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她一路轻车熟路,五个小时后就顺利到达了G大的后门。

站在高高的院墙外,她给他发条短信。【你在忙吗?】

这一次,他很快回复:【嗯,忙着悼念我期盼已久的电影。你呢?】

她回:【我正在想,擅闯军事重地的罪名严重不,会不会被判刑。】

【不会,非法进入军事禁区,最多是拘留十到十五天,不过要是危及军事设施安全或者值勤人员生命安全的情况下,也不排除被击毙的可能。】

【我在想,如果我偷偷翻栏杆爬进军校,会不会被送去军事法庭?会判我什么罪。】

【你恐怕会被枪毙的。】

【啊!这么严重啊!】她挠挠头,又回:【我要慎重考虑一下,我是爬,还是不爬。万一我被击毙了,你就没有媳妇了。】

【你要爬哪儿啊!】

【我在你们学校后门旁边的围墙外呢!我带了电脑来,我本来想在你们校园找个没人的地方和你一起看电影。你说我现在是爬,还是不爬?】

信息刚发出去,不到一秒种,她就看见屏幕上显示了三个字:【你等我!】

十五分钟后,她看见郑伟干净利落地从学校的围墙上跳下来。

来不及说话,他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她在他怀中仰起头,傻傻地笑着:“擅闯军事禁地和未经上级批准擅自逃离军事重地,哪个罪名更大点?”

他告诉她:“前者拘留十天到十五天,后者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皎洁的月光下,她踮起脚轻轻亲吻着眼前的男人。

这一刻,她真的觉得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什么付出都是值得的……

*

《泰坦尼克号》本就是一部让人难忘的电影,如果两个人便捷的时钟酒店,挤在14寸的电脑屏幕前看,那场景就更难忘了。

就像时隔几十年,Rose仍然记得泰坦尼克号新鲜的油漆味道一样,时隔多年,简葇仍然记得他落在她耳后的呼吸,漫过她敏感的神经,让她全身都有一种难耐的麻痒……

尤其是看到男女主角热情迸发的场景,急促的呼吸,被薄汗浸透的身躯,她仿佛也被汗水浸透了一样,急需降降温……

落在她侧耳的呼吸攸然加重,她感觉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最终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而后,仿佛一股火焰瞬间被点燃,烧遍了她全身。

她下意识想躲避,可虚无般的知觉又渴望着更多的满足。而比起身体,她的心更渴望着他的拥有,可以毫无隔阂的紧紧相拥,没有一丝间隙。

他的唇移到她耳边,伴随着灼热的气息缭绕耳廓,她听见他更灼热的声音:“你猜我在想什么?”

“……”这还用猜吗?虽然她没谈过恋爱,好歹也演过偶像剧,这样的天时地利,外加人和,男人还会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我说,我今晚不想回学校……你会用什么理由拒绝我。”

电影是彻底没心情看了,她默默站起身,走向浴室。他急忙扯住她:“你去哪?你不会生气了吧?”

她低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答:“今天坐了一下午的火车,全身都是汗,我去洗个澡”

就算再愚蠢的男人也听得懂她的意思,更何况郑伟,他猛然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双手滑入她裙下:“你要是不介意,我们一起吧。”

“浴室好像不太大……”

“没关系,我不介意……”

窄小的浴室,被明亮的节能灯照的透亮,无一处可以隐藏。

疾流的冲浴缸,溅起四溢的水花。

简葇垂首咬着嘴唇,等待着他一颗颗解开她的衣扣,脱下她的衣服。伴随着薄薄的衣料从她的肩膀滑落,他的唇落在她的肩上,轻柔得像是蜜蜂落在花蕊上,小心翼翼却又渴~求般地舔舐着那股清甜……

身上再没有任何遮掩,在他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她细微地颤抖着,不知何去何从,只能把火辣辣的脸颊垂得更低。

浴缸中的水花越溅越凌乱,他的吻也越向下越迷乱,直到落在她的胸前……

最后一丝的自持也在强烈的本能驱使下淹没,他将她推到墙壁上,舔舐转为天翻地覆的吸吮,好像恨不能把她整个人都吸进身体,难舍难分。

浴池里的水漫出,顺着洁白的瓷壁漫延而下,他再也按耐不住,伴随着失控般的啃咬,她被禁锢在强悍的拥抱中,一条腿被他有力的手臂托起,蓄势待发的身体试探着进入……

天地仿佛在一霎那倾倒,她咬着嘴唇仰头,黑发如黑幕般散开,被疼痛和满足穿透的身体,紧紧依偎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他深吸口气,吻着她的唇,腰下一沉……

痛苦的愉悦席卷全身,她知道,她这一生再也忘不了这个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部分留在下章,免得某部分内容太长了,会引起注意!

第28章 旧欢(一)

背后是湿滑的墙壁,身前是男人强悍的力量,连痛呼声都被强势地封闭在嗓子里,分明是难以承受的痛苦,此刻却让她感觉到满足,只因为那个男人是他。

可尖锐的撕痛让她初~经~人~事的身体无法承载,本能地排斥着,让他无法继续深入。

感受到她的僵硬和战栗,他适可而止,退离眷恋的温润:“我弄疼你了?”

她摇头,静静靠在他胸前。“我爱你!”

他横抱起她,与她一起躺进水池。温热的水舒缓了身体的紧绷和疼痛,也让他的爱抚和亲吻更加真切地挑拨她敏感的神经。

等到她迷失在虚无的渴望中,他才直接贯穿而入,直至最深处。她咬着唇,咽下差点出口的低吟……

火热的夏夜,灯火在远方璀璨。

她的黑发漂浮在水面,洁白的身体撞击着水花,水一*漾出水池,就像他们承载不下的欲念,漾出了年轻的身体。

……

看着眼前纤侬合度的身体,听着她极力忍住疼痛的喘息,抱着她柔软美丽的身体,郑伟放肆地冲入,侵占了到最深处。他真正意义的第一次就是这样的场景,只不过,那是在洁净又罪孽的梦里。

梦中,十一岁的少女站在浴室里,消瘦又青涩的身体纯洁无瑕,水珠流下她及腰的黑发,顺着在她柔滑的肌肤坠落在他心底,他无法压抑住本能的欲妄……冲进浴室,抱着她的腰将她按在墙壁上。她的低泣和哀求都没能阻止他的“罪行”,他失控地占有了她。

虽然只是梦,却让他尝尽了罪恶的快乐,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尽管他努力克制,可还是会做相似的梦,梦里他一次又一次地撕开她的衣服,享受着她的温存,宣泄着他年轻的激~情,可无论梦里的他有多么放肆和野蛮,现实中,他却是丝毫不敢亵渎她的清纯,最多假装不小心触碰一下她的柔软的手,心情都会像盛夏的天空一样,万里无云的炽热。

现在,梦想成真,他终于可以拥有她,体验一次真正的男女之爱。这一切与他在梦中经历过的每一次缠绵相比,更真实,更让他欲罢不能。别说关禁闭,哪怕三年刑期,哪怕让他终身失去自由,他都觉得值得。

因为这一刻的她太美了,她软软依靠在他身~下,让他可以尽情地触碰亲吻,可以让他体验各种梦境中的场景。

所有他梦想的场景,他几乎都试了一遍,包括让她坐在他身上,半眯着朦胧的眼凝望着他,他扶着她的腰,看着她的初熟的身躯在他眼前摇曳。

身上的水汽蒸发,留在身上丝丝凉意,可他的血液却是火热的……

还有,她伏在床上,半干的长发无助地垂落,摇晃,就像被疾风吹乱的丝绸,缭过他的心间……

积攒了二十年的快乐全在这一日发泄出来,一发不可收拾,时钟酒店备用的促销品都被他用完了,她洁净的身上也沾了乳白色的光泽,他才意犹未尽地拥着她虚弱无力的身体,与她一起躺在床上。

她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双手抱着他的手臂,嘴角浅浅的一丝羞赧。

有过这一夜,他真的有种曾经沧海的感觉。

身体有些疲惫,郑伟却毫无睡意,缠着简葇聊天。

他问她:“你下周要出国拍戏,去哪个国家?什么时候回来?”

“我要先去拍宣传片,估计很快就能结束……”她轻轻抬眼,试探着说:“去日本。”

“日本!”如她所料,郑伟猛地坐起来,一张满是警惕的表情足以见得日本影视业给所有男人都留下了根深蒂固的偏见,伟大的人~民~解~放~军同志也不例外。

她赶紧解释:“是拍电影,大众级的。”

“那帮孙子能拍出什么好电影?! 不去!”

看见他一脸小男生的任性狂妄,简葇笑着依进他怀里。“合同都签了,我不能违约了。再说,这可是女一号,大银幕,说不定我能一夜成名呢。”

“多有名?和武~藤~兰一样有名?”

“……”还真不可能和她一样有名!

既然这个话题谈得不太和谐,她决定挑个和谐的问题讨论。“哦?你还认识武~藤~兰呢?你该不会是她的影迷吧?看过她多少片子…..”

果然,一谈起这个话题,某男人马上意识到自己失言,换成无害的笑脸。“我还是更喜欢看你演的片子。”

“真的?”

“你比她漂亮多了,身材也比她好!”

“这么说,你真看过?”

静默了数秒,郑伟清了清嗓子,正色说:“你不用转移话题,我们继续讨论你去日本演戏的事。”

“我真的想去……”

她软软地撒娇,无效:“不行!我绝对不会让那帮日本孙子糟~蹋我的女人!”

“我是去演爱情片,不是去拍动作片!”

她义正言辞,也无效:“他们告诉你演爱情动作片你能去吗?!这种事情以前又不是没发生过,去之前都是说好了演爱情,拍出来全是动作!”

她只能选择讲道理:“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在乎我,才不让我去。可我们这一行和别的行业不一样,任何一次机会都可能改变我的命运!我一没后台,二没金主,经纪公司的太子爷又让我得罪了,我没有资本等机会来了……现在,威爷好容易给我争取到这次机会,我要是拒演,以后威爷就再也不会管我了,我在演艺界真的彻底混不下去了。”

“混不下去就不混了,我包你!我包你一辈子!”

“我想找人包我,就不会跟你了!”

“……”

她枕着他的胸口,用最平淡也最坚决的声音说,“我爱你,就算你一无所有,我也爱你。可我不能让自己一无所有,你明白吗?”

郑伟不再说话,只把她搂得更紧。

煽情的方式奏效了,简葇又继续再接再励:“我妈妈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答应她要给她买个大房子,让她安度晚年。我妹妹在读大学,一年光学费要十几万,她的腿还有伤,要定期做复健治疗,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我当初放弃芭蕾舞学表演,我演替身演员,演群众演员,我熬了这么久才等到这样的机会,我不想就这么轻易放弃……”

“可是,万一那些人骗你呢?你得不偿失……”

“我不会被骗的!”她说:“那个野村导演我早查过,他虽然拍的片子不多,但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导演,还获过奖。而且威爷会先陪我去日本,帮我打点好一切,我一定不会被人欺负的。”

“是不是无论我说什么,你都决意要去了?”

“是!”

看出她的心意已决,郑伟也只好不再阻拦,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最求的目标,他无权干涉。

“好吧,到那边千万小心点,不管遇到什么麻烦都别怕,我会帮你解决。”

“嗯,好!”

*

天刚蒙蒙亮,郑伟就回了学校。

此后简葇再也没接到郑伟的电话,她发了短信息也没有回音。等了两天,她忍不住打电话给他,却发现他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她百折不挠地打了两天,郑伟的手机终于接通了,但接电话的却不是郑伟,而是卓超越,他告诉她:郑伟私自离校被发现了,学校讨论了三天,念在他触犯,最后的处理结果是关他十天禁闭。

简葇长长松了口气,“谢谢!麻烦你帮我转告他,我去日本了,到那边我换了新电话会给他发信息。”

“好!我帮你转告他。”

挂断电话后,简葇便关了手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威爷登上了去日本的飞机,她却不曾想到,等待她的又是一个难关。自从进了娱乐圈,她总会遇到各种不同的灾难,她以为是她命不好,后来岳启飞告诉她,只能怪她那不识抬举的个性!

刚到日本第二天,野村就给简葇拍摄了几个镜头,效果让他特别满意,于是他们签订了正式的合同,电影就正式开机了。

起初,简葇的戏份拍得非常顺利,野村导演对她的演技和表现力赞赏有加,也对她也特别照顾,还专门为她找了个翻译,方便他们沟通。直到有一天,威爷接到公司的电话,说是岳启飞知道她来日本拍戏,大怒。

威爷为了保住他的饭碗,马上订了机票回北京。

威爷刚离开没几天,翻译便来简葇的住处找她,说野村导演想约她去泡温泉,并且一再声明,只是泡温泉,没有别的意思。翻译还特意跟她解释了一下,在日本男女共浴也是平常的社交习惯,日本人却把性与肉~体分开来看待,让她别太介意。

和男人共浴,她怎么可能不介意?!就算她不介意,郑伟也会介意。

面对翻译的一再游说,简葇果断滴拒绝:“对不起!我是中国人,在我们中国没有这种社交习惯,也从来不把性和肉~体分开。我们的社交习惯是共餐,如果野村导演有空,我可以请他吃饭。”

简葇不知道翻译是怎么回复野村的,反正从那次共浴未果后,野村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拍戏的时候对她各种挑剔,连有危险的戏份也不给她用替身,弄得她经常身上有伤。

早就听说日本人心胸狭隘,她如今算是真正见识了。

无奈人家是导演,她也只能忍气吞声地承受所有的为难。她以为只要忍一忍,也就过去了,野村这样的知名导演也不会太过分。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野村会愈发的变本加厉,竟然出浴和床戏不准她穿任何衣物,就连隐形的文胸也不可以戴。

经过一晚上的思想斗争,简葇决定认了,作为职业的演员,为了艺术牺牲一□体也是应该的。可到了拍摄现场,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开拍的时候,她才发现导演根本没有清场。

听说是要演床戏,各种闲杂人等都来围观,其中还包括记者和一群拿了相机的“摄影爱好者”。

这是让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的欺辱。

简葇拒绝拍摄,并将自己关在换一件不肯出去。

翻译和野村进来,问她到底想怎么样,她诚恳地要求他清场。然而,得到的答案却是:“我们日本人会把性和肉~体分开。”

累积了多日的愤懑再也压抑不住,简葇一怒之下,以她有些生硬的英语反击,“你们日本人只会把性和爱分开!”

在高低贵贱分得一清二楚的日本,野村从来没被演员这样顶撞过,勃然大怒,张口便说了很多话。

因为是日语,简葇听不明白他说了什么,却从翻译尴尬的眼色中读出他的语言有多么不堪入耳。导演喊完了,翻译才简单地说了一句:“导演说今天这场戏非拍不可,让你马上脱了衣服出去,而且,什么都不可以穿。”

“我不脱,今天不清场,我就不拍了。”

翻译如实告诉野村,野村听完,一张脸涨得铁青,挥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毫无防备的她被打得踉跄着连退了两步,扶着桌子才站稳。捂着瞬间红肿的脸颊,她听见翻译将野村的怒斥翻译给她听:“你一个下贱的中国演员还敢威胁我,今天你拍也得拍,不拍也得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不能让人看……”

眩晕和刺痛她可以忍,可是这种□裸的人格侮~辱让她再也忍无可忍。她低头,看着一把服装师的剪刀放在桌边,几秒钟的思索后,她抓起剪刀,狠狠刺向野村……

盛怒中的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剪刀深深没入野村肩窝的同时,鲜血顺着剪刀奔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她的手指。

她没有一丝的害怕,反而在看见野村疼得哀叫颤抖,翻译脸色灰白时,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她看向吓得傻掉的翻译,没有一点惊慌地将手机递到她面前:“帮我报警!”

翻译这才回过神,马上颤抖着拿出电话,报了警,接着又打了急救电话。

从翻译手中接回电话,简葇又拨了熟悉的号码,她真的很想再听一听郑伟的声音,哪怕就是他压低声音说一句:“我很忙,晚点打给你。”

可惜电话始终没有人接听。

她只好发了一条短信给他,简短却意味深长的三个字——【我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这回汤炖的入味了吗?如果还没有,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小烦人会叫“麻麻”了,好开心!没错,我就是来晒幸福!嘻嘻!~

第29章 旧欢(二)

被拘禁后四十八小时里,简葇不止一次要求日本的警察归还她被扣留的手机,得到的答案始终如一:他们已经联系过她的经纪人,不允许她给律师以外的人打电话,就连看一眼有没有未接来电,或者未读的短信息也不行。

而不论警察问她什么,她的回答也只有一句——“除了反抗,我别无选择!”

两天两夜吃不下,睡不着,简葇一直坐在徒有四壁的窄小拘禁室内,仰头望着黑白格的天花板发呆。

她不知道拍电影拍出了牢狱之灾是一场巧合,还是岳启飞精心设计了这个局,让野村把她骗来日本拍戏,又把威爷急招回去,以至于她被逼的走投无路,无人可以依靠。她也不知道未来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是否要接受日本法律的制裁?是否需要支付一大笔赔偿金?威爷又是否能救得了她?

反正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不后悔用剪刀刺伤野村。至少,比起继续忍受那些日本人的欺辱和强迫,呆在警察局里会让她更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