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的他像只健硕的猎豹,所有的蛰伏似乎就为了这一刻,野性蔓延开来。

勾起她蠢蠢欲动的征服欲。

“那你…”修长的手在边缘游走,最后穿过那弯细细的钢圈,放在右侧前端毫无章法地揉。伴随他的动作,许微澜忽然扬起细长脖子:“就是我一个人的。”

衣服拱起不规则的弧度,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一次结束,她快死了。

沈舟感叹地抱着她汗湿的身:“澜澜,你真好。”

她好不好许微澜不清楚。

只是…

这一次之后,她眼神涣散地躺在那里,觉得沈舟是真的好。

年轻是真的好,要耐力有耐力,要速度有速度,要持久有持久。

等沈舟帮她清理干净,毛巾上什么都有。许微澜还没恢复过来,那里火烧火燎的疼,趴在沙发上不想动。

沈舟把她挪了个地方,在沙发上擦个不停。

这一动感觉什么又出来了,她抽了两张纸擦了扔垃圾桶后,愣愣地有些出神。

“怎么了?”

许微澜摇头:“没什么。”

“腰…”她指着自己的后腰:“腰疼。”

手指附上弧度纤细的地方,沈舟帮她一下一下地揉捏和按,许微澜嘶了声,见他却是神清气爽,瞬间郁闷无比。

年轻好个屁,把她老腰都折腾没了。

运动过后就只剩下饿,许微澜起身上楼,套了件薄薄的睡衣下来,这才意识到去开厨房门。

被憋坏了的老萨委屈地趴在那里,出来之后却嗅了下她身上的气息。

圆溜溜的狗眼明显带着一丝疑惑。

许微澜轻笑着拍它狗头:“嗅出不对了?”

“澜澜,我给你做点吃的?”

“冰箱里有速冻饺子,还有面条。”

沈舟点点头,吃饱喝足的家伙比任何时间都听话,直接翻身越过沙发,擦身而过的时候忍不住又往后退了两步。

“啾。”

许微澜捂着额头,笑嘻嘻地跟过去搂着他的背。

沈舟去冰箱,她就一步步贴着去冰箱。

沈舟回到菜板前,她也跟到菜板前,跟无尾熊似的。

不知谁先闷笑出声,最后两个人笑做一团。

沈舟放下手里的东西,把许微澜往背后勾,索性背着她做饭:“我给你秀一手。”

她咬了下他的耳垂嘿嘿笑:“秀什么?”

“刀削番茄。”

红透的番茄在男人的掌心摊着,丝毫不知道自己之后的命运如何。菜刀一下又一下,最后快成了无数影,惹得许微澜不住惊叫:“我都快看不清了!”

等他收手,番茄还是一个整番茄,仿佛碰都没被碰过。

沈舟放下刀,拉过她的手:“来,接着。”

许微澜摊开右手,带着凉意的番茄被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她好奇地拿进看,才发现外皮上有一道道近乎精准的刀痕,从尖端到尾部,每一道距离差不多一毫米都不到。

沈舟又说:“你吹口气试试?”

她不明所以地吹了口。

而后惊呆地瞪圆了眼睛。

像初春含苞的红色花蕾,终于迎来了最美的绽放。薄得透明的瓣挨着散开,像大自然最神奇的奇迹般。

最后在她掌心开出了一朵如火的花。

许微澜的手都在颤抖。

沈舟得意:“别被我感动哭了啊。”

许微澜红着眼眶哼:“谁这么没出息。”

可眼睛却怎么也挪不开。

他的刀太快了,以至于中心的汁液这才缓缓流出。花朵瞬间就焉了,许微澜心疼得厉害,忍不住凑过去吸了口。

男人嫌弃:“瞧你这出息,待会怎么煮?”

她冷哼一声:“你送我了还想煮?这番茄不能吃了,供起来。”

这家伙得意地笑。

“那以后每天给你一切一个。番茄、苹果、梨,咱不带重样的好不好?”

许微澜弯起眼角:“那还差不多。”

沈舟做菜又哼起了那古怪的调调。

她安静地听了会:“你这是什么歌啊?”

男人的手停了片刻:“小师妹教的。”

“她会很多稀奇古怪的调子,全部自弹自唱。”

许微澜惊讶:“还是创作型的歌手?”

“啊,算是。”他顿了顿:“可惜,因为…长相和身材的原因,她喜欢的人从来不听她唱歌。”

原来无论哪个时代,都习惯以貌取人。

沈舟把煎蛋夹在盘子里,洗了锅后掺水:“这里边多多少少有我的原因…如果我不什么都塞给她吃,她也不会长那么结实了。后来我把她喜欢的那个男人压过来听歌,可小师妹却不肯唱,哭着说再也不想见到我。”

真的是第一次见她哭,最后拎着一把砍柴刀把他从山上追到了山下,让他这辈子都别回来。

沈舟那时候压根不懂女人的暗恋究竟是什么鬼,直到他暗自喜欢上许微澜。

才发现原来在感情面前,所有人都会变得小心翼翼。

“那…后来呢?”

沈舟看着尚未冒热气的锅:“我以前都不做饭的,去任务都自己先买馕和咸菜。任务前先吃两口,昨晚后再吃两口。”

“后来师父把小师妹交给我,那时候她才1岁多,走路站不稳,跟雪团子似的。我喂她饼,她抱着咬了一整天都咬不动。我才发现原来小孩的牙齿这么弱,才开始学做饭。

“而她呢,一开始觉得她很烦,走哪都抱我腿…后来才觉得,其实有时候有人陪着,我去出任务才有所顾忌,才不会失败。”

失败,意味着再也不回去了。

“那天她把我赶走,而我的仇家却寻了上去。我…晚了一步。”

水还没开,他却抓了一把面准备放进去。许微澜忙拉着他的手制止:“都过去了。”

沈舟僵着没动。

她吻他的脸颊,宛如低哄:“都过去了,沈舟,别自责。”

滴答,水珠滴落在大理石板面上的声音。

一声极轻的叹息:“可惜我没办法帮她报仇。”

许微澜慢慢环着他的脖子,给沈舟独立的空间,心底却涌起不知名的感觉。

没过多久,锅里开了。男人这才把面条丢进去搅合。

许微澜乖乖从他背后下来,拿了两个碗等待。

她忍不住去看沈舟的眼,这家伙转来转去就是不给看。直到最后沈舟忍无可忍地把她禁锢在橱柜边。

他胡乱揉了把她的头发:“吃了饭再来收拾你。”

许微澜这才放下心地笑。

沈舟的手慢慢从发顶挪到脸上,拇指摸索滑腻的脸颊。

他亲她的鼻尖:“澜澜,以后谁也不会欺负你。”

许微澜闭着眼睛笑:“万一有呢?”

沈舟一字一句:“让他们后悔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言语是幼稚的霸气,许微澜却一笑而过地竖起大拇指:“霸道总裁啊。”

“我是认真的,”沈舟蹭着她的脸颊:“我不想你有事,你也不会有事。”

知道沈舟心底还在为小师妹的事耿耿于怀,她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安啦,现在法治社会,打打杀杀的事情很难遇到的。再说,我又不招谁惹谁,谁会跟我过不去呢?”

沈舟把头埋她肩膀上,这期间,面在碗里融做一团。

她见状改口:“要真遇到,你不还在嘛?”

男人这才满足地点点头:“这才对,躲我身后什么事都不会有。”

她笑着拐了他一下。

两人窝沙发上吃面,吃完之后沈舟洗碗,许微澜坐了会总觉得身上腻得很,索性爬楼上洗澡。

氤氲的水汽腾升,玻璃上的雾模糊了人脸。

她把衣服脱了,擦干玻璃上的那层白,镜子里出现出一个人影。

光洁薄透的皮肤晕染着一层健康的米分嫩,略带琉璃色的瞳孔清透晶亮。气色很好,显得整个人都不太一样。

许微澜咬着下唇笑。

打开花洒,想起没带换洗的衣服。

“沈舟--”

拔高声音喊了下,楼下传来闷闷的一声,很快由远及近,磨砂玻璃的外边出现一道颀长的身影:“怎么?”

她把水调小了点:“帮我从衣柜里拿下…内衣。”

沈舟很快过去了,许微澜侧耳听着拉抽屉的声音,一个劲儿偷乐。

过了几秒,沈舟出现在门口,有些犹豫:“哪件?”

“你看着哪个好?”

门打开一条缝,他递了套白色的进来。她伸出的手臂上挂着水珠,滚落在他掌心。

许微澜看了眼把衣服挂边上,转身后尾椎两侧的窝十分漂亮惹眼。

沈舟顿了下,慢慢关上了浴室门。

他从后边环住许微澜的腰,声音喑哑:“别穿了。”

花洒在不停喷洒,连带着他身上也湿做一团。许微澜合在他乱点火的手上,微喘:“恩?”

沈舟猛抱起她,分开她的腿,睫毛挂着水珠,一脸妖孽相:“你喜欢这个姿势?”

还记得刑峰那次。

温热的水洒在皮肤上,她被撞得浑身发软,说话都溃不成声:“然后?”

然后?

沈舟掐着她的腰邪笑。

然后这个夜,他要无限延长。

第59章

许微澜在晨光中醒来。

某人漂亮的锁骨就在眼前,仿若国书遒劲的一笔。沈舟歪在她身侧,半边脸颊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头发凌乱翘起,睡得正酣。

干净的皮肤,餍足的嘴角,睫毛在挺直的鼻梁下投射长长的影。晨光透过纱窗撒进,他身上仿佛起了一层模糊的光晕。

时间就此停格,也算是此生足矣。

许微澜盯着看了好一会,越看越心神激荡,刚想摸摸沈舟的脸,却忍不住:“阿嚏。”

沈舟醒了,睁开的双眼朦胧后清澈。

他伸长手臂把许微澜往怀里一裹,抬腿夹得她动弹不得。下巴磨头发和脸颊,手顺势握在她胸前嘟囔,声音依旧有些哑:“怎么打喷嚏了?”

许微澜擤擤鼻子,才发现两人身上啥都没穿啥都没盖。

10月底的夜和早晨,她露在外面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推开他坐起来,忍不住又一阵惊天动地。

昨儿腻歪了好一阵,都说男人习惯**后一支烟来掩饰疲惫,可这句话简直不能用在20出头的毛孩子身上。

许微澜纵容沈舟,因为纵容就让他放纵,结果就是自己的腰和腿真的快废了。

沈舟伸手摸索了一圈,最后在地板上找到了皱巴巴的薄被。他捡起来把许微澜裹里边,自己却忍不住:“阿嚏。”

啊哦。

两个都感冒了。

许微澜洗了个澡出来,桌上摆着一杯热水,她仰头咕噜喝下,身上起了一层薄汗后感觉稍微好了点。

沈舟坐在靠床边的沙发上,头发枝楞,脸上还是呆呆的。

直到看见许微澜,像是回到现实中一样站起,许微澜咳了两声:“你过来。”

沈舟老实靠近,她抬手摸了把,两人的额头都有些烫。

“喉咙痛不痛?”

沈舟清了下嗓子:“还行,你呢?”

当然是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