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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婷从宁宗的身上起来,怕他再把刚刚的动作再来一遍,后背被看见了也就算了,这要是被看了三点她还要不要活了,为了不勒到自己的伤口,她可是连胸衣都没敢穿呢!

“确定没有?”宁宗眯着眼睛,露出危险的光来。

付婷向边上退了两步,实在受不了他审视的目光,不得不举手保证,“真的,前面我都可以打回去,唯独后面,人多应付不过来!”

“人多?”宁宗皱着眉头凉凉的问。

“呃......”付婷仰头望着头顶的吊灯,就是不去看眯着眼睛的某人。

“行了,把药拿回去,自己把够得着的地方擦擦,夫人让我给你带的东西,放在你房门的左边!”宁宗淡淡的道,既然她不想说,他也不会面前,他想知道的不用问他也会知道。

“谢谢!”付婷笑了起来,自然,之所以开心的原因是因为容颜给她带了东西,立刻捧起桌上的药,转身就走,等不及那屏风完全消失,弯着腰就拐了出去。一路奔向自己的房间,果然,在房间的门口看到了他口中的箱子,只是......两个箱子都是颜颜给她带的东西?“大叔,这两个都是我的吗?”

“......”宁宗的脸黑了,觉着刚刚给她上药真是多管闲事,“谁是你大叔?”

“是不是?”付婷撇开那个问题,继续询问。

“是!”宁宗粗声粗气的回答,对她的识时务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是相较于之前还算能接受。

“谢谢大叔!”付婷对着他大喊,十足要气死他的节奏,喊完,也不管他的反应,便直接拖着箱子进了自己的房间。

两趟,终于把两个箱子都搬进了房间,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药,终究还是草草的把身前的小伤上了药,这才坐在地上,箱子一左一右的放在两旁。

先打开其中一个箱子,付婷只觉口水四溅,一件一件,将箱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都是她爱吃的,无论是口味还是牌子,都是她曾经在那人面前提过的,鱿鱼丝,麻辣小鱼干,葱味饼干,薯片好多好多,慢慢的一箱子,全都是吃的东西,付婷笑着一件一件的看,爱不释手,明明只是最常见的东西,明明这里的超市也可能买到,然而,她就像收到宝物一般,觉着珍贵莫名,看着看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付婷蜷着身子,抱着膝盖枕在上面,觉着自己真是上辈子积德了这辈子才会有这么好的朋友。能把她想到的没想到的都准备好,良久,哭够了,终于抬起头来,一边掉着眼泪一边打开另外一个箱子。

而这个箱子里面,大多数是衣物,从内衣到中衣到厚外套,容颜给她准备了三套,还有两套秋冬款的睡衣,最边上,还有一个小包,付婷把小包从箱子里拿了出来,里面却是药,感冒的,咳嗽的,肚子疼的还有发烧的以及消毒水喝跌打损伤的药,急救包里,还附带着一张纸条,写明了什么症状要吃什么药,也写明了如果严重的话一定要上医院。看到这些,好不容易停下来的眼泪又掉了下来,紧紧的搂着小包小声的哭泣。她是坏孩子,不仅让父母担心还让自己唯二......不,现在是唯一的好朋友了,她还让自己唯一的好朋友替自己操心,尤其是人家还辛辛苦苦怀孕的时候。

门不知何时被打开,而站在门口的人,静静的看着抱着一个急救包哭的不成模样的付婷半晌,终是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无声的退了出去,并轻轻的把门关上。

宁宗在付婷的门口,刚转身,便看见站在楼梯顶端的余味,正蹲在地板上傻兮兮的对着他招手。

“嗒嗒嗒......”精致的皮鞋踩在大理石的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直到走到余味的身旁,宁宗才停下脚步,扫了他一眼,眼中满是邪恶的笑意,“怎么?今天不做医生改行当招财猫了?”

“......”余味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抬头,瞪着宁宗,“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一句话不把人噎死你是不是心里不痛快!”

“是!”宁宗很是干脆的应了,然后不再理他,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停了下来:“左右两边都是客房,你随便住!不要住楼下就成!”

“......”余味觉着,还是少和宁宗说话比较好,要不然,即便是世界顶级的医生,他也救不了因为被宁宗气而短命的自己。

宁宗回到房间,便开始打电话,这次不是说的外语,而是他们的母语。

“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付小姐的吗?她的一身伤是怎么回事?”宁宗的话,像寒冬腊月的冰,沁人心骨。

电话那端的人瑟缩了一下,这才冒着冷汗解释。“我们都有派人跟着付小姐的,看到付小姐跟几个人打架,我们也很担心,只是一方面怕暴露了咱们,另外一方面,想到您的交代,只要付小姐自己能解决的事情都不用插手,我们的人看的还应付的过来,那几个男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才没有插手!”

“能应付的过来就是看着她把自己搞的满身都是伤?”宁宗的语气依旧很冷,似乎一点也没想到会随时把对面的人冻结成冰。

“这......这......”对面的人很想说那点小伤根本就算不得伤,然而,似乎对自己上司的个性很了解,才没有说出这种自掘坟墓的话来。

“待会儿自己去刑堂领罚!”宁宗冷冰冰的说道。

“是!”对面的人抖了抖,却很干脆的应了。

“那几个人是什么人?”宁宗接着开口询问。

“都是付小姐班上的人,家里富庶,花钱进的学校,成绩很差,更大的乐趣是找学生的麻烦,付小姐刚来,语言不通,这才引起这几个富家大少的注意!”因着最近一直注意着付婷,对付婷及围在她周边的人都做了详细的调查,因为上司一问,倒也能快速准确的回答出来。

“给我查查那几个人现在在哪儿!”坐在沙发上,宁宗对手机那端的人吩咐。

“是!”对面的人应了一声,等宁宗挂断了电话,这才匆忙去调查。

五分钟不到,那人就查到了那几个人的行踪,立刻发了短信告知自己上司调查的结果。

宁宗扫了一眼,嘴角勾起阴狠的笑容,这才起身,曼斯条理的模样,拿起手机走了出去。

暗夜中,一辆车从这座豪华的别墅离开,于此同时,一条指令发了出去,立刻惊动了无数人。

“呃?到底这些人做了什么事情?竟然把我们堂主给气成这样?”

“谁知道呢?不过,既然胆敢冒犯,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浪费什么时间呢?还不赶紧行动?”

“是!”

宁宗的车在一处偏僻的旷野中停了下来,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先后就有六辆车子驶了过来,每个车上都下来三两个人,当然,那三两个人中都有一个受了伤的人,六辆车,正好六个受伤的人,这六个人,被拽下车之后,便被毫不留情的推到中间,六辆车的车灯汇聚之处。

“你们......”六个人,抖抖索索,虽然做惯了恶事,却从未见过如此大的阵仗,因着家里势力不小,被他们欺负了的人大多选择默默地忍受,而不忍受的人也只是或被金钱收买或被强权压倒而已。

“我还在医院里睡觉呢!这些人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把我们抓来?”

“绑架犯吗?”

“我给你们钱,要多少都行,赶快放我回去!”

“对,快点放我们回去,否则小心你们在这里混不下去!”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这几个人用着F语拼命的叫嚣着,或迷惘或不安或畏惧或威胁......然而,这些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快点离开这里,回到自己该呆的地方继续享受,是的,享受,即便那丑丫头把他们都打伤了,他们还是不想错过享受生活,夜晚的存在就是为了享受,难道不是吗?

显然,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因为若是知道了将他们绑来的人是谁之后,他们想到的只有如何能抱住性命而非不是想着离开这里之后接着享受。

“哈哈哈......”听到他们可笑的叫嚣之后站在外围的人也终于不客气的笑了出来,“这些人是吃屎长大的么?到现在还敢威胁咱们?”

“难道咱们真的这么弱么?怪不得有人敢正大光明的欺负被咱们罩着的人!”

“今天是不是该振振声威了?”

“自然要振,要不然是个人都能骑在咱们的脑袋上,无论是人渣还是渣人!”

“呃......这两者有啥区别么?”

“人渣说到底还算个人,这渣人吗?就是完完全全的渣滓,虽然表面也跟人似的!”

“那你说这些人到底是人渣还是渣人?”

“渣人吧!”

“赞同!”

“赞同!”

这些人的声音也不小,同样用的让那些叫嚣的人可以听得懂的F语,而这时,一只静默的车终于亮起了车灯,然后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从车里下来,神秘的东方男人,气势锐利势不可挡的模样,明明脸上挂着笑容,却不能让人联想到天使,而唯一能让人想到只有一个词儿——恶魔。

“听说你们很喜欢欺负人?尤其是新来的且没什么势力的学生?”宁宗走到那几个人的面前,在距离他们有一米的时候站定,冷冷的看着他们,声音沁凉若水。

“哈哈哈......原来是个黄鬼!”

“装神弄鬼的我以为是哪里的贵族呢?哈哈哈......一个下等人,还敢在我们面前嘚瑟!”

“我告诉你们,识相的赶紧放我们离开,否则,你们就等着在这里寸步难行吧!”

“就是,赶紧放我们离开!”

“......”

宁宗看着他们,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冶艳,随即一抬脚,直接把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给踹了出去,只一脚,人们似乎就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宁宗依旧在笑,看着他们突然变得畏惧的模样,脸上的神情一如之前,他可以让付婷过肩摔,也可以让付婷扑倒并被咬,但是......不意味着他不能收拾这些人渣,不,应该是渣人,当然,大多数时候他懒得亲自动手而已。

“好好给我收拾他们,告诉他们什么叫东方人!”宁宗扫了一眼愤怒的众位兄弟,声音冷冷的说道。

“是!”十几个人异口同声,声音震天,显然那句黄鬼,把所有人都给惹怒了,有些白种人,自以为高贵,处处看不起其他的肤色人种,却不知高贵与否,从来不是靠你白不白黑不黑,而是你有没有值得让人尊敬仰望的成就。你就是太白金星,如果你只是混吃等死的无赖,终究没有半个人会把你当人上人一样尊敬。

宁宗向后退了两步,把战场交给自己的下属们,而那五六个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富家公子,看到这些个冲向自己的人,终于知道害怕了,傍晚的时候,他们六个大男人被一个女孩子收拾,他们已经见识到东方武术的神奇之处了。如今这些人,就算没有武功底子,就是人数上,对方也站了压倒性的优势,他们五六个人哪里能受得住这些人的殴打?

“啊?”

“不要!饶命!”

“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们了......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宁宗倚在车头上,冷冷的看着,直到对方奄奄一息,这才抬手,让众人住手。

“行了吧,今晚上小惩大诫,如果以后再有眼不识泰山招惹不该招惹的人,就别怪我不客气!”宁宗对着那几个躺在地上的人冷冷的说道。

“......”那几个人躺在地上,已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哪里还能保证啥!

“没听到吗?嗯?”轻飘飘的话传进那几个几近晕厥的人耳中,让那几个人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连连称是,就差没把吃奶的劲儿使出来。

“回家了怎么说?”宁宗冷冰冰的问。

“干坏事儿被人揍了!”有人小心翼翼的回答。

“谁揍的?”宁宗继续问。

“不认识的人!”另外一个,生怕说慢了自己落不到好,连忙插嘴道。

“嗯,很好!你们可以滚了!”宁宗满意的点头,甚是大方的挥手。

“......”那几个人趴在地上直接哭了,把他们揍成这样还指望他们自己爬回去吗?

没人管他是哭是笑,一众人等开着车子离去,在另外一处繁华的地方停了下来。

“宗哥,那小丫头是你女朋友?”有人好奇的询问,话刚出口,立刻就迎来一脚。

“你们小心点!”宁宗扫了他们一眼,“别以为这小丫头是我的什么人,这可是boss下的命令,如果这小丫头出了什么事儿,你们就别想过安生的日子了!”

“抱......抱丝?”一句话,成功让所有围着他的人抖了抖,尤其是之前保护不力的那个,更是小心肝乱颤,幸好......幸好没出啥大事儿!要不然他可有命活儿?

“那您脖子谁咬的?”

“......都闲着没事干吗?还不快滚!”

100 告状

100

付婷第二天去学校的时候,却没有看见班上那几个学渣,着实愣了一下,难道昨晚上她下手太狠了所以现在爬不起来了?付婷自然想不到,她那点小功夫能把对方当时打趴下就不错了。又怎么能把那些人全部打的上不成学校?

后来,付婷才听说,那几个小混混不知道得罪了谁被修理的很惨,而也在那时,付婷才知道,原来不是她太厉害,而是有人也看不惯那几个人所以才替天行道来着。

“以后见着那人,我非要好好感谢他来着!”客厅里,付婷径自端着精致的盘子,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说道,嗯,这是颜颜特意给她带的红薯条,又甜又香,她的最爱之一。

坐在他们对面的余味和宁宗意味深长的扫了她一眼,这才转头,从她吃货一样的脸上移开视线。

“呃…”付婷接收到他们的古怪的眼神,这才想到自己只顾着自己吃而忘了问他们,可是…颜颜为了多带点东西给她,所以每个东西都带的不多,就像这个薯条,也只是带了红薯条黄薯条各一袋,每一次吃,她也只是倒出十几根的样子而已,若是问他们…虽然万分不舍万分为难,付婷还是将手中的盘子向前伸了伸,“那个…你们要不要尝尝?”终究,这几天,这两人对自己还行,尤其是自己身上的伤,多亏了这两位大叔,让她现在好好的坐在沙发上而非病床上,当然,如果能把宁大叔的毒舌给割了的话肯定会更好的。

两个人齐齐扫了她递过来的盘子一眼,盘子里,寥寥的躺着几根红薯条,在看看付婷那张小脸,不无意外的看到了她一脸杀身成仁的模样,不知道做出这个决定到底弄死了她多少脑细胞!

“你吃吧!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馋的要命?”宁宗收回目光正好撞上余味意义莫名的眼神,一愣,这才发现余味的手上正拿着一根紫薯条,哎!宁宗深呼一口气,终究只能无奈的闭上嘴巴。

而余味,哀怨的看了他良久,拿在手上的紫薯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挂在半空良久,似乎终于做好了心里建设,这才面无表情的收了回来,机械的塞进嘴里,如同嚼蜡一般的吞进肚子里。

付婷瞪了一眼宁宗,觉着这人一天不毒舌那真是天要下红雨了。你是变态,你以为这天下都随了你都是变态不成。

“我们是要告诉你一声,我们乘明天一早的班机回帝京!”凉凉的语气,无所谓的态度,宁宗扫了一眼付婷,淡淡的说道。

“…”本来还在心中用力讨伐宁宗的付婷,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蓦然抬头,好似听了多么不能接受的消息一般,震惊的看着他们,似乎还怕宁大叔故意玩她,还特意看向余味,向余味求证。

余味看着她小鹿一般盈着水光的大眼睛,突然便心生不忍,终究还是个孩子,即便不见得多喜欢他们,可是在异国他乡,还是万分珍惜这难得一见的同胞,说一样的话几近相同的口味有着差不多的生活方式,所以,即便明知道他们不会久留,还是在突然听到离别的时候这么不能接受。

“是!”余味看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不是他否认就能够改变的,事情处理完了,他们肯定要离去,即便能多呆一天,多呆两天,却不能多呆一个月多呆一年,她终究要一个人面对这边的生活,学习。除非,她能放弃现在的选择而跟他们一起离去。

“哦!”付婷小声的应了一声,随即便低下头,状似没事人一般的,慢悠悠的吃着盘子里的紫薯条。好似他们的离去对她的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一般。她之前能过的好好的,之后也能过的好好的,况且,宁大叔那么讨人厌,余大叔那么傻,把她的生活弄得一团糟,早点走早好。

“我留给你的书,在我下次来之前要把它全部看完并记下!”宁宗扫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说道。

“呃…”所有的离愁别绪因为这句话而一举烟消云散,付婷抬头,傻愣愣的看着宁宗,万分迷茫的开口:“你什么时候留下的书?”

“这个…”宁宗抬手,指了指沙发后面。

付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在见到沙发后面满满一个书架的书之后彻底傻眼,入目的都是法律,都是很厚的那种包装,一本书都有好几斤的模样,原本忍着没掉下的眼泪终于被逼了下来,“娘的,你这是坑我呢?这么多书,少说也有上百本,你让我在你来之前看完,你要是过个半年就来我能看完个鬼啊?”

“半年?你的脑子里都是混领土吗?”宁宗看着她冷哼,“最多三个月,即便我没有公事顺道过来,我也会让人过来检查,当然,如果我两个月内就有公事过来的话,两个月你就得看完并记下!”

“…”付婷觉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一个疯子,如果她有颜颜那种过目不忘的本领的话,她也不会把上下三层的书放在心上,可是她只是付婷啊,根本就没有这种能力,而且还都是她不曾涉及的法律专业书,两个月,她能抽空把它们读完就不错了,更何况是记下来。就算存心找茬,也该找个像样一点的啊,还是还在记恨着她咬了他一口,所以这才变着法子整她?

“我还要上课的!”付婷觉着不能就这么算了,好歹要把自己作为一个人的权利给讨回来。要上课,因为语言不通,她每天必须比别人多花一倍的时间用在学习上,否则,她一句都听不懂,而如果她花那么多时间学习的话,又到哪里挤时间来被这些乏味的东西?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宁宗甚是无所谓的说道,“你完成就继续做我的徒弟,如果你完成不了,直接和boss说一声你不行就成,我也不会为难你!”

付婷瞪着他,她可以不当他徒弟,却不能和皇甫卿和容颜说自己不行,当初她信誓旦旦,一定会闯出自己的一片天,他们这才做了她的后盾,她又怎么能让他们失望呢?

“三个月记上这么多书你自己认为可行吗?除了过目不忘的人,你觉着正常人能完成吗?”付婷看着他,声音认真的开口,“而且还得除去上学的时间,如果你能找到可以完成的人,那我也能完成!”别人能做到的,不可能她付婷就做不到。

“那个…”坐在一边的余味,看着一脸认真的付婷,终于小心的伸出自己的手报告,“那个…”伸出一只手指指了指坐在自己旁边的宁宗,“你的师傅,他就能,用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比这些还要多很多的书,参加司法考试并成功的通过。之前,没有半点法律基础!”

“…”付婷看着余味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宁宗,终究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好,看就看!”起身,抱着手中的盘子,脚步重重的离开了客厅,现在,哪里还有半点离别愁绪,付婷是巴不得他离开几年之后才有机会过来这边,付婷想,面对别人,任何一个人,也比面对这个毒舌不讨喜的大叔强。

“好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就离开了!”宁宗对着呆傻的余味说道。

“有魄力!”余味看着付婷的背影,良久,方才发出一声感叹,让他看医术还差不多,让他看这些枯燥的法律文书,余味想,他肯定会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的。

若是知道余味的想法,宁宗肯定又要毫不留情的狂喷了,这不是纯粹的废话么?你让我看医术我还看不下去了呢!付婷之所以被皇甫卿塞到宁宗的旗下,还不就是因为她有当铁嘴的潜质?若是她有当医生的潜质,皇甫卿又怎么会把付婷交给宁宗?

显然,余味的脑子,因为整天扑在医书和手术台上,是越发的不好使了。

“上去休息!”

“哦!”

回到房间,付婷直接扑在床上,一颗心被一种强烈的矛盾来回来的拉扯,一方面嘲笑她不自量力,一方面鼓舞她斗志昂扬,快把她拉疯了,然而这所有的所有,在想到他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去之后,全部消失干净,他们要回去了,而她却还有留在这里,还不知道何时能回去。

“不行,我得给他们带点礼物回去!”付婷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屋里四处翻找,却没有找到一个可以送人的东西,这才想起来,自己自从来到F国,除了去超市买点吃的,其他没有买过任何东西,自然更不会有礼物之内的东西了。

坐在书桌上,付婷沮丧的趴着。

“呃…对了,可以把这个荣给颜颜!”突然间瞥见书桌上的陶艺品,五口之家的陶罐,因为第一次做,所以形状有些怪异,有陶罐爸爸,有陶罐妈妈,还有陶罐哥哥陶罐弟弟,还有一个小妹妹,最大的小罐子小碗那么大,最小的那个只有小酒杯那么大。当时陶艺课的时候,付婷一边做一边想,想的自然是颜颜一家,完美的男神爸爸,妖魅的颜颜妈妈,温和的大哥哥,酷酷的小弟,还有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妹妹,付婷想,颜颜应该至少要生三个的,第一个是她的干儿子,第二个还是她的干儿子,第三个是男神的小情人,哈哈哈…虽然,做好之后,被导师给严厉的训了一顿,幸而,听得不大懂,倒也没有放在心上。

终于决定了礼物,付婷连忙起身,找盒子把这美满一家子包装起来,明天好让他们给颜颜带过去,呵呵呵…不知道想要女儿的皇甫三少,看到她的寓意这么明显的礼物之后会不会生气,第三胎才能见到他上辈子的小情人呐,哈哈哈…付婷捂着嘴,不让自己笑的太过分。

“颜颜,希望你喜欢呐!”付婷认真小心的把自己的失败品装进盒子里,为了防止碰碎了,还特意找来自己不穿的薄毛衣,一件一件将他们给隔开,最后才把盒子给盖起来,用胶带好好的封了起来。

看着还挺像模像样的礼物,付婷安安静静的笑了笑,这才抱着礼物盒,走出了自己房间,在大厅里扫了一圈,没见着那两只,只好抱着盒子向楼上走去。

“咚咚咚…”不知道那两人都抓在哪个房间,付婷上了楼梯之后,便挨个的敲门,敲了三声,没人回应之后就去敲一下个门,然而一连敲了三个门都没人回应之后,付婷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了,果然,没事买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找个人都这么麻烦!一转头,还没来的吐糟,就看见老和她过不去的宁宗,正双臂环胸,倚在楼梯的另外一边的第二个房间门口,眼神讥诮的看着她。

“…”付婷咬牙,知道这人又想说自己蠢来着。想到这人明天就可以滚了,大人大量的付婷决定还是忍了,好女不和男斗。抱着盒子,快步走到她的面前,一把将盒子塞进他的怀里,“这是带给颜颜的礼物,易碎品,请轻拿轻放!谢谢!”

“我有说要帮你带吗?”宁宗扫了一眼手上绑的跟狗啃一样的鞋盒,皱了皱眉,声音冷静的开口。

“…”付婷深吸一口气,果然,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的,她都开始怀疑他刚刚怎么没骂她蠢来着的。“你要是不带我也不会强求呀,拿来,我请于大叔帮忙!”

“余味也不会帮你带!”宁宗冷冰冰的说道,倒是没把手中的盒子递回去。

“…”付婷咬牙,随即冷笑,“不带就算了吧,到时候颜颜问起,我也只能如实说了,宁大律师太忙,哪有空帮你带礼物不是?”说完,也不看宁宗突然便黑的脸,笑意盎然的转身,甚是优雅的离去。

“…”宁宗看着离去的背影,一张俊脸依旧黑着,竟敢用夫人来威胁他?

“那礼物就随你处置了,扔到垃圾桶还是放在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都行!”走到楼梯口的时候,付婷方才停下,回首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宁宗,笑容潋滟,甚是风情万种的开口。然后便不再停留,直接踩着棉拖吧嗒吧嗒的下楼去。

“臭丫头,别…”刚要发狠的宁宗,话还没有说完,他卧室对面的那间房突然被打开,一个头小心翼翼的探了出来,看着宁宗,余味小声的发表声明,“那个…你若实在不想带,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

“滚!”宁宗扫了他一眼,恶狠狠的开口。

“哦!”余味甚是听话的把头又给缩了回去。

第二天,反常的,付婷睡到了七点半才醒,起床五分钟收拾好自己,便一路小跑着向学校而去。

她知道,那两个人已经走了,他们没有特意叫醒她和她告别,就像她没有特意起床为他们送行一样。以往,她并不把离别什么的放在心上,看着那些离愁别绪的故事诗文,也只觉着是那些人的为作新词强说愁而已,因为,她认为,这世上只有不是生死离别,就没有不能团聚的离别,尤其是在交通如此发达的现今,而然,也直到现在,她才明白以往的自己是多么的狂妄,而今,她连直面分离的勇气都没有,不见得她是舍不得宁宗和余味,她只是舍不得认识的人,任何一个人,即便是曾经她讨厌的人,想来,如果和她在一起,她也可以忍受那人诸多的缺点。她只是厌恶他们的回归而自己的身不由己。

啪!在校门口停下,付婷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这才大声的对自己说:“醒醒吧付婷,要想早点回去,就得比别人努力更多倍!”

“付婷!”突然一个说的别别扭扭得声音传进了付婷的耳里。

付婷转过头,缺见她的导师,据说是一个很有名的教授来着,也是著名的设计大师,好像五十多岁。嗯,她那神奇的陶艺作品就是在他的课上产生的,看见他不奇怪,奇怪的是…“你会说汉语?”

“一点点!”导师笑了笑,满脸的络腮胡子也不掩他年轻时候的帅气。

笑了?付婷有点惊讶,都开始是不是有人拔了导师的胡子冒充她的导师来着,竟然会对她笑,以往看见她可不是吹胡子就是瞪眼睛的,因为她总是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

“每天放学后去陶艺室!”导师用着很别扭的汉文说着。

“干嘛?”付婷瞪着他,万分防备。

“$%%$…”付婷这么一说,那个导师直接就爆了,也不用他半吊子的汉文了,叽里呱啦的冲着付婷喷口水。

付婷叹气,伸手擦了擦脸上被喷到的口水,这才无奈的开口:“是,我一定会去的!”

“…”她那种被逼无奈的语气,让导师再一次爆了,噼里啪啦又是一通教训。

“老师,你的口水!”付婷终于受不了的大吼。“我都说去了还不行吗?”

“…”

“…”两个人,站在大门口,鸡同鸭讲,相互叫嚣。

而宁宗和余味,在经过近十一个小时的飞机,终于到达帝京境内。

“你是去公司还是去医院?”下了飞机,宁宗问着走在自己旁边的余味。

“我要回家睡觉!”余味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你是猪吗?在飞机上睡了七八个小时还要睡觉?”宁宗看着他甚是无语的说道。

“谁睡觉了呀?我那是昏迷,昏迷你懂不懂?”余味不服气的申诉,就像夫人恐高一样,他晕机呀!一登上飞机他就服了药昏迷过去了好不好?

“你那个昏迷跟睡觉有差别吗?”

“怎么没有差别?这差别大了好不好?昏迷是…”

“停停停!”宁宗抬手,不想听他解释医学上的事情,这人一开头就没有收尾的意思,除非他却是讲够了,“你还是回家睡觉吧!”

“哦!”余味点头,“对了,你是去哪儿?”

“boss在哪儿去哪儿!”宁宗淡淡的道,虽然已经通讯告诉过boss这次事务的情况,终究还是要当面汇报一下的。还有那份礼物,也要转交。

“呃…”提到boss,余味的睡意就不那么强烈了,“你说我回来了却不去面见boss,会不会被诛九族?”

“那得看boss心情!”不偏不倚,宁宗很是客官的说道。

“呃…”想回家睡觉的心思又淡了点,高兴不高兴各有五成的几率,而他余味,从来不是赌徒哇,这可怎么办?

“要睡觉就去睡吧,说不定boss今天心情好呢!”不想他舒舒服服回去睡觉的宁宗,以退为进,淡淡的说道。

果然…“要是boss心情不好呢?”

“最多被臭骂一顿或者发配到哪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几年,没什么大不了的!”宁宗语气依旧极淡。

也就是这句话,成功把余味想回家睡觉的心思打退,干干净净,一丝都不剩。梅林,智囊团十二个人中的其中一只,就因为不怕死的在boss头上拔毛,就boss一怒之下发配到边境两年,一个月只有一次碰到电话的机会,逮着电话就哭,跟boss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以下犯上了,以前都好的一孩子啊,现在一看见boss笑就不自觉的发颤,已经心理阴影了都。想到这里,饶是有谁借两个胆子给他用用,他也是不敢得罪boss的。

“我还是和你一起去见boss吧!”最终,余味对宁宗如是说道。

“哦!不睡了!”

“都谁七八个小时了还睡啥?”

“不昏迷来着吗?”

“…”

八点钟,如往常一样,皇甫卿煮好了早餐,看着容颜吃下,这才离开壹号院前往公司。

容蓁则依旧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壹号院和十号院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