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才宝宝:总统爹地伤不起上一章:第 165 章
  • 天才宝宝:总统爹地伤不起下一章:第 167 章

是一个政治访谈节目,也是她平时喜欢关注的政法频道,所以她一时鬼迷心窍看了下去,只是季余音没想到访谈主角会是叶赫。

季余音微微皱眉,可还是把目光移到了屏幕上。

那是国内政坛赫赫有名的访问节目,季余音在上面看到叶赫本不该感到意外。

叶赫出场前,主持人惯常播放叶赫以前的照片,然后才会真正请叶赫出场。

幻灯片连续播放,有叶赫抢救遇难人员一身血迹的照片,有叶赫钻进冒着烟的大巴中视察现场的照片,有叶赫和非洲儿童合影的照片…一般这种照片之后,通常会选用一张生活照作为定格画面。

果然,当叶赫晨练跑步的照片定格在画面上的时候,简直帅的令人不敢直视。

季余音收回目光,沉静的喝了一口水,然后就听主持人邀请叶赫出场,掌声响起,季余音目光再次落在屏幕上。

叶赫穿着深色西装,身材修挺,在沙发一侧坐了下来。

先是虚应一番,然后主持人很快就把话题步入正规:“叶部长,在风云诡变的政治圈,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您位居外交部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副部长,不知道有没有过危机感?”

叶赫挂着虚伪的笑容:“危机来临的时候,通常都会带来转机,我不会因为失去一个机会就非常沮丧,因为我相信一定会有更好的机会在前面等着我。”

主持人继续发问:“每天接洽各国元首,叶部长会有压力吗?”

“平常心,把心情放松,就不会有太多的压力。”

主持人连续问了一些工作上的问题,叶赫应对得体,到了最后环节,主持人笑道:“叶部长一向淡定沉稳,高智商EQ,在政治圈,刚满二十五岁就荣升我国外交部副部长,有关于您的情感话题一直是国民关注的焦点,您在国内拥有众多女粉丝,更被她们评为心目中的完美情人,不知道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呢?”

“谢谢。”瞧瞧,多么简短的两个字。

季余音嘴角微扬。

主持人大概也觉得叶赫不是一般的惜字如金,已经开始擦汗了:“也许接下来这个问题有些冒失,但请容许我代表广大女同胞们问一下叶部长,您有女朋友吗?”

“没有。”毫不犹豫的回答。

主持人笑了笑:“我想电视机前的女性观众可以松一口气了,不知道叶部长有没有想过您以后的爱人会是什么样的女人呢?”

这次,叶赫想了想才说:“有关于我以后的爱人,我觉得用动物来形容她会比较传神。”

主持人很感兴趣:“不知道是什么动物?”

“小野猫。”

季余音正在喝水,差点喷出来,这是什么口味啊?喜欢猫就算了,竟然还喜欢野猫,这哥哥还真是妖孽,口味独特啊!

主持人傻眼,擦汗的动作越来越频繁了,尴尬道:“这样的说法很模糊啊!

有没有具体一点的形容?”

“伶牙俐齿,有时候会有点小无赖…”说这话的时候,叶赫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季余音有些晃神,恍恍惚惚的记起两年前的那笔陈年老账来。

她对那人说:“有缘千里来相会,这位哥哥身材很不错。”

她对那人说:“薄荷香,我喜欢。吻技不差,好好磨炼,以后前途不可限量!我看好你!”

她对那人说:“如此美景,正好适合翻云覆雨,你准备好了吗?”

季余音蓦然回神,咳嗽出声,如果面前放着老鼠药和安眠药,她真的想在沉睡中死翘翘!

电视里,主持人试探问道:“叶部长有没有可能在三十岁之前结婚?”

“叶部长有结婚对象吗?”

“…有。”并没有很迟疑。

“天啊!”主持人惊呼,大概没想到会挖到这么大的独家报道,一时兴奋道:“我想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知道那个幸运儿是谁了?不知道叶部长愿不愿意满足一下大家的好奇心?”

叶赫淡声道:“她有自己的生活圈,不喜欢被人打扰。事实上,我也不希望别人过多打扰她。”

主持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振作起来:“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很疑惑,还请叶部长能帮我解惑。”

“请说。”

“之前电视台多次邀请您来做节目,都被您推辞了,不知道这一次为什么会同意来参加这期访谈节目?”

“…”叶赫一时沉默不语。

主持人小心翼翼的说道:“叶部长如果不方便回答的话,可以…”

叶赫竟然苦涩的笑了一下:“没关系,其实没什么。我和她分开两年,她一直很喜欢政法节目,我想…我在上面出现,她或许会看到我,认出我来…”

手中玻璃杯应声破碎,水流了一地,但季余音毫无察觉,目光只是紧紧的盯着屏幕中的叶赫。

他在说什么?她不愿对号入座,但…

“小姐。”手已经被邵飞扬焦急的握在了手里,还好是温水,他松了一口气,掏出手绢给她擦拭。

但季余音目光却凝定在手绢上,思绪恍惚。

那是十五岁的时候,她和吴海棠、马雪晴一起外出郊游,吴海棠身体娇弱,攀山途中脚踝扭伤,她们几人只得原路返回。

季余音和马雪晴架着吴海棠很吃力,然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邵飞扬站出来,他把季余音拉到一边:“我来。”

她当时就那么被邵飞扬推到了一边,看着他玩下腰把吴海棠背了起来,她看着吴海棠娇弱的趴在邵飞扬的背上,心里忽然窜起了一股怒火。

她占有欲极强,对于她喜欢的东西一向有洁癖,好比邵飞扬的手只能牵着她走路,邵飞扬的眼神只能专注的看着她,邵飞扬的关心只能留给她,所以邵飞扬也只能背她一个人。

可是她却看到他在背吴海棠,如果不是因为吴海棠是她的朋友,她早就当场发火了。

晚上回去,他在她后面沉默的跟着,仍是那般无声无息,怒火燃起,她想都没想手中拿的是什么东西,直接往他脸上砸去。

竟是手机,手机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而他额头上却有鲜血流了出来。

心忽然就那么疼了起来,她真是自作自受,连忙掏出手绢放在他额头上,焦急的问他:“疼不疼?”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眉眼暗沉,睫毛上甚至还悬挂着一滴血珠,颤颤的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他看到了,然后抬起修长的手指帮她把手背上的血珠擦干净,动作轻柔而虔诚。

那一刻,她忽然心潮涌动,冲动的把唇瓣贴在他冰冷的唇上,他似乎愣了愣,当他意识到她在干什么的时候,忽然呼吸急促的推开她,然后抿着唇,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们已经身处落霞山范围内,所以他离开不算疏于职守。

她看着地上染血的手绢,然后苦涩的笑了笑,转身走进了落霞山深处。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条手绢会在他的手里,那夜他又原路返回去了吗?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良久,她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条手绢原来在你这里。”

“我…原本我该清洗干净还给你的,但一直没机会。”他竟有些尴尬。

一直没机会?十五岁到十六岁,整整一年时间,又怎会没机会?不去拆穿他蹩脚的说辞,她语声轻漫:“手绢脏了就该弃掉,留着干什么?”

邵飞扬的脸有些白,握着手绢的手紧了紧,然后松开了她的手。

柜台那边已经有人在唤他们过去,说是蛋糕烘焙好了。

季余音走过去,要付账的时候,邵飞扬握住了她的手,声音冷硬:“我来。”

“我不想欠别人人情。”她坚持。

“别人?”他声音忽然冷了。

季余音没理会他,掏钱付账,然后把蛋糕交给他:“替我祝海棠生日快乐。”

“晚上你也一起来吧!我…海棠说她很想你。”他在她身后飞快的开口。

“谢谢,我不想搅了你们的兴致。”

话落,毫不犹豫的推门走了出去。

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6)

马雪晴开车的时候很沉默,看着副驾驶座上闭目不语的季余音,好几次欲言又止。爱残颚疈

“怎么了?”马雪晴再一次收回视线时,季余音睁开双眸,含笑看着她。

“你…你还喜欢邵飞扬吗?”问话很迟疑,大概是担心伤了某人的面子。

“喜欢啊!”几乎是想都没想,季余音回答的很利索,也很坦然,这让马雪晴很意外。

“你…”马雪晴在最初的惊愣之后,哼道:“没出息。辶”

季余音低低的笑:“我怎么没出息了,我爸爸的国民,我都喜欢,当然也包括你。”

马雪晴有些恼:“别不正经了,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季余音收敛笑意,难得收起轻漫的语调,“雪晴,我喜欢邵飞扬,虽然是曾经,但都不能抹灭我喜欢他的事实。”单凭昔日的相伴温情,她就不能憎恨邵飞扬,那实在不是她的作风轲。

“你说了,那是曾经,我问的是现在。”

想了想,她说:“我还喜欢他!朋友一样的喜欢。”

马雪晴阴阳怪气道:“你心胸还真不是一般的开阔,分明是海棠抢走了邵飞扬,你真的就没有怨过恨过吗?”

季余音轻笑:“我和邵飞扬从来都没有开始过,我恨谁,怨谁?我、邵飞扬、海棠,我们三人中不存在谁是第三者,邵飞扬的女朋友是海棠,这就是事实,而我只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走进他们生活圈的外人而已。”认清楚这个现实,当时很痛苦,很难过,感觉自己被人遗弃了,她把心给别人,奈何别人不屑要,既然不要,那就自己收起来。

父母之间的爱情平淡而温馨,那样的默契让人心生羡慕,不管什么时候,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交流,他们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她两岁那年,母亲在中牟出事了,父亲和母亲一起亲临灾区第一线救灾遇险,当时双双出事,被压在废墟之下。

她一直觉得父母的爱情很伟大,而通常伟大的爱情总是需要历经磨难。生死面前,往往能够考验出一个人的爱情究竟有多高尚。

她曾经问过母亲,什么是爱情?

母亲当时含笑看着父亲,父亲正在客厅里和以张枫为首的智囊团成员谈事情,似是觉察到母亲的视线,父亲温柔轻笑,那样的笑好像初春阳光,瞬间便将温暖送进了心窝最深处。

母亲说:“爱情并非一定要缠绵悱恻,只有相濡以沫的爱情才能走的长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一个男人,你和他之间可以默契十足,思想可以彼此渗透影响,那我想他就是你这辈子苦苦想要寻觅的爱情。”

她从小在这种家庭氛围下成长,爷爷对奶奶很体贴,父亲也很尊重、很宠母亲,她耳濡目染,所以对感情一向很有洁癖。是她的,她好好把握,倘若有一天她的东西变成别人的,就算再怎么金镶玉,也洗刷不了它曾经脏了的事实。爱情亦是如此,如果有一天爱情变得面无全非,那她宁可不要。

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季余音没想到会接到海棠的电话。

“余音,我听飞扬说你回来了。”温柔的声音,一派大家闺秀,哪像她,都说她季余音是魔女,性情亦正亦邪,喜怒难辨,双重性格附身…诸如此类形容词不计其数,她已经懒得去统计了。

“嗯,刚回来。”撇了撇嘴,她前脚走,他后脚就把她回国的消息告诉给了海棠,还真是…没有秘密啊!

季余音笑了笑:“我今天在卡文蒂蛋糕店遇到邵飞扬,这才想起来今天是你的生日,生日快乐!”

马雪晴原本正好奇是谁打来的电话,听到这里已经完全知道那人是谁了,顿时脸色晴转阴,啪的一声放下筷子,她姑奶奶不吃了。

不吃就不吃,季余音嗤笑的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夹着菜。

“谢谢。”电话那端停顿了几秒,然后海棠迟疑开口:“余音,晚上你和雪晴一起来吧!我们三年没见了,我很想你们。”

“还是算了,刚回国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要不改天吧!”三年前海棠过生日,她当时尴尬离席,至今都未曾忘却,这次去干什么?同一件事情上,一个人傻一次不叫傻,傻两次就该一头撞死了。而她还不想死。

“…余音,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海棠的声音里已经有哭腔了。

季余音杯中没有水,示意马雪晴给她续水,马雪晴恨恨的瞪了她一眼,但还是抡起水壶往她水杯里蓄满水。

喝了一口水,她才说:“你别多想。”海棠还真是多想了,她在英国很忙,修了不少学科,每天杂七杂八的事情都解决不了了,哪还有时间分给她?

“如果你不怪我的话,那晚上就过来,我等你,如果你和雪晴不来的话,我就不走了。”

电话被海棠火急火燎的挂了,季余音拿着电话发呆,然后看着马雪晴道:“挂了。”

马雪晴没好气道:“挂了就挂了,拉黑名单,以后别接她电话。”

“你真跟她绝交了?”季余音挑眉。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吗?”说着,愤愤道:“老死不相往来。”

季余音看着她,撇了撇嘴,瞧瞧这语气多愤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邵飞扬原本是她的恋人呢!

她们两个人的反应是不是颠倒了?

季余音说:“海棠晚上过生日,邀请我们过去。”

“不去。”语气很差。

“如果我们不去,她会一直等下去。”

“等吧,等死她!”

季余音差点咳死,她承认三年不见,马雪晴的毒功又上了一层楼,现如今完全是天下无敌了。

通常对待这种失去理智的人,最好是保持理智,但她不开口,马雪晴却开口了:“我不去,你也别去。”

“我原本就没打算去。”吃的很饱,如果能睡一觉就更好了。

马雪晴无语了,“那你还跟我说?你这不是存心让我心里添堵吗?”

“因为我心里堵,你是我朋友,一起堵堵更健康。”季余音笑的很迷人。

马雪晴愤恨了:“季余音,你真不是人。”

“为了验证你的说法,你去结账,谁让我不是人呢?”起身离座前,季余音还朝马雪晴可爱的眨了眨眼睛,气的马雪晴差点当场吐血身亡。

※※※※※※※※※※

马雪晴在外面有单独的住处,离学校不太远,环境清幽,季余音很喜欢。

回到她家里,季余音先去洗了澡,满身疲惫尽消,人也开始变得昏昏欲睡起来。

直到马雪晴砰砰砰的敲门,她才发现自己差点睡着了,不慌不忙的披着浴袍走了出来。

马雪晴递给她一杯牛奶,“喝了,快去睡觉,你现在的脸色跟死人差不多。”

于是,季余音知道为什么她可以跟马雪晴成为多年好友了,因为她们的嘴一样毒。

季余音一边喝牛奶,一边跟在马雪晴身后。

“床上用品全都是新的,没人睡过。”季余音有洁癖,所以马雪晴有必要事先说明白。

“可你摸过。”季余音皱眉。

“你这个死洁癖。”马雪晴怒了:“难道你让我戴着手套,穿着鞋套给你铺床吗?”这是她家,她家啊!公主阁下难道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那么生气干什么?我最近三年胆子很小,神经衰弱,所以没事别吓我。”

走了几步,回头看马雪晴:“对了,恭喜你,三年不见越来越像个贤妻良母了。”

马雪晴脸都在抽搐了:“你赶紧回家去,我这里装不下你这尊大佛。”季余音在这里呆下去的话,她一定会发疯。什么朋友啊?

季余音选择性置若罔闻,走进卧室,顺便关上了房门。

客厅里有谈话声,季余音原本就睡不踏实,恍恍惚惚间听到,只觉得头痛欲裂,拿被子蒙在头上,强迫睡眠,完全是无济于事。

她终于还是放弃了,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然后找到手机,晚上八点钟,手机上好几通未接来电,其中三通是海棠打来的,还有一通是…

…叶赫。

看到叶赫这个名字,她觉得头更疼了。

干脆起床,穿着拖鞋,打开卧室门,走到客厅的时候,季余音忽然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竟是他!他怎么来了?

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7)

客厅里安坐的男人,侧脸帅气逼人,神色冷酷却又夹杂着淡淡的忧郁,让人怦然心动。爱残颚疈

季余音摸了摸自己异常平稳的心跳声,还好,她还比较淡定。

季余音没想到分开不过短短几小时,她会这么快再次见到邵飞扬。

客厅里没人,正好奇雪晴那丫头去哪儿了,就听到雪晴卧室里传来一阵阵细碎的谈话声。

那声音,季余音想她还是认识的辶。

笑了笑,这对恋人大晚上不去吃烛光晚餐,双双来这里干什么,凑四人来一桌打牌吗?

“小姐…”邵飞扬见她出来,站起身,目光暗沉的看着她。

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她把手机放在一旁的吧台上,打开冰箱看有没有什么饮料,老实说有点渴牒。

邵飞扬走过去,迟疑道:“吵醒你了吗?”

“嗯。”她回头看了邵飞扬一眼,才继续翻找饮料。她没必要说谎,本来就是他们把她吵醒了。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