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她做着心理暗示时,锁骨的地方忽然感觉到了一抹清凉。紧接着,那抹清凉被推开,迅速融在了皮肤肌理里。

棠悠闻到熟悉的味道,眼睛蓦地睁开,抬头一看——

???

她诧异地看着面前男人正在做的事,怔了怔:“你干什么?”

周钦尧拿着之前买的那瓶身体乳:“你好久没有用这个了,我帮你擦一擦。”

棠悠:“……”

“乖,躺着别动。”

周钦尧的手掌心温暖中带着一点粗粝,按摩在女人柔软的皮肤上,混合身体乳的润滑,起着微妙的化学反应。

他的动作也很温柔,从脖子到锁骨每一处都抹得细致均匀,很快,按照顺序的发展,应该往下了。

棠悠意识到了什么,从某种飘飘然的放松中猛然惊醒过来,握住他的手。

可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周钦尧。

周钦尧俯身在她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别紧张,我帮你擦身体乳而已。”

“……”

棠悠觉得有些羞耻,可莫名的,她又很喜欢他的指尖在自己皮肤上游走的感觉。

咬了咬唇,她没再说话,算是默认。

周钦尧的手继续从睡裙胸口探进去。

慵懒又随意的在她隐秘的领域肆掠着,每个动作看似无意,可所经之处,都让棠悠微微颤栗着。

周钦尧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敏感之处。

半身完成,紧接着是两条腿。

周钦尧沿着小腹准备往下,棠悠猛的拦住他:“不可以。”

周钦尧也知道这里是底线,他没有强求,却还是在附近打了几个转,最后绕过那片区域,均匀地将女孩修长的双腿全部擦满了身体乳。

再翻身,双手沿着蝴蝶骨往下,寸寸撩火。

直到擦至脚心完成了全身,他才漫不经心地合上身体乳的盖子,然后在棠悠白净脚面轻轻吻了一下,说:“好了,我们起来吃饭。”

棠悠:???

她整个人被这双手撩得意乱情迷不知所措,越是克制,就越是难忍,也越冲动。

直到这时,棠悠才对刚才自己那个无知的提问感到好笑。

原来她也会想的……

可为什么他又不想了……

棠悠百思不得其解,但自己的矜持又让她说不出主动的话来,难受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等外面传来香喷喷的味道,才无力的起身。

走到饭厅,刚才还对自己张牙舞爪的龙虾现在全部乖乖的躺在了碗里,全身金红色,透着香辣的味道。

周钦尧坐在一旁,跟没事人似的在给她剥龙虾肉。

“乖,过来吃。”

棠悠:“……”

等过了十二点,棠悠陪周钦尧一起吹了生日蜡烛,许了愿过后,男人竟然就那么抱着她,关灯睡觉了。

睡觉了。

觉了。

了。

棠悠:“……”

这一晚,她被周钦尧抱在怀里,心情很复杂。

可没想到,接着后面的三天,周钦尧每晚都如此。

洗澡,帮她擦身体乳,各种暧昧地擦遍全身后,熄灯睡觉。

而这之中,还伴随着各种递进式的挑逗。

例如第一天擦完身体乳,他吻了她的耳垂。

第二天擦完,他吻了她的唇。

第三天,是锁骨和脖子。

棠悠的感官渴望一天一天的被狂热的打开,又被无情关上,好像是一种煎熬。

可周钦尧不主动进一步,她也羞于启齿,一直忍着,很憋火。

刚好到了国庆假期,学校放七天假。宿舍同学约她去爬山,她也想出去几天,躲躲周钦尧这个变态,于是假期的前一天就早早的跟方莱打电话说和同学出游,十月五号才回来。

当时方莱在电话里还问:“你不跟小周一起?”

棠悠赌着一口气:“不跟!”

然而挂了电话,变态的小周就来了短信。

【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放学。】

棠悠不乐意理他,故意拒绝:【我这几天住宿舍。】

【那我来你宿舍找你。】

【……】

棠悠只好跟个羊羔崽子似的,又乖乖进了狼窝。

今晚的周钦尧又有新花样了。

等第n次帮棠悠擦好身体乳后,他俯到女人身旁,气息灼热,眼底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表情,随后扯开她两肩的肩带。

“我今晚想感受你的所有。”

“每一处,每个角落。”

“……”

棠悠一开始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等男人从她的脖颈一路吻遍全身后,她要疯了。

双手被周钦尧扣在两边,除了接受这种剧烈的感官刺激,什么都做不了。

手抓紧两边床单,表情有些痛苦,却也是快乐。

周钦尧忽然欺身过来:“叫给我听。”

“……”棠悠压抑地喘着气,却还是紧紧闭着嘴。

小光依旧在忍,在克制。

周钦尧脱了自己的衣服,贴近她,靠近她。

躯体火热赤诚相见。

他的唇深入吻着她,温柔又带着霸道的攻击感,仿佛就是想要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攻破她的最后防线。

终于,棠悠轻轻低吟一声。

周钦尧很艰难地停下。

四目对望,彼此眼里都燃着火。这个时候,谁都做不到抽身离开。

可周钦尧真的是个狼人。

反正已经忍了那么多天了,他不能功亏一篑,一定要彻彻底底打开棠悠身体的那道心门,让她正面对待这件事。

这是一件快乐的事,一点都不羞耻。

于是,周钦尧再一次准备起身。

这是一个带着预示性的动作,预示着今晚他们的接触到此为止。

棠悠终于忍不住,拉住了他。

周钦尧其实身体都是僵的,却还镇定地问:“嗯?”

棠悠脸如温柔红酒,醉了三分,抿着唇犹豫了很久,才小声说:“别走。”

她这两个字几乎已经击溃了周钦尧最后勉强支撑的那一点理智,他慢慢地俯身下去,嗓子沙得不像话:

“想要了吗。”

棠悠心里好像有蚂蚁在咬,真的好难受。

可也真的好羞耻。

她不说话,拉着周钦尧的头往下,试着去吻他,让一切顺其自然下去。

可男人偏偏不领情。

捏着棠悠的下巴,语调慵懒:“乖,求我。”

棠悠咬着唇,受尽了这几天来的撩拨,终于忍受不住,糯糯说出这个词:“……求你。”

刹那间,周钦尧体内的火终于控制不住汹涌翻滚。

她的甜腻。

她的柔软。

都让他感到发狂和窒息。

这一晚,棠悠彻底陷入周钦尧的疯狂中。

双人床上互相交缠的身体。

卫生间镜前喘息的声音。

还有沉浸缠绵在黑暗的落地窗前,看着不一样的夜景。

万物都是夜晚的陪衬。

大脑是空白的,感官是狂欢的,身体是亲密无间的。

彼此像在爬一座欲望的山,登顶后却还想渴望更多。

也像是一朵久在温室的花,终于得到了不同的滋润,一次次在这个男人身上盛开绽放。

十月三号。

距离放假过去了三天。

方莱有个合作案着急找周钦尧,无奈打他的手机总是关机中,心想之前女儿气呼呼的说要和同学去爬山,难道是两个年轻人吵了架?

方莱知道周钦尧的住址,不放心,中午吃饭的时候特地让秘书把车开到附近绕过来打算看一看他是不是在家里,刚好在楼下遇到周钦尧的秘书。

“你老板呢?”方莱马上问。

助理说,“在家,这几天都没出门,每天定时让我送吃的过来。”

“……”

一定是吵架了,方莱想。

一个去爬山,一个在家自闭。

唉,方莱叹了口气,马上跟着助理一起上楼,按了几声门铃后,里面有人开门。

周钦尧穿着睡袍,打开门,看到站在外面的除了自己的助理外竟然还有方莱,神色一顿:“伯母你怎么来了……”

方莱观察他的神色,并没有想象中那种憔悴伤心什么,相反——

挺精神啊。

她关心地走进来:“你电话怎么关机,我找你几天了都找不到,是不是跟有有……”

话说一半,方莱很快看到在旁边餐桌上布菜的助理。

是双人份的,连筷子都是两双。

助理只管做,也不问,布置完就走了。

方莱多精明一个女商人,顿时就想到了某种可能。

自己女儿跟同学出去旅游,周钦尧却紧闭手机,现在看来,哪里是自闭?

明明就是跟小狐狸精颠鸾倒凤忘乎所以了!

方莱脸色顿时就黑了,冷冷道:“房里是谁?”

她作势就要去卧室抓人,周钦尧拦住她:“不是,您听我说,别,阿姨你小声点——”

方莱想抓第三者,哪里冷静得下来,一听周钦尧还这么护着这个狐狸精,火更大。

“怎么着,我有有一走你就学会金屋藏娇了是不是?”方莱根本不听,怒气冲冲往卧室走。

周钦尧追了两步,便干脆不追了,由着她。

自己在楼下不慌不忙地泡了杯茶。

两分钟后,方莱退出了房间,整个人蹑手蹑脚的,声音格外轻。

出来后一言不发,心情有点复杂。

走到周钦尧面前,周钦尧递上泡好的茶:“您辛苦了,喝点茶。”

方莱看着他,冷漠揶揄:“哪有你辛苦。”

“?”周钦尧不是很懂。

岳母没喝茶,径直朝门口走:

“我这么大声冲进去有有都没醒,这是得多累。”

关门之前,方莱顿了顿,犹豫着说:

“年轻人,还是克制一点。”

周钦尧:“……”

作者有话要说:

“the jubilee”钻石:1895年,全世界体积最大、最为著名的白钻之一于南非亚格斯丰坦(jagersfontein)矿区被发现,重达650.8克拉。

1896年,这颗原钻被送往荷兰阿姆斯特丹,由m.b.巴伦兹负责加工这颗当年的第一大钻,1897年,正值维多利亚女王登基60周年之际,“the jubilee”面世,最终m.b.巴伦兹采用了全新的刻面对称设计,将其切磨成245.35克拉光芒四射的一颗美钻。“the jubilee”钻石也因这种崭新的“纪念切工”与维多利亚女王加冕60周年的禧年纪念而得名。1935年,卡地亚当时的高级珠宝总监jeanoussaint女士将其设计成一枚极具现代感的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