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

“白小姐——”

“啊啊啊啊——”

宁皓晨的神经啪的一声断了,径直凑上去,一手揽住白璐光裸的背部朝自己按过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瞬间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嗯,清静多了。

白璐大惊失色,他居然吻她?

然而这个吻就好像是唤醒睡美人的那个魔法之吻一样,很快勾起她脑海里一些熟悉的片段,她愣愣地任由他吻着她,恍惚间想起了昨晚的一些场景。

在那个夜色微醺的时刻,燥热的空气似乎点燃了神经,酒精令人陷入一片无法自拔的欲-望沼泽。

在那种场景下,他也这样吻了她。

他们唇舌相缠,不顾一切地索求着一些朦胧又真实的东西,就好像那些从荆棘里开出的花朵,明明平日里叫人不敢触碰,可又充满了妖娆且摄人心魄的力量。

一个吻而已,居然叫宁皓晨从【堵住她的嘴不让她尖叫】的初衷瞬间沉浸到了【这不科学这个吻怎么这么神奇】的境界里。

而白璐也忘了推开他,竟然就这么任由他吻她。

渐渐的,光是亲吻似乎已经不能满足宁先生了。他漂亮的手指开始在白璐光洁的背部游走不定,每一次触碰都带来一阵全新的感受,叫人颤栗、不安、惶恐、沦陷。

白璐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连被子什么时候滑落在床上的都不知道,只是迷迷糊糊地与他唇舌纠缠,然后就被他压在了柔软的床上。

宁皓晨的手指来到昨夜光临过的地方,如同带着魔力一般挑起了她的悸动。

白璐睁开眼,对上近在咫尺的黑色眼眸,那黑漆漆又光亮澄澈的眼珠好似上好的珠宝,比夜空里的星星还要明亮。

那种墨一般的黑叫她忍不住深深地望了进去,却无论如何也望不见底。

宁皓晨微微离开她的唇,呢喃了一句:“可以吗?”

于这种时刻,他的某个部位明明已经强势而又灼热地抵在她的小腹了,他却偏偏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风度。

白璐忽然笑了,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然后吻了吻那双好看的眼睛。

她缓缓开口说:“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停得下来?”

“停不下来。”他的声音比平时要低沉几分,暗哑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隐忍,该死的性感。

“那如果我说不可以呢?”她笑得眉眼弯弯,眼波似水,粉嘟嘟的面颊犹如枝头初绽的桃花,动人心魄。

宁皓晨礼貌地笑了笑,认真地锁定了她的视线,“那就继续挑逗你,直到你说可以为止。”

然而白璐还没有开口,他就已经从她的眼神里得到回答,用手揽住她的腰,慢慢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所有的一切都在清醒状态下发生,却一点一滴唤起了昨夜的记忆,没有了酒醉后的狂野,宁皓晨更加温柔耐心,也十分顾及白璐的感受。

他看见身下的女人眼波水汪汪的,嘴唇也红艳艳的,忍不住低头又一次亲吻她。

难以言喻的激动兴奋,显而易见的身心契合,就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伴侣一般,这种鱼水之欢叫人沉迷、欲罢不能。

白璐的声音破碎又动听,像是一首性感到无可救药的小调,宁皓晨的眉眼逐渐温柔下来,看着她眼波迷蒙的样子,只觉得原来这个凶巴巴的女人也可以很可爱。

生平第一次,白璐酒后乱性,醒来后还心甘情愿再来了一次。

生平第一次,宁皓晨酒后乱性,醒来后还迫不及待地再来了一次。

***

然而最神奇的是,在这样一次清晨的欢愉结束时,宁先生吻了吻白璐的脸,“我去洗澡。”

白璐温柔羞涩地点点头,“好,浴巾在柜子最上层。”

“你要洗吗?”

“你先洗。”

“嗯,那好。”宁皓晨迈开长腿,只用散落在地的衬衣微微遮住了暴露在空气里的宁威武,然后镇定地去了浴室。

白璐愣愣地坐在床上,看着这一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春意阑珊,慢慢地烫红了脸。

所以说这种明明是酒后乱性才发生的事件怎么就有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结局?他镇定安然,她娇羞可爱,一副他们其实酝酿已久才精心策划了一次男欢女爱的样子……囧,这是肿么回事?

而宁皓晨穿好衣服走进了卧室,看见白璐急急忙忙地用被子把自己给裹起来,然而慌乱间还是有那么几分春光乍泄。

他的眼眸幽深了几分,走到床边俯□来,迟疑片刻,还是在她面颊上亲了亲。

他说:“我会负责的。”

“……”白璐一脸囧样地看着他,“宁先生,你偶像剧看多了吗?”

宁皓晨沉默片刻,“……什么意思?”

白璐支支吾吾地说:“我们还不熟,我连你的基本信息都不清楚,要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就硬要你负责,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有道理。”宁皓晨的面色沉下来几分,淡淡地看着有些局促的她,“昨晚是酒后乱性,确实没有必要因此就说什么负责任的话。”

“所以——”白璐忽然间有点心慌,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所以今天早上这一次,你我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却依然任由事情这么发生,你觉得这一次,我需要负责吗?”

宁皓晨定定地锁视着她,漆黑透亮的眼珠子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光芒。

白璐的视线停留在他昂贵的金色纽扣上,上面那小小的英文符号是她在万达广场的奢侈品店橱窗里看到过的,那是她花好几个月的工资不吃不喝才买得起的一件衣服。

她再往上看,这个男人英俊得不像话,哪怕这样近距离观看,皮肤也仍旧找不出什么瑕疵,五官精致,面容俊美。

她忽然就有些泄气,摆了摆手,“不用负责,这种事情你情我愿,没必要负责。”

“很好。”宁皓晨直起腰来,冷冷地盯着她,“我非常欣赏白小姐这种洒脱的态度,新时代的女性应当如此。”

他自己都不知道胸口那股莫名其妙的郁气是哪里来的。

白璐裹好了被子,神情恹恹地站起身来,“那,那我先去洗澡了,你走的时候把门关好就行……”

然而还没走上两步,她的被子就被人一脚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