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萝的脸被他掐的变了形,嘴巴嘟老高。

如此幼稚的举动,谁能想到,龙璟会干的出来。

“唔,放手啦…”沈月萝躲不开他的怀抱,只能尽量拍掉他的手。

可是拍不掉啊,这货掐的好紧,幸好她这鼻子这脸蛋,都是真的,否则还不得被他掐变形。

龙璟邪魅一笑,因为他忽然发现,这女人的模样很可爱,于是龙公子玩上了瘾。

不断变换着揉,一会拉开,一会挤扁,连眼睛眉毛都不放过,俨然把沈月萝的脸当成玩具了。

沈月萝怒不可遏,凶狠的瞪眼。

可是她越是瞪,越是显的怪异。

龙璟愣了下之后,竟然笑出了声。

不是无声的笑,而是真的咯咯,清脆的笑。

笑的胸膛也跟着震动,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夜里听来,别提有多性感了。

沈月萝被他的笑容刺激到,怒火一烧,脑子一热,发起狠来,双手撑在他胸口,猛的将他推开,一个翻身,将龙璟压在身下,而她自己,则跨坐在龙璟的肚子上。

至于说,她这一招为啥会成功,恐怕只有龙璟自个儿清楚了。

“让你笑,让你揉我脸,看老娘怎么回报你,”沈月萝一边骂,一边双手齐上,就要去揉龙璟的脸。

眼看这么帅的一张脸,就要毁在她的摧残下。

龙璟忽然捉住她撑在胸口的手,往上一提,沈月萝失了支撑,一下压倒在龙璟身上。

刚才是坐着,现在是趴着,上身与上身紧紧相贴。

因为是突然失的力道,所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脸磕在龙璟的脸上,嘴巴好死不死的磕在龙璟的嘴上。

“呼,好痛,”嘴上的疼,让她直抽冷气,腥甜的血顺着她的嘴,滴到龙璟的唇上。

龙璟也痛到了,伸出食指擦了下嘴唇,好笑的看她,“你想亲本公子,直说就是,何必用强的,还这么狠,你皮糙肉厚,本公子可是细皮嫩肉,禁不起你的折腾。”

“你说我用强的?好啊,那我本姑娘就用强的给你看,”沈月萝目光又凶狠了几分,豁出去了。

嘴贱的男人,她要是不坐实用强的罪名,简直对不起自己。

刺啦!

刺啦!

那是衣裳破裂的声音。

又是一声刺啦,那是下摆被撕裂的声音。

“住手!”龙璟及时出手,攥住她胡来的小手。

因为她再撕下去,就该是裤子了。

“怎么,你怕了?”沈月萝不介意被他阻止,本来也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就吓唬他而已。

“那倒不是,主要是这里的环境差强人意,本公子不喜欢,你若真有此意,不如等到洞房之时,等…等那时,随你的便,”龙璟说到最后,竟然没了声音,好像真是小媳妇似的。

沈月萝被他雷到了,因为他低着眉眼,所以她看不清这货是故意说的?

或者是真心话?

沈月萝猛的松了手,从他身上退下来,“你干嘛突然用这种语气说话,刚才是闹着玩的,咱们可是说好了,成亲之后,我睡软榻,你睡床,没有洞房,没有!”

龙璟慢条斯理起身,慢条斯理的收拾着自己的衣服,脸上的神情很坦然,与沈月萝的声嘶力竭相比,相差的不是一点点。

他突然不说话了,岂止是怪,简直是诡异嘛!

“喂,你不讲话是什么意思?”

龙璟斜睨她一眼,还是没有吭声。

“不说拉倒,忘记,统统忘记,今晚的事,以后谁也不许提,”沈月萝气呼呼的裹紧自己的披风,朝火边挪了挪,听着外面的雨声,眼皮不争气的打起架来。

今儿一天,她太疲惫了。

再加上肚子不舒服,隐隐的有些疼,整个人就更容易犯困了。

夜深人静,外面的雨何时停的,她不知道。

自己何时离开的山洞,也一样不知道。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只觉得身上一会冷一会热,身子像被拆散了架似的,疼的她不想醒来。

朦胧间,她好像看见有个人影在眼前晃来晃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温热的水滑进她的喉咙。

干燥的嗓子刚刚得到缓解,一股难闻的气味便靠近了她。

“嗯…好难闻,不要…”她闭着眼睛,捂着鼻子,拒绝难闻气味的靠近。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她努力想听清,可就是听不清楚。

接着,她温热的手被一阵冰凉包裹住。

混沌之下,她晃着脑袋,嘴巴紧紧抿着。

但是突然,淡雅如兰的气息靠近她的唇,紧紧的抵上她的唇,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咬。

“唔,”嘴上吃痛,她不由自主的张开嘴,立马就被灌了满嘴的苦。

她最讨厌吃药了,还是这么苦的中药,她不要。

也不知是真的委屈,还是生病被虐的,她竟嘤嘤的哭了起来。

龙璟万分无语的低头看了看药碗,又看了看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子。

小春趴在门外,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小声的唤他,“王爷,您出来下,有人找!”

“这就来,”龙璟又看了眼烧的小脸通红的人儿,替她盖好被子,这才起身离开船舱,并随手将房门关好。

第113章 谁听谁的?

小春看他细心的动作,已经不晓得该用怎样的语言形容了,这还是他的主子吗?

“走吧,”龙璟神情自若的将药碗塞给小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袖,随后进了另一间船舱。

他进来时,船舱里面讨论声正热闹着。

秦玉风跟齐文煜并排坐着,在他们的对面,还坐着几个官员模样的人。

“见过王爷!”几个官员站起来抱拳行礼。

龙璟拂了下衣袖,迈步走了进去,“都坐下吧!”

当走到齐文煜身边时,王爷殿下斜了他一眼,语气略微不善,“你来干什么?京城的事都处理好了?”

齐文煜愣了下,不明白他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喂喂,本公子听说永安遭灾,特意过来看看,你别不领情啊!”

秦玉风笑道:“他是昨晚刚到的,知道你昨夜没回来,就嚷嚷着坐船到怒江来看看。”

齐文煜朝门口看,“嗳,那个沈月萝呢?不是说她昨晚跟你在一起吗?怎么不见她出来。”

小春站在主子身后,面无表情的道:“沈姑娘昨夜受了风寒,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风寒?那我去给她瞧瞧,”秦玉风啪一声,合了纸扇,就要站起来。

“不必了,已经让人看过,你坐下,我有事跟你商量,”龙璟隐去眼底的光芒,目光深沉的看着秦玉风。

“那就好,”秦玉风自知刚才急了点,讪笑着重新坐下。

坐在另一边的一名武将,急切的站起来,对龙璟禀报道:“王爷,怒江两岸受灾严重,护城河拥堵,永安城中排水不畅,如何是好?”

他这样问,代表他着急了,而且是心急如焚。

另一名文官,也跟着站起身,“王爷,咱们的粮库进了水,数以万斤的米粮被洪水淹了,另外,广阳村附近十几个村,上千户百姓将面临颗粒无收的局面,而且属下在来的路上,刚刚收到消息,南楚中部邯城也有几个城池,上千亩良田被洪水冲毁,皇上下了明诏,请永安出粮出钱以接济受灾的百姓。”

那名武将,正是永安城的守备将军王莽。

他一听这话,气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怒吼道:“陈大人,皇上难道不知永安也受灾,而且灾情比邯城等地还要严重,如今粮库受灾,自己的百姓就要面临饥饿困顿,我们拿什么救济南楚!”

这位陈大人,是永安的守备,主管永安内部事务,统领城中四个衙门。

可以说,他们二人,都是龙璟的左右手。

陈羽又何尝不是一脸的愁容,“王将军,这是朝廷的意思,又不是我们主动要求的,南楚此举,只怕为难的成份占了多数,王爷,我们是给还是不给。”

“当然不能给,”陈羽身边的一个副官,气愤的站起来,“咱们剩下的米粮,除了要救济百姓以外,还要留下一部分,为秋种做储备,等到洪水退去,此事就要立刻去办,一刻都耽搁不得。”

王莽身边的一个副将军也怒气横生的站起来,反驳他,“你以为我们就想给吗?可是如果公然拒绝南楚的要求,这是抗命不尊,我看你是想给王爷惹麻烦。”

抗旨不尊,这样的罪名龙璟不是担不得,而是他不能担,一旦他担下这个罪名,永安将再无宁日。

龙璟端着茶杯,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争论。

他跟龙震天处理事情的方法不同,他更能听取部下的意见,让他们自由发挥,主张自己的观点,而他只负责最后的总结跟定论。

一屋子吵吵嚷嚷,只有秦玉风,齐文煜跟龙璟三人坐着没动。

半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吵累了,纷纷坐下喝茶。

他们不说了,轮到龙璟。

“朝廷的事,先拖着不表决,“陈大人,等洪水退去,你带着人开始着手发放救济粮食,王将军,你将永安的兵力全部调出来,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既然藏也藏不住,倒不如坦荡荡的走出来,此次洪灾百年不遇,很多事需得从长计议,但也不要过份拘泥于旧法,懂得变通,因时而议,损毁的河堤需要尽快修缮,拥堵的河道也应及时疏通,这事最重要,之后才是村民的房屋修缮,田地重整。”

龙璟一一细数,足足说了一盏茶的时间。

王莽等人原先都是跟着龙震天的,当两日之前,他们被叫去永安王府议事。

老王爷当众宣布退位,龙世子继承封地的王位。

他们当中的有些人,对龙世子并不熟悉,只知道他长年卧病在床,对封地的事不闻不问。

这样的人,怎能胜任永安王这个重任。

可是今时今日,在见识到新王的冷静沉稳,睿智果断之后,他们打心里的佩服。

几位永安的官员,在商讨完之后,陆续退了出去。

当船舱里只剩秦玉风跟齐文煜时,三人之间的气氛,诡异而僵硬。

最后还是齐文煜受不了,“我才离开多久,你们怎么好像敌意似的,玉风,你又得罪他了?”

齐文煜能想到的,无非就是秦玉风得罪龙璟,惹的龙璟不快。

尤其是到了今时今日,龙璟从幕后走出来,很多事情都变的不一样了。

秦玉风苦涩的笑了笑,“跟沈月萝走的近了,算不算得罪他?”

他是个心思通透的人,龙璟这个小心眼的男人,他怎会不了解问题究竟出在哪。

解问题究竟出在哪。

可是他冤枉啊!

对沈月萝,他顶多是有些好感而已。

当得知龙璟就要跟沈月萝成亲,他立马将这好感的苗头掐死胎中,灭的渣都不剩。

龙璟目光略显不悦,“本公子没你那么小气,你跟她走的近,无非是她看中你经商的路子,只不过她这人太随便,既然本公子要跟她成亲,有些事就让你让其他人都明白,她将是永安王妃,整个永安的女主人。”

龙璟的语气中,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骄傲。

这个女人的确适合做永安的女主人,有胸襟,有魄力,有胆有识。

说真的,有沈月萝坐镇永安,帮着他管理永安,即便日后战乱纷争,他也能放心了。

齐文煜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奇的道:“我记得你从前好像跟我们说过,女子在你眼中,都是庸脂俗粉,俗不可耐,还说整个南楚也找不出一个可以与你匹配的女子,这才过了多久啊,你就要自打嘴巴了?”

龙璟还没来得及回答,沈月萝顶着一张苍白的小脸,出现在门口。

其实她是起来找水喝的,那药实在是太苦,她睡了没一会,就感觉嗓子难受的要命。

刚刚小春拿了水给她,喝完了水,她正要往回走呢,就听见齐文煜的声音。

这小子消失好长时间了,咋又冒了出来。

她的突然出现,让屋里的三个人表情不一。

齐文煜讨好的笑笑,龙璟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微微闪烁了下,似乎不敢看她。

秦玉风是最坦荡的,站起来温和的说道:“听龙璟说你病了,现在可好些了?过来坐着,我替你号个脉。”

沈月萝视线扫过三人,在龙璟脸上略微停留了下,随后定在秦玉风脸上,也回他一笑,迈步走了过去。

秦玉风将手拂搭在沈月萝的手腕上,本该是再正常不过的接触,可不知怎的,在龙璟眼里,无比的刺眼。

可是在郎中面前,他还是忍住了,毕竟他现在更关心的不该是那只手,“她如何了?”

秦玉风皱了下眉,收回手,“受了点风寒,气虚血亏,好生调养几日便可。”

“谢了,就是普通的病,没什么大不了,”沈月萝低垂着眉眼,理了下自己的袖子。

“过来,坐这里,”龙璟冷着脸,朝她招了招手。

“不用,我坐这里就好了,”沈月萝还是没看他,绕过一把空着的椅子前坐下,那是离龙璟最远的距离。

龙璟用怨恨的眼神瞪了秦玉风跟齐文煜一眼,秦玉风随即也瞄了齐文煜一眼。

齐文煜被他俩看的莫名其妙,那话又不是他说的,是龙璟自己信誓旦旦说的,跟他有个毛关系。

“你们刚才说什么,怎么不说了,继续啊,”沈月萝坐下后,用很假的笑容看着他们。

齐文煜摸摸鼻子,“那个…刚才是我胡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再说了,就算龙璟以前是那么想,但是现在不会了,谁让你厉害呢,连我都佩服的五体投地!”

沈月萝挑眉的对着他笑笑,“那你表演个五体投地给我看看!”

“噗!”这声笑是小春的,主子们憋着不敢笑,他可忍不住。

齐文煜警告的瞪了下小春,接着又苦着脸,“沈姑娘,你就别调侃我了,以前被 龙璟欺负就算了,要是再多个你,那我跟秦玉风都不用活了。”

“你活着是挺浪费粮食,”龙璟不冷不热的道。

齐文煜气坏了,“喂喂,我说你们两个人够了啊,一唱一和,搭配的倒挺默契的,但是别拿本公子开刀,千里迢迢的来一趟,我容易嘛我!”

沈月萝被他小受的表情逗乐了,笑了起来,但随即又想到应该绷起脸,又赶忙坐直,“我说我的,他说他的,谁跟他配合?”

齐文煜乐了,“哟,那是本公子想错了?可是在你来之前,龙璟说了,你们即将成亲,既然是成亲,难道不该夫唱妇随吗?”

“自然不是,成亲了也不代表我就得跟着他转,他是他,我是我,我这样的粗鄙庸俗之人,哪能配得上风华绝代的龙世子,你们说是吧?”

这话说的就很酸了,再配上她故意的眨眼和挑眉的表情,看在龙璟眼里,怒也不是,恼更不是。

秦玉风握拳掩去嘴角藏不住的笑,轻咳道:“月萝,我看你是误会了,龙璟不是那个意思。”

齐文煜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穿梭,心里那个得意,就甭说了,“谁说不是了,当初我跟他说起你的时候,他说你比其他女子更俗,你是没瞧见他当时的语气跟神态,啧啧,我都替你报不平,说真的,你除了嗓门大些,举止随意些,穿的朴素些之外,其他…都还好啦!”

沈月萝陡然凝起凌厉的视线,看着龙璟,呵呵一笑,道:“原来如此啊!那我倒是很想知道,龙公子跟我成亲会不会很委屈呢?要不你还是换个人吧!否则惊扰了龙公子的好胃口,我罪孽就大了。”

龙璟一手支在桌上抚额,但是当着两位好友的面,他不能示弱,“虽然你有诸多缺点,但本公子不嫌弃你,凑合着还是可以过的。”

“你能凑合,我却不能,还是免了吧,哼!”沈月萝这一声冷哼,因她生病刚好,声音有些软,听在龙璟耳朵里,似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哄不得,劝不得

得,劝不得,龙璟只能将报复的目光放在齐文煜身上,“你此次来永安到底干什么?凤奕跟苏鸿远都在此处,你是什么身份前来!”

谈到正事,齐文煜立马收起轻浮的笑脸,“是这样的,我想跟你借点兵器。”

“没有!”龙璟不问原由,直接否决。

“你不是吧,兵器这事很重要,你别开玩笑!”

“本王像是开玩笑吗?”龙璟目光慵懒的斜他一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本公子跟你开玩笑了?”

齐文煜脸上只剩无奈的苦笑了,头一缩,脑袋一耷拉,有气无力的说:“那你要怎么样才肯借兵器给我,龙大公子!”

龙璟这回笑了,“你没长眼睛吗?永安如今乱的很,本公子哪有多余的兵器借给你,要兵器自己去造!”

“造兵器需要时间,可问题是,现在时间不多了,龙大公子,您别捉弄人哪,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兵器库有多大吗?借我几千件,对你来说,不过九牛一毛,”齐文煜急的快哭了,刚才说顺嘴了,压根没想起他来这儿的真正目地。

秦玉风看了看二人,道:“齐兄,你要那么多兵器干嘛?这事弄不好会惹来麻烦。”

“麻烦也没办法,皇在兵器管理严格,放眼整个南楚,只有你这里盛产铁矿,龙璟,说句不好听的,整个南楚都在盯着你的铁矿,此次永安受灾,事情可大可小,你服软,主动奉上,事情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可是如果你执意不肯,只怕有人要落井下石,”齐文煜也是个人精,刚才没说的话,到了现在才往外说,究竟是怎样的心思,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龙璟一下一下的拨弄着手中的茶杯,周身被冷意包裹。

沈月萝知道他不好说什么,便代替龙璟接了齐文煜的话,“齐公子,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难道南楚皇帝想让龙璟将永安双手奉上吗?且不说这事可行与否,咱们只说永安若真的全盘送到南楚皇帝手上,谁能保证,永安不会成为他征战四方的牺牲品,你刚才也说了,永安盛产铁矿,只怕到时候,永安将成为南楚的练铁炉。”

齐文煜怔怔的看着她,“这…这不太可能吧,皇上最大的期望不就是百姓能安居乐业吗?他怎么会让永安成为练铁炉呢!”

秦玉风试想了下那样的画面,只觉得寒意逼人,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沈月萝说的有几分可能,“文煜,你还是照实说,这批兵器,究竟是谁托你买的,你说了兴许我们还能帮你,可你要是不说,龙璟不会卖兵器给你,连我也不能再视你为知己。”

齐文煜冷呵了声,“不借就不借吧,有些事,别人帮不了,只有靠自己,行了,既然借不了兵器,咱们就来说点别的,这灾后重建,刻不容缓,龙璟,你肩上的担子很重。”

龙璟对他点了点头,却又瞄向沈月萝。

“呵,”沈月萝撇了下嘴角,这人分明就是在暗示她,永安有她的一份责任,“你们刚才不是在讨论灾后的问题吗?可是我觉得现在当务之争,是防疫,这事才是最重要的,现在是夏季,一旦爆发,后果很可怕!”

秦玉风也点头,“是了,刚才你们说秋种的时候,我就想说,夏天温度高,的确容易传染疟疾跟鼠疫。”

沈月萝面色凝重,“不止,那些被淹死的尸体,不管是人的还是动物,在太阳暴晒下,腐烂之后,都是极其危险的,你们要尽快将他们处理掉,秦玉风,你那药铺还有多少存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