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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跟他理论,凭什么他不喜欢女人抽烟,她就要戒烟,这是什么逻辑关系。可转念想想,反正那烟也不值钱,大不了明天再买一盒,何必跟他浪费口舌!

后来,她不记得喝了多少杯酒,反正一直喝一直喝,不管红的,白的,黄的,或者什么五颜六色的,只要有人倒,她就敢喝。

她的记忆也被酒精割成了无数的碎片--

她记得,她在洗手间吐得一塌糊涂,他一只手慢慢抚过她的背,一下一下,另一只手递来微温的矿泉水

她记得,走廊里很多人和他打招呼,她试着跟他保持距离,免得她这个二流演员的身份辱没了他,他扶着她的手丝毫不放松。

她还记得,回包房后,她问他,怎么那么多人都认识你?

他抢过她的酒杯,告诉她,她不能再喝了。

比她喝得还高的刘总过来凑热闹,语无伦次告诉她,“你记住,别人可以不认识,郑处长必须要认识你听说过没有,以前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不认识他,在一家酒店公然跟他叫板,还说‘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等着,我会让你记住我是谁!’,你知道结果怎么样?”

她想了想,“郑处长一看就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当然不会跟那些不识相的人计较。”

刘总笑着摇摇头,“三个月后,他爸就被查出贪污九千万,没收全部家产无期徒刑。他算是彻彻底底记住郑处长是谁了。”

郑伟淡淡地说,“刘总的意思,我公报私仇!”

刘总自知酒醉失言,“呵呵”两声,“巧合而已,巧合而已。”

简葇不禁想起一句电影里很经典的台词--先枪毙,再调查,保证没有一个冤假错案!

这样的概率,不巧合都难啊。

再后来,她不记得酒局什么时候结束,迷糊中感觉冰冷的水滴落在脸上,她在冷战中惊醒,发现自己被郑伟塞到了一辆豪华的轿车。

郑伟说:“去星城国际。”

她摇头,更正:“我住在蓝筹名座,在朝阳门附近。”

说完,她缩在奢华的真皮座椅上,又继续睡,再睁开眼时,车已经停在了蓝筹名座的大门前。

“谢谢!我到了!”

她下了车,微微细雨落在身上,浇熄了她的困意,却稀释不了她身体里的酒精。她摇摇晃晃顺着清晰印在记忆中的小路向前走,嘴里还哼着KTV唱过的歌。“我想放弃却迟迟不能,冰封的心又开始回温片片枫叶是你火热的吻,却吻上了别人的唇”

感觉身边有人亦步亦趋跟着,她转头,看见郑伟紧锁的眉峰。“你干嘛跟着我?我没事儿,你送到这里就行了”

走了两步,发现他还在身边,我揉了揉额头,恍惚般点头。“呃,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也住这里。我喝多了,真喝多了”

她继续唱歌,“片片枫叶是你留下的痕,却刺痛了我的心门,我捂住伤口苦苦的等”

因为唱得太过投入,她没有留意脚下,一不小心踩进了路边的草地。脚下被绊了一下,她下意识抱住郑伟的手臂,靠着他站稳。

“你说我唱歌唱得好听吗?”她笑着抬头,看着他被雨水打湿的脸。

“不好听。”

“是么?岳启飞说还行。”

“他说,我混演艺界没什么前途了,让我练练唱歌,万一碰上一首经典之作,说不定能火起来。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七年了,连陈瑶瑶都红了,我还是这样岳启飞说我要是再这么继续混吃等死,他都不想再跟我续约了”骆晴说她酒品很好,喝多少都不会失态,就是喝高了以后话比平时多,逮着个人就聊天,聊到睡着为止。由此可见,她这次真喝高了。

他不搭话,她就继续口齿不清地胡言乱语着,“这年头,娱乐圈什么都缺,就不缺美女,中戏,北影,上戏,一年招收那么多学生比我年轻比我漂亮的遍地都是,争着抢着想要上~位,我演戏真没前途了其实唱歌挺好,可以不用应酬那些导演,投资商还有你这种——达,官,显,贵。”

她松开他的手臂,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她猛然想起个重要的事情。“不对呀!我已经搬家了,我搬去星城国际了!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儿?!你想怎么样?!”

面对她理直气壮地指责,他还是不回答,像个完美的雕塑,安静地伫立的细雨中。

她的衣服也被雨水浸透,贴在身上,凉得彻骨,她颤抖着贴近他,贴近他的温暖。

眨了眨缀了雨滴的睫毛,她问了个只有醉酒才会问的问题:“你真想,上~~我么?又不是没上过,女人脱了衣服还不是一样,有区别嘛?”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比冷雨还要凉得透彻,“你经常喝成这样?”

“不是啊。我今天高兴,有人给我女一号演,还是大制作的电影。”

“你就这么想演女一号,为了演女一号,什么都无所谓?!”

她笑着,越笑越觉得好笑。“你知道吗?我是演员,我不是妓~~女呵,你怎么会知道”

下一秒,他扣住她的手腕,拖着她走进一扇门

她不记得怎么去了他的家,记忆的碎片里只剩下房门关上的一瞬,他突然将她搂住,狠狠地吻上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嘘!下一章不太和谐,咱们小点声,低调地看,低调地留言,万一被锁,我又要删减了,虽然我其实已经删减不少了!

我想说:我的亲闺女呀,真别怪人家郑处长潜~你,你这分明是红果果的诱~惑啊,还自己送上门去!唉!难怪你这多年见到他就回避,就这定力,不回避真不行。

饭局(四)

似乎不想给她反抗的机会,郑伟一手托着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的腰,炽热的唇舌夹着浓烈的男人气息碾过她忘了呼吸的嫣红,强势的侵占如疾风骤雨,铺天盖地而来,让她无路可逃

其实,从踏进这个门,她就没打算逃。因为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受过多年正规军事化教育,体格好,身手比体格还好,就算她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上,也不过是一番徒劳无功的挣扎。她从不做白费力气的蠢事。

可她没有想到,他的吻会像千层巨浪骤然袭来,让她连象征性的抗拒都来不及,便被卷入看不见底的深渊,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等她寻回自己的意识,她的双臂已经不自觉攀上他的后颈,胸口紧紧贴合着他结实的胸膛,她的牙齿也早已分开,舌尖正主动迎接他的侵袭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或许是太久没有如此靠近,他的吻比任何一次都要放~纵,都要炙热,缠绕的唇舌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窒息一般的眩晕中,她只能感觉到他贴在她腰间的掌心滚烫,一如她心口那颗跳动的心。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一层一层将自己的感情封闭在冰冷的心防里,封得密不透风。可只是一个吻而已,她为自己建造的堡垒,一瞬间坍塌,她才看清那份从未减退的思念。

掩藏了多年的渴望,一朝点燃,便是一发不可收拾。她完全忘乎所以,微颤的手却伸向他的领口,解开他的扣子,一颗一颗。他托着她后脑的手也落在她肩头,呲啦一声,她最喜欢的裙子应声而裂,残破的布料从她身上滑落,再也遮不住她的寸寸肌肤。

突如其来的凉意掠过她滚烫的肌肤,她在寒颤中清醒时,他横抱起她,走进卧室。

外面的雨,已连绵了几日,一直下不停。

天空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

卧室的灯没有开,只有窗外稀疏的几家灯火朦胧了她的视线。

进了卧室,她就被直接丢在床上,随即被困在柔软的被子和他的身体之间,她努力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伏在她身上,唇游移在她颈项,撩~拨过一路的火焰。她紧紧揪着身下的柔软的蚕丝被子,极力压抑的喘息依然从喉咙逸出,在寂静的房间内荡起暧昧的回声。

薄弱的文胸被剥去,他的吻落在她的胸口,湿润的舌尖撩过最敏~感~处,她全身一颤,涂抹得五光十色的指甲直直嵌进他的小臂。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仅仅是一下,然后又再继续。唇舌撩拨变成了齿间的厮磨,分明很疼,她却期盼着有更深切的疼痛填满身体油然而生的空虚。

“郑伟”蓄势待发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她呻~吟的呼唤充满着邀请的诱~惑。

他轻轻“嗯”了一声,托起她的脸,指尖细细抚过她的眼角眉梢,她微红的脸颊。

她也在黑暗里默然望着他,棱角分明的轮廓,微抿的薄唇,还有那双蕴藏深情的黑眸,清晰如五年以前。

五年,五年,恍若一场噩梦

如果真的是一场梦,多好。

如果梦醒后,还是五年前,他们甜蜜的第一夜,多好!

可惜,命运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然后,她的泪就像决了堤的水,再难囚禁,一串一串,洇湿了他的指尖。

她是真的醉了,否则,她绝不会在他面前掉一滴眼泪。

他的唇又一次笼罩下来,带着疼痛的仇恨一般,吻得她几乎窒息。她本能地想推开他,他却吻得更咄咄逼人,一双手紧紧将她的手腕钳制在头顶两侧,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

此后,记忆的碎片再也拼接不上。

等她从酒醉中清醒,东方已经发白,郑伟拥着她睡得正沉,不~着~寸~缕的肌肤相触,滑腻着微温,就像曾经醒来的每一个早上。唯一的区别是她除了全身无力之外,头疼得快要裂开,好在骨头还健在,没有被他拆得七零八落。

她累得不想动,于是又闭上眼睛,在他怀中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继续睡。

有人说,在梦里是看不到太阳的,可她却做了被阳光笼罩的梦,或者说,是被阳光笼罩的回忆。

在梦里,最疼她的爸爸还活着,虽然经常工作到深夜,可不管回来的多晚,都要为她和简婕把被子掖得严严实实;她的妈妈也没有改嫁,虽然经常唠叨她学习不努力,或者埋怨她的头发掉得满地都是,可她的脸上总是挂着笑的;简婕的腿也没有受伤,还是那个成绩优异,自信漂亮的女孩儿,虽然有点小小的骄傲和任性,可丝毫不影响她的可爱。

还有她暗恋的男生,不管春夏秋冬,总是带着一身灿烂的阳光出现。

春天,天空很蓝,空气里弥漫着栀子花的清香,云霄飞车腾空而起,她尖叫着抓着他的手臂,头绳在下坠中滑落,她及腰的长发如黑雾散开,迷了他的眼,也迷了她的心窍

回家后,她在日记本里写的满满都是他的名——伟,还有她一直想说又说不出口的爱慕。

初夏,街边的柳树抽着嫩绿的新蕊,随风扶摇。路过冰淇淋店,她请他吃蛋卷冰淇淋。吃着甜得发腻冰淇淋,走在被柳树枝叶筛落的阳光下。

她问他,将来想考什么大学?

他说,他要考军校,因为到了军队,人人见了他都要叫“政委”,而不是“伟哥”。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伟哥”是什么,只觉得这个称呼蛮威武的。

他问她:你呢?

她说:我要考芭蕾舞团。

那时候,梦想总是很高远,回家的路总是很短。

回到家,她放下书包就跑去向读过军校的邻居哥哥打听军校的情况。邻居哥哥告诉她,军校的管理相当严格,不但有规定的起床睡觉时间,天天都要进行高强度军事训练,没有业余文化生活,还不能随便外出,即使周末外出也要请假,完全没有人身自由。

想到以后很难再见到他,她小小地失落了一下,不过,又听说军校内里不许谈恋爱,女孩子也少得可怜,读军校很难找到女朋友,她失落的心情又平复了。

深秋,校园里的银杏树叶落了一地。

盼了一天的放学时间到了,同学们争先恐后往校外走,简婕留在学校补习,不和她一起回家。

威武的学校大门前,一只缀着金光灿灿手表的肥手搭在简葇肩上,“简葇,我们家的车就停在那,我可以顺路送你回家。”

她扯了扯被那肥手压住的一缕头发,一不小心扯断了几根,很疼。

眼前一晃,一辆破得叮当响的自行车从她面前晃过,骑车的郑伟长腿在地上一撑,自行车在她面前划了半圈弧线停下来。

逆着光,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觉他的声音都是帅的:“回家吗?我带你一段。”

比阳光还烈的一道道视线投射过来,烫红了她的脸颊。她垂着脸默默坐上去,费了好大劲儿才没让嘴角乐得抽筋。

一路上,他的车骑得飞快,被抛下的风从耳边飞速掠过,随时可能把她刮飞似的,她几次想抱紧他的腰,手悄悄伸到了他身侧,又悄悄收了回来

寒冬,公车在铺了薄雪的路上缓慢行驶。她仰起头,悄悄瞟着站在身边的他。比起他无可挑剔的精致五官,她更喜欢他身上的感觉,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总之会让她每每看到,心口都是一烫。

迎着被车窗抛弃的路灯,她看见他下颚淡了许多的淤青,虽然淡了,看着她眼中依然触目惊心。

认识很久了,她从来不问他的家事,他也从来不提,所以她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经常挨打。

吹了一路的寒风,她终于没有冷静下来,开口说:“旧社会已经被推翻了这么久,你怎么还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呃”他愣了一下,才摸了摸下颚上的淤青,不以为意答:“在我爸的思想里,强权不但要靠暴力夺取,还要靠暴力维系。”

“你想没想过抵抗?”

“抵抗?!”他颇有兴致望着她:“怎么抵抗?”

她努力想,最后想出个自以为很聪明的馊主意。“不如,你离家出走吧。”

他默了。

她把他的沉默当做赞同,开始帮他筹划未来。“我奶奶有个旧房子,她去世之后就一直空着,你可以住在那里。”

后来,他真的离家出走了,就住在她奶奶四处透风的老宅子里。她拿了各种棋牌陪他解闷,说好了她输了就走,结果她一晚上都没输过

很久很久以后,她还是想不明白,分明就是她纯洁地解救不幸少年脱离水深火热的苦海,怎么就被他家人认为“私奔”了呢?怎么就让他过得更水深火热了?

好吧,她承认,她拐了人家良家少男离家出走,确实有点非分之想,可她根本没有勇气实施

那一年,她才十三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一个人会痴迷得晕头转向,她连他从T恤衫上扯下的一条衣襟,都洗得干干净净系在窗前的风铃上,每次风铃被风吹响,她都会望着随风飞扬的白色布条心驰荡漾,一遍遍在心中回味着——他慌慌张张扯下一条衣襟缠在她摔伤的膝盖上时,他快要纠结在一起的眉头。

还有他给她那张夹在电影票中的小字条——“晚上六点,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你,我有话想对你说。”

简短的几句话,她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也不知多少遍猜想着,如果那天晚上她去了,他会对她说什么?

是不是她最想听的那一句——我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帮大家整理下时间顺序,郑处长和简葇相识时,简葇十岁,正式交往时,简葇十八岁,现在重逢,简葇二十四岁,郑处长二十六岁,正好是叶子毕业回国之后,结婚之前,所以,后面是有叶子婚礼的,大家想看不?想看的话记得多留言,我让小葇带你们去凑个热闹。

绯闻(一)

再次睁开眼,整个天空变成了蓝色,没有黑暗,也没有雨。

简葇转脸看看身边,空无一人的冰冷。

忽视掉内心的失落,她拥着被子坐起来,发现枕边放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白色浴巾,浴巾上有一张简短的字条,刚劲有力的字迹一看就是郑伟的风格。

【我去上班了,早餐在保温盒里,吃过了再走。】

拿起白色的浴巾,指尖触摸过棉柔的质地,她苦涩地微笑。

围着浴巾走进饭厅,她一眼便看见古色古香的红木雕花桌椅,蔓藤缠绕的镂空图案生动得仿佛缠绕捆绑住了她的魂魄。她怔忡了好一阵,才想起从保温盒里拿出早餐。

香浓的豆浆还滚烫着,油条也还香酥可口。

五年了,对面街那间早餐店还没关门!

吃着吃着,她才想起个重要的事情,她没有可以穿出门的衣服。看着手机的通讯录从头滑到尾,最后她点了骆晴的名字。

骆晴被睡意浸透的声音传来。“喂”

“我在蓝筹名座E座19楼1号,拿套衣服过来接我,快点啊。”

“衣服?你衣服呢?”

“我昨晚喝高了,衣服被人扯成布条了。”

“男人,还是女人?!”

这个,重要吗?好像挺重要。“男人。”

电话那边的声音顿时困意全无。“你,昨晚不是让男人睡了吧!”

“你还能想到其他可能么?”

*****

天被连绵几日的雨冲洗过后,水灵灵的蓝,晨光穿过薄雾,淡淡的宁静。

立交桥上却是喧闹的,此起彼伏的喇叭声,让人无暇去感受这明媚的阳光。

骆晴心急火燎于上班高峰时段,在立交桥上拼出条血路赶到一处十分寒酸的公寓。其实按照地理位置看,这处公寓即便称不上豪宅,也算个高端住宅,只不过以她看多了金碧辉煌豪宅名邸的欣赏眼光看来,这一百多平米的三室两厅委实小了点,再加上简约又简单的灰白色格调,除了必不可少的家具,没有装饰和光彩,乍一看去,跟家徒四壁差不多。

环顾一圈,整个房间唯一看上去有点价值和光彩的,只有餐厅那个上好的红木雕花餐桌,偏偏这餐桌与整体装修格调完全格格不入,越看越突兀。

而所谓的“受害人”此刻正围了件白色浴巾,坐在红木雕花的餐桌前吃油条豆浆吃得不亦乐乎。骆晴真恨不得拿油条抽死她。

她把手中的裙子往简葇面前一丢,缓了口气才开吼:“你不是说你昨晚被一个醉鬼睡了么我闯了三个红灯赶过来,闹了半天你是逗我玩儿呢?!”

受害人指了指自己肩上重叠的吻痕,又指了指椅子边变成一团残布的名牌时装,一副事不关己的口吻反问:“这还不够明显嘛?难道非要我跟偶像剧里的女一号一样,抱着床单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你才相信?”

骆晴冷静想想,那的确不符合简葇的作风。这么多年的朋友,简葇那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性格骆晴比谁都清楚,她越装出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心里越是泪流成河。要是她抱着床单哭得天昏地暗,哭诉自己悲惨的经历,不用说,那肯定是在试戏。

思及此处,骆晴顿时生出把那个下流无耻的男人剥一层皮的冲动,假如简葇还没这么做的话。

“那男人呢?”骆晴张望了一圈,不见人影。“还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