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看看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还在这满口胡言,对上恶贼你也能一时疏忽,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按照原主的记忆,他把手搭在对方的手腕上,探着江枫的脉搏,感受到对方确实没有生命危险,才又出声问道,“现在觉得怎么样?多久能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还是早走为妙,有可能的话,这里的女人最好都不要招惹。

“我…”江枫手捂着前胸,不知是在心里盘算康复的时间,还是犹豫着什么?

“江公子,该吃药了。”一道柔和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江枫的沉思,只见他的眼睛一亮,脸上瞬间充满了光彩。

不用说也知道,这说话的人,一定是那个让他舍弃了移花宫两大宫主的侍女。

燕南天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从不远处走来一位身穿粉衣的女子,这女子长得或许没有邀月那么美的惊人,但只要见到她笑的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温暖,也许,这就是江枫对天下女子都不动心,却唯独喜欢她的原因?确实,要说出色,江枫自己就已经是一位极其出色的人物,或许,他想要的只是这抹温暖吧?

停,打住,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让江枫离开移花宫,怎么让江枫对这女子忘情,如果真的必须娶一个移花宫的女人,那就邀月吧,长得漂亮,他们哥俩安全还可以得到保障,当然,如果能谁都不娶也能安全的离开这里,那是在好不过了。

打定了主意,他在一旁默不作声的看着那名叫月奴的侍女,细心的喂江枫吃药,见两人含情脉脉的样子,他只觉得如坐针毡,这么下去,真的没有问题吗?他要不要出声来个棒打鸳鸯呢?

“听闻燕大侠来看望江公子,这可真是稀客,燕大侠,怜星特来拜会。”随着一声轻笑,一白衣女子飘然而至,看着这巧笑倩兮的女子,燕南天已经无力吐槽了。江枫啊江枫,你看看你看看,你要是嫌那邀月太冷太强势,这还有一个解语花怜星,怎么这两个女人你都不要,就一门心思的看中那月奴了呢?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初见燕南天,怜星总觉得这燕大侠和自己的想象中有些不符,传闻燕南天穿着随意,长发披肩,平常打扮的像个穷乞丐一样。可面前这燕大侠,穿着虽然不是极好,看着却也是一位翩翩公子,只是和江枫相比面容更为突出,给人的感觉更加锋利。可既然姐姐和江枫都说他是燕南天,那他就是燕南天,错不了。只是,他会不会马上就接江枫走呢?她真的舍不得江枫,即使姐姐不让她在此亲自照料,现在她却能看到对方,如果走了,今后还能相见吗?

“怜星宫主,燕某有礼了。”燕南天朝着这移花宫第二大掌权人拱手施礼。他觉得江枫配怜星也不错,这女人没有邀月的霸气,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妻子人选。

“燕大侠前来看望江枫?真的是兄弟情深呢,但不知怎么晚上来了,也没让怜星前去相迎?”怜星本是一句调笑,却让燕南天心中老脸一红,因为他想到自己似乎把人家姐姐的后背看光了,别的女人后背不值钱,可那是大名鼎鼎的邀月宫主啊,哪是想看就看的?好吧,这家伙总觉得邀月是摆在自己头上的那把明晃晃的尖刀,对他的威胁也在不断放大中。

“燕大侠什么时候来还要你多嘴?”门外赶来的邀月,出声帮燕南天解了围,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傻乎乎的说出误闯自己闺房的事,可想到那个画面,邀月的心里还是不自在。这也就是相信燕南天的人品,同时也打怵对方的武力,否则换个人,就是初见面的江枫误闯了她的闺房,也会让她碎尸万段,至于现在的江枫?邀月看了看床上面容仍然苍白的江枫,眉头微皱,她不会让对方有这个机会的,而且对方的武功也决定了他没有这个机会,她想的太多了。

“姐姐,你来了?”怜星笑着来到姐姐的身边,丝毫不畏惧姐姐的冷脸,但她和邀月保持的距离,却可以让细心人得知,她不是不畏惧,而是已经习惯了那张笑脸,习惯了那个伪装。

“我来看看燕大侠有什么打算?江枫的身体现在还不易移动,真要移动,很危险。”她清楚自己对江枫的感情很不一般,所以这个男人不能走,至少,在江枫对自己有感情之前,他不能离开这里。

一时间,屋里人的眼光都落到了燕南天的身上,见除了自己,所有人都不想让江枫走,包括江枫本人,他能怎么办?

燕南天无奈的妥协一笑:“既然如此,那只能继续打扰二位宫主了,只是我义弟江枫一个大男人,在此养伤让移花宫的姑娘照顾多有不便,在下也要厚着脸皮在此讨扰几日,等他好了再一同离开。”怎么都要阻止江枫和月奴相爱,哪怕已经爱了,也要把这两人搅黄。

话一出口,符合屋里所有人的心意,邀月当场就让人在隔壁给燕南天收拾了一个房间,请他入住。反正只要他不领着江枫离开,怎样都好。

因为江枫身体未愈,大家待了一会儿各自散开,听着江枫先和自己说着上次离别之后的事,又讲到移花宫对他的救命之恩,最后还拐到月奴对他的悉心照料…江枫是对兄长知无不言,燕南天却怎么听怎么别扭,也许古代的江枫觉得很正常,可从现代来的他却是满心的不舒服,自己喜欢的女人一口一个月奴叫着,心里真的会好受吗?正常人,没人会取那个名字吧?

不过他没有忘记,月奴从来不说两人谈话的重点,所以他笑着开口,打断了对方的叙述:“贤弟,邀月宫主似乎对你颇为不错。”再不提点一下,这小子可就一头扎到月奴的心里一去不回头了。

江枫沉默,他明白兄长这话的意思,其实万般花丛过的他,怎么看不出这移花宫的两位宫主都对自己有好感?可他心里的感情,又怎么会因为这移花宫而屈服?

看出这位老弟心中的不忿,燕南天微微一笑:“贤弟,刚刚听你所说,邀月宫主对你有救命之恩,怜星宫主还曾亲自照顾于你,这份情,可千万不要辜负了。别让人说起,我燕南天的兄弟是那薄情寡义不知感恩之人。”千万别忘了,没有人家,你连这条小命都没了。

其实他很能理解对方的感受,用天之骄子来形容江枫真的是一点都不过分,这种情况长大的他,虽然不会认为世界都围着自己转,但当他有喜欢的人时,确实会忽略对他同样有好感的女人,可他忘了,救命之恩,不是你一句万分感谢就可以偿还的。

江枫半晌无语,他不是没想过对方的恩情,可…“恩情我不会忘,可恩情和爱情是不一样的,我也不会混于一谈。”

“我想要说的是,不管怎么做,别让你的恩人受到伤害,哪怕是感情上的伤害,否则,别人对你的救命之恩,岂不是一场笑话?”打着我不爱你,却不忍心告诉你,只怕让你受伤害的旗号,那就不是伤害吗?

拍了拍沉默不语的江枫,燕南天转身回到隔壁的房间,原主说过,想要练好武功,必定要勤加练习,不劳而获?那纯属妄想。更何况,此时在移花宫大本营这么有压力的地方,他又怎么敢不用功?

接下来的几天,燕南天愁得脑瓜仁发疼。

他发现自己对邀月和江枫之间完全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其实,被世人吹捧出来的江枫,是个很有才气也很有傲气的男人,这种男人,可能会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万般宠爱,却不会伏低做小。而邀月同样也不是那种会对男人温柔体贴的女人,她连说说软话都不懂,你还指望她会哄男人?想让这两人在一起,难了…

第122章 绝代双骄之燕南天邀月(四)

在燕南天急的焦头烂额,江枫继续沉浸在和月奴的柔情蜜意之时,移花宫,却因为两人的到来,引起了轩然大波。

其实不管是哪个地方,两代交接之时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邀月能顺利的接手移花宫,并不代表宫里的老一辈都臣服于她,只是这些人或者碍于门规,觉得时机还没有成熟,或者暂时还没有找到推翻她的理由,再加上二宫主怜星是她的妹妹,没有二心,所以这些人才一直按兵不动。

但现在不一样,本来一个江枫躲在暗处,还不是那么引人注目,此时又多了一个燕南天,两个大男人住在可以称为男人禁地的移花宫内,很多弟子不能说是没有想法的,所以某些人伺机而动,借着这个事头开始挑动大家的情绪。

看着下面神情激愤的几位护法,邀月冷冷一笑:“你们这是对我的决定很不满?”

“大宫主,咱们移花宫素来都是男子的禁地,现在两个男人公然留在移花宫,这让我们怎么和下面的弟子交代?大宫主总要给手下弟子一个说法吧?”三十多岁却仍然明艳动人的玉函娇,一口一个宫主的请示着,可她眼底的深处却有着说不出的得意。她等了这么久,终于抓到这丫头的错处了,她玉函娇哪里不如这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想让自己心服口服的臣服在她手下?做梦!

“给个说法?”邀月轻蔑的扫了她一眼,冷笑道,“我怎么不知道,咱们移花宫的宫主做什么还需要给手下弟子一个说法?”移花宫素来都是宫主一人掌权?什么时候有这种好笑的规矩?

“大宫主,老宫主在时,她自己全权说了算,那是因为这移花宫是老宫主一手创办,大宫主想独揽大权?凭您的年龄,可还弱着点。”玉函娇这等于在挑明了表达自己对邀月的不服。而她身边的几位也跟着不住的点头。

“玉护法,我姐姐是移花宫的宫主,这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什么叫独揽大权?这些年移花宫一直是宫主管理一切事宜,有什么不对?哪有你插嘴的余地?”一旁的怜星愤怒的斥责着道,她早就知道这几个家伙对姐姐有二心,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冷硬的姐姐竟然对她们一再忍让?看看,看看,这几个家伙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她就不信姐姐还能容忍?

“二宫主,据说那玉面江枫还是你和大宫主一起救回来的,明知大宫主犯错却不劝阻,你的责任也跑不了。”不把这邀月和怜星一起搬到,自己怎么能得到这移花宫?

“你?”怜星还要辩驳,却被邀月冰冷的截住,“怜星,你闭嘴。玉函娇,你是说我错了?”满含深意的问话,却让玉函娇更加肆无忌惮。

“没错,你就是错了,我看你就是被江枫那个小白脸给迷惑住了,忘了咱们移花宫是什么地方,忘了…啊!”洋洋得意的玉函娇还没有说完,被邀月挥起一掌打飞到门口,她手捂着胸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不敢置信的看着邀月。一个是不敢相信邀月竟然不讲情面说打就打,另一个是不敢相信对方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她是不是算错了什么?

“玉护法,我尊称你一声玉护法,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敢看上我这大宫主的位置,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东西?”眼神冰冷的注视着大口吐血的玉护法,邀月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杀意。

就在玉函娇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杀气笼罩的窒息而死的时候,邀月一挥手,收回了自己的杀气,淡淡的吩咐道,“把这几位护法请到暗天涯思过,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放了她们。”此话一出,大厅内的弟子都是一惊,而后看到台上的邀月低头俯视众人,忙惶惶不安的低下头,很怕这风扫到了自己。

“你们给我记住,在邀月宫,是我邀月说了算,如果谁敢不服,武功没我高之前最好给我憋在心里,别让我发现,否则,暗天涯大的很。”说完,一甩衣袖,邀月扬长而去。

许久,众人才敢稍稍出了口气,看着平时高高在上,此时却瘫倒在地的几人,眼神闪过复杂的情绪。

暗天涯,暗无天日,只有鬼哭狼嚎的山风,在那里,除了得到宫主的特赦,似乎还没有人能活着出来,这几人,她们应该是再也见不到了。

——我是分界线——

“月奴姐姐,月奴姐姐,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丫头急急忙忙的从远处跑来,进了屋后,无视屋内的两个男人,焦急的拉着月奴道,“月奴姐姐,不好了,玉护法顶撞宫主,被宫主打伤,宫主一气之下,把玉护法等人都送到了暗天涯,月护法也是其中之一,这进了暗天涯,可就再无生还之理了。”月奴姐姐是月护法亲自抱回来从小养大的,现在月护法被抓,月奴姐姐可怎么受得了?

“什么?”月奴震惊的手一松,手里的茶碗落到了地上碎成了数片,她顾不得什么茶碗,紧抓着对方的肩膀焦急的道,“你说月护法被关到暗天涯了?怎么可能?宫主怎么会把她关到暗天涯?”那是护法啊,移花宫的护法总共就没有几人,现在两个护法都被关押,那移花宫还剩下几人能挑大梁?

“是真的,这种事我怎么敢撒谎?据说是因为玉护法不满宫主收留江公子几人,话语里多有得罪,所以宫主一气之下,把那些不满的人都抓了起来。”小丫头说这话的时候偷眼看了看月奴身后的江枫二人,而后小脸通红的低下了头。她对被抓的几人并不担心,之所以那么焦急,只是因为和月奴关系好,才替对方着急,现在话也传完了,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不过临走之前,她还是忍不住的偷眼看了看江枫,呜,真的好好看啊,怪不得宫主要把他留下,没事看着也养人啊。

不知道刚刚传话的小丫头泛着花痴的走了,月奴无助的喃喃自语:“怎么办?怎么办?月护法被送到了暗天涯,我该怎么办?”说着,泪水潸然而下。她从小被月护法带大,她一直视对方为亲生母亲,直到十岁左右才被送到了邀月的身边,现在母亲有难,她怎么能无动于衷?

“怎么了月奴?月护法是谁?你别伤心,有什么事告诉我,我帮你?”江枫看到心上人伤心的样子心疼了。月奴性子温顺,有了委屈都不会说,什么时候见她这么伤心过?

月奴在江枫的再三劝说下,伤心的说出了实情,江枫一听,觉得很对不起对方,黯然道:“如果不是因为我,月护法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都是他的错。

“不是的,不是你的错,移花宫的规矩如此,月护法还太过刚正,这次,她是真的惹怒宫主了。”这是不是也代表着,宫主对江枫的感情已经很重很重了?喜欢的都不容自己的手下说他的不是?想到这,月奴心中更疼,一边就要失去自己视为母亲的人,一边又要失去自己所爱的人,这同时而来的打击,让她怎么受得了?

看着月奴哭的那么伤心,江枫真的心疼了,他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贤弟,你去哪?”看了半天戏的燕南天终于发现情况不对,忙伸手阻拦道。

他倒不是没心没肺的看到月奴伤心没有感觉,而是从小经历复杂的他深知,有很多事都不是只看表面那么简单的,真的只因为邀月留下了两个男人,就能让移花宫的护法做出触怒宫主之事?真的是因为手下的指责,就能让邀月对自己的左膀右臂痛下杀手?虽然现在还没死,但看这月奴的伤心应该是离死不远了。邀月这么年轻就担任一宫之主,谁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勾勾绕绕?所以他虽然也替月奴难过,却也没什么挺身救人的想法,哪曾想他这义弟竟然要冲冠一怒为红颜?我的祖宗哎,你可消停点吧,没有你,我在这儿操这心干嘛?

“大哥,这事我不能不管,我不能让月奴为了我失去亲人。”江枫激动的对结义兄长表达着自己的心情。他觉得兄长应该能支持自己,如果他们不是性情中人,又怎么会走到一起?

燕南天暗暗无奈的叹了口气,开始教育孩子:“你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那弟子刚刚说…”

“她说你就信?道听途说的事多了,你就是这么做判断的?”堂堂的玉面江枫就这么天真?

见对方似乎在犹豫,他继续说道:“就算这事是真的,真的因为咱们让月护法被邀月宫主责怪,你怎么不替邀月宫主想想?”

“她都要杀人了,我有什么替她可想?”杀人还有理吗?

“没什么可想?”燕南天冷冷一笑,“她好心好意的把你救回来,为了你处置了自己的手下,反过来你还怪她,那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谁?就算退一步说,她处罚手下不是为了你,是因为那些人确实对她不敬,那你这一去又该让她怎么办?她一宫之主,就因为你的几句规劝就把人放了?你让她今后怎么统领那些手下弟子?要是碍于门规不能放人,你准备怎么办?以理服人?还是刀剑相向?人家前脚救你,你就这么报答她吗?你真当她管理这庞大的移花宫,像自己家里管理几个下人?”义正言辞的一番说教,说的江枫心中惭愧。

其实他不是不懂这些,只是看到月奴的眼泪,他把所有都忽视了。月奴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喜欢过的女子,他舍不得让她流泪。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茶茶,谢谢你的地雷,狠狠抱住亲一口╭(╯3╰)╮艾玛,我终于赶到6点了

第123章 绝代双骄之燕南天邀月(五)

谁也没有看到,独自站在门口的邀月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又慢慢的走开。

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失望,她知道自己出手有时过于狠辣,她承认,她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也从不想给自己找什么借口,可江枫,真的是她第一个有好感,也是第一个放到心里的人,她已经习惯了每日来见他一面,即使不说什么,只是看看他,听听他说说话也好,可没想到,他对自己竟然没有半分的好感,不但没有好感,似乎,还有着不小的厌恶?呵呵,原来她只看到了这个男人俊朗的外貌,不凡的谈吐,过人的才华,却没有看到他那颗稍显幼稚的心灵和忘恩负义的本性。这就是她为之倾倒的男人,这就是她一心挂念的男人…

站在树下,她轻轻地闭了会眼睛,又缓缓地睁开,此时的她,又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邀月宫主,没人知道她有片刻的软弱,也没人知道,她刚刚敞开的心扉,又紧紧的闭上。

邀月的嘴角勾起一抹绝美的笑容:她是移花宫的大宫主,她是没人能打败的,江枫,既然你对我无心,那就别怪我心狠了,喜欢那个月奴吗?呵呵,我也很喜欢呢。

另一边的燕南天也看出来了,要是不把这事弄明白了,估计他这位贤弟是不会罢休,为了让他的江枫贤弟能安心养病,他只能亲自出马了。

说实话,那天的事很多人了解细情,可了解细情的人,却都不是他所认识的,所以这个时候,燕大侠那神出鬼没的武功就显出功效来了。靠着绝顶的轻功,燕南天游移在移花宫几位护法的房顶,这可不是想偷香窃玉,能当上护法,也都是上了些年纪的女人,这美女众多的移花宫,他想偷也不会跑到这来偷。

他以为自己能听到这几人对白天事件的谈论,却没想到竟然听到了更大的阴谋。

“呵呵,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借着宫内弟子的不满,咱们要是把邀月拿下,很容易就能得到大家的承认,现在护法中两个被关在暗天涯,剩下那两个是墙头草,所以只要拿下邀月,这移花宫还会是旁人的吗?”一位四十多岁的绿衣女子出声笑道,看她的神情,已经是势在必得。

“可邀月的武功怎么办?今天你也看到了,玉函娇的武功在她的面前走不过去一回合,咱们和玉函娇也相差无几,怎么能打得过她?”蓝衣女子眉头紧锁的看着对方,想知道对方有什么打算?

“呵呵,武功高又怎么样?她那自高自大的性子,会把谁看到眼里?只要那些人按照我的吩咐去办,把人引到暗天涯的后面,凭着那特殊的地势,咱们这么多人抓不住她还弄不死她?”那绿衣女子很有把握的说着,而后关心的看着身边略挨的蓝衣女子道,“雪莹,你的身体自从当年受伤就没有完全康复,这次捉拿邀月之事,你可要自己注意,不要傻傻是往前冲,咱们手下培养了那么多弟子,也该是她们出力的时候了。”说着,很是关心的把对方搂到怀里。

噗…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原来不只有阴谋,还有同性相恋?哦,天老爷爷啊,他真的不歧视同性恋,可两位大妈…只觉得满身鸡皮疙瘩的燕南天脑子里天雷滚滚,等他反应过来,想仔细听听下面的谈话,却发现对方已经接近尾声了:“放心,长老那里我自有安排,你身体不好,超那么多心干嘛?来吧,咱们早点休息吧。我已经和你的弟子说你要在此处陪我练功,今晚不用回去了。”屋里再说什么,燕南天已经不好意思再听了,他满脸发热的跑到了僻静之所,开始仔细研究得到的消息。

看来,那个什么月长老确实是因为他们兄弟俩的到来才被抓的,但那几个人也确实是存了谋反之心,现在抓住他们哥俩这个把柄,只是为自己的谋反找个理由,不过看样子,那两个家伙只是没长脑子被人当枪使的笨蛋,现在这对同性恋人才是黄雀在后,而且听这两人的口气,似乎很有把握,暗天涯到底是个什么地方?为什么提到那儿的人都是一脸惊慌,而唯一一个不惊慌的,却是信心满满能让邀月死?

男人骨子里的拼搏精神让他有点好奇了,可他知道,既然邀月去了都能没命,自己就更没有那个资格好奇。他要考虑的是现在怎么办?江枫还在移花宫,而且现在重伤的他还不能移动,如果邀月真的被这些人给害了,重伤的江枫也没有好结果,江枫要是死了,自己还会好吗?最后,头疼的他决定去向邀月告密,什么大侠不大侠的?现在他是为了维护移花宫正统传人的地位,也算是善事一桩。

很不凑巧的,燕大侠来到了邀月的闺房,邀月仍然在沐浴,好在上次有了教训,邀月在自己的浴池周围围满了屏风,可即使这样,我们的邀月宫主仍然快要爆发了,两次沐浴险些被男人围观,是个女人都接受不了吧?她之所以还没爆发,已经不是考虑能不能打过对方了,完全是想到了白天燕南天劝江枫的那几句话,到现在还能为她着想,体会她的不易,真心为她说几句话的人,已经是太少太少。

所以,她穿好了衣服,紧压住心中怒火,快步来到屏风外面,皮笑肉不笑的道:“燕大侠,深夜来访,不知又有何事?”千万别说是江枫想求她,否则她现在就把那个月奴抓来点天灯。

燕南天也挺不好意思的,他是真的忘了这回事,刚刚一家家的上房上的挺顺手的,然后来到这,也很顺手的打开窗子就跳了进来,此时听到对方的讥讽,他只能不住的帮自己找借口,他们要谈的是机密之事,所以他才如此小心谨慎。

做好了心里暗示,他脸不红气不喘的把刚刚听到的事说了一遍,至于为什么会去听这些,他没说,对方也没问。其实他心里已经编好了,要是对方真问了,他就说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因为自己受到连累,可天知道为什么,对方竟然没问?

邀月听完他的话,忍不住的笑了,她知道,自己作为移花宫之主,应该先愤怒,因为对方竟然擅闯移花宫打探消息?可她心里却真的觉得很想笑,可能被偷听的人虽然是自己的手下,却已经有了反叛之心,也可能是对方竟然一脸正义凛然的说出自己去偷听?总之很好笑,真的很好笑,可最后的笑声里,却带着浓浓的酸楚之意…呵呵,移花宫六位护法,已经被抓了两位,现在又有两位在密谋,谁知道剩下的两人心中是什么想法?呵呵,这到底是她邀月做人太失败,还是对方心太大?

那绝美的笑容看的燕南天心中发酸,女强人都是不好做的,因为她们要比旁人付出更多的辛苦,在大家心里却得不到应有的回报。众人只觉得她们太强势了,强势的不用任何依靠。其实没有人是可以一直坚强的,他上辈子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苦了累了,不仍然想找个人给点安慰吗?

“处在一人之下的位置上时间长了,谁都免不了心大,再看你年轻,也就觉得你好欺负,历代都是如此,你也不用伤心。”想到了曾经艰辛的自己,燕南天安慰的话脱口而出。

邀月怔了一下,才发现对方竟然在安慰自己?她止住笑意,面带真诚的看着对面的男人:“燕南天,你的心胸,真称得上大侠二字。”不管是对江枫的规劝,还是对自己的安慰,不管是为了江枫夜探移花宫,还是偷听到阴谋诡计后正大光明的来告诉自己,这燕南天,真的够男人。在她心中,第一次觉得男人应当如此。

呃?他被夸奖了?燕南天有些晕晕的,他只是看一个女孩子笑的挺可怜,随口安慰了几句,没想到竟然被夸奖了?

“放心吧,这些宵小之辈还对付不了我邀月,我知道你关心江枫的伤势,这你大可放心,就让他安心的在此处养伤,有我在,谁都伤害不了他。”她决定了,就冲着她第一个欣赏的男人——对江枫不是欣赏,是爱慕,欣赏同样也不等于爱慕,这是两个概念。总之,为了她第一个欣赏的男人,她决定放了江枫,只要那个男人别再招惹她,她完全可以让对方健康平安的离开移花宫。至于那不知深浅的月奴?哼!入了她移花宫,还没有人能活着脱离此地。

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时心善,或者说是难得的好运?让江枫暂时脱离了危险,燕南天说完了该说的,安心的和对方道别离开。

回到了江枫的住处,告诉对方,那月长老确实有二心,之所以提到自己兄弟二人,只是逼迫邀月的借口,这事他们不该管。江枫知道实情后心中黯然,虽然心疼月奴,可觉得这事确实没法管,一心想着怎么安慰爱人的他,也没心思再和燕南天细谈。

自觉已经解决了所有问题的燕南天,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满意的闭上眼,他就等着明天听邀月捉拿叛党的胜利消息了,可事实,真的会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这两天的更新好少,你们竟然还在给我不断的扔雷?好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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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们,爱死你们了(抱过来用力亲)╭(╯3╰)╮╭(╯3╰)╮,我过了年一定爆发,冲着大家的留言和地雷不爆发都对不住你们。不过年前先不要想了,我有心无力了~~~~

第124章 绝代双骄之燕南天、邀月(六)

事情当然不会那么简单,看着眼前满脸焦急的江枫,燕南天不只是脑仁疼,他连脑瓜皮都疼。

“大哥,怎么办?月奴说她要去暗天涯救月护法出来,月护法对她有养育之恩,她不能不救,可她们都说那个暗天涯地形恐怖,还有人把守,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救的了人?大哥,你去帮帮她吧,她说了,她不是背叛移花宫,只想把月护法救出来就好,你去帮帮她吧。”不知早早就离开的心上人现在的安危如何,心中焦急的江枫,紧紧的拉住燕南天的衣袖,希望他这侠肝义胆的兄长能帮帮月奴。

“上暗天涯救人?”燕南天暗暗疑惑,这事儿真的和那两位护法暗害邀月没有关系吗?那些人暗害邀月的地点也在暗天涯,这月奴也要前去,难道她和那些人是一伙的?

见眼前的贤弟大有你不去我去的架势,燕南天无奈的动身前去救人,他之所以答应的这么痛快,还有个看热闹的心思,想知道那些人是怎么被邀月一网打尽的,可没想到眼前的场景,竟然和他所想的完全不同?

此时的邀月也没想到自己会落得这么惨,她的性格颇为自傲,因为她有自傲的条件。年纪轻轻武功不说无人能及,却也极少能遇到对手,从小被移花宫当作继承人来培养,武功容貌都那么出众的她凭什么不能自傲?所以当她知道了手下的人要暗害自己,虽然做了全面的安排,却并没把这些人放在心里,可没想到,就是这些不被她放到心里的人,却让她如此狼狈不堪?

“邀月宫主,我一直以为你的心是冷的,可没想到你今天竟然能为了怜星宫主以身涉险?呵呵,我还真是小瞧你们的姐妹情深了。”绿衣护法笑看着场中,中了毒药被门下弟子逼迫的狼狈不堪的邀月,冷冷一笑。这步险棋她是走对了,如果没有最后冒险抓住了怜星,看这邀月的样子,是不会为了几个救人的笨蛋而进入她的陷阱。

怜星眼中含泪的看着被对方步步紧逼的姐姐,心中止不住的悔意,她没想到自己真的会中毒?一开始察觉到身边有人在做小动作,她还以为是玉函娇等人的同党,还没等她去查,就接到姐姐的通知,说今天会有一些营救玉函娇等人的弟子,表面上是救人,暗地则是想对付她这个大宫主,所以让她暗自小心,不要赶去暗天涯。

可当她知道,那些人是想要用自己为饵引姐姐出来的时候,她竟然动心了?这么多年,邀月一直对她不亲不热,明明两人是亲姐妹,可她从来没有抱过自己,更别说真正的关心?她想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被这些人抓了去,姐姐到底会不会冒着危险来救她?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如杂草一般的疯长。她暗暗把万用的解毒丸放到嘴里的某处,却没想到她们给她下的根本就不是毒药,而是化功丹?这种药根本就不是毒药,让她的解毒丸完全失去了作用,只能像现在一样被她们抓到了此处,让姐姐为救自己而涉险。

怎么办?怎么办?她恨自己恨的咬破了嘴唇,仍是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痛苦的大喊:“姐,你别管我了,你快走,你走啊。”

见邀月根本就不理自己,还在和人打斗,她心里不再有任何不满,只有浓浓的悔意:“姐,对不起…”说完,她用力朝着顶在自己胸前的宝剑撞去。

邀月虽然没有搭理这个笨蛋妹妹,却也一直关注她的动作,见她竟然不想活了,自己撞宝剑自杀?她心中一惊,刚想大骂,却见站在怜星旁边的绿衣护法一巴掌将怜星打倒在地,心中一松,手臂上又挨了一剑,疼的脚步一顿的她,怒气上涌:她平时是不怎么关注这个妹妹,可这不代表她不在意那个妹妹?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敢打怜星?白云梦,你最好今天能一举弄死我,我邀月今天要是侥幸不死,回到移花宫,我一定活剐了你们…

燕南天看到的就是怜星被人一巴掌打倒在地,邀月节节败退的场景。

看到邀月的脸色和动作明显不对,燕南天一皱眉,对方要是真的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们兄弟两人可就真的危险了。

想到这,他四处打量着地形,准备关键时刻出手救人。

这一看才发现,怪不得那人说邀月到了暗天涯有去无回,这里四周尽是陡立的山峰。除了自己来时的通道,邀月她们站立之处是唯一平坦的地形。最可怕的是,邀月身后还有一个五丈来宽的山洞,那山洞深不见底,据他刚刚偷听,那里应该就是暗天涯的另一个出口,只可惜,暗天涯里面暗道太多,到现在仍然没有人能从前面穿到这个出口。所以即使大家都说这是暗天涯的出口,也没人闲着无聊的想冒着危险探索一番。

邀月感到自己的体力渐渐不支,刚刚一时不查,中了对方的化功散,即使是吸入的少,可现在体内的功力也在渐渐的消失,难道,今天真的是天要亡她?因为顾忌怜星,她没敢明目张胆的带太多人手,只是吩咐自己的手下晚半个时辰赶来,本想着救出怜星再一举将这些人全部抓获,看来,她还是太托大了。

白云梦也怕事情有变,见手下弟子在对方中毒又吸入化功散的情况下仍然久攻不下,心中烦乱,要是让邀月的手下赶到,那就麻烦了。想到这,她抽出腰间宝剑,纵身上前助战。

不是燕南天喜欢犹豫,他真的是在想办法想把两人平安的救出来。说实话,如果是原主,四下打量一下早就动手了,可他不是原主啊,第一次出手救人,怎么也要把所有的地形都弄明白才敢出手,否则他心里实在是没底。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那边事情有变,邀月节节败退,一脚踩空,竟然掉进了身后的山洞。

燕南天心中一急,那山洞黑洞洞的深不见底,邀月现在身受重伤,掉下去摔死都有可能。事情不容他耽搁,他飞身而出,一边身体冲入山洞,一边将腰间的飞爪抛向了山洞附近最突出的石碑,可刚一抓住对方的手臂,只感觉手上飞爪一松,咔咔咔…洞口处石壁连连作响,再一抬头,洞口处的光亮竟然没有了?靠,那凸起的石碑竟然是机关?他这是把自己困到山洞里出不去了?

可身体不断下落已经不容他多想,一把将邀月拽到怀里,他不断的左右脚互踩,想让自己有个缓冲的时间,好把下落的速度减缓。

邀月一脚踏空,下意识的调动内力,却感到丹田中一片虚无,正在绝望,眼前人影闪过,她感到自己的肩膀被人狠狠抓住,刚要抬头看清来人,头顶一阵声响,洞门口已经被堵住,心里绝望,只觉得抓住自己之人一用力,她已经被对方紧紧的抱在怀里,男人的气息传来,在这生死未卜的情况下,她却突然觉得心安了…

“燕南天?”能出现在暗天涯还肯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的人,也只有他了吧?

对方没有出声,因为,他们终于到底了。

砰的一声,燕南天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地上,即使他算不上什么好人,并且在救人的途中还后悔了,但他也是一个男人,怎么也做不到在关键时刻,没品的把女人压到身下给自己垫底,如果真的那么做了,他后半辈子都会鄙视自己。

身下传来的震动让邀月胸中一痛,一口淤血险些吐出来,又被她憋了回去,因为她习惯了在人前隐藏自己的伤势,即使这个人刚刚救了她,即使现在满室的黑暗对方什么都看不见。

她习惯了隐藏,燕南天可不习惯隐藏,头一扭,噗的一声鲜血喷出,靠,喷血啊,搁现代他是不是都要完蛋了?但古代似乎还很正常,原主的记忆中似乎经常喷,难道这也是喷着喷着就能习惯的?

邀月忍着身上的痛,忙从对方的身上翻到了地上,又一次出声问道:“燕南天?”

“咳咳,是我,你怎么样?没事吧?”虽然对方很强,可毕竟是个女人,还是个受伤的女人,因此燕南天喘息着关心道。

“没事,小伤,你还好吗?”都说燕南天是铁打的汉子,能在自己面前吐血,想必伤势非常严重吧?也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有自己压在他的身上,怎么能不重?

想到刚刚的场面,她心中有一种陌生的暖意,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她,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没事,不要紧。”尼玛,疼死他了,他上辈子是累过苦过,可啥时候受过这种罪?可人家女孩都咬着牙说没事,他一大老爷们好意思喊疼吗?

“你身上带火折子了吗?”邀月身为一宫之主,根本就没有带那种东西的习惯。

燕南天忍着疼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说实话,他也没有带这种东西的习惯,可原主一直随身携带,换衣服时看着那一堆零碎,小抠的他没舍得扔,总觉得这大侠的东西说不上有什么用处,因此就又揣到了怀里,现在果然用上了。

打开了火折子,两人都清晰的看到了对方的狼狈。邀月身上有多处划伤,此时都渗出了鲜血,已然将白色的衣裙染红,燕南天的衣服颜色深,看不出如何,可嘴角却带着没有干透的血迹。

邀月皱眉,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二人果然在一处山洞之中,四周有多个出口,可就是没有往上走的出路。

再往两人的身下一看,宣软的土地,显然这也是两人从高处掉下来还没有被摔死的原因,如果真的是石地,再深的武功也是白搭。有土地的地方就免不了杂草丛生,见四周还有干枯的矮树丛,燕南天将手里的火折子递给邀月,忍着疼走过去捡了些树枝用火点燃。

人在黑暗中会有太多的恐惧,此时看到光亮,心里也会充满了希望。

坐在火堆旁,燕南天又恢复了好心情,人没死就好,都说天无绝人之路,更何况他们四周还有这么多的出路?

第125章 绝代双骄之燕南天、邀月(七)

见邀月身上被鲜血染红的衣服,燕南天皱眉道:“把你的伤口先包扎一下。”什么武林高手也受不住一个劲地流血,血流光了,神仙也可以报废了。

“好…”邀月轻声的答应,可还是坐在那没有动,在燕南天再想出声提醒时,只见她双眼一闭,噗通一下倒在地上,很干脆的人事不省。

“你?”燕南天捂着疼痛不止的胸口忙跑了过去,见她嘴唇青紫,知道这是中毒了,忙把自己那堆零碎又找了出来,将解毒丸给她吃了下去,然后伸手撕开衣服帮她包扎伤口,这个时候再讲究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人就真的没救了。

包扎伤口的时候,他知道邀月为什么会中毒了,看来那绿衣护法是真的下狠心要把她的命留到这了,这刀剑上都抹了毒药,碰破点皮儿都会中毒,她应该是一开始有内力还能压制住毒药,可当她的内力渐渐消失的时候,这些毒也就再也忍不住的爆发了。

给对方包扎完伤口,燕南天开始自己运功疗伤,而后他惊喜的发现,原主的内力真的是万能灵药,将身体里的内力运行了几个周天,竟然好得差不多了?这要是现代人都能练上内功,这一年去医院的钱要省下多少?

正在YY,突然发现对面的邀月眉头紧锁,正小声的呻、吟着,他走过去一看,对方的脸色通红,显然是发烧了,见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不住地喊着冷,燕大侠的心有些软了,再强硬也是个女孩子,更何况现在还是个受伤的女孩?

燕南天伸手把邀月抱在怀里,坐在火堆前,想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上面的出口被他自作聪明的给堵上了,而且看这高度,估计堵不上也很难出去,现在只能想办法往里走,看看这些洞口有没有出去的通道。这里是移花宫的地盘,所以问邀月应该会更清楚一点。

想到邀月,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不,应该说是女孩,在现代,这么大的女孩才刚刚上大学,正是青春靓丽,肆意挥洒青春的时候,可这个女孩,已经把自己固定在所有人之上,走的太高,也站的太累。当然,如果随便换个人,能挑选的话,都会选择对方的这种活法,一宫之主,万人之上,有几个人不想做?

抛去了那莫名的怜惜,某人的男人本色冒了出来,他倒是没想把对方怎么样,虽然也喜欢看点小电影,却不代表他在现实中也是个色狼,但偷偷的摸摸脸蛋还是可以的,这可是移花宫主,天下第一美女,现在就这么乖乖的靠在自己怀里,这是多么让人自豪,让天下男人嫉妒羡慕恨的事?

想到这,他借着火光,仔细的打量着怀里女孩的长相,长长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白嫩的皮肤,微启的红唇…蛊惑似的,他伸手在对方的脸颊上摸了一把,细嫩的触感让他的心里和生理都觉得火烧火燎的,在自己变身之前,忙把手撤了回来,心里不住的念叨着,‘j□j’,最后发现这句话也不好使,直接脑补了一下,非礼移花宫主将会得到的下场,瞬间,该平静的都平静了。

看邀月紧紧的靠在自己的怀里,脸上的表情却很不安稳,燕南天单臂抱着对方,用另一只手脱下了自己的外衣把人裹住,而后坐在那慢慢的打坐运功,这样既能让自己不胡思乱想,又能保持两人的体温,一举两得,毕竟美女再怀,柳下惠也不是人人能做的。

邀月的毒虽然被解了,但功力却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没有了内力支持——体力的透支,内伤的震动,在加上身上的伤口,都让昏迷中的她疼痛不止。

一开始,她感到自己又回到了儿时练功的冰窖,好冷,真的好冷,她怎么运功都没有用,只能双臂环抱,瑟缩的冻作一团。后来,她感觉到自己被温暖的东西紧紧包围,听着耳边有节奏的响声,她终于忘记了痛苦,沉稳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