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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天子一诺,即是金口。”她说出这一句话,深深吸进一口气,来平复小腹的隐痛。

他眯起眼睛,逼近她,道:

“朕只答应让他活着,至于怎么活,朕没有允诺。”

对啊,怎么活,其实也很重要,不是吗?

她不想和这个孩子分开,可活在宫里,除了皇子之外,有的,仅是太监。

不!

“皇上,臣妾再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臣妾只求您慈悲悯怀,能容这个孩子好好地活。”

“是吗?”他的手一径直地移上,抬起她的下颔,一字一句地道,“取悦朕,从现在开始,然后,朕会许给这个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名份。”

取悦他?

她最大的限度,仅是做到顺从,却无关乎取悦。

“臣妾记得,皇上说过,不会再要臣妾这个人了。”

她的话音甫落,他却是笑了。

第一次,他笑得,带着耍懒的气质:

“朕,说过不要这个人,没说过,不要这个身子。”

他另一只手,移到她的衣襟处,一寸寸地抚过她的肌肤,随后,一径往下,她的身子,随着他的欲求,终是颤栗起来……

作者题外话:走过路过,票票留下哟

07章风长老关于千机毒描述是对的,09章里因赶文,又过多考虑谋略,有一处疏漏,更正如下:

“这不是笑话,而是事实。族长,你中的千机寒毒,之前我曾说过,已是最后的毒杀期,按道理,在毒发和毒侵期,你就该有所察觉,可你似乎从不知道自己中了毒。所以,我推辞,或许之前你身体里有什么能克制住这毒,但,现在这克制的效力却已失去,因此,千机在您体内至多蛰伏一个月后,每五日就会发作一次,我会尽我所能替你去解这毒,可是,这解毒的药,是热性的,也就是说——”

天香蛊这一个伏联系07,09,14章看,应该很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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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卷:17

“很冷么?”轩辕聿问出这三个字。

冷,怎么可能冷呢?

沙漠的清晨,在八月,都是让人难以承受的高温。

这么热的天,她根本不冷,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他这样。

不习惯,他的手再继续探寻下去。

“皇上,臣妾不舒服。”

她没有不舒服,连小腹的刺痛,都好转了。

若真的不舒服,只是,源于不习惯。

若真的不舒服,只是,她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再失去尊严。

他松开捏住她的下颔的手,另一只手也停止了挑逗的探寻,而是搭住她的手腕。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目光不由低徊。

他,竟会信她这句话?

在旋龙洞,被凌辱之前,她始终等着、盼着,他的出现。

可,他来了,却是在一切都发生,再无法转圜的时候来了。

那些,绝情剐心的话,同样出自他的口。

在彼时,她需要他继续信她的时候,他不仅不信她,连她的质问,都不否认。

他不会知道,他的不否认,对于那时的她来说,不啻是最深的绝望。

在尊严、贞洁不再完整时,这样的绝望,是能轻易逼死一个人的。

所以,她怎能只看到眼前须臾的好,就忘记,过去的不堪呢?

哪怕,她亦不愿在没有更多证据前,将“弑父”儿子冠在他的身上,然,这始终如同那鱼刺,梗于喉,再咽不得。

现在,他不过是陪她演一场戏。

毕竟,从这里,过去,始终是要出了疆宁,方算离了苗水的领土。

但,只是演戏,何必做足全套呢?

在飓风里,他似乎连命都不要。

腰上的伤,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她止住纷杂的思绪,她怕越想下去,越难直面现在的他。

她不能有丝毫的动容。

不能。

每次兼因她的动容,让她一次次输在他的手中,这一次,若不动容,会不会就是平局呢?

“脉相无碍。”他收回覆在她腕上的手,一并松开她的身子,道,“留在朕的身边,朕会保得你们母子平安。即便,这个孩子不是朕的,朕会视她如己出。”

这句话,要从一名帝王口中说出,很难。

但说出口后,却突然,就变得很轻松。

一直紧绷的某处情绪,就这样松懈了下来。

深深地吁出一口气,阳光真的很暖。

“皇上,您的允诺,这次能当真么?”脱口而出这句话,连她自己都骇了一跳。

能当真吗?

她再没有可以舍弃的了,这个孩子,已经是她的全部。

曾经,妄想让他们都付出痛苦的代价,临到头,只让银啻苍痛苦。

他始终胜了她一招。

她用尽心机,都被他以力化力,终成虚无。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或许她早该明白,他再怎样残忍冷情,她都有着不忍。

所以,才会动容。

所以,最终,会让自己输到没有似毫的余地。

是的。

对其他人,她都能狠下心,而对他,始终是不同的。

难道,仅源于,他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吗?

还是,她对他的感情,和对别人,本身就不同呢?

当满脑都是这个念头时,她问出这句话,连她自己都收不住口。

“朕允诺你的,何时不当真了呢?”他的眸华收紧,她不会看到。然,这句话,他终究说得带了几分悲凉的意味。

“襄亲王府上月是否真的失火,其间原因真和您无关么?”

既然问了,为何不问个清楚明白呢?

银啻苍曾利用这件事让她彻底断去所有念想,但以她如今对银啻苍的了解程度,按银啻苍的禀性,应该不会蓄意制造这起失火。

其实,这一问,她真正想问的,还是那日,他不予否认的那件事。

“你一直在怀疑朕?”他合上本敞开的衣襟,转身,背影对他,“醉妃是否怀疑,襄亲王也是朕所害?”

果然,他是明白的。

“皇上您不曾否认,不是么?”

她的心,生生漏跳了一拍,他终是要承认了吗?

承认了,也好。

她不是对他不够狠心么?

承认,即是成全。

“是,朕上元节那晚是去过街市,可,襄亲王之死,与朕没有任何关系,王府失火若是朕所为,朕不会连夜命人,妥善将王妃安置在母后宫中。”轩辕聿冷声说完这句话,半侧了脸,眸光似凝着她,又似乎只凝定她不知的某处,“醉妃,朕非出尔反尔之人,只是你,实是让朕失望。”

他终是离开。

绿荫下,仅剩她一人,斑驳的树影,落在她的脸上,参差地疏离。

可,心内,却得了些许的清明,或者说,是释然。

原来,只要他说,她就信了。

相信一个人,总比再多一份怀疑的折磨要好。

但,她却是让他失望了。

失望的,或许,不仅仅源于这份她的怀疑。

更源于出尔反尔这四个字,她在他的心里,何时竟应了这四个字呢?

她站在绿荫里,没有立刻随他而去,直到他的身影消逝在她的视线中时,她才走出这片绿荫,目可及处,没有他的身影,亦没有银啻苍的身影。

包括那泓湖泊,如镜平滑。

她犹记得,听到步声时,她望过去,看到,银啻苍似乎是往湖里走去的,接着,是轩辕聿霸道地阻了她的视线。

可,现在,那片湖里,分明是没有一个人影的。

难道,是响尾蛇的余毒发作?

这么想时,她脚步急急地奔至湖边,那里,除了,一双褪在湖边的鞋子,和一件银色的纱袍外,再无其他。

仅证明,他确实下了湖。

他的人,仿佛凭空就消失在了这。

“银啻苍!”

她连名带姓的喊他,除了,在这空旷的绿洲地带引起一阵回音,再没有其他的声响。

甚至,连水面,都没被激起一丝涟漪。

她蹲下身子,没有再多喊一声,她宁愿,他是走了,也不愿,真的如她所想。

在湖里昏过去,结果怎样,很清楚。水面,映出她无神的眸子,渐渐,洇出一丝的朦胧,接着,陡然间,那朦胧涣散开来,伴着些许响声,她的手抚上脸颊,竟是湿的。

不仅脸颊,她的衣襟都有些许的濡湿。

她没有哭,她的眼前,还映出了一张笑脸,不过,不是她的。

是那个有着邪邪笑容的银啻苍,他从水下窜出,手里捧着一条鱼,那条鱼很大,他的一双大手都有些捧不住,鱼身的银鳞在阳光下潋滟出闪闪的光泽,衬得他冰灰的眸子里,都满是笑意。

“怎么样?够大吧?”他捧着鱼在她的面前招摇,满脸自得。

她看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见她刹那的失神,突然,就敛了笑意,兀自从水里起来,将这条鱼拿着,往火堆里行去。

他的步子没有停,只拿着手上的鱼,又道:

“等会我要吃鱼肉,让他喝鱼汤,我会更加开心。”

真的,仅是鱼肉和鱼汤这么简单吗?

她转身,转身间,轩辕聿手捧着一大堆的灌木从彼处走来。

她的步子想轩辕聿走去:

“我来吧。”

轩辕聿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只抱了灌木往火堆而去。

擦身而过,他和她,都擦身而过。

她站在原地,并没有动,远远地,有什么声音,仿佛,是驼铃,她极目眺去,尘土飞扬处,分明,真的有人来了。

并且,不止是一个人。

轩辕聿、银啻苍的目光一并望向尘土飞扬处。

是驼队,领队的,却是蚩善。

蚩善先看到夕颜,跳下骆驼,径直走到她跟前,跪伏于地,声音里,犹带着紧张:

“族长,我来晚了。族长无事吧?”

她怎么会有事呢?

因着身后那俩个男人,她是安然无恙的。

“我很好。”

“这就好这就好,有风长老在,我知道族长一定不会有事的。”

风长老?

这三个字,有多陌生呢?

她回身,看到,银啻苍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戴上那张鹰形的面具。他慢慢地向他们走来,手中犹捧着那条鱼。

风长老这个身份,他必须要做一个结束。

现在,就是最后的机会。

那张鹰制面具,一直被他小心叠放在银色腰带的夹层。

再过几日,他将不必小心叠放这张面具。

一如,告别这六年来的谋算。

原来,要放下这些,其实很简单。

名利宏图,束缚着的他,并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