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笑笑像破麻袋似的挂在半空,揉揉眼皮打个哈欠,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随后摸了摸腰带上的大手,顿时咧嘴大笑,撒开花猛扭动,“呼叫静玄峰静玄峰!真的是你出现了吗?!快来抱抱——”她伸出双臂在空气中乱抓,却发现静玄峰一声不出,依旧一动不动抓着自己,贾笑笑心中“咯噔”一响……她私自离开云地城这事儿……她心虚的呵呵傻笑,“亲爱的,你是不是见我千里……万里!迢迢来找你,激动的说不出话了?别这样,淡定……”

静玄峰听她还有心说笑,根本未想过此行危机重重随时送命!他吹胡子瞪眼睛气得七窍生烟,顿时坐在床边,将贾笑笑如小鸡子似的面朝地腚朝上按在腿上……贾笑笑倒抽一口凉气,这姿势她经历过无数次,话说,她老爹揍她时都是这架势,贾笑笑顿感大事不妙,她捂住屁股蛋声嘶力竭外带哭天喊地,“我是你媳妇,不带家暴的,呜呜——”

“不打你一次怎能让你长记性?你当本王的话是耳旁风吗?!”静玄峰高扬起手狠狠落下……但在接触“罪人”屁股时只是意思意思轻拍了一下,只听贾笑笑仰起头,“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听这动静就跟上了老虎凳没两样,紧接着就是一阵暴风骤雨的嚎啕大哭,“苍天啊!我的命好苦哇,老爷们暴打媳妇啦,酷刑用尽、皮开肉绽、惨不忍睹!呜呜,老天爷你带我走吧,哇呜呜,不活了不活了,你打死我吧……”

“……”静玄峰注视她寻死觅活的浮夸表现,不由微微蹙眉,随之不明所以看看掌心,他没使劲啊,还是自己不觉得用力了?

贾笑笑感觉出大哭有效,借机捂着屁股滚到地上,继续泪如雨下的匍匐前进,然后爬出一段安全距离后,她微微抬起上半身,五指伸出,颤颤巍巍的挣扎的缓慢的无助的抓向前方一片空气,整个造型就像被群殴一顿满身是血的无辜受害者,如孤魂野鬼般含冤莫白道,“岂是一个‘惨’字了得……谁来制止这无恶不作的暴君啊,我冤……”

“闭嘴!”静玄峰忍无可忍的一声令下,贾笑笑顿时肩膀一缩急忙闭上嘴,话说,她是演得有点过了,入戏太快不控制嘛……

贾笑笑发现他又不说话,扭了扭面部神经,随之可怜巴巴的转过头,哀怨中带出几分无辜,“我知道错了,可人家还是不因为太想你……”

“……”静玄峰见她活蹦乱跳已消气大半,他无奈的叹口气,随之起身向贾笑笑走去,贾笑笑听到“罪恶”脚步声袭来,不由自主翻过身坐在地上保护“重点部位”,吞吞口水向后蹭,“打小孩才打屁股,你这是侮辱人……”

静玄峰不由一怔,他只想到屁股肉厚打起来不疼,其他也来不及多想,他一弯身将贾笑笑抱起,只见贾笑笑泪眼婆娑的很委屈,不确定道,“真有这么疼?”

“嗯嗯!都打成八掰了,呜呜……”贾笑笑为避免他再次“行凶”,一边揉屁股一边龇牙咧嘴的大口喘息,此造型酷似病危患者。

静玄峰半信半疑的将她放在床上,随手一扯她腰带脱掉裤子察看……贾笑笑惊慌失措拽着裤腰满床爬,发指道,“你真是流氓中的惯犯!脱人家裤子也不打声招呼?”

静玄峰不予理会,抓住她小腿扯到身前,一手按住她腰一手顺利扯下裤子,贾笑笑感到屁股凉飕飕的没了遮拦,双手赶忙捂上,静玄峰轻松一拨抬起“阻碍物”……发现她臀部肌肤只是浅浅发红,好似还是她自己在地上蹭来蹭去弄得那种大片红,待确定无事后,静玄峰一松手放了她,似笑非笑的双手环胸,“为逃避受罚,你还真能闹腾”

贾笑笑揪起宽松裤腰一下拽到肋叉子往上,一扭脸转移话题,“人家夫妻见面都是抱一起腻腻歪歪,你就不能学学人家?”

“人家与本王何干?你私自出府还有理了?”静玄峰理直气壮的抬起眸,“身为镇南王妃,瞧你穿得像何样子?素布烂衫,真是丢尽本王颜面”

“……”贾笑笑下意识的摸摸衣裳,一听静玄峰又开始说教,她顿时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装昏迷……静玄峰见她又玩老把戏,轻哼一声抓住她手腕拉起身,继续严加拷问,“你瞎成这样定不可能只身前来,共犯在何处?”

贾笑笑了解静玄峰的性格,他一般就爱整点杀鸡给猴看的戏码刺激人玩,她当然不能出卖大牛、小牛两兄弟喽,想到这,她骨头一软爬在静玄峰身上,“我可是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来找你,怕你出事都睡不好觉,你就不能给点安慰话呀……”

静玄峰挑起眉,想起她刚才睡死摇晃不醒的一幕,不敢苟同的质疑道,“睡不好?王妃这话严重了,本王都叫不醒你”

“那是因为!……我终于快要见到朝思暮想的王爷了啊,心里踏实了才那样的……”贾笑笑死皮赖脸硬撑,她顺势搂住静玄峰的肩膀,“说正经事吧,解药拿到没?”

静玄峰嘴角一僵,紧紧将她搂在怀中,“本王再三嘱咐你不准来东沁国,可你还是来了,莫仗着自己运气好便肆意挥霍,上苍不会一直眷顾你”就如他,含金汤匙降临人间,却危机四伏,一刻不得闲。

贾笑笑听他对解药一事避而不答,拖起他脸颊严肃询问,“是不是毒沁心为难你了?还是她开出的条件太过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我可比三臭皮匠还聪明,你跟我说说呗”

静玄峰注视她天真的表情片刻,失声一笑,“迟早你会知晓,我懒得重复”

贾笑笑这么八卦的人却听不到小道消息,心里那叫一个难受,“你不说就是不信任我的办事能力,其实我是人才,当状元的料!……就说说呗……”

静玄峰不屑一顾的抽抽嘴角,“你以为状元就是靠耍嘴皮混来的?说这话也不怕闪了腮帮子”他无意间一回眸,发现贾笑笑正摸索散落的腰带,静玄峰眼角一扬,见她快摸到时偷偷向后拽拽……而贾笑笑明明已碰到布条却脱了手,她又向前探了探,静玄峰就随着她指尖的距离悄悄将腰带缠在手掌上,直到贾笑笑脑顶撞到他胸口那一瞬,他才忍不住的大笑出声,“瞧给你笨的,这一亩三分地都找不到东西”

“……”贾笑笑脖子一梗推上他胸口,“你总欺负瞎子有意思么?”

“太有意思了” 静玄峰呵呵一笑,抱住她的腰放在腿上,贾笑笑愤恨的扭来扭去乱挣扎,顿感一只大手探入自己领口,还未来得制止已被抓住胸 部,贾笑笑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有没有这样的人啊?也不先酝酿一下感情,就来突然袭击这套,“我都有损您皇家颜面了,您就别占我便宜了行不?”

“有过而改之,善莫大焉” 静玄峰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了声,随之将她托起身跨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探入衣襟内贴在她脊背上轻捏……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他确实说不出口,但思念已将他整个心吞没,他认为这种直截了当的亲昵,她应该会懂。

……而贾笑笑只知道他不分时间地点场合要耍流氓,刚要开口已被炙热的唇封住话语,一条霸道的舌在她齿贝间游走,她放弃了挣扎,不由自主迎合缠绵……想念他的吻,虽然不够温柔,但却令自己怦然心动。

此刻,见到静玄峰能跑能跳能耍流氓,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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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出心裁”的相逢

“不带用这姿势的!快放我下来——”贾笑笑已被静玄峰脱光光压在墙边,而静玄峰居然用床脏的理由尝试新姿势,他此刻欲火焚身根本听不进贾笑笑的反抗声……趁虚而入、直捣黄龙,贾笑笑顿感吃痛的大叫一声……话说,这幅身体不过十七岁,而且古代女人发育又晚,哪里承受得住这种火辣姿势,太过深入的撩拨导致她疼得哇哇大叫,“禽兽残害小幼苗,放二十一世纪得给你按强 奸罪抓起来,呜呜……”

“二十一世纪不准夫妻行房?……”静玄峰顺着她的口吻反问,随之吻上她的唇,亢奋的血脉在体内涌动,面对心爱的女人,他总是情不自禁萌生种种渴望。

贾笑笑懒得跟他解释,主要解释半天也没用,这禽兽不如的玩意想干嘛还干嘛,与其自己跟自己较劲还不如身心投入“跟随节奏”……她俯身吻上他的唇,而他深深回吻那抹娇嫩的唇瓣,掌心的敏感触碰与暧昧的热吻融合一体,悠悠撩起她的丝丝欲 望……在彼此急促的喘息中,贾笑笑渐渐适应了来势汹汹的频率,随之莫名快感的缭绕回旋,女人要学会享受“生活”,才能“性”福!

她忽然想起某外国影片中的桥段,话说外国男女还真是随时随地都能XXOO,开放程度仅次于野人,若哪部影片里没这暧昧情节就算没演完,而那些金发碧眼的美女可没中国人这么含蓄,一般都是边嗷嗷享受边自信道……“说你爱我”

“废话”

“……”贾笑笑一翻白眼放弃了,这说明他俩确实祖辈都是中国人。

在彼此激情四射的声声暧昧中,她不由自主抚摸静玄峰的脸颊,当爱到极致时,眼神的交流在这一刻显得无比重要,多希望能看清他的容貌,或笑或气,或许又是自己奢望的太多……

静玄峰在一阵激烈过后靠在她怀里,微喘粗气吻在她肩头上,似乎已发现她神情中的一抹失落,“你怎了?”

贾笑笑疲惫的趴下身,“你猜我有机会恢复视力么……”

这对于静玄峰而言何尝不是一种缺憾,但很多事并非人力可为,“机会要靠自己争取,只要不放弃定会有办法”

“我就想看看你,一眼就好” 贾笑笑沮丧的叹口气,自言自语道,“上小学时看其他同学戴眼镜觉得挺斯文,我就躺着看书贴电视机上看节目,一门心思想把视力弄差配眼镜,现在想想真幼稚,话说一副好视力是多么重要哟……”

静玄峰不予置评的笑了笑,只要胡言乱语能令她心里好过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将贾笑笑的手握在手中,十指紧紧相扣,似乎在用行动宣出执子之手的誓言,“只要我静玄峰活着一日,便不会再让你对黑暗感到恐惧,只要你伸手,我随时会握住”

贾笑笑不由怔了怔,五脏六腑暖流翻滚、异常感动,谁说她男人不解风情来着?拖出去斩了!

“哎哟哟,真爱听……”她故作受宠若惊的瞪大眼,顺势搂住静玄峰蜻蜓点水的亲了又亲,“既然你这么热情相邀,我就勉为其难陪你走天涯吧”

“……”静玄峰爱答不理的瞥了她一眼,真不知是谁不解风情!

贾笑笑嘿嘿一乐跳到床上,从包裹中取出几套换洗衣裙,心情大好的询问道,“你喜欢我穿哪个颜色的?”

“都行” 静玄峰随意一应,贾笑笑顿时不乐意的嘟起嘴,“不穿行么?”

“你试试?”静玄峰和颜悦色的威胁道,贾笑笑迫于“淫威”下没再顶嘴,只嘀嘀咕咕发牢骚,就说一句穿什么他都喜欢怎么了怎么了?这人真没劲唉……静玄峰无奈一叹,随手拿起一件粉红色的衣裙递给她,强调道,“衣服用来遮体,盔甲用来护体”

“……” 如果时装设计师听到这话肯定想掐死静玄峰,贾笑笑没好气的扯过衣裙自顾自穿起,静玄峰见状抓住时机,在不经意间问道,“送你来的人,身在何处?”

“在皇宫门外……”贾笑笑即刻收声,狡猾啊,她!……中计了

静玄峰顿时拍案而起,怒步向门外走去,贾笑笑慌乱的穿好衣裙,刻不容缓跳下床抱住静玄峰大腿不撒手,“大牛、小牛因欠我银子,才在被逼无奈下送我来的,别为难他们行不行?”

静玄峰顿了顿,“你又哪来的银子?”

“……”贾笑笑欲哭无泪的低头认错,“我,打麻将赢的”她见事情暴露,不等静玄峰搬小板凳审问,索性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待她详细说完,静玄峰难以置信的上下打量她,此刻似乎已麻木到忘了生气,他苦笑一声平静道,“身居正二品的镇南王妃,居然拉拢府中奴才赌钱?真有你的小瞎子,更荒谬的是,瞎子还赢了”

贾笑笑沾沾自喜的点点头,兴致勃勃道,“嗯嗯!要说起打麻将这事,我可是……”

“我夸你呢?”

“……”贾笑笑一耷拉脑袋,皇宫内其实不禁止打麻将耍牌九之类的娱乐活动,但得按地位高低坐一桌,她哪记得那么多规矩啊,话说宫中的规矩……这幅身体送出的记忆似乎越来越模糊,必须经人提醒才能想起七七八八。

静玄峰知晓她不计后果贸然前来全是为自己,见她平安无恙也算祸中大幸,但她就是学不会体谅别人的心情,所谓心之大起大落,感动之余是后怕。

静玄峰沉了沉气,一低头发现她还抱着自己小腿不放手,拉起她的手腕向门外走去,“早知你这般不让本王省心,当初真不该带你来边疆”

“你后悔了?”

“后悔,应该让你留在宫中等我”

“可你虐待我一路啊,这会儿才说后悔有意思么?”

静玄峰驻足一定,抬起头望向天际,嘴角一扬继续前行,“也对,否则少了很多乐趣”

“……”没人性!

“你知道东沁国西殿是什么地吗?”贾笑笑八卦的老毛病又犯了,神秘兮兮的踮起脚,“这是养小白脸的地方……”

“不足为奇,东沁国为女权国”

“我就是在想啊,一个女人跟那么多男人睡觉,貌似还是女人吃亏” 贾笑笑眼珠一转又觉得不吃亏,女人光明正大对男人挑肥拣瘦,口味多、花样全!

静玄峰似笑非笑的挑起眉,“啧啧,看你那贪婪表情好似还挺羡慕的”

贾笑笑嘿嘿一笑,“话说,毒沁心就没对你起色心?还是色上冉禅让了?”

一道理所当然的声音从他们身后扬长而出——

“咳咳!当然是被本王迷人的外表所倾倒喽……”

静玄峰驻足回眸,虽有衣衫遮挡,但还是能看到他脖颈上深浅不一的皮鞭抽痕,欲开口询问时,冉禅让给了他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

贾笑笑咧嘴一笑跑上前,“我还以为你临阵脱逃了呢,搞定没?”

“唉……这世间有本王办不到的事吗?”

贾笑笑确定自己听到一个冷笑话,搓搓发冷的双臂向后退两步,“几日不见,你这自恋功力见长啊——”

“多谢镇南王妃这般赞本王” 冉禅让说笑几句发现静玄峰已神色不悦,干咳一声刻板道,“见镇南王妃平安抵达东沁国,本王替镇南王深感欣慰”

“……”小样吧,瞧这装腔作势的劲头,肯定是抱得美人归乐不思蜀了。

静玄峰将贾笑笑拉到身旁,话说他最受不了小瞎子这点,跟谁都自来熟,怎就不顾及男女间的芥蒂?

他一挑眉,“无大碍吧?”

“挨了几鞭子而已,女人嘛,总是爱撒撒娇耍耍小脾气” 冉禅让边说边伸手示意,“镇南王,借一步说话”

静玄峰应了声,走出几步叮嘱贾笑笑,“在这等我莫乱跑”

贾笑笑如乖宝宝般点点头,但心中邪恶的小窗户闪闪发光,哇!……皮鞭、滴蜡!□?!

她想入非非的自娱自乐,忽然瞬间石化、风中凌乱……啊啊啊!冉禅让那变态不会把□的招数教给“单纯”的静玄峰吧?!话说那禽兽还挺爱尝试新鲜玩意的,苍天!

待冉禅让与静玄峰密谈结束,静玄峰心事重重的缓慢挪步……冉禅让与毒沁心喜结连理可谓好事一桩,而且毒沁心也答应替自己解除“金翅九九归”之毒,那他自然不必大动干戈举兵开战,但这解毒方法听起来有些神乎其神……再说冉禅让,若他真心喜欢毒沁心能接受这解毒方法吗?虽只是解毒,但不免心存质疑。

冉禅让从他眼中已看出犹豫,“镇南王在想何事?”

静玄峰直言不讳道,“你当真要娶毒沁心?”

“君无戏言” 冉禅让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不由轻松一笑,“我起初听到这方法也有些迟疑,但镇南王的性命同样重要,更何况,只是单纯的‘坦诚相见’”

静玄峰若有所思的应了声,随之中肯道,“谢了”

冉禅让朝他眨下眼,“不必道谢,自当镇南王欠我一个人情,记得还哟”

静玄峰会意不语,他知晓冉禅让先发制人用意,不可否认,男人为保护心爱女子不受伤害,自然而然会在为人处事中转变得更为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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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也得走!

“什么?静玄峰要脱光光给毒沁心看?” 贾笑笑一口茶喷在桌上……冉禅让已将金翅九九归的解毒方法告诉贾笑笑,而解毒方法并不是吃几颗解毒丸那么简单,要用一种叫“天命蜂”的昆虫以毒攻毒解毒,“天命蜂”是“金翅九九归”在这世间唯一的天敌,“天命蜂”体内分泌的液体可化解“金翅九九归”的毒性,但也属剧毒之虫。所谓九九归天,指的是“金翅九九归”将毒液蔓延至中毒者体内八十一处主导脉络,从脚底向上,毒性每侵害到一条脉络便使之昏厥一次,直至毒气攻心丧命而亡。

又因“天命蜂”只是一种不受操控的昆虫,且毒性强劲,必须由培育者用丝线绑其身,谨小慎微的掌控解毒位,再由“天命蜂”蜇入中毒者躯体八十一道解毒位上,但最危险的是,“天命蜂”与“金翅九九归”有一共同点,蜇人一次便会死亡,而天命蜂的毒性世间无解,所以毒沁心为避免节外生枝,不多不少只培育了八十一只天命蜂待用。

然,整个解毒过程繁琐紧张,需要漫长的三天三夜来完成,而中毒者必须□紧密配合,若有差池,解毒者与中毒者必会双双送命。

贾笑笑此刻没时间去想解毒失败的事,只是觉得静玄峰赤 身裸 体被色女看一痛快,她不由心生狐疑的挑起眉,“那我男人不是吃大亏了?”

冉禅让神色凝重的垂下眸,若说不担心那是假话,但他与镇南王妃担心的并非一件事,一旦“天命蜂”不受控制攻击毒沁心,或错误的蜇入静玄峰体内,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相当危险,不论对谁而言”

贾笑笑举棋不定的在屋中走来走去,忽然驻足询问,“不能找片树叶子盖盖么?”

“……”冉禅让揉揉吃痛的太阳穴,欲哭无泪道,“我说镇南王妃啊,此刻人命关天,你别只想着镇南王的裸 体可否?”

贾笑笑怔了怔,愤愤不平的反驳,“这事有什么危险吗?毒沁心既然是施毒者自然有把握解毒,她不是培育过两只吗?应该有经验嘛”

冉禅让嘴角一抽,看来镇南王妃还未觉醒此事的严峻性,他微叹口气,“是两只无错,但另一只是她母后培育的”

贾笑笑惊呼一声傻了眼,似乎终于明白解毒比中毒还要可怕,她脸色阵阵发白……这毒沁心也太雷厉风行了吧?解药都没弄好就先下手害人,话说八十一只天命蜂又听不到人话,万一集体造反岂不是加速了静玄峰的死亡时间?

她又急又气直跺脚,“毒沁心真能拿静玄峰的性命开玩笑啊,做事也忒不靠谱了吧!”

冉禅让也觉得毒沁心此举过于草率,当他得知解毒方法后自是震惊不已,他不由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虽是心爱的女子,但毒沁心的做法确实欠考虑,说牵强了,她不像其他女子那般优柔寡断,有女王之风,说不好听了,她为了东沁国不顾一切虽精神可嘉,但方式方法真是不够睿智谨慎。

贾笑笑思来想去觉得不安心,终于给她想到一个好办法,“这事是你准媳妇闹出来的,你先去蜇一下实验实验呗”

“……”冉禅让顿感眼角抽搐,“我去可以啊,只不过那天命蜂世间存活八十一只,你是希望本王为你男人殉情吗?”

“……”贾笑笑满脸黑线,靠!又不用上税,那可恶的毒蝎女就不能多养几只备用啊,人还有生老病死呢,何况昆虫!

“聊何事呢?本王从门外都听到大呼小叫的” 静玄峰推门而入,只见贾笑笑登高爬梯的踩在椅子上瞎嚷嚷,他不悦的蹙起眉,走到她身边抱下,“你身为王妃,踩在……”

“静玄峰!亲爱的!呜呜……”贾笑笑如考拉般双腿挂在静玄峰腰上,顿时转回上一个纠结点,“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让其他女人看你身体,呜呜……”

“……”因冉禅让还在屋中,静玄峰故作坦然的将她拉开,“你非要往歪里想,自当御医为人治病罢了,再说该难为情的人并非是我”

“我知道不该心生邪念,但是控制不住……呜呜……叫别人看了,你以后不值钱了,呜呜……” 贾笑笑胡言乱语一通,她压根没考虑过毒沁心的处境。

冉禅让唉声叹气的站起身,“我先去看看小沁心,一会儿晚宴见吧”语毕,他不知该如何自处的逃离现场。

贾笑笑朝冉禅让的背影吐吐舌头,你的“小”脑残、“沁”毒的、坏“心”肠的大宝贝!

静玄峰坐下身将她拉到腿边,“到时我闭着眼总可以了吧?”

“毒沁心又不脱衣服,你闭什么眼啊,傻了你?”贾笑笑这会儿思路异常清晰,谁也别想糊弄她,不过话又说回来,没人用“失去清白”四字形容男人,她不断安慰自己,妇产科还有男大夫看病呢不是吗?身为二十一世纪的新女性不该这么迂腐,对!太迂腐了!

静玄峰原本为这事心里就烦,听小瞎子一百个不乐意更觉郁闷,“要不再想想别的法子,你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真让人受不了”

“有病治病无病健身,我没事了” 贾笑笑不哭不闹的一屁股坐在静玄峰腿上,“我现在担心别的事,你说这八十一只天命蜂里,万一有只跟我一样眼神不行的怎么办?咱们怎么巴望踏踏实实过日子这么难啊——”

静玄峰眸中掠过一丝黯然,确实荆棘密布、坎坷重重,他随之不以为然的扬起嘴角,“瞎眼的人本王都可驾驭,何况一只蜂?”

“瞎眼的人知道害怕,瞎眼的蜂可不管你是不是镇南王,嗷嗷的咬你” 贾笑笑张开血盆大口咬在静玄峰衣襟上甩来甩去,静玄峰对她非人非兽的举动感到无语,“父皇曾夸你举止端庄,寡言少语,我怎一点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