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天空依然阴霾

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

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失在白桦林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同一首歌,不同的是两个人的版本罢了。

“这首歌出来的时候我快高考了,那时这首歌的影响力十分的高,随堂作文时老师还让我们以这首歌的感情为起点写文。”

“然后呢?”她追问。

他揉揉她的头,笑:“都写成了凄美的爱情故事,全班被老师骂了个遍。”

“你们老师那么老古董啊!”她扑哧一笑。

“上个世纪呢,当然保守了。”

“我们快走啊!去成吉思汗广场!晚了就赶不上飞机了!”她看了下手机,担心时间不够用,连忙拉着往回走。

“那里没什么好看的,用不了多久,急什么。”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好在他动作快速地抱住她。

“我要去布尔罕山圣石许愿祈福!”

“什么时候那么迷信了?”他轻笑。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好好好,听你的。”他将她小巧的手掌握在手心里,拇指和食指捏着她带着戒指的无名指来回摩挲着,状似无意地问:“想许什么愿?”

“不告诉你!”

“说不说?”他加大了力度,她想缩手却被他牢牢握住。

“我说我说!就希望家人和朋友都好好的!”

“没了?”

“当然啊!这是我最大的愿望了!”

“走吧。”他大掌放在她的头顶将她的头转回去,不让她发现自己脸上失落的表情,哪怕…只有一点痕迹。

其实不用他这样,她也不会去看他,是不敢。

许什么愿呢,还有什么呢?

当然是,希望我们好好的,一辈子都好好的,永远在一起。

Chapter 37 验孕囧事

回程的飞机晚点了整整六个小时,回到A市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短暂的睡眠让两人早上均睡过了头,最后是被沈隽的手机吵醒的。

手机放在裤子口袋里,裤子又扔在了床那端的地上,铃声孜孜不倦地不知响了多少个来回,向来最讨厌被打扰睡觉的黎可终于不耐烦地踹了沈隽一脚。

“你手机响了!”

沈隽被她一脚踹在膝盖骨上,吃痛地吸了口气,朦胧醒过来。

“怎么?”

“手机,手机啊!”她闭着眼嘟嚷。

他坐起身顿了半分钟,才勉强清醒一些,下床去拿手机。

“沈老师?”带着试探的女声。

“嗯。”

“您…今天不上课吗?”

沈隽穿裤子的动作一顿,习惯性地转过手腕,上面却空无一物,手表大概是睡觉之前取下来放在床头柜上了。

“现在几点?”

“十点半…”

这学期周一早上他有两个班的四节课,也就是说,他已经错过了第一个班的两节课,现在电话询问他的是上三四节课的班级的课代表。

“请等一下。”他把手机从耳旁拿下来,半跪在床上去拿黎可那头床头柜上的手表,大概是压到了她的头发,引来她的一声低叫。

“好痛!”

“没事吧?”他压低声音问。

“扯到我头发了,好痛的!”她张口咬在他的手臂上,“咬你!”

“别闹。”

“不高兴你来咬我啊,你咬我啊!”她的瞌睡了醒了大半,笑眯眯地逗他。

他神色不自在地干咳两声,对着电话那边言简意赅地说:“这堂课你们先自习。”

她愣愣地盯着被扔在自己胸口的手机,屏幕没来得及锁上,还停留在通话记录的界面上,第一位的名字赫然是“临床2班汪丽娜”。

“你和谁打电话?”

“一个学生。”

“她听见我的声音了吗?”

“…是的吧。”

刚才他再把手机放到耳畔的时候,听见那端传来低声的尖叫,隐隐约约能听见“老婆”、“撒娇”几个字眼。

大概,是听见她的娇嗔了吧。

“完了完了,”她小嘴一扁,哭丧着一张脸,“一定是听见我的声音了,怎么可以这样,我的形象形象!”

形象?

他笑,问:“形象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

“我应该是贤良淑德,温婉可人的!刚才那样撒娇…啊啊啊啊啊!怎么都很傲娇的好吗!”她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嘴里嚷嚷着喊叫,像是被谁委屈了似的。

“贤良淑德?”他把埋胸口的小脑袋抬起来,捏着那如玉般光滑的下巴,低笑着问:“你是说你贤良淑德吗?”

“对啊!”

“谁说的?”依她的性格,断然不会给自己这样的评价。

“杨漾的学弟啊,就她男朋友,上学期你还带他们班的课来着。”

“临床的?”

“不是吧…不记得不记得,就是上学期我去上过课的那个。”

“麻醉的,我上学期上了麻醉和临床的课。杨漾的学弟,他怎么说的?”

“就说…嗯,我那啥呗!”她边穿衣服边答话,竟将头往衣袖的方向钻,半天都没能把衣服穿好,嘴里哼着让他帮忙。

他把她的衣服理顺,双手伸到后面一摸,内衣的扣子只有一粒系上了。

“怎么又不穿好。”

他轻轻一拍,最后一粒扣子竟然…脱开了。

“你干什么!”她捂住胸口的春光,抬眼嗔怪似的瞪他。

“纯属意外。”

“你一定是故意的!”她飞快地将衣服穿好,一个翻身便将他反扑压在了身下,双手卡着他的脖子,秀眉倒竖,“说!你想干什么!”

他薄唇轻启,微挑着眼角,似笑非笑道:“你是不是希望听见我说,你?”

“啊?”她被他这句话弄得云里雾里的,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问题再问一遍。”

“你想干什么。”

“你。”

“!!!!!!”

同样是错过了一早上的课程,沈隽匆忙地洗漱过后直奔学校,而黎可则到小区外的永和豆浆吃了早饭,不,是午饭,接着回到床上补眠,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点了。

床头的手机指示灯闪烁着,提示有未接来电。

她反拨回去,电话很快被接通。

“怎么着,想姐姐了?”

“别说,还真想!”吴双双标志性的大嗓门,让黎可没法怀疑自己是拨错了电话。

“怎么转性了?你不是应该说‘我比你大我才是姐姐’的吗?”

“那是以前!现在开始我要做一个好人,不不不不,是贤妻良母!”

“还贤妻良母,就你那毛手毛脚的,跟我一样,连个土豆皮都削不好…等等,”一个念头闪过脑海,黎可顿了几秒,结结巴巴地问:“无双,你怀孕了啊?”

电话那头也有片刻的沉默,大约半分钟后,吴双双发出一种十分…诡异的笑声。

“见鬼了啊你!”黎可搓着手臂,将瞬间窜上来的鸡皮疙瘩抚平。

“我!怀!孕!了!”

“真的?”黎可也被吴双双的欣喜感染,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告诉你老公了吗?几个月了?男的女的?”

“这才几个月!哪儿能知道男女呢,我自己去医院验的,都不敢告诉他,还在思考着怎么说的时候他就回来了,你说我也是傻,就拿着化验单愣愣地坐在那等他过来…”

“行了啊你!”黎可笑骂一声,“这本来就是喜事,该让他知道的!”

“什么啊,这半个月来我都没能出门呢,真的成了全职孕妇,每天就知道吃吃吃!”

“半个月?无双你好意思!今天才告诉我!”

吴双双嘿嘿地陪着笑:“不是我老公不让我碰手机呢嘛,而且你不是跟沈老师去二度蜜月了,怎么好意思打扰呢!”

“别跟我提他!”

“又吵架了?”

“我待会儿去你家找你吧,慢慢说。”

说起沈隽黎可就来气,先是莫名其妙地对着他的学生撒了个娇,虽然是间接的,但怎么都感觉浑身不舒服。

之后又被他把内衣弄掉,外加一番没节操的言语调戏,接着…顺理成章地被他反扑在床,一番体力运动之后他才到浴室洗漱,自己神清气爽地出门了,留下软成一团的她的床上。

吴双双怀孕不过两个来月,就已经成了罗家的重点保护对象,罗妈妈甚至将家里的保姆给送到了这边,每天换着炖各种营养补品给她喝,这才半个月就胖了五斤,脸比之前大了整整一号。

“胸大了没啊?”黎可坏笑着去撩她的家居服。

“摸哪儿呢!”吴双双啪的一下打掉她作乱的手,斜着眼瞪她,“就算没长也比你的大,哼。”

黎可被噎住,哼了一声:“那是以前,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呢,话别说太早啊。”

“这么说是长大了啊?来来来让我看看,你家沈老师的按摩手艺是不是特赞啊?”吴双双说干就干,手直接从她的衣领伸进去,五指张开再紧握,就将她的半个胸脯握在了手心。

“无双!”

“哇!”吴双双惊讶地大叫一声,暧昧地挤眼,“真长大了哎,没看出来沈老师那弱不禁风的模样,竟然能…”

“这没脸没皮的话你都说的出来!”从吴双双的魔爪下脱离开来,黎可将抱枕抱在胸前,以免遭遇吴双双的二次攻击。

“都嫁人了,别弄得跟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似的啊!多矫情!”

“啧啧啧,果真是已婚少妇说出的话。”黎可咂舌,一脸嫌弃的表情。

“说的好像你还是黄花大闺女一样啊!”

“咳咳,晚饭吃什么?”要同别人谈论起闺房秘事,开开别人的玩笑,调侃几句还是可以的,但若是要说自己和沈隽的事,她可是万没有那个胆子的。

吴双双颇有一种得以报仇雪恨的感觉,还在念本科的时候她多纯洁的一小姑娘啊,就是被黎可给带坏了,整天在耳边说些没节操没下限的段子,把她给弄得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现在倒好,两人婚都结了,她比以前放开了不知道多少个等级,而黎可…则跟个十七八岁尚不知情滋味的小姑娘一样了。

说一句,保准脸红!

“别害羞啊,来给姐姐说说,你不是要和我说你家沈老师的吗?”吴双双一拍胸脯,“知心姐姐在此,保管你说了问题立马解决!”

“你不能告诉别人啊,尤其是谭明朗。”

“我是那样的人吗,有些话当不当说我很清楚!”吴双双有些不高兴了,哄了半天黎可才开口,一开口却来了这么一句。

“别气别气,我不是担心呢吗。”

吴双双睨她一眼,道:“说吧。”

“我觉得,我和沈老师做的频率太高了。”

“噗——”

黎可和吴双双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只见着身穿一件藏蓝色衬衣的罗程,手里端着茶杯,脸上是怎么忍都憋不住的笑意。

“宝贝给我递张纸。”

吴双双将茶几上的抽纸盒递给罗程,罗程从里面扯出两张,弓腰去擦刚刚喷到地板上的水渍。

黎可觉得,她今天就不应该来找吴双双!

闺蜜之间谈论这样的话题实属正常,可罗程是什么时候蹦出来的?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这样的话都让他听了去,他若是告诉沈隽,她怎么办!

一想到沈隽得知这句话后有可能的反应,她就有些心虚,他若是在口头上损她几句,那倒还是好了,怕就怕的是他…体罚她。

嗯,体罚,就是那个,体罚。

“我说,黎可,你这身强体壮的女汉子怕什么啊,体力不是好着呢吗?沈隽再怎么厉害也不是一夜七次郎吧,七次可就非人类了,莫非…你们花样比较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