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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下方就是A国总统季如枫的俊美照片VS著名影星柳絮儿的美艳照片,两人照片下方是一组模糊不清的照片,因为采光不好,再加上有玻璃阻挡,所以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一男一女在车内疯狂的接吻。

报纸有些褶皱,看样子被沈千寻不知道揉了多少遍,更何况,除了男主角之外,女主角的眼睛被挖空了,如果不是何熙早就看过这份报纸,还真是认不出来上面的主角是谁。

何熙干咳了几声,迟疑道:“夫人,报纸上的事情当不了真。”事实上,阁下之前给她打过电话,让她收起报纸,说都是子虚乌有的报道,免得夫人看到了心生不快,只是不曾想还是被夫人看到了。

沈千寻静静地看着何熙,说道:“无风不起浪!”

沈千寻目光平静,但是何熙却浑身哆嗦了一下,看样子阁下回来麻烦了。

耀眼的水晶吊灯将豪华的卧室点缀的富丽堂皇。

季如枫穿着手工定制的亚曼尼西装,宛若神祗一般开门走了进来,身材高大健美,行动间透着慵懒和霸气。

他看到坐在床上无聊翻看杂志的沈千寻,眼眸微闪,单手扯开领带,扔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沈千寻只是懒懒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夫妻小别相会的激动和喜悦,随即又面色如常的低头掀开了一页,八卦周刊上面报道的新闻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劲爆,看的她心肝乱颤。

季如枫眼神深邃,无言的去了浴室,很快浴室里就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流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停歇。

“千寻,我的睡衣。”低沉磁性的男低音从浴室里传来。

沈千寻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手里的杂志,快步跑向更衣室,随手拿了一件铁灰色睡袍,到了浴室门口,敲了两下。

门很快就开了,她看也不看,直接把睡袍扔在了季如枫铁青的俊脸上。

摆脸色给谁看呢?她沈千寻也不是吃素的。

她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又拿起刚才的杂志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六十八岁富豪迎娶八零后美女,真是要命啊!这不是糟践人家姑娘吗?再说都那把年纪了,把女孩子娶回家,当花瓶摆着欣赏啊!

床边一沉,季如枫上了床,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杂志,扔在了一旁的柜上,说道:“关灯,脱衣服睡觉。”

沈千寻的嘴角在抽动,没事的,她可以忍,但是熊熊烈火难以压下,他季大总统还真以为他娶回来的是女佣啊!

“我不热。”她干脆钻进被窝,背对着他,冷冷的说道。

他让她脱,她就脱吗?他真当她是外面那些莺莺燕燕,奶奶她不伺候了。

“我热。”他声音如常。

“你热你脱,反正我不脱。”话语因为季如枫灵活的手指钻进睡衣内蓦然终止,顿时惊慌失措的抓着他的手,皱眉道:“你要干什么?”

他很轻易的压制住她的手臂,灵活的手指在她滑腻的身上煽风点火:“你不热正好可以帮我降降温。”

他的手已经在她身上翻山越岭,她咽了一口口水,暗怪自己没志气,怎么这么快就被美色给俘虏了,顿时将气都发泄在他的身上:“季如枫,你当老娘是什么?连着十天半月不回家,一回家就直奔主题,你就那么性饥渴吗?”

估摸着,他是在外面欲求不满,这才回家对她下此毒手,阴险的人!

季如枫停了动作,抽回了手,英俊的面容优雅冷漠,眸光冷冽,天生的王者霸气让人感到压迫性十足:“你的嘴巴就只会喷大粪吗?去刷牙!”

“我刚刷过了。”她扭身瞪着他,少侮辱人了,她可是有洁癖的人,好不好。

“再刷。”他脚丫子一踹,险些把她踹在地上去。

她幸好身体柔韧度不错,伸缩能力很好,要不然早就跌下床,摔个脸朝地了。

她愤愤的坐起身来,阴阳怪气道:“刷刷刷,你以为是在刷马桶吗?”

她都打算充耳不闻他的花边新闻了,他倒好,竟然处处看她不顺眼。

季如枫无视她,躺在床上,闭目淡声说道:“我很累。”

他的潜台词是,她太聒噪了,最好现在就闭上嘴,什么话也不说。

“我也累。”她愤愤的瞪着他。

“那睡觉。”他冷漠无温的声音里已经有了一丝无奈。

她悻悻的躺在床上,表面不敢骂他,心里却早就把他骂了个遍。

她身体一僵。

“别碰我。”他说是睡觉,但是手在乱摸什么?

季如枫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目光邪肆,戏谑道:“你是我妻子,我不碰你,我碰谁?”

一听这话,沈千寻的怒火不打一处来,冷笑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妻子啊?离开那么多天,只给季随意和季余音打电话,没有一通是打给我的,我在家里,在你心中是什么位置,我算是看清楚了。”

季如枫眉心一拧,深邃的眸子半眯:“你一直在等我电话?”

“一直在等。”说的很委屈。

“随意和余音说你最近和妈忙着慈善募捐,让我最好不要打扰你,等你有时间了,会主动打给我。”事实上,他也一直在等她电话,看来是那对儿女在背后捣鬼了。

沈千寻微愣,随即说道:“他们连我都敢算计,真是无法无天了,我去…”

愤愤不平的话语终结在他突然覆盖的唇瓣上,撬开她的唇齿,舌尖很快缠绕而上,将他的气息渡到她的口腔里,霸道而强硬。

他已经扯下了她的睡裤,此刻修长的手指停驻在内裤上,她熏熏然的思绪忽然瞬间清醒,抓着他的手,皱眉道:“我没兴致。”

“我有。”他挥开她的手,扯下她内裤的瞬间,她气愤开口:“季如枫,我有话要跟你说。”

“说。”他邪肆开口,手头的工作却是没有停下来。

被他不咸不淡的态度激怒,她冲动开口:“我们离婚吧!我受够你了。”最重要的是受够他的花边新闻了。

季如枫神情如故,淡淡的回道:“好。”

“你说真的。”沈千寻眨着眼睛,这么好说话?天下红雨了吗?真是世界一大奇观啊!

“假的。”季如枫抬眸看着她,神情含着一抹戏弄和宠溺。

“你…唔。”沈千寻的怨愤之音因为他的忽然进入,狼狈的叫出声来,她看到他眼中的促狭笑意,顿时又羞又恼。偏偏他不停止,反而更加凶猛的冲刺着,汗湿的背,垂落的发丝,有力的动作,好像是一种无言的惩戒。

她只能无助的抱着他,想来心有不甘,修剪有型的手指狠狠的划破他的背部。

他仅是一僵,动作却越发凶猛起来,她几乎要承受不住一***袭来的狂热浪潮。

激情深处,她好像听到他炙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边,他沙哑的对她说:“报纸上面的事情是假的。”他知道她是个醋坛子,现在这种时刻解释刚刚好。

“都提到车震了。”她嘟囔道,这些花边新闻写的很蹩脚,根本不足以让她生气,最让她生气的是他一直不跟她打电话,得知是随意和余音搞得鬼,怒气顿时都转移了。

他温柔的笑道:“车震考验技术,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把我的第一次献给你。”难道她还不明白吗?他生命中的女主角从来都只有她。

季如枫&沈千寻——听听他们的爱情(2)

因为季随意和季余音在季如枫出国期间搞鬼,试图破坏沈千寻和季如枫的感情,所以就算季如枫训诫这对儿女之后,沈千寻也对他们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说在家里完全接近无视。

如果要比狠,她相信没人会比她更狠。那两个恶魔终究还是太嫩了一点。

这日整理画室的时候,有人在敲门。

开门看到季随意和季余音诚惶诚恐的站在门外,她微微的皱了皱眉,没关门,转身径直回到了画室,继续整理摊了一地的画稿。

兄妹俩就慢吞吞的走了进来,然后并排站在画室里,不敢吭声浍。

季如枫端着一杯果汁走了进来,放在沈千寻的手里,“别太累了,我回来可以帮你一起收拾。”

“没关系。”她笑笑,看了眼做错事,此刻可怜兮兮的儿女,她觉得有些头疼,拉着他的衣袖道:“你去总统府的时候,顺便把他们带到总统府,我看到他们就很烦。”

“今天要去医院探望下属。”他俯身吻了吻她,然后将目光转向随意和余音身上,“你们听话,不要惹妈妈生气。茱”

“是。”兄妹二人连忙狗腿子赔笑答应。

“季如枫。”她唤他。

“我很快就回来。”他含笑又亲了亲她,这才优雅起身,只是路过随意和余音身边的时候,略带警告的看了两人一眼,兄妹两个配合的缩着脖子,一派知错的表情。

“妈妈…”异口同声,兄妹两人配合默契十足,却让人觉得阴风阵阵。

“你们有两个选择,如果留在这里,最好保持沉默;要不就直接出去。”沈千寻静静的看着他们。

兄妹两人面面相眈,随后挫败的耸肩表示妥协。

画室很沉默,他们静静的站在那里,睁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沈千寻,季余音更不得了,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沈千寻从她眼眶含泪的那刻起,就特意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时间,足足等了十几分钟,真是佩服,那眼泪还在眼眶里,经久的流转着,可就是不落下来。

好功夫!

“妈妈…”终于季余音怯怯的叫她。

沈千寻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将果汁喝完,然后放在桌上,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季随意和季余音的手几乎同时都放在了空杯子上,最后季余音不敌季随意有力气,杯子紧紧的攥在季随意的手里,他得意的在季余音的面前挥了挥,季余音立刻委屈的看着沈千寻,娇气十足,沈千寻佯装没看到,小公主这么会演戏,全家老小都惯着她,以后还不无法无天了。

“妈妈,请喝果汁。”片刻后,季随意气喘吁吁的从外面跑进来,讨好的把装满果汁的杯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沈千寻面前的桌子上。

沈千寻看都没看,继续整理画卷。

耳边响起季余音饱含怒气的嘟囔声:“我是你妹妹,也不知道让让我。”

“战场无兄妹!”有些淡漠,跟季如枫越来越相似的语调缓缓响起。

“好,你狠,你真狠!”季余音阴阳怪气的哼了哼。

“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到外面斗嘴好吗?”沈千寻淡声说道。

衣袖被人扯了扯,缓缓抬眸就跌进一双饱含热泪的眼眶里,好比无辜的小鹿,此刻可怜兮兮,委屈的说道:“妈妈,余音错了,您别生余音的气好吗?余音担心您气坏了身子。”

沈千寻觉得口渴,又喝了一口果汁,面无表情的看着余音,感慨她女儿可真会演戏,瞧瞧这哭戏演的多好,估计不出三秒,这泪也该落下了。

果然,见沈千寻无动于衷,季余音眼泪宛若洪水一般哗哗滚落,哭的那叫一个伤心啊!边哭还边吸着红红的小鼻子,仰着脸,抽泣道:“妈妈,余音错了,余音不该造谣,不该说妈妈很忙没空接爸爸的电话。余音是个说谎的小坏蛋,余音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余音错了一次,就再也做不了好人了。”说着,打了一个哭嗝,鼻子有些不透气,使劲的吸了吸,然后自己从口袋里取出素色的手绢使劲的擤了擤鼻涕,擦了擦眼泪,继续哭,只是明显力道加大了,揪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一副忏悔痛苦的架势,伤心的说道:“余音罪大恶极,余音愿意接受您和爸爸最无情的唾弃,你们鄙视余音是对的,我想我这辈子都洗不干净我的罪恶了,余音愿意接受妈妈无情的唾骂,只求您别无视余音,别不理余音,要不然余音会真的很难过。”

沈千寻看着面前哭的泪流满面的女儿,那一刻其实是哭笑不得多一些,但是脸上表情继续保持面瘫,这两个祸害,若是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的话,以后就越来越难以管教了。

“你鼻涕流出来了。”沈千寻淡淡的提醒。

季余音闻言,连忙止住眼泪滚落的趋势,收的那叫一个快啊!扬起小手绢又使劲擤了擤鼻涕,沈千寻忍不住皱了皱眉。

两人似乎是说好了一样,季余音忏悔完,紧跟着就是季随意,老大垫底,说的还真是不假,重头戏来了吗?

季随意紧紧的攥着沈千寻的手,还没说话,就先痛苦的看着她,就跟死了亲妈一样,看得人心里慎得慌。

“妈,我错了,我是真的错了,我没有想到我一时善意的谎言,竟然会给您和爸爸造成这么大的伤害。儿子我罪大恶极!我脑子缺氧,才会做出这种伤害您的恶事,我知道您很生气,可是我此刻也并不好受,我不止一次的在房间里面壁思过,我忏悔,我悔恨,我自责,我懊恼,我觉得我真的是脑子抽筋了,您是我的亲妈,我怎么能破坏您和爸爸的感情?我是真的知道错了,请您看在我还这么小的份上,就原谅我吧!我怕我会经受不住内心的煎熬,有一天会想不开而选择离开这个人世…”

“啪。”一把水果刀被沈千寻直接扔在桌子上。

季余音张着嘴,下意识的咳了咳,幸好她没用这招。她妈还真不是一般的心狠。

季随意看着水果刀,眼睛眨了两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对自己下狠手,狠狠的掐了掐自己的腿,待认命的认清事实后,他立刻改变策略,蓦然跌坐在地上,抱着沈千寻的腿,凄厉的哭道:“我的亲妈啊!以前总有人说爱到深处就是恨铁不成钢,我以前黑着心不明白,可是现在儿子明白你的心情了,您心里太苦了,儿子错了。我再也不说自杀的话了,我要为了您好好的活着…”

沈千寻轻声笑道:“你去吧!我不拦着你,如果你不知道该怎么自杀,我可以教你,拿着水果刀,对着自己的手腕,下狠心划下去,就一切都解脱了。”

季随意咽了咽口水,干哭道:“妈啊!我是解脱了,可是您呢?我不能这么自私,让您白发人送黑发人啊!我决定了,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只要诚意真,我相信您一定会原谅我的。我期待着这一天赶紧到来。”说着,连忙站起来,好像生怕沈千寻会把他当小猪宰了一样,边向门口退步,边陪笑道:“您忙,别送我了,我回房间继续忏悔去。”

房间顿时只剩下余音了,沈千寻慢悠悠的将目光移向季余音小小的身体上。

季余音浑身一哆嗦,颤声道:“那个…妈妈,余音也回房间了,余音给您写书面检查去,您消消气,别太激动了。不送了,您留步!”退了几步,到了门口,然后一溜烟就逃了,速度可真是快啊!

季如枫回来就看到沈千寻眉色阴郁坐在地毯上不动,桌上放着一把水果刀,正泛着冷冽的光芒。

“怎么了?他们惹你生气了吗?”季如枫弯腰将她抱起来,她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里不动。

“你儿子说要自杀,你女儿让我继续唾弃她!”

季如枫俊眉一拧,有些不高兴了:“我一会儿找他们好好谈谈。”

沈千寻主动吻上他的唇,季如枫身体微僵,随即紧紧的搂住她,加深这个吻。

沈千寻眼中闪现出一丝亮光,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敢惹我,你们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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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枫&沈千寻——听听他们的爱情(3)

季如枫没有想到和儿女的谈话,最终会变成一场批斗会。

围绕的主角当然是沈千寻。

他们一致认为在家里是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比如说,沈千寻上次下厨要做鱼香肉丝,兄妹俩观看的时候饶有兴致,闻得时候更是垂涎欲滴,但是吃的时候却开始垂头丧气起来。很明显盐分太多了,可是季如枫偏说香醇可口,弄得兄妹两个只得含着热泪,一口口就着白开水吃了个精光,晚上折腾了佣人一夜,净帮他们倒水喝了。

季随意看着季如枫,痛心疾首道:“爸爸,您不能再这么宠着妈妈了,照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等有一天妈妈蹬鼻子上脸,我们就只有抱在一起痛哭流涕的份了。洎”

“哥哥说的有道理,我也赞成。”季余音眼神殷殷的望着季如枫。爸爸太偏心了,眼中除了妈妈之外,完全看不到他们的需求,她原来就小小的嫉妒了一下,爸爸就训斥她没大没小,伤了妈妈的心。真是奇怪了,谁能伤的了妈妈的心?明明魔女一个,偏偏爸爸就把她当宝了。

季如枫当时正坐在书房办公桌后,翻看着各方各界给国家提出的意见来信,听了他们的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于是兄妹俩的喋喋不休就那么戛然而止,谁让爸爸平时慈父一个,但是眼神却很锐利,总统不是白当的。

妈妈是严母,黑手段坏心肝,整个一千年女巫婆,他们被摧残惯了,还好说。

可是现在爸爸总是向着妈妈,情况不妙啊溽!

“爸爸,我们说的,您要不要好好考虑一下。”季随意补充道:“我们是认真的。”他们只是要求爸爸对凡事公正对待,而不是天平失衡。

黑眸缓缓抬起,随后似笑非笑道:“我想这些话还是跟你们母亲说会比较好一些。”

“为什么?我们是来找您解决问题的?关妈妈什么事?”季随意不明白了。

倒是季余音从父亲的神情中觉察出了什么,扯了扯季随意的衣袖,然后两人缓慢的转身看去。

“啊,我的妈啊!”季随意吓了一跳。

沈千寻静静的站在书房门口,红唇含笑,一派温柔之姿。

季余音连忙抓着沈千寻的衣摆,仰脸看着她:“妈妈,您听余音解释啊!都是哥哥逼迫我的,余音常常被哥哥欺压,真的好痛苦啊!”

沈千寻看着她,编,继续编。

季随意怒道:“季余音,你真是一条白眼狼。”

“妈妈…”季余音娇滴滴的唤道。

沈千寻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回到卧室,砰的一声关上门,兄妹两个因为响亮的门声瑟缩了一下,然后齐刷刷的看向季如枫求救。

季如枫薄唇微勾,话语惜字如金:“自求多福。”

于是,兄妹两个算是彻底看透了,跟妈妈相比,爸爸才是最阴险的那个人,明明知道妈妈来了,还镇定看戏,摆明了就是要看他们出丑嘛!

季余音泄气的想,指望爸爸帮他们是不可能,要知道爸爸除了在妈妈面前,从来不会连续说那么多的话,就连他们也是一样。

爸爸总是能省则省,不愿多说一个字,却总是在母亲不懂得照顾自己的时候,喋喋不休的训斥,说是训斥,其实还不如说是无奈的宠溺。

爸爸还很少笑,不喜欢热闹,不喜欢有人亲近他,更不喜欢有人主动拉他的手,但是母亲却是例外。

当然例外的还有…

季余音笑了,她忽然明白该怎么向母亲示好了。

季如枫回到卧室的时候,原本以为会看到沈千寻暴跳如雷,兀自生着闷气,却没有想到她坐在画室里正在调色,神态自若,漆黑的长发挽起,露出雪白的脖子。

他俯身站在她背后,咬了咬她耳朵:“很忙?”

她回头看他,笑的迷人:“不忙,所以这才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他看到她在调颜色,问她:“准备调什么颜色?”

“朱红色。”她说着,笑道:“你帮我调好了。”

季如枫竟真的脱下西装外套,解开袖扣,把衣袖挽到手臂上,低头看着调色表,想了想,然后将柠檬黄和玫瑰红调配中和。

片刻后,将调色盘中的颜色递给沈千寻看:“朱红色。”

她看了看,拍拍他的肩,宛若老学者,语重心长道:“季同学,你调的是朱红色,但不是我想要的朱红色。”她把手心贴在他的心口,温声道:“不能强看调色表,要自己感知颜色,好的颜色不能光看,是要调出来的。”

季如枫轻笑,看了看沈千寻绘画的主题,这才重新调起颜料来。

过了一会,调色盘再次出现在沈千寻的面前。

“这次调对了吗?”淡淡的语调。

低头看去,正是自己想要的颜料,她看着他,目光若有所思:“小伙子,悟性挺不错的嘛!”

他如果也改行学画画,估计没她在绘画界的立足之地了。

“是老师教得好。”很难得,季如枫也开起了玩笑。

“忙完了吗?”他工作一向很多,就连休息日也是一样,早就习惯了。

“没有。”将她抱进怀里,低声道:“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