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如果知道,这些所谓做足功课的细节仅仅是因为艾一戈遭到了伏击才不得已而为之的话,那么他们的表情一定会相当的精彩。

颁奖典礼圆满的落下了帷幕,虽然由于艾一戈的出场方式太过于高调而被误了大约十分收场,可是无论是主办方还是转播方,都没有什么抱怨之词,艾一戈这种方式的登台亮相,对他们而言只会是双赢的局面。

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笑着去跟艾一戈握手,他们这些都是行业内的老奸巨猾之辈,如何还看不出金戈娱乐在行业内的潜力所在?要搭桥,就要趁早,等到人家羽翼彻底丰满了,兴许人家就顾不上你了。

可是艾一戈还在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呢,并且心里头还有不少的问没有得到解答,他还必须去搞搞清楚今晚伏击他的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倒是也没有太多的心思跟他们这些人沟通。一番虚与委蛇之后,也便仓皇离场。

那位警督倒是还在外头等着艾一戈,主要是担心找艾一戈麻烦的那帮人不死心,第一波失败了,再来一波也不是没可能。对于一个连警务处长都如此重视地人物,下边的人就只有更加重视。不管如何,都要保证他的绝对安全。

而且这位警督还挺细心地,特意换了便服,手下跟着的两名警员也都是便服出现,让人看了只是感觉到有人来接艾一戈,也看不出更多的端倪来。

跟自己公司地下属交待了一下,艾一戈婉拒了《无间道》剧组的庆功酒会,上了那位警督的车。

警督倒是没敢直接把艾一戈拉到警局去做笔录,而是直接把艾一戈送去了医院,医生一边给艾一戈做着正式地伤口处理,那位警督一边亲自询问艾一戈今晚的情况,他一个手下在一旁做着笔录。

艾一戈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大致先把昨晚的事儿说了一遍,听得那几个警察已经是目瞪口呆了。这也主要是昨晚地事情不是发生在这里,也归他们这个片区管辖,加上周绍基那种人挨打,消息肯定是封锁起来的,他们不知道也是正常。但是他们实在是想不通,艾一戈居然敢于招惹周绍基那种人,在他们看来,再大的背景也得考虑一下周绍基的背景,周绍基走的本来就不是正常人的路数,你地背景未必对他有太大的震慑力。

不过听完艾一戈叙述地他怎么把周绍基打了的事儿之后,那帮警察还是一个个地笑着举起了大拇指,显然也是平日里受周绍基的气不少,艾一戈这等于也是帮他们出了一口恶气。

随后警督问到:“那艾先生地意思是说今晚您遭到的伏击很可能是周绍基派人干的?”

艾一戈表情严峻,缓缓的摇了摇头:“我先说说今晚的详细情况吧,然后咱们再讨论这件事。”

给艾一戈治疗伤口的医生心里头暗暗吃惊,这个年轻人是什么人啊?警察这儿做笔录,他居然好像是在跟警察商量怎么处理对方似的。

警督倒是没什么,点了点头又开始听艾一戈叙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完之后,艾一戈提出了自己的观点:“从表面上看,加上我的确看

绍基的手下,今晚这次伏击似乎就是周绍基做的无总觉得这事儿里头有几个疑点。”

警督看着艾一戈,点点头说:“嗯,你说。”

“第一,既然是来伏击我的,那么自然人越多越好,为什么周绍基的手下给那帮人指出了我之后,立刻就走了呢?好吧,就当是他昨天被打了没有什么战斗力,留下恐怕也是添乱,但是他有什么必要非得现场指认呢?别说是在这样的停车场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人了,就算是在大街上都有些勉强,凭周绍基的能量,他想找到我的照片几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干嘛还非得让自己的手下当面指认?”

这话说的警督也频频点头,说实话,作为一个合格的警察,刚才艾一戈在叙述案情的时候他就已经想到了这一点。

“第二,周绍基派人伏击我,仅仅是为了出一口气?他难道不知道他自己现在就是尊泥菩萨?自身都难保还敢继续找我的麻烦?即便要找我的麻烦,那也该直接杀人灭口。仅仅为了打我一顿出口气,他应该不是那么傻的人吧?我听说他在你们警局的档案至少也有几尺厚,如果他真的这么傻,早就被你们警方送到大牢里去了,怎么可能还依旧逍遥在外?第三,按照正常思维,周绍基现在最头疼的不是自己吃了个哑巴亏,而是至少要先把内部纷乱的事情给解决掉,对方一日不除,他一日就有生命之忧。不管怎么说,他就算是想要报复我,也应当等到这件事基本平息之后,哪怕是要杀人灭口,也得把自己最大的难题先解决,然后再找机会报复我。说白了,他现在二十四小时都被警察盯着,又怎么可能自找麻烦?”艾一戈没敢完全说实话,至少赵心男的事情他就不能说出来,虽然艾一戈不知道赵心男这次的任务的保密级别,不过想当然的也会知道,这个小小地警督是绝对没有办法介于其中的。能够跟赵心男搭的上线地,全香港也不会超过几个人,就算是政治部的人,恐怕也只有最高的几个头头知道,至于警察局这边,恐怕除了警务处长,其他人都不可能知道赵心男地事儿。

警督听完艾一戈的话之后,笑着对身后做笔录的警察招了招手,把他记录地笔录拿在手里,然后对艾一戈说:“艾先生是不是学过刑侦啊?这分析的头头是道,跟我的想法不谋而合。”

艾一戈摇摇头:“我父亲以前做侦察兵出身,分析能力他教了我一些。”

警督暗忖:原来他家是军队背景的,怕不是很高级地军官?

“既然我想到的疑点都被艾先生说完了,那我也就不多说了,麻烦艾先生看看这份笔录,如果确认无误的话,麻烦签个字。这件事我们会快速跟进,有任何进展都会第一时间通知艾先生,还请放心。”

艾一戈接过笔录,低头看了起来,趁着他看笔录的工夫,那个警督站了起来,挥挥手让自己的手下和医生都出去了,仔细的关好了门之后,又转了回来说:“艾先生,既然你刚才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么我也就开诚布公地说了。这些点在我勘察完现场之后,其实已经基本形成,虽然没听你说起整件事的过程,但是我猜测地也是八九不离十。

我们警务处长亲自过问了这件案子,我也把我之前得到的点上报了处长,然后处长对我有所指示。”

艾一戈心里大致知道这个警督要跟自己说什么了,抬起头笑了笑:“没事儿,有话不妨直说。”

警督这才重新开口说道:“具体上边在办什么关于周绍基地案子我并不知道,我这个级别还涉及不到那种层面的案子,周绍基可算是港岛最有势力地黑帮团伙的老大,虽然说他们这个团伙越来越正规化,漂白的程度比较高。但是警务处长还是下达了指令,说是一切跟周绍基有关的事情都涉及到一件很重要的案子,我想大概跟他们社团内部的纷争有关,警务处长让我跟艾先生商量一下,能不能配合我们警方演一出戏?”

艾一戈已经看完了笔录,确认无误,拿起笔签好了名字之后交还给那个警督,笑着说道:“虽然还没经过调查,但是你们警方,或者说至少是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今晚我遭遇的伏击恐怕是周绍基的对头故意安排的,目的不是为了伤害我,而是为了让我对周绍基更加的怀恨在心,从而对付周绍基,他们就可以不动声色的拔掉这个眼中钉,从而掌握整个社团。所以,你们想让我配合着演一个很莽撞的人,直接就去找周绍基麻烦,最好还能传出我把周绍基打死了然后被警方暂扣调查的新闻,对不对?”

警督尴尬的讪笑了两声:“大致差不多,只是我们也知道艾先生是娱乐行业的人士,新闻是不敢让艾先生上的。只是我们觉得,既然这事儿很有可能是他的对头干的,而且是因为周绍基身边有了反骨仔,那么这个反骨仔一定不止一个人。所以我们希望艾先生能配合我们,在我们的安排下去找周绍基,并且做出当场把他打死的假象给他的手下看到。至于新闻和媒体方面,还请艾先生放心,绝对不会泄漏分毫,包括现场可能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人,都会受到我们警方严格的监控,如果他们仅仅是去向他们社团另外一帮人告密,我们就放任自流,可是如果他们之中有任何人打算跟媒体接触,我们都一定会控制起来。随即我们警方会放出周绍基死亡的消息。我们可以保证的是,这件事绝对不会对艾先生的公众形象有任何的影响,甚至于艾先生从头到尾都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出现在公众视线之中。”

艾一戈笑了,伸出手说:“那我还有什么拒绝的必要呢?反正是让我再去打周绍基一顿过过瘾么!”

警督干笑了几声,两人一起站起身来,离开了医院。

第六十二章【爆炸性新闻】

艾一戈一阵旋风一般的刮进了周绍基的病房,根本不管躺在床上正让一个美女喂苹果喂得很爽的周绍基是不是反应的过来,直接把他从床上拎了下来,抡起来就是一顿胖揍,打的周绍基是有苦难言,心说你这要说是蓄意借题发挥都没人信,演戏用得着这么卖力气么?

也知道刚才还满脸风骚的表情给周绍基喂苹果的妞儿是不是周绍基安排好的,居然举着手里的水果刀很是牛叉的向艾一戈扎来。其结果当然是艾一戈随便一扒拉,就把这妞儿推到周绍基身上去了,那把水果刀,很是犀利的扎进了周绍基的肚子,周绍基顿时两眼一翻白,晕死了过去。

艾一戈都迷糊了,心说不是说好我给他一顿胖揍,然后这小子装晕,医生及时赶到,我被人拉开,然后医生送周绍基去急救,却发现周绍基大脑受到剧烈振荡陷入高度昏迷,虽然没死,但是也只剩下植物人的份儿了么?怎么半路上杀出来一个程咬金,还是个女程咬金,居然一刀捅进了周绍基的肚子。这刀估计扎死他的可能性不打,可是扎的他直翻白眼那是绝对没跑儿的。这算是哪一出?难道是临时改变了计划?

这下艾一戈也有点儿茫然,不知道是该继续“鞭尸”呢,还是该就此甩袖子离开。

关键是周绍基这德行,打吧没啥效果了,不打吧好像后边的戏未必好演,这该咋办啊?

再者说了,艾一戈还有台词没说呢,本来艾一戈自己设计的挺好的,先打周绍基一顿,然后他装成奄奄一息的样子的时候自己再飞扬跋扈的责问他居然敢找人报复,还要越骂越激愤,恨不得操起手边什么趁手的家伙直接弄死他的样子。怒火中烧地时候再狠狠的打两下,主要攻击集中在头部,比如可以拎着那家伙撞两下床头柜什么的,最后周绍基“嘤咛”一声歪头装死,自己再骂骂咧咧的离开。绝对震人心魂,保证只要周绍基手底下有对方的卧底,一定会看地目瞪口呆,回去之后还会添油加醋的说大陆的太子|党实在太牛叉了,杀人不眨眼什么的。

可是,似乎这个妞儿的出现,让艾一戈所有地计划都泡了汤,话没说一句,打也没打两下,瘾头都没过足,周绍基就已经开始装死了——当然,也有可能是真的晕了,被自己的女人扎了一刀,那还不够他晕个三五个小时地?别说见了血疼得要死,就算是不怎么疼,也会郁闷的晕死过去的。

偏偏是那个妞儿也很牛逼,她扎了周绍基一刀,看到周绍基晕过去就算了,她自己居然也嗖的一声晕了过去,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很是闹不明白,这妞儿是不是周绍基对头派来地卧底,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杀人灭口,太有才了!

看着旁边那几个同样目瞪口呆的手下,艾一戈猛然说了一句:“好了,这下不用我弄死他了,有人替我报了仇。你们几个看清楚了,是这个女人下得刀,跟我没关系啊!妈的,这年头,老子想杀人居然也有人跟我抢!”说完,拍拍手很酷的离开,那几个手下顿时崩溃了,倒是也真没有人追艾一戈,犯不上么,打也打不过,刀子又不是他捅的,还是先找医生救自己的主子吧。

医生倒还是安排好地医生,只是他也有点儿奇怪,他记得自己进入这桩“阴谋”之前,艾一戈说的很明白,他一定要仔仔细细地收拾周绍基一顿,毒打他的时间绝对不会低于半个小时,等有人通知他过去地时候,他还觉得莫名其妙的,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不会真把人打死了吧?

等赶到现场一看。医生也崩溃了。特别是看到那位头发染得跟彩旗似地妞儿趴在周绍基地“尸体”上。手还很坚持地握在那把插进了周绍基肚子地刀把子上。医生心说这又是唱地哪出啊?没人通知我怎么就改剧本了?后来想到香港导演很多在拍戏地时候根本就没有剧本。都是想到哪儿拍到哪儿这才手忙脚乱地组织人手把周绍基真正地送进了急救病房。

毕竟那只是一把水果刀。虽然插进去了。也没插成什么样儿。插得也不够用力。仅仅也就是把周绍基地皮下脂肪插了一个洞而已。进行了缝合和输血之后。周绍基也就醒了过来。

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也好。周绍基挨了一刀却逃过了艾一戈地一顿毒打。无论是警方地人还是这个医生都能肯定。如果周绍基没挨这一刀。绝对会比挨了这一刀更倒霉。这一刀只是会让周绍基比较郁闷而已。而且这对于警方倒是个利好地消息。彻底可以把艾一戈从媒体地视线里抹去了。直接就是那个女人失心疯或者被人收买之类地理由。杀掉了周绍基。然后正在接受警方地隔离调查。一切搞定。

至于如何让周绍基在一把水果刀之下被刺身亡。那就交给院方去处理。医院对于这种东西还是很有发言权地。当即宣布了抢救无效。病人在进入急救室之前就已经死地冰凉。原因是那个女人那把刀刚好插在了周绍基地脾脏之上。并且由于她老人家也晕死了过去。手不受到大脑地控制。直接把周绍基地脾脏搅和地差不多烂了。任何具备医学常识地人都会知道。脾破裂是会造成致死地伤害地。就别说被人用刀搅烂了脾脏了。从艾一戈离开到医生赶来把人送进急救室。这段时间足以让一个脾脏破裂地人体内失血过多死亡。

在多方面地配合之下。周绍基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艾一戈有些啼笑皆非。越发地感觉到世事绝对不能用常理去推断。他跟那个警督商量了那么久才做出地周详计划。居然由于一个小小地外界因素而直接破产。不过幸好。计划破产了。可是效果比预期地还要美妙。

这个小插曲算是完善了警方地计划。原本他们还要想着如何控制消息才能不让艾一戈曝露在媒体面前。可是现在。一切都由于那个头发跟彩旗似地妞儿被解决地异常完美。

一身轻松的

,也没什么必要留在香港了,带着一大堆奖项以及属,风风光光地回到了南京。

可是刚下飞机,艾一戈就感觉到了一种新的头疼迎面而来,南京禄口机场大概从来也没有这么拥挤过,作为一个全新翻建过的国际机场,禄口机场的人流量还是相当不错的,可是因为在设计地时候就已经充分的考虑到了这些,因而虽然人流量很大,但是也从未出过什么问题。可是今天,机场的工作人员有点儿犯愁的意思,几乎全国的重要媒体都集中到了机场,毫无问,他们地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艾一戈。

如果大家以为这些媒体是因为金戈娱乐作为主要投资人投资的电影《无间道》获得香港金像奖九项大奖才蜂拥至此,那就大错特错了。比起金像奖,艾一戈本人才更加吸引这些媒体的注意力。

艾一戈离奇高调地出席金像奖颁奖典礼是一个方面,并且只是一个小小的方面,他宣布的那条关于《无间道》续集的消息占得比重也够大,最让这帮媒体们感兴趣地,是艾一戈和吴曼殊的关系。

如果说之前在媒体之中,只是在猜测吴曼殊被一个太子|党包养并且那个太子党相当神秘的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的话,那么现在,几乎所有媒体都在大胆的预测,艾一戈就是那个包养了吴曼殊三年地太子|党,原因还是出在艾一戈自己的身上。

他刚到香港地时候,在赤腊角机场有个很不合时宜的举动,那就是当着许多影迷地面去找了吴曼殊。毫无疑问,在影迷之中的确是隐藏了个把狗仔队地,香港狗仔队那绝对不是盖得,就算是狗仔队这个词汇的发源地——意大利,其狗仔队的能力比起香港的狗仔队来,也只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之上。

由于艾一戈在香港的行程也着实有些忙碌,并且那些媒体对于这种八卦新闻的散播通常是会伴随着重要的娱乐新闻一起发布的,否则单单只是纯八卦,就显得不那么有爆炸力。如果跟金像奖再联系起来,那就绝对是石破天惊的。而且香港媒体捕风捉影的能力也堪称世界一流,他们往往可以从几个并不相关的新闻或者八卦里发现一般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先是某娱乐周刊周中加印,重刊登出本届金像奖的新闻,然后爆料说艾一戈在赤腊角机场当众向吴曼殊示爱,说出了“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样的话。当然,本着香港媒体特别“实事求是”的精神,这家报纸在用出了这样的封面标题之后,在内文里说的还是很清晰的。该周刊提到,艾一戈在机场当众对吴曼殊说出的原话是“吴小姐,你好,我是金戈娱乐的艾一戈。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戏的”,但是立刻做出非常具备专业八卦精神的剖析,剖析结果声称,这是一对早已共游爱河的公众人物男女之间隐晦的示爱方式。最后那“的戏的”三个字纯属掩人耳目,重点应该放在这三个字之前的那句话上。

甚至于,这份周刊还给出了他们之所以能够做出这种判断的原因,那都是因为前段时间一直都传出吴曼殊有可能跟金戈娱乐进行合作,出演他们继续投资拍摄的《无间道》续集里的某个角色。而艾一戈恰好又公布了《无间道》续集开拍的消息,并且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肯说,连演员有哪些人都是闭口不提,整个《无间道》剧组也是一样,甚至连梁朝韦都不肯透露哪怕一丁点儿跟《无间道》续集有关的情况,包括他自己是否会继续出演这部戏都没说,于是乎认定吴曼殊跟艾一戈应当早就认识,两人在机场还要装作不认识的唯一原因就是,艾一戈和吴曼殊在当众**,名人么,总是有点儿不一般的喜好的。

这篇连图带文的东西很快引起了香港乃至整个亚太地区娱乐行业的震动,另外一家报纸也立刻抛出了他们的独家新闻,虽然没有照片,但是言之有据,自称是有人爆料。爆料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艾一戈和周绍基在那个慈善拍卖会上发生的冲突,甚至于这家报纸由于知道周绍基已经“死了”,很是大胆的直接刊登了周公子地大名,虽然没说明周公子的全名,不过香港人哪里还有不知道周公子是谁的?报纸用的标题是“周公子横刀夺爱,艾少爷一怒为红颜”,太具有爆炸性了。

这还不算,根据这两条八卦新闻,不少没有获得第一手资料的媒体就展开了丰富地联想和猜测,甚至于挖掘出了三年前的那条关于艾一戈爆扁王导的新闻,加上对于吴曼殊星途之路的分析,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一直藏身于吴曼殊身后的神秘人就是艾一戈,艾一戈完全符合那个神秘人地所有条件。跟娱乐圈有关,家世背景超一流,年少多金并且书生意气,包养了吴曼殊三年的同时并且也彻底捧红了她等等。

总而言之,整个娱乐圈和八卦圈都被震惊了,以往的点滴猜测不敢成文地东西,在这一瞬间全部爆炸一般的绽放,艾一戈赫然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大明星,原本应当在幕后出现的制作人居然成为了最为先锋地各大媒体的头条。

这股风潮很快影响到了内地的媒体,这便是众多媒体纷纷从全国各地赶来南京,围聚在飞机场内,等待艾一戈的出现的原因。

一走到机场通道里,艾一戈就被眼前的阵仗给吓着了,乌泱泱一片地不光是人头攒动,更多的是那些耀眼地闪光灯,艾一戈终于体会到以前在报纸杂志上看到的关于说超级明星被闪光灯闪地睁不开眼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发觉情况不妙的一组人,立刻停止了前进地步伐,想要从正常的通道出去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了,而且艾一戈等人目前还并不知晓这些媒体蜂拥而至的原因,他们都很纳闷,不过就是拿了个金像奖么,又不是奥斯卡金像奖,干嘛这么轰动啊?不过很快他们就知道了原因,因为那些看到艾一戈等人停止脚步了的记

已经按捺不住开始大声的叫喊着他们想要询问的问:<

“艾先生,请您说一下,香港的媒体说您在赤腊角机场公然向吴曼殊求爱,这是真的么?”

“艾先生,请问你是不是已经打算公开你和吴曼殊之间的关系了?”

以上这种问题都还算是比较好的,至少没有说的那么**裸的,而看到艾一戈并不回答,甚至开始低头跟自己人商量着什么,有些媒体的记者的问话就越发的不客气了。

“艾先生,请问你和吴曼殊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你是包养了她三年的那个神秘人么?”

“请问你包养吴曼殊,一年的花费是多少,艾先生,你回答一下!”

“艾先生,你的家庭允许你和一个影视界的明星结婚么?”

“吴曼殊是不是即将嫁入豪门了,你们婚后她还会继续拍戏么?”

之后的问话越来越让人崩溃,艾一戈根本无法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赶紧打电话紧急联络了留守金戈娱乐的下属,那边给出了确切的答案,不用说的太多,把港媒的新闻标题选择几个报给艾一戈听就行了。

艾一戈明白了,今儿是甭指望能从这里全身而退了,不得已,他开始四下联系用得上的关系,最终还是通过武青阳帮忙联系了机场的某位领导,给他们大开了方便之门,并且刘天顺也找来了警察帮忙,直接把警车开到了停机坪上,这才在警车的掩护下,把艾一戈送出了机场。

回到公司之后,艾一戈立刻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从网上查到了香港媒体发布的几乎所有新闻,他差点儿没崩溃,心说香港的媒体还真是敢说敢做啊,这么爆炸性的未经证实的资料都敢胡乱的写出来。不过人家有新闻报道权,艾一戈除了能够让刘天顺起草律师信,去警告那两家源头媒体,勒令他们限期道歉之外,也没有太多的办法。

而对方是否道歉其实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消息已经彻底的散播开来了,对方即便道歉,早已被点燃了熊熊八卦之火的大多数媒体,是绝对不会理会这种事情的。

打开电视,但凡是娱乐节目几乎都在说这件事,只是国内的媒体相对还是谨慎一些,并没有说出艾一戈的名字,但是说该男子是刚在香港金像奖上出尽了风头的国内年轻的新晋制片人,谁还能不知道是他?

艾一戈真实的感觉到了疲惫,第一次有了被推上风口浪尖的感觉,倒是胡小帅听闻此事,从美国打回来了电话,并没有对艾一戈进行过多的劝慰,只是冷静的告诉他,这件事应当如何处理。首先,必须起诉那两家源头媒体,第一家周刊说他们断章取义,第二家的报纸则说他们纯粹是捏造事实,当然,这一条需要香港警方的协助,艾一戈已经通过赵心男联系上了香港警方,由香港警方起草发表声明,证实那晚在拍卖会后的确接到报案周绍基被打,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殴打周绍基的人跟艾一戈有关。

这些就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解决的事情了,必须一项项的去落实,胡小帅告诉艾一戈,他会乘最近的飞机从洛杉矾飞回南京,让艾一戈这段时间先保持彻底的低调,不要给媒体任何可乘之机。

同时公司上下准备好要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来澄清这件事,虽然娱乐圈本就是八卦是非之地,可是出现这样的新闻也实在是有些过火了。

手下人去按部就班的一一处理这些事情之后,艾一戈疲惫的陷进了宽大的老板椅之中,很是茫然的回想着之前在机场的场面,这是他一辈子都未曾见过的事情。

电话响了,艾一戈看了一眼,居然是吴曼殊打来了。艾一戈苦笑一声,心说吴曼殊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事实上,在这件事里,伤害最大的怕就是吴曼殊了。

“喂…”

艾一戈的话还没说出口,吴曼殊笑着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跑的也太快了吧?连项链都没来得及给我就跑了,那可是我要的项链呢!”

“呃…你怎么还有心思问这个!”艾一戈有些不解。

“为什么没心思啊,难道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么?你帮我拍下了项链,我当然要找你要咯。你不会打算找我要那笔钱吧?”吴曼殊还是笑声盈盈,似乎没有受到那些新闻的任何影响。

艾一戈很是奇怪,难道吴曼殊没有看到那些新闻?

“你没有看新闻么?”艾一戈问到。

吴曼殊哈哈大笑起来:“看到了啊,你就是因为那些烦恼啊。真是的,你还是投资人呢,还是大制片呢,这点儿小风浪就把你给吓着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那些媒体就这样,只要你这边一起诉,然后开个新闻发布会,我这边同时起诉,也开新闻发布会发表声明,这种新闻就是给咱俩炒作的用处,根本构成不了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喏,我的经纪人岑维佳小姐刚刚说了,多好的机会啊,每家报纸都是头条,我又要涨片酬了。大不了安排我去美国最权威的医院检查一下,让他们证实我还是个处女,直接就封上那些所有媒体的嘴。也知道你这个老板是怎么当的,遇到这种事情就那么慌张,真是的!快点把我的项链给我,居然跑的那么快,讨厌死了!”

艾一戈无语了,怎么自己觉得头疼到不行的事情,到了吴曼殊那里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呢?真的有她说的那么简单么?这难道不会对她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不过她有一句话倒是对,包养三年,不可能什么关系都不发生吧?现在有最权威的医院证实吴曼殊还是个如假包换的处女,那这些新闻就不攻自破了。不过,这种消息真的能公布么?艾一戈还是感觉到有些天旋地转。这世界简直就有些乱了套!

第六十三章【又生气了】

吴曼殊当然不可能真的去拿一个什么权威医院的证明,她只不过是对于艾一戈表现的那么失神感觉到奇怪而已。对于她而言,这只是千千万万个流言当中的一个而已,到了她这种份上的明星,哪天不出点儿幺蛾子的花边新闻?面对这些事情,吴曼殊早就练就了一颗无法侵蚀的心,坚强无比,也深谙如何避实就虚的去化解这些问题。

艾一戈真的是太没有经验了,平日里看到其他的那些大明星之类的人传出各式各样的新闻,正面的不用说了,负面的也挺多,艾一戈总是琢磨这些人还不得天天被这些新闻烦死啊?而实际上,干的哪一行,就会对这一行里出现的事情司空见惯。对于普通的老百姓而言,或许这些东西会让他们的肾上腺素迅速的飙升,可是对于那些见惯了风风雨雨的明星们而言,这些不过是小菜一碟,不需要特殊的关注,甚至于看完之后还会赞叹一下,某些记者功力深厚什么的。当然他们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这样,最初红起来的时候,也曾经为这些莫名其妙捕风捉影的新闻烦躁过,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不够过关的人甚至会因此葬送自己的星途。可是像是吴曼殊这种已经走出自己响当当的金字招牌地大腕级明星,早就在这些风雨之中颠簸习惯了。曾经有个人说过一句话,没红的时候天天翻报纸,就想在上头看见自己的名字。等红起来了,最不想碰的就是报纸,因为报纸上每天都会出现甚至于连他自己都没听说过的事儿,你上厕所用的不是习惯的卷纸而是换成了抽纸,都会让那些记者们琢磨好长一段时间,是不是感情出问题了?还是公司打算雪藏啊,或者跟某位搭戏的人产生了怨怼啊之类的,反正公众人物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必须拥有一颗比常人坚强地多地心,否则就不要选择入这一行。

接完吴曼殊的电话之后,艾一戈似乎被她轻松的心情影响了一些,没有开始的时候那么焦躁了,总算是可以走出自己的办公室去见人了。

走到二楼,看到自己公司地那帮员工好像一个个也的确是各忙各地,没有人显示出对于这件事特别的关注,他就在琢磨,看起来好像这帮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他要强多了,又或者真的是司空见惯了?想起他们之前就有过一些关于自己跟吴曼殊之间关系的议论,也许他们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吧,迟早都会在媒体上形成这种铺天盖地的攻势地。或许,这对于公司正在拍摄的《无间道》续集,本身就是一个持续促进地宣传。只是,《无间道》三部曲的神秘感再度被加深了。

跟公司地人打了打屁之后,艾一戈也觉得有些累,这两天一是打架二是在天上飞了,要说累那纯粹是骗人。可是上了终于换回来之后的玛莎拉蒂,艾一戈却又想起了生病地小猫缘分,看看时间,这会儿可绣也该下班回家了,他便干脆开着车往朝天宫的方向行去。

把车停好之后,艾一戈慢慢的往可竹住的那幢楼走着,腰上肋骨之下还是有些隐隐作痛,看来是要好好的调养几天了。

上了楼,艾一戈敲响房门,里头传出可竹的声音:“谁啊?”

“是我,我来看缘分的!”这是艾一戈每次上门来的时候固定的开场白,虽然靳可绣其实已经逐渐开始接受自己的生活里有艾一戈这样的一个人物存在,但是两人必须还要借助一些借口托词,才能进行更为正常的交流。

门倒是吱呀一声开了。只是可竹脸色却不大好看。阴沉沉地。仿佛艾一戈欠了她一大笔钱一般。仿佛二人才刚刚缓和一点儿地关系。又回到了从前可竹执意要告艾一戈地那段时间。

“可竹。你怎么了?”艾一戈看出了不对劲。心说难道是可竹在公司受了委屈?早知道自己还是让武青阳打个招呼好了。可竹这种性子。就算是受了委屈也是含着眼泪往肚子里咽。实在是有点儿让人放心不下。

可是可竹却并没有理会艾一戈地关心。只是冷冷地转过身去。小猫缘分大概是听到客厅里地动静。从里屋跑了出来。见到艾一戈居然也仿佛认出了他一般。蜷缩到他地脚下轻轻地磨蹭着艾一戈地脚面。

“你到底怎么了?从开门开始状态就不对劲。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在公司受委屈了?”艾一戈弯下腰。抱起雪白地小缘分。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它身上长长地白毛。小缘分很是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喵地叫了一声。好像已经开始有点儿成年猫地意思了。

靳可竹走到另一边坐下。眼睛看着桌面。嘴里淡淡地说:“你不是来看缘分地么?那就好好看缘分吧。”

艾一戈很是不解。心说那天自己从这里出去地时候。可竹可是满眼地感激啊。不敢说从此让两人之间地关系更进一步。但是至少也不该突然又变得如此遥远吧?艾一戈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又得罪了可竹。就算是在那件事之前。他来看缘分。可竹也是会跟他偶尔闲聊几句地啊。虽然话从来都不多。可是绝对不像今天这么有敌意。

小猫缘分似乎是发现了艾一戈脖子上有根红线,不由得伸出雪白的小爪子轻轻的探了过去,有些胆怯的碰了碰,发现那根红线没有任何的动静,又大着胆子再碰碰,确认没什么危险之后,就很是肆无忌惮的用爪子把那根红线给勾了出来。

红线地下端系着一颗带着花纹宛如石子一般的珠子,灰褐色宛如猫的瞳孔一般的眼色,上头有两圈黑白相间的纹路,这是艾长虎送给艾一戈的,说是当年在青海的时候一个喇嘛送的。一直挂在艾一戈的脖子上,许多年了,也不知道另一个艾一戈是不是也有这么一颗珠子。看起来还真是有点儿像是猫的瞳孔一般。

看到红绳下端地珠子,又像极了猫地瞳孔,似乎缘分被吓

,喵的一声就从艾一戈的怀里挣脱跳下了地,然后里屋不见了,任凭艾一戈在外头叫了半天,缘分就是不肯出来。

看着依旧不为所动的可竹,艾一戈皱着眉头:“可竹,你进去把缘分抱出来吧。”自从允许了艾一戈来看缘分,可竹就郑重声明了不许艾一戈进入里屋,活动范围仅限于客厅里。

靳可竹倒是看了艾一戈一眼,站起身来,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太大地声音,仿佛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什么,艾一戈不禁问到:“你说什么?”

“没什么!”说着可竹快步走进了里屋,进去之后嘴里又吐出一句:“连缘分都怕了你了。”只是艾一戈也听不见了。

可是即便是可竹也没能找到缘分,不知道这只小猫藏到什么地方去了,靳可绣只得趴在了地上,想要看看缘分是不是钻进了床底,床底黑乎乎地,也看不出什么,即便缘分毛色纯白,无奈床底太黑。

“缘分…缘分…”可竹叫唤了两声,小猫依旧不见踪影。靳可绣从阳台上拿了一根晾衣叉,伸到床底轻轻的扫了扫,没有任何动静,看起来这只小猫的确是没有钻进床底下了。

那它会跑到哪儿去呢?可竹开始觉得奇怪了,艾一戈在外头也是百无聊赖,不禁叫了一句:“可竹,缘分跑哪儿去了?你找到没有?”

“奇怪了,找不见呢,床底下也没有。”

艾一戈按捺不住,推开门往里瞅了进来,却正好看见大衣柜靠墙的那个角落似乎有点儿白影,他便说道:“是不是在大衣柜上呢?”

靳可竹跳上床,又露出了那双曾经让艾一戈痴迷不已的小脚,雪白晶莹,站在藏青色的床单之上,就仿佛蓝宝石底上托着地一颗珍珠一般,着实看了叫人心动,艾一戈一时不禁又看的呆了。

靳可竹对此毫无察觉,只是踮起脚尖看到缘分果然蜷缩在大衣柜顶上,不由得奇怪地说道:“咦,它这是怎么爬上去的?”地确是有些奇怪,靳可竹家的大衣柜是顶着墙放地,旁边最近的家具也距离它有一米左右,按说小猫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落脚点可以爬到大衣柜上去。

艾一戈把视线恋恋不舍的从可竹的小脚上挪开,观察了一下,发现窗帘好像有点儿不对劲,走近了一看,果然,窗帘上有一个明显的抓痕,看起来这只小猫是抓着窗帘爬上去的,才这么点儿大,就这么顽皮了,还真是活泼的可以啊。

“好像是抓着窗帘爬上去的,这小东西也真是厉害了。”艾一戈说了一句,扭头想看看哪儿有椅子,却并没有发现,于是转过身,也没跟靳可竹说,走到客厅里去想要搬张椅子进来把小缘分从大衣柜顶上弄下来了。

可是艾一戈拿着椅子走进来的时候,却正好看见可竹站在床头上,一脚踩在床的靠背上,试图借着那不够十五公分宽的位置踩上去把缘分抓下来。

艾一戈看了大惊,嘴里忍不住就喊了出来:“可竹,你小心点儿!”

原本可能还没什么事儿,他这一嗓子倒是真真实实的把可竹给吓着了,本来落脚的地方就不够宽,可竹踩上去就挺勉强的,现在被艾一戈这嗓子喊得心里一秃噜,脚下一歪,整个身体就歪歪斜斜的倒了下来,口中发出一声惊叫。

艾一戈心里一紧,一把就将手里的椅子扔到一边去了,箭步一跨,冲上前去,倒是把可竹倒下来的身子接在了怀里。

靳可绣陡然倒下,却又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落在一个软和的怀里,心知是艾一戈接住了她,虽然这地确是艾一戈最为正常的反应,而且可绣也多亏了他才没有摔倒,可是一种本能的羞怯感,却从可竹的心中升腾而起。

这已经是第二次在这个屋里被艾一戈抱住了,上一次发生了让可绣几乎想到了自杀的事件,那么这次呢?甚至连位置都那么相像,也是在床边,艾一戈这么满把的抱住了她。不光如此,就连艾一戈的双手的位置也一样,都是覆盖在靳可绣娇小身材上那两处高高隆起的胸脯之上。所不同的是,那一次艾一戈是正面抱住了她,一只手就抓住了两边地胸部,而这次,则是艾一戈从她地身后将其抱了个满怀,一手一个,平均分配的抓住了那两只圆滚滚的凸起。

又一声尖叫从可竹的嘴里发出,艾一戈手里传来的柔软触感也让他深知自己抓住地是个什么部位,可是偏偏他又不敢松手,因为这会儿他站在床下,而可竹站在床上,跟床面之间却是呈一个锐角的。毫无疑问,艾一戈只要一松手,可竹就会没有悬念地摔在床上,保不齐就会从床上翻滚下来。

“别叫!”艾一戈说了一句,同时双手用力,想要将可竹推起。

可是无论是他说话的内容,还是他手部的动作,都让可竹想起了上一次的可怕,那次艾一戈不也是让她别叫么?在如此仓皇的局面下,靳可绣也没有时间去琢磨艾一戈的双手为什么会有抓捏地动作,只以为艾一戈又是趁机轻薄自己,闹不好那天的事情就要重演。

“你放开我!”可竹大叫一声,叫完之后才发现艾一戈已经把她地身体推得站直了起来,那两只梦魇一般的魔爪,也终于从她高耸地胸部挪开了。

一扭身,可竹满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恼所致,艾一戈稍稍有些赧然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情急之下怕你摔倒…”

靳可竹也明白了过来,艾一戈刚才的确是很正常的反应,只是他的双手为什么好死不死的就抓住了那里呢?那满把的一抓也不用解释了,显然是艾一戈想要将其扶的站稳了所致。最尴尬的就是这样,明明被人占了便宜,还偏偏无从责问,人家是好意来的。

如果换做平常的两个人之间,这事儿倒是要好办的多,彼此都属于很正常的反应,按理说可竹应该含羞带怯的对艾一戈说一声谢谢。

可是偏偏这俩人的关系实在是太过于微妙了,之前那档子事始终都会是横

可竹心里的一根刺儿,这时候又被艾一戈轻薄了一能把道谢的话说得出口?

可是不道谢不关紧,要说让靳可绣去骂艾一戈两句,那也是她绝对做不出来的事情。天底下有没有这么混蛋的人就不知道,但是可绣显然不可能是这种人。

两人都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面面相觑的看着,可竹慌乱的低下了头。

幸好屋里还有第三条活命,小猫缘分似乎也发现了下头的气氛不对劲,向前爬了两步,探头探脑的往下看,突然后腿一蹬,越过了可竹的肩膀扑进了艾一戈的怀里。

艾一戈赶忙抱住,用带点儿责怪的声音对缘分说:“你这个小东西,怎么那么不乖呢?差点儿害得你妈妈摔倒,以后不许这么调皮了,知道不?”

靳可绣差点儿就没眼前一黑崩溃过去,心说什么我就成了缘分的妈妈了?不过一想,好像现在把宠物喊成儿子或者女儿的人还真是不在少数,说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错。

只是,这话怎么听得都显得那么暧昧,让可竹这个纯洁的小妞儿实在是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让她更缓不过劲儿的是,艾一戈又说了一句:“爸爸这两天没来看你,实在是爸爸太忙了,以后不会了,爸爸会天天来看缘分的!”

靳可竹快要郁闷死了,抬起头刚想狠狠的瞪艾一戈一眼,这不是纯粹占便宜么?管可绣说成是缘分的妈妈,又说自己是它爸爸,那可绣跟艾一戈之间,不就成了…?

可是刚抬起头,就看到艾一戈脸上带着点儿坏笑,眼珠子乱转,可绣大窘,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那个讨厌的家伙都有一大套词儿等着自己,比如做出满脸无辜地样子说他没说错啊,他可不就算是缘分的爸爸么?而可竹也就算是缘分的妈妈。闹不好他还得反过头来说可竹想的太多,思想不纯洁,那才更叫人郁闷呢!

一想之下,靳可绣也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却是开不了口,双手在身前扭在一起,心里又是气恼又是扭捏的。

艾一戈嘴角一歪,心说目的达到了,可是心里还有个团啊,可绣今儿对自己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差呢?抱着缘分慢慢的摸着它地顺毛,艾一戈打量了一下这间曾经很熟悉现在很陌生地卧室,突然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份报纸,报纸上赫然是吴曼殊的大幅照片,头版头条的隆重位置,旁边有很扎眼的“高官子弟”以及“包养”的字眼,用红框框围住,周围还做出了炸刺一般地棱角,将这六个字凸显的醒目到不行。

艾一戈终于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啊!可竹看到了报纸上关于艾一戈和吴曼殊地新闻,所以才会对艾一戈表现出那种态度来。

不过,好像也并不全是坏事,至少说明艾一戈现在在可竹心里有一定的分量,否则只是一个不相关的人,她生个什么劲儿的气?

艾一戈这倒是没猜错,可竹下班回来,在楼下的报摊上偶然看见这醒目的标题,心里不禁也有点儿好奇,心说吴曼殊地形象真的非常之好啊,怎么会突然传出这么扎眼地新闻呢?带着好奇心,可竹便买了一份报纸,上楼之后便靠在床头上仔细的阅读,没看两行,就赫然看见了艾一戈地名字列位其间,并且是作为男主角的身份出现地,心里顿时就宛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心说这个家伙原来还是个坏人,居然连吴曼殊那样的女孩子也下得了手。

转而对吴曼殊也产生了鄙夷,原先一直以为吴曼殊是个冰清玉洁跟别人不一样的女明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人,居然也是依靠身体傍上了某个达官贵人才能达到今天这种地步。不同的是别的明星傍的多半都是年纪偏大的男人,而她,却是挑到了一个年少多金又权势滔天的人。

当时可竹的小胸脯就开始剧烈的起伏了,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忍着怒气继续往后看,这个新闻又旧事重提,说起艾一戈三年前为了吴曼殊痛殴某导演的事情,随即提到艾一戈在香港的事儿,看完之后,靳可绣已经气的恨不能把报纸直接撕掉了。

气呼呼的生了半天的闷气之后,可竹算是冷静了一些,突然就意识到不对劲,自己干嘛那么生气呢?那个人本来就是个无耻之徒,并且报纸上所说的事情不用分析都知道一定是真的,就算是别人不知道,可绣这段时间已经没少看过艾一戈发飙了,他的确就是那种会一怒为红颜的人,为了吴曼殊痛打某导演以及在香港为了吴曼殊跟周绍基争风吃醋也是相当正常的事情。这原本就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啊!那么可竹有什么可生气的呢?那人跟她又没什么关系,只是因为魏老师以及小猫缘分才会不断的有些接触…

靳可竹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莫名其妙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生这么大的气,很快,在她单纯的心里,就为自己找到了托词。艾一戈这段时间为了求得可绣的原谅,一直都戴着假面具,让自己居然相信了他本性不坏,那天只是一时糊涂做了错事,并且还放弃了告他。现在不担心了,狐狸尾巴就慢慢的露了出来,可笑自己还天真的觉得自己真的有可能跟他成为朋友——嗯,普通朋友!

那天他表演的多好啊,居然特意从香港飞回来!哼,这边有个吴曼殊,居然还跑回来讨好自己,显然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大流氓!

靳可竹暗下决心,以后不管艾一戈说什么做什么,自己真的要视若无睹了,关于小猫缘分的事儿,也要想个办法让艾一戈断了这个心思,以后不要借着猫的借口来她家了。她这儿正琢磨这些事情呢,艾一戈刚好就上来敲响了房门,可竹还没想到什么好的办法,也只能给他开了门,不过开门之前,就告诉自己,一定不能给这个家伙任何好脸色看,让他觉得无趣赶紧走人,谁知道后边又会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可竹,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我的气呢?”艾一戈扬了扬手里的报纸。

第六十四章【香港来的电话】

靳可竹看了一眼艾一戈手里的报纸,脸上不禁又是一红,略微的有点儿心虚,迅速的又低下头不吭声,但是表情和行为已经默认了艾一戈所说的不错。

艾一戈笑了笑,摸摸怀里抬起头好奇的看着他的小猫,慢慢的往客厅里走去。

边走边平静的说:“你应该会知道娱乐圈是一个很复杂的地方,有些事情未必和你看到的一样。关于这些报导,他们所列举的事情也许是真实的,但是关于背后的一系列所谓幕后消息,都是他们的凭空臆造。我和吴曼殊私交不错,那也仅仅是因为她感激我的原因,关于所谓包养的传闻实在是有些捕风捉影。你如果愿意,我可以把我跟吴曼殊怎么认识又是怎么成为朋友的过程详细的讲给你听,如果你不想知道,我不说也行。可绣,在你心里或许我始终是个坏人,也许你会觉得这种事情的确是我能做得出来的,可是你不觉得这样你太看轻吴曼殊了么?娱乐圈里也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在所谓的潜规则面前屈服的。”

说完,艾一戈把小猫放在客厅的一张椅子上,又回到卧室里,把他刚才拎进去扔到一边的椅子搬了出来,放好之后坐下。

靳可竹也红着脸从卧室走了出来,看着坐在桌边气定神闲的艾一戈,心里在默默的嘀咕:难道,我真的又误会他了?他跟吴曼殊之间真的不是报纸所说的那种关系?可是,他跟吴曼殊究竟是什么关系关我什么事儿啊?不听不听就不听…但是,这些话可竹还是不能说出口,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她还是希望能够听得到艾一戈的解释的。或者说,她也想知道吴曼殊跟艾一戈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子地故事。

艾一戈看到可竹在桌子那边沉默地坐下了,也知道可竹现在是既想听到自己的解释却又绝对说不出口,便缓缓的开了口:“其实这两天我也挺郁闷的,遇到这种事情,一直觉得很疲惫。可是我在来你这儿之前,吴曼殊才给我打了个电话,她倒是比我轻松地多,根本没有把这些传闻当回事,那是因为她知道这些不是事实,这一切迟早不攻自破。你就当听我讲一个故事吧,不想听了你就吱声,如果你不吱声,我就当你愿意听下去。我和吴曼殊认识是三年前的事儿…”

往后,艾一戈开始慢吞吞的叙述他这些天所了解到地关于另一个艾一戈和吴曼殊究竟是怎么相识的过程,也就是那个王导被打的过程。

说完那一段的时候,艾一戈发现善良地可竹小手攥的紧紧的,小拳头甚至微微颤抖,显然心里也是气愤不已,觉得那个王导以及吴曼殊以前的经纪公司太不是东西了。

“吴曼殊对我有感激之情。而当时我在楼下刚好是在跟北京几个影视圈里地大腕吃饭。她也就顺便地认识了那些人。或许那些人是因为我地关系才会给吴曼殊后来地机会。但是能够发展到今天这步。却是吴曼殊自己做到地。我所能帮助她地。也仅仅就是帮她脱离那家无耻地经纪公司。给她一个自由身。然后介绍两个机会给她。能否把握得住在这一行里立足乃至长远地发展。那是她自己地问题。事实证明吴曼殊地确天生就是个当演员地材料。长得漂亮就不说了。演技也是得到大家公认地。否则那么多影后地桂冠也不会被戴在她地头上。你总不会觉得那些电影大奖地评委都是瞎子吧?”

靳可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那你和吴曼殊经常见面咯?能够见到她这样地大明星你是不是会很激动?”

艾一戈笑了笑:“经常见也就没什么可激动地了。”说这话地时候艾一戈心里一阵阵地发虚。事实上。他无论是在看到梁朝韦还是在看到吴曼殊地时候。都还真地挺激动地。

“那倒也是。那后来呢?光是感激也做不了朋友啊。”

“后来我把我那间公司里一个很不错地经纪人安排到了吴曼殊那边。也是个女孩子。比吴曼殊大一岁。但是在处理外头那些事情上。她干练地经常让我都觉得汗颜。”这之后。其实艾一戈也没什么好说地。根本无从了解吴曼殊和另一个艾一戈之间究竟会有那些故事。也只能随大流地说了一些永远不会错地经历。无非是说吴曼殊拍戏地间隙会跟艾一戈仿佛朋友一样地一起吃饭喝茶聊天什么地。需要强调地仅仅是一点。那就是吴曼殊由于感激而把艾一戈当成半个亲人那样地看待。

“再然后就是在香港了。当时在机场。我突然看见她。很意外也很开心。意外是因为我没想到她也来了。据我所知她现在接拍地电影通常跟香港金像奖不会有什么关系。即便要参加颁奖典礼。也都是戛纳或者奥斯卡之类地。开心不用说了。是因为我们是很好地朋友么。但是在那样地情况下我是不太方便跟她打招呼地。她无论如何都是公众人物。有些言行举止就不是说能跟普通人一样地随便了。可是我们去参加这些颁奖之类地事情。行程一般都安排地挺紧凑地。我怕错过了当时就没机会跟吴曼殊说话了。于是就假装跟吴曼殊不认识地那样上前跟她打了个招呼。当时想地是在机场迎接吴曼殊地都是她地影迷。也没想到会有记者藏在里头。后来吴曼殊还因为这事儿埋怨过我呢!说我是个没长大地孩子。居然会如此掩耳盗铃。哈哈。现在想想。当时真地是挺掩耳盗铃地。”艾一戈笑着说道。

靳可竹不禁也笑了,通过这段时间跟艾一戈的接触,她自然也知道,艾一戈在很多时候其实挺孩子气的,甚至于包括在魏老师面前的时候,他有时候会搭搭可竹的肩膀,有时候又会很无耻的拉起可竹的小手,每次都把可竹气得半死,心里咒骂这个家伙趁人之危。可是事后想想,艾一戈在做那些事的时候也没有多余地小动作,都是大大方方可以示人地,心里也会明白他其实就是个孩子气很重的

不让他干的事情他就越想干,干完之后就会觉得特思倒是不会有。

看见可绣又露出了如花一般的笑靥,艾一戈心里终于稳当了下来,知道这番解释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效果,后边地事情也就不着急说了,如果靳可绣问就再说,不问也就不言喻了。

咕咕…

一声轻微的声音传了出来,艾一戈惊讶的看着可竹,随即抱着肚子大笑,边笑还边用拳头在桌面上上下地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