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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了,所以我现在来到了旧金山,正在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温婉的女人,像你一样懂得左右逢源的女人。”

唐天瑜将耳边散落的发丝捋到耳后,笑道:“你不能否认,在这一点上,我做的比你成功,至少我抓住了楚家人的心,但你没有。你不但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白素点头:“这一点,我确实不如你。老实说,身为女人,我希望有更多的女人可以像你一样,能够在男人的世界里披荆斩棘,所向披靡。即便我败,那也是虽败犹荣。”

“祝贺我?我想问一下,掌声在哪里?呃…”唐天瑜目光落在白素的右手臂上,似乎后知后觉道:“抱歉,我忘了,某人右手废了…”顿了顿,咬着唇,略显悲伤:“多可惜,这只手拿枪,就是神枪手;拿起笔,绝对可以笔墨生香,但如今,这只手连拿筷子吃饭都是问题,我们的国务卿曾何时起,竟然成为了独臂侠?我真替你感到惋惜。”

说这话的女人,嘴角却扬起幸灾乐祸的微笑,看的白素笑容一***加深。

“是啊!世事无常,没人希望这样的。”白素近乎自怜的摸着右手臂,苦笑道:“我也曾黯然神伤,我也曾悲愤交加,不过没关系,阿衍告诉我,他的右手就是我失去的右手。没有右手有什么关系?楚衍喂我吃饭,帮我洗澡,给我穿衣,给我挽发…这条手臂丑陋不堪,但他不介意,非但不介意,他还视若珍宝,他亲吻我手臂伤疤,他说不丑,在我身上出现的任何一道疤,在他眼里都是最美的。”

唐天瑜眸光微敛,却娇笑道:“第一天跟男人打交道吗?口是心非的男人,见得还少吗?他如果真的爱你,我会生下文绪吗?我会稳坐楚家,哪怕你复活归来,依然可以霸占雀巢?算了,我原本还想跟你争一争,但没想到你这么可怜,毁了容,手臂也废了,还不能生,你说女人活到你这份上,该有多可悲,多凄惨。你这么惨,弄得我都不好意思跟你继续纠缠下去了。我把楚衍借给你,随便你使用,就当是我做慈善了。”

白素浅浅一笑,声音平静:“我该跟你说声谢谢,因为我跟他在一起是真的很快乐。”

似是觉得口渴,白素俯身端起水杯,于是锁骨上的吻痕就那么出现在唐天瑜的眼中。

唐天瑜蓦然握紧手,鼻息加重,微笑的时候,唇角快抿成了一条线。

“看的出来。锁骨上的吻痕很漂亮。”她说。

白素微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然后略显羞涩的笑了笑:“漂亮吗?他喜欢在我身上印下吻痕,可能昨天晚上在沙发上,他有些失控了…”

说着,目光落在唐天瑜此刻坐着的沙发位置,见唐天瑜脸色微变,甚至微不可闻的挪了挪位置…

白素将水送到嘴边,掩下嘴角笑意。

“沙发这种地方确实不错,以后我可以跟他一起慢慢尝试。”总归是不服输的,要不然唐天瑜不会这么说。

白素也不见生气,好心叮嘱她:“那你一定要记清楚,他最温情的时候不是在床上,也不是在沙发上,而是给女人穿鞋时,动情的亲吻女人的脚背…”见唐天瑜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白素温声催促道:“赶紧记下来,以后你们慢慢实践,说不定我们可以私底下彼此交换一下经验。”

沉默,只因白素的话撕碎了唐天瑜最后的微笑伪装。这一刻,所有情绪无所遁形,唐天瑜目光越是发寒,白素就笑得越发沉静。

“多谢你的白开水,我该走了。”唐天瑜站起身,尽管那水,她碰都没碰一下。

白素坐在那里,抬眸看她:“这么急?不见楚衍吗?他应该快回来了,我想你们久不见面,应该有很多知心话要说。”

唐天瑜笑:“不了,如果谈话谈到床上去,就不太好了。”

白素笑了笑,站起身:“说的也是,我送送你。”

出了门,两人并肩走在花园里,唐天瑜的车在栅栏外停着。

唐天瑜说:“白素,如果我曾经恨你,是因为楚衍的话,那我现在就是为我和文绪而恨。如果你无所出,那文绪将是楚家唯一的总统继承人,我不能让他顶着私生子的身份,将来被人指指点点,如果成为总统夫人的代价,是要杀了你,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他已经被人指指点点了两年。”白素语气里充满了同情。

唐天瑜眼眸微眯:“我改变不了过去,至少可以从现在就尝试着改变,我关注的是将来。”

白素体贴道:“母护子,可以理解。”

唐天瑜看着白素,有关于白素,唐天瑜一直都看不懂,好像不管她说些什么,白素都是那副无动于衷,平静无波的性子,软软的回击,只是回击,而不是攻击。

走出栅栏,唐天瑜忽然开口问道:“当年你请苏安给我动手术,至今过去了四年,你可曾后悔过?”

“为什么要后悔?如果我的人生没有你的参与,难保不会黯然失色。”只怕会黯然无光。

“很高兴你会这么想。”唐天瑜扯了扯唇,司机已经下车,为她打开了车门。

走了几步,唐天瑜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转身走向白素,伸出了手。

白素淡淡的看着,老实说,她没有跟唐天瑜握手再见的意思。

唐天瑜也不以为意,竟然俯身握了握白素的右手,眼眸晶亮,惊声道:“好冰。”

松开,坐在车里,跟白素含笑挥手:“期待你早日回国。”

白素看着缓缓驶离的车辆,又看了看适才被唐天瑜握过的右手,先是无声的笑,然后有低低的笑声流溢而出…

她,开始变得有趣了。

祸至,这个冬天有点冷【7000】

更新时间:2013-10-13 11:14:12 本章字数:7626

11月,旧金山终于开始有了冷意,坐在车里,打开车窗,依稀可以感受到冬天正在循序渐进。言叀頙殩

在这样一个下午,楚衍送走了江恩,却迎来了邵凯。

易笙开车,楚衍和邵凯坐在后车座,邵凯将一份文件递交给楚衍,沉声道:“右翼开始行动了。”

楚衍抽出文件,文件标题赫然出现在眼前:《战争权利议案》。

楚衍微微眯起那双漂亮的眼眸,故做惊讶:“针对我,还是针对左翼?轹”

“这次是针对你。”邵凯脸色也很难看:“右翼趁你不在,制定新议案,希望国会能够制约总统对外调动武装力量的权利。”

楚衍似乎这才恍然大悟,随即温温的笑道:“如果我要调动武装力量,需要经过谁的批准?左翼,还是右翼?”

“…经过国会。酽”

“国会?”楚衍嘴角上扬,弧度迷人,眉眼间的傲气刹那间尽显无疑。

邵凯低着头,楚衍的煞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楚衍在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就代表他的内心越发凶狠残忍,他是一个有政治野心,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心机很深的…伪君子。

邵凯不确定,“伪君子”三个字,会不会引起楚衍的不快,但为他做事的人,几乎全都默认,无言的认同。

楚衍快速翻看了一下文件,然后深吸口气,盯着邵凯,眼神危险,冷得令人心思发颤:“昨天上午讨论的新议案,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进入国会后,所有参议员的通讯设施一律放在隔离区,一直到深夜才散场…”这件事情必须当面说清楚,要不然他也不会连夜飞来旧金山。

邵凯看了眼眉眼深沉的楚衍,凝声道:“阁下,只要四大家族牢牢抱成团,国会绝对会迫于压力否决新议案。”

近年来,在S国政坛上形成了四大家族,S国国民称呼他们是S国的贵族,分属不同领域,把控着S国政治大权。

【楚家】

世袭总统制,楚家子孙有人出入政坛,势必运筹帷幄。若是出入楚家商业运作,那便自此以后不得涉足政坛,但却可以利用楚家庞大的金钱运作无形中影响S国政治。

【慕家】

慕家影响力在S国影响巨大,曾经出过六位参议员,三位内阁部长,两位众议员,一位外交官,两位司法部长,现如今多了一位终身任职的联邦法院院长,又多了一位副总统。慕家在S国政坛上几乎形成了另一个朝代,这在S国历史上,是绝无仅有的辉煌。

【温家】

温家出过多名上将,中将和少校,在这个家族里,将军一职多是父子、父女相继,放眼S国,几乎所有军事高官都曾被温家人磨练考验过,其中最出名的比如说:副总统慕少卿;已退国务卿白素;现任国务卿邵凯;警卫长徐泽;现任国防部部长,温家长女温岚…

【顾家】

虽说顾家正在逐渐走向没落,很多成员早已退出内阁和参议院,但曾经家族殊荣在政坛上,却是很多政客都难以望其项背的。目前大部分家族成员在各州任职,多人问鼎州长一职,影响力不容人小觑。

邵凯分析局势:“温家十拿九稳是我们这一边的;楚家和顾家绝对会向着阁下,但只怕会有交换条件。慕家比较棘手,慕怀远听命您父亲的命令,所以慕家的立场关键在于楚家在这件事情上保持着什么样的态度。”

“什么交换条件?”楚衍声音清晰平静。

“几天前国会议员费金平突然去世,右翼怀疑他是被左翼害死,扣留费金平尸首不下葬,希望你出面主持大局,国会久不见你露面,已经开始向左翼施压了。”

楚衍扯了扯唇角:“这么看来,需要先妥协的那个人不是我,而是我父亲代表的左翼,放任右翼闹下去,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邵凯忧声道:“但是阁下,新议案已经开始进行审批,若是等不到左翼和右翼闹起来,白忙活一场是小事,被右翼得逞,事情就棘手了。”

“如何才能放缓议案审批进度?”楚衍这么问,并不代表他无计可施,而是心有笃定,所以才会对邵凯略施引导。

邵凯微愣,然后皱了眉,“除非有大事发生。”他似乎明白楚衍的意思了。

果然,楚衍面无表情道:“那就制造点大事出来,一个新议案就想削弱我的军事力量,除了楚翎,我实在想不出来,右翼里还有谁能有这种智慧。”

邵凯犹豫了几秒,压低声音道:“所谓大事分寸,不知阁下要轻,还是要重?”

楚衍靠着椅背,手指交握,闭目养神,姿态闲适,“烧香不敲磬,菩萨不相信。拜佛不放炮,菩萨不知道。你说要轻,还是要重?”

邵凯眉皱的更紧了,高智商的人说话一定要这么深奥难解吗?如果不是跟随楚衍时日渐久,邵凯不知道脑细胞又要死多少。

“我明白了。”邵凯微微沉吟,显然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只是他不确定这个决定是不是楚衍要的。

邵凯看着他:“右翼死了一个费金平,左翼再死一个李秋实,不知道阁下觉得怎么样?”

楚衍不吭声,但却宛然一笑,这一笑,瞬间安了邵凯的心,有时候猜楚衍的心思,真的很累。

楚衍语调平淡:“想办法把这事栽到右翼身上,死因务必要雾里看花,先帮左右两翼洗洗脑,长时间不运作,只怕都生锈了。”

邵凯点头:“我回去后,就立马着手去办。”

楚衍低低的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对邵凯说道:“打慕少卿手机,我有话跟他讲。”

邵凯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楚衍脱下西装外套,解开白衬衫袖扣,袖子挽高,开始细致翻阅新议案。

如没意外,这份议案应该是楚翎亲自弄出来的,多激动人心,理应认真学习…

“阁下…”电~话接通,邵凯把手机递给了楚衍。

楚衍接过,尚未开口,慕少卿略带疲惫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邵凯速度倒是挺快的。”显然,邵凯的行踪,慕少卿都知道。

沉默了几秒,楚衍说:“我猜,你会支持右翼向国会提交的新议案。”

慕少卿似是在电~话那端笑了笑:“我是为你好,制约你调配武装军事权利,可以在无形中挽救很多人。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楚衍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慕少卿感叹道:“有段时间了,自从被这个世界狠狠伤害过之后,我这个可怜人,总要给自己寻求一些信仰,没事看看佛经,还真能修身养性,改天你可以试试,对你这种嗜杀成性的人应该很有用。”

楚衍唇角微扬:“佛经上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和你多年兄弟,何苦赶尽杀绝?”

“请求,还是命令?”这次,慕少卿是真的笑出了声。

楚衍表情波澜不惊:“我想你还没有搞明白,我不介意帮你梳理一下思路,你父亲隶属左翼,你和我相交多年,右翼能容你到几时?制约我调配武装权利,最大的受益人是谁?不会是你,也不会是左翼,而是右翼。虽说现如今你我背道而驰,但基于曾经相识一场,我不妨送你一句话。”

“洗耳恭听。”

楚衍那双比一般人还要黑的眼眸,宛如黑夜:“苦瓜连根苦,甜瓜彻蒂甜。”

“一荣俱荣,一毁俱毁?”慕少卿瞬间就明白了楚衍的意思。多年相交,又岂是白白虚度的?

楚衍似笑非笑:“你悟性很高。”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你打交道,不聪明,难成活。”慕少卿说着,声音竟冷了好几分。

楚衍冷冷的说:“该说的,我都说了,怎么选择,在你。”

慕少卿短暂沉默,“有关于新议案否决,你找错人了,你该找的人应该是我父亲,而不是我。”

“不重要,政坛原本就是一个大戏台,我们这些政客一个个化好妆登场,生旦净末丑,每个人都在尽情表演着。表演成功,国民之福;表演失败,国民之祸。不过一个新议案而已,由着他们闹,我奉陪到底。”说这话的男人,神色冷峻,身上带着浓郁的阴沉和寒冽。

慕少卿问:“既然如此,那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

“最后的忠告,乖乖当你的副总统,各司其职,不要掺和到左右两翼的纷争里。”

“如果我不小心掉进泥坑,爬不起来呢?”

楚衍唇角分明在笑,但却让人觉得无比寒凉:“你会发现那不是泥坑,而是一片沼泽地,你在里面只会越陷越深,直到无力自救。”

“何须自救?你不打算救我吗?”慕少卿声音隐隐透着讥嘲。

楚衍却没有回答他,结束对谈,把手机扔给了邵凯。

仅仅是一个侧面,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骇意。

那是身居高位者专属的气魄和威严,足以让人心生凉意,腿脚发软。

楚衍看着窗外,阳光穿透梧桐枝干,斜斜的洒落在他的身上,他在细碎的阳光下微微眯起眼睛,嘴角笑容氤氲。

怎么救?他是那个挖坑人,只有捕捉猎物的本能,却没有挽救猎物的义务…对慕少卿,他不亏欠。即便曾经有所亏欠,也早已还清了。

在这样一个阳光很好的下午,他摊开掌心,看着在掌心跳跃的阳光,温度似乎能够穿透他的皮肤,渗入到血液中。

他告诉自己,他的敌人有很多,多一个,少一个,其实并不重要,真的…一点也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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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难得的好天气,并不是每天都能遇到的,尽管唐天瑜的到来或多或少破坏了这份好兴致,但想要重新燃起并不难。

欧式别墅,绿色草坪,五颜六色的鲜花错综绽放,秋千廊架,花园一角有花枝肆意伸展着。

白素坐在廊檐下的木椅上,耳边响起唐天瑜被她言语激怒,起身离开前说过的话语…

唐天瑜说:“旧金山的时光,是你偷来的,你明白偷是什么意思吗?”

她当时笑:“不重要,只要不是偷人,什么都好说。”

唐天瑜咬着唇,漂亮的双眸暗光浮动:“他不可能一直陪你呆在旧金山,楚衍是个天生的政治家,他是为了政治而生。女人和男人最大的区别在于,男人可以成为女人的全部,但女人却不足以成为男人的全部。一旦楚衍回国,我不会再避让,我会为了我和文绪,背水一战。”

“何为背水一战?”她问,并非好奇,而是觉得稀奇。忽然发现狠下心的唐天瑜其实比她“良善”的时候,更加讨人喜欢。

唐天瑜说:“如果你是我的绊脚石,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清除路障。”

这番话从唐天瑜嘴里说出来,她难免觉得有些惊讶,但并不生气,反而多了几分欢喜:“我头就在这里,你随时可以一刀砍下去,但在此之前,烦请把刀磨好,免得刀钝,头没砍下来,反而折了刀。”

“多谢提醒。”

被人如此挑衅,为何可以一忍再忍?她是白素,唐天瑜以为仅凭三言两语,寥寥伤人举动,就能击垮她的心智吗?

能够成为军事谈判专家,首先要面临和克服的就是心理承受度,任何谩骂和侮辱,她在特种部队里,经历的还少吗?被人骂“蠢猪”,她可以面不改色,无动于衷;被人殴打,承受生死极限,她可以执拗的坚守隐忍下去;考绩不尽人意,温昭把馒头扔到污水里,她可以捞起来继续吃…

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部队和前线都没有击垮她,惹她动怒,如今区区一个唐天瑜又算什么呢?

两军对峙,往往不动声色,沉着冷静的人胜算最大。最先发怒的那个人,最容易暴露弱点给对方察觉,如此一来,她成功的机会就会越低。

一开始,她的敌人并不是唐天瑜,但就像唐天瑜之前所说的那般,她现如今早已被唐天瑜划分为了敌人,就算她不对唐天瑜出手,唐天瑜也会对她出手。所以说,女人有时候为了男人和孩子,还真是丧心病狂,无所不用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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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黄昏的时候,楚衍开车回到了家里。

白素原本正在厨房里清洗食材,准备做晚餐,听到汽车声,知晓是他回来了。

打开门,远远看着楚衍走过来,晚霞照在他的脸上,在上面镀了一层浅淡的夕阳余晖,很柔和。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白素倚在门边,眼眸如水,嘴角微微含笑。

“有朋自远方来,谈的高兴,忘了时间。”声音清朗,笑意温柔。

“这个从远方来的朋友很值得推敲。”她并不会认为这个人是唐天瑜,唐天瑜还不至于这么愚蠢,前脚刚见完她,后脚就紧巴巴的赶着去见楚衍。通常情况下,能让楚衍长时间跟人相处谈话的,大多是因为公事,这么看来,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她和楚衍的故人。

他笑,淡淡解释道:“是邵凯,来旧金山找我有点事。”

“他人呢?”邵凯会因为无关紧要的小事专程飞来旧金山吗?

“走了,急着回国,不方便挽留。”

楚衍从信箱里取出晚间报纸,微微皱眉。

她见了,开口问道:“怎么了?”

“少了一份全球政坛速递。”报纸从未延迟过,今天似乎慢了一些。

“可能路上塞车。”她说。

他并未放在心上,近前,牵着她的手,有些湿:“在做什么?手上湿湿的。”

“晚餐,刚准备好食材,厨房让给你了。”一起走进房间,白素眉眼间有着淡淡的戏谑之意。

楚衍嘴角扬起,“想吃什么?”

“意大利面。”白素坐在吧台前倒了一杯水。

将报纸放在吧台上,楚衍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要不要吃水果?”

“好。”

楚衍一边削苹果皮,一边看着报纸新闻,“杰斯说附近有一家餐厅,饭菜很可口,明天我们一起过去尝尝。”

“好。”白素静静喝水,看着楚衍,他这算不算一心三用?

切好一小块苹果,送到她嘴边,她吃苹果的时候,不小心咬到了他的手指。

白素微愣,想要松开牙齿时,耳边响起楚衍的低笑声:“故意引诱我?”

白素发誓,她绝对不是故意的,但楚衍并不给她申辩的机会,见她神态窘迫,心念一动,撤出手指,隔着吧台,倾身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