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上一章:第 91 章
  • 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下一章:第 93 章

“看来,顾维最厉害的应该是她的床上功夫了......”

顾维是在一片嘲讽讥笑声里走进房间的,室内声音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惊呆了,尴尬,难堪,不安......

明明理应出现在顾维脸上的表情,却悉数出现在了众人的脸上,而顾维嘴角笑容始终都温暖适宜。

“你们慢聊,回头见。”

挺直脊背,顾维知道,不会再见了,她没有讽刺挖苦那些人的意思,因为在她们说出那种话之后,她们根本就不在她的眼里。狗咬了她一口,她是不可能再去反咬狗一口的,但她会记住当初是谁咬了她,以后慢慢的还击回去,不动声色的还击回去。

顾维并不爱楚修文,他们被人称为青梅竹马,再加上楚修文对她很好,所以很多人都理所当然的认为楚修文和顾维今后势必会在一起。

但在顾维的心里,她把楚修文当哥哥,仅仅是兄长而已。

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但见到慕君翰的第一眼起,顾维就爱上了他。

缘份就是这么奇妙,顾维和楚修文青梅竹马多年,楚修文和慕君翰弟弟慕怀远又是相交多年的好兄弟,但顾维和慕君翰自始至终都没有见过彼此。

有时候,一眼就注定了一生。

顾维不认为她和楚修文是恋人,青梅竹马一定要发展成恋人吗?

所以慕君翰和顾维开始了交往,没有遮遮掩掩,他们会牵手散步,会野外郊游,外出度假......

有时候顾维画画,慕君翰来找她的时候会不动声色的站在她身后,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等她画完了,揉着酸涩的脖子转身回头时,总会觉得是一场幻觉,她是那么欢喜,尖叫一声像个孩子一样扑在慕君翰的怀里。

慕君翰低低的笑,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么重,快下来,我很累。”

在顾维眼里,慕君翰是她的爱人,是她的朋友,是能走进她心里,并在她寂寞无助时,能够给她遮天蔽阳的男人。

她把这个男人当神一样来看待,但这个男人却死了,那么毫无征兆,那么措手不及。

***

环扣环,你的右手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6000】

更新时间:2013-11-2 19:16:42 本章字数:6469

顾维是一位饱受争议,不管走到哪里都会累积话题的女人。

她有傲人的美貌,令人艳羡的家世,常人难及的高智商,超乎年龄的气场和清高的贵族气质,注定将跟身边的人产生距离感,通常这种人没有朋友,也交不到真心的朋友。

顾维特立独行,能够让她放在眼里心里去尊敬的人很少。

她说:“我不在乎有没有朋友,一个人其实也很好。”

这话,多少有些自欺欺人,说自己不在乎的人,通常都曾受过在乎的伤轹。

楚修文难以理解顾维的痛,他以为在他保护和照顾下,顾维至少是快乐,是幸福的。把微笑每天都绽放在唇角的人,又怎么会是一个不快乐的人?

但慕君翰知道,他不会对顾维说甜言蜜语,只会尽可能抽时间陪着她,虽然顾维什么都没说,但他能感觉的出来,顾维是一个很害怕寂寞的人。

残缺的心曾经在某一段时期内被填满,因为体验过极致的好,所以才会在某一天失去时痛彻心扉豉。

楚修文知道了慕君翰的存在,他看着夕阳下牵手走路的顾维和慕君翰,那一刻心跳停止,眼睛里第一次有了刺痛感。

他和顾维曾经单独谈过,偌大的餐厅只有他和她两个人,但却一室沉寂。

“你喜欢他?”这句话,楚修文不知道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平静的问出口。

“我爱他。”顾维眉眼漆黑,里面有浅浅的光芒在闪烁着。

楚修文良久沉默,“......阿维,我把你放在心里喜欢了很多年。”

“对不起,我把你当哥哥。”

还有什么话比这句话更伤人呢?

楚修文最后送了顾维一句话:“祝你幸福。”楚修文忍痛割爱,看似镇定如常,但只有他知道那一刀下去,他割的伤口有多深。

三个月后,慕君翰死了,为了救楚修文牺牲了他的生命。

那时候,楚修文之父楚平阳身体每况愈下,虽然把手中的权利大部分交给了楚修文,却引起右翼强烈谴责和不满,他们认为楚修文理应遵循S国总统继承法,他退位后,最有资格继承总统大位的人并非楚修文,而是楚翎之父。

楚平阳此举并未说明什么,政权暂由其子楚修文暂代,本无可厚非,但右翼却感受到了威胁。

慕君翰得到命令,伪装成楚修文警卫,暗中保护楚修文的生命安全。

慕君翰和楚修文应该称得上是情敌,所谓情敌在这种情况下见面,除了尴尬之外,萦绕在内心深处最多的复杂情绪是什么,大概只有当事人最清楚了。

楚修文是个很骄傲的男人,纵使嫉妒慕君翰,也不会正大光明的表现出来,通常他藐视一个人,单凭眼底眉梢就能把一个人杀的片甲不留。

他们相处大半个月,几天每天朝夕相处,但谈话寥寥无几,更不曾谈过顾维,那个两人共同深爱的女人。

这对楚修文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不是没想过找机会害死慕君翰,重新得到顾维,没有男人能够咽下这口气。但他素来器重慕怀远,更重要的是他喜欢那个叫顾维的女人,那个他从小呵护到大的女人,他还记得那天她对他说她喜欢慕君翰时,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笑意有多浓,她是真的爱惨了那个男人。

面对那个横刀夺爱的男人,楚修文每次看到,心里都在淌血。

当他正在杀与不杀中迟疑时,慕君翰就死了。

慕君翰是被右翼暗杀死亡的,狙击手真正要杀的人是楚修文,那天楚修文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召开,慕君翰天性警觉,发现了异常,隐隐觉得不对劲,劝楚修文暂时不要参加会议,最好改期。

多年后想起,那天是楚修文最不冷静的一天,被情敌说教,哪怕再有理,哪怕他从心里认同了慕君翰的话,可还是执意而行。

当灭音枪声响起,有人把楚修文扑倒,胸口中弹时,楚修文看着趴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的慕君翰,眼里划过不敢置信的光芒。

他吃惊的不是慕君翰舍己救人,而是他用受伤的身体压着他,一边让手下追捕狙击手,一边对楚修文说道:“先别起来,我担心他们还有第二波反击。”

狙击手不是一位,而是两位,的确有反击,在那么多警卫倾巢出动的情况下,他们还能镇定自若的把瞄准器对准了早已躺在地上的楚修文和慕君翰,哪怕那么多警卫围在他们的身边也无济于事。

曲轨式狙击枪,高处射击,视障碍物为背景墙,慕君翰为了楚修文中弹两处,全都在致命的地方。

一处是胸口,一处是后脑。

临死前,慕君翰说:“对不起,我爱她。”

慕君翰说:“她很怕寂寞,你有空多陪陪她,时间长了,她也就把我给忘了。”

顾维是不可能忘记慕君翰的,得知慕君翰死亡,这个坚强的女人继续镇定吃饭,然后吃到半途,忽然奔到洗手间大吐特吐,吐到最后泪流满面。

那是楚修文第一次目睹顾维的失常和狼狈,她趴在马桶上,哭的撕心裂肺。

慕君翰举行葬礼那天,顾维远远看着慕君翰的尸体,不哭也不闹,像个陌生人一样。

多日形容枯槁,茶饭不进,顾维昏倒,被确认已经怀孕两个月。

慕君翰死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些,顾维原本想在慕君翰生日那天给他一个惊喜,但这个惊喜距离一个星期的时候,却被一双狰狞利爪无形中给覆灭了。

顾家家教甚严,顾维不愿说出孩子亲生父亲是谁,更不准任何人打掉她的孩子,为此她不惜放弃一切,收拾行李孤身离开顾家。

那天,明亮的顾家客厅里,楚修文一把夺过顾维手中的箱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顾维怀了他的孩子,如果顾家同意,他会尽快跟顾维结婚。

在此之前,顾维因为慕君翰的死对楚修文心生怨愤,慕君翰是为了救楚修文而死,每次想起没有芥蒂是假的。

但在她最无助,最绝望的时候,楚修文出现了,他说:“阿维,孩子需要一个父亲,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孩子,我一定会对他视若己出。”

“君翰是被右翼害死的。”顾维抓住楚修文的手,力道很大:“如果你能答应我,将来有一天你会灭了右翼,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

“......好。”原来这就是她结婚的代价。

顾维和楚修文结婚了,同室不同床。

七个月后,楚衍出生。

这是陈惠第一个孙子,她比任何人都欢喜。

楚修文是真的很喜欢楚衍,每天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抱着楚衍在花园里散步,那么温情,对孩子那么慈爱,人心都是肉长的,楚衍出生几个月后,楚修文被顾维留宿了。

那天缠绵之际,她抱着他,眼角缓缓流下眼泪,她无意识叫他:“君翰。”

宛如一盆凉水沿头浇下,周身彻寒,冷意袭身。

事后,他躺在她身边良久不动,而她似是察觉了什么,欲言又止,背对着他,将身体蜷缩在一起。

在爱情里,谁爱的深,注定牺牲和妥协的东西就要多一些,楚修文抱着顾维,对她微不可闻的叹道:“阿维,试着遗忘他,亦或试着爱上我。”

顾维对楚修文态度好了许多,似乎真的在尝试改变,试着接受他,这让楚修文很高兴,但有次床笫之欢后,他看到她在吃避孕药,脑子当时就懵了。

“不想怀孕?”还是不想生他的孩子,楚修文眼眸泛红。

顾维很平静:“生孩子生怕了,暂时没打算要。”

他想起顾维生楚衍时的画面,如果顾维会害怕很正常,况且楚衍还那么小,以后再要也是一样的。

楚衍三岁得了自闭症,一次佣人疏忽,楚衍在无人看管之下,出了意外,流了很多血。

因为要输血,于是陈惠获知了真相。

陈惠对楚衍的态度就是从那个时候起开始发生改变的,“勃然大怒”难以形容陈惠当时的怒气,她恨不得掐死疼爱多年的楚衍。

陈惠认为像顾维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根本不配走进楚家门,但楚修文执拗如此,袒护顾维母子,此举无疑惹恼了陈惠。

“除非她孕育楚家真正的血脉,要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陈惠撂了狠话,楚修文原则上不愿强迫顾维,但内心深处何尝不希望能够拥有一个属于他和她的孩子。

楚修文在避孕药上动了手脚。

顾维怀孕了。她这才知道避孕药有问题,那天她不动声色的走进楚衍房间里,把楚衍紧紧的抱在怀里,她说:“不会有妹妹,也不会有弟弟,你将是楚家唯一的子嗣。”唯一的......

顾维知道,一旦她生下这个孩子,楚衍在楚家的处境只会更加艰难,当初是她把楚衍带进这片沼泽地的,既然没有回头路,那她势必要把沼泽提前填平,免得楚衍到时候如履薄冰,处处遭人迫~害。

这边,楚修文还在幻想他和顾维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那边,顾维已经做了流产手术......

之后两年,顾维一直没有再怀孕过,不管楚修文用了什么办法都无济于事,他自己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顾维能生下楚衍,代表她也没问题,那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

****

卧室床上,白素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楚衍,她在想顾维或许还在继续服食避孕药,但楚衍却淡淡开口道:“我母亲做流产手术的时候,把子宫也拿掉了。”

白素大惊,蓦然从他怀里撑起身体,发丝垂下,越发衬得她五官隐晦:“你说什么?”

楚衍搂着她坐起身,沉静的看着她,眸子深邃莫名:“她为了不孕育楚修文的孩子,为了我今后能够在楚家站稳脚,所以拿掉了子宫。”

“......”白素心里一时复杂不已,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她该说些什么,又能说些什么?一直觉得顾维淡漠成性,但没想到为了楚衍,竟能对她自己这么狠。

“这就是我母亲,可以给我最极致的爱,也可以在以后的岁月里给我最极致的漠视。”顿了顿,楚衍竟然唇角轻扯,语气轻飘:“就像她说的,只要有命在,忍一时,总比忍一世要强。有时候我母亲的心肠比任何人都要狠。”

白素皱眉,迟疑开口:“楚修文知道这件事情吗?”

******

楚修文后来还是知道了这件事情。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楚修文知道后大受打击,他跟顾维发生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争吵,甚至动手打了顾维。

那天,他喝了很多酒,浓重的酒气在卧室内蔓延,楚修文的心里被人凿了一个洞,正在滔滔的朝外冒着鲜血。

顾维原本在床上睡觉,直接被楚修文提了起来,力道那么大,以至于把顾维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你就这么厌恶我?厌恶到不惜伤害你自己?”楚修文在她面前蹲下身体,抓着她的手腕,恨意铮铮。

顾维在那一刻,忽然什么都不想掩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君翰是怎么死的吗?如果不是你执意而为,君翰他现在还会好好的活着,我们一家三口会永远幸福的在一起,可是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楚修文眼神血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使劲摇着她的肩,声音冷的不能再冷了:“一家三口,你们是一家三口的话,那我算什么?顾维,你告诉我,我算什么?”

“.....我对你无爱无恨,但却有怨。”顾维使劲挣脱楚修文,但根本就无济于事。

楚修文好像发疯了一般,狠狠掐着她的下颚,逼她看着他:“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你凭什么剥夺我成为父亲的权利?凭什么?”

“抱歉,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我的儿子,你母亲知道了他的身世,一旦楚家真正血脉诞生,你母亲绝对会容不下楚衍。楚家重视门风,如果被人知道楚衍是我跟别人所生,你们面子往哪搁?如此一来,楚衍就是楚家总统第一顺位继承人,你母亲怎么甘心把总统位子交给楚衍,她绝对会为了那个还未出生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对楚衍狠下杀手,我这么做,都是逼不得已。”

“你所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楚衍当总统?”他冷冷的看着她。

顾维眉眼闪烁:“我没想那么长远,我只为保命。”

楚修文开始笑,但眸光却恶狠狠的瞪着顾维:“顾维,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希望你儿子在楚家坐大,将来总统之位是他的。好,我成全你,我会让你亲眼看看,身为总统的他,将来会有多幸福,生活的有多快乐。”

明明是绝情的话语,但楚修文话落间,甩开顾维,起身离开时,却觉得浑身无力,似乎先前刚刚打了一场仗,那么累,累的仿佛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气。

******

“陈惠没让楚修文和你母亲离婚吗?”

白素想起两年前,陈惠逼她离开楚衍,楚衍不是陈惠亲孙子,陈惠都能如此对待她,更何况是顾维了。

“有时候我会想,在楚修文的心里面一定是爱惨了我母亲,要不然他不会对陈惠说,我母亲之所以一直不怀孕,是因为他自己本身有问题,这辈子注定是无子命。”楚衍声音很轻,多了一些阴郁。

“陈惠相信了吗?”她没想到楚修文有一天会和“痴情”两个字打上对等号。

“当一个人手中有了权势,即便说的是谎话,也会有证据被制造出来,那么多证据摆放在陈惠面前,由不得她不相信。”

白素侧眸看他,略显隐晦的俊雅五官,头发微微有些凌乱,睫毛浓密而有条理,但眸色冷幽。

“陈惠认命,但却对我防备很深,从小到大,在外面我要防着右翼,在楚家我要防着陈惠和楚修文忌惮监视我,我母亲若帮我,只会招来陈惠的不悦,换来的只会是更严厉的惩罚,所以我母亲学会了漠视。美其名曰是为了爱,但打着爱的旗子做着伤人的勾当,这种爱时间长了,又怎么能不让人感到寒心呢?没有人问过我,想不想当总统,从头到尾,我把自己的处境看的很清楚,陈惠利用我牵制右翼;楚修文利用我报复母亲;我母亲利用我灭右翼为父报仇......我身边存在的一切,看似都很真实,其实全都是假的。”

楚衍从小被誉为天才,他在诡谲的环境中成长,看多了左右两翼算计相残,看尽了人情冷暖。

这样一个他,聪明过人的同时,极为冷静和睿智,当然隐忍之余,善于心计谋定。

身处楚家,他拥有了很多,但也失去了很多。

那个富丽堂皇的大家族里面,看似高贵奢华,但却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和归属感。

被迫长大,被迫无情的楚衍,早已学会了保护自己的方法,他更加明白,想要在举步维艰的境况下,只有把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白素复杂的看着他:“你在对抗宿命的同时,还在想着如何顾全我,那时候是不是很难?”

“我每天一睁开眼睛,就在想着该如何存活下去,现如今我握在手里可以跟左右两翼相抗衡的东西越来越多,但失去的东西也在成倍往上翻涨。”楚衍握着白素的右手,放在他的胸口,淡淡的笑,但笑容却带了一抹悲情。

“素素,这只手臂是我此生最大的遗憾。”

白素眼眶泛热,环住他脖子,将脸埋在他颈项里:“做你想做的,不要顾全我,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因为你是白素?”他笑,声音里夹杂着宠溺。

她也笑:“对,因为我是白素。”

手指与她十指相扣,楚衍温声道:“素素,我不窃国,S国是楚家的,总统之位我迟早会还给楚家,左右两翼必须铲平,要不然S国将永远无法安定,做完我该做的,做完你该做的,我们就离开,找一处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白素心思柔软,轻声问他:“到时候你准备把总统之位交给谁?楚翎还是楚修文?”只有这两个才是楚家人,但他们分别隶属左右两翼......

他定定的看着她:“楚家并非只有这两个人,还有一个。”

“是谁?”白素心里一咯噔,皱了眉。

“楚文绪。”楚衍看着脸色大变的白素,安抚的拍拍她的肩:“素素,楚文绪拥有楚家血统。”

经年流转,转不出似水流年【6000】

更新时间:2013-11-3 9:11:12 本章字数:6420

“楚文绪拥有楚家血统。”

楚衍说这话的时候,眸色比以往更加清遂深幽,简直有些高深莫测了。

白素如遭雷击,身体刹那间有了过血的麻,从楚衍怀里缓缓坐直身体,脊背僵硬,愣愣的看着他。

卧室忽然陷入一片沉寂,楚衍呼吸平稳,白素呼吸急促紊乱,就那么交织在一起,四处流窜的同时,空气里蔓延而出的寂静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白素承认,她彻底惊呆了轹。

此刻是凌晨,把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归类到凌晨的话,那么爆炸新闻可谓是一件接着一件,让人连消化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凌晨充满了动荡感。

如果说,楚衍把肾给慕少卿,楚衍不是楚家人,和慕少卿是真正意义上的堂兄弟都能让白素在震惊中保持冷静的话,那么此刻面对楚文绪的身世,白素忽然有些思绪纷乱了麸。

那一刻,脑海中好像什么想法都有了,但想仔细辨识的时候却发现空白一片。

“楚文绪不是你儿子吗?”

“他是我儿子。”楚衍的眸子里有浅淡的雾气在氤氲漫溢,仿佛喝了酒,所以才会如此,但白素知道,他也知道,此刻的他究竟有多清醒和理智。

白素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迟疑试探道:“楚文绪身上也流淌着LUTHERAN血型?”

她在确认问题究竟出在了哪里,如果不是楚衍这边,那就只能是唐天瑜那边了。

唐天瑜?只是想想,白素就觉得有血气直往头顶窜去。脑海中有想法,只不过那想法太过可怕了。

“楚文绪是我儿子,这一点毋庸置疑,他的身上也流淌着LUTHERAN血型。”

白素的心跳忽然加速跳动起来,几乎屏气道:“这么说来唐天瑜是楚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