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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过招.拳拳到肉.你们以为会像所有偶像情节一样最终是闻誉打退了恶人自己成了英雄吗.

别胡想.

现实可是一个非常傲娇并且十分刚愎自用的编剧.是绝对不会书写出你们所能猜想到的任何英雄主义情节.

“嗯……”一声闷哼.地上的人又被踹了三脚.

两个大汉桀桀大笑.其中一人捂着脑瓜万分鄙视扔下话.“什么玩意儿.沒本事还來惹事.简直是贱得皮痒.咱们走.”

另一男人擦了擦鼻血.朝地上吐了一口.“呸.晦气.”

时尚女人跟在那两人后面.走了几步觉得不解气又转回來.举起她那价值八万八人民币的皮包朝闻誉的脑袋和侧脸狠砸了几下.“让你多管闲事.打死你.”→_→

等人都走了.地上的人才微微动了一下.

“妈的……果然不是每个决定.都能拥有美好的结局啊……”闻誉咳着慢慢爬起來.脸是肿的.眼角在流血.浑身脏乱不堪.他颤颤巍巍地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部手机.回拨了一个号码...

“喂.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一声.不用过來了.这是场骗局.你那个小情妇的演技简直假得要闪瞎人眼.作为路人的我实在看不过去.哦.还有.她同伙的身手也太烂了.”闻誉捂着下颚.痛得深吸一口气.“……都被我打跑了.不用谢.拜~”

他沒给对方任何一个稍微言语喘息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随手往草丛里一扔.这种跟钱有关的爱恨情仇可比裹脚布还要复杂纠缠.他只是路见不平.才不想深入沾惹.

直到这一幕才真正让人明白.闻誉的目的不是打赢他们(当然.他也想打赢.可是……打不过-_-|||).他是想趁乱拿到对方的电话.所以戳穿一个骗局的方式除了打得骗子满地找牙以外.还有舍“身”取义直捣黄龙.

破坏了他们的局.也算逞了英雄了吧.还是个无名英雄.闪闪发光的人格魅力从他身上迸发出來了吧.闻誉这样想着.便骄傲的扬起脖颈.结果瞬间膝盖一软.就已单跪在地……

哎呦.还是好疼.

“你、你还好吧.”

小心翼翼的女声传來.闻誉眯着眼顺着声音看过去.被红色覆盖的视觉里他看到了街尾快餐店门口站着的女孩.

大约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拉着卷帘门.缩成一团看着他.

他挑起了眉毛有些不高兴地问:“你看了多久.”

“啊.”女孩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难道标准答案不是‘我沒事’‘我很好’.哪怕是个‘不太好’也行啊.她只能犹犹豫豫地答.“我……我下班锁门.看见你们打架.你、你被打在地上……”

“前半段看见了吗.”闻誉只是关心这一点.

女孩不知所以.还是诚实回答:“看见了.”

“很好.”闻誉撑着地慢慢起來.拍了拍沾了血的袖口.然后气若游丝地眯着眼睛提醒道.“那就忘了后面.记住前半段就好.”刚开始他还是很拉风的呀……>_<

“……”

见闻誉慢慢拖着步伐离开.女孩子捏了捏拳头.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追过去.“喂……我扶你吧……”

“你不怕弄脏你衣服啊.”闻誉目视前方.有些麻木的右脚就像在被无数的冤魂拖着脚后跟.自己怎么都不能控制左右它.

“不怕……我听见你打电话了.你是好人.”

清晰的声音说着清晰的话.闻誉的意识突然飘回了好久以前.少女模样的温软正回答着他刚问出的问題.“理想.我的理想就是做一个坏人.”

“为什么.”他当时那样追问.

“沒为什么啊.坏人沒心肝.所以不会痛.”

……

难道他现在这么痛.就是因为身边小女孩无意道出的那句话语...他是好人.

想想.就笑了笑.一笑.就痛得抽起了嘴角.

“诶.”女孩扶着他走.突然停顿.

他好奇地顺着女孩的视线看过去.突然感觉天都黑了.天是什么时候黑的.其实他不知道.但他直觉相信.就是这一瞬间黑的.

温软站在不远处.抱着手臂.姿态淡然.“还以为你多有眼光.看來也不过如此.”

祸.也怕寂寞.它从不单行.

既然他身伤了.心伤就马上找來了.

“对.我也就这眼光~”闻誉咬了咬牙.不去管其中有什么显而易见的误会.他搂着女孩经过温软身边.那破了皮的下唇.还在流血的眼角.红肿的下颚.青紫的拳头.一颤一拐的步伐都沒有让他显得不堪.他的心底熬着最后一口气.他想要毅然决然离开这里.最次.哪怕是连滚带爬.他不想再看见她了.

心太疼了.

“闻誉.”

只一声称呼.轻飘飘.不带感情.却足以让他胃里绞痛.指尖冰凉.那即将坚守到底的一口气还是破功.他拧了身边女孩的屁股一把.“乖.今天哥哥有事.不能陪你了~你先走好不好~”

小女孩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我、我……哦.好.”

要帮他掩饰.他是好人.

“怎么.有什么旨意要下.女王大人.”要做一个最忍得住情的混账.他可以胜任.怎么说呢.那感受就是五味杂陈.痛在里子.

结果.只换來对方一句很认真的.“不要这样.”

“哪样.”他巴巴地问.

096 触动柔软的神经

早秋的夜凉如水.路灯下只剩两具斑驳的影子.那是一张她非常熟悉的脸.现在的他.又让她想起了记忆里的那个大男孩.极短的头发.总是上斜的嘴角.说着一些好笑的或者是不好笑的笑话.

那位值得她依靠的.能够让她觉得放心的男孩已经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成长蜕化成了男人.他就站在她面前.带着满腔的执念.尽管笑容依旧.但眼中已有散不去的忧伤.让人心疼.

“不希望你变成这样.”她说.

“唉.如你所见.你和别人情投意合.我的身心皆受到了重创.只能是这样了啊~~”闻誉简直讨厌死了“情投意合”这四个字.他以为自己说不出來.但还是说的顺畅.

温软很想问一句他的伤哪里來的.为了泡妞.英雄救美.但刚想开口就被闻誉接下來的话堵个结实.

“小软.别用这种失望的眼神看着我.冷漠淡定的残忍才是最适合你的呐~”闻誉摸着自己受伤的嘴角.那种强作吊儿郎当的姿态简直让人为他掬一把心酸泪.他慢慢擦过她的肩.“晚安吧.”

“那你忙.”

你忙.那你忙.那你先忙.这些词组构架出了结结实实的隔阂.散发着无可言说的悲戚.

闻誉继续走.慢慢的.沒有停顿.他觉得自己想一块破碎的玻璃.用透明胶布重新粘了起來.可是现在又被烈火炙烤.胶带要化了.玻璃又要碎了.

因为想得到而不可理喻.因为怕失去而失魂落魄.结果现在什么都沒有了.连朋友都不是了.感觉好糟.

温软站在原地沒动.双眼一直落在闻誉的背影上.每次都是她先于他离开.这回.是她看着他.

傍晚高谚离开后.她本來是想早点入睡.可是翻身十七次都不能进入梦乡.她觉得烦.一是答应了高谚明天会陪他出现.二是因为闻誉要去乱搞.所有人都在逼她.步步紧逼.逼得她心烦气躁.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不管不顾地淡定.

她拨出号码打给温嫖.“你们在哪.”

“呃…………”男孩将手机放在眼前再确认了一下.然后才报出了地址.他正想说一句闻誉刚走.就被挂断了电话.

等看见闻誉时.他一身是伤.像刚下战场.扶着他的小女孩面貌清秀.年纪不大.明明控制着自己不去做破坏人家情缘的恶人.但还是忍不住.出言讽刺.

闻誉如她所愿.让女孩走了.一个人落寞得擦过她的肩.一步一步就像要走出她的世界.

她选择了高谚.心中的天平也倾向于高谚.可是总有一点细节会触动人最柔软的神经.闻誉那令人心疼和怜惜的背影成了他加注的筹码.温软痛苦地分辨着.对自己的感情更加不解.

电话响起.是高谚.

“睡不着.你呢.”

“正在睡.”不远处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暗黄的街角远不如酒店房间寂静.明明是假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知道她去找闻誉了.她也知道他猜到了.

但沒拆穿.这难道就是为爱纵容的模式.

“明早我去酒店接你.想吃什么菜.我会让人准备.”

这种感觉很奇怪.仿佛一切烦扰都被他温柔的男低音抵销了.他给她安排了一个那么大的麻烦.她都愿意接受.她一直都很勇敢.“都好.”

“嗯.早点睡.我们梦里见.”

一声不吭地挂断电话.温柔打车回了酒店.一夜无梦.

?

大清早.温嫖才玩回來打算睡觉.一看闻誉.吓得油条都掉到地上.“哥.此情此景还真是……有点操蛋啊.你干嘛自残.爱情不成智商也要犹在啊.”

闻誉沒好气的翻了个身.被打扰睡眠什么的简直应该被祖国判刑.“我哪是自残.我是跟人打架.”

“唉.你这感情也忒忐忑了.心里不爽也不要去打架啊.太暴力了……”

正要手脚并用爬上床看看闻誉那张可笑又悲剧的肿脸.手机就响起了.是他姐.他姐最近给他打电话可比以前一整年打得次数还要多啊.

一接起.就听见姐姐高贵冷艳不带温度的问候.“早.闻誉怎么样.”

温嫖突然觉得自己押对了人.果然闻誉还是能够当自己姐夫的.他对着闻誉的后脑勺挑了挑自己嚣张的小眉毛.然后回答他姐.“据说淡定着.”

“伤口记得帮他处理.你既然呆在那.那就别忘了给人家交暂住费.”

这到底是谁姐啊.说话这么讨厌.温嫖不开心地提高了声音.“我沒钱.我一个学生我哪來的钱.要什么钱.哪有钱.”说话快得跟念顺口溜一样.

“沒钱我给你.”

啪.对方挂了电话.

温嫖这人精立马就笑了.手脚并用爬上床按住闻誉的脸.笑容里明显藏着毒.“行啊你.是我姐的电话.看來你的苦肉计有效了.她还关心你耶~”

闻誉不耐烦地把温嫖掀下床.“这同情分我宁愿不赚.”

?

十一点半.温软准时被高谚带去了家里.他父母住的地方和温软原先的家不分伯仲.里外都很华丽.高雅.但由于人少稍显空旷.

“高伯伯.”温软垂下双眸压抑着内心的情绪打招呼.“伯母.”

“坐吧.”

以前的大型宴会.高氏和温家的董事长都会到席.这对竞争对手会说着合适的场面话.表面装作都是儒商.强调着生意与私情不相影响.高董事长早就见过温软.那时她被硬拉來宴会.小小年纪.脸那么冷.沒有少女应有的娇羞或怯懦.他印象深刻.

现在的温软非常有礼貌.沒有因为家里破产的原因跟他剑拔弩张.这让他的一张老脸简直要无处安放.虽然温家的结局他有一部分责任.但其实只是推波助澜.温氏内部已经腐朽.人事那边早乱作一团.董事长又那么爱玩.花边新闻时常考验着各位股东的意志力.这一切都是因果.

温软屁股才刚坐下.高谚的母亲就开始说话了.

“小谚跟我们说了你俩之间的事.但是我和他爸爸商量过.你们现在还都年轻.遇到的事情和人都还不够多.很难慎重选择未來的伴侣.至于结婚.那更是考虑的过早……”

“妈……”高谚温和地打断.然后握住了温软的手.

这种豪门的女主人好像都有一种病.叫“看儿子的女朋友不顺眼症候群”.不管温软的身份是不是一个落魄的温家长女.她都由表及里的排斥.唯一能让她同意的.就是她亲自挑选的儿媳妇.能够被掌控的乖乖型.

“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啊.有说错吗.”豪门女主人不以为然.开始欣赏起自己的指甲.

097 一个有意设的局

一上來就是下马威.看來自己再怎么隐藏本性还是很不招人待见的呢.

温软笑了笑.仰起脸.“伯母.怕是有什么误会.我还沒有想过要结婚的事.”

刚说完.对方尖酸刻薄的声音就提了一个调.“呀.那你是说我家小谚一厢情愿喽.这温家怎么教出來的女儿.这么傲.”

还是旁边上了年纪的高董事.开口解了围.“你少说两句.”

女主人终于闭了嘴.负气不吭声了.

高谚的父亲年过六十.岁月的痕迹早已爬满脸皮.他是老來得子.身旁的太太也只是续弦.据说他与原配感情深厚.只因原配病故沒留下一子一女.又被家族逼得紧.才娶了比自己小二十岁的美貌新妻.生下高谚.

“太太.客人來了.”保姆过來小声提醒.

高家太太特别高兴.仿佛是要导演什么好戏.“哎呦.人來了就好.准备开饭吧.”

“是.”

当身边刚起身的高谚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小狸.”

温软才将视线放在进门的两个人身上.只需一眼.她就不受控制地捏起了拳.

她爸那时风流.但一直隐藏的很好.直到一个看起來病弱的女人出现在他们家.说自己的女儿因为沒有爸爸.遭到同学的排挤而吞药自杀了.现在孩子被抢救回來.希望作为爸爸的人能去病床前看看.

全家人都震惊了.不仅是因为婚外情.而是因为婚外情连孩子都有了.那女孩就比温软小三岁.

现在看着这对母女.看她们穿着得体.一个慈祥一个漂亮.温软简直都想笑了.破坏别人家庭的人为什么还可以过得这么坦然.她简直不懂.

“小谚.这是萧狸.是咱高氏旗下品牌选定的新一季代言人.温小姐.都是演艺圈的.想必你们都认识.所以我就叫來一起吃饭了.你不会介意吧.”说着.还专门对温软发话.“萧狸的母亲是我先生的旧友.别愣着啊.快叫人.”

女主人别提有多得意了.温氏都已经是他们家的手下败将了.就这点本事他女儿还想进我们家.行啊.那就把私生女一起拉出來遛遛.看看谁的脸皮比较厚.

高谚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母亲会來这一出.他以为他们答应见准儿媳是发自内心的想见.谁能想只是为了让他们断得彻底.这样子.温软一定恨死他了.他突然词穷.站在那.不知该说什么好.

“你想让我叫你一声‘阿姨好’吗.”别逗了.温软对着那女人做出了结论.“估计也不太想.那我就省了这句言不由衷的问候好了.”

对方好似习惯了这样的对待.只是开口发问.声音尤其温和.“温软.有你……爸爸的消息了吗.”

“我爸何德何能被你们这么惦记.”也许是话语听上去是太过明显的不友好.温软又加了一句.“呵呵.不劳你费心.你还是好好养病吧.你女儿现在这么努力.可都是为了你.”

她说起刻薄话來.是颇有两把刷子的.她总能随意几句话就把别人堵得连话都说不出.

“借一步说话.”这场景比任何一出戏都要精彩.她连饭都沒吃.就抓着高谚的手出门走到小花园.

很奇妙的一种感觉.仿佛本以为是自己的未來、是今后的整个世界的人.可现在.看着却好像陌生人.

她对着眼前这位仍旧那么高大英俊西装革履文质彬彬的对象道:“高谚.给我个说法.”

只是要一个说法.沒有暴怒的表态.只安安静静跟他要一个说法.

她都已经决定将商业战争和儿女私情分开了.都耐下性子换好了漂亮的裙子跟着他前來拜访.可是.让她看到了什么.一个有意设的局.如此心机叵测.

“温软.我稍后跟你解释行么.先吃饭.我们这样离开不礼貌.”

家教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累人的累赘.她选定好的男人竟然跟她这么说……呵呵.想必解释起來应该很费劲吧.

温软点点头.随他回屋.快进门时.才又开口.“你父母若不喜欢我.只需要直说.我不是那种纠缠权富的人.他们实在无须布置这么大的战场.”

背后的花园尽是常绿植物.只有一棵很有年纪的梧桐.在此秋季.慢慢坠下了几片叶子.

?

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吃了一顿饭.饭桌上气氛友好.只有她一个人安安静静.

她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样对此情此景耿耿于怀.根本做不到享受美食的口感.所有食物入口都味如嚼蜡.难以下咽.

还不如闻誉泡的方便面好吃.她想.

好不容易可以离去了.在她换鞋要告辞的时候.高谚的父亲接了一个电话.突然神情肃穆.将她和萧狸一一看过.

气氛很不对.直到被聒噪的女人催了好几遍“怎么了怎么了”.高董事才叹气开口.“温承祖他们投江了……”

“你说什么..”是萧狸的母亲最先难以置信地追问.

“我答应过帮你找人.可是想不到……想不到他们已经……节哀.”

萧狸的母亲受不住刺激.直接捂着胸口就晕了过去.

有那么恍惚的一瞬间.温软听到了心底某处轰塌的声音...投江.投江.

她简直要瑟瑟发抖.但还是强作坚强.“尸体在哪.我要认尸.”

沒人管她.大家忙成一团.高谚急忙抱起人.对她安慰似的看了一眼.“温软.你自己打车先回去.我送阿姨去医院.阿姨有心脏病.”

萧狸垂着眼泪跟在后面.两人就这样坐车走了.

心脏病.呵.知道得怪清楚.在此悲情之际.温软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脑海里亲人的音容笑貌犹在.温父还像那日一样对她纵容地讲着:“想要什么就说.粑粑都给你买.粑粑赚钱.就都是为了让你过得开心.”

她记得她当时态度十分不好的反驳道:“别假了.你赚钱是为了能随心所欲的泡妞吧.如果再被我看见比我年龄还小的女的出现在你车里.我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说着玩儿的.怎么能断得了呢.

她还记得她妈非常悠闲地和她坐在茶秀聊天的那次.摆着一副看淡人生的表情.却对着服务生指來指去.“女儿啊.那个帅不帅.”

“别依靠男人.长得帅的最不可靠.”

“你爸就不帅.可也沒见有多可靠.得.开心一天是一天.对吧.”

?

他们这样的人.对“开心”这个词有各自见解的人.怎么会投江.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