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龙昊的小厮出来寻主子,刚巧看见龙昊身形有些摇晃的走出来。

他赶忙奔过去,“沈姑娘,主子交给我就好,您回去休息吧!”

小厮之前得了龙昊的叮嘱,今日来客众多,如果他喝醉了,定要第一时间将他扶走,不能让他在人前出丑。

刚才小厮找不到龙昊,正为此事着急呢!

沈婉怎肯在这个时候放手,急的快哭了,“你让二公子在我这里休息,我…我在外面等。”

龙昊被外面的冷风一吹,清醒了几分,猛的推开她,脸色多了几分隐忍的狰狞,“不必,你回去吧,小初,快扶我找间屋子休息,你在外面守着。”

他以为自己是酒意上来了,大不了自己躲进屋里,自己解决。

虽然他也很想去青楼,但这会根本出不去。

也不能随便拖个婢女丫鬟,龙震天最厌恶这等事情发生。

他不能!绝对不能!

林妙香歇在了床上,小如本来在屋里守着的,可是中途林妙香醒了,要喝水,茶壶里的水都被她喝完了,仍是不解渴。

她便出去找水了,房门半掩着,反正很快就能回来,她也没多想。

于是乎,阴差阳错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小厮扶着龙昊,因为龙昊走不了多远,只能就近找了间屋子。

龙昊先进了屋子,怕人看出他的异样,便让小厮在门口站着,不要再进来。

他关上房门,晕晕乎乎的进了屋子。

屋里光线昏暗,只能看清床所在的位置。

床上的帷幔放下来,他并没看见床上有没有睡着人。

总之,一切不可能的巧合,都在今天一天之内发生了。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

天意如此安排,改与不改,又何尝不是天意。

且说,龙昊摸到床边,踢掉鞋子,扯开衣裳,看也不看床上有没有人,更没有注意到床下摆放的鞋子。

只着一条亵裤,便爬上床了。

林妙香睡的不沉,还没喝到水,她正渴的难受。

“小如…水来了吗?”她朝闭着眼睛朝身边摸索,却只摸到坚硬的男人胸膛。

龙昊沉吟一声,他此刻药性发作,身子正热的难受。

冷不防有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臂,摸过来,除了淡淡的,让他舒适无比的凉意之外,还有深深的满足感。

他也是个男人,开过荤的男人。

就算今日不是中了药,而是一般的喝醉酒,身边躺着一个大美人,他也根本忍不住。

更何况是在酒精的作用下,他只觉得热血沸腾。

一个翻身,手臂揽上林妙香的腰枝,顺着腰线,尽情的卡油。

林妙香因为睡了一觉,倒有几分清醒。

觉得不对劲,猛的睁开眼,却刚好对上龙昊血红色的眼睛,她吓了一跳,正要惊呼出声。

龙昊所有的意志力,在抱到女人温软的身子时,轰然崩塌。

头一

头一低,便堵住了她的嘴,将她所有的惊呼,统统吞下肚。

另一只手,更是伸到她的腰间,粗鲁的扯去她的衣服。

一室旖旎,刚要开始,两人已是坦城相见。

因动作太用力,扯到她的头发,一声痛叫,林妙香在这个时候,竟然清醒无比。

龙昊的动作,彻底失去理智,也不管林妙香是什么反应,将她的双手按在头顶…

随着她的尖叫,房门被人撞开了。

小如扑进来,低着头,眼睛盯着脚面,不敢看床上的纠缠的两个人,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史老太君身边站着林子珍,身后跟着孙芸,还有几个下人,个个怔愣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作孽啊,作孽!”老太君手里的拐棍,重重的戳在地上,又气又急。

身边的林子珍,眼一闭,身子一软,直接昏了过去。

孙芸赶忙遣走了下人,让小如让房门关上,免得家丑外扬。

龙昊因是中了药,在他们进来之前,已经解了药性。

这一解,人也清醒过来,赶紧从她的身上退下去。

当看见与自己**的女子面容时,他不是不震惊,可是他立刻就想到后果。

不管事情是怎样发生的,不管是不是彼此是否心甘情愿。

已到了这一步,便没了退路。

林妙香不敢看他,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起来,小声的啜泣。

这种时候,她说什么都有可能是错的,除了哭,什么也不能做。

龙昊慌乱的穿好衣服,爬下床,跪在老太君面前,“祖母,孙儿错了,因一时贪杯,误了妹妹的身子,其实…其实孙儿跟妹妹早已有心,事已至此,还请祖母,为孙儿做主,让孙儿跟妙香妹妹成亲吧!”

他的一番话,成功的将**的行为,归结为情投意合,情难自禁。

老太君愤怒的坐下,用拐棍狠狠的照着他的背,敲了一下,直把龙昊敲的爬在地上,“既是有情,为何不能等到三书六聘,名媒正娶,你今日坏了妙香丫头的名声, 即便过了门,你让她如何抬头做人,哎哟,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作孽!”

“孙儿错了,孙儿但凭祖母发落,只请祖母不要怪罪妙香妹妹,”龙昊是个聪明绝顶的人,知道别人的软肋在哪,尤其是对付老太君,越是跟她对着干,越没好果子吃。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尽力将对自己的损害,降到最低。

林子珍被掐了人中,不多会又清醒了过来,一醒来,眼神还有些飘散,好不容易完全醒过来,看见床上跟床下跪着的人,立刻哭嚎起来,扑到地上捶打龙昊。

“你这个逆子,你怎能对做出这等龌龊的事情来…”

“母亲,”龙昊一把抓住她的手,瞪着眼睛看她,大声道:“母亲,我跟妙香妹妹情投意合,是您一直不同意,非要孩儿迎娶沈婉,否则我们也不必如此,今日木已成舟,还请母亲莫要阻拦,妙香妹妹身子不好,你若再逼她,难保不会出事。”

他这是在警告林子珍,让她莫要说漏嘴。

果然,听完龙昊的话,林子珍先是疑惑,瞧了下床上缩成一团的林妙香,但是很快就明白儿子的用意。

她用袖子捂着脸,一抽一抽的哭泣,“是我的错,是我造的孽,全怪我啊!”

史老太君先前是愤怒,这会只能叹气,“事情到这一步,你们得给妙香丫头一个交待才是,今天的事,孙芸,你去告诉刚才瞧见的下人,要是他们敢到外面胡说八道,定然割了他们的舌头,乱棍打死。”

“是,婆婆放心,我会叮嘱的,”孙芸心肠直,看见这一幕,也没深入的想,林妙香的清白是毁了,成亲是必然的。

小如走过去帮着林妙香穿好衣服,林妙香下床的时候,看见床上的那抹嫣红,眼前浮现今日拜堂时,龙璟看向沈月萝的眼神。

她死死揪着衣襟,短短片刻之间,心中已有了决定。

如龙昊所说,事情到了这一步,她已无退路,既然如此,与其靠沈婉替她报仇,倒不如她亲手来。

这样一想,她心里舒服多了。

转身,提着裙摆,朝老太君走了过去,然后腿一软跪下了,抽泣着道:“祖母, 是我的不对,跟昊哥哥没关系,祖母若要惩罚,便罚我吧!”

老太君自以为龙昊对不起她,毕竟玷污了人家的身子,这会又见她哭的梨花带雨,更是心疼的不行,“孩子,别哭了,我们龙家子孙犯下的错,定会给你一个交待,择日让他们完婚吧!”

沈婉刚走到门外,听见这一噩耗,心,像是被人重重的捶了一拳,疼的她无法呼吸,脸色惨白的跟鬼一样。

银杏赶忙将她扶走,回到先前那间屋子。

一走进这里,沈婉立马便想到她所犯的愚蠢错误。

岂止是愚蠢的错,根本是为她人做了嫁衣。

“小姐,你别这样,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再想也没用,不如就这么算了,”小如苦心劝道。

沈婉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反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你一直都在外面,难道没看见龙昊进了林妙香的房间吗?你大睁着眼睛,看着他们滚在一起,这等没用的奴才,我要你有什么用?”

说着,她又要朝银杏的脸蛋扇过去。

却在落下之前,被人拦住。

沈邪眯起一双蛇一样眼睛,目光凌厉的瞪着她,带着几分冷笑,“你除了埋怨别人,可曾想过自己做的如何了?如果不是你犹犹豫豫,该断不断,她又哪来的机会,又想争男人,又想立贞洁牌坊,如何?一个都没抓住,到最后,只有在这里打骂婢女?哼!没用的东西!”

沈邪猛的将她,重重的甩在地上。

“你…你怎么知道?”她自以为瞒的很好,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却不料,到最后鸡飞蛋打,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沈邪讥讽的哼道:“就你这点伎俩,除了你自己,估计也瞒不住几个人。”

沈婉捂在脸,转开头,盯着面前的一尺地面,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沈邪似乎还嫌打击的她不够似的,又无情的继续给她难堪,“你做的太明显了,当别人傻吗?当别人眼睛都是瞎的吗?本身你跟沈月萝关系,就势同水火,今日一路走下来,不仅没有对她表示出任何的怨恨,反倒一个劲的讨好她,沈月萝何等的精明,何等的手段,你现在懂了吗?”

“你是说,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沈婉觉得像是被人狠狠的扇了一巴掌,脸蛋火烧火燎的疼。

“也许吧,这里是她的地方,周围走动的人,也会是她的,小如拿个水怎会去那么长时间,龙昊进去之后,里面定然有动静传出,他的小厮应该就在外面,又为何没有闯进来阻拦,史老太君本该去见的人是你,却偏偏走进林妙香的房间,如果你认为这一切没有阴谋,都是顺理成章的,我也无话可说!”

沈婉像是被人醍醐灌顶,一场幻梦被人戳醒。

要是沈月萝听到这话,指定要骂他们无良。

干嘛非得啥事都把她扯上,她很你无辜的好吧?

无巧不成书,活该沈婉倒霉,怎能反过来怪旁人呢!

沈邪见不得她这副斗败的模样,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不带怜悯的说道:“眼光放长远些,现在你虽败了,也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男人嘛,家里的始终不如偷来的,玩的尽兴,龙昊对你还存着几分愧疚,只要你把握的好,即便一时半会进不了永安王府,也一样能将他抓在手心里,让他对你言听计从。”

“你…你让我做他的情妇?”沈婉接受不了这两个字,情妇两个字太下贱了,她是沈家的大小姐,怎能做男人的情妇?

“啪!”沈邪手一挥,又是一巴掌,打的银杏直往后缩。

“愚蠢,你以为你是什么?沈婉,你若再不清醒,就等着一无所有,我身边有的人忠心得力的手下,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侄女的份上,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我的重用,”沈邪一拍手,进来两个衣着朴素,面容也朴素的女子。

她们进来之后,一边关门,一边脱衣,当走到沈邪面前时,全身上下脱的只剩肚兜。

“爷…”

其中一个,在沈邪面前跪下,从上而下,膜拜他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解掉他的衣服。

另一个女子,则走到沈邪身后,双手按在他的肩上,享受美人按摩。

沈邪扬起蛇一般的眼,扫向跪在地上的沈婉,剥凉的唇轻启,“看见了吗?伺候男人,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女人不只是漂亮就能吸引男人,看看她们两个,脸蛋不如你,可床上的功夫,却是独一无二的厉害,想爬上她们二人床的男人,从这里可以一直排到大街上,这几日,你便跟着她们,好好学一学,在龙昊成亲之前,跟他上床,却他对你念念不忘,对你牵肠挂肚,到那时,才是你最大的机会。”

他说话时,手还不闲着,当着沈婉跟银杏的面,将手伸进前面女人的衣服,一番戏弄,将那女人逗弄的气喘吁吁,可他自己的脸上,却是一片清明,竟连半分沉迷的神色都没有。

沈婉不说话了,像个木头似的立在那。

银杏站的笔直,但是一双眼睛却时不时的偷瞄。

这等难堪的画面,虽是罪恶的,但不可否认,她认为沈邪说的没错。

那是不是也代表着,她也可以学呢?

她的脸蛋不如沈婉那般精致,身材也不如沈婉纤细,相比之下,她的身子更丰润些。

沈邪注意到银杏的眼神,邪魅一笑,甩开那二人,衣着凌乱的站起来,朝银杏走了过去。

目光在她身上放肆的流连,最后回到胸前,“底子不错,你若想学,就跟在沈婉身边,一起学些房中之术,兴许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说着,他又转身冷眼看着沈婉,“我这么做,让你觉得难堪了吗?错!若有一日,你跟龙昊成了好事,想完全抓住男人的心,就要不断的满足他的胃口,男人都是贪新鲜的,对着一个女人时间长了,都会腻,谁都不例外。”

沈婉从地上站起来,眼神变的狠厉许多,“那龙璟呢,他对着沈月萝久了,难道不会腻吗?”

“你要打龙璟的主意?”沈邪语气尽是嘲讽,“你若有信心,便去试试吧,不管后果怎样,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干涉。”

沈婉攥紧了拳头,“试,为何不试!”

她要变强,要不再受人摆布。

既然天意让她做不了淑女,那她便做妖女好了。

她,沈婉也要踩着别人的脊背往上爬。

沈月萝!林妙香!

妙香!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龙璟其实已经带着沈月萝离开了吃遍四方。

人多眼杂的地方,太吵太乱。

你以为龙公子会带着沈月萝出去浪漫一番吗?

错!

他带着沈月萝回了永安王府,回了御兰院。

这一片属于他的地盘,可以绝对的安静。

“在门口守着,谁都不能放进来!”抱着沈月萝进门时,他冷冷的吩啥灰衣人。

“是!”灰衣人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龙璟一直抱着沈月萝走进内室,本想将她丢进浴桶的,可是转念一想,她醉成这样,若是丢进浴桶里,还得他亲自帮她洗澡。

沈月萝的酒品,他太清楚不过了。

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他只将沈月萝丢在床上,便转身,自己去了屏风后。

折腾一天,除了烦,就只剩脏了。

人多了连空气都是脏的,更别说全身上下了。

如果沈月萝注意的话,就会发现,这厮除了喝酒,一整天几乎没吃过任何东西。

那么多人同桌,他哪里吃的下。

沈月萝被抱回来时,已经睡着了。

葡萄酒的后劲大,而且她已经醉完了,没有吐出来就算好的了。

屏风后,有细细的水声,这水声撩动着沈月萝的神经。

她渴啊!

“唔…水,我要喝水,”她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爬起来。

又觉得好热,便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一边脱,一边朝水声发出的地方走。

光扯身上的衣服还不够,头也好重。

其实回来的时候,在马车上,龙璟已经帮她去掉一些,可她还是觉得烦,将剩下的钗子跟缎带,全拽下来,扔在地上。

披头散发,上身只留下一件肚兜。

她模模糊糊的一摸,觉得手感不对,嘀咕道:“好丑的衣服,根本没有比基尼好看!”

又往里面走,水声更明显,还有雾蒙蒙的感觉。

“水呢?水在哪,我要喝水…”

因为看不清,加上脑子处于游离边缘,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伸手去探路,忽然水声停了,她也摸到不知是桌子还是什么东西。

“出去!”这是龙璟带着几分紧张的声音。

他手中拿着搓澡巾,双眸狠狠瞪着耍酒疯的女人。

以为她睡着了,所以他是脱光了洗的。

此刻真正的一丝不挂,坐在宽大的浴桶里,背靠着浴桶边。

当沈月萝摸过来时,他其实已经洗的差不多了,正准备爬起来呢!

“出去?不要出去,我要喝水,给我水喝,”沈月萝哪会听他的话,她渴的要死要活,恨不得泡进水里呢!

摸啊摸,终于摸到水,还有点热呢!

“哈,有水了,好多水啊,我要喝!”

说着,她就要低下头。

龙璟满头黑线,及时用手撑着她的脸,没让她把脸埋进水里,咬牙道:“这水不能喝,你先出去,我马上给你拿水!”

“不行,”沈月萝撅着嘴,怒气冲冲的拍掉他的手,似乎很不满他抠门的行为,“这里有水,你为啥不让喝,我就要喝水,我要喝水!”

她耍起赖,像极了要糖吃的小娃。

胡乱挥动的手臂,让龙璟想乘机去够衣服都没办法。

此刻,龙璟真是急了,“别动,再动我扔你出去!”

沈月萝也怒了,突然拉下他的手,照着就是狠狠吭哧一口。

咬的又狠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