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竹无奈得笑笑,提步走开了。

露琪亚若有所思,队长对夜小姐很不一样啊。

“那个队长好像喜欢他怀里的女孩子呢。”织姬看着他的背影道。

“嗳,织姬怎么会这么觉得?”露琪亚双眼写满了八卦两字。

“感觉啊,”织姬的双眼已经变成了星星眼,“他看她的眼神很温柔。”

“你这么一说我也这么觉得呢。”露琪亚跟着点头。

“露琪亚,回去了。”身后冷空气袭来,两人同时缩缩脖子。

露琪亚乖乖的低下头,走到朽木白哉身后,“是,白哉大哥。”

“不可妄言队长。”朽木再扔出一句。

“是。”露琪亚在心中抹泪,早知道大哥会出来,她就不要说那么多啦…

蝶舞花飘,夜没有问浮竹为什么不用瞬步,她只感受着一步步的轻晃,浮竹的头发偶尔扫过她的脸,带起轻轻的痒。

“浮竹哥哥不问我为什么认识海燕吗?”

浮竹低下头淡笑,“这和你是我的妹妹有什么关系吗?”

“好像没有…”夜撅嘴,“可是你总该好奇吧。”

浮竹见她难得的孩子气,笑出了声,“恩,好吧,我很好奇。”

“我和海燕在一起呆过十天,在密林里,他想对自己特训,而我只是躺在树林里的一棵树上睡觉”

“他看到我时问我是不是死神,我说不是,”夜的嘴角浮起一丝真实的笑意,“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厚脸皮的人,非要叫我和他一起练习什么鬼道,白打什么,还说我的灵力被我浪费了。”

“他很单纯,像个孩子,和他在一起的十天我很开心,后来我离开了,因为我不是尸魂界的灵体,我是活人。”

“后来转世重生,我有了新的身份,却拥有前世记忆,我被兄长害死,灵魂便来到这,海燕已经死了…”夜喜欢半真半假的谎言,因为那更不容易被拆穿。

浮竹没有问为什么她会有上一世的记忆,也没有她为何被害,甚至没有问她和志波海燕相处的细节,只是紧紧的抱住她,“小夜,你知道吗,海燕死的时候我就在一旁,可是我救不了他。”

“不是你的错,”夜揽竹浮竹的脖子,传递属于她的温暖,“是他自己的选择,不是吗?”

浮竹心中有什么开始放下,他知道是什么,那是他对海燕的愧疚,海燕曾是他的副队长,可是他却眼睁睁的任他的灵魂被吞噬,一直的愧疚却在此刻学着开始放下。

“浮竹哥哥,”她的声音带着浅浅颤音,“我有些想他了。”

浮竹脚步顿住,任花落满头,终是叹了一口气,抱着她继承往前走。

而她,沉默。

“浮竹队长,一起走吧。”身后跟上来的是朽木白哉和露琪亚。

“朽木队长,”浮竹清雅的笑着,却有意挡住他看夜的目光。

朽木白哉收回目光,向前大踏一步,走到浮竹左边,与他并肩而且行,也瞧清了他怀中的人。

脸色似乎不太好,朽木白哉皱眉,看来蓝染那一刀让她伤得很重。

露琪亚跟在两人后面,直觉告诉她,大哥和队长之间似乎有什么暗流,因为队长现在的笑好可怕,而大哥放出的冷气也越来越多了。

“原来朽木队长的家也往这个方向走啊。”

清甜的声音打破两人间的暗流也让露琪亚大大舒一口气。

露琪亚崇拜的看着夜,好厉害,在这种情况下海如此泰然自若。

朽木白在用毫物情绪的语气道,“恩。”

“你和露琪亚小姐现在不是很忙吧。”

“恩,”这是犹豫过后的答复。

“那你们陪我一起找海燕吧。”

“小夜…”浮竹有些失措,他抱着夜的手微微发着抖。

露琪亚也愣住了,她明明知道,海燕队长已经死了啊。

朽木白哉白色纱巾在风中飞舞着,他听下脚步,陈述彼此都知道的事实,“夜小姐,志波副队长已经死了。”

“我知道,”夜平静的闭上眼睛,“我要去他被虚袭击的那个地方。”

浮竹想了想,对朽木白哉道,“一起去吧。”

“我也去,”露琪亚低下头,“我…”

“露琪亚当然要去,”夜笑道,“海燕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她果然很好,对方的笑让露琪亚再次确定了她之前的想法。

朽木白哉淡淡的问,“为什么想要去那个地方?”他不是露琪亚,有那么单纯的想法,也不是浮竹一味的宠惯,他想得更多的是,她是否真的不难过,因为,她对志波海燕的怀念不会让她只如表象那么平静。

“我去找他,”夜睁开她魅惑的眼,“我一定要去找他,因为这是我对他的承诺。”

露琪亚再次想起志波海燕死前的话。

夜,你来找我了吗?

海燕队长,那个人真的回来找你了,可是,你又在哪里呢?

露琪亚再次想起志波海燕死前的话。

夜,你来找我了吗?

海燕队长,那个人真的回来找你了,可是,你又在哪里呢?

海燕归来

五十年前曾激战的地方,此时已没有了任何痕迹,树木依旧葱郁,花依旧鲜艳。

死亡鲜血,与它们无关,即使那个人保护这片土地而死亡。

夜不能真正的体会死亡,她可以模拟自己死亡,可以装作受伤,却不能真的结束她的生命。

“浮竹哥哥,放我下来吧,”夜看着古老的树木,志波海燕,这么做我就不能体会低调了,但是只有这样,你才能光明正大的生活在这静灵廷中,继续做受他们景仰的死神。

浮竹依言放下她,空荡荡的怀抱让他有些失落。

朽木白哉没有察觉到夜的用意,那双紫色的眼瞳有他看不懂的坚定。

“夜小姐…”不知道为什么,露琪亚心中有些不安。

“嘘,”修长细白的食指放在她的唇上,“不要打扰我哦,不然海燕就回不来了。”

几人一怔,终于觉得不对劲,海燕的灵魂已经消失,怎么会回来?夜她…究竟怎么了。

夜走进一块空地,闭上眼,作为创世神,重组灵魂对她来说简单至极,但她不能让那几人也如此觉得,那么,戏就开场吧。

“借天地之灵,连志波海燕之迹,请给我他所有的过去。”

刀起,划破洁白的手腕,顿时血流如注,她用血画出一个八卦图形,她站在卦中,血依旧流着,剪下一缕断发,血把银蓝的短发染成了妖异的血红,夜盘腿坐下,双手合十。

浮竹见她身下的衣服也被染红,心下一紧,夜才受过伤,现在照这么流下去会出事的。

“白哉大哥,队长,夜小姐这样…会不会很危险?”露琪亚终于刚才的不安从哪来,看着现在全身浴血的夜,她突然觉得,她值得海燕至死不渝的爱情。

朽木白哉明白露琪亚的担忧,伽优夜现在进行的似乎是中国的一种古老仪式,而她的血就是祭品,如果此刻打断仪式,依旧很危险。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月亮从东边升起。

“时间到了,”夜睁开眼,顿时白光闪烁,全身沐浴在光晕中。而太极八卦阵也开始泛出红光。

“以我之血,唤志波海燕四海之忆,万物,皆听我之令。”

三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此时的夜,她的眼中紫光闪烁,妖魅到极点。

“那是什么?”露琪亚惊讶的看着四处飞来的光点,就如同盛夏里的萤火虫,漂亮极了。

朽木白哉和浮竹心下也是惊讶,他们摇头,表示他们也不知道。

光点都向一个地方聚集,就是夜面前的被鲜血染红的头发。

光点越来越多,而夜的脸越来越白,血也越流越多。

时间渐渐流逝,月已经上了中天,观看的三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因为他们都知道,夜现在,已经没有多少血可以流了。

浮竹捂着胸口猛咳起来,小夜,她为了志波海燕竟做到了这一步。

光点慢慢的聚集在一起,夜手中泛起红光,拂过已变为一团光球的断发,“海燕,归来。”

她聚集了所有的动植物有关志波海燕的回忆,甚至那个吞噬海燕灵魂的虚,这个世界,只有她想与不想,而没有能与不能。

他们看着那些光点渐渐形成人的形状,然后是头,身体,这个身体的样子是谁他们都知道。

“海燕队长…”露琪亚捂住嘴,几乎不敢相信她所看到的事实。

我在哪里?

我睡了很久吗?

不对,我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很久了。

我已经没有灵魂,没有自我,可是为什么我有思想,为什么我能清晰的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

血腥味?!

志波海燕猛的睁开眼,这里,不是他被虚吞噬的地方吗?难道,不可能,他最后死的时候回到了家里,那个时候,夜好像出现了,为什么自己又在这里?

是梦吗?已经做了这么久的梦了啊,她不会再回来了,他早就该明白的,早就该明白的。

“咚!”

一个人倒在他的怀中,浸满血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容貌,他闻到了她身上浓的血腥味,看来空气中的血腥味应该是她的血发出来的。

从地上坐起身,随意的搂住怀中的人,才发现她身上体温很低。

“海燕队长,”一个人冲到他的眼前,黑发黑眼,是露琪亚啊,只是看起来长大了一些。

习惯性的拍着她的头,“小丫头哭什么,不过,这个人是谁?”

他隐隐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四周没有战斗后的痕迹,这个人怎么全身都是血,而且他现在似乎正坐在一个阵图中,仔细看看,似乎是中国的阴阳八卦图。

露琪亚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只注意海燕队长复活,却忘了看夜的伤口,她忙低下头看夜左腕的伤口。

手刚触到夜的皮肤,她的心一跳,温度怎么这么低?

夜的左腕伤口划得深可见骨,虽然血已经不再流,但露琪亚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强烈。

“白哉大哥,夜小姐有些不对劲。”

露琪亚惊慌失措的叫喊声让朽木白哉和浮竹从惊讶中回神,浮竹匆匆的跑到阵中,把夜小心的搂进怀中,她身上越来越低的温度让他恐慌,“小夜,我送你去四番队,我马上送你去。”

志波海燕呆呆的看着浮竹用瞬步抱着人消失的地方,向来清雅的他什么时候有过这么惊慌的样子?

“你是志波海燕?”朽木白哉看着他,平淡的问。

“朽木队长,我怎么不是志波海燕?”志波海燕一头雾水的看着朽木白哉,“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朽木白哉蹲下身,看着被鲜血浸染的地面,“你认识刚才那个人吗?”

“她全身是血,而且她的脸被头发遮住,我看不清,”志波海燕皱起了眉,“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不对,他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又怎么回事?

不对,不对。

他抬起头,看向朽木白哉,“朽木队长,请告诉我怎么回事?”

“她救了你,”朽木白哉站起身,背对着他,“我要去四番队,你如果去的话和我一起。”

志波海燕依旧有些不明白,但是他明白了一点,刚才那个女子救了他,也许她身上的血是因为救他才造成的。

“走吧。”

跟在两人身后的露琪亚不禁想到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海燕队长这么突然出现会不会很吓人啊?

浮竹到了四番队,抓住一个死神道,“把你们队长叫来,马上。”

可怜的死神甲从未见过浮竹这么恐怖的一面,忙不迭的点头,浮竹的手一松,便飞快的跑向自家队长的办公室,呜呜…浮竹队长的样子好可怕。

浮竹踢开一间房门,把夜放到床上,却没有放开她的手。

“小夜,小夜…”他把她的手放入自己的掌心,仿佛这样,他就可以紧紧的抓住她。

床上的人睁开眼,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声音虚弱得如果虚竹不仔细听,他连她说了什么都记不清。

“不要担心,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