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人说:那是赵心?天呐,她什么时候漂亮成这样儿了?那她身边那个就是艾军长的儿子?老天,不是说那小子是个整天鸟斗狗的纯纨绔么?怎么这么精神,比他老子都不差了!

等到赵心男挽着艾一戈的手臂走到了新郎新娘的面前的时候,大家伙儿才发现,新郎还算好点儿,以往没见过赵心男和艾一戈,也只是觉得这是一对很出色很登对的璧人儿,倒还没有太多被他们抢了风头的意识。可是新娘子就不同了,一看到赵心男的亮相,她就有点儿傻眼。一来是没想到赵心男学会打扮了,而且随便弄弄就搞得倾国倾城的,二来是也想不到艾一戈跟传说中的不一样。作为南京军区辖下的江苏军区的上尉军官,她自然不可能没听说过艾长虎的名字,自然也就听说了艾一戈是个不太求上进的纯粹公子哥儿,总觉得就算是长的好看点儿气质好点儿怕是也有限,至少不会给人这种眼前一亮的惊艳感觉。可是现在这么一看,嗯,别看新郎官儿兴高采烈的,要是跟艾一戈站在一起,那完全就没法儿比,风度气质上差的太多了。而这位新娘子,一直都还很为自己的老公自豪,刚刚步入三十岁的年纪,从美国回来的博士,家里底子原本也只能算的上过得去,但是自己特别争气,回来的时候直接是带着硅谷的一个项目回来的,更是带着过亿美金的风投回来的,三年时间就坐拥十几亿人民币的身家,成为国内创业板的新贵,都觉得前途无量。可是为什么跟这个艾一戈一比,就好像落了下风呢?

新娘子的脸色不禁微微有些难看了!

艾一戈看出来了,手里轻轻的握了握赵心男的手,意思是让她最好什么都别说,毕竟只是学校里抢抢风头的事儿,不值当的在人家婚礼当天让人家觉得下不来台。

递过去早就准备好的红包,艾一戈也只是跟新郎新娘都握了握手,自我介绍了一下:“艾一戈,新婚大喜,祝你们白头偕老。你们今儿实在是太漂亮了!”算是给他们留足了面子,然后笑着就拖着赵心男进了酒宴大厅。

酒宴做的不算太铺张,大概是新娘是军方的身份,而新郎又是财经杂志上经常会出现的人物,因而也不希望做的太喧嚣。艾一戈扫了一眼,大概也就是十来桌二十桌不到的样子,看起来今儿请的人都是挚友亲朋了,关系稍差的都很难被邀请。

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桌子,艾一戈看到居然是在主桌旁边,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按理说这个位置是轮不到新娘家的一个普通的同学战友坐的,显然也依旧是新娘子存了攀比的心思,才会特意这么安排。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艾一戈只想安安稳稳的吃完这顿饭,稍早一点儿带着赵心男离开就好。

不过很快,艾一戈就发现自己今晚怕是不能从心所愿了,因为从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他跟这人之间,恐怕注定今晚就一定会出点儿什么事儿。即便对方不找艾一戈的麻烦,怕是艾一戈也得给他做点儿暗示之类的了。

第一百二十章【明刀暗枪】

看起来徐雨辰应该是作为男方的亲友到场的,虽然他家也有军方的关系,但是今天的新娘子自己不过是个上尉,家里也没有什么背景,想要请到徐雨辰这种客人显然是没什么可能性。而跟着徐雨辰一同走进来的新郎官儿,也充分说明了这一点,显然新郎官儿是知道徐雨辰的能量的,所以按理说他此刻应该一直站在门口迎接到来的宾客的,他却依旧把徐雨辰一路送了进来。估摸着应该是徐雨辰跟新郎官儿在生意上有什么交集。

大概是因为徐雨辰的份量的缘故,所以徐雨辰也被安排在主桌旁的这一桌,倒是跟艾一戈同一桌。这也是因为除了主桌和主桌旁的两张桌子之外,其余的宾客名单都是放在同一张纸上的,只有这三桌是在每个位置之前放下了宾客的名字,所以艾一戈之前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和赵心男的名字,是主宾位旁边的两个位置,倒是没注意到有徐雨辰的名字。

徐雨辰看到艾一戈,也是稍稍一愣,新郎官带着他在艾一戈对面的主人位也就是上位往里让,徐雨辰似乎踌躇了一下,却还是冲着艾一戈笑道:“没想到在这儿也能遇到艾少,这个位置当由艾少来坐。艾少请,艾少请。”

新郎官儿听到这话一愣,随即才开始认认真真的打量艾一戈。之前他只是知道艾一戈是赵心男的男朋友,而赵心男则是中央某人的女儿,所以排座位的时候自己的老婆说是要把赵心男这一对放在主桌旁边,新郎官儿倒是也没说什么,觉得赵心男的背景也的确该重视一下,虽然说跟自己八竿子打不着,可是毕竟背景深厚。却是并没有了解艾一戈的身份,虽然所想也不差,但是觉得把主宾位旁边的两个也算是比较主要的位置留给了他们,也应该说的过去了。没想到徐雨辰这个在他心目中高不可攀的人物来了之后然要跟艾一戈谦让上位,这就让新郎官儿有些摸不准了。

赶紧的问了一下自己的老婆,这才知道原来艾一戈是赫赫威名的艾长虎的公子虽然艾长虎目前只是个中将军长,在南京军区也不过是三号人物是对于他而言,也依旧是高不可攀。而且,但凡知道艾长虎的人,也都明白,此人怕是近两年就要动动位置了,少则南京军区司令员,高则直接进中央军委,但是有一点下来之前进中央军委这几乎是毫无问的,迟早成为中央军委委员成员,闹不好弄个军委副主席当当都不是没可能。

顿时就吃了一…

心说要说家世背景,艾一戈徐雨辰比可能要稍差一点儿,毕竟徐雨辰那是一个大家族,枝繁叶茂所谓侯门深似海长虎毕竟就是个独苗苗。但是单纯从地位上而言,艾长虎却绝对是在场所有人里职位最高的,即便是他现在担任的职务,也比徐雨辰家里任何一个要高一些,加上徐雨辰这一支实际上是没有人在政坛军界的比起来还真是不好说谁更公子一些。心里不禁就有些忐忑了,心道刚才艾一戈进门的时候表现的虽然谦厚有加,可是自己安排徐雨辰坐了主位一戈会不会心里不痛快呢?这俩公子哥儿要是闹腾起来,自己这婚宴还搞个什么劲儿啊?

现在虽徐雨辰在做谦让之词是新郎官儿哪儿知道徐雨辰是真让还是假让?万一人家就是客气,艾一戈偏就还不客气的坐过去了可怎么是好?

正琢磨着呢,艾一戈也站了起来,笑着道:“徐少怎么总是那么客气,谁坐那主位还不是一样?”嘴里说的虽然客气,可是这话里的意思却不简单,值得回味一下。如果真的不在乎,那么就也学着谦让两句就完事儿了,偏偏点明了那是主位,这就有点儿让人揣度艾一戈,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了。

徐雨辰也是:微一愣,心道艾一戈这话好像还真是有点儿计较啊,看看他身边低头不语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的赵心男,徐雨辰忖道:难不成你还真的觉得你和赵家连了姻就真能压我们徐家一头了?你艾长虎年后的动向基本已明,还是进不了中央,老赵也走到头了,就是个委员而已,再别想走到副主席的位置上去。我家里现在看似不如你们,不过下届换选,我伯父几乎坐定了发改委主任的位置,以后还不定能不能走到正国级去呢。

心里这么一比较。徐雨辰睛微微眯了起来。心道我再客气一次。你要是聪明点儿就别跟我争了。于是笑着说:“艾少你才是真客气。这主位还是你来坐得吧。我看看这桌地几位。都是颇有些年纪地叔伯辈儿地。我年纪尚轻。怕是担不起这个位置。”

这话说地。新郎官儿心噔一下。好家伙。最担心地事儿还真就出现了。这俩公子哥儿好像真地为了主位有些不痛快了。徐雨辰这话说地客气。实际上也是夹棍带棒地。他年轻?那艾一戈不是比他更年轻?他都担不起这位置。艾一戈又怎么担得起了?

新郎官儿这么一想。不由得就紧张地看着艾一戈。没想到艾一戈居然真地站了起来。拉着赵心男地手。笑着说道:“既然徐少这么说了。那我就客气了。省地让别人看了笑话去。不过抢了徐少地主位。我这心里着实惶惑啊!”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脚底下却一点儿客气地意思都没有了。直接拉着赵心男在主位上坐了下来。赵心男在他地右侧次主位上坐下。

徐雨辰心里也是铛啷一声。心道艾一戈这是存心跟我为难啊。我客气你当福气。但是脸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微微地有些变色。很快恢复正常。又笑着说道:“理当如此理当如此。呵呵。我便跟艾少换个位置吧!”

新郎官儿一看。好家伙。这真是得罪人了。今儿能请地动徐雨辰来。就已经觉得他太给自己面子了。没想到半路上杀出来一个艾一戈得…于是赶紧地。跟主宾位置上地人说了两句。那人倒是赶紧让了开来才把徐雨辰排到主宾地位置上坐了下来。

偏偏艾一戈还故意气人。冲着新郎官儿说了一句:“呵呵是叫你为难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也真是徐少太客气。本来其实那样

好。”

新郎官儿心里头翻了个白眼,脸上却是丝毫不敢露出来,陪着笑脸张罗了两句,赶紧撤了出去,心道这二位爷怕是一直都有矛盾吧?唉真没想到,也是自己失策,早知道给他们安排在不同的桌上了,一边一个主位,不就没仗可打了?

“艾少怎么也会来参加这个婚宴?”徐雨辰拿起桌上的餐布,展开之后问到。

艾一戈笑了笑:“新娘子是心男的军校同学么着?新郎官儿在徐少手底下办事儿?”

“呵呵,那倒不是,我跟他挺早就认识了,他还在美国的时候我跟他打过交道,他回国之后我们联系还算好。今儿正好也是无事既然说了,就来一趟!”话里话外说的就很明显,我来是给他面子。其他人最多觉得这个公子哥儿身上侯门气重了点儿是艾一戈和赵心男却是听得明白,徐雨辰这是在表明自己纡尊降贵艾一戈便不是了,居然还只是个陪客。

不过听到这话一戈心里倒是暗笑了一下,觉得要摆到明面上来说了么?那也好,咱们就明对明的干一下,我倒是巴不得你有些失态,我也豁出去抽你丫两巴掌。我估摸着我那个老爹只会大叫痛快不会责怪于我吧?他自己不也是那个脾气?

这段时间艾一戈也真是听不少关于艾老爷子年轻的时候的事迹,包括有一次特殊军演的时候,他一个上校的身份直接抽了一个大校俩耳光的事情,居然打的那个家伙连挟私报复的心都没生出来,那是何等威风?并且艾长虎教育艾一戈的最重要的一句话,无论是在穿越大时代之前那个艾长虎,还是这个艾长虎,都一样:宁在直中死,不在曲中生。

于是艾戈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只是仿佛很随意的说道:“徐少也真是太闲了,走哪儿都能看见你,不过也是,你是徐少么!”最后这句话,音儿特别的重,有点儿指戳徐雨辰全都靠的是祖荫并且自己毫无建树的意思。

徐雨辰脸色又是微微一变,不过看到么多人在场,也愣是没好意思发作,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赵心男低声道:“你跟那小子有仇?”虽说是低声,可是赵心男这个妞儿,讲话大声惯了,又或者是她根本就是打算让徐雨辰听见,所以实际上这一桌的人都能听见她这句轻蔑的“小子”。

艾一戈暗笑,赵心男的脾倒是跟艾长虎真像,有时候都怀是不是当初两家人抱错了,明显老赵倒是跟艾一戈的脾气更相似一些,即便有什么事儿也很少放在脸上。

“有仇谈不上,很不喜欢个人倒是真的。而且这人实在是不地道,净喜欢弄点儿背后的勾当。”艾一戈小声说,他倒是真的小声了,总不能真让周围的人看笑话。

不过,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徐雨辰,那家伙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好看了。

赵心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哦,艾叔跟我说过,任何见不得人的阴谋都抵不过砂锅大的拳头。”说罢,她倒是一点儿没上心,拿起茶杯自顾自的喝了一杯水,从始到终就没看过徐雨辰一眼,根本当他为无物。这还真不是赵心男存心帮艾一戈挑事儿,而是这本来就是她的脾气。赵心男这辈子,除了极其有限的几个她特别尊重的人,比如艾长虎之类,她说话一贯都是如此,从来都不会去顾忌什么。她之所以会这么去问艾一戈,也完全是因为看到徐雨辰又要摆姿态谦让,艾一戈老实不客气了,他脸上又有点儿挂不住,这让赵心男对徐雨辰的印象也极差,觉得这人太过于虚伪。就连以前她跟艾一戈针锋相对的时候,也从没觉得艾一戈是个表里不一的人,顶多是觉得他没用罢了。而且赵心男对人有自己的一套审度标准,通常看到徐雨辰这种没什么武力值的家伙,都很难有特别的好感。

艾一戈也不说话了,徐雨辰也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在想那个靳可竹大概是把那天的事儿告诉艾一戈了,所以这小子才会有这样的反应。再看看赵心男,不禁觉得你还帮着他呢?只是不知道你要是晓得了艾一戈跟靳可绣以及其他几个女人的事情的时候会是什么想法。

于是徐雨辰略一思量虽然刚才艾一戈等于已经介绍过了赵心男,都说了她的名字么过他还是强行问到:“艾少也不介绍一下,这位是…?”

艾一戈明知道徐雨辰打算玩儿什么花样,也不介怀,大大方方的说道:“哦,刚才徐少没听清啊?赵心男,我的未婚妻!”

徐雨辰点了点头,赵心男也不得不抬起脸,看了徐雨辰一眼巴轻轻动了一下,算是打过了招呼。其实对于赵心男而言,这样的招呼算是给面子了,也是因为看到桌上那张小卡上的名字知道了他是什么人才会如此的。可是在徐雨辰看来,却是心里有了些怒意,心道你赵家也不过就是个军委委员而已怎么谱儿那么大?

“原来是未来的嫂夫人?呵呵,一会儿倒是要敬你两杯。真是羡慕艾少啊,你看看我,永远都是孤家寡人,而艾少却是绝对的年少风流。”虽然没说明是以正常人的智商,谁都听出来他这话是另有所指,明摆着说艾一戈不止赵心男这么一个女人。

桌上其他人这时候才意识到这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儿半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一半也多少有些忐忑看着赵心男和艾一戈。

可是赵心男却仿佛全都没听懂一样,只是淡淡的转过头问艾一戈:“他比你大几岁么?”

艾一戈点了点头:“徐少是要比我年长个几岁。”

赵心男哦了一声低下头去,小声但是还是可以让桌上的人听到的说道:“以后躲他远点儿,大男人出门身边没个女人,像个什么样子!”

呃…这话说的,怎么像是旧社会的大夫人一般?不但不反对自己男人有别的女人,甚至还张罗着帮男人纳妾。殊不知,老赵不比艾长虎,虽然跟赵心男的母亲也一直是相守终老,夫妻感情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他却绝对是那种懂得及时行乐的人,所以外头一直都有些女人。赵心男从小就看在眼里,小时

懂,不过长大了也便明白了,想管住男人这一点,己不想,否则根本就没可能。一个男人一辈子不出事儿,只有极个别的是因为自身的原因,多数的,都是因为那个男人没用。就连赵心男的母亲也就是如此,甚至会教育赵心男,跟艾一戈在一起之后,如果发现艾一戈在外头有别的女人,要做的不是跟艾一戈争闹,而是要让艾一戈明白,他可以在外头有别的女人,但是底线是不许影响到家庭的正常生活。

不能说纵容,只能说是聪明的面对现实,也许很多人对此很难理解,可是真要是从大宅门里走出来的,那些出自名门的后代们,关于这一点是绝对心知肚明的。要是没有这点儿的容忍度,他(她)就不配说自己是名门之后。扫扫周围一大圈,那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不是站着好几个女人的?作为大宅门里走出来的后代,就一定要有这样的觉悟,让男人明白这个家不能散,至于其他的,女人还是要学得“聪明”一点儿比较好。说穿了,名门之内的教育跟普通人绝对不是一回事,不要说什么无耻,这是弱肉强食的人类本性。这个,也是进化论的一部分。

所谓三妻四妾就无耻?哼哼,那是对一般的老百姓说的。

赵心男的反应,徐雨辰不能说意外,毕竟他也是这样的家庭环境里走出来的,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赵心男也依旧可以表现的这么大度,这就让他有些感慨了。同时赵心男那句话,说到底,还真是有点儿让他难堪。

艾一戈笑了笑:“不能这么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喜好,有些人是的确不习惯有个女人在他身边的。徐少是做大事的人,哪里像我,追求的都是些凡人的美好生活。”

这话也许别人不出来,只是觉得艾一戈在自嘲,可是徐雨辰却听得有些变色因为***里的人还真是知道,他徐雨辰在喜好女色的同时,对男色也颇为欣赏。艾一戈还真是不知道这一点连卿和刘天顺也以为他知道,并没有提及徐雨辰则是觉得艾一戈是很清楚自己这点儿癖好的,所以顿时脸色大变,只觉得艾一戈这是在戳他的脊梁骨了。

看到徐雨辰脸色变了,艾一里也咯噔一下,心说这个徐雨辰不会还真有那样的毛病吧?靠,老子只是随便说说的啊!要是真的,今儿还真算是给他敲了一记重鼓了。

酒菜上,徐雨辰却有些坐不住了便吃了两口,便站了起来,跟也已经入座的新郎官儿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还有事要先走,新郎官儿有些为难,这时候他是不方便出去送的。

艾一戈笑着站了起来了一句:“徐少先走啊?正好我们也还有点儿事,一起一起!”

说着话,拉着心男起了身,跟新郎官儿客气了几句。新郎官儿还是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跟这二位比起来是差的太远。

幸好徐雨辰在这一点上不至于迁怒于他,家教这个东西他总归还是从小便受到严苛的教诲的。于是还是勉强笑着对新郎官儿说:“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方便跟你说,怕扫了你新婚的兴致的确是有事儿要忙,等你们孩子出世还是要备上一份厚礼,到时候再叨扰你几杯酒喝。”

新郎官儿这才稍稍的下心来着艾一戈,艾一戈也便笑着说:“我和心男今儿原本都是有事在身的,这不是她的同学么,同窗之谊心男一贯看的很重,所以我们还是来聊表一下寸心。这意思尽到了,我们也该走了。”

新郎官儿和新娘子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跟他们告别,艾一戈便跟依旧有些黑着脸的徐雨辰一起往外走。

一边走,艾一戈一边笑着说了一句:“徐少,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徐雨辰不知道艾一戈还打算说什么,这会儿已经出了酒宴大厅了,也不用再那么虚伪的应付,于是脸色有些不善的哼了一声:“艾少这话不该,有话直说便是。”

艾一戈点了点头,笑着站住了脚步,看着徐雨辰说:“我觉得吧,我们俩之间如果有什么让徐少介怀的东西,还希望徐少冲着我来,我身边有一些普普通通的朋友,他们不太经得起徐少的风浪。徐少应该明白我指的是什么。我这人呢,懒散惯了,平日里说话做事总有些周到不周到的。冲着在大理到丽江的路上徐少曾经对我施以援手,我艾一戈还是很感激的,所以今儿我给徐少陪个不是。”

徐雨辰眼光闪烁,假笑道:“艾少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无足挂齿。何况我对艾少能有什么介怀的,艾少言重了。”

艾一戈点点头:“不过我还是觉得,做人做事都需要有个度,在丽江后来发生的那件事,我没跟徐少提,不代表我心里没点儿计较,只是我觉得徐少会有分数。前两天那事儿我也知道了,本来我也不想提,但是那个丫头出身寒微,徐少拿她当棋子就有点儿下流了。徐少应该明白我想说什么了吧?”

徐雨辰脸色顿时一垮,换做谁都得垮下来了,被人当面说出“下流”二字,徐雨辰也是脸上极为难看。

“艾少,呵呵,果然是名副其实啊!我还有事,就此别过!”说罢,转身就走。

艾一戈看着他的背影,脸上露出点儿微笑,心说这几次的事儿就当我还了你那个人情了,希望你别再搞什么花样了,否则我还真敢当面抽你…

第一百二十一章【赵心男小时候的故事】

开着车,离开了钟山宾馆,艾一戈边开车边扭头问赵心男:“饿吧?”

赵心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然后问到:“你出来就是为了跟他说那几句话?”

艾一戈熟练的换挡转弯:“差不多吧,不过也不全是。你坐在那里难道不觉得很别扭么?其实咱们是这场婚礼上最为无关的人了,而且还坐在主位上,难道你真的吃得下他们那桌菜?”

赵心男这才笑了笑:“嗯,我也觉得挺难受的,不过我大概永远学不会像你这样潇洒的一走了之,觉得人家婚礼我们总是要呆在结束的,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总觉得不够礼貌,是吧?”艾一戈笑着偏头看了赵心男一眼,赵心男点了点头,“可是这场婚礼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对你是不礼貌的,新娘子本身就目的不纯么,而且你现在给了她很大的压力,你继续呆下去才是最大的不礼貌…”

赵心男稍微的,随即明白了艾一戈的意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大概是艾一戈认识赵男以来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大笑,似乎完全摒弃了平日里那种军人的架子,彻彻底底回归到一个普通的女孩子的状态。艾一戈不由得放慢了车速,偏过头一直看着赵心男,忽然觉得身边这个女孩子自己突然仿佛不认识了一般,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陌生和疏离,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似乎赵心男这样的状态才是她的本性,以往的那一切不过是她一直努力追求努力扮演的一个角色而已。

大概是注到艾一戈在看着自己,赵心男笑了两声之后猛然的停了下来,然后似乎还有些羞赧的看着艾一戈,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我是不是太…”后边她自己似乎都不知道该使用什么样子的形容词了。

艾一淡淡的一笑,明白了赵心男的意思和所指:“我倒是觉得你这样的状态挺好,才真正的是个你这种年纪的女孩子应有的状态。为什么平时非要把自己伪装成那种样子呢?”

“我是伪装!”赵心男情急反驳又立刻收声,小声的接着说:“我平时就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伪装。”

艾一戈也不去跟她争辩。其实赵心男能是早已习惯了平日里地那种状态。自己都不太分得清哪种才是她地本性流露。出现这样地反驳也实属正常。

“想吃什么?”艾一戈悄声问。

“随便吧!”

“随便这种东西是世界上最难办地事儿。要么你就选定一种。要么就告诉我让我做主。随便。除了那种雪糕还真是想不出有什么菜馆是叫这个名字地。”艾一戈笑着说。

赵心男看了他一眼。突然转了个话题说道:“我觉得你说地笑话多数时候都挺冷地!”

艾一戈稍愣。随即也笑了起来:“你突然会发现我在说冷笑话。这也挺冷地!”

赵心男听到这话,再度的哈哈大笑起来,艾一戈不禁看的有些沉醉,脑子里莫名其妙的产生一些影像,仿佛是小时候的赵心男跟自己一般。不过艾一戈很清楚,这可不是所谓的记忆融合只不过是艾一戈在自己的脑子里幻想出一些关于赵心男小时候的状态罢了。事实上,他早就从刘天顺和彭连卿的嘴里得知了,赵心男从很小的时候,打她稍微懂事点儿开始,她就一直保持着跟现在一样的风格,不芶言笑,整天以一名军人的姿态要求自己。可想而知,赵心男的童年也很难像是普通的小孩子那样天真活泼,恐怕更多的也是带有极浓军事化的痕迹。

车子缓缓经过全民健身中心,艾一戈突然想起这上边有个香辣蟹的饭店随口问到:“香辣蟹如何?能吃辣么?”

赵心男似乎很认真的考虑了一下:“你说全民健身中心五楼吧?我记得它这里有个蜗牛味道不错。”

这倒是让艾一戈稍愣,按照他对赵心男的理解心男绝对是那种除了去他家吃饭,就是在食堂解决的人物,居然也会夸赞某个饭店的蜗牛好吃。不由得问了一句:“嗯?你来过这里?”

赵心男点了点头:“有一次跟部队的战友一起来的,是我刚回南京的时候,请本部门的人吃了个饭。不过那天我有印象的就是那个蜗牛了像整个饭局我就吃了一只~牛,其他什么都没吃光看着他们说话了。”

艾一戈哑然失笑,心道那次的请客怕也是老赵叮嘱的则依照赵心男的这种为人处事的能力,怕是她永远都想不到这些。也难怪她在饭桌上什么都不吃只是听着这帮人说话了,大概她也没怎么听懂,却又有想要融入其中的想法才会这么努力的想要做出改变吧,不过好像看起来,她的努力成效甚微,似乎赵心男还是那个跟战友同事很难融合的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艾一戈相信赵心男绝对是那种最跟部队指令和团队合作契合的人,但是在生活上,这个妞儿还真是有点儿差劲呢!以后看起来艾一戈任重道远,还需要教会赵

何生活。幸好,这个傻妞儿自己也开始有了改变的在多少会选择点儿便服,也懂得了做出小小的打扮,就能说明这一点。

上了楼,点好了菜之后,蜗牛端了上来。赵心男很熟练的夹了一筷子~牛放进嘴里,而艾一戈却夹起了一个蜗牛壳,看了半天放在一边,又夹起一个,发现里头还是空的。不由得纳闷的说:“这蜗牛怎么都是空的?”

这话惹得赵心男忍不住扑哧一笑,却仿佛一不小心被蜗牛的辣味给呛着了,艾一戈赶紧抓了两张纸巾递了过去,可是赵心男咳嗽的挺厉害,接过了纸巾之后也只是起到掩口的作用,根本无法阻止咳嗽继续发生。艾一戈站了起来,走到赵心男的身后,一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的上半身保持平衡另一只手在她的背部轻抚,一下下的帮她顺着咽喉之中的刺激,很快赵心男就平静了下来。

“谢谢你…”赵心男满脸通红的跟艾一戈说了一声,显得越发的温柔,这个大傻妞儿似乎变化越发的明显了,难道她终于懂得了什么叫做女人?

“你刚才干嘛突然笑得那么大声?”艾一戈回到位置上之后问到。

“哈哈…”听到这句赵心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是你啦,你刚才夹着那个~牛壳问为什么里头都是空的,让我想起我那次来的时候跟你一样,傻乎乎的夹起一只空壳看里头有没有肉。然后才发现其他人都是直接在汤盘里夹蜗牛肉的才知道原来这里的蜗牛都是直接把蜗牛肉给你剔出来了,壳子只是放在旁边让你看到有这么多蜗牛并没有缺斤短两的,同时也让这盘菜不要显得量那么小。我们点了两斤~牛,但是实际上蜗牛肉加起来都不到半斤。”

艾一戈这才明白,为什么:己连夹了两个蜗牛里头都是空的,不由得也哑然失笑:“哈哈,真是没想到,今天当了一回彻底的土鳖。”

赵心男也笑个不停:“很正常,大概第一次吃它这里~牛的人都会显得比较土鳖。”

看着心男今天眉开眼笑的样子直保持着更多的女孩子的天性,艾一戈不由得也微微发呆,心道要是赵心男一直都保持这样的状态,还真是倾国倾城,且不见这饭店里本就不多的几桌人,都在纷纷看着这边。可是眼光之中却绝对都不是那种厌恶赵心男笑声太大的感觉,而是一种单纯的羡慕和欣赏,基本上都是被赵心男的美丽震惊了吧!

艾戈的目光再一次让赵心男停止了笑声,不过这次她没有问艾一戈为什么看着她,大概是她心里也明白自己美丽的威力至于去问那样的话语,能够被艾一戈这样认真的注视本就会对赵心男产生很奇妙的作用,她只是显得略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

吃的差不多的时候,艾一戈突然问到:“就不想问问我刚才那个徐雨辰说的事儿?”

赵心男抬起头,看着艾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摇了摇头:“见过太多类似的事情了们男人大概就是如此,天性使然道德无关,我已经习惯了。只要我知道个男人不管有没有其他的情况,对我都会始终如一就好了。”

“你怎么就那么有把握我会对你始终如一?”

赵心男再次摇了摇头:“我没把握是我只能选择相信,如果我选择跟你为了这些事情不依不饶,结果一定比我现在的做法更糟。与其那样,不如让你明白,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会给你空间,但是我也有我的希望会更好。”

艾一戈缓缓的低下了头,心里的感觉很复杂,他在一个过于单纯的家庭长大,即便世界发生了穿越之后,这个艾长虎也依旧是那种在男女方面简单的如同教科书的人,所以他很难有这种体会。

“能给我说说你刚才说的,就是见过太多天性使然什么的么?一定有什么故事吧?”艾一戈悄声问到。

赵心男点了点头:“出去跟你说。

艾一戈喊来服务员,买了单,两人牵着手离开了香辣蟹。下楼之后,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去取车,直接牵着手往1912的方向走去。未必要进去那些酒吧玩儿,在这些仿造民国的建筑之间走一走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小时候,那会儿我还和你一样,住在南京的军区大院里。有一次我跟着我们家保姆一块儿去菜场买菜的时候,路上看到我父亲跟一个年轻的女人在一起,我父亲搂着那个女人的腰,很亲密的样子。我当时特别不能理解…”赵心男开始缓缓的说起了她小时候的故事,艾一戈一边点着头一边认真的听着,“直接就甩开了我们家的保姆,冲向我爸爸。当时别看我只有八|九岁,可是一个成年的女孩子都未必打得过我。”

艾一戈心里暗暗的点了点头,心道这倒是能相信,赵心男八|九岁干掉个把成年弱不禁风的女孩子,的确是有非常大的可能的。

“结果我冲过去质问那个女人,我父亲赶紧拉住我

我就挣脱了我父亲的手接一个旋风踢跳了起来,个女人的脸上,直接把法,只能是强行的把我弄回了家。我立刻就把这事儿告诉了我母亲,可是我母亲的表现却让我觉得非常的惊讶,我原以为她也应该像我一样,表现的非常愤怒。可是我母亲却只是仿佛听到了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般,只是简单的哦了一声,就只是简单的摸了摸我的小脑袋着我上楼回房去了。而我父亲,却又急急忙忙的离开了家,带着那个女人去看病去了。我问我母亲,我母亲却只是含笑告诉我说我太小,等到我长大以后再跟我说。之后我就很注意我父亲这方面的事情,发现我父亲在外头其实还不止那一个女人。我告诉母亲之后,母亲还是很淡然的样子,摸着我的脑袋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你很难理解你父亲那种人,他不是一个特例最大的心思始终会是在这个家里,男人,特别是像你父亲那样的男人,有他自己的需要。听到这句话之后,我不光开始注意我的父亲,同时也会去注意其他的叔叔伯伯们,我终于发现,似乎他们这些人里几乎就没有只守着一个女人的。嗯,除了艾叔,艾叔是我唯一发现的一个只是将全部心思放在你和陈阿姨身上的男人。等到我十七八岁的时候,不用我母亲跟我解释也开始明白,也许像是艾叔那样的男人才是特例中的特例,成功的男人很难不受到外来的诱惑,只是,他们的成功也几乎都能保证他们在这些诱惑面前不会迷失自己家庭他们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不同的只是他们的时间被分配给其他的一部分女人了而已。他对我母亲的感情我的感情,都没什么改变。”

说到这里心男扭脸看着艾一戈,脸上笑了笑:“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去问你那些事情了么?说得好听点儿是聪明的不好听就是我很清楚处于我们这种家庭环境和出身的人,应该如何面对这些事情。我过问的再多,会对你的行为产生改变么?恐怕没什么可能性,那样的话,我不如不问了。”赵心男说的很坦然,可是艾一戈却仿佛心头上压上了一股重重的担子一般,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去回应赵心男了。

看到艾一戈逐渐凝重的表情,赵心男又笑着将自己的身体往艾一戈身上依偎了一点儿:“你别想那么多了,我也知道,在我们两家的事情之外,你有着很多的其他过往。指望说因为我们两家的联姻就让你放弃那些曾经的事情,对于你这样的人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不想说那些虚伪的话,比如什么你对其他的事情念念不忘也说明你重情重义,我觉得那都是自欺欺人而已。我真实的感觉是,我心里会觉得很不舒服,但是我能接受,我知道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命,这是生理结构和社会地位决定的,真的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改变的事情。对比其他人,我只是因为有父亲的缘故,看的更清楚罢了。你现在对我的态度,就已经让我觉得很开心了。”

艾一戈扭头看了看赵心男,忍不住在她的粉脸上轻轻的印上了一吻,右手将赵心男搂的更紧,想起以前看到过一些小说里也说到某些成功人士或者高官的女人会说出类似的话来,当时还觉得有些难以置信,现在却是接触到了实例。看起来,这在一些特定的环境和***里,几乎是既定的事实,不会被拿出来大书特书,但是也绝不会因为一部分人的反对而消于弥散。

当然,艾一戈不会因为赵心男的这种心态而更加的放纵自己,正如赵心男所言,那都是一些逃不掉的宿命,是一些早就成为了既定事实的过往,艾一戈断然难以割舍。但是如果说让艾一戈再去拿着赵心男的这种态度当尚方宝剑,从此杀无赦,他也是绝对做不出来的。不会再有新来的,但是已经存在的,必然会存在下去…

两人在1912的仿民国建筑之间慢慢的散着步,对于周围来往穿梭的穿的花里胡哨的小孩子们,根本目不斜视。1912的烟花对于二人没有丝毫的吸引力,吸引他们的,只是彼此之间的那种感情和温暖而已。

正当二人感觉到差不多了,准备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个染着五颜六色的毛发的小年轻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低声对艾一戈说了一句:“兄弟,买手机不?诺基亚N98,新款!”说罢,手里飞快的拿着一个手机在艾一戈眼前晃了一下。

艾一戈哑然失笑,这就是传说中的手机专偷户了,偷完就直接出手,往往一个几千块的手机大几百块就卖掉了,不由得摇了摇头,表示不要。

原本艾一戈也不想管这种事情,这种小偷小摸的家伙着实太多,根本就是管不过来的事儿,可是赵心男却很惑的问到:“怎么有在这儿卖手机的?”

第一百二十二章【反咬一口】

那个年轻人扫了他们俩一眼,低头绕了过去。

艾一戈这才小声的对赵心男说:“应该是偷来的吧,现在转手卖掉,价格很低。”

赵心男一听眉头就竖了起来:“那你为什么不拦住他,小偷诶!”

艾一戈苦笑,赵心男的正义感还真是强,可是这又是无可非议的东西,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赵心男再不犹豫什么,转过身就冲着那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家伙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他,大声的喝问:“你偷了手机还想走?”

年轻人一愣,随虚张声势的扭头冲着赵心男大吼:“你有病啊?什么偷手机?你才偷手机呢!”

赵心男柳眉倒竖,她哪儿这个?手一分,就将那个年轻人的手拧成了麻花状,然后怒问:“快点儿把刚才那个手机交出来!”然后扭头看着艾一戈,又说了一句:“你问问,这边有没有丢手机的人!”

艾一戈苦笑心道,这妞儿还真是傻的可爱,人家肯定是在人特别多的地方偷来的,几乎可以肯定是在酒吧里头,掉手机的人这会儿有没有发现自己的手机掉了都很难说,我上哪儿给你问去?

他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个家伙把手机拿出来,然后开了机等待掉手机的人往这边拨电话,但是这样的时间谁也不知道长短。这就是艾一戈刚才不愿意管这档子闲事的原因,人家非说这手机是自己的,你能有什么办法?就算手机上有照片什么的,难道他就不能在自己的手机里放着别人的照片啊?在有失主的时候,这些都可以作为直接证据是在失主都不知道是谁的时候,艾一戈他们又不是执法部门的人有扣留人家的权力,这玩意儿怎么说的清楚呢?

不过时间来不及他多;,艾一戈只能往赵心男那边走去,那个小偷还被她扭在手里呢,以赵心男的劲儿一戈为那个小偷祈祷了一下,祈求他的手别断了吧。

小偷已经被扭地眉瞪眼地除了喊痛说不出别地话来了。艾一戈走过来之后先是抓住了赵心男地手。嘴里说道:“把他放松一点儿…”同时。艾一戈也在很注意地观察着那个小偷。心里不得不防着那小偷儿把赃物手机塞到赵心男地身上。他们这种人也能放回去。不是有个笑话说地么?有个家伙一直用一个五六年前地破手机。大家早就进入了彩屏乃至3G地时代了。他那个手机却还是黑白屏地。在公交车上被偷了。回去之后倒是也没有多心疼只是觉得现在地小偷日子也不大好过。居然连这种卖都卖不出去地手机也来偷。然后第二天就发现手机回来了裹着一张字条。上边书写着非常客气地话:同志后请勿拿原始社会地生产工具开玩笑。我们小偷每天都很忙地。所以说一戈还真得防着这个小偷把手机塞到赵心男身上。省地到时候被倒打一耙。

赵心男倒是挺听艾一戈地话地。手松了一些。可是还是抓着那个小偷地手不放。嘴里依旧在说着:“快点儿把你偷来地手机交出来!”

那个小偷这时候大概也知道面前这妞儿并非善类。心里嘀咕着。看那手劲儿看那架势难道就是传说中地女子黑带九段高手?于是乎赶紧做出满脸地委屈状:“你是不是弄错人了?哪有什么手机啊。我身上就一个手机。不信你放开我我拿给你看!”说着话。拿右手往左裤兜里摸。好像他地手机放在左兜一样。

艾一戈冲着赵心男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开。赵心男也有足够地把握让这小子不可能溜走。于是放开了他。

小偷从左裤兜里拿出了一个手机。却绝对不是刚才说地诺基亚N98。而是一个国产地山寨货。赵心男不满意了。立刻又皱着眉头说到:“你刚才说地诺基亚呢!赶紧拿出来!”

小偷苦着脸:“没有啊。我哪有什么诺基亚了。你是不是弄错人了?”

这时候,原本在1912逛荡的那些人也纷纷都围了过来,看热闹么,这种心理大多数人都有。艾一戈环视了一圈,心里有点儿不妙的感觉,觉得周围这帮人怎么那么无聊啊,不在酒吧里玩儿一个个都在这里头转悠,真是不知道哪有那么多在附近转悠的人。同时心里生出了警觉,难道这小偷已经把手机塞到赵心男身上了?

“你少废话,你刚才冲到我们面前,小声的问我们要不要买手机,还说的很清楚是诺基亚N98,而且还在我们面前晃了一下,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诺基亚。赶紧交出来,你在哪儿偷的,老实交代!”要说赵心男可能真的是执行任务执行的多了,审问这个小偷的时候也有一股子不怒自威的高高在上的气质。

小偷哎哟一声,心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妞儿不会是个警察吧?但是要让他承认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继续装的很是无辜的样子,不断的分辩说自己根本就没有偷手机,并且把身上能翻出来的兜子都翻出来了,的确也没有刚才那个诺基亚的影子。

赵心男心里觉得奇怪,自己断然不可能认错人,虽然刚才这家伙只是在自己面前晃悠了那么一下,也许换个人还真有可能弄错,但是赵心男是谁啊?她的军事素质注定了她不可能在这方面出问题。可是刚才明明看到这家伙手里拿着个诺基亚手机,现在怎么会不见了呢?而且,凭借她的眼光,也的确看出那个手机不在这人身上,否则毕竟那么大的一个家伙,以赵心男的眼光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藏在哪儿?

艾一戈却是越来越惑,心道这家伙不会那么牛叉吧?这赵心男不过就是扭了一把他的手,居然他就把东西放到赵心男身上去了?眼下里不禁就看向了赵心男,当看到赵心男的上衣口袋处似乎支出一块奇怪的痕迹,并且那个小偷的眼神也时不时的往那儿瞄着一戈心里有数了,看来这小偷还真是反应极快刚才赵心男抓住他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妙,等到赵心男扭住他的手的时候,他就顺势把手机塞到赵心男身上去了。

想了想,艾一戈还是靠近了一些,

赵心男的肩膀然后顺手从她的衣兜里拿出了那支机。

这手机一亮相,小偷就不停的叫唤了起来,自然是喊冤叫屈的没个停歇:“哎哟喂们真是冤枉死我了,你们看看,你的手机不是还在你身上么?干嘛要说被我偷了啊?你好端端的自己手机放在哪儿都不知道,非要冤枉我干嘛呢?”这时候他还不敢倒打一耙竟如果他作为一个不知情的人,断然没有理由知道这个手机不是赵心男的。看起来这小子还挺有经验的,这些破事儿他倒是门清,估计是没少被人逮住,不过经常用这一手脱罪而已,所以也算是熟练工了。

赵心男顿时就愣住了即小脸涨的通红:“你什么时候把手机塞到我身上的?还想栽赃陷害?”

那个小偷依旧在叫着屈:“哎哟,你就别冤枉我了好的一个美女,你就说弄错了我说声对不起不就得了,我又不会真的跟你没完没了的。你手机明明就没掉干嘛要冤枉我啊!”

要是换个人,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就不吱声了,白捡个手机,小偷还不敢声张,多便宜的事儿?就算是自己不想要,也不至于非要铁了心的把小偷治罪,到了这份上也就得了。大不了开了机等到失主把电话打过来,就说自己捡到了,让对方来取就得了。

可是今儿他遇的是赵心男,这妞儿多耿直啊!直接就说了一句:“什么我的手机,这不是我的手机。你快点儿交待,你什么时候把手机塞到我身上的。你又是在哪儿偷的手机,一戈,你去把失主找来!”

艾一戈一听到这句话就道要坏,这时候那个小偷要是还不知道倒打一才叫奇了怪了!

果不其然,艾戈还没来得及开口,那个小偷就嚷嚷开了:“你不是吧?这不是你的手机?那你抓着我干嘛啊?你自己偷了手机还打算栽赃陷害啊?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

赵心男顿时怒不可遏,扬手都想~抽那个小偷了,不过犹豫了一下,想到这并不是在部队,而且为了她这暴脾气,艾一戈以前没少跟她对着来,还是放下了手。

“你说谁偷的手机?少跟胡说八道的!这手机是你偷了之后又塞到我身上的!你快点儿老实交代,在哪里偷的。”

小偷立刻开始了泼耍赖的伎俩,周围围观的人也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开始指指戳戳的议论,有些不明就里的人,还真的就觉得这个手机是赵心男偷的。

不过艾一戈对此已经有了心理准,他走过去踹了一脚那个小偷,直接给他踹了个狗吃屎:“你他娘的会不会说人话?再跟我撒泼耍赖的,我弄死你信不信?”

一看到艾一戈凶狠的样子,周围的人更是议论不止了,就连赵心男都不明白,艾一戈怎么突然就暴走了起来。而那个小偷更是被艾一戈这一脚踹的下巴磕在了地上,心里叫着苦…

这时候,周围突然冲出来几个人,一过来就大声的嚷嚷:“你们偷了手机还打人!我看你们是不想混了!”说着话,就要过来跟艾一戈动手。

艾一戈冷眼一瞧,这几个都是刚才在旁边看热闹的,现在跳出来,显然是有了把握觉得自己的同伴没事儿,所以过来帮他的。既然如此,艾一戈也不吝啬教训他们一顿。

“打!”艾一戈扬脸冲着赵心男说了一句,随即直接动起了手。

这俩人什么级别?那几个小偷又是什么级别?三下五除二,就都躺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了,明知道一动就是挨打,他们哪儿还敢乱动啊。只是一个个嘴里叫着苦,依旧嚷嚷咧咧的说艾一戈他们偷了东西还要打人。

赵心男难以忍耐,直接从身上找出了军官证,大声的说道:“我一个上校军官,怎么可能做出偷手机这种事儿!你们少给我废话,老实交代,否则…否则…”否则了两下倒是没说出来,她又不是警察,部队里的惩罚对这些家伙也不适用,她倒是说不出什么否则来。

地上有个家伙立刻喊了一嗓子:“军官了不起啊,军官凭什么就不能当贼了?谁知道你是什么军官?”

周围原本因为赵心男军官身份平息下来的围观者,因为这句话又沸腾了起来,的确啊,军官又如何,就算是警察也保不住会偷东西啊,这根本就是工作职业能说得清的事儿。

看到周围的人开始指指戳戳的,赵心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不过艾一戈倒是不慌不忙的,走上前来,从赵心男手里接过了手机,然后指着那几个家伙说:“你们说是她…嗯,或者是我和她一起偷的手机,然后栽赃陷害你们是吧?”说着话,他把手机开了机。

那几个家伙虽然胆怯,但是还是有一个大着胆子说道:“就是…”

艾一戈笑了:“咱们认识么?”

那帮人犹豫了一下,还是那个人说道:“不认识!你有病吧?没事儿陷害我干嘛?”

艾一戈又点了点头:“嗯,既然咱们不认识,而如果这个手机是我和她偷来的话,我们岂不是已经得手了?既然得手了,我们吃饱了没事儿干抓住你非说你偷了手机然后准备自投罗网么?”

呃…周围的人开始明白了过来。

可是刚才那个家伙还是硬挺着嘴说道:“谁知道啊,你有病呗!”

艾一戈笑了笑:“那好,那我就有病到底,你不是说我诬赖你么?我就继续诬赖下去。你不是说我有病么?那我就有病到底,今儿我还就自投罗网了。你们谁帮着忙给报个1就说有个人偷了手机之后又随便抓了俩不认识的人诬赖他们,然后现在自己要报警把自己送到局子里去!”

周围的人爆发出一通笑声,这会儿大家已经彻底明白了,到底谁才是小偷。

赵心男眼神复杂的看了艾一戈一眼,心道我觉得有种屎上身抹不干净的事儿,怎么到了他那里就那么容易被搞定了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进来坐坐】

那几个家伙算是彻底明白了眼下的形势,想要学二师兄倒打一耙是不太可能了,打又打不过,唯一能做的就是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