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笑笑无奈的叹口气,自我安慰道,肯定是太想她了。

红杏一听王爷有令,刻不容缓搀扶起贾笑笑快步向屋中走去,贾笑笑一甩手不满道,“急什么呀,迟到是女人的特权”

“军令如山,王妃莫不在意此事,据奴婢所知,因不守时被王爷就地正法的士兵数不胜数,王爷带兵打仗以军纪严明闻名遐迩”

“啊?还有这事……”贾笑笑口中的葡萄珠咕嘟下肚,抓起红杏的手无目的的狂奔,“快快快,时间就是生命”

——待一通梳洗打扮后,贾笑笑身着里三层外三层的皇家礼袍,手拖着十斤重的金头凤冠上了轿子,八人大轿即刻抬起一路小跑向王府外冲去——

贾笑笑坐在轿子就向进了桑拿房,热得直吐舌头,她估摸着现在的温度至少在40度左右,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但她怕毁了妆容砍脑袋,唯有狂甩脸蛋风干,不由咬牙切齿发泄道,“37度以上国家都放假了啊,静玄峰你个黄世仁——”

风驰电掣的颠簸后,一行人终于在规定时间内抵达军营城墙外。静玄峰身披龙袍战甲伫立城墙最高点之上,肃然的神情好似一幅雕像。

而贾笑笑连口气还没来得及喘,就被红杏搀扶走向一百阶的石梯,她记得小时春游爬山太累时,她总是闭着眼楞爬,以为看不见台阶就会不知不觉走到山顶,她还把这好方法教给其它爬不动的同学,导致几个同学误入歧途,最终造成二摔三滚的惨痛事件。

静玄峰上前一步接过贾笑笑的手,见她大汗淋漓不由眸中缓和一瞬,即刻嘴角敛起,郑重其事且强人所难道,“士兵们四年未归故土,难免有思乡之情,虽无人敢在本王面前提及此事,但本王得知近日为此事闹情绪的不在少数,你想办法安抚一下”

“我我我?!”贾笑笑顿时指向鼻尖,惊慌失措道,“天干地燥,难免火气大,您也太瞧得起我了,我连课文都念不出整篇,哪会发言啊”

静玄峰此刻无半点玩笑之意,军心不稳,必会自乱,他身为三军统帅虽可下达硬性命令,但对稳定军心而言并非上策。

“你可是镇南王妃,本为分内之事,这是命令”

贾笑笑感到台下沸沸扬扬的全是人,她不由吞吞口水,“下面有多少人?”

“五万人”

“……”刘德华都没她风光。

“有演讲稿么?就是主要说什么?”

“说该说的”

“……”这不废话吗?贾笑笑感到高台之下已渐渐处于安静状态,她紧张的舒了口气,再次如国家领导讲话那般摆好架势,“筒子……”

“闭嘴!你再胡说八道,本王真不客气了”

贾笑笑紧张得快哭了,别说她是一瞎子,即便不瞎的时候也就在班里念过检查,面对三十几个认识的同学还脸红呢,五万人那是何等壮观的场面啊。

静玄峰用手肘顶了她脊背一下,示意她赶紧说话,贾笑笑委屈的嘟着嘴,骑虎难下的向前走了三步,只听观望台下金属撞击声延绵不绝响起,“乒乒乓乓”的一排一排跪地行礼,“恭迎镇南王妃入城——”

贾笑笑两腿直转筋,吓得冷汗狂流,这会儿还真不觉得热了,静玄峰双手环胸坐到椅子上,默默注视贾笑笑瑟瑟发抖的背影……“有何可怕的?你又看不见”

“就是因为看不见,我怕五万只暗箭把我扎成马蜂窝” 贾笑笑一回身垂死挣扎道,“亲爱的,达令,老公,我的男人,您别让我讲话了吧……呜呜……”

静玄峰从一堆乱七八糟的的词汇中听懂了最后一个,不由轻声一笑,“别拖延时间了,你男人在身后替你坐镇呢,拿出你平日的贫劲儿来,大声讲”

……贾笑笑见求助无效,战战兢兢转向士兵的方向,她干咳一声,紧闭双眼,双手聚拢声嘶力竭大喊道,“英勇无敌的士兵们!为了保护家中的妻儿老小,你们辛苦了——”

此话一出,四下安静一片,士兵们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而静玄峰一听这话险些气得吐血,士兵该保卫的是本朝领土,这话未免太失皇家气势。

贾笑笑抿抿唇,感觉心跳都快停了,这就好像唱了一首歌之后没人给掌声那般尴尬。

“我还未教你说什么呢!”静玄峰原本是逗逗她,其实要讲哪些内容他早已想好,只因他自己曾定下规矩:无仗无灾,不可乱发赏银。而此次,静玄峰主要是借助贾笑笑的发言特批些军饷安抚军心,这会儿真被她搞得颜面尽失。

“等着,还没说完呢!”贾笑笑不服气的小声回嘴。

“你还敢说?!我一刀……”

“嘘……”

她即刻打断静玄峰的话语,话说,她生平最怕冷场,随之干咳一声,豁出去了!实在不行就把静玄峰一路上整治她的法子换成煽情版,重新演绎一遍……想到这,她撞着胆子开始忽悠,“咳咳!本妃并非是那种会讲大道理的女人,但能体会大家想家的心情,云地城高温酷暑确实令人心情欠佳,可本妃有句心里话要说,镇南王与本妃成婚之日便火速赶回云地城,王爷为节省路途早日归来,竟然带着新婚妻子翻山越岭穿行奔走,而刚一抵达云地城便投身于军营中,众所周知,镇南王今年二十三岁,或许在年龄上还小于各位,王爷回京的三日与皇上只见过二次,话题除了军事就是国事,回来之后,他即刻丢下新婚妻子不管,可偏偏为了各位的情绪又想起还有我这大活人能用用,王爷与诸位同甘共苦,可谓用心良苦……” 贾笑笑缓了口气,深深鞠躬,“就当是一个女人在没轻没重的发牢骚吧,希望诸位一如既往的支持镇南王,有安定的大家,才有幸福的小家,贾小小在此谢过”

……贾笑笑发言完毕等了片刻,台下依旧平静无声,紧张的汗水“嘀嘀嗒嗒”落在地上,再不鼓掌,她可真!没的说了……

当她快昏倒之际,五万军士排山倒海的欢呼声以震耳欲聋之势响起,而士兵的士气空前高涨,“誓死追随镇南王,为领土而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绝于耳的口号声回荡在山谷间,声势浩大犹如惊涛骇浪——

出乎意料的结果令静玄峰不由捏了把冷汗,他在万众呼唤中起身走上观望台,招手示意,台下五万人再次热血沸腾,以气吞山河之势举起红缨枪向镇南王致敬,其中不乏表现更夸张的士兵,甚至在百感交集的情况下泪洒当场。

静玄峰嘴动唇不动的小声道,“你可知晓这几句话,为国库省下多少军饷吗?”

贾笑笑皮笑肉不笑的朝台下招手,“五万两?”

“五百万两”

贾笑笑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厥过去,“我说了那么多假话,给我分红!”

“为朝廷省就是为皇上省,为皇上省就是为你公公省,自家人别这么计较,再者说,你个小瞎子也无处花银子去”

“……”什么人啊这是!瞎花瞎花不懂啊?!静玄峰可真不是东西。

欢呼声骤然停止,突然整齐划一的换成色 情版,“亲下去——亲下去——”

静玄峰尴尬的笑了笑,猛然回身看向军师,只见军师手里举着一张“亲下去”的大标语还未来得及放下,军师嘿嘿傻笑,急忙将标语攒成一团塞进嘴里猛嚼。

可台下起哄的声调越来越高涨,似乎已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静玄峰微微蹙眉看向贾笑笑,贾笑笑依旧沉浸在万众瞩目的兴奋中,虽看不到有多雄伟,但听听也挺过瘾。

静玄峰把心一横,猛然托起贾笑笑的脸颊吻了上她的嘴唇……贾笑笑嘴角一僵,当着这么多人面亲嘴?……太流氓了!

静玄峰本想做个模样就算糊弄过去,但嘴唇与嘴唇的触碰令他失神片刻……滚烫的舌不由滑入她口中,贾笑笑傻乎乎的眨眨眼,下意识的用舌尖抵挡,但静玄峰霸道的强势不给她丝毫躲闪的余地,舌与舌在混乱中缠绵在一起,细腻的碰撞似乎在彼此间带出一丝火花,就这样,吻了许久许久……

远远看去,一对夫妻相拥的缠绵身影,美妙如画卷般呈现在云地城的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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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是需要技术含量滴

待演出完毕后,贾笑笑再次被送上轿子,她腻歪的用手背狂擦嘴,静玄峰居然利用完自己就不告而别了,五百万两啊!白花花银子也不给她一点点。

红杏听到轿子里传出鬼哭狼嚎的抱怨声,不由对贾笑笑又有了新的改观,王妃在紧要关头才变得正常些。

红杏撩开轿帘一角,传达静玄峰命令道,“王妃,王爷说晚上会抽空回府一趟,王爷原话是这样说的:那个完了”

此话一出,贾笑笑百抓挠心的再次进入疯狂状态——这禽兽不如的,还是抽空?!真把她当三陪了啊啊啊?

红杏即刻放下帘子,王妃又犯病了。

待回到王府,贾笑笑热得呼哧带喘,一边走一边脱衣服,红杏跟在身后一件一件捡起,这么热的天穿了小十件衣衫,唉,皇族也不是好当的。

她已怒气冲冲的直径前行,“噗通”一声跳入水中开始游泳,清凉的水温令她心情有所转好,红杏蹲在岸边轻声一笑,“王妃的视力可是恢复了?”

贾笑笑一怔,随之浮出水面看向四周一片黑暗,“没有呀,为什么这么说?”

“哦,只是您方才行走速度红杏都未跟上,几处拐弯以及台阶处,您也是顺利通过”

经这一提醒,贾笑笑倒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进入大浴池的,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抬起眼皮,“或许是凑巧吧,我只是凭直觉乱走”

红杏似乎替她失望的垂下眸,“但愿您能早日恢复健康”

贾笑笑听出她话语中的一丝真诚,随之呵呵一笑,“我瞎了不是两三天了,其实瞎着瞎着就习惯了,对了,我究竟长什么摸样,要实话实说那种”

红杏认真的端详贾笑笑片刻,“皮肤很白,眼睛很大,鼻梁挺直,薄唇”

贾笑笑不由自主摸摸五官,“听你这么说,应该不算太丑吧”

“当然不丑,五官精致,小巧玲珑”

“是吗?嘿嘿嘿嘿……”贾笑笑嘴角扬成月牙状,“可静玄峰说我像女鬼”

红杏掩唇一笑,“因为王妃的眼睛太大却无光彩,尤其是气恼之时,确实有些……”

贾笑笑终于明白宫女为什么不敢描述她相貌了,话说,她以前一直梦能想有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大眼睛来了吧,还是瞎的!

“如此说来……王妃的眼睛……”红杏谨慎的询问道。

“唉,往事不堪回首,蓦然回首已成黑……”贾笑笑即刻做出一副怨天尤人的无奈神色,这幅身体的主人要是生在现代也不会失明,医学!是多么地重要。

红杏定了定神,小心翼翼的伸出五指在贾笑笑眼前晃了晃……贾笑笑猛然注视红杏的脸,严肃道,“你在干吗呢?!”

“呃?红杏想帮您把脸上的发丝撩开……”红杏眸中一惊顿时抽回手,未等她再开口,贾笑笑捂住肚子狂笑,“我就是吓唬你一下,原来正好赶上你出手,哈哈,缘分啊——”

“……”红杏眸中掠过一丝紧张,幸好是虚惊一场。

——不过贾笑笑与红杏的闲谈中,得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其实吧,也不算多惊天,原来皇族有明文规定,无论是皇后还是皇子妃,只要是原配夫人在一年之内未怀孕者,皇室正统继承人须为皇族延续香火再娶个小老婆,小老婆不能生就再娶,总之,女人就是生孩子的机器,谁向母猪靠近谁得宠。

贾笑笑眼珠一转,扯过红杏的耳朵嘀嘀咕咕的说了一通,红杏听到一半不由惊呼一声捂住双唇,“王妃……您,您要这些东西作何?”

贾笑笑诡异一笑,“反正有用,你不用伺候我了,快去准备,务必在王爷回府前交给我”她边说边推红杏的手臂,“成败在此一举,你要替我保密啊”

红杏一头雾水的站起身,但王妃交代事又不可多问,随之不敢怠慢的奔出王府去找那几样不知能派上何用场物件。

贾笑笑自鸣得意的扬起下巴,就凭她这聪明的脑袋瓜,在古代怎么也算个小智囊吧,虽然这损招有点对不起那个“小白鼠”老头,但这不是没辙了么。

傍晚时分

静玄峰迈着疲惫的步伐进入府邸,一进厅门便瘫坐在椅子上,近日不知是自己过于敏感还是天气过热令人心情浮躁,虽与邻国看似相安无事,但他总感觉危机四伏蠢蠢欲动,其实小瞎子有一点算是歪打正着说对了,他十万火急赶回云地城确实不是为了跟她斗气。

而对于小瞎子如此出色的表现更是他始料未及的,引用军师调侃他的一句话可是代表他此刻的心情——王爷,你今日的笑容特别多。

想到这,他才发现根本没见到贾小小的影子,随之不悦的轻哼一声,没规矩。

“小,王妃她人呢,为何不出来迎接本王?”他朝替自己褪去盔甲的管家问去。

“啊……”老管家顿了一下,即刻深鞠躬汇报,“王妃她……据奴婢红杏说,王妃不知为何故将自己关在房中,晚饭也未用,好似心情甚差……”老管家边说边用袖口拭去汗珠,想起王妃晚饭时嘻嘻哈哈、狼吞虎咽的摸样,他根本不敢抬头注视静玄峰的双眸。

静玄峰眉头紧蹙,自行解下铁护腕,“王妃回来后见过何人吗?”

老管家吞吞口水,坦言道,“王府内戒备森严,王妃未曾出去过”

“下去吧,本王去看看她”静玄峰神色一副凝重,仔细想想,她离开军营时确实一脸不悦,还借机拧了他胳膊好几下,或许是紧张过度吧。

“是,不过王爷刚回府风尘仆仆,且天气炎热,您不用先沐浴更衣吗?”老管家壮胆子再次拖延时间,若不是贾笑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苦哀求,打死他也不敢说谎。

这么一说,静玄峰倒觉得浑身是汗,他应了声向浴室走去,走了几步驻足命令道,“半个时辰后请王妃去本王寝宫,就说这是命令”

“是,小人这就去请王妃”老管家一路小跑溜出正厅,七拐八拐急忙跑向王妃寝宫中,待他进入寝宫大门内时,只见红杏正在替贾笑笑梳头,而那发髻的形状分明是道姑头,寝宫内还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炉香味……他不由眸中顿感一惊,忐忑不安道,“王,王妃,您这是作何?”

“嘿嘿,王爷回来了么?您看我这造型怎么样?”贾笑笑素颜洁面,手指缝里挂着一串佛珠,早已恢复一派活灵活现的摸样。

老管家不明所以的看了红杏一眼,红杏耸耸肩表示也不懂,只是按主子要求做事。

待道姑头梳理利落,贾笑笑双臂一展,沾沾自喜道,“把本妃的战袍拿来”红杏即刻将一件尼姑袍替贾笑笑穿戴整齐,随之心有不安的嘱咐道,“王妃,您真要这样去见王爷吗?依王爷的脾气定会大发雷霆的……”

老管家也不失时机的劝说,“是啊,红杏绝非说笑,奴才要知晓您会戏耍王爷,要奴才十个脑袋也不敢帮您啊,唉……”

贾笑笑嘴角一收,故作理直气壮道,“谁说我是戏耍王爷了?当然是事出有因,无论出什么事,我自己担当就是了”语毕,她装模作样的整整领口,干咳一声严肃道,“带我去见王爷吧”但坚持不到一秒,嘴角已笑得很鬼祟。

“……”红杏与老管家谁也不敢动,当王爷府奴才还真是把脑袋摔在裤腰带上,苟且偷生啊。

静玄峰沐浴更衣后,伫立在寝宫内窗沿边观察星相……只盼漫天翻斗间能染上一片乌云,汉人不比本地人耐热,唯有倾盆大雨才能真正唤起士兵们的斗志。

……与此同时,走廊中回旋起一声一声敲打木鱼的动静,而且声音越来越靠近门边……

“坡上长菠萝,坡下玩陀螺。坡上掉菠萝,菠萝砸陀螺。砸破陀螺补陀螺,顶破菠萝剥菠萝……波若波罗密” 贾笑笑一边含糊其辞的念绕口令冒充佛经,一边生怕静玄峰听不见的用力击打大木鱼。

静玄峰回眸注视门边……贾笑笑浅浅鞠躬,挂着佛珠的那只手,毕恭毕敬的单立于胸前,平静道,“阿弥陀佛,请问施主唤贫尼有何事?”

“……”静玄峰挑起半边眉,贾笑笑此刻一副活脱脱的尼姑打扮,不苟言笑的表情中还带出一丝惆怅,他双手环后走上前,先围着她转了一圈又一圈……

贾笑笑唯恐露出破绽,干咳一声微微低头,“施主,请勿围观”

静玄峰默不做声,驻足俯视她头顶那一陀“疙瘩包”, 贾笑笑一派坦然,若无其事的继续嘴动唇不动的“诵经”……“ 山前有个崔粗腿,山后有个崔腿粗。二人山前来比腿,不知是崔粗腿比崔腿粗的腿粗,还是崔腿粗比崔粗腿的腿粗……阿弥陀佛……”

静玄峰见她神色镇定,挠挠眼角上前一步撞在贾笑笑肩膀上,贾笑笑哪里吃得住他的力气,“吧嗒”一声木鱼滑手落地,她顿时不假思索的趴在地上焦急摸索,就像乞丐刚讨到一个大馒头就被小地痞给扔出去那种,她此刻的表情比那感觉还哀怨可怜,“师父!……徒弟对不起您……呜呜……徒弟不孝啊……呜呜……”

静玄峰不明所以的蹲下身,见贾笑笑马上要摸到木鱼,率先一步捡起木鱼看了看,未看出这木鱼与其它的有什么不一样,他探出头好奇道,“你师父与这木鱼有何关系吗?”

贾笑笑不予回应,双手合十看向上方,煽情、动情的自惭形秽道,“师父啊!——徒弟光顾着与夫君逍遥快活,居然将您的忌日给忘却了……实属大逆不道、罪该万死、吃水忘了挖井人,若不是您教我针灸术,徒弟怎有可能在机缘巧合下当上王妃,您在天上都闭不上眼吧?请受徒儿愧疚一拜……”贾笑笑随便找了位方向轻轻地磕了下头:对不住小白鼠伯伯,我不是故意咒您的,要是您真死了,晚上就找静玄峰报仇吧,我都瞎成这样了,怎么能怀孕啊?这都是他逼的!

静玄峰刚要开口,贾笑笑又百感交集的虔诚道,“师父,徒弟为表达真心忏悔之意,我已决定从即日起,吃斋念佛,为您的在天之灵祈福,保佑,也不枉您对徒儿的养育之恩,我想王爷也会支持我这样做,您不必担心王爷会不高兴,王爷对徒儿那是相当的好,徒弟这就回房诵经闭门诵经……”语毕,贾笑笑挥一挥衣袖站起身,好似旁若无人的向门口方向走去……

“你给本王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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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来个经典的绕口令——【鼓玻璃棍比瘪玻璃棍鼓,瘪玻璃棍比鼓玻璃棍瘪】

谁顺溜的把那绕口令念出来了?我舌头算是打结了=。=

冤有三皇子,债有三皇子

贾笑笑平静如水的缓缓转身行礼,随之抑扬顿挫道,“施主,贫尼刚才说的话您也听到了,您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静玄峰双手环胸,怒步上前质疑道,“今日是你师父的忌日?”

贾笑笑抹去眼角的一丝哀怨,“阿弥陀佛,是地,是地……”

静玄峰顿了顿,他似乎对小瞎子的过往了解甚少,至于今日是否为她师父的忌日,他自是无从考证……但他相信这世间不会有人这么狼心狗肺拿这种事开玩笑的,想到这,他不由郑重询问道,“那你打算诵经几日?”

贾笑笑空洞的目光撇到一旁,坦言道,“师父对我有养育、教导之恩,恩重如山呢,至少三百天起步……”

“三百天,还起步?”静玄峰以为她闹腾几天就完事,未想到她对师父的感情如此深厚,看来她的一反常态行为古怪都是为了此事吧……他不由微叹口气,静默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替本王带上一份祝福吧”

此话一出,贾笑笑不由自主微微上扬嘴角,在心里摆出N个胜利的手势,嘿嘿嘿,这小子太好骗了,果真古代人都比较迷信啊……等静玄峰一离开王府,她就可以当个酒肉穿肠过的小尼姑喽……哇哈哈哈……

贾笑笑擦了擦快要溜出嘴边的口水,随之佛礼回敬,“王爷真是善解人意,慈悲为怀,那贫尼先行告退了……”她边说边迫不及待的向门外走,话说到门口只有三步距离,她愣是还没成功逃离现场。

“且慢” 静玄峰抓起她的手腕,贾笑笑倒吸一口凉气,故作男女授受不亲的甩了甩手腕,“施主,贫尼现在是带发修行之人,法号,哈喽菩提”

静玄峰一怔,“哈喽菩提?这怪名字是谁给你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