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来,似乎还有鞭子针刺什么的剧情……”Lilith抬头看着天花板,带着一丝绝望,说。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再说了啊——”夏淼大喊了起来,“啊,不行,我无法想象他出来以后会做什么啊!!!”

薛红带着一丝惊恐,说:“我觉得他可能真的会杀了尤悠……”

“我们也会被迁怒的啊。”Lilith说。

“好了。”陆沉的声音,打断了那三人的悲呼,“还有阿乐在,应该不会有事的。”

“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阿乐了!”夏淼定了定神,说,“还有就是,小杨最好失去意识!阿弥陀佛!哈利路亚!”她说着,祈祷了起来。

Lilith和薛红两人立刻也学着做,用十二分的虔诚祈祷。

陆沉看着她们,无奈地摇了摇头,目光又落回了书本之上。此时,72章已然过去,下一页书纸缓缓翻起。

开章的文字,清楚地写着:

『地牢。

我从未曾想过,我第一次踏足这里,竟是为了伤害我最爱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我知道这章是少了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卡文……囧~~~

当然,我会努力的!因为后面的剧情我一定要HOLD住,不能辜负广大读者对我的期望!

下章看点:

虐恋情深,你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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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锁[六]

当头泼下的水,冷彻骨髓。混沌的意识骤然清醒,所有的感官都在一瞬间恢复。

杨易均缓缓睁开眼睛,眼前却被血水模糊,看得见的,只有一片朦胧的嫣红。身体如灌了铅一般,沉重麻木,动弹不得。他挣扎着动了动,就觉疼痛如火焰般烧过每一寸肌肤。他知道自己受伤了,但那太过密集的痛楚,让他一时无法分辨伤在何处。

纷乱的思绪很快被理清,他记得自己出手攻击了《深锁》的女主角,然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压制住。他失败了吗?那现在,他在哪里?

他正思索,却被粗鲁地抬起了下巴,吼声传进耳中,震得他的脑海嗡嗡作响。

“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他这才看清,说话的人是一个腰圆体胖的彪悍女人。一身藤甲,手执着长鞭,脸上的肌肉随着她的吼声震动,扭曲出一副万分狰狞的面目。

见他沉默,女人二话不说,一鞭抽了下来。灼痛从肩膀一路蔓延到胸口,又倏忽混进了那密集的疼痛之中。

“好个嘴硬的贱人!我就不信问不出来!”那女人愤愤吼了一声,起身走向了一旁。

顺着她的步伐,杨易均终于看到了自己身处的环境。这是个四壁岩石的房间,窄小的窗户高开,透进几道微光。房中摆着数个火盆,炭火灼灼,晃动一室的阴影。火盆之后,摆着一排刑具,五花八门,见所未见。他将注意移回自己身上,继而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粗重的铁链吊起,双腿则被木棍架住,维持着跪姿。他试着动了动手腕,却毫无成效。双手显然已经被吊了很久,早就麻木了。铁链磨破了肌肤,一痕血色沿着手臂蜿蜒而下,干涸在了手肘处。

杨易均稍稍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刺杀失败,被当作刺客抓住,严刑拷打?这是什么发展?难道真的如夏淼所说的那样,他不能攻击女主角?

这时,那粗壮的女人走了回来,手中捏着一枚长针。她的脸上扯起一抹丑陋的笑容,一把握住了杨易均被铁链缚着的手。她用长针贴着他的手指轻轻摩擦,说:“用这针刺进指甲里,轻轻一撬,一整块指甲盖都翻起来了……那种感觉,你可知道?”

杨易均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不说话。

那女人叹了一声,长针顺着他手臂而下,最终落在他的肩头,针尖轻轻抵着他的咽喉。

“好一个倔强的美人儿。你这又何必呢?说出谁是幕后主使,也许还有一条生路。要是还这么固执,杀头倒好。只怕公主一怒之下,将你赏了我们这些下人,你才真是生不如死。”女人的声音里带着浊气,出口的语气满是亵渎。

杨易均抬眸,满心激怒燃进了眼中。他正想吼上几句,喉咙的疼痛却涩了他的声音。他满心不甘,咳嗽了几声想要清嗓,却呛出了一口鲜血来。

那女人看着他,轻蔑地说:“你已经开始发病了吧,就算我不杀你,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她说着,针尖移到了他的脸上,“记住!男人是劣等生物,是奴隶,永远都是!别以为有一张好脸蛋就能动摇皇室!”

她说完,腕上使力,针尖刺入了肌肤,瞬间在杨易均的脸颊上落下了一道血口。她显然为这样的举动深感快意,扬手又向他的眼睛刺去。

杨易均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算了,死了等人救吧……

正在这时,铁门吱呀之声打开,忽听有人厉喝一声:“住手!”

那女人一阵惊恐,慌乱之中,长针脱手落地,引起一阵轻响。她看了一眼门口,忙跪地伏身,恭敬地低着头。

杨易均心上一喜,抬眸看到来者时,却又生了失望。

门口的人,他并不认识。那是一个青衣的少女,个子高挑,容貌清秀。她的目光冷冷地落在他身上,又淡淡移开,她侧过身去,恭敬地说:“殿下,请。”

微光,从门口透进,朦胧了视线。迈步进来的她,依然穿着先前在花园中的那身紫纱长裙。她披散着长发,不施粉黛,满带哀色的面庞憔悴无比。

她缓缓步下台阶,站在了杨易均身前,用微哑的声音说:“松开他。”

随她一起来的青衣少女眉头一皱,说:“公主,万万不可!”

公主却不理会,她看了那伏地不起的女人一眼,又重复了一遍:“松开他。”

那女人意识到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连声应和着站了起来,替杨易均松绑。束缚一除,杨易均无力地倒在地上,依旧动弹不得。

公主沉默了片刻,又命令了一声:“你们出去吧。”

听到这句话,那青衣少女愈发不满,她上前一步,厉声劝诫说:“公主!他是刺客!”

公主轻轻一笑,目光依旧落在杨易均的身上,“是又如何呢?他现在能做什么?……你们退下吧,这是命令。”

青衣少女满目忿然,但终究没有多说什么,同那女人一起退了出去。

牢门阖起时,公主轻轻跪了下来,伸手扶起杨易均,用痛惜而温柔的口吻问他:“还好吗?”

杨易均抬眸看着她,心里的感觉很微妙。这不是对待刺客的态度,她似乎很关心他,难道,尤悠的意识恢复了?可如果恢复的话,为什么她还是这个模样?他的思绪纷乱,无法判断现在的状况。这时,她开了口,凄然问他:“为什么要杀我?是二皇姐的命令吗?”

杨易均一听,就知道了答案。她没有恢复,眼前的这个人,依旧是书中的女主角。他皱眉,暗暗咒骂了几声,沉默不语。

她见他这样的表情,眼神中的悲痛愈发深重,她轻轻捧起他的脸,切切说:“我不会杀你。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可是,我要知道为什么。一开始就是骗局吗?二皇姐把你送给我就是为了杀我吗?”

杨易均根本没有跟她纠结这些问题的心情,脑海中的念头只有一个:杀了她,一切就会结束。

正当他不知该如何实施的时候,手指忽然触到了一样东西。方才那落地的长针,现在就在他手边!他止住了所有思绪,一把将针抓起,用尽最后的力气,刺向了他唯一的目标。

但是,他高估了自己。长时间的捆绑,让他的手臂根本使不出力气来。他的攻击并无多大威力,轻易地被挡了下来。

她抓着他的手腕,双眼霎时蒙上了水雾。

“你真的要杀我,就告诉我理由!”她夺过他手中的长针,嘶哑着吼道。

先前的举动,让杨易均虚弱不堪的身体雪上加霜,他轻喘着,连维持坐姿都变得困难起来。他强撑着意识,不让痛楚夺去他最后的清醒。

他的沉默,让她的情绪濒临崩溃:“说话啊!回答我!”

杨易均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漠然无语。

她再也无法压抑,出声哭泣,放声嘶吼:“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知道你不爱我,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二皇姐,这些都无所谓,我不在乎!可你为什么要杀我?难道我活在世上,让你这么厌恶吗?!”

杨易均索性闭了眼,视而不见。

“看着我!”她握住了他的肩膀,身体因为悲愤而微微颤动着。她的声音从高亢又滑落至哀戚,语气里悲痛,那么清晰,“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吗?你难道真的感觉不到吗?我放低了姿态讨好你,逢迎你,迁就你,纵容你。我对你的感情,已经到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的地步。我可曾让你做过一件你不愿意的事?我可曾强求过任何东西?没有,不是吗?你知道吗,这里所有人都在嘲笑我,笑我无法自拔地爱着一个男人,甚至忘记了自己公主的身份!但我不在乎!什么公主,什么皇位,什么尊严骄傲,我统统不要!我甚至早就放弃了你会爱上我的念头,只求你留在身边就好……可是,这样的卑微换来了什么?!”

她哭着哭着笑了出来,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凄厉:“践踏我的真心很有趣是不是?看着一个死心塌地爱着你的人痛不欲生很有趣是不是?!”

杨易均并没有看过《深锁》,更不明白这些台词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了尤悠。想起她怯怯地望着他,一句话都不敢说的样子。

只有感情共鸣,才会导致“代入”——这,就是她真实的想法吗?

他皱着眉,这才抬眸,好好地看着眼前的人。泪水,扭曲了她美丽的脸庞,抹杀她矜持的高贵。狼狈如她,哪里还像一个公主……

他正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出言安慰,她的哭声却停了下来。她显然强制自己收敛,微微的哽咽很快就变成了彻底的平静。

“我真傻,竟然在你身上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她轻轻抹去泪痕,声音里还带着颤抖,却再也听不出一丝的悲伤,“男人是玩物,我竟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恨意。她再一次捧起他的脸,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说:“你知道吗?我是皇国的三公主,伤害我的人必须付出代价……”她凑近他,轻轻抵着他的额头,“你是我的。这一生一世都休想离开我。至于你爱的那个人……”她微微停顿,声音里泛起让人战栗的杀意,“在我登上皇位的那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亲眼看着她是怎么死在我手里的……”

杨易均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些莫名其妙地台词让他烦躁无比。他伸手推开她,沉声说:“够了……”

他的抗拒似乎刺激到了她,她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眼神里透露出危险。

杨易均直觉有异,心想防备,但她却不给他后退的时间,她揽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杨易均怔住了,怎么也没料到是这样的发展。他甚至忘了抗拒,任由她分开了他的唇齿,纠缠他的舌。她的吻,带着泪水的咸涩,肆意索取,寸寸深入。那是前所未有的感受,无力抗拒,无处可退,他不自觉地绷紧了全身,做最后的戒备。

察觉他的反应,她的吻忽然变得无比温柔。她不再掠夺,将贪求的舔吮化成了抚慰的轻吻,从嘴唇到下巴,再缓缓移上耳垂。

她轻轻喘息着,在他耳边说:“我早该这么做了……是不是?”

杨易均的思维混乱无比,他从未经历过这种情况,又何谈应对。这时他喉中的痛楚又清晰了起来,他不可自抑地咳嗽,感觉自己的胸腔剧烈地抽痛着。可怕的窒息感,让他大口地喘着气。但吸入的每一口空气,都牵动了更深处的痛楚。终于,身体到了忍耐的极限,他不再强撑,放任自己的意识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看到这里大家不要对我绝望,因为下章我还要继续虐恋情深的!

无论怎么说,男主都伤成这样了,而且还在地牢里,公主殿下不是那么不怜香惜玉的人[哪里不对],总而言之,明天换寝宫,继续……囧~~~

好吧,肉渣什么的,我会努力的……

当然了,我还要说,杨编别紧张哟,我的女主大多都是温柔派,就算再怎么着,也不会真的S你的!

[杨编:给老子去死100遍!!!=皿=###]

[尤悠:不关我的事,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没那个意思……55555……]

[狐狸:……]

[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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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情深,你懂的![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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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锁[七]

再一次的醒来,是更加痛苦而艰难的过程。身体的沉重和麻木弱化了伤口的痛楚,昏沉的头脑中似有一团火,烈烈地烧着,烫热每一寸肌肤,灼痛每一根神经。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让他的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杨易均努力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自己俯卧在床上。柔软的衾枕,微凉的丝缎,稍稍抚慰了他难耐的灼热。他试着撑起身来,却发现双臂颤抖不停,竟无法支撑他的重量。他正挣扎之时,背上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按压。女子温柔的嗓音在背后响起,轻笑着说:“别动。”

公主?

他立刻意识到说话的人是谁,想要起身的心情愈发强烈。察觉他的意图,那只按在他背上的手加重了力道,用力地将他摁下。这样的动作,触痛了他背上的伤口。疼痛的复苏的时候,他无力再动,软软地陷进了衾枕之中,微微喘着气。

“谁让你不听话的……”公主凑近了他,说。气息微凉,落在他的后颈,引得他微微战栗。她的手轻轻移上,拨开他的长发,落在他的肩头,“施刑的人不知道轻重,我已经好好地处罚她了。伤口上过药了,你很快就会好起来……你好起来,才有继续玩的乐趣,不是吗?”

杨易均听到这些话,心里的厌恶骤升了几倍。但现在他连动都动不了,何谈反抗。他不甘地皱着眉,执意不理她。

她对他的态度不以为意,依旧轻笑着说:“我早该发现的,一个男宠,怎么会有这样的结实的身材……”

她说话的时候,手沿着他的脊椎缓缓下移。他能感觉到,她的抚触,轻柔得如同羽毛拂拭一般。这样若有似无的触碰,却带来无比清晰而强烈的感受。他猛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没有衣服。她的手指毫无阻碍地一路向下,直至尾椎……

他的心里顿时涌起前所未有的窘迫和屈辱感来,一时间气愤难当,可却偏偏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他涨红了脸,咬牙低吼:“拿开你的手!”

她的手依然停在那里,说着另外的话题:“因为疾病,男人大多体弱。可你不一样……你受过专业训练,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我而准备的毒饵,对不对?”

“拿开你的手!”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尽力气又吼了一次。

她似乎接受了他的威胁,轻轻移开了自己的手,说:“其实要杀我,侍寝的时候最容易啊。以你的本领,一定不会失手的。可是,你和二皇姐都没料到,我竟然不碰你……”她又笑了起来,问他,“知道为什么吗?”

他没兴趣回答,只是沉默。

“因为我爱你呀。”她料到了他的反应,自己答了起来,语气里混着浅浅的叹息,“我爱你,所以格外珍惜这份感情。你是二皇姐送我的礼物,可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物品看待。你跟我一样,是有感情的人。我尊重你,更尊重你的感情。”她顿了顿,自嘲地笑说,“现在想来,幸好我‘尊重’了你,不然在我18岁生日那天,就死在寝宫的床上了呀。是不是?”

杨易均听到这里,纷乱的思绪被整理出了一块。先前在地牢里也是这样,她自说自话地讲了一大堆听不懂的事情。难道他现在成为了某个角色?他没有失去自我意识,那就不是代入,而是被意念压制……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算再讨厌,也该看完那本书的。不知道剧情,就不知道正确的摆脱方法。这么一想,夏淼说让他不要攻击女主角,就是为了避免这个情况吧。

他深思之时,公主显然对他的沉默不满起来,她伸手将他翻了过来。背后的伤口沾到被褥,引起一阵疼痛。他皱起眉来,轻轻抽了一口气。

她俯身,捏起他的下巴,问:“打定主意不理我?”

他避开她的眼神,望向了一旁。

她松了手上的力道,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而后触上了他的眉心。“以前,你只要一皱眉,我就担心地整晚睡不好。想着是我哪里惹你不高兴,该做些什么弥补才好。可现在,一点感觉了也没有了,真好……”

她说完,低头吻了下去。但这一次,他紧咬牙关,将她完全拒绝。她蹙着眉,笑着说:“这样的抵抗有意义吗?你难道还不了解自己的处境?”

她的眼神微微闪烁,透露着一种如同母兽般的侵略性。她不是在跟他开玩笑,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什么都做得出来。

了解到这一点,他忽然生了畏惧,而这样的畏惧,让他有些鄙视自己。这里是书中的虚幻世界,发生的任何事都不是真实的。除去这点不说,就算是真实的,他是男人,没道理胆怯。但是,那时那刻,他就是那样胆怯着。屈辱、不甘、厌恶……诸多感情混杂在一起,让他难受无比。他只知道,必须做点什么来阻止这一切。

心头的急切,唤回了力气。他伸手一把推开她,挣扎着想要下床离开。正当他要起身的时候,脚上的沉重却让他的动作一滞。他回头,就见一根漆黑的锁链正缚着他的左脚。

她看着这番发展,放声笑了起来,“我不是说了吗,你这一生一世都休想离开我。”她说着,伸手握上那根锁链,用力一扯。

他一个趔趄,跌回到了床上,不等他再起身,她倾身上前,将他压在了身下。

疼痛,如车轮一般碾过,让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拆开了一般。头脑之中,那团灼热的火又炽烈了几分,烧得他意识朦胧,连双眼都模糊了起来。

她望着他,抓起他的手来,轻轻吻着他腕上的伤口,说:“别自讨苦吃了……”

她将他的手摁在了床头,手指插/进他的指间轻轻摩挲。酥麻感,从手指一路延伸到喉头,他不自禁地吞咽,想要缓去那种陌生的感受。

她轻吻着他的耳垂,低喃着问他:“为我二皇姐侍寝过吗?她是怎么对你的?”

“放开我……”他的忿然如此无力,已经没有半分气势可言。这句拒绝,用他沙哑的嗓音说出口,听来更像是欲拒还迎的诱哄。

她的脸上浮着红晕,竟似醉态,眸中水汽氤氲,蒙蒙如雾。

“我不会放开你,永远都不会。”她说完,再一次吻上了他的嘴唇。她温柔地舔舐,似是哄着他妥协一般。但他固执的抗拒,终是让她失去了耐心。她松开他的手,指尖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抚过肩头,停在他的胸口。一道鞭伤就落在那里,她抿唇一笑,狠狠地摁了下去。重压之下,伤口瞬间渗出血来。骤生的痛楚,让他不可自抑地呻吟了一声,唇齿微启之时,她顺势侵略,舔吮轻啮,极尽纠缠。那不是求欢,而是宣战。她正以最直接而激烈的方式宣告着她的支配权,彰显着她凌驾在上的地位。

许久,她终于满意地离开了他的嘴唇。她垂眸,看着自己掌下的那一道鞭伤,柔声问:“弄疼你了?”

她不等他回答,嘴唇轻轻移到了伤口上。起初,她只是轻轻地吹着气,替他缓解疼痛。渐渐的,那柔柔的吐息变成了舌尖的轻舔,最后,变作了吮吻。唇舌的温软,让疼痛里混进了一种难言的感受,让他只想逃避挣脱。

“……别这样……放开……放开我……”他开口,不敢相信自己的声音里竟带着颤抖。

她抬起头来,唇角还染着一丝血色。她在他身上坐起,嫣然一笑,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裳。雪白的肌肤泛着玉石般温润的光,栗色的长发披散下来,让她看起来有种颓废的媚态。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的脑海骤然空白,所有的冷静和理智全部崩碎。他强撑起身子,仓惶地想要后退,试着尽一切努力推开她。

她对他虚弱的反抗毫不在意,唇角勾起的笑容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妖娆。她轻轻按上他的膝盖,恶作剧般地向上抚摸。

这样的抚触,撩动着最原始的欲望,更让他的屈辱和愤怒冲破了临界点。他颤着声音冲她喊:“尤悠!住手!”

她猛地一惊,所有的动作突然停顿。

他红着双眼,满目忿恨地望着她,却再没有力气多说什么。强烈的情绪冲击渐渐吞没了他的意识,他颓然陷入了枕中,双眸缓缓阖起……

正在这时,她却回过了神来。看到眼前的情状,她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想要起身。慌乱之中,她身子一歪,失了平衡,一下子摔到了床下。

她捂着撞疼的脑袋爬起身来,双目含泪,惊恐万分地在心里呐喊: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尤悠童鞋回复意识!大家鼓掌~

本来想安排乐姐英雄救美[哪里不对……],但是思考之后,这样发展貌似更囧囧有神……啧啧~~~

我们的口号是,欢乐狗血每一天!哦耶~

下章看点:

魂穿什么的最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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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话说,本章我已经尽了我最大的努力。嘤嘤嘤,极限了啊……挥泪跑远~~~

深锁[八]

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少女”会在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地骑坐在一个一/丝/不/挂的男人身上时,还能保持冷静的。

尤悠自然不会例外。

长到这么大,她跟异性牵手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这么震撼的场面对她脆弱的神经而言,无异于一场核攻击。她捂着自己摔下床时被撞疼的头,当机的大脑里只有一行字不断刷屏——什么情况?!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冷静了下来,她深呼吸了几次,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开始整理思绪。她闭着眼睛,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心中默念:不要慌!先把事情从头到尾回忆一遍!

嗯,因为表白被杨易均拒绝,所以夏淼她们带她进女尊文里散心。在宴会厅里的时候,她受不了美男簇拥,于是去拿吃的。接着遇到一个又温柔气质又好的美女跟她谈心,后来——没有后来!

尤悠睁开眼睛,满心慌乱。难道是她喝了果酒,醉倒了?她想到这里,又看了床上那陌生的男人一眼。正在这时,她的脑海里忽然弹出一帧帧熟悉而陌生的画面来。如何抚摸,如何亲吻,如何压倒,做过的一切,不仅大脑记得,连身体也记得。口中,一丝血腥味幽幽弥漫,印证着她刚才的“兽行”。

OMG!酒后乱性???

她的脸涨得通红,羞得无地自容。她背转过身去,不敢再看那个被她“乱性”的男人。她继续深呼吸,稳定自己的情绪。

不要紧,这里是书里的世界,不管发生过什么,出去后都能清零。嗯,要淡定!

她自我安慰了许久,但心跳却缓不下来。心口还在发烫,让她有些发抖。正在这时,她惊觉有人在她面前。她急忙抬头,目光对上的,却是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子。镜中的人她认识,舞会上那个又温柔气质又好的美女……

瞬间,一种更为巨大的惊惧席卷心灵。尤悠低了低头,就见长长的栗色头发披在她的肩头,垂落在她胸口。长发之下,半遮半掩的肌肤莹白无瑕——这些,显然都不是她所有。她抬眸看着镜子,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果然,镜中的美女也伸手捏了捏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