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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丈夫的?”

“司徒锋的死跟我无关,我不会愧疚,虽说言语能杀人,但我若是司徒锋,我不会那么轻易就死去,我犯的错,我会赎完再死,说到底他还是太懦弱了。你如果还想一味闹下去的话,最好先掂量一下司徒锋虐女之事被曝光有可能带来的一系列影响,孰轻孰重,你自己衡量吧!”杜康的话语冰冷无情。

司徒夫人黯然一笑,早知道杜康对玄霜的爱那么深,她就该阻止司徒锋,至少不要让他向杜康讲出那些隐晦的往事。可是那时候,他们怎么知道杜康已经爱上了玄霜,而且爱得那么深藏不露,那么心机深沉…

当时的他明明一脸平静无波,还直言安抚司徒锋好好养病,无需惦念太多,如今看来终是他们道行太浅了。

和杜康来往多年,他们竟从未看透过他。

“玄霜对司徒家已经仁至义尽了,你是玄霜的母亲,倘若你安分守己,我自然也会好好善待你,但是像今天这种擅自前来找玄霜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不去看司徒夫人苍白的脸色,杜康起身走向楼梯口,要上楼阶的时候,停下,转身,看着司徒夫人道:“司徒夫人,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留下来一起用晚餐。”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32)

之前喝冰水的确伤了胃,搅得司徒玄霜很难受。

杜康走进卧室的时候,就听到张妈的声音从盥洗室传了过来:“都怪我,瞧瞧都吐成什么样子了。”

张妈原本还因为杜康训斥她觉得很委屈,可是眼下见司徒玄霜很难受,心里也开始感到后悔和内疚了。

年轻人不懂得爱惜身体,她也该拦着司徒小姐一点啊!

杜康走上前,对张妈道:“你去催一催医生。”

“好。”张妈转身下楼打电话去了。

杜康抬手帮她轻轻拍着后背,很平缓,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和规律。

司徒玄霜抬手轻抚胸口的时候,还在想,杜康做什么事情都有极强的自控能力,可是动作却很温柔,没有平时的冷硬和难以捉摸浪。

事实上养母说的对,她从没有真正的看清过杜康,但是那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他终究是把她放在了心里。

“以后不要再喝冰水了。”杜康的声音很沉郁,也很稳重。

“嗯。”她漱了漱口,直起身来的时候,他顺势搂着她,取过一旁叠放整齐的毛巾体贴的擦拭着她的唇角。

“好点了吗?”担忧的话语里带着浓浓的关心。

她看着他,杜康神色镇定,波澜不惊,棱角分明的脸此刻线条稍显紧绷。

说到底,他还是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镇定,是因为她不舒服吗?

她点点头,他扶她回到床上躺下,给她盖好被子,摸着她的脸道:“我给你倒杯热水。”

她却拉住他的手臂,他僵了一下,但是话语温柔:“怎么了?”

“杜康,陪我说说话。”

他静静的看着她,眼睑低敛,终是笑了笑,坐在她身后,将她搂在怀里,“好,你说。”

“她走了吗?”司徒玄霜没有说她是谁,但是除了说司徒夫人,还能是谁?

司徒玄霜没有再开口说话,觉得倦怠无比。

杜康沉默片刻,说道:“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我如果问,你就会告诉我实情吗?”话语中有微微的叹息之意。

杜康温声道:“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她靠在他怀里,静静的看着他:“如果我养母不找上门来,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都隐瞒下去?”

“我会不惜一切,只为让你生活欢畅。”话语波澜不惊,但却有说不出来的冷锐。

想了想,她淡淡的说道:“那么,杜康,我今天什么都没有听到。”

杜康微微一僵,然后搂着她的手,紧了紧:“怪我吗?”

“你有对不起我吗?”见杜康微愣之后失笑,司徒玄霜不由也笑道:“杜康,我不怪你。”

顿了顿,司徒玄霜说道:“养母和司徒锋相爱之前曾经跟她的前男友同居过,两次流产,没有调养好身体,导致不孕,和司徒锋结婚后,她才知道她不会怀孕的事实,于是养母过往的不堪就那么暴露在司徒锋的面前,他对养母又爱又恨。司徒锋很喜欢小孩子,他收养我的时候,我真的很高兴,但是没有想到在那个家里,我成了司徒锋的发泄工具。我最害怕司徒锋喝酒了,他一喝酒,就代表我的噩梦要来了。不管我怎么小心翼翼,怎么巴结讨好他,迎接我的总是毫不留情的拳脚怒骂。他们教会了我什么是恨,教会了我什么是人性最深处的丑陋和恐惧。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一听到外面有风吹草动就会惊醒,然后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紧紧的盯着门口,不眠不休到天明。你看,司徒锋带给我的回忆只有这些隐晦的过去,让我原谅他,我做不到,我不是圣人,我有自己的恨和怨,我有我的无法释怀…”

杜康眼神幽深暗沉,凝声问她:“现在还会做噩梦吗?”

“偶尔。”纵使梦里面有司徒锋,她也早已麻木了,没有恐惧,有的只是悲凉。

“你今生不会再见到司徒家的人,我保证。”玄霜的过去,他无从参与,但是未来,他会用时间一点点的医治她心上所有的伤口。

司徒玄霜知道杜康有这种能力,姑且不说他身居要职,单说他杜家的影响力就不容小觑。

“抛开我和司徒锋的恩怨,其实司徒锋出版的书籍和教学光碟很有学术价值…”

杜康低低的笑声溢出来,“玄霜,你记住,这世界上永远都不缺人才。”

晚上司徒玄霜吃了药,很早就睡了,睡得并不踏实,所以当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她几乎是立马就醒了过来。

杜康也醒了,坐起身来,声音沙哑:“你躺下,我来接。”

司徒玄霜便把电话递给杜康,看着他接电话。

他笑了笑,单手搂着她,另一手拿着电话:“哪位?”

对方似乎说了些什么。

司徒玄霜注意到杜康笑了,不由对电话内容好奇起来。

杜康凑到她耳边说道:“是上官。”

司徒玄霜听说是上官,微微皱了皱眉,拿起桌上的手机,果然见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因为设置成无声,所以并没有察觉。

电话里,上官凌声音里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气,原来是辛迪刚刚在医院诞下了一位千金,所以特意打电话道喜来了。

杜康听了,也为上官凌和辛迪感到高兴,真诚的说道:“恭喜你,代我向辛迪问好。”

上官凌说:“抽时间,过来聚聚。”

“好,我安排好工作就会和玄霜一起过去。”

上官凌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声道:“司徒?”

“还有第二个司徒玄霜吗?”

司徒玄霜无奈的看着杜康,心想等一下又将是一番口水战了。为了避免上官向她咆哮,飞快的把手机关机了。

杜康好笑的看着她的举动。

“你和…司徒在一起了吗?”上官凌不敢置信道。

这小子下手可真快,上次司徒去中牟,杜康向辛迪询问司徒下落的时候,苗头就开始不对了。

“她现在在我身边,要跟她通话吗?”

司徒玄霜听了,只差没有捂杜康嘴巴了。

深更半夜的,他们还在一起,杜康说的面不改色,这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上官凌是真的受打击了,咬牙道:“电话给她,我太想她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跟她叙叙旧。”司徒那丫头倒是挺会保密的,连他们都瞒着,真是欠收拾。

杜康看着欲哭无泪的司徒玄霜,嘴角的笑容扩大,修长的手臂牢牢将她揽进温热环抱中,温和低哑的笑声震进她的心口,然后“体贴”的把电话移到她耳边,提醒她:“上官要和你说话,别让他等久了。”

司徒玄霜有些措手不及了,什么叫做“人面兽心”她想她算是见识到了。

“喂,上官,我是司徒。”话音有些无奈。

上官没好气的说道:“你声音我还能听的出来。”

她自知理亏,赔笑道:“都是当爸爸的人了,怎么还那么大的火气?赶紧消消气。”

上官不悦道:“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忘了。”

“忘了?”上官觉得太阳穴在突突的乱跳了。

她只得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有一段时间了。”

“你们现在住一起?”这样的问话其实很苍白。

“算是吧!”

上官忍着怒气,冷声道:“马上从他床上下来。”

声音很亮,司徒玄霜把电话拿开,要不然耳膜震得真是受不了。

杜康自然都听了进去,接过司徒玄霜手中的电话:“上官,别吓坏了我们家玄霜。”

“你们家?”上官凌不高兴了:“杜康,别以为玄霜背后没人,你想怎么欺负都行,你们这样不明不白的住在一起算什么?”

“如果玄霜愿意,我会娶她。”杜康握住了司徒玄霜的手,笑的温柔。

司徒玄霜却因为他的话,愣住了。说实话嫁娶之事,她还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过。

上官被堵的哑口无言:“电话给玄霜,我懒得跟你说。”

“你跟我说,我会选择性帮你转达。”选择性三个字加重了份量。

“杜康,我想我们有必要好好的谈一谈,你觉得呢?”

“嗯?”轻轻拍着司徒玄霜的肩膀,回应的有些漫不经心。

上官凌尽量语气变得温和:“杜康,司徒是我的亲人,我不允许你伤害他。”

“上官。”杜康轻轻的唤他。

“干什么?”火气很旺。

良久无语,然后杜康认真的说道:“谢谢你这么爱护玄霜。”

爱是天时地利的迷信(33)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玄霜和沈千寻一起去了青城,安澜和陆子吟等人忙完事情会赶过去。

简钰有任务,脱不了身,但是稍有空闲便会直接飞到青城。

不能同行的还有杜康,水文地质测绘到了收尾的时候,他一时走不开,只得让司徒玄霜先行前往青城,他会尽快过去。

飞机上,沈千寻看着司徒玄霜,然后目光淡淡移回到面前的杂志上,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听说你和杜康在…热恋。”

其实脑海中闪现出很多词汇,但是想来想去,还是热恋比较恰当一些。

“呃?”微微一愣,司徒玄霜尴尬的笑笑:“你别听上官乱说。”

“不是事实吗?”沈千寻干脆合上杂志,好整以暇的问她。

司徒玄霜下意识的坐直身体,想了想,说道:“我不确定热恋的定义是什么,所以很难说。”她和杜康很自然的在一起,相处自然,所谓热恋,因为她之前并未经历过,所以还真的不好说垒。

点点头,沈千寻看着她说道:“我想在恋爱方面,我比你有经验,你不反对我的说法吧?”

司徒玄霜轻笑:“你确实比我有经验。”前有陆子吟,后有季如枫,老大的恋爱本事一流。

听出她话语间的笑意,沈千寻挑眉道:“我可以把你的话当成是夸奖吗?”

“当然。”

“司徒,我们女人一生中总要出现那么一个人,一个能够走进我们的生命,可以分享我们喜怒哀乐的人;这种男人不会因为你的某种特质喜欢你,而会因为喜欢你,所以愿意接受你的一切;他会因为你不完美而依然喜欢你,甚至连你的不完美都放在心里默默的去欣赏;他会不在乎外界的看法,却只在意你的感受和认可;在全世界都与你为敌的时候,他依然选择站在你的身边,宁可背叛全世界,却惟独不愿意背叛你。”顿了顿,沈千寻淡声问她:“司徒,杜康是这种男人吗?”

司徒玄霜握着水杯,脑海中想起杜康温和的脸。

杜康,她闭起眼睛的时候,想起的都是他对她的好。她去洗手间的时候,他会像抱着小女孩一样,把她抱过去。

他从未问过她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饭菜,但是每当吃饭的时候,桌子上的菜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吃完饭,他比较空闲的时候,会和她一起在花园里散步,他喜欢牵着她的手,一遍遍漫无目的的走,平时看起来很严谨的一个人,却总是会讲出许多新奇的笑话惹她发笑。

他下班回来,如果看到她在门口站着等她,会当着所有佣人的面,把她抱起来,然后皱眉问张妈,她怎么这么瘦?她听到,总是会忍不住发笑,尽管她的体重已经比之前重了好几斤。

她因为工作琐事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从不会追问她怎么了?而是静静的陪着她,等着她主动告诉他。

还记得,她曾经无意中说他穿某件衣服很好看,后来就发现他时常穿着它…

司徒玄霜在发呆,沈千寻无声笑了笑,继续把杂志翻开,说道:“司徒,你发呆的时候真可爱。”

“呃?可爱?”司徒玄霜一时没有回过神,待看到沈千寻眉眼间的笑意时,这才咳了咳,说道:“我刚在想事情。”

沈千寻含笑轻问:“跟杜康有关系?”跟她说话,司徒还能跑神,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嗯。”好像说谎的话,会显得很无力吧!

“司徒,有些时候,你为一个人流泪,为一个人难过,甚至不需要一丁点的回报,你以为那是爱情,其实那只是出于人的习惯和本性。”

司徒玄霜偏头想了想,说道:“依我对你的理解,你的话应该还没有完。”

沈千寻无奈道:“所以说太熟悉了,有时候反而会觉得很恐慌,幸亏你是同性,若是异性的话,我在你面前,穿衣服和没穿衣服又有什么区别呢?”

司徒玄霜想起她和简钰,太熟,熟过了头,所以就过了开花结果的季节。简钰之前也曾对她说过类似于这样一番话。

沈千寻轻笑:“曾经看过一句话,很多时候你以为你爱的是那个人,其实你只是爱上了爱情。”

司徒玄霜点评道:“话语很文艺。”

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沈千寻看着她:“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比如说陆子吟对你?”

“司徒,要知道,人情债和感情债最难还。”沈千寻说着轻轻一叹:“你和简钰的事情解决了吗?”

司徒玄霜泄气道:“我就知道你是兴师问罪来了。”

沈千寻将视线垂落在杂志上:“你和简钰之间发生什么事情,我不关心,我只希望无论何时何地战友情谊重于一切。不过看到你们处理的很好,我也就睁只眼闭着眼了。司徒,我们生死作战多年,如果说有什么是我对你放心不下的话,那就只有你的感情问题了。不管你今后的良人是谁,我都希望你能够幸福。”

“我记得在越南的时候,我曾经叫你一声妈,现如今倒真有母女谈心的感觉。”话语带着司徒玄霜惯有的轻幽默。

沈千寻记忆拉远,眸光变得深幽:“感动吗?”

撇撇嘴,司徒玄霜嫌弃道:“有点别扭,摊上一个这么年轻的妈,搁谁,谁疯。”

“司徒,爱,本来就是一件百转千回的事情,也许有一天尘埃落定,你就会发现那个他,原来一直都在那里默默的等着你。”原本还有一些担心,但是看到司徒现在的状态,眉眼间一派爽朗和笑意,忽然就那么心定了,若是杜康那样的男人都不足以融化司徒,试问这世间还有谁能融化她呢?

也许她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唯有时间才能见证她的感情变迁。

司徒玄霜好奇的问道:“阁下是你的尘埃落定吗?”

沈千寻淡淡一笑,眸光温和:“我和季如枫之间的感情,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在那个刚好的感情空窗期遇到了彼此,然后便坚信着在千万人中,我和他凭借着一个眼神,就能清晰的捕捉到对方的身影。只因为我们在彼此的心里早已落地生了根。”

去医院看过辛迪和孩子,晚上的时候上官在家里设宴,看向司徒玄霜的时候,一度没有什么好脸色。

司徒玄霜干脆沉默的吃饭,杜康这时候给她打来了电话。

上官凌瞥了她一眼,然后哼了哼。

沈千寻轻笑:“阴阳怪气的,小心教坏孩子。”

上官凌要说话,见司徒玄霜已经接通了电话,就暂时没有开口。

“见过辛迪和孩子吗?”杜康在电话那边似乎叫张妈给他倒杯水,很显然是刚下班回来。

“孩子长得像谁?”

她失笑:“还那么小,看不出来。”

“不要像上官就行,孩子整天拉着一张脸,以后还怎么嫁人。”

司徒玄霜险些笑出来,清了清嗓子,暂时选择沉默,不太好回应杜康的恶言,看了一眼上官,如果他知道的话,只怕又要怒火飙升了。

“吃饭了吗?”杜康的声音很温柔。

“正在吃,你呢?”

“还没有。”顿了顿,他叹道:“玄霜,你才刚走,我就开始食不下咽了。”

“有那么夸张吗?”

他轻笑:“我估计晚上要失眠了。”

“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如果说有人能够把情话讲的这么正儿八经,惹人心软的话,恐怕唯有杜康了。

“说到底,还是不困。”

杜康低低的笑,盘问她的身体状况,关心她晚上的睡眠情况。

司徒失笑道:“我会照顾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