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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氏跑过去看拉来的彩礼,鸡,鱼,肉,酒水,喜饼,衣裳料子首饰,加个礼金。东西倒是看着怪多怪满,礼金才五两银子!首饰也是不咋样的银簪子和银镯子,耳坠倒是大,银片片有啥用?看完一圈,连氏心里忍不住笑。要是愿意那黄家,肯定能翻好几倍!

顾婆子倒是没有不满意的,这些东西已经很不错了,村里人家有家境不好,都差了好多。

交接时,何旌之看着有些疑惑。娘还买了个支银镶玉花钗呢?

崔氏没舍得,在自己身上装着。就这已经花了十来两,乡下谁家娶媳妇儿这样的?看儿子询问的眼神,崔氏有些心虚,不过还是绷着,跟顾婆子和孙氏说笑。

外面突然响起马蹄声,挥墨快步进来,“顾公子!?”

顾楚寒听是挥墨的声音,出来,“挥墨?出什么事了?”

挥墨看看家里这么多人,上前跟她见了礼,又朝顾婆子几个遥遥拱了下手,回道,“顾公子!朝廷来旨意了!公子要协助办插秧机和脱粒机,走不开,让奴才来给顾公子报个信儿!朝廷允诺顾公子兄弟以后参加科考了!还有奖赏的三百两银子!顾老爷的事,公子说等顾公子到府城接赏赐的时候再商量!”

顾楚寒已经能料到,点点头,“我知道了,烦劳你跑一趟!接赏赐的,等我二姐定了亲,明天就去!”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奴才就是来接顾公子的!”挥墨应声。

顾婆子和顾十郎都急急的出来,听着赏赐三百两银子,还允诺三房子弟以后参加科考,也知道这已经是顶天,已经是程知府帮忙了。顾婆子虽然失落,还是打气劲儿,笑着感谢完,又招呼挥墨到厢房歇息喝茶。

顾十郎问他还没吃饭,忙准备了两盘点心和烧饼连同茶水一块端来给他。

这边堂屋里可炸开了锅,“这能接朝廷的赏赐,那就是天大的荣耀啊!咱们这还没有谁家接了朝廷赏赐的!”

“真是一门双喜!双喜临门啊!”

崔氏倒吸了几口气,三百两银子,这一下子就赏赐这么多银子!她庆幸那支花钗她舍不得但也在身上戴着,跟媒人说,未来婆婆要给未来媳妇儿插簪。

媒人立马就明白过来,她准备还有簪子,笑起来。

说了好一会排场话,媒人这才说请顾苒娘出来见。

这已经定亲了,出来见未来公婆个礼,是应当的。顾苒娘换了一身红钰奖她的玉白色绣蓝花旗装,梳了两把头,银片堆纱花钗,厚底素面鞋,更显的她高挑,素雅又端庄。

何旌之看她这般出来,两眼直接黏在她身上,走一步跟一寸,目光痴痴的。

崔氏也满意的不行,上来就拉着顾苒娘的手,“这闺女真是好!我们家也是上辈子积福,能娶苒娘这么好的闺女做媳妇!”

其他人也都应和着夸赞。

崔氏这才道,“你娘孝期没过,虽是喜事,买东西我也是斟酌了又斟酌了!这个花钗虽然素了点,不过银镶玉戴着兆头好!也正趁你这年轻小姑娘!我给你戴上!”拿出那支银镶玉花钗给顾苒娘插在头上。

顾苒娘低着头,满脸通红,微微屈膝谢礼。

“哎呀!这么一戴,咱苒娘更素雅端庄,更好看了!”媒人开始带头夸。

王氏看顾苒娘脸都红透了,笑着把她拉出去,让她回屋。

定亲女家是不管饭的,话说完,礼走完,过了庚帖,正式定下,也就走了。

送了客,剩下的顾家人也都没有走,留在三房说脱粒机赏赐的事。

顾老大和顾老二都说要陪着顾楚寒去领赏赐,俩人互不想让。

孙氏却想着,三房的儿子以后能参加科考了,顾九郎和顾十郎又念着书,得了这个奖赏,以后肯定要好好念书准备科考。那这摆摊儿的事儿,肯定要有人接手的!

连氏已经说出来了,“这一下子就弄到三百两银子,你们再也不缺钱了!可能好好去念书赶考了!可就没有空摆摊儿了吧!?到这时候了,还不跟我们一份?别人家都得了好儿,就我们家的恩情不是恩情是吧?”

说到这个,都不说话了。

顾婆子却不认为三百两银子多,这点银子才到哪?去打点那些当大官的,只怕都送不进去,宰相门前七品官,连守门的怕都看不上眼!又咋能救老三!?

顾楚寒时间的确不多,但让她把摊子交给他们,她不愿意!还有谢家的人,到时也要来叨逼叨!

话说出来,顾老大可有话说了,“以后九郎十郎念书,要考功名,还不得靠我家大郎?哪回有事儿都是我们家大郎跑的!这次的脱粒机,也都我们大郎跑的功劳呢!四房中就拿我们家钱最多,大郎回来还都给孝敬,娘就从来没有想过我们!?有啥好都想不到我?”

连氏不服气,“啥有好的想不到你们家?大郎之前考秀才,还不是帮着认识了知府公子!?我们家才是啥也没有!啥好都想不到我们呢!”

“你闺女不是在绣坊里干活儿!?”顾老大怒喝她。

“那是我闺女绣活儿好!人长的好,老板娘才让进去的!那算帮我们啥了!?几家几房就我们家最穷,有事儿找着我们家了,啥时候有好事想到我们家了!?这次要是没我们家的,我不算完!”连氏也怒着吆唤。

王氏皱着眉,“今儿个是苒娘定亲的大喜日子,朝廷给了赏赐也是大好的事,你们能不能先吵吵呢!”越是这样吵吵,婆婆和九郎越是要气死了!

孙氏也给了顾老大个眼神,忙笑着应和,“这都晌午了,赶紧做饭吃饭吧!过这个喜事过去!等九郎领了赏赐再说其他的!”

看顾婆子脸色难看的很,也都不多说了。

王氏和顾老五先告辞回了家。

孙氏看顾婆子没有留饭的意思,也叫着顾老大走了。

连氏看他们都走了,就想再说说,被顾老二也叫回家了。

“奶奶不用跟他们气!咱们家越来越好,他们都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顾十郎过来劝话。

“今儿个咱们家双喜临门,你二姐定了门好亲事,咱家还得了奖赏和银子,我不气!”顾婆子换了两口气。

顾苒娘也来劝,“不过咱们家能科考了,还真得想想以后咋办!”

顾楚寒挥了挥手,“晌午做大餐!弄上几个菜,冰镇点甜酒,吃着再说!”

顾婆子也觉的既然是喜事,就得好好喜庆冲冲,“好!做几个好菜!”

几个人齐齐上手,烧了一条鱼,做了白切肉,红烧茄子,又炒了鸡蛋和俩青菜,一个酒酿蛋花汤。

挥墨看着,暗道这家人还真挺会过,挺会吃。

下晌顾婆子把喜饼分成一份一份的,把肉也砍了,让顾楚寒和顾十郎去村里交好的,还有顾家本族的几家都送送。肉只送了关系好的,和大房,二房,四房和五房的。

“鸡就先放家里养着吧!养到八月十五杀吃了!”

四只都是红公鸡,养着也不下蛋,顾楚寒让明儿个带去县城,“姑奶奶家一份,红姨家一份!”

“也行!”顾婆子应声,那就不另外再买了。

连氏拎着分的一斤多肉,哼了哼,“拿了几十斤肉,就砍我们这一点!那些东西都留着自己吃了!”

“本来也没多少!”顾老二说她。

连氏看着东西实在觉得寒酸,心里又觉的黄家那门亲事不成真是太可惜了,想了想,她就想到自己闺女身上,跟顾老二说,“咱找春秀看看,说说看能给芫娘说成不?”

“春秀都不愿意说,能说成吗?”顾老二皱着眉,没希望。

连氏拉了脸,“咋说不成!芫娘要模样有模样,要手艺有手艺!哪里还差了!?再说三房接了朝廷赏赐,咋着也能让我们借借光吧!?连累我们的事,可没说过啥好的!”

顾老二想到这个,也是底气一下足了起来,“那就找春秀说说?不过跟苒娘没相看成,也不太好!”

“要讲这个,哪还能笼住好人家!”连氏也气,可不能因为气,就放过好人家让闺女也找个穷的。想到这,又愤懑不已,“要是赏赐,也该有咱们家一份的!坏事找我们撑,好事儿都是他们独吞!”

顾老二也心里不忿不甘,可脱粒机又不是他们伸手做的东西,赏赐都下来了,能咋办?老大怕比谁都想这个赏赐,都没有说通这个事儿!

顾老大是打定主意要跟着一块去府城。

顾老二也盯着。

次一天,天不亮就起来了,直接过来叫门,就专盯着。

顾婆子也担心顾楚寒再有个啥不测,没有拒绝,让两人跟着去了。

顾楚寒让找李婆子先帮帮忙,她把顾十郎也揪着一块去了,“也出出门,见识一下!”

“好!家里不用担心!”顾婆子应声。

四个人跟着挥墨坐上马车,一路赶往府城。

路上顾老大和顾老二逮着机会就说赏赐和摊位的事。

顾楚寒只撅回去不理,靠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看她嫌恶,也怕惹恼了,顾老大就不再多说,想着等到了地方,让大儿子说,那肯定就能说成了!

顾老二看他不多说,也不多说了。

到了府城,程沂已经等着了,“九郎!”

“大哥!”顾楚寒拱手跟他见礼。

顾十郎也拱手见礼,看着程沂眼里带着感激。三百两银子虽然不能救爹,但这是朝廷赏赐的,不一样!他们家能科考了,以九哥的聪明才智和贡献,肯定能考中功名!

顾老大和顾老二也忙问好。

程沂带着几人到府衙,“先洗漱歇息会,吃完饭再说吧!”

顾楚寒婉拒,“我跟大伯父和二伯父一块来的,之前就说好,住在大哥那的!”

程沂看他们几个人,府衙住着御史也不好安排,只得遗憾的点头,“好!那先吃饭!”

带着几个人叫了席面,吃了饭。程沂把顾楚寒叫到一旁,“让你过来也是这个意思,这个李公公既然能来传旨,就是能往上面递话儿的人!可以收买收买!”

几乎一穷二白,赏赐就那三百两还没拿到手就要飞了的顾楚寒:…

程沂看着她笑起来,“银子的事儿你不用担心,虽然我手里也没有,不过俊风那里多的是!提前抠他一点!就是跟你说说,看给多少合适!那李公公喜欢吃虎皮馄饨,回头把方子也献了!让他回去好递话儿!”

“那…塞三百两吧!我把黄桥烧饼的方子也献了!”顾楚寒有气无力道。

程沂哈哈笑起来,心情好极了,忍不住拍拍她的脑袋,“好!就三百两!足够了!”

顾楚寒觉的心里滴血滴的兜不住。三百两!

等俩人再出来,顾老大和顾老二都疑惑的问,“说了啥?还有啥事儿吗?”

“说了点私事!”程沂说着,就领去见朝廷御史和传旨官。

顾老大一听,就拉了拉顾楚寒,“见朝廷的官,你啥也不懂的,等叫你大哥过来,再去见吧!”

顾楚寒冷眼看着他,“朝廷官是你家的,你说咋见就咋见?”

顾老大脸色顿时难看。

顾老二在一旁道,“大哥!这事儿不是能拖的!咱能跟着见见就是荣幸了!是吧?九郎!”还找顾楚寒求认同。

顾楚寒看了两人一眼,快步跟上程沂。

接赏赐也是简单,直接传旨官对顾楚寒几个宣了当今圣上的旨意,然后把三百两银子给她,官府这也登记备档。

顾楚寒看和电视剧里接圣旨不一样,暗抿了抿嘴,不过面上还是恭敬的谢恩。看着托盘上三个大银锭子,仿佛有仇。赏赐到她手里,不是她的!还暖一会都不行!

范御史看顾楚寒小小的,一问真才十二岁,有些不相信是她做出来的插秧机和脱粒机,“这脱粒机可以脱麦籽,也可以脱水稻吗?”

他既然问,顾楚寒就好好的跟他讲了下脱粒机工作原理,“要说脱水稻,因为早稻抢收时,稻穗熟了,但叶杆还青绿湿着,效果却是不如脱麦子,稻谷会带皮儿,需要再行脱皮儿。晚稻可以晚几天收,情况会好很多。”

碰见范御史之前是在工部任职的,负责的也是这一块,就忍不住考校起她来。

机械的运作原理,对顾楚寒来说完全不是事儿,不仅对答如流,还无形中提了几个难住范御史的。不相信她,觉的她冒功,那就让他自己好好想去!

“这顾楚寒真的才十二岁?”范御史忍不住问程雎。

程雎刚才听的也有点懵,点头确定,“是才十二岁!”他开始也不相信,但他儿子他知道,可是做不出来插秧机和缝纫机的!

范御史再看顾楚寒的眼神就变了变。

程沂看着,就立马邀请他到制作厂,“有些东西,我们也一知半解,知其一不知其二,大人不若再去看看,让楚寒好好给大人讲解一番!?”

本来没有此意,看看顾楚寒,范御史点了头。

程沂把传旨官李公公也邀请了一起,“公公有所不知,不仅那虎皮馄饨,还有个黄桥烧饼,都是我义弟做出来。如今他过来,正好也可让公公品尝一下那黄桥烧饼!若是公公喜欢…那就是我们的荣幸了!”

闻弦知雅意,李公公立马明白过来,这虎皮馄饨和那个黄桥烧饼的方子要给他带回,那他也不白跑一趟,笑起来细声道,“那可请好了!来了襄阳府,我这嘴也跟着沾光了!”

程沂看他明白,也笑起来。

那边提前给严俊风送了信,他已经在等着了。

脱粒机和缝纫机没有分开建立作坊,而是直接合在一起,办成了严氏制作厂。

顾老大和顾老二也跟着一块到了制作厂,看着那么一大片,都眼羡慕坏了。这要真是顾九郎做出来的,那他岂不是也有这里面的钱!?那得多少赚!?俩人不约而同的想到,对视一眼。

顾楚寒跟着范御史和李公公,先到一架未成形的脱粒机跟前,伸手上去一边安装,一边讲解。

看她完全得心应手的架势,范御史点点头。这要不会的人,肯定装不成。

又到缝纫机跟前,这个讲的就多了,顾楚寒只简单讲了缝纫机的运作原理,就着重给他们讲轴承和轴承之间力的作用和运行,“这个原理是相通的,也是可以运用到其他机子上去!”

“哦?能运用到哪些机子?”范御史追问。

顾楚寒看他是真的好奇,就笑起来,“脱粒机上用的就是!再有其他的,印刷也是可以。孔明运送粮草的木牛流马,虽无考证,但若真有,也定是运用了这方面的原理和力的作用!”

“印刷?你说印刷也可以?”范御史吃惊了。

顾楚寒点头,“对!不过印刷机我没见过,但也可以想象,运用轴承齿轮的运作,和缝纫机相似理论,是可以做出印刷机的!”

范御史见过印刷机,但却和她说的完全不一样,当即也不问缝纫机,拉着她就问印刷机的事。

后面跟着的严俊风询问的看程沂:怎么又出来个印刷机?

程沂摇头,他也不知道。但看着顾楚寒自信从容的浅笑,跟范御史讲解的那些仿佛信手捏来,小小的人,仿佛身上有光芒一样,心里莫名又起那种振动的感觉。

严俊风也看着顾楚寒,觉的她不单单是不简单了。这些东西,他都闻所未闻!这顾楚寒一个乡野农家的子弟,又从何而知?他目光落在顾十郎身上。

顾十郎也不傻,听他问,直接说,“我娘去世后,我九哥摔断腿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然后就开了神窍了!”

“开了神窍?”严俊风有些想笑,难道还真的有这样的事不成?

顾十郎就不再理他们了。九哥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谁有宝贝谁招罪!他不能多说!

顾楚寒却是顾不上这个,救顾凌山失败。现在朝廷派人来,她再不抓住,下次就难说什么时候了!别等她终于打通了路子去救顾凌山时,他已经被折磨虐待而亡了!

印刷机讲了半天,范御史也听的不堪明白。但见顾楚寒没见过印刷机,也说她做不出,只得放过她,拿着缝纫机的运作原理图,准备带走交工部研究。

顾楚寒把图纸绘制的很详细,一旁用小字注解上。

范御史看她的字,实在不咋好,笑着指点她几句,“练好字,不仅是体面,于科考也大有用处!”

顾楚寒忙应声道谢,“小的幼时就启蒙入学,只是家中遭遇变故,家父因伤人致死流放,家母自缢而亡,小的兄弟便再没入学。也是今年和奶奶摆了个小摊儿,有幸得遇义兄帮扶,小的和弟弟这才又重新入学!”

“有这等事?你且道来!”范御史问。之前多少知道顾家是家中犯事,被勒子弟不允许参加科考,但碰上了,还是问问。

顾楚寒就把事情据实回禀了一遍。

程知府也解释一遍,“因律法令,杀人偿命。那王二狗被砍伤后虽是第十日死亡,顾凌山却难逃律法惩处,上报之后,判了流放西境三千里。”

范御史点点头,表示清楚了这件事,又跟顾楚寒道让她好好练字念书。

顾楚寒恭敬的应了。

顾十郎也拱手,恭敬应声。心里盼望着,这个当官的问了九哥那么多,还把图纸拿走了,能不能帮她们家给当今圣上求一求,放了爹!?

从制作厂出来,程知府陪着去用饭。

顾楚寒洗手进了厨房。

“没有炉子,烧饼好做吗?”程沂也跟过来。

“没问题的!那炉子只是让烧饼更好吃,这一般烤烧饼的炉子也是能行的!”顾楚寒应声,和面醒着,挑好几种馅儿,做成小号的黄桥烧饼,烤上。

程沂就跟她问印刷机的事儿,“是刚想起来的吗?我回头先带你过去看看印刷机!咱们现在能够的上人,就先抓着!”

顾楚寒看他一眼,又去翻炭火,“我现在不敢太激进!”她要救顾凌山,但也要先保证家里。几口老小,都要靠她呢!

程沂愣了下,皱着眉点头,“那就多使点钱,我让人在京都那边盯着,若是朝廷做成印刷机,只要有人递个话儿说功劳在你,圣上便有可能赦免!”

“嗯!我也这么想的!”顾楚寒笑了下。

黄桥烧饼上桌,不仅李公公喜欢,范御史也十分喜爱。

饭后,顾楚寒就拿着两个方子,和三张银票过来给李公公请安。

见了礼,银票塞到衣袖里,顾楚寒一脸笑意,“我家这两样小吃食,虽说好吃的人多,却有点难登大雅之堂,全赖公公指点指点!”

“哎呦!这孩子真是懂事儿!”李公公拍拍她的手,笑的一脸花,“那烧饼我尝过了,外焦酥甜香,里松软美味,馅儿还鲜嫩可口,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烧饼了!相信贵人们也会喜欢的!”

这是答应了会把两张方子献上去。

顾楚寒又陪着说了会好话,“那小的就不打扰公公歇息了!小的告退!”

“你等会!”李公公叫住她,摸出个拇指大小的猫眼石赏她,“看你这小子懂事儿,又是个能耐人儿,公公我也是喜欢你!这个小玩意儿,给你拿着玩儿吧!”

顾楚寒一看,忙喜出望外的接了,谢了又谢,这才退下。

李公公捏着三张银票颇有些遗憾,“长得模样俊美,还有能耐,这嘴又好,要是能进宫就好了!”不过也只是想想,能参加科考了,又有这啥机子的功劳,只要不是太差,考个功名光宗耀祖,还不算难事!肯定也是不会进宫的!哪像他那么可怜,家里穷的没饭吃,把他卖进宫里当太监!

想起自己可怜的遭遇,又叹了一回气,把银票收好,“我也就只能指望这些东西了!”

顾楚寒也就指望这个银子花的能值了。

虽然三百两银子没有了,不过顾楚寒和顾十郎都没啥怨言。

“九哥!你说那李公公能帮着咱们家说话吗?”顾十郎很是有些睡不着。

“能!他们就是收钱收东西办事儿的!”顾楚寒应他。

顾十郎松了口气,“希望这次有用,能放了爹!就算不放…也别让爹在那么老远的地方,好歹让爹换个近一点的!”

“先看情况!咱们做到努力!”顾楚寒让他早点睡。

俩人这才慢慢睡下。

顾大郎租住的小院挤的满满当当,顾老大和顾老二跟顾三郎挤在一块,也在说话的,商量着赏赐和功劳的事儿。

孟氏也希望自己的夫婿能出人头地,她跟着扬眉吐气,可公公让她劝的话,她却是不敢说给顾大郎听,轻则被说教,重了要被训斥。脱粒机相公没参与去做,让他去分一份功劳,他是怎么也不愿意的!还帮着一块想办法救三叔呢!

不太平静的一夜过去。

早饭刚过,制作厂的人就来请顾楚寒,说让到制作厂去指点一番。

顾老大和顾老二听着,连忙拾掇跟着去。顾老大还喊顾大郎,“你也一块过去!”

“昨日是接待知府大人和御史大人,传令官大人!制作厂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接人的管事直接拦了。

顾大郎看他们脸上难看,也说,“这也不是严家的规矩,也是官府的规矩!爹!我今儿个不去学里,就带着你和二叔在府城转转吧!九郎他有事忙,就让他去忙!等忙完回去,我送你们!”

顾楚寒招呼过,带着顾十郎就上了管事的车。

在制作厂里泡了两天,一边指点维护那些脱粒机和缝纫机,也趁机教给顾十郎。填鸭式的教学她虽然不认同,但机会难得,能多记住一点算一点。

顾十郎也知道机会不易,很是认真用功。

李公公任务完成,要回京复命了,范御史拿着印刷机作用图也要回京。

顾楚寒跟着赶过来的何县令,一行人出来送行。

顾老大几次都没能说得上话,心里别提多气。

顾老二转头笑呵呵道,“九郎!那赏赐三百两银子,你拿着也不安全!要不放我这,我帮你拿着吧!你放心,肯定到家立马就掏给你奶奶!”

“那倒不用!存在钱庄,走到哪都能随时取用!白河县也有!”顾楚寒拒绝。

程沂看着,让她多留几天,“也去拜拜夫子,你和十郎以后就在府城念书吧!府城毕竟夫子学识好一点,好好念个几年,就下场考个功名!”

“这件事说不成,我娘孝期还没过呢!”顾楚寒笑笑,没答应。

程沂看又没说成,气的抬了抬手,往她身上拍两下,“你真是要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