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怎么可能?他陆昕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得不到,那他就掠夺!更何况方晴之于他,是永远不可割舍的,是他宁愿拱手送出全部所有也无法放弃的最深眷恋,他没遇见也就罢了,遇见了,她就是他新的世界,整个世界!

陆昕顾不得里子面子的问题了,向来运转高速的大脑在来不及思考的情况下就发出了指令。

陆昕快如闪电的出手扣住她的手腕,清冷的声音里带了那么些无可奈何的恼恨:“你就这么没耐性吗?”

方晴背对着他,嘴角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心计,任他陆昕再腹黑,她方晴也不是个笨女人呀!

“道歉都这么没诚意!”陆昕咬牙切齿。

方晴凉凉的说:“你觉得我不好,那我走就是了!”

说着微微挣着手腕作势要走。

陆昕心里一慌,手不自觉的一个使力,想拉过她,却没想到方晴刚刚抬起一条腿要走,身子重心不稳,被他这么一带,直接往后倒去。

方晴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用另一只手去扶,混乱中没扶到沙发,手重重按向陆昕的两腿之间…

支撑住了,还好没倒!

方晴惊魂未定地呼出一口气,忽然觉得手下的触感很奇特,软软的好大一坨,于是不自觉的动了动手摩挲了一下。

陆昕额角的青筋突突跳起,咬牙忍住闷哼,此时感觉到柔柔的小手轻轻动着,立即忍无可忍的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很**的“嗯…”。

方晴扭脸一看,立即像被烫到一样甩开手,尴尬的将手背在身后,脸红得要滴血。

方晴咬唇,讷讷地说:“对、对不起…你还、还好吧…”

陆昕转开脸去深深深呼吸,努力压抑着自己心里的起起伏伏,慢慢平复下来,还好没有丢人的起反应…

陆昕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对不起,对不起…你只会对不起吗?”

方晴苦着脸反问:“那你说要怎样?”

陆昕立即从善如流地接上去:“怎样都可以?”

方晴毫不迟疑的点头。

陆昕暗暗得意,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搬过来和我住,给我当一个月女佣!”

方晴在听到前面一句的时候羞红了脸,可听到后面一句,脸上因为羞涩染上的颜色更加红艳艳,却是被怒火烧的。

“不行!”

“不行?”陆昕语气停了停,“是你说的什么都可以…”

“我绝不沦为廉价劳动力!”方晴义正言辞地拒绝。

陆昕一听,脸上立刻涌现出落寞的神色,眼神幽怨,语气淡淡的说:“二喜都能为刘洽洗衣做饭…难道为喜欢的人做些事情在你看来是那么低贱吗?还是…你对我根本就不…”说着陆昕恰到好处的停下来,好看的眉毛轻轻蹙起。

方晴的心就软了,想起刘洽说的他工作起来不要命,再加上他此刻的神情…不由就顺从点头:“那我搬过去好了…”

陆昕扬起眉毛,立刻笑得很开怀。

方晴知道自己上当了,心有不甘地跳到他面前伸手欲打他,被陆昕眼急手快一把抓住,然后一带,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方晴的脸烧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推着他,语带娇羞地说:“你干嘛呀,放开…”

等了那么久他才能如愿将她搂在怀里,陆昕感觉到她的推拒不由搂得更紧了,有些感慨地说:“不放!抓住了就一辈子都不放!”

一辈子啊,这是多么美好的词。方晴被这三个字狠狠感动了一下,不自觉放软身体停下挣扎。

低低的笑声从胸腔传来,陆昕微微侧过头,薄薄的嘴唇贴在她的耳旁,声音蛊惑地问:“今天来,除了道歉还有没有别的事?”

方晴不明所以,陆昕的呼吸都喷在她的耳朵上,热热痒痒的感觉酥到心底。

“什么?没有啊…”

“真的没有?”陆昕的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垂,引得她更加心思混乱。

“不然还有什么?”

陆昕不满了,更加引诱地说:“比如…表白什么的?”

方晴脸一热,没好气地说:“没有!”

得了便宜还卖乖!她是女生哎,这种事情不都是男的主动吗?

陆昕不说话了,方晴便有些不安的在他怀里扭了扭,推开些距离,怕他又为她的逃避不高兴,看着他向来清冷的眼嗫嚅着:“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

陆昕继续沉默,等着她说下去。方晴不好意思了,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犹豫了一下,原本推着他胸膛的手还是渐渐滑了下去,紧紧搂着他的腰。

陆昕的身体蓦地一僵。

方晴蹭了蹭脑袋,不满地嘟囔着:“我人都到你面前了,你还要我说什么?真是不厚道…”

陆昕的眼神就被这么几句话说得温柔下来了,初冬午后的阳光明媚得恰到好处,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相拥而立的两人身上,像是一幅绝美的画,走笔勾勒的是万千情结,描绘渲染的是浓浓爱意。

“我听见了!”陆昕突然出声,打破了一室静谧。

“什么?”方晴不明所以。

“你心动的声音!”

方晴嘴角越来越上扬,心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温柔,搂在他腰上的手慢慢收紧,侧身贴在他左胸膛处,闭上眼睛喃喃地说:“我也听出来了…”

陆昕不语,微笑着听她说完。

“同频!”

心跳同频。

此时此刻,万物俱静,天地之间仿佛只有他们两人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坚定地跳动出最美的情歌。

正文 第二十四关

有方晴在,陆昕哪里能够静下心来工作?

心不在焉地坐在办公室里,时不时和沙发上的女孩互相偷瞟一眼,总觉得时间太慢,恨不能立刻下班去没人的地方相处,又不想这样安静幸福的时刻太快消失,两人这样偶尔相视一笑,也有着另一种默契的甜蜜。

下班的时候陆昕走在前面,方晴一脸沉思的落后他半步低着头跟着。

陆昕皱眉看了看她,问:“怎么了?”

方晴抬起头,眼神有些飘忽,小脸上有些困惑也有些羞涩,很纠结的拧着眉毛。

“你…那个…”

陆昕继续向电梯走去,高层人本来就少,很安静,这个时候虽然是下班时间,走廊上也没什么人。

“哪个?”

“为什么…是软的?”方晴低下头,“软的”这两个字咬得非常含糊。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陆昕没听懂:“什么?”

方晴屈服于好奇之下,终于鼓起勇气,脸微微泛红:“我听说…男人的那里非常脆弱…中午的时候我…会不会…伤到它了?”

陆昕脸立马黑了一半,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冷冷地问:“怎么?你怕它不能带给你性福?要不,我们回去就试试?”

方晴的脸更红了,讪讪地笑,不好意思地推着他进电梯,假装没有听见他的问话。

电梯里诡异的很安静,好在是陆昕的专用电梯,很快就到了楼下。

“你的…很软…跟书上写的不一样啊…会不会是…ED?”

陆昕率先走出电梯,听到身后突然传来的这话,向来沉稳、喜怒不形于色的冰山脚下一个踉跄,整张脸立马全黑了。

陆昕站稳,慢慢地回头,缓缓地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拎进了车里。

方晴坐定后,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他的某处,心里实在想不明白,小说里写得不是都坚硬如铁吗?又是像刀又是像锯的…虽然那个时候没□,但怎么也不会那么柔软啊?

陆昕被她那强大的眼光一瞟,也有些不自在了,恼恨地瞪着她:“你希望它硬?”

方晴脸腾得烧起来,结结巴巴的:“硬硬硬硬…”硬什么?

陆昕眼神愈发冰寒,居然真的敢怀疑他男性的尊严!还“硬硬硬硬”念咒般想要它雄起!

陆昕眼睛眯了眯:“说真的,我不介意车震,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能屈能伸!”

方晴脖子一缩,往车门靠了靠,扭过头开始欣赏窗外的风景。

陆昕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在车水马龙中游刃有余。

很好,本来还不想那么快的,怕逼她太紧又让她退缩,如今看来这个小女人真是不知好歹,那就别怪他要早些下手了,让她多些“常识”总是好的!

而且…拆吃入腹,融入骨血里,就不怕她再次跑掉了。

唔…该从哪里吃起,用什么方法吃,吃几次会比较尽兴呢?

防火防盗防陆昕。这就是方晴搬进陆昕的公寓后的生活写照。

早上又是被某人吻醒的,方晴很火大的一脚踢翻陆昕,威逼利诱他将她的房间钥匙交出来,这已经是第四把钥匙了。

方晴很窝火,像是和电脑有仇一般,整个下午都在噼里啪啦敲键盘。

二喜来到杂志社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头顶冒烟,柳眉倒竖的方晴,袖子卷到手肘,活脱脱一副找人干架的模样。

“怎么了?工作不顺利?”

方晴回头一见是二喜,生生压下已经窜到嗓子眼里的“滚”字,微微有些不耐烦地问:“你怎么来了?”

二喜呵呵的笑了,“我找你吃饭的,你不是和陆昕好了吗?这都快半个月了也没见你们俩,一起出来聚聚吧!”

不提还好,一提起陆昕,方晴就忍不住想骂人,翻了个白眼给她,没好气的说:“不去,聚什么聚?”

二喜惊讶地问:“怎么了这是,谁招惹你了?”

方晴看看时间,快下班了,将稿子发送给陈姐,收拾收拾准备下班。

“走吧,边走边说!”

方晴一旦生气发不出来,动作就会很大,比如说此时,步子又急又快,二喜小跑着才能跟上。

“你说我怎么就一时心软答应他搬出去呢,我在宿舍里住虽然限电、洗澡要拎热水、没洗衣机、没空调…但是好歹能睡一安稳觉啊!哪像现在,睡不踏实,就怕一个不注意被陆昕袭击了!”

二喜跑得有些喘,拼命拽着她的胳膊:“你慢些呀!哎,陆冰山看起来那么冷,没想到也这么…”

“你是不知道!”方晴不等她说完就抱怨开,“你没见过他私下里的样子,要多闷骚有多闷骚,而且还特别阴险!”

方晴想起来这些天时不时发生的“意外走光”事件,就气不打一处来,学文的都能说,骂起人来排比一段一段的,还特押韵。

方晴数落陆昕的不是正起劲,二喜突然冒出来一句:“陆昕居然那么暴力?晴子你可千万别和他天天打架…”

方晴一窒,脑门上立马挂上无数条黑线。她难道不是一直在说陆昕的“狼性本色”吗?

“我什么时候说他暴力了?”

二喜疑惑地眯着眼:“你刚刚才说的啊,他总是袭击你,还防不胜防的…”

嘶——方晴被噎个够戗,她就知道跟二喜说话不能有一点点拐弯,敢情她刚刚说了一路她就听懂这些?

方晴本来满肚子的修辞全没了,整个人仿佛从“斗战胜佛”变成了被压在五指山下的猴子,恹恹的。

“二喜…”方晴很虚弱的开口,“你真是…人才!”

方晴她们都是重口味,喜欢麻、辣、鲜,所以冲着N市最有名的海鲜城,方晴就是再不情愿也去了,毕竟以她的经济条件,在那里吃上一顿实在算得上大出血。

方晴直接无视陆昕为她拉开的椅子,拖着二喜坐在另一边。

陆昕的脸冷了冷,刘洽一看不对劲,忙打着哈哈坐过去,在屁股即将挨上椅子的瞬间,陆昕猛地抽开了椅子。

刘洽也算机敏,迅速抓住桌边,止住了下跌的趋势,刚一站稳就忍不住破口大骂:“陆昕你丫的就是一没事找抽型的典范!”

陆昕不理他,拉开椅子坐下去,闲闲地卷起袖子,边漫不经心的问:“哦?我没事找抽型?”

刘洽哆哆嗦嗦地坐下,为他端茶倒水:“您听错了,我说的是‘没事抽人型’!”

二喜惊讶地瞪大眼睛:“原来方晴说的都是真的,陆昕你还真有暴力倾向?”然后立即换上一副悲悯天下的圣母表情,忧愁又温和地安慰他,“没关系,我姐姐是医生,认识很多不错的心理学专家,一定可以帮你…”

刘洽吓得立马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小心翼翼地陪着笑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哈…”

陆昕卷袖子的动作顿了顿,十分平静地看向方晴,再十分平淡地开口:“我有…暴力倾向?”

他的语速很慢,却让方晴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支支吾吾解释:“那个…我只说你‘袭击’我,防不胜防…是她自动脑补的…”

刘洽桃花眼一转,立马明白了,不怀好意地笑起来:“原来是欲求不满啊…”突然想起来某日方晴在华源大庭广众下对他的男性尊严的质疑,不由就幸灾乐祸地说,“哎,我说,陆昕你不会不行吧,居然这么久了都搞不定小姨子?”

陆昕看向方晴的眼神幽深了起来,方晴在心里捶了刘洽一千遍啊一千遍,这不是火上浇油吗?陆昕那么骄傲,刺激他,苦的可是她。

方晴皱眉白了他一眼:“胡说什么呢你!陆昕才没有不行…”一看刘洽暧昧的笑容,她就意识到这话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那是我武艺高强好不好!不信你问陆昕,他可是体会过被我摔出去的滋味…别说一个他,三个陆昕一起我也照样不在话下!”

刘洽笑得更欢了,整个人妖相毕现,笑吟吟地问:“看不出来小姨子还是女中豪杰啊!哎,跟我们描述描述,当时用了几招?打的哪个部位?”

陆昕面罩寒冰,还没来得及说话,二喜就斩钉截铁的开口:“肯定是一招得手!”

刘洽真是有些惊讶了:“小姨子这么厉害?”

方晴暗叫不好,却来不及阻止了。

二喜理所当然的说:“她只会那一招,除了糊弄些傻子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会栽在她手上…”

一句话说完,方晴双目喷火了,陆昕眼射冰刀了,刘洽又是好笑又是忧愁地看着浑然不觉的自家女人,突然觉得自己真是品味独特,居然找了个这么天赋异禀的女人。

陆昕突然温和一笑,整个人仿佛被瞬间解冻一般,悠悠地说:“这么看来,我们风流倜傥的刘公子是早就得手了?”

刘洽桃花眼波光流转,洋洋得意地说:“那是当然,我们可是夜夜同床共枕眠!”

二喜小脸一红,丝毫不懂得给自家男人留些面子,毫不留情地拆台:“我们是很纯洁的,只是睡在一张床上而已…”

方晴默默扭过脸去叹气。

刘洽妖孽横生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

陆昕笑得真是让二喜感觉如沐春风啊,他转过眼去欣赏刘洽绝望认命的面孔:“到口的美味居然都不吃…果然是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公子,这么年轻就累出毛病了,这样的隐疾真是…”顿了下,陆昕换上一副沉痛的面容继续嘲讽他:“唉,以前劝你收敛点你不听,看吧,现在就不行了吧…”

刘洽闭了闭眼,艰难地喘息,顿时觉得跟陆昕和方晴这对变态小气阴险的一对吃饭什么的,真真是会呼吸的痛。

方晴笑到内伤,看刘洽一脸可怜兮兮的,突然眼神一动。本来陆昕以为她的小擒拿很厉害,对自己还是有所顾忌的,没想到某人这么快就揭了自己老底…

方晴微微笑着冲刘洽举杯:“好了好了,陆昕你就别欺负瓜子了…来来,我们喝酒!”

刘洽神色郁郁地端起酒杯一口闷干。

方晴扫了眼桌子,状似不经意的样子:“怎么没点柳橙汁?”

然后深深看了一眼刘洽,懒洋洋地状似在责备:“不知道我们二喜最爱喝柳橙汁的吗?居然全是酒…我是无所谓,可二喜一沾酒就会醉…”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虽然她酒品不错,醉了也不发酒疯,而且‘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但是酒醒后毕竟会不舒服的…”

方晴故意在‘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上重重咬字,语速也恰到好处的放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