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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吃了我,她会拿眼神杀死我。”她是真的不想死,见母亲的话,她一定要事先穿好防激光的衣服才行,要不然绝对会被母亲的眼神射死。

过了片刻,季如枫轻声叹道:“余音,我和你母亲有没有对你说过,我们很爱你?”

“…”这时候忽然说这些话干什么,怪难为情。

季余音不好意思道:“爸爸,有些话不用说,我都知道。”

沉默了几秒,季如枫说:“我和你母亲一直很尊重你和你哥哥,之所以尊重是因为我们在家庭的位置都是平等的,我们在一个高度上。现在我和你谈话,我不会因为是你的父亲就高高在上的俯视你,你也不必因为是我的女儿就自下台阶,要不然我们的对话只会显得很不平等。”

“我明白。”她真的明白,她口才再好,碰上时常演讲,逻辑性很强的父亲,她只有甘拜下风的份。

“你是一个很有思想的孩子,需求和情感都很独立。从小到大,我和你母亲从来没有强行替你做过什么决定,因为我们需要保护你的独立性。虽然有时候你的选择并不一定都是对的,但我想至少你尝试了,错过一次,你就会明白你错在了哪里,那么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就会避免继续犯错。你是天才,尽管当初你母亲孕育你的时候,我们谁都没期望过你将来一定要这么聪明,但是我们明白保护一个天才的成长,有时候比扼杀一个天才的成长还要重要。你小时候很调皮,喜欢公然跟教授叫板,事实上你并没有无理取闹、胡搅蛮缠,你所抒发的观点都是正确的。所以你母亲才会一直包容你,有时候看不下去无非是让你尊重一下授课教授。因为你母亲觉得她要尊重你的创造性,尊重你的与众不同,尊重你的突发奇想和标新立异。她觉得这样可以保护你的想象力,甚至可以激发你的创造力…”

季余音心思触动,抬眸看着季如枫,复杂的问道:“爸爸,我让你和妈妈失望了吗?”

季如枫招手示意她近前。

她走过去在他身旁蹲下,季如枫抚摸着她的头,柔声道:“余音,你一直是我和你母亲的骄傲。”

眼眶有些潮湿,她艰涩的问道:“你们还爱我吗?”

季如枫失笑:“爱是一种本能,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

说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温和而又坚定的说道:“我们爱你,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爸爸,谢谢您。”她搂着父亲的脖子,那一刻萦绕在心间的是感动…

季余音去见母亲的时候,最终没有穿防激光服,事实上她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那晚的情形很诡异,母亲正在画室画画,看到她过来,母亲平静的说:“过来。”

这么温柔的语调让季余音当场吓得不轻,差点想问母亲是不是生病了?

她承认自己走过去的时候还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左瞄瞄右瞄瞄,就是想看母亲是不是藏了什么武器,比如说刀子,比如说枪械。

母亲手中的确有武器,一支作画用的铅笔。

“我画的什么?”沈千寻问季余音。

季余音看着画,其实母亲画的就是一个大圆圈,椭圆形的圆。

她不由自主的蹲下身子道:“恐龙蛋?”

见母亲皱眉,她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试探着说:“鹅蛋?”

母亲短促的笑了笑,那笑真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季余音连忙又移回目光专注的盯了一会儿,然后说:“可能是鸭蛋,也可能是鸡蛋。”她觉得母亲还不如直接杀了她,她是真的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沈千寻看着画,良久出神,并未吭声。

季余音有些不安了,小声说道:“妈妈,我是不是惹您不高兴了?”

“我画的是鸡蛋,画工没问题,但是画鸡蛋的时候总感觉缺少了一些什么?”顿了顿,沈千寻说:“这是我刚学画画的时候,我留下来的鸡蛋图,那时候我自己很满意,但是你父亲跟你的看法一样,说看不出来这是一个鸡蛋。你父亲比你狠,他刚看到的时候,还好奇的问我怎么画了这么多圆形鹅卵石。”

季余音忍着笑,觉得这时候笑出来可能不太好。

沈千寻平静的说道:“我那时候才明白鸡蛋不是死物,它的里面孕育着生命。”鸡蛋都这么复杂了,更何况是一个人呢?

季余音笑容僵了,愣愣的看着沈千寻。

“余音,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我看着你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我十七岁的时候一夜情,你如今也是,我想说些什么,但是我没脸说。”

季余音趴在母亲的腿上,难过的说:“…我错了。”

“余音,我十七岁的时候,我父亲因为此事赶我离家,我感到很委屈。现在我做了母亲,我才开始明白他的心情。”沈千寻温柔的抚弄着她的头发,叹道:“这件事情,我和你父亲不会插手,因为我们相信你自己能够去处理。告诉我孩子,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吗?”

季余音更紧的抱着母亲的腰畔,脸庞埋在曾经孕育过她的腹部,声音沉闷沙哑:“虽然不知道,但我想我会尝试着跟叶赫好好谈谈。”

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18)

回到家里,季余音睡眠状况很好,夜里迷迷糊糊听到手机有短信,过了不知道多久手机也在响,她闭着眼睛摸索到手机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就没有再说话,奇怪的是对方也没有回应。爱残颚疈她因为时差的缘故,实在困得不行,竟然把手机放在耳边忘了挂断。

凌晨五点多的时候,她被饿醒,看着手机那一刻头都疼了。

手机还在通话中,她没挂断,对方竟然也没有挂。

扫了眼通话时间,竟然有六个多小时邂。

她一惊,再也没有了睡意,反复看了看号码,不认识,最起码手机里没有存档。

她把手机放在耳边的时候有些迟疑,因为她不确定对方是不是还在手机那端。

“你好,请问哪位?”她起床倒水唢。

还是没有声音,不过季余音确信电话那端有人,因为原本均匀的呼吸声似乎瞬间凝滞了。

“请说话。”季余音耐心问话,并不阻止她喝水。

对方良久沉默,终于淡淡开口:“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砰——”季余音手中的杯子啪嗒一声砸落在地,因为铺着地毯才没有摔碎,但杯里的液体却尽数流淌在蓝色地毯上,瞬间浸染成一朵不断扩大的暗色花纹。

距离落霞山大门百步之遥,邵飞扬静静的站在那里,看到前方朝他缓缓走过来的少女,身体僵了僵,眼神专注,只是里面沾染了太多氤氲之气。

季余音慢慢走近他,手心有些出汗,最终眼神深沉在离他十米开外停了下来。

那样的距离很安全。

“…你一直在这里吗?”夜里十一点到凌晨五点,夜色漆黑,那么黑,那么寂静,天地间只有他一人。

她不明白,他究竟想干什么?

邵飞扬无言的看着她,然后他点了点头。

“为什么?”她不知道除了这句话,她还能说些什么。

邵飞扬良久开口,语声沙哑:“你说你会离开。”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但是季余音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知道他不善言辞,这么多年来她习惯猜测他的内心,曾经她以为她很了解他,其实最不了解他的那个人却是她。

“我会离开,但不是现在。”所以,他是因为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离开A国,所以才会在这里傻等吗?

邵飞扬闭眼,然后干涩的说道:“小姐,别再离开了。”

季余音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她才说:“我的学业在国外,A国我并不会久呆。”

“你不要我了吗?”邵飞扬忽然痛声道。

季余音脑子瞬间一片空白,邵飞扬的话太过突然,完全杀的她毫无防备。

她其实该笑的,他们两个,究竟是谁先不要谁的?

但她笑不出来,也质问不出来,因为邵飞扬把她抱在了怀里。

眼睛忽然开始潮湿了,就是这个拥抱,她曾经等了很久很久,等到她累的再也等不动了,事隔三年,他终于鼓足勇气抱了她,但她为什么涌现在心里的只有酸楚呢?

邵飞扬话语轻柔:“我说过,只要你不离开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季余音并没有推开他,而是叹息着唤他的名字:“飞扬…”

“小姐。”他把她抱得很紧,脸庞埋在她肩窝处:“你说过我是你一辈子的警卫。”

季余音抬头望天,似乎在阻止眼睛里瞬加涌出的液体,“飞扬,我和你哪来的一辈子?就算是我的丈夫,他也不能保证会陪我一辈子不离开我,丈夫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别人呢?”

邵飞扬身体一僵,“丈夫…”

季余音温柔的笑,抬手抚摸邵飞扬的脸庞,“飞扬,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结婚生子吗?”

邵飞扬脸色阴郁,松开了季余音,但是随即又将她搂在怀里,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季余音轻轻拍着他的背,她的飞扬一直是她的保护神,他坚强独立,什么时候这么脆弱害怕过。

他忠心,这份忠心,她以前视为珍宝,现在…

“飞扬,你看,我离开你依然过得很好,你离开我更可以施展抱负,为国家效力,你跟我在一起只会遏制你的才能,可是你离开我,我能看得出来,你飞的很好。飞扬,看到这样的你,我为你感到高兴。”她轻叹:“飞扬,别再说傻话了,我现在不是你的小姐,你也不是我的警卫,所以你的一辈子不该系在我身上。”

邵飞扬眼神痛苦的看着她。

在他身后,有一辆熟悉的车辆行驶过来,季余音认得那辆车,是吴海棠的座驾。

她笑了笑,推开他:“飞扬,你来落霞山等我,吴海棠来落霞山却是为了找你回去。”步伐向后退了一步,她微微含笑,像多年前那样,语声温柔:“飞扬,她爱你,既然选择她,就不要辜负她。”

邵飞扬脸色惨白,声音死寂:“你爱上别人了吗?”

“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化,前一刻恩爱缠绵,后一刻老死不相往来。人人都在变,更何况是爱情呢?”她无心再多言,转身不去看他的神情,声音飘忽:“飞扬,我们回不去了。”

季余音向落霞山走去,没有再回头,她告诉自己:季余音,没关系,直接走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她感觉身体有些冷,怎么会这么冷,变天了吗?

手里紧紧的攥着手机,举到面前,上面有一条夜间马雪晴发来的短信。

她见邵飞扬之前,无意中翻阅到。

【余音,有一件事情,我想有必要告诉你,我在吴海棠的衣服里发现了一张妊娠单…她怀孕了。】

一滴泪砸落在手机屏幕上,紧接着是第二滴…

心口传来刺痛感,回头望去,泪眼朦胧间吴海棠拉着失魂落魄的邵飞扬一步步与她背道而驰。

她看着邵飞扬渐行渐远的修长背影,笑了笑,只是笑中带泪,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转身,落霞山雕花大门在即,她告诉自己:一切都该结束了,终究是她太过痴傻了。

她爱邵飞扬,却把身体给了叶赫。而邵飞扬呢?他和吴海棠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他们发生关系也是应该的。

如今很好,至少…皆大欢喜。可是泪为什么还会汹涌而出?

她没有回去睡觉,躺在花园吊椅上,伴着清凉的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面,父亲对她说:“余音,很多人都喜欢你,但是你不能因为喜欢你就开始骄傲自满。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都喜欢别人关心和谈论自己,但是你要控制在场合里一味谈自己的次数,而是应该给别人多说话的机会,要学会倾听,即使你早就听不下去了,即使那个人说话让你难以忍受,但你必须要含笑听下去,因为这叫尊重。”

她骄傲自满,很少愿意去倾听别人讲话,唯有邵飞扬,她生怕他在她面前没有话。

母亲说:“你不用跟我说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你可以做完之后再过来告诉我,也许那时候我会为你鼓掌,当然如果这件事情值得我认可的话。”

她义无反顾的爱上了邵飞扬,然后摔得很惨,她离开A国的时候,明明看到了母亲泪湿的眼睛,但还是狠心离开了。之所以心狠,是因为在这世上母亲一直都懂她。

哥哥说:“余音,我只希望我的妹妹一世快乐。”

她会的,脆弱只是一时,因为天亮之后,她还是那个无坚不摧的季余音,还会是那个小时候满腹心机的小魔女。

晨曦起,温暖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抬起手臂遮挡住眼睛。

“如果想睡觉,可以回房间。”

声音很突然,清淡而优雅,却激的季余音身体一僵。

她放下手臂,眯眼看向叶赫。

叶赫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阳光很好,在他周身镀了一层金光,美得不似凡人。

他本身就不是凡人,他是妖孽。

她闭眼,没有说话。他…怎么会来这里?

“变相的自虐吗?”平静无波的声音兀自响起。

季余音忽然怒了,坐起来,阴测测的说道:“我不自虐,我虐你行吗?”

叶赫停了一会儿,然后没什么表情的笑了笑:“请便。”

季余音瞪了他一会儿,然后重新躺下去,看着蔚蓝的天,她是不是该去算算卦,上辈子一定造了太多孽,所以这辈子才会诸事不顺。

叶赫,看不懂啊!

你是我心里的一首歌(19)

对于叶赫能够自由出入落霞山,季余音还在努力适应中。爱残颚疈吃完早餐后,她觉得她有必要和叶赫谈谈了,不过跟叶赫面对面坐下来,她开始质疑自己的身份了。

她和叶赫究竟谁是主,谁是客?

叶赫一如既往的优雅和淡定,修长的手指执起茶壶,往杯子里续满水,然后放在了她面前。

季余音面前没有镜子,如果有镜子的话,或许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不经意间拢起的眉邂。

“花茶,对身体有好处。”叶赫静静的看着她。

“我比较喜欢喝咖啡。”瞧瞧,他们的生活观多么不一样,所以他和她不合适。

“咖啡喝多伤身,以后尽量少喝。唢”

季余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人真的听不出来她是什么意思吗?

“叶先生——”

他打断她:“叫我叶赫。”

“好吧,叶赫…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好好谈谈。”她坐直身体,似乎为了方便接下来的谈话能够更有底气。

“你说。”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有关于两年前的事情,就当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我向你道歉。”

叶赫目光锁视着她:“所以呢?”

“到此为止,我们银货两讫。”她语气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叶赫没什么表情的看着她,然后点头:“…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道歉可能解决不了问题。”

“或许你有更好的主意。”他还想要什么?

叶赫想了想,忽然问她:“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季余音皱眉:“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

叶赫不以为意道:“余音,这就是你跟我谈话,试图解决问题的诚意吗?”

季余音咬牙忍着怒气,笑的迷人:“没有,我没有男朋友。”

叶赫似是很满意她的回答:“那正好,我也没有女朋友。”

季余音笑了笑,那笑有些阴郁:“等等,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叶赫不动声色道:“你没有男朋友,我也没有女朋友,要不要试着交往看看?也许,我们很适合彼此呢?”

季余音靠着椅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身体前倾:“叶赫,这不是我谈话的初衷。”

叶赫上半身向她凑近几分:“你的初衷是把我吃干抹净之后,拍拍屁股走人吗?”

季余音坐直身体,哼道:“别说的那么可怜,当年虽然是我主动在先,但是别忘了霸王硬上弓的那个人却是你。”

季余音觉得她应该沉住气,毕竟在妖孽面前,她最起码应该表现的像个收妖的大仙才对。

有见过大仙动怒的吗?

所以,季余音笑了:“叶赫,我觉得做人要有良心。男人和女人发生一夜情,舒服的那个人是你,可不是我。”

“你后来不是很舒服吗?”叶赫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避讳什么,但是附近都有佣人在,季余音只觉得血气嗡的一声,直冲冲的往头顶乱窜,如果她此刻忽然脑溢血倒地抽搐,实在不该感到惊讶。

“你能不能小声一点,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季余音压低声音,一字一字道:“拜托,别再跟我提负责两个字了,我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吃亏的那个人是我,你究竟明不明白?”

叶赫隔着桌子距离与她对视,“…如果我说,那也是我第一次呢?”

“My-god!”季余音惊呼出声,双手按压着太阳穴,疼啊,怎么这么疼啊?

“头疼吗?”叶赫语气轻松:“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季余音哪有心情理会他,她想的是叶赫口中的第一次,简直是开玩笑。他第一次?他那么娴熟,一夜间独撑大局,看尽了她的笑话,还第一次?她真的想直接掐死他。

季余音出口,声音僵硬:“叶赫,你可能自认为你这话很幽默,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这话一点也不好笑,事实上它糟糕透了。”

“是么,我也觉得很糟糕。但…它是事实。”叶赫说着,喝了一口茶,然后看着季余音,似乎在斟酌着该如何表达,“所以,公主阁下。麻烦你为我负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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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季余音喝醉了,她觉得自己是自作孽不可活。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狠,有人比她更狠。

马雪晴这才听闻叶赫的事情,惊得一身是汗,她虽然之前奇怪季余音为什么会忽然回来,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因为叶赫。

叶赫啊!马雪晴并不是没有耳闻,就算不关注政治,帅气的男人总归让人印象深刻,尽管关注叶赫都是在报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