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转身趴在床上低声哭泣。

青碧拿着懿旨出来,递给宫嬷嬷。

宫嬷嬷打开看过,福了一礼,“老奴告退!”

等她走后,秦妤再也忍不住,满脸怒恨狰狞的叫喊着,把屋里能砸的全砸了个遍,“苏荩!苏荩!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青碧几个大气不敢出,又默默的把屋子收拾好,重新换上新的。

顾楚寒这边眼看造船厂事情都安置下来,着手把给苏荩的小提琴打制了出来。

“这一把先给我!”顾若娘看她打的时候就相中了,抱着不松手。

“你吉他还没学好,钢琴没学好,现在又要小提琴,贪多嚼不烂!拿来!”顾楚寒瞪眼。

“我想要!钢琴是他的,小提琴也是他的,我就一把小吉他!”顾若娘不满的喊话。

顾楚寒哄她,“钢琴我既然教你了,肯定会给你打一架的!把小提琴给我!这个不好学,拉不好跟锯木头一样,你先把钢琴和吉他给学好!”

顾若娘自己也知道,不甘愿的伸手递还给她,“是你说的!我今年要一架钢琴!”

“那是肯定的!我已经交给乐师傅了,要一架钢琴还不容易!”顾楚寒笑着揉她的头。

顾若娘吃醋道,“他的就是你亲手打的!”

“你吉他也是我打的啊!”顾楚寒挑眉。

“好吧!”顾若娘知道她忙,她要是再要求,只会让她更忙更累,“那我等乐师傅的!”

顾楚寒笑着拍了下,拿着小提琴去找苏荩,“呐!生日礼物!”

“为啥干巴巴的?”苏荩幽怨的看着她。

顾楚寒看了下,她的确没有太多时间打磨的油光细滑,“你是说麻麻赖赖的不圆润啊?那你盘它呀!”

苏荩两眼黑幽幽的盯着她。

顾楚寒咳了两声,“咳咳!我给你拉一曲!”拿起小提琴,一曲欢快的生日快乐倾泻而出。

看他还站着,抬起腿把他压坐下,笑着拉的嘚瑟欢快。

赫连云抢到那把小提琴回去,就时不时研究,一听这曲调就认出是小提琴拉出来的声音,而且流畅悠扬入耳,是个熟手在拉。他直接起身过来。

“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吗?”顾楚寒拉了个前奏,笑着问。

苏荩看她笑的满目流转,意味明显,忍不住问,“叫什么?”

顾楚寒轻笑,“爱之喜悦!”说着还不忘朝他抛个媚眼儿。

看她特意拉这样的曲子,苏荩也忍不住心中喜悦,“嗯!好听!”

“听着啊!”顾楚寒搭上琴弦,微微闭眼奏来。

这是首抒情浪漫的名曲,尤其中段缓慢温馨,对顾楚寒来说却是有些难了,不过好在她试了好几次,调子还记得。

苏荩如她在听他弹琴时一样,入神的听着,专注的凝望着她,脸上不自觉的温柔笑意,听出这首曲子拉的不纯熟,但这是九儿为他拉的,爱之喜悦!他心里很喜悦!听的犹如神醉。

墙外的赫连云也听的入神,他略通乐理,已经能听出这曲中情意。只是这份情意却是对着别人!对着苏荩!他只得一把小提琴还是硬抢来的!瞧现在,又给他打了一把!

“主子?”怀冰的皱着眉,为他不值得,更觉的不忿。主子做那么多,那个女人就当眼瞎看不见一样!根本不把主子当回事儿!

赫连云听着一曲收,抬脚上去敲了门,“本王听此处传出美妙的乐声,想来是苏大人在奏琴,特意过来,却不想竟然是寒儿再奏!”

“能不能别叫那么酸!?”顾楚寒皱眉不悦。

“不能!”赫连云笑容邪肆的看着她。

顾楚寒一脸怒容,“你…”

“他能叫九儿,我为何不能叫一声寒儿?”赫连云斜了眼苏荩。

“我是她的男人!你是谁?”苏荩冷冷道。

顾楚寒看他脸色,立马应和,“对!你是谁!?”

怀冰两眼阴寒的盯着她,“顾大人!主子对你不薄,你没有如此羞辱吧?”

顾楚寒嘴角抽了抽,“干嘛?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还非得虚情假意的欺骗呀!?再说老子又没那个义务!”别说他是北辰国的王爷,就算是北辰国的皇帝,还能管她大厉的伯爷喜欢谁!?

赫连云轻笑,看向苏荩,“本王还就是喜欢她这真实不做作的爽快个性!”

苏荩也冷冷轻笑,“我就喜欢她看着我如狼似虎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就地正法!”

“咳咳咳!”顾楚寒一下子咳到脸红,恶狠狠的瞪他。这货咋不知道点隐私,啥话都往外说!

赫连云目光阴霾,隐隐一道杀意闪过,又轻笑起来,“苏大人对如何毁人名声真是深谙其道!”讽刺他毁了秦妤名声。

“云王爷既有怜香惜玉之心,不如娶回家!”苏荩也不客气,“还有,九儿最恶心到处留情的种马男人!见女人就睡!”

“苏荩!你不是男人?”赫连云目光阴戾。

“我是干净的男人!身心交付一个人!”苏荩继续怼。

“本王是宠幸过宫女,但本王坦诚,不似苏大人虚伪!”赫连云骂他做过不承认。

“那你就是不干净!更配不上我的九儿!离她远一点!”苏荩怒道。

眼看两人掐架,顾楚寒忙拦住,“停!停止!你们是不是有毛病!两个大男人在这互相迪斯很有意思啊!?”

苏荩宣誓主权的上来搂住她,“我的!”

赫连云眼中戾气闪烁。

顾楚寒突然想起来,“你刚才…”这货刚才喝酒了!看看他赖皮的样子,只能先请走赫连云,“云王爷!今日田螺儿生辰,又实在不欢迎,还请云王爷先行一步!”

看她并不松开,由着苏荩人前就那么孟浪轻浮的抱着她,赫连云阴郁着脸,转身离开。

怀冰快气死了。

把人送走,晏江和清泉退到耳房待命。

苏荩仿佛得胜了一样,抱着顾楚寒在脸上啄了一遍,无比高兴。

“没那么不清醒吧!?”顾楚寒斜他。

苏荩拒绝回答,吻住她。

次一天起来,顾楚寒直接睡过头,看着被种了一身草莓印,忍不住咒骂一声,“老色狼!老流氓!三十岁的老流氓!”一边起身换了件稍紧身的衣衫。

“大人!大人!”石赞在外呼喊。

“来了!”顾楚寒打个哈欠出来,“咋了?”

“好像是出了点事儿!负责挖河道的百姓挖出来一座钟!”石赞回道。

顾楚寒挑眉,“古董啊?”

石赞面色有些诡异的摇头,“是一座大铁钟,用铁水浇筑上了,几百个人加上蒸汽车都拉不上来。还倒在河道底下,那些人说要砸开…那大铁钟上的纹样,看着有些诡异,都是宰杀人的!”

“走!去看看!”顾楚寒沉声道,出了院子,“田螺儿呢?”

“苏大人已经赶过去了!”石赞回她。

顾楚寒点头。

造船厂虽然建在黄河岸旁,却也不能直接建在黄河里,所以借漳河的河道和黄河交汇处挖的有个河道码头,可以停停靠船只,便于建造,试验。

因河道码头窄小,赫连云的令,又加宽了两丈,结果就在靠近黄河旁挖出了这个大铁钟。

主仆赶到时,周围已经黑压压一大片人,低声议论着,好奇猜测到底是个啥!

苏荩已经下到河道底下,站在那座庞然大钟前面。

顾楚寒看了下,也顺着挖的道下去,“什么情况?”

“你先上去,这钟里有东西!”苏荩赶她。

顾楚寒凝神往钟上看,只见大铁钟最显眼的钟头,不是神兽竟然是一个面容狰狞的鬼头,钟耳如蛇一样的斑斑鳞片。

钟身上熔炼了三层图案,全是宰杀人,献祭的图案。

顾楚寒也是看过各种历史酷刑的记录,可这铁钟上却个个惨烈,仿佛看得见的血腥,对人体根本不是杀害,就是宰杀!屠杀!肢解!

而那些陌生鬼画符一般像是符文的东西,仿佛是诅咒,在诅咒挖出,或者触碰过这座铁钟的人会被魔鬼宰杀报复,不得好死一样!

“能勘出里面是什么东西吗?”顾楚寒扭头问。

苏荩皱着眉摇头,“外面被下了禁制,虽然年代久远,已经残缺,但却探不出里面是什么!不过这钟透着浓重的邪气,非常阴冷,为防不测,这个东西还是不动。”

顾楚寒也点头,“可这么个大家伙放在这里,明显碍事了啊!好不容易挖宽的河道码头,总不能再填了,也不太现实!”

“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先查查这是什么东西,具体做什么用的,可还有威胁。”苏荩道。

“好!”顾楚寒应声,“那先把这上面的图画下来,查一下是个什么东西!”

“我问问师父他老人家可见过。”苏荩应。

赫连云赶过来,河工和工匠,百姓都已经被驱散,只留了几个造船厂管事的人看守。

他也拓印了纹样回去,询问看有没有人知道。

玄天道人却不在山中,出门行医采药去了。

“问问慧虚大师可在寺中,他翻译梵文经文,对这些曲里拐弯的鬼画符应该能认得!”顾楚寒提议。

苏荩想了想点头,“也好!”

顾楚寒写了求教信,附上图纸,让人快马送去少林寺。他当初能一眼看穿她身负奇特异能,道行绝对不低!就算她当时气怒之下,天气正在显像,也不是谁都能确定是因为她。

当晚,所有人都睡下了。

造船厂这边的工匠和工人也都歇下了,几个守夜的拎着气死风灯在外巡夜。

明月高悬,满月如盘,照的格外明亮,地上如同下了一层白霜。河道底下的大铁钟在月光照耀下,隐隐泛着诡异的金光。

四个人发现那座钟在发光,开始以为是月光照的,再看却觉的不对。

“那不像是月光!你们看月光照在地上是白的,那座钟发的光却是金色的!”

“不会是金钟吧!”

“这个东西埋在这不知道多少年,完好无损,还真有可能是金钟呢!”

三个人说要去看看,有个胆小的不想去,劝着三人不要过去,“那座钟苏大人都说有邪气,而且上面的图案纹样也太诡异吓人了!咱们还是不要过去!”

“怕啥!那座钟发的是金光,可能是降妖除魔的金钟呢!”胆大的拉着他,非要上去看看。

四个人拉拉扯扯,一路说着走上近前。

只见那大铁钟的确是在散发着微微的金光。

“还真是个好东西!”

“我听我祖爷爷告诉我太爷爷,他曾经在黄河里面还捞过金罐!这黄河都不知道多少年,里面不光泥沙和水,可啥东西都有!宝贝更是不少!”

几个人一个拉一个上前,等站在大钟面前,再看。那上面的图案像是活过来了一样在动。各种宰杀人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眼前,能看清被从大腿劈开,被一锤锤砸扁脑袋,或者砍掉四肢的惨烈情景。

这时死人才有些真正害怕起来,互相看了看,下意识的往后退,就想走。

胆小的转身就跑,却是没跑出几步,大铁钟发出一阵暗光直接袭来,笼罩住四人。

“啊啊啊啊啊——”

凄厉惨烈的叫声传出去,值夜的念卫睁开假寐的眼,朝着声音的方向看了看,过来叫醒清泉,两人就赶往声音处。

苏荩也睁开眼,看看怀里睡的安稳的顾楚寒,轻抚了她的头,轻轻起身。

顾楚寒伸手下意识的捞一下,没有捞到人,忍不住皱眉。

苏荩看着轻笑,吻了吻她,把她叫醒,“可能出了点事儿,我出去看看。”

“出啥事了?”顾楚寒一个激灵坐起来,伸手就拉衣裳。

苏荩想了想,拿来衣裳帮她穿好,“河道码头那边!念卫和清泉已经过去了!”

两人赶到时,不只是清泉和念卫,赫连云和怀冰主仆也在,都是脸色诡异。

顾楚寒往下面一看,地上四个值夜巡守的人已经完全没有生还迹象,一个被砸扁了脑袋,一个从大腿处劈开,一个斜着看成两半,一个断了四肢手脚,惨烈异常,却诡异的不见一丝鲜血。

苏荩下意识的捂住她的眼,不让她看。

“我看见了!”顾楚寒沉声道。

苏荩抿唇放开手。

“公子!九公子!这大钟上也出现了异常,你们看那几个图案!”清泉指着其中四个。

顾楚寒上前一看,顿时倒吸口气,脸色隐隐发白。

那四个图中的景象就是四人的死状对应,已经隐隐发亮,有别于其他灰暗平常的图案。

“这座钟在杀人!还是按在钟身上宰杀的方法杀人!”苏荩之前也见过类似的东西,可却看不透这个大铁钟,这才只第一夜就已经有四个人丧命。

“难道它这是见了天日,要杀够钟身上刻画的宰杀情景的人不成!?”赫连云问。

顾楚寒看看已经被宰杀的四人,看着月光下泛着诡异寒光的铁钟,忍不住沉沉的点头,“目前看来的确是这样!这东西太诡异了,我们先退开吧!”

她话音刚落,大铁钟上再次隐隐发出金光。

“不好!快走!”赫连云急声喝喊,伸手去拉顾楚寒。

苏荩已经快一步,一把揽住顾楚寒,飞速掠出去。

赫连云拽住她的手,却瞬间被脱掉,整个人甩了下,身形不稳,慢了一步,那暗光直接侵袭上来。

顾楚寒惊的睁大眼,“赫连云!”

第一卷 第196章:禹羊族祭祀

临新县虽然是两国交界处,也是大厉的境内,赫连云绝对不能死在这!

赫连御已经废了,赫连康被查出对赫连云下手也不中用了,北辰就剩下赫连云和赫连越,若是赫连云在大厉境内丧了命,有这个机会,昊武帝肯定立马发动进攻!大厉根本不是对手!

顾楚寒看着那暗光侵袭而出,蔓延笼罩住赫连云,他就不能再动,惊急的叫喊一声,“赫连云!”顾不上旁的,急忙返回就要去救他。

苏荩一惊,手被扭开,“九儿!?”急急返回。

他前不久刚给顾楚寒化掉三颗玄天道人给的内丹,顾楚寒功力大为见涨,速度也快了不少,飞速朝赫连云掠去。

赫连云本想趁机救她,被苏荩抢先,他却被困,寒意危意笼罩而来,却抬头见她抛却苏荩转来救他,瞬间心中震动,惊大了眼直直看着她。

苏荩脸色阴寒难看到极点,心里知道她是为何返回救赫连云,也气恨她不顾自己安危去救赫连云!飞速跃过她拦住她,手中银线迅速出击,缠住赫连云,用尽全力,猛地拉回。

他的银线是武器也是法器,缠住赫连云,在暗光中迅速发出阵阵银光。

虽然他之前贴在钟上的驱邪符根本没用,苏荩还是迅速几张符文射出,能抢的一线生机,就能救赫连云出来。

符文射出,那吞噬的暗光虽缓慢了些,却也只是一转眼的功夫,很快再次袭来。

看那暗光很快也袭上苏荩,顾楚寒大急,摘掉手上珠串,猛地冲入,一手拽住赫连云。

“寒儿…”赫连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连苏荩都行走困难,而他根本动不了,她竟然能在这暗光中飞速行动。

顾楚寒拽住他,大力的直接把他甩出去。

身在外面的怀冰迅速接住他,飞快朝外退出去。

看他保住了命,顾楚寒急忙朝苏荩过去。

苏荩阴沉着脸,气的抓着她就逃。

却是已经晚了!暗光已经把两人全部包围住。

“公子!九公子!”

清泉拼命的冲上前,念卫直接抓住飞快后退。

“放开我!”清泉哑声叫喊。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九公子遇害,公子陷入险境!

“有苏荩在,你现在进去只能拖累!”念卫冷声道。

怀冰也拉着赫连云,严防他被顾楚寒救了,看她遇险再跑回去救她。苏荩是修道的人,道行高,有出来的可能,主子要过去只怕再难出来!

暗光大盛,直接笼罩住整座大钟。

等暗光收回大钟内,已经不见了顾楚寒和苏荩的身影。

“公子!?”清泉惊慌的急忙上前。

赫连云也惊的快步下去。

念卫和怀冰直接拉住两人。

“他们两个消失了!会是去哪里了?”赫连云白着脸抓住清泉问。

清泉腥红着恨怒的甩开他,要不是救他,公子和九公子根本不会返回!根本不会被那些暗光给吸走!现在公子和九公子恐怕是被吸进另外的空间里了!这座钟这么邪气,连公子的驱邪符都没有用,还不知道他和九公子怎们样了!

“给公子的师父再传信!让浮景去跑一趟,接慧虚大师过来!”念卫低声道。

清泉又看了看河道底下的那座庞然大钟,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光,上面刻图仿佛又动了起来,咬咬牙,红着眼回去传信。他只有给公子的传信符,这传信符需要血引,给玄天道人的传信是他和公子的血引,他这还传不了信,只能引爆传信符,希望玄天道人义诊结束,赶快回山!

见两人直接走了,怀冰拉着赫连云,“主子!我们先行离开这里,这地方要戒严起来,不能再让人靠近了!”

赫连云也只能点头,又看看那大钟,暗自咬牙,“立刻吩咐下去!我在这里看着,不会下去的!”

“主子不可!”怀冰不同意,带着他一块离开。

“我不会下去!这是命令!”赫连云怒斥。

怀冰咬咬牙,还是等蝶影几个人过来,这才下去办事。

而顾楚寒和苏荩此时正在一个祭台之上。

四周围着衣着原始编着辫子晒的皮肤黑红的男女,满脸虔诚的伸着手。四个头戴彩色羽毛,脸上画着奇怪花纹,身着花纹衣裳类似祭司的人站在四个方向头同样伸着手,嘴里念着陌生奇怪的话。

顾楚寒惊震的看着四周,祭台周围摆的全是凶器,砍刀,斧子,快刀,匕首,重锤,闸刀,杀人磨,各种杀人武器,高架上挂着各种各样的肢体,断腿,断头,开膛破肚的躯干,和内脏。

而这些奇怪的人像是原始人,是准备用同样的方法宰杀他们!

苏荩紧紧抓着她,直接抽出腰间的软剑,就杀上去。

只是他一剑挥向最近的一个祭司,之间他直接化作虚影消失。他再杀另外三个,同样都是虚影,直接在他们眼前消失。

而不远处又是四个祭司在众人尊崇严肃的目光中走出来,走向祭台。

顾楚寒看四人,那脸分明还是刚才那四个人,吸了口气,“他们不是真人?还是我们陷入了幻觉?”

“不是幻觉!这是…”苏荩看着重新再次念动咒语的四个祭司,抬头看向头顶,整个天就像是个穹顶,罩了下来,“我们在那座钟内!”

之前连他也不知道钟内是什么情况,原来这里面在进行一场祭祀般的屠杀。顾楚寒嗡声道,“对不起!”要不是她急着救人,也不会把他也拉进来。而且救的还是赫连云,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已经快要气死了。

“出去再收拾你!”苏荩怒道。明知道危险还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