实外面很多人都这么说啊,你不知道,是没有人会在你们面前说罢了。我没认识你家老爷之前就听过努达海这个名字的,他救了新月格格,两人共乘一骑进京,人人都说这俩人好大方呢!”

顾酒酒又编瞎话了,呜呜!

雁姬呆住:“竟是这样。”

顾酒酒同情的点头!

“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出主意的。不过会不会好用就不知道了。我从来都是被称作狗头军师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个月会开一片古言新文。提前预热,欢迎收藏哦!

文案:

一朝穿越,变身失亲小萝莉。

机缘巧合,成为江宁大户养女。

在穿越前辈的教养下,她的人生走向了完全没有想过的道路…

79、、

顾酒酒是真的想帮助雁姬,虽然努达海和新月有可能让她得到更多的多巴胺,不过最起码的正义感她还是有的。

“还请顾小姐多多帮忙。”

不知道为什么,雁姬对顾酒酒有一种很盲目的信任,她就觉得,能变相提醒她的顾小姐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那要看你,看你究竟想怎么样,都说了我是狗头军师,自然是不可能想到什么特别体面的主意。”

“原本我以为,努达海与我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幻的。原来,他也是好女色的。我现在不求他待我多好,我只求,他离开新月,这个人可以是任何人,但是绝对不可能是新月。”

见顾酒酒不解的眼神,雁姬解释:“新月是端亲王的格格,我不能让我的家人都在火上烤。我可以为他纳妾,只要他愿意,但是新月是什么身份。不说这些,就说骥远,骥远也是爱慕她的啊。努达海是怎么都不能和新月有结果的。”

顾酒酒想了一下:“就算你要纳妾,也要找新月格格那种类型啊,恩,该比新月格格还惨还可怜还让人同情。你都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口味呢。他整天对着你,怎么可能还找一个比较坚强的人呢。而且你给他找,他当然不高兴,你得让他自己提。”

顾酒酒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不过她总觉得自己是先知,还是很有能力的。

雁姬细细思量了一下顾酒酒的话,点头:“姑娘说的有道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刚认识姑娘,但是我总觉得对姑娘一见如故。”

顾酒酒笑:“很多人这么说的。”

汗!

雁姬总算是有点明白甘珠的心情了。

顾小姐唠嗑果然是有些奇怪。

“娘亲,娘亲…” 骥远和骆琳冲了过来。

他们今早听说父亲带回来一个女人。又听说母亲过来了,自然是不放心。

雁姬使了个眼色,甘珠连忙开门。

“少爷小姐快请进。”

“甘珠,我娘亲呢?那个女人在哪里。”骆琳吵吵嚷嚷。

“你们俩怎么过来了?”雁姬勉强露出了个微笑。

两人看雁姬有些憔悴,均是认为都是顾酒酒的错,再看顾酒酒,这么明艳照人,果然不是好人的样子。

“我们来看看是怎么样的狐狸精。”骆琳语带恶意。

顾酒酒连忙往桌子底下看,之后又四下张望,许久,疑惑的问雁姬:“你这里有养狐狸?在哪儿呢?雁姬夫人,虽然现在皮草比较流行,但是这抓狐狸剥皮的事儿,真心不好啊!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这句话可不光是对买卖而言的。自己家养的也不可以。”

她最是见不得人酱紫了。顾酒酒苦口婆心的劝道。

骆琳听顾酒酒这么说,一脸疑惑的看雁姬:“娘亲,怎么家有养狐狸剥皮啊?我怎么不知道?”

看骆琳这么问,骥远深深觉得,作为家里的正常人,他压力蛮大的。

拽了拽骆琳,骥远低语:“你怎么跟着她的话扯远了?”

雁姬看两个儿女,又看顾酒酒,扶额。

“你们都说的什么!”

甘珠默默仰天宽面条泪,夫人啊,看吧,真不是我故意诋毁这位顾小姐的,您看她的状态,这真心不是正常人的状态啊!

“你们两个既然过来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顾小姐,娘亲很喜欢她,决定认她做干妹妹。”雁姬语出惊人。

“什么!”骥远和骆琳惊呼,互相对视,表示不解。

这是娘亲的应对之策?可是这样的女子撵走就是了啊,没有必要非要认妹妹的。

顾酒酒听雁姬要认她做干妹妹,也是疑惑了下,不过倒是没当什么大事儿:“你们叫我小姨就好了。不过话说突然有了两个这么大的外甥、外甥女儿,我怎么觉得这么怪呢!”

骥远和骆琳再次对视,默默流泪,这个顾小姐,怎么看起来不正常呢,求破!

“娘亲啊,这个顾小姐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我们叫她小姨,很诡异啊。你不要认她做干妹妹好不好?”

顾酒酒听骆琳这么说,不乐意了:“我比你大很多耶,什么叫差不多大。不能因为我脸嫩就否认我的年纪。”

“那你说,你多大!”骆琳听她这么说,气愤了。

“我二十七,你呢?”

噗!

现场的人都喷了。

神马,真是太诡异了有木有!

她竟然二十七了,竟然二十七了。骆琳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啊!

“你竟然,你竟然这么老了?”

“二十七很老么?”顾酒酒挠头,她不觉得啊!

“如果我二十七就老,那你娘三十多了,不是更老么?”

话已至此,骥远拉出了骆琳,好了,他们完全不用担心了,也什么都不用说了,这个顾小姐,一定不是他们父亲带回来做妾的,更不是什么会破坏他们家庭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