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笑笑歪着嘴望天,随之脱口而出,“这下好了,有了蝴蝶触角就能治眼睛了”

话音刚落,两人都是同时发出一声质疑。

静玄峰摸了摸她额头试了试热度,“未听你提过,又做新梦了?”

贾笑笑晕晕乎乎的也想不起来是不是梦,但是她却知道这方法,“我可能是忘了说,你不是说我眼角有个极小的红点吗?刺入那里就可以复明了”

静玄峰看她一脸平静,不由挑起眉,“就这般简单?”

“哎呀哎呀,你怎么能质疑上苍的!……启示?”贾笑笑一指指天,随后如圣母玛利亚般和蔼可亲道,“亲爱的,我觉得你现在该去把师父连带至尊兰蝶找回来,我怕师父好奇心涌动,对蝴蝶进行惨无人道的分解”

话音刚落,蝶翼夫已捧着装有至尊兰蝶的小木盒走入屋中,一见贾笑笑醒来不由快步上前,兴致勃勃的坐到床边,询问道,“丫头,你是如何捕到至尊兰蝶的?”

“我……就像抓苍蝇那样” 贾笑笑实在解释不清,索性伸手做出空抓一把手到擒来的随意性,“一下就撞到我手里了,嘿嘿……”

蝶翼夫半信半疑地捋捋胡须,“如此说来,你与至尊兰蝶确实有缘”他边说边打开木盒,如获至宝般展示给静玄峰看,“蝴蝶最脆弱的部位便是触角,至尊兰蝶为独一触角已够奇特,翅膀已被折断说明抓力过猛,可匪夷所思的是,触角居然完好无损,还相当有韧性”

静玄峰从盒子取出那只断翅蓝蝶,看似与普通蝴蝶差异不大,且因死亡已身躯僵硬,但触角确实有些诡异,鲜活的银色犹如光亮的细针,“据小小说,这触角可以治愈眼疾”

蝶翼夫为之一振,“此话当真?”

静玄峰应了声自顾自拉过贾笑笑的脑瓜详解,他伸出小指点在她眼皮处,“您看到这枚红点了吗?用触角扎入试试看,不行再想其他法子”

蝶翼夫眯缝着,捏起贾笑笑下巴拉到阳光下观察片刻,的确在其眼角处有一点极小的印记,“试试无妨,但老夫不确定此穴位是否可以入针”

静玄峰走上前又扭了扭贾笑笑脖颈向侧面观瞧,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有劳蝶王费心查查医书,瞎不怕,就怕扎出人命”

“……”贾笑笑从始至终插不上一句话,仰着脖子嘴角一抽,她想说举手声明一句:患者有话要说!

蝶翼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之又缓缓摇头,“实不相瞒,老夫对人体大□位甚为了解,但此穴位倒是初次听说,红点位处于晴明穴与攒竹穴之间,且单从针灸术而言,眼角为禁灸区域,故难保安危”

静玄峰一听有危险,断然决定道,“……那不试也罢”

“嗯,老夫正有此意”

“……”贾笑笑高高举手依旧被无视,她扒着静玄峰肩膀登高爬梯的站上椅子,“当事人也想说一句……”

静玄峰与蝶翼夫对望一眼,静玄峰随后抄起她的腰抱回床上,不必猜也知晓她想说何内容,“没你说话的份儿”

“可是……”

“性命与复明两事之间,根本无需取舍” 静玄峰态度很强硬,他不能冒险,更无冒险的必要。娶她时就是瞎子,似乎早已习惯。

“……”贾笑笑了解他的秉性,她一翻身朝墙对去,宁跟明白人吵架,不跟希特勒说话!

静玄峰见她无端端闹脾气,不由蹙眉,“你给本王转过来,这是命令”

“就不!”贾笑笑扭头朝他吐吐舌头,随后又愤愤地转过头。

蝶翼夫见小两口拌起嘴,他身为长辈又不便说三道四,随之轻轻合起木盒盖悄声离开。

……静玄峰听到轻微的关门声,沉了沉气坐到床边,他推了推贾笑笑肩膀,“你师父都说会有危险,我……不想因此无关紧要之事失去你”

贾笑笑翻个白眼偷偷一笑,她干咳一声故作不悦道,“……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瞎子的日子很难过呀……”

“无光明固然痛苦,但比失了性命强百倍” 静玄峰无法信任一句“梦”话,虽他们千里迢迢的来需至尊兰蝶,可不代表必须赌命。

贾笑笑紧抿双唇转过头,朝他做了给嘴上拉拉链的动作,知道他担心,可是感觉真的没危险嘛……真是一根筋!不对,是两根筋,一根耍流氓,一根发号施令。

静玄峰见状嘴角一抽,臭丫头真是死脑筋。

※※ ※

次日清晨

贾笑笑趁静玄峰未醒轻手轻脚下了床,她为了等这一刻到来楞是一夜没敢睡,她得意的斜起嘴角,目标锁定——蝶翼夫,出发!

“站住。”

“……”贾笑笑呈石化状僵在原地,莫非静玄峰为监视她也是一宿没睡?呜呜,那她死抗半天图什么啊?

“王爷起得真早” 贾笑笑皮笑肉不笑的转过身,“既然如此,您带妾身去花园透透气吧”

静玄峰看她眼神也知晓小阴谋又算计上了,他应了声站起身,而后穿戴整齐带她走入后花园。贾笑笑像遛弯的老太太那般,一边做扩胸运动一边深深呼吸,不由感叹道,“空气真新鲜呀……王爷曾说,只要妾身想了解的事物,您都会说明,还算数么?”

静玄峰慵懒地仰靠在花园藤椅上,“说吧”

她指了指天,“王爷能告诉妾身天!……是什么颜色吗?”

“湛蓝”

她故作受教的点点有,“地!……种了多少种花卉吗?详解,谢谢”

“五颜六色,奇形怪状”

“……”贾笑笑嘴角一抽,双手叉腰不满道,“王爷这不是敷衍妾身么?……名字、形状、颜色、大小、高矮,详、细、解、说!”

“……”静玄峰看看满院子的花草,无奈叹气,一会儿就该问有几种蝴蝶了。

贾笑笑见他不予回应,踩了踩脚下一块不扎屁股的草地,紧接着掏出小手绢瘫软在地,“某人信誓旦旦滴说要当我的眼睛,可刚问了一句就不耐烦了,暗无天日已够惨了,还要被某人嫌弃,呜呜,瞎子的命好苦哟……”

“本王警告你,闹得天翻地覆也无用”

“呜呜,某冷血男还威胁瞎子……”贾笑笑趴在地上“抱头痛哭”。

静玄峰知晓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无力地走上前将她拉起身,“这样好了,先在本王眼睛上刺一下,若无碍再定夺”

“那怎么行?!扎坏了我还治什么治呀——”贾笑笑“刺溜”一下吸回眼泪,静玄峰以为她改变心意了,刚要顺口气,只见贾笑笑神秘兮兮的凑到耳边,“不如找个不熟的人……试试?”

“……”静玄峰缓慢的眨眨眼,还想草菅人命,不熟的,也不能乱戳眼珠子啊。

贾笑笑锲而不舍地赖在静玄峰身上,“真没事,我想看看你,做梦都想,再者说,咱们就是为治眼睛而来的呀,你当时信了我的话,现在为什么不能再信一次……”

“说实话,起初我只想带你四处走走,顺便帮你圆梦” 静玄峰半蹲身拍了拍脸蛋,“我何尝不希望你能复明呢?但何事都有万一,我不能让你铤而走险”

贾笑笑搂住他的脖颈,夸大其词道,“你太霸道了,你想过没,如果我真瞎一辈子,时间一长就会认为配不上你,心里的小阴影越变越大,我接受不了这事实”

静玄峰搂住她的腰拽入怀里,“自从你认识我那日起,便知晓我不讲理,但我承诺过今生不负你,你却在质疑我的人品”

贾笑笑俯身吻上他的唇,又郑重其事道,“我都懂,但谁愿意当瞎子,就听我一次,以后所有事全听你的还不行么?”

静玄峰沉思许久……小瞎子对光明的渴望超越他的想象,她从心理上要承受超于常人的压力,或者说,他的爱付出得还不够,依旧填不满她不安的心……静玄峰最终,勉为其难的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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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来世

关于该不该针入治眼的问题,静玄峰与蝶翼夫商讨了一个晚上。从针灸的穴位上讲,绝对不能入针,但至尊兰蝶的银须极细极韧,弯圆、对折,亦未变形,而眼皮属于躯体最为娇嫩之处,若作针器,又未尝不可,蝶翼夫在反复推敲下,决定替贾笑笑谨慎一试。

“不过,究竟入穴几毫还是个问题。” 蝶翼夫在屋中缓缓踱步,不能怪他小心翼翼,虽他比普通针灸医者更敢尝试人体死穴,但眼角距离脑部过近,扎出毛病不好交代。

“还是先在本王身上试试吧。”静玄峰不知第几次提出这方案,但蝶翼夫断然拒绝,说白了,在完好无损的眼球周围尝试太过冒险。

静玄峰疲倦地揉揉太阳穴,“若出现万一,最坏可导致何症状?”

“破坏脑子,换言之,可能导致痴傻。”

静玄峰揪心地皱起眉,“她就够傻的了。”

蝶翼夫浅声一笑,“正如镇南王所说,凡是都有万一,但也会出现奇迹,毕竟世间罕见的至尊兰蝶归于已我徒之手,不可不信天意。”

“……”静玄峰应了声,但愿傻人有傻福。

※ ※ ※

贾笑笑坐在床边翘首等待,“至尊兰蝶”出现在南蝶国,南蝶国国王居然又是熟懂针灸术的师父大神,世间真有这么巧的事呀?哎哟喂……不治好都难。

她想入非非地抬起眼皮……静玄峰,终于能看到你了,紧张紧张,嘿嘿。

此刻,一股大力将贾笑笑拉入怀中,而她明显能感到静玄峰手臂传来的忐忑……贾笑笑嘴角一僵,紧紧拥入那不安的胸膛,静静聆听他的心跳……急促又紊乱。

贾笑笑拿脸蛋蹭了蹭他腮上的细碎胡渣,“为了你,我也不能让自己出事。”

“……你时常问我何时喜欢上你……就是,当你在殿前与我争执不休时,我便对你这无礼的小瞎子产生兴趣,决定娶你并非只出于赌气。”……在治疗之前,静玄峰决定将真心道出。

……贾笑笑眼眶一酸润了眼睛,真的没料到,静玄峰对她的感情并非一朝一夕,不论他起初出于什么心理娶自己,但也算一见钟情吧?呵呵,这真是好消息,好得令她想大哭一场。她故作理所当然道,“哦呵呵呵,我早说过自己魅力无边……”

“若你真成了傻子,本王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静玄峰沉了沉气,他已做好最坏的打算。

“……”贾笑笑不明所以地眨眨眼,“喂,我为什么要当傻子?”

“或许是我在杞人忧天,但在你清醒时还是要说……”

贾笑笑觉得此刻的静玄峰可爱至极,他的坦白、他的诺言,岂是一个“感动”了得,她坚信自己穿越百年是为他而来,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我爱你静玄峰,非常非常爱你,爱到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即便真傻了,还是爱你。”

他们时常斗嘴,口是心非,但彼此真心相爱,早已密不可分。

……蝶翼夫和蔼的目光落在这对袒露心声的小夫妻身上,不由欣慰一笑,当他为心爱之人付出所有时,他自认那便是刻骨铭心的爱,但此刻似乎才真正体味到心心相印才是真幸福。

而激动人心的一刻,即刻开始……

贾笑笑安静地躺在床边,与静玄峰十指相交,一同等待奇迹的降临——

蝶翼夫擦净双手,随后小心谨慎地将银须从至尊兰蝶颅顶拔出。当他拔出银须的那一刻,不得不信真是上苍庇佑之说,因为隐藏在至尊兰蝶体内的那一段银须呈蓝色针尖状,而且硬度足以传入皮肤,仔细看向完整触角:露其外之银长属柔软,藏其内之蓝短属坚硬,据他观察,藏其内的冰蓝色硬须才是精妙所在。

蝶翼夫见静玄峰神色凝重,紧了紧他肩膀,给了他一记“放心”的无声安慰。

静玄峰从小到大从未如此心神不宁过,紧张到恨不得把自己一双明目挖出来送给小瞎子,曾几何时英勇无畏的他,也有今日胆怯状。

蝶翼夫两指捏起冰蓝色硬须一端……不由自主舒缓沉淀心情,随之谨小慎微地将尖细须尖对准贾笑笑眼角处的红色印记……当针尖送入眼皮皮下半毫时,他的汗水已落在贾笑笑脸颊上,贾笑笑可以想象师父此刻的心情,但不敢乱动,攥紧静玄峰的手指微微打颤……

须尖顺利进入皮肤一毫,蝶翼夫静心观察,若未见血迹溢出,便说明此法确实有可行性,而此时,冰蓝色的针尖却出现极为怪异的现象……只见针尖居然自行向眼角内缓缓深入,神乎其神的令人无法相信。静玄峰眸中一惊看向蝶翼夫,蝶翼夫拍了拍他肩膀以示稍安勿躁,他们敛气屏神、目不转睛,对此神奇状态亦是震撼不已……

冰蓝色的硬须在自行进入一定深度后,好似成了一根导管的作用,只见银色的软须悠悠蠕动,随之顺延蓝色硬“管”滑入其内。贾笑笑感到眼角微微发热,不禁蹙眉流汗,银须与头发丝粗细无差,柔软的须身,好似吸附般“爬”入硬须中……此刻,她隐隐觉得一丝异物在眼角内游走,缓慢地在眼球上掠过一周后,又传入另一只眼睛,进行同样的“圆周”运动。待银须在两只眼珠上“环游”完毕,渐渐溶化成某种液体,冰冷的液体沁在眼球上,就好像滴了眼药水的那种舒适感,而清爽的触感熄灭了刺刺地灼热,贾笑笑心潮澎湃地攥紧拳头……这这这,太神奇了啊!

一刻后

蝶翼夫注视银须部分完全被皮肤吸入,但不确定是否已完成治愈阶段……刚欲俯身研究,惊见冰蓝色硬须浮出眼角红印,待整体“顶”出肌肤的同时,眼角红印瞬间消失不见……冰蓝色的硬须落在贾笑笑鼻侧,蝶翼夫此刻可断定这令人匪夷所思的“自愈”术已完成,他轻轻从贾笑笑脸颊捏起那根蓝须,刚托于手心,蓝须便碎成晶莹粉末,只感一阵微风吹过,细沙般的蓝色粉末即刻散于掌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来匆匆去匆匆,又好似从未出现过那般,犹如无意间落入凡尘的一缕神物。

……

“小瞎子?……”静玄峰感到她手指一松,均匀的呼吸声发出,似乎已沉沉睡去。

静玄峰将贾笑笑轻轻扶起身,胸膛抵住她的脊背支撑,蝶翼夫将一块白布包裹在贾笑笑眼部,边缠绕边解释道,“小小失明已久,一旦复明定受不了过强的光亮,让她睡会儿吧,待她醒来后,自会水落石出。”

静玄峰心有余悸地应了声,随之放平她的身体,寸步不离坐在床边守候。

……贾笑笑再次进入梦境,身体轻飘飘的悬在半空。眼底居然落入的全是白色,浓重的消毒水味儿灌入鼻子……

她俯视病床上静躺的人儿……那熟悉且苍白的面孔令她难过的想哭——

此刻,病房门悄然开启,壁钟指在夜间12点的位置,只见一位年轻男子手捧水果篮走入病房,坐在床边,胆怯地握住那只小手……贾笑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这男人谁啊?居然对着植物人耍流氓?

男子笑得有些苦涩,“笑笑,我趁着你爸妈不在又偷跑来看你了,呵呵……”男子抬起眼皮想了想,“今天给你讲个关于‘睡美猪’的故事吧……咳咳……开始喽?……”

“……” 贾笑笑听男子巴拉巴拉的自娱自乐,不禁嘴角一抽,睡美人的故事也能这么改编啊?这男人比她还能胡扯。

男子一边削苹果皮一边自言自语道,“你还记得上学时送你的那块卡通橡皮吗?当初我鼓足勇气才敢送给你,你也太伤人了,居然大卸八块砍人玩儿,你对我的初恋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快醒来吧,你要对我负责。”

“……”贾笑笑揉了揉眼皮,原来是同桌的那位受害者,啧啧,男大十八变呀,蛮帅的嘛。

话音未落,躺在病床上的“贾笑笑”手指一动,缓缓睁开双眼,男子见状惊呼一声跳起身,兴奋地狂按急救铃,待医生护士大一堆人拥入病房替“贾笑笑”检查后,无不震撼此脑部中枪的患者居然奇迹般的苏醒了。

“我在何处……”面对前所未见的摆设,“贾笑笑”的声音中掠过一丝惊慌。

“你在子瑞医院,笑笑,你还认得我吗?”男子显然亢奋过度。

“贾笑笑”不假思索的摇摇头。

医生马上解释道,“病人的大脑因长期停滞或许会出现暂时失忆症状。”

男子尴尬地抓抓头发,“她不记得我很正常,我们十年没见了,呵呵。”

“……”大夫似乎觉得浪费感情了,平静问道,“那病人家属呢?”

未等男子回答,“贾笑笑”艰难地坐起身,干涩的嘴唇染上一丝浅笑,“不劳烦诸位操心了,我本是御医。”而她的话语显得极为自然,似乎已知道自己穿越了。

“御医?”男子见大夫们神色异样,不禁灿烂一笑打破僵局,他伸出胳臂抵在床边,“来,给我把把脉吧,贾御医。”

“贾笑笑”轻声一应,指尖轻柔的落在男子手腕上,那认真的表情好似旁若无人。

男子注视久久,脸颊微泛红,“原来你文静的模样这么温柔呀……”

“贾笑笑”听他“出言不逊”即刻抽回手指,严肃道,“休得无礼。”

男子呵呵一笑,毫无诚意的道歉赔不是。

“……”贾笑笑终于如梦初醒,捂住双唇眼泪狂流。她与贾小小彻底交换了灵魂吗?原本两只生不如死的灵魂,却在转眼间重新幻化成鲜活的生命,而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是上苍给予的莫大恩赐。

……贾笑笑俯视病床旁一对喜极而泣、抱头相拥的老夫妇,模糊的视线越飘越远,虚幻的身躯似乎已飞入云端,她不由百感交集……爸爸、妈妈,女儿虽身处古代某地,但我永远是您们的女儿,女儿今生无缘照顾二老,实在对不起。若有来生,我还做爸爸、妈妈的女儿,因为您们是世上最好的父母。给了女儿幸福快乐的童年,请将这份无微不至的爱延续在贾小小身上,她还是位医术精湛的大夫,妈妈再不用去医院针灸减肥啦,嘿嘿……贾笑笑在遥远的国度,祝福二老永葆安康。

无论是谁为她与贾小小制造了这段离奇的穿越,她坚信,她们都会幸福,很幸福。

终于看清这个男人

南蝶国,月光好似轻柔的白纱笼罩在木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