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你没事吧?”宁宗顾不得自己,一脸紧张的看着皇甫卿。

皇甫卿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巴掌,“我是怎么和你说的?”

“…”一巴掌,把所有人都打懵了,然而,每个人都低着头,谁都没有半丝悔改的意思。因为,当时是铁嘴离得最近,有机会相救,而如果是他们,他们也会毫不犹豫,让他们看着他陷入危险而不管,不用想,那也是可不能的事情,所以,你打就打呗,他们知道军令如山,惩罚他们愿意接受。

皇甫卿看着他们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不由得一阵火大,然而,也知道现在不是发脾气的时候,“我怕那个老混蛋死不透,给我送送他!”皇甫卿对着梅林说道。

“是!”梅林应了一声,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手雷,走到那边的地洞口,拔开引信直接就扔了进去。不多久,便听见一声闷响,好似整个小岛都在晃动,经过梅林改造过的武器,威力总要比别家的强上许多,而此时,皇甫卿一行人依然离开渐渐的化为灰烬的这里。

“已经开始进攻了吗?”皇甫卿问。

“是!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就开始了!”叶名琛回答道。

“容盛呢!”

“据说是去将过来的人引到别处!”

“放屁!”

“啊…”

“赶紧给我去找!”皇甫卿黑着一张脸说道。“你给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呆着!”

然而,此时,因着正规军的攻击,容盛成功的忽悠了岛上的兵士们,要活命的就跟他走,要死守着反抗的就呆在这里。这些人虽然是亡命之徒,却也不是真的到了有命不要的程度,一船人,在正规军到达之前,终是离开了这里。

至于容一容二他们五个人,容盛也给他们选择的机会,要么会到皇甫卿的身边,过光明正大的生活,要不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只是,以后他们再也不是皇甫卿的人。

容一容二他们没有想太多,便一起上了船了,boss的命令,便是让他们守在这人的身边,当然,这只是一点原因,最主要的是,他们看过这人是如何生存下来的,也知道这人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然而,他们却不想这个少年变成卡塔斯那样的人,他们想着,如果他们能跟在他的身边,说不定还能…还能阻止他变成卡塔斯那样的人,当然,他们其实更想把人给带回去,但是这个少年却是下了狠心,离开或者死,他们又能如何?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么小就殒命!

当皇甫卿终于得到消息的时候,恨不能把那个混蛋给吊起来打一顿,气得牙痒痒,却没有法子,“给我去追,一定要把那个臭小子给我带回来!”

“是!”梅林应了一声,和叶名琛一道走了。

“boss,让我帮你把伤口包扎一下吧!”刚刚给宁宗包扎过的余味走了过来担心的询问。

“我没事!”此刻的皇甫卿烦躁不已,哪有心思在意自己身上的伤,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去。

“boss,你留着伤回去,难道不怕夫人担心么?”余味跟在皇甫卿的身后,焦急的大喊,一句话,成功让皇甫卿停下了脚步。

皇甫卿僵硬了一下,没法子,想到上次自己受伤那人的反应,他是再也不敢让自己带伤回去的,然而,想到那人,就想到容盛那个混小子,该死的,本来还想把他带回去,让那人高兴高兴,偏偏那个臭小子,却逮着机会逃走了!一想到这里,皇甫卿就忍不住恨的咬牙,这个混账东西。

转身,回到他们临时搭建的指挥部,此时,宁宗趴在担架上,整个背部都被包扎了起来,即便是刚刚包绑上去的绷带此刻已经染上了血迹。远远的看到皇甫卿走了走来,宁宗连忙招呼边上的士兵,“赶紧的,扶我起来,把我衣服递过来!”

“唉唉唉唉,你不能起身!”那名士兵听了余味的话,连忙把这人给按在床上,别说递衣服给他,连起身都不让他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宁宗一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看着这个士兵受不了的说道,眼看着那人就过来了,看见自己这后背,还不得气的再给他一巴掌?再给他一巴掌也就算了,就怕那人看见他这伤在想到别的然后纠结个不停。

士兵却不管,老老实实的看着宁宗就是不让他起身。

眼看着那人就到眼前了,宁宗眼睛一闭,假装自己睡着了,什么都不管了!他相信那人看到他这个模样肯定舍不得折磨他了!宁宗如此美好的想着。

皇甫卿进来的时候,扫了装死的人一眼,没理他,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直接脱了身上的外套。

余味紧跟在后面,连忙上前,打开自己的医疗箱,开始给皇甫卿清理伤口,皇甫卿的正片后背,比宁宗好不了多少,只因为,宁宗在扑过去的时候,这人直觉的想要把宁宗给护在身后,当然,结果就是两个人都受了伤,只是两个人平摊了风险,于是,虽然看起来狰狞了些,却都没有什么大的危险。

皇甫卿坐在那里,有着余味认真的给他清理后背的伤口,木屑或者铁片什么的,神情冰冷的模样,装死的宁宗扫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对着自己,心虚,顿时又闭上了眼睛,呜…他以为这人是背对着自己的!宁宗觉着,自己真是够了,自认为自己一身铁骨,宁折不屈,偏偏摊上这么一个顶头上司,哪怕是做了在正确的事情,只要这个上司一瞪眼,他便觉着万分心虚,这是上辈子欠了他的债这辈子来还的?一辈子不能抬起头来?

皇甫卿冷哼一声,倒是没有理会他。半个小时候之后,余味终于把伤口清理干净,然后便是上药包扎。

之后,皇甫卿穿上余味递过来的干净的衣服,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忙的跑到皇甫卿的面前,行了一个军礼,这才把手中的信件递到皇甫卿的面前。

“皇甫卿亲启!”信封上面,只有这么几个字儿,皇甫卿皱了皱眉头,对着那名士兵挥了挥手,这才把走到一旁,撕了信封,拿出里面的信件,其实也不能说是信件,只是寥寥几个字儿而已,是容盛写给他的,显然,容盛早就做好了打算,不跟他一起回去的,信上是这样写的:皇甫卿,我知道你没有告诉她我的情况,也请你永远也不要告诉她,就让她以为我已经在当年死去了就是!别再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了!还有,也是最重要的,不要对不起她,否则,我一定会回来取你的性命的!请你永远记住这一点!

皇甫卿的脸黑了黑,良久,终是开口:“打扫战场,收队!”

“是!”

而余味和宁宗则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家的主子,怎么了这是?难道不找容盛了?

不一会儿,梅林和秦醉叶名琛便传回了消息,他们已然追上了那艘船,然而,对方以为他们想要围剿他们,攻击不断,而他们却不敢回击,就怕伤着容盛。皇甫卿的脸很黑,余味只好大着胆子从皇甫卿的手中把通讯器给拿了过来,将皇甫卿之前的命令重复了一遍。

梅林他们虽然愣了一下,然而终究还是选择听令行事,调转船头和直升机,回归。

至于卡塔斯,皇甫卿也派人找了,只是那个地洞很深,且被梅林的手雷直接炸塌了,皇甫卿便没让人继续挖,如果,腰部腿上中了枪先不谈,心脏还中了两枪,再被这炸药轰炸,皇甫卿觉着,如果这样还活着那也就真的逆天了。

皇甫卿让士兵将岛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全部装上船,由梅林和叶名琛带着这些会帝国,而他则和宁宗余味和秦醉直接去了F国,在伤没有好之前是打算回国了。无论是容颜还是付婷都不能看到这样的伤,否则,这次出来的秘密就不叫秘密了。

而容盛,皇甫卿真的不找了吗?当然不,如果不是容一他们跟着他,哪怕把那艘船给击沉了,皇甫卿也会把他给找回来,然而,有容一他们在,他便也不能做的太狠,把那臭小子逼急了还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想到他那么平静的吃生肉的时候,皇甫卿就忍不住黑了脸。

而此时的容盛,躺在自己的房里,容一容二他们替他守着门,肩膀上的子弹刚刚被取出来,此刻的他闭着眼睛,怀里抱着那个破旧的娃娃,蜷缩着身子,好似正在做着美梦,一张脸上漾着单纯天真的笑容,好似,他还是当初那个容盛,没有杀过人,没有生肉,没有做尽一切他不想做的事情…。只是容颜的弟弟,徐傲松和商迩雪的儿子,两次小宝的小舅舅…笑着笑着,沉睡的人突然便掉下了眼泪,原本美好的梦境突然便被一双大手给撕裂,他看见小小孩童的他,为了自己能够活命,毫不犹豫的把匕首戳进同样是孩童的自己同学身上,两个,两个人那痛苦的不可置信的眼神,直直的盯着他瞧,沉睡的人在床上不住的颤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快速的滚落,他…他不想的!他不想的!他…。睡梦中的人终于承受不了那样的模样,满头大汗的惊醒了,呆呆的坐在床上,有片刻的愣怔,似乎,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模样。他…他终于脱离了那个恶魔的控制,他…。他终于失去了曾经的所有美好。天知道,当他看到皇甫卿的时候,心里两种极致的想法快要将他折磨致死,一方面想要留下那人的命让姐姐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他这副可怕的模样,一方面,又在幻想,那人不管不顾将他绑回家,让他看一看他如此想念的人,哪怕,哪怕只是一样也成!然而…终归还是没有勇气,没有勇气面对他爱的人用恐惧的眼神盯着他瞧,最终,还是选择了逃离。

至此,有着无限恶名的刺青雇佣兵团在世界上消失了,不久之后,世界上一个杀手组织快速的崛起——阎罗殿,拿人钱财收人性命,只是不同于以往只为钱财其他的什么都不管的杀手组织,而今的阎罗殿有三不收:不收儿童性命,不收妇女,不收平民。阎罗殿从来没有完不成的任务,只是这阎罗王,却无人知晓是谁。只有皇甫卿听到这个消息,怒的拍了桌子。唔,此乃后话,以后再说。

而现在,皇甫卿和宁宗他们,就是好好的养好自己的伤回家之后不让那两个女人察觉。到了F国,皇甫卿就在想要给容颜和两只小宝…不对,不是两只小宝,很可能是三只小宝或者四只小宝,皇甫卿有点头疼了,到底是三只还是四只?容颜的意思一半一半,一个孩子却是个男的,另外一个那就是是女的却是两个?皇甫卿想的头疼,最终还是不想了,按着四个买,买多了可以原谅,买少了就要受到怨念了。

“你们给我说说,要买什么礼物?”酒店里,皇甫卿问着对面的一二三人,也就是宁宗余味和秦醉。

“买一套手术刀吧!”余味认真的想了想,甚是认真的说道,他就十分想给自己的儿子买一套手术刀,偏偏,他现在连媳妇儿都没有。早知道当初就跑慢一点了,说不定东子一样,也能找个美人做媳妇儿!

“切!”一旁的秦醉直接赏了余味一个白眼,“谁稀罕手术刀啊,你也不怕伤着小少爷小小姐!”说完,连忙讨好的看着皇甫卿,一脸真诚的说道:“boss,我觉着吧,还是送计算机好呀!又能玩游戏又能写代码还能…。”滔滔不绝,秦醉直接把计算机说上了天,那叫一个好的没边儿了。

“切,你觉着小小姐和小少爷会编程玩黑客么?”余味对秦醉的想法显然同样的不以为然,他还是觉着手术刀好,锋利又方便,可以做的事情有好多好多。

皇甫卿扶额,觉着自己可能伤到了脑子,才会想要问他们这几个人,起身,直接走人了,宁宗也着实不想听他们吵到底是计算机好还是手术刀好,看到自家boss走人了,连忙追了出去,两个受了伤的大男人就这么出去逛街了,而屋里,两个人吵的依旧精彩。

而容颜和付婷在家,付婷大大咧咧,本就不知道自家男人还有另外的身份,说去F国出差了自然百分百的信了,而容颜,自然也不会傻的和她提,自己一个人不放心也就算了,如何还能拖着付婷跟着自己一起不放心。然而,到了周四,接到孟贤的电话,一颗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虽然之前皇甫卿也有给她打电话,说他前两天正在忙着开会什么的不好打电话,然而,在开会,也不可能睡觉的时候还开会吧?幸而,幸而真的是在办公,容颜终于放下心来。

“颜美人,你真是能干,看把你家男人折腾的,差点把F国每一条街都翻过来了,就在给你和小宝们准备礼物!”

“噗!”容颜忍不住喷笑,当时之所以那么说,只不过是因为…因为她不放心以为他是骗自己的随意那么一说罢了,哪里晓得他真的放在心上了。“唔,你他给我带瓶香水吧,调香师自己家调的那种!”容颜对着孟贤说道。

“OK!”孟贤听了容颜的话,欢快的应道,两人又吧啦了一阵子,方才挂断了电话,孟贤自然打电话告诉了皇甫卿容颜想要的礼物,皇甫卿听了愣了一下,直接把宁宗叫走,去找F国最好的调香师调香水去了。

当然,五天之内,他们并没有回去,只是余味和秦醉两个人回去了,至于宁宗和皇甫卿,虽然很想回去,但是因为自己身上的伤,只得很苦逼的继续留在F国装作很忙的样子,为此,皇甫卿还特地和容颜道了歉,而容颜,因为得知他就在F国忙着公司里的事情,不仅没有怪罪,反而安慰他,没事儿,不要担心她,她在家里什么都很好。两只小宝好,肚子里的小宝好,她也很好。因为付婷也是一个人呆在家里,晚上便赖在她家睡觉了,晚上还能照看着她倒也方便。

然而,最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吗?当然不,消失了一个月的舒砚,在回到舒家后的第三天,便在帝京国际大酒店召开了记者招待会,向全世界宣告,她,舒砚便是帝京的情人,当然,并没有承认自己就是小三,破坏帝君和帝后的感情,坦言告诉大家,在爱情中,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她和帝君是真心相爱,还请大家能够多多包容,别想太多东西,比如她的身份,帝君的身份,比如她的兄长和帝君的女儿是夫妻的关系,只想想她是一个女人,而帝君是一个男人,他们是一对相爱的人就行了,最后的最后,还恳请大家不要打扰她和家人的生活。说完,也不等人家提问,直接在保镖的护卫下走出国际大酒店。

然后这个消息一爆出来整个帝京不整个帝国瞬间就炸了,一国之君和自己女儿的小姑子搞上了还说真爱?真你妈爱啊?无论是舒家还是帝宫的门口直接被记者给围了,而舒砚彻底成了网红,各种的被扒,哪怕是和汉斯逛超市的照片都被扒了出来,于是,网络上骂声一片,真爱,这就是真爱么?一边说自己和帝君是真爱,一边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如胶似漆?当然,也有人质疑这个消息是否属实的,怀疑舒砚想要通过舆论压力进而从帝君那边得到些什么。

而舒砚开过这个新闻发布会之后便向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没有直到她去了哪儿了。

而其他的人,无论是舒家的人还是皇家的人,都被这个消息跟震到了,一个个咬牙切齿,把舒砚杀了的心都有,这个混账东西,到底还要脸不要了?

舒夫人在家里捶胸顿足,她知道…她知道女儿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是在报复,报复自己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拿掉她的孩子,这个…。这个不孝子,难道就不知道自己是为她好吗?现在,她是连门都不敢出了!便是买菜的阿姨每次出去都要被围着追问个不停。而她的老公差点没被气出心脏病来。

而帝宫之中,舒墨同样的愤怒,直接就要去找帝君问个清楚,却被龙天玉紧紧的拉住了,龙天玉虽然恨舒砚的没头脑,却也不能任由舒墨去找帝君质问,她的父君她还是了解的,如果惹急了他,无论是她还是舒墨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事已至此,她们只能选择将伤害降到最低,“现在我们什么话都不能说!”龙天玉紧紧的抱着舒墨的腰恳求的说道,这件事情他管不住,也管不了,无论是她的父君还是他的妹妹,他都管不了,帝君他没资格管,舒砚根本就不听他的,他若去了,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你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舒墨看着紧紧揽着自己的人,有点不可置信的询问。

“我…我不想让你知道!”龙天玉愣了一下哭道,“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你的妹妹,我都难以接受的事情何况是你?我不想让你体验这样的感受!”

“可是…。可是你也不该瞒着我,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舒墨看着她,虽然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如今,陷入如此被动狼狈的局面,他们又该如何解决?如果他早点知道…如果他能早点知道…

------题外话------

嘻嘻嘻…今天可早吧?捂脸,以后尽量早点哈!么么么

235 两个女儿?

“你管不住!你也没法子管这件事情,你只能火上浇油,让他们破罐子破摔!到时候,情况只会比现在更糟糕!”龙天玉紧紧的抱着舒墨,打破他所有的想法,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不是追究到底是谁是谁非,而是想法子如法将这件事情掩盖过去,这是皇室的一大丑闻,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倾覆龙家的天下。

“那现在怎么办?”舒墨有些颓然的问道,冷静下来的他也现在不是找帝君质问的时候,只是,现在该怎么做?这件事情已经昭告天下了,整个帝京乃至整个帝国,甚至是全球都知道了这一丑闻,他们现在还能怎么做?现在做什么都没有用了,想到事情如何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舒墨直觉的皱了皱眉头,都怪自己那个愚蠢的妹妹,怎么能做出如此没有水准的事情,将这样的不堪的事情昭告天下,还说什么狗屁的真爱,真爱就可以违背伦理道德吗?你想让别人只把你们当普通的人看,普通的男人和女人,可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也是有妇之夫?你和一个有妇之夫谈真爱,哪怕再是真爱,你也是个三儿!是个三儿也就算了,偏偏还要昭告天下,你这不是疯了么?

舒墨不得不说,他对这个妹妹很失望,以前,为了一个男人生活的没有自我,如今,更是蠢的不堪入目,他真的,没有见过这样愚蠢的男人。

“现在的事情还为明朗!”见他没有非要去找帝君质问,龙天玉终于微微的放松了下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龙天玉沉着的开口说道,现在只是舒砚单方面的陈述,皇家还不曾回应,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谁也不能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假。想要缩小这件事情的影响,那就绝对不能承认这件事情,只是…。只是,如果这样的话,就要牺牲舒砚了,龙天玉看着舒墨,这样的话她并没有说出来,虽然,这个方法是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然而…舒砚终归还是舒墨的妹妹,这样的话她要是说出来,舒墨又该如何想她?

然而,饶是她没有说出来,舒墨又是何人?不用她提醒,他也知道什么方法对皇家最有利,可是…“你先容我想一想,我先回家去看看!”

“我陪你一起去吧!”龙天玉上前一步,甚是担忧的说道。

“没事儿!”舒墨拍了拍龙天玉的肩膀,声音疲惫却温和的说道,“外面不定闹成什么模样,你现在身子不方便,就不要出去了,我晚点回来!”

“…。好!”龙天玉看着舒墨,愣了一下终是点头答应,声音乖巧的说道。

舒墨拍了拍她的肩膀,终是转身走了出去。

这边舒墨怒的不行,那边的帝君同样怒不可遏,坐在自己的书房里,噼里啪啦的摔着东西,帝后站在一边,眉头微皱,神情淡漠的模样,冷言旁观这个盛怒中的男人。自己这一生算是没了,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她便知道自己的使命,那就是给这个男人生一个孩子,其他的再无其他的任务,女人总是容易把心交给自己的第一个男人,然而,这个男人,在得到你的时候,并没有想过要收下女人的心,是的,这就是女人的悲哀,然而,她很庆幸,自己很早的时候就苏醒了过来,没有在奢望自己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当然,也亏得这个男人坦荡,在她怀上天玉的时候,当她对未来充满希望的时候,这个男人便沉着冷静的告诉她,让她不要对他抱有幻想,安心做她的帝后以及公主的母亲,他会保住她衣食无忧以及无上尊荣。当时,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好似晴空霹雳一样,当她觉着最幸福的时候有爱人,有孩子,她以为自己最圆满的时候,得到这样的警告,当时的她以为自己快死了一样,突然之间在从云端跌落到谷底,之后,便向他宣告的那样,她就守着空房,寡妇一样,起初,她也是不甘心的,想着这人不了解自己,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好,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曾努力的表现自己的好,一年两年三年…直到女儿从出生到流利的说话,她终于死心,将自己锁在属于她的帝后宫殿,除了女儿不问窗外事。

她不恨吗?不,她恨,只是假装自己不恨罢了,幸而这人没有喜欢上别人的意思,夫妻两人就这样互看着孤独终老也不是不能接受。然而…如今却突然爆出这么大的一个丑闻,别的女人也就算了,偏偏…偏偏是女儿的小姑子,他到底将女儿的脸面至于何地?他自己不要脸,女儿女婿也不要脸了吗?

“谁让你来的?给我滚!给我滚回去!”帝君摔完了东西,看着站在门口冷笑连连的帝后,忍不住迁怒,过来干什么?是来看他笑话的么?嗯?她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嘲笑他?“给我滚?马上给我滚?”

“你还是人吗?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帝后看着帝君,并没有将他的怒气放在眼底,现在生气了愤怒了?那当初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以后可能会有的恶果?

“你说什么?”帝君盯着自己的发妻,一张脸狰狞的厉害,上前两步,双眼发红,怒目欲裂的模样。

“我说你不要脸,做出这么肮脏的事情,到底有没有想过女儿和女婿的脸面该往哪里搁?”帝后看着他,虽然心中有点畏惧盛怒中的男人,然而,不知是因为心中的恨还是不甘什么的,致使帝后可以大着胆子回击。

然而,帝君是什么人?从来都是唯我独尊的,又如何能让一个女人,一个没什么作用的女人对自己指手画脚,抬起手,啪的一巴掌就甩了过去,丝毫不留情面。

帝后闷哼一声,直接被打歪了头,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浮现出一个红肿的手掌印,便是嘴角都被打破了,点点血迹印在那里,帝后却不以为杵,嘴角勾着嘲讽的笑容,帝后直直的看着帝君,“呵呵呵…打我一个算什么本事?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说你不要脸吗?你有本事把每个人都打的闭上嘴巴…”

“你还说…你还说!”怒目欲裂的帝君,被说的恼羞成怒,直接伸手,一把掐住了帝后的脖子,疯了一般的嘶吼:“我让你说!我让你说!”

“唔…”因为对方的劲儿越来越大,帝后很快就发不出声音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命丧于此的时候,怀着身孕的龙天玉终于出现在这里,看到这一幕,连忙上前。

“父君!父君你快松手!”龙天玉上前一步,想要拽开帝君掐住帝后的手,然而,帝君却像疯了一样,死死地掐着,眼中是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的狠意,他绝对绝对不允许有人看挑战他的权威。谁都不能。

“爸,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而是想法子解决此事!你掐死了母后是想向外界证实舒砚说的话吗?”龙天玉看着自己的母后被掐的直翻白眼,终是放下了手,对着帝君大声的吼道。

原本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掐死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然而,现在,听得龙天玉这么一说,愤怒中的人终是回过神来,手一松,直接把帝后一手扔了出去,噗通一声,帝后便跌坐在地上,终于从桎梏中得到解脱的帝后,也顾不得摔疼的自己,只大口大口的呼吸的。

“你刚刚说什么?”帝后却不管她,只是转过身,看着龙天玉,黑沉着一张脸,甚是冷凝的说道。

“现在最要紧的便是打破外界对父君的看法!舒砚的言论只是她一个人的言论,谁能证明真假?如果是她精神失常胡言乱语呢?难道哪个女人随便一说她是父君的女人就是真的了吗?”龙天玉冷着眉眼淡淡的说道,“现在,父君和母后两个人经常一同出去参加会议,先打破舒砚那句,父君与母后感情不和的言论,至于舒砚么?无凭无据,真真假假谁又能确定!”

“…嗯!”帝君听了,沉吟半晌,终是点头应是,扫了一眼依旧坐在地上没有起身的人,脸色又冷了几分,语气也谈不上好,“还不赶紧下去,把身上痕迹给我尽快消掉!明天跟我出席外国来使的招待会!”

“…”帝后看了他一眼,刚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女儿使过来的眼色而闭上了嘴巴,她知道女儿的意思,她只是一个弱势的女人,想要和这个男人斗根本就不可能,既然如此,还不如乖乖听话,让自己活得好一点,然而…然而,虽然早就想通,心中还是气不过。

龙天玉将自己的母后从地上扶了起来,这才转身对着帝君开口说道:“我先陪母后去医治!”

“去吧!”心中不再如之前那般的愤怒,帝君对着龙天玉挥了挥手,便直接向内室走去,然而,刚转过头,便看见一地的狼藉,心中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烦躁再起,在龙天玉他们离开之后,他便也走了出去,对着守在门口的侍官吩咐:“赶紧把书房给我收拾了!”

“是!”侍官低着头,甚是恭敬的应了。

而舒墨回家之后,和家人商量之后,终是得出了结论,那边是和龙天玉一样,决定牺牲舒砚,也就是他的妹妹。他们不能因为舒砚一个人而搭上他的前程以及整个舒家的命运。于是,一家人,在平寂了四五天之后,终是开口向外界发声:舒砚,疯了!因为前不久一件凄惨的遭遇,所以精神失常,不定时的发作,只是,当时之前发作的频率并不频繁,而今突然加重,是因为前些日子受到了刺激,最后,还向广大媒体拿出了一份诊断报告,证明舒砚确实存在精神上的疾病。于是,这样一来,整个帝国瞬间就沸腾了,尤其是在帝君和帝后一起,恩恩爱爱的出席招待会,直接打破了舒砚那帝君与帝后感情不和的言论。

当然,也有胆大的记者对着帝君和帝后采访,都被帝君给轻松的给解决掉了,最后还来了一句,“是我的失策,身为帝君,因为整日的忙于政事,竟然忽略了身边的工作人员,这件事情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警示,以后,会定期的安排工作人员做身体检查,还有,希望大家看在舒秘书生病的原因,切莫过多的责怪与她!这定然也不是她的本意!”此话一出,帝君的形象瞬间得到扭转,当然,又红了几天,而舒砚,在网上则被骂成了狗。

于是,虽然皇甫卿和宁宗推迟了回来的日程,容颜和付婷却没觉着多么的难捱,这新闻就像一出年度宫廷大剧,一个情节接着一个情节,时不时的还来一个大反转,看的他们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常常,几个女人,容颜,付婷,皇甫湘还有瑶姐,四个人正好凑成一桌麻将,正好,四个人都是蹩脚麻将手,一边打着麻将一边聊着八卦倒也十分欢喜。

只是他们的麻将,在别人的眼中同样是一出戏,萧敬东看过一次,然后便喜欢上了看麻将这个职业,每次看他们打麻将,萧敬东就跟看喜剧片一样,那叫一个欢喜,一个个听牌都不知道,没胡牌的人却又能将自己面前的麻将推出去还一脸欢喜。于是,闲了的时候看上一看,还是挺不错的。而两只小宝的生活就要丰富多彩的多,空了就和两个外公去野营钓鱼,要不就缠着伯伯和干爸带他们游乐场玩儿,当然,很多时候是呆在梅林的屋子,梅林房间就是一个小型的枪械库,里面各式各样的枪支弹药都有,两只小宝甚是欢喜这些东西,没事了就去研究一番,两个人合作,将各式各样的枪拆了装装了拆,梅林不但讨厌,反而欢喜不已,这是不是证明后继有人了?得了空就教他们。

至于舒砚,从开了那个记者招待会之后便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的舒砚,此时,却躺在另外一个人的床上,当她光溜溜的苏醒,打开新闻,却看到自家人说她得了精神病的时候,整个人便疯了,疯子一般,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就砰的一声砸到对面的电视机上,砰的一声,正在播放的电视呲呲的几下,瞬间就黑了下去。舒砚坐在床上,一边撕扯着枕头一边疯狂的尖叫,精神病?哈哈哈哈…她是精神病?她竟然成了精神病了?哈哈哈…

“气什么?有什么可气的?这些舍弃过你的人,你也将他们从心底舍弃好了,等到有一天,你凤临天下,那些曾经舍弃过你的人,都将匍匐在你的脚下!”这时一道冷厉的声音传来,甚是淡然的模样。

舒砚看了过去,那个年老的肚子微微凸起的男人真站在窗边,看着窗外的世界,好似自己真的是一个智者一样。嘴角微勾,原本愤怒中的舒砚终是慢慢的平静下来,“你说的话我可都急着呢,所有伤害过我的人,你都会替我摆平!”

“放心,我说的话自然会算数,只要你听我的话,按我说的去做,别说龙跃和皇甫卿,哪怕是皇甫卿的一家,都随你处置!”站在窗边的男人嘴角微勾,信誓旦旦的说道。

“好!”舒砚应着,脸上渐渐的漾起怨毒的笑容,她说过,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不能有善果。如果帝君不能帮她报复那些伤害她的人的话,她就只能找别人了!虽然,这个人与帝君相比并不会少变态一些,然而…然而,为了报复,她什么都不管了!如今,皇甫卿和容颜,她的母兄,还有龙家那对父女,她…她都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在等,等待最好的时机,她知道,很多人都在等她现身,但是她偏偏就不出去,她要把整个帝京都给搅乱了,呵呵呵…。哈哈哈…。

其实,哪怕她不承认,但是,现在的舒砚确实病了,精神病,还是很严重的精神病!否则,又如何会如此的折腾?从一开始折腾到现在,除了赔上自己可又折腾出什么来?然而,哪怕折腾死,她这辈子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要么生,让所有颠覆她生命的人灭亡,要么死,用尽自身全部的不甘,将自己焚烧殆尽,她是扑火的飞蛾,哪怕明知会死,依旧选择的拼死一搏。

而皇甫卿和宁宗,比预计的时间迟了一周,两个人方才归来,两个人到达帝京的时候,正好是周五的下午,萧敬东开着车子特意前来接机,直接把两人送到了公寓,皇甫卿和宁宗留在F国的整整原因萧敬东还是知道的,此刻看他们面色红润神情正常的模样终于放下了心。

皇甫卿刚进家门,就看家几个女人坐在阳台边上,一边赛太阳一边打麻将。

“哎哎哎,你这哪里是胡牌呀,这不还没听了么?赶紧捡回去!”

“哦哦哦,我把这张看漏了!”

“哦买噶的,你不要老出这样的状况好不好?不然我们会以为你是故意的!”

“嘻嘻嘻…我们可是实在人,不要做这样的事情好不好,捡起来,赶紧捡起来!”四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哪怕皇甫卿和宁宗以及萧敬东进来了,除了容颜对他们挥了挥手,其他人根本就没理会。

皇甫卿的脸黑了黑,然而,看到宁宗的脸色之后,这才想到刚刚容颜还和自己挥了挥手,付婷只顾着将桌上的牌捡回去,看都没看宁宗一样,想到此处,皇甫卿的脸色瞬间好看了许多。

萧敬东将boss的手提箱拎到屋子里,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勾,显然十分喜欢这样的场景,因为,之前瑶姐一直要跟着他去上班,如今,有了夫人和小姐,再加上付婷时不时的找机会跑过来,瑶姐与她们熟了便也不坚持上班了,乖乖的呆在家中和夫人她们为伍,这样他也不用心疼她上班累了,虽然他现在需要在中午也公司公寓的来回跑,然而,当初,她在公司的时候,他一天也要来回来的跑很多趟,不跑又不放心,而今,倒是在公司的终是能安然的干活了,不像之前那般容易心神不宁。这四人,其中三人是孕妇,在一起,倒也可以相互照看。

对面的麻将局,最终在三分钟之后彻底的解散了,显然,哪怕是漠不关心那也是装出来的,打麻将的时候很明显就能看出来了,最不容易出错的容颜都出错了,至于原本就很容易出错的付婷,那就更不用说了,所以,这麻将打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让人家小别的夫妻好好的聚聚呢。

正好,伦恩下班,过来接他的小媳妇儿了,本就把皇甫湘当宝一样对待着,如今皇甫湘怀孕了,那自然是宝中宝了,恨不能把公司的事儿都抛出去不管,而老道尔先生,在得知自己即将有大孙子的时候那叫一个激动,连连打电话让儿子带着媳妇儿回去,只是,不比问皇甫湘也知道她的意见,伦恩很是干脆的以怀孕不已长途旅行为由给拒绝了,说了,要么你自己来看,要么等孩子生下来你一起回去,老道尔先生没法子,一边骂儿子没出息一边也不敢强硬着要儿子带媳妇儿回来,只得想法子忙过一阵子亲自过来探望,只是现在走不开,因为他的小儿子汉斯,舒砚的那一通记者招待会上的发言,自然也落到了汉斯的耳中,汉斯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差点没疯了,想也不想,就要来帝京,只是却被老道尔先生禁了足,老道尔先生在汉斯回去的时候,直接就让人收了汉斯的护照,所以现在,哪怕汉斯想马上飞到帝京,来到舒砚的身旁,他也是没有法子的,现在的他几乎举步维艰,然而,老道尔先生却好似他还不够难受一样,每日每日关于舒砚的新闻都拿给他看,尤其是网上那些谩骂,以前放任他不管,是想他终有一天会认清那个女人的面目,然而,现在,看他越陷越深,老道尔先生终是不能不管了!

“还有,当初你一直认为是你大嫂将她推进游泳池里的?”老道尔先生看着躺在床上绝食的汉斯讥诮的问道。

“…”汉斯扫都不扫他一眼,这是他亲眼看见的事情还需要他来说吗?

“你只是看到舒砚掉下去,而我却在上面书房看的清清楚楚!从一开始到事件结束!”老道尔先生知道他不信,没有半点生气,依旧轻松的说道,“你嫂子在游泳池边玩水,然后舒砚到了,两人说了几句,然后你嫂子就起身打算离开,这时候,你的喊声就传了过去,之后,舒砚就跳了进去!”

“你说这话好笑不好笑?大冷天的她自己往水里跳为的是什么?”汉斯冷笑,显然,一点也不相信自己老爸的话,哪怕是现在,他也不相信,舒砚是那样的人,她之所以会那样说一定有什么苦衷,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至今你还觉着你的嫂子是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不是吗?”老道尔先生看着汉斯轻笑着说道。

“这是什么原…。”汉斯直觉的反驳,然而话还没有说完,便突然僵硬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老爹,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是书房里不止我一个人,管家也在!”老道尔先生看着他淡淡的说道。

“那当时为什么不说,反而现在说?”良久,汉斯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自己的老爹,一脸认真的询问。

“如果当时我就和你说,你会相信吗?”老道尔先生扫了一眼汉斯同样认真的问。

“那你现在说了我就会相信吗?”汉斯看着自己的老爹冷笑,“我现在也不相信!我…。”

“随便你自己!”老道尔先生依旧淡然,一点也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你是一个成年人,早就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我虽然是你的父亲,却不能管着你一辈子!护照就在你的书桌抽屉中,哪怕你一定要,我也不会拦着你!”老道尔先生说完,终是不在看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而留在卧室里依然躺在床上的汉斯,在愣了几分钟之后,终是快步的跑了出去,在自己的书房中,果真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自己的护照以及其他的所有证件,心中一喜,连忙拿了出来就跑回了卧室,开始收拾东西,在箱子里胡乱塞了一通,然后便砰砰砰的踩着楼梯走了出去。

下了楼,经过客厅的时候,汉斯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自然也没有忽略他眼中那对自己产生的浓浓的失望,汉斯停下脚步,将行李箱放了下来,对着自己的老爹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抬头,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老爹,语气真诚的开口:“我要去帝京把事情弄清楚,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就马上回来!”

“去吧!”老道尔先生挥了挥手,眼中的失望终于渐渐消散,心中终是满足,能有认清现实的勇气自然再好不过。

而帝京这边,本来还塞满了人的屋子没一会儿便散去了,一会儿时间只剩下容颜和皇甫卿两个人。

“哎,你可回来了!”容颜展开双臂,对着皇甫卿,甚是温和的说道。

“嗯,久等了!”皇甫卿微微弯身,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声音温软的说道。

“嗯,着实久等了!”容颜说着,一只手还在皇甫卿的身上来回来的摸着,一边小心的感受着这人的反应,确定身上没有什么伤啊之类的东西一颗心终于全然的放了下去。脸上带着全然的笑容,幸福而美好。

“容颜,你怀孕了!”皇甫卿覆在容颜的耳边,声音微微有些沙哑的提醒。

“嗯?我知道呀!”容颜抬头,看着皇甫卿,一脸的疑惑,她都怀孕三个月了,之前刚刚产检过不是吗?哪里用得着他特意提醒,直到看着他那带着火焰的双眸,容颜终于知道问题出现在哪儿了,连忙将手给缩了回来,不在他的身上煽风点火。“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的!我怀孕了,你不能…”

容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皇甫卿给堵住了,唇舌交融,容颜那松开的手再一次环上皇甫卿的腰,承受着这人给的温情。

当然,皇甫卿是没有做到最后的,毕竟,他身后的伤虽然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要说一点痕迹都没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这人怀孕了,哪怕有点困难,皇甫卿还是要忍住的。

当然,楼下的楼下的那一对,可就没有这么多估计了,虽然,宁大叔的后背同样没好干净,甚至比皇甫卿那个还要严重些,只是受不住自己的小妻子热情勾引,这不,亲亲我我直接就发展到滚床单的地步了。

滚到一半,付婷终于发现不对劲儿了,她都光溜溜的,他就脱了裤子,难道还想给她玩新花样?不行,她还是十分喜欢摸他那结实的胸膛的。

stop!做到一半的时候,付婷突然喊停,“脱光了,不脱光了不做!”

正激情难耐的时候,被打断的宁宗憋红了一张脸,甚是无语的瞪着身下的人,声音沙哑的开口:“做完了再脱!”

“不要,现在脱,不脱不做!”付婷坚持,她统共就这么一个爱好,看不见还玩什么?

宁宗迟疑,到底是不管不顾硬来呢还是如她心愿把毛衣给脱了?只片刻,宁宗便做了决定,干脆果断的把身上的黑色薄毛衣给脱了,终归对女人用强这种事情,还是要好好考虑考虑才能决定做不做的,能不做还是不要做的好。幸而,伤是在背面,只要翻身的时候注意些,还是可以瞒过去的。付婷摸上他的胸膛,战火再起。

而最终的最终,宁宗背后的伤依旧被付婷给晓得了,因为整个背部,坑坑洼洼的,付婷一抹就摸出来,在这人抱着她去浴室洗澡的时候,付婷便直接让他背过身去,当然,也没傻到直接让他转过身去,而是指了指梳洗台上的一瓶香精对着宁宗说道,“哎,大叔,你把那个递给我一下!”

“哦!”运动了这么就,宁宗哪里还记得自己背后有伤没伤啊,直接转身就去拿,然而,到底是特种军人,刚转身的一刹那就意识到了,只是那时候已经迟了,回头,看着浴缸中的人脸色发白的模样,心中渐渐的生出一抹愧疚,“那个,已经没事儿了!”也不拿什么香精了,光溜溜的走到浴缸边上,看着要掉眼泪的小姑娘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怎么来的?”付婷扫了他一眼,忍着哽咽,冷着声音询问。

“摔的!”宁宗直觉的说道。

“我看起来很像傻子吗?”付婷翻白眼,怒道。

“呃…真是摔的,从车上摔下来的!”宁宗抓着付婷的手举手保证的说道:“好人好事,帮人家抓个贼,一不小心被拖行了!真的都好了!”

“…”付婷看着他,不说话。

“我保证,以后看见贼也不抓了!”宁宗举手投降,一脸认真的保证。

“哼,我不阻止你做好人好事,但是,下次再敢带伤回来,咱们就离婚!”哗啦一声,付婷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只是刚刚被做的腿软,刚站起来,便不稳的向下摔去,还是宁宗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这才没有扑进浴缸喝自己的洗澡水。

“好好好,不受伤,你不要激动!”

“你才激动,你全家都激动!”

“好好好,我激动,我全家激动!”

“你不要带上我!”

“…”

这厢吵吵闹闹,宁宗终于过了这么一关,而楼上的楼上,皇甫卿和容颜温存了一番,便一同出了家门,一起去接小宝放学,只是刚到学校门口,便看到徐傲松的车停在了幼儿园的门口。

“爸!”皇甫卿和容颜连忙开口叫人。

“哎,你们两个怎么来了,楚霄没和你们说,今晚带两只小宝郊游么?”徐傲松看着他们夫妻两人,甚是疑惑的问。当然,之前的那次行动,梅林和叶名琛已经和他汇报过了,当然,他也有点可惜,没有把容盛给带回来你,幸而,终是除掉了能桎梏容盛的恶魔。

“哦哦,说了,阿卿回来我一激动给忘了!”听得徐傲松这么一说,容颜终于想了起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甚是无语的说道。

“妈妈!呀,爸爸回来了!苒苒抱抱!”放学了,皇甫苒第一个从幼儿园里冲出来,一看见皇甫卿顿时便冲了过来,甚是欢喜的开口要抱抱。

“妈妈!爸爸!”

“舅妈,舅舅!”

皇甫离和赫连铭随后也走了出来,看着他们两人,同样欢喜的叫人。

“乖!”皇甫卿弯下身,挨个将三只小宝抱了抱,这才开口询问:“都要出去野营吗?”

“是呀,咱们和外公们钓鱼比赛哦!妈妈,外公好笨哦,一条鱼都钓不到!”皇甫苒看着容颜,趁楚外公不在的时候告状。

然而,不知就里的容颜直觉的扫向徐傲松,她可记得楚霄说过,徐傲松不会钓鱼,一条都跳不上来。

徐傲松看到这样的眼神瞬间就不淡定了,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可是钓鱼高手!

“妈妈,是楚外公啦,坐一整天都钓不到一条哦!”

“外公不让说!”最小的赫连铭,伸手扯了扯皇甫苒,小声的说道。

“啊哦!”皇甫苒惊叫一声,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好像说多了。

“…”容颜这下终于明了,忍不住满头黑线。

一家子闲聊了几句,容颜和皇甫卿终是放三只小宝和徐傲松离去,而他们夫妻两人则去了不远处的超市,买了一些水果蔬菜。

“走,回家爷做好吃的给你!”将东西买齐了,皇甫卿拉着容颜的手,扫了她一眼,甚是高傲的说道。

“哟,谢谢大爷!”容颜忍住笑,甚是认真的回到。

然而,两个人刚回到公寓,皇甫卿将手中的食材放到厨房,刚准备洗手做饭,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皱了皱眉头,皇甫卿洗了洗手,擦干了,这才拿出手机按了接听键。

容颜换好了家居服,刚跑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看见皇甫卿脸色有点沉,连忙便闭上了嘴巴,直到他挂断了电话,容颜依旧傻愣愣的站在厨房的门口。

“…”皇甫卿走了过来,盯着她看了良久,方才甚是遗憾的开口:“爷没法子给你做饭了今晚!你去楼下吃东子家吃好不好!”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容颜问,去哪儿吃饭倒是不打紧。

“上次和政府合作的那个案子,政府让我亲自去谈一谈,半个小时我就回来!”皇甫卿开口说道。

“那你脸色这么难看?”容颜小声的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