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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儿子被她们吃的死死的,哪回都捎带东西,心里又恼怒起来。

顾楚寒也在问顾苒娘商量,她每次收到何旌之的信和东西都小女儿怀春,高兴的不行的,每天的活儿都快忙不完,还天天熬夜绣嫁衣,“要是你想,咱们就把婚期提前!”

顾芫娘和她一块在绣坊,她又怀了身孕,张柏林更加上心,天天接送,还时而送点小吃,顾苒娘每每看见都羡慕。只能看着何旌之给她的信和东西想他。可她不是不懂事的小娃,这个时期,她哪能成亲!就摇了头,“婚期是早就定下的,定了哪天就哪天!”

看她很坚决,顾楚寒点点头,“今儿个我话说的有点重,等八月十五,再去送节礼,多送些他们!”

顾苒娘应声,又去给顾婆子熬药,准备做饭。

外面的流言却已经在各处传了起来,说顾婆子快不行了,何家想要赶紧娶媳妇儿,也冲冲喜气,但顾家却不同意!谢氏孝期早就过了,顾婆子虽然是奶奶,她要是死了,就凭她对三房一家的付出,肯定也会守孝。何家都想这么周到了,为啥不同意?

众人纷纷猜测,说啥顾家更加发达了,顾苒娘准备攀高枝儿了,没见顾楚寒兄弟频繁的去府城!

王氏在镇上摆摊儿,最先听到那些流言,不用想也知道跟何家脱不了关系,没敢跟顾婆子说,跟顾楚寒说了,“虽说也没大碍,但总归不好!”提醒她注意点。

“我知道了。”顾楚寒想崔氏就算有些微词,也不至于宣扬的流言到处都是。给顾婆子抓药时,路过何家,就上门了。

崔氏刚开始听到流言时心里也慌乱了下,可随后就想,这本来就是事实!要不然她们家为啥不同意成亲!?这些人说说,说不定她们自己心虚,就同意了!到时候就是她们向他家低头!

看到顾楚寒过来,顿时吓了一跳,“你来干啥?”

“外面那些流言的事。”顾楚寒说着,把拿的梅干菜给她放下。

崔氏看到那一把黑乎乎的干菜心里不悦,哪次他们家都是挑好的买了送礼,她们挣了那么多银子,哪次来都是一点不值钱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看不起他们家!抿着嘴,“我可没有瞎说!也不是我说的!我们家哪一趟要媳妇儿都拿着礼亲自过去,她们看到了,自己猜的,可跟我没关系!你这还来责问我来了?”

看她眼含怒气,顾楚寒解释,“我来是家里的梅干菜做好了,给你们送些,顺便提醒一句,不要被有心之人钻了空子,掉进别人的险境!可不止一个人不想看到你们好过,想捣坏这门亲事,让我们两家退亲!”

崔氏皱着眉,也是想起来,抿着嘴没有多说。

“我奶奶病情减轻,换了药,我还要去抓药,就先告辞!”顾楚寒招呼完,转身赶去抓药。

崔氏想了半天,退亲她是肯定不想退的,可她也实在看不惯顾家高高在上的压着他们,以后顾苒娘嫁过来,哪会尊敬伺候她这个婆婆!

“必须得压她们一头!不能让她们横起来!”

她打听注意,要摆谱儿,让顾苒娘进门之前就认识到谁尊谁卑,嫁过来之后服服帖帖的听话!然后收到何旌之问家里情况的信,就给他回没啥事,顾婆子病已经好了,然后把稍回来的东西扣下来。

顾楚寒全不知情,正在家里招呼谢家的来人。

谢高志和谢大郎,谢远志和谢二郎,说是听到流言才知道顾婆子病重了,来探望探望。

顾婆子的病情已经慢慢好转起来,也不再躺在炕上,能下炕到处走了。不过看他们带着谢大郎和谢二郎,知道不是探望她的,笑着道了谢,“实在是麻烦孩子他大舅二舅了!”

“不麻烦不麻烦!”谢远志笑着道。

谢高志不耐烦跟她们扯话,就直接问顾楚寒功劳的事,又问顾大郎秋闱赶考的事。

“我大哥已经提前过去了!说是去熟悉下环境,跟同窗一块和别的学子交流交流,前些日子就走了。”顾楚寒直接道。

听他已经早些天就过去,谢大郎忍不住皱眉,“先前不是说都一块的吗?”

“不知道你们也要参加秋闱吧!”顾楚寒哦了声。

看她不在意的样子,谢高志心里就忍不住怒气,“大郎他们第一次去参加秋闱,对啥啥也都不熟悉,你就跟着他们一块过去,也帮衬着打点打点!”

让她跟着去赶考?顾楚寒挑眉,“打点什么?”

“当然是打点考场!”谢高志瞪眼。

谢远志连忙笑着解释道,“我们这也没跟啥权贵说过话,这方面也不懂得,你懂得多,也知道咋说话咋办事。这又赶上秋收,我们也离不了家,你就帮帮忙跟着你表哥一块过去。当然,打点的银子我们肯定是自己出!”

这是谢远志想了几天才想起来的最好的办法。顾楚寒姓顾,功劳也是老顾家的,沾光的也是老顾家的子弟,他们根本沾不上!就想着让顾楚寒跟着一块去赶考,不说路上来回吃住能省点,有他跟着,到了那边活动关节,打点些的银钱,看他家才刚刚进献了那织布机的功劳,考官也会多看中儿子,要考过这次秋闱,就容易了!

虽然谢远志有些心里没底,但要顾楚寒跟着,可能性就大多了!

就为让顾凌山能从流放地安全的回到家,她花了将近两千两银子,“你们准备拿多少银子打点?”

谢远志笑的有些讪然。

谢高志已经板着脸开口,“你们赚大钱的想是叔伯,是堂兄弟,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家!我们也只能土坑刨食儿,省吃俭用扣下那一点,哪比得上你大伯!总之我们家没啥钱,东拼西凑来三十两银子,你要有良心,就再帮着添点!”

学子赶考,有些亲族会给些仪程,谢大郎知道,看他爹这样说话,顾楚寒脸色已经不好,忙道,“我们不是来要仪程的!我想跟表弟借!等我高中功名之后,就把银子还给你!”

顾婆子忍不住也皱起眉毛。不是她不愿意借,实在谢大郎学问就没听说多好,秀才考了几次,还是九郎托了关系才让他们考中。这就去考举人,那些大人考官她们家也不认识,他哪能考得中!就算银子借给他们,怕是也还不上!

“那你准备借多少?”顾楚寒笑问。

谢大郎看看谢远志和谢二郎,“我借三百两!”

顾楚寒点点头看向谢远志和谢二郎,“你们呢?”

谢远志善钻营,给谢二郎存了五十两银子拿着赶考,但这也只够一次秋闱来回,要打点是肯定不够的,忙笑着道,“我们家借五百两!这些钱看着多,要打点那些考官,怕是肯定不够,人家也看不上眼,可能要打水漂!要是你跟着一块,帮着打点,那就肯定有大用!”

谢高志一看,脸色更加难看,怒道,“三百两够干啥的!我们也借五百两!这点钱你们家肯定不缺的!铺子开着,一个床垫都卖几百两!”

“那你们借了银子之后,指望什么来还?”顾楚寒问。

“高中做官之后,还怕不还给你!?又不是不还!”谢高志不悦道。

谢远志也笑着说是,“这个你放心,肯定会还的!”

顾楚寒笑出声,“就算你们能考过秋闱,中了举人之后,还有会试,殿试,要不要再打点?那可是更难考中的!”

“我们家一定会记着你的恩情,二郎以后还钱,报答你们!”谢远志笑呵呵的。

顾楚寒点点头,“这样吧!我给你们算个账,也给你们科普一下。进士及第之后,不管是留在六部观政,还是下放到地方做官,刚开始最高的是七品,八品,不会往上高了。你们知道一个七品官员的一年俸禄多少吗?除却几旦米粮,布匹,总共七十二两银子!你们准备多少年换清?”

“七十二两银子!?那不可能!”谢远志根本不相信,“当官的都发财了!”

“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是不是就是不想借!?上我们家借钱的时候说借就借,现在我们家有难处找你们了,却一毛不拔!你还有没有良心!?忘恩负义不怕被人戳脊梁骨!?”谢高志怒叱训骂起来。

第一卷 第109章:顾凌山终于回来

每次有事不说求,都是一副讨要的嘴脸,还上来训骂,顾楚寒若不是穿成了顾九郎,谁敢给她骂受?

“石赞!送客!”她怒声道。

这些时日,石赞一直跟着顾楚寒,严俊风跟他说如果保护得好,顾楚寒愿意,他以后都可以跟着顾楚寒。既然这样,自然顾楚寒的话,就严格执行,高大的身板冷峻着脸往谢高志几人跟前一站,冷冷道,“请!”

谢高志一看更是大怒,“顾九郎你个小畜生,你竟然敢!我是你大舅!是你的长辈!你竟然如此打我的脸!?”

顾楚寒冷着脸,“你信不信我一句话,你们这辈子都别想考中功名?年底岁考,秀才功名也给你们掳掉!?”

谢远志虽然不想承认,不过他知道自己儿子学问不错,但要说好的很还是差了点,学堂里有学问更好的都没考中功名。这次秋闱也是想着不去考就得再等三年,不想耽误,就想着有顾楚寒跟着,希望至少多了好几成,再打点打点就成举人了,那好处和名头可跟一个秀才大大不同的!

至于借的银子,等儿子有了举人功名,光免税都几百亩地,到时候让顾楚寒把地挂在儿子名下给他免了田税,有了这个恩情在,到时候他再说还不出银子心里不好受,儿子考进士也需要更多钱打点,顾楚寒就会想法也拉拔他们做生意,自然就能挣到大钱了!

可现在老大几句话把人得罪了狠了,直接要掳掉秀才功名,当即就吓的跳起。

谢高志怒不可遏,“你个小兔子崽子!你不帮忙还敢使坏!?看我不…”

谢远志立马推开他,警告的怒喝,“大哥!”本是他想的主意,大房死盯着他,非要跟着,现在事情没办成,他还坏事!

谢大郎也有些恼意,“爹!?你干啥!?”上次他考秀才时,他就不愿意帮忙。这次乡试更是重要,爹还不好好说话!顾九郎要是不帮,他咋去参加乡试!?

谢高志看清谢远志的警告怒气,又看儿子也满脸怒恼,强忍着压下怒恨,指着顾楚寒,“叔伯家是血亲,我们家就不是血亲!?凭啥他们家能帮,我们家就不帮!?”

谢远志把他拉到外面,压低声音怒道,“你别以为他不敢!真得罪狠了,你儿子秀才功名被掳掉,才丢死人了!来之前都说找人帮忙好好说话,你就是来坏事是吧?你自己儿子的事坏了,还要坏我家的事?”

谢二郎十分尴尬,有些歉意的看着顾楚寒,“九郎…”

谢大郎也不知道该说啥,有些羞愧难忍,“我爹…就是看顾家的人都发财了,心里有些不好受,你…你别跟他生气了!”

“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话是谁教你们的?真以为当官是赚钱的?还这么赚钱?”顾楚寒冷笑。

“不是的…”谢二郎想解释,他爹的打算,是借着这个机会跟她们家一块做生意赚钱,不是让他当官赚钱!当官赚那么多钱肯定贪污了!这样顾九郎哪还会帮他们!话是不能说的!

可要把他爹打的主意告诉她们,肯定更加惹怒她们,再不会帮忙!

谢远志警告了谢高志一番,又转过身笑着让顾楚寒和顾婆子别生气,“九郎你也知道,你大舅有些急脾气,其实心里不坏,都是嘴上的劲儿!”

顾楚寒不说话,顾婆子也不能再打脸,毕竟是亲戚,最困难的时候帮助她们家,“他二舅说的是!就是我这身体不好,家里事多,又耽误了这么久,一堆的摊子等着九郎,他还得念书明年考功名,实在走不开!”

谢远志还想再劝,“也去不几天!要是不成,九郎还可以先回来!”

“真想考功名做官?”顾楚寒出声问。

谢远志笑道,“这是谁不想的!那念书的都想考个功名做官!光耀门楣,光宗耀祖!再说你不也明年考功名嘛!”

“那你们以为,以你们的学问学识,考得过吗?”顾楚寒又问。

谢远志和谢大郎,谢二郎脸色都有些不太好。

谢高志刚被压下的怒火更是再次火烧起来,“你不肯帮忙,竟然还诅咒!我们就这么让你看不起?!你现在有钱了,发达了,攀上贵人了,就不是你们当初哭着跪着求我家的时候是吧!?”

谢远志满脸黑沉,心里也怨怒横生。老大是不是猪脑子?办不成一件事,就只会坏事!?坏完自己家的,还坏他家的!

谢二郎也气恼死了,更是有些后悔透露了口风给谢大郎。

顾楚寒笑出声来,“哦!你也知道我们家当初上门是跪着求着的啊?那你们现在这副嘴脸又是怎么回事儿?”

“你…”谢高志被一句话堵的气血噎在胸口,脸色涨紫发青。

这次不用石赞,谢远志直接上手把他拽到外面,赶他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家的事坏完坏我家的!你赶紧快滚!我儿子的前途都让你败坏了!”

“我败坏你儿子的前途!?他…”谢高志简直气恨的要吐血。

谢大郎和谢二郎也都出来。

“二叔!?”谢大郎上来拦着。

谢远志却一把推开,气的喘了几回气,“以后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不要再粘着我们家!自己作死,不要带着我们家!”

“你…你现在也能耐了?敢这么对我!?”谢高志怒骂。

谢远志不想再理他,转身拉着谢二郎进门,要把门关上。

顾楚寒从屋里出来,没让关门,站在台阶上冷眼扫了一圈,“要我帮你们,我已经尽力帮你们提升学识,考中了秀才,你们自己也该知道自己的名次挂在尾巴上!去参加乡试,不说考中考不中,就凭你们认知当了官就能赚大钱,我也不会帮你们半点!没有家族基业,仅靠俸禄当官,个个清贫!照你们说的赚了大钱,还十万雪花银,那都是民脂民膏,百姓的鲜血!当官不为民,却赚钱的,都是满手鲜血人命的贪污该死之人!我要帮你们,岂不是培养贪官,培养杀人凶手?陷百姓于水深火热!?”

谢远志一听这话,连忙解释,“九郎!不是这样的!二郎的心性你也知道,他绝对干不出来贪污受贿的事!要是当了官,肯定是为国为民造福的!”说着给谢二郎使眼色,让他说话。

谢二郎也忙表决心,“九郎你放心!我要是当官,肯定做个好官!”

“是吗?”顾楚寒笑问。

“肯定是的!”谢远志无比坚定,他想的儿子当官路还远,还没想到那一步,想的是跟着她们家做个生意赚些大的!

谢二郎也没想过,所以话说出来也颇有底气。

顾楚寒点点头,表示相信他们,“那你们不用拿银子去行贿,凭自己的本事去参加乡试吧!”

谢远志和谢二郎顿时脸色僵硬,要没有打点,没有他帮忙,凭谢二郎自己的学问,乡试七八成过不去!

顾楚寒已经关上了门,回了屋。

看她小脸阴沉,两眼像是要冒火一样,顾婆子张口想劝她。

顾楚寒已经一脚踢上院子里的凳子,嘴上咒骂,“妈的!智障!”

凳子是全木的,她力气大,凳子被踢开老远,她也疼的顿时吸了气,“嘶——”

顾婆子连忙过来,嗔怒道,“你这娃儿,你说你跟它置啥的气!赶快进屋脱鞋看看,伤着骨头没有!”

顾楚寒慢撒气似的被她拉进屋,脱了鞋,嫩白的脚上已经一片青紫,好在没伤着脚趾的骨头。

顾婆子一边数落她,一边拿了药油过来给她揉脚。

石赞想着她年纪大手劲儿小,“我来吧!”

顾婆子连忙让他出去,把顾楚寒的脚抱住,“我来就行了!你出去吧!也看着不让他们再进来了!”

石赞看顾楚寒摆手,只得疑惑退出去。

看顾婆子防备的样子,顾楚寒忍不住嘿嘿笑。

瞪她一眼,顾婆子给她擦上药油,“话说的好听,说完了还回来发火!”

“谁知道那木头凳子那么硬,不让我欺负!”顾楚寒哼哼。往外说话,肯定说漂亮话!这样背地里干了坏事,人家也不说她坏!

“这就是欺软怕硬!”顾婆子笑着说她。

顾楚寒哼一声。

回家的谢高志谢远志两对父子也都气恨极了,谢高志怨恨顾楚寒不帮忙还毫无尊敬打他们的脸,怨怒谢高志敢对他喝骂抱怨他!

而谢远志心里怨怒顾楚寒不帮忙,更多是怒恨谢高志坏了他的事!要没这个契机,他的打算全被毁了!就算他再舔着脸去求,她们怕也是不愿意拉拔他家!

回到家,赵氏一听,也是满肚子火气,“我本来以为跟着老二,他会钻营,嘴又好,能把这事办成了!不是让你少说话吗!?咋还会变成这样!?”

“那个小畜生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大舅放在眼里!仗着有俩臭钱,就敢打我的脸!”谢高志怒愤万分,噼里啪啦怒骂顾楚寒一顿。

赵氏气的胸口疼,懒的再跟他多说,赶紧去二房,看商量商量咋挽回,儿子都二十了,再拖三四年,都多大了?而且错过了这个契机,以后就更难了!顾家的几家都发财了,他们家可还苦巴巴的!媳妇儿怀了孕,还要再多养一张嘴!

谢远志已经烦透了,“还商量啥!有啥好商量的!当初她们来求助,是跪着哭着求的,如今你们求人家又是咋做的?话不是我说的,人家亲口说的!还帮你们,我家二郎都被你们害死了!”

赵氏脸色僵了好一会,“那…去赶考的事…”

“还赶考个啥!学问不够,到那也是白跑一趟,乱花钱!”谢远志不耐烦的转身回了屋。

赵氏只得回家。

谢大郎看她没说动二房,也恼了,“二房不愿意,那你去顾九郎她们家说!找她们再说说,肯定愿意的!”

赵氏没办法,只得抓了两只鸡,又买了点心,狠狠心又咬牙称了二斤白糖,没让谢高志去,而是她带着谢大郎和儿媳妇赵菊香过来。

顾楚寒不在家,出门拜访夫子去了。就算顾凌山回来她不打算再考功名,但不知道会有啥变故,学业却是丝毫没有懈怠。

赵氏知道顾婆子心软些,拉着顾婆子就开始抹着眼泪哭一家人多不容易,儿子十年寒窗多辛苦,如今这个机会要是错过了,就会更难了。

赵菊香自然盼着自己相公能高中,到时候她最差也是个举人夫人!也哭着求顾婆子帮帮忙,“相公他学问很好的!只是家里没有关系,会被人挤下去!想要求表弟帮忙,也是为了不让人挤下去,埋没了相公!奶奶求求你帮帮我们吧!您也不会忍心看着我相公一个苦读这么多年的学子毁了吧?”

顾婆子叹了口气,拿来两套试卷给她们,“这是九郎做的试题,说是往届乡试考题里抽出来的,你先做做,拿给你们夫子看过再说吧!”

谢大郎脸色有些不好,顾九郎这是要考他?

赵菊香可是相信他的,朝他使眼色,让他趁机会证明给她们看,“我相公他这人最重情重义,以后出头了,也肯定不会忘了表弟的!”

谢大郎没法,只得接了,“秋闱很快就要开始了,我要是耽误几天,岂不是赶不上!?”

顾婆子不解,“九郎做这些题,都只要一两天。她今儿个也是拿着做的考题去找夫子请教去了!”

谢大郎心里暗恼,这是说他连顾九郎都比不过?那还去考个什么!?

赵氏无奈,只得回了家。

谢高志听了,又是一通骂,还指着赵氏骂了一通,“你能你去你办成了?!”

赵菊香看公婆吵架,不敢吭声,催促谢大郎快去做题。

忙了两天,谢大郎也只做成一套,拿去给他夫子过目。

杨夫子也是个有学问的人,那考题一看就是之前的考题,只是谢大郎却做的勉强都算不上,摇了摇头,“我之前就说,让你再等几年,好好沉下心来做学问!以你这般学识,能中春试已是幸运,秋闱不止我们一府,各地秀才云集,更不乏众多天才生员,万人独木桥,难上加难!你还是先踏实做学问吧!”

谢大郎不信,“我真的没有考中的希望吗?我家要是好好打点,难道也考不中?”

杨夫子闭着眼摇摇头,这谢春生资质平平,又好大喜功,如此急功近利,实难成材!

谢大郎憋闷的回了家。

赵氏和赵菊香看他这样,也知道没得到夫子认可,都失望不已。

“还非叫啥夫子看,他又不是考官!”谢高志怒沉道。

谢大郎心中也忍不住这么想,看看赵氏,又催促她,“娘你再去说说!打点的好,我也会拼尽全力,我这次肯定能考中的!要是错过这次机会,下次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赵氏虽然希望儿子能高中,可再去求顾楚寒却有些不想去了,“上次去了连见都没见!”

听她不愿意去,谢大郎拉长了脸,“这就是希望!你连去都不去,她们那种人会主动来帮忙?你要去了,多说点好话,她们就答应帮忙了!”

赵氏看他发火,“好好!我再去一趟!”

特意找了下晌,顾楚寒在家的时候过来。

顾楚寒直接让她把先前的东西也都拿走,“我实话跟你们说,就凭谢春生的学问,你们就算是砸几千两他也考不中!他不当官也是你们家的幸运!”

赵氏和赵菊香一脸灰败的回了家。

谢大郎气的想砸了书桌,“我就不信邪我考不中!”让家里给他准备银子,他要去赶考!

谢高志也怒恨恨的支持儿子。

赵氏收拾了行囊,给他拿了银子,又问二房去不去。

谢二郎已经回了学堂,不准备去参加这一届的秋闱了。

谢大郎背着行囊,自己随着后一批的生员去了。

顾婆子的身子彻底好转起来,顾楚寒和顾苒娘都不让她再去铺子里干活儿,她又闲不住,看铺子里又多招了个人手,插不上手,王氏又喊她一块做梅干菜,就在家里做起梅干菜。

忙了一天,等顾楚寒和顾十郎,顾若娘几个回来,又忙着做饭。

因为多了个石赞,他年轻身壮,吃的也多,又教着顾楚寒三兄妹练武,三只都是正长身体的时候,每每都要做一大锅。

石赞看着就提议顾楚寒,“可以买两个下人回来,你奶奶也能歇下来!”

顾楚寒早有此意,只是家里有点住不下,“现在家里能住人的屋子,也就门口的一间倒座房了!”

“那买俩婆子或者丫鬟正好。”石赞在严家,丫鬟婆子小厮成群,光严俊风一个人的小厮护卫都七八个,还不算伺候的丫鬟和婆子。

顾楚寒点点头,跟顾十郎和顾若娘商量。

俩人都没有意见,现在她们家买十个人的银子也有,“要是有人伺候奶奶,家里的活儿就不用奶奶干了!”

“好!那先买俩婆子回来伺候奶奶!”

之前提了两次,顾婆子不同意。顾楚寒直接也没跟顾婆子说,到了人牙子那去挑人。

牙婆看她终于来挑人,笑的花枝乱颤,“哎呦!顾九公子!我可是一直等着你,终于把你盼来了!”

顾楚寒跟她招呼,“买两个手脚利索品行好的婆子!”

牙婆当即就说有,“是买了伺候你奶奶的吧?有好几个呢!都是干活儿利索,最会伺候人了!”

又给她推荐丫鬟和小厮,“看顾九公子和十公子都是读书人,身边没人伺候,也没个书童,这出去也不像样啊!知道的当你们低调,家里万贯家财,却还勤俭克己!不知道的,你们出个门啥的,也没个人跟着,跟人家对上,多少就失了势啊!”

“我已经有人了!”顾楚寒笑道。

牙婆看看后面人高马大的石赞,猜他是护卫,又说丫鬟小厮是伺候人的,跟护卫不一样。

顾楚寒还是摇了头,不过挑中了三个婆子,手上都有老茧,穿着干净利索,原本只打算要两个,有些难以取舍。

牙婆一看,就让她都买下,“这三个是干活儿最麻利的,说要进好人家,那家风不正的再富贵有钱也不去,先前苏家大二房的来买人,挑中了她们两个,还不愿意,一直留着没走。”

顾楚寒看了下她指着的婆子,年纪不大,不到五十的样子,看着她眼神很坚定,一副要跟定她的样子。

“公子!老奴会做饭,会点绣活儿会做衣裳,之前也在大户人家待过做过管事娘子,之前的主家几方相斗,我这才赎身出来,身无长物,也只会伺候人,这才又出来卖身!”褚妈妈上来行了个礼。

“那你为啥非要跟着我?”顾楚寒问她。

褚妈妈脸上带了笑,“老奴听说过公子的事迹,公子天纵之资,又至善至孝,不仅为天下百姓谋福,更是舍弃天大的功劳救父与危难,是个大好人!”

另外两人也点头,“公子是个好人,肯定会善待我们,不会打骂虐待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