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

“草民李络,祁县平遥人氏。此次受总书司大人命,以平遥书院创办人的身份,进京汇报平遥书院学制之事,归途不知发生何事,被擒拿至此,还望县丞大人给个交代!”

县丞似乎有些意外的打量了我一番。

“可有受邀文书?”

“没有!”

“可有见证人?”

“同行的有车仆一名,现应该还在迎门客栈。”

“来人,去带车仆过来对质!”

“县丞大人,请恕草民无礼!不知县内出了何事,为何胡乱抓人?”

“哼,”县丞似乎对我的措辞表示不认同,“何来胡乱抓人之说?林家出了命案,你鬼鬼祟祟的在那里转悠,可是想打听什么?你说是奉命进京,一没文书,二没陪同,本官岂能凭一面之词就信了你?”

“大人,草民与那车仆被抓前一日才进城,就住在迎门客栈,草民不过是趁着还没出发,给家中夫君孩儿买些特产,哪里来的作案动机和时间。”

“你这女子倒是巧舌如簧,没动机不见得不会做。想是进城路上恰好见到林家公子相貌,垂涎于心,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潜进林家先奸后杀!本官说的可对?再说,你身形和林家家仆描述的肖似,不过想不到你胆子倒不小,犯了案还敢到李府附近转悠!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想出城也出不去,那晚林家报案后早封了城门。”

我看着县丞自圆自话,心下有些恼怒。

“县丞大人可要睁大眼睛抓对了人!草民刚拜别徐相、李相与总书司大人回乡,突然间就成了阶下囚,县丞也该想好如何交代!”

“哼,你若没有犯案本官自会给你个说法,若犯了案就是皇家女子也定当严惩!”

听她这么说我倒有些放心了,不禁松了口气道:“大人如此刚正不阿,定会还草民一个公道。”

车仆被带来时,似乎有些害怕,一同前来的还有客栈的小二姐。见到我跪在堂上,车仆赶紧冲过来道:“小姐让我好找,怎么买个东西就不见了?”

“你就是她的车仆?”

“是,是!”

县丞问了几个问题,见我二人回答的相差无几。又问了小二姐我们投宿的事,小二姐细细的答了。小二姐那夜戌时往房里送过热水,林家公子是子时遇的害,时间上虽能赶上,但客栈亥时关门,小二姐能证明我并没有出门。

县丞仔细思量了一阵,似是难以定夺。嗨,也是,要是有些本事的偷偷溜出来只是小事。见县丞暗自思量,一旁的谋师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县丞轻点了点头。

“李小姐虽然有人证,也不能证明你确实不是凶手。李小姐可以暂住衙内,也方便随时传唤!”

我不禁叹了口气,看来这归期又要往后推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说写文要有个大纲,不过我现在是想着写着,写着想着,情节完全是随即的。如果今天不写到了明天肯定是另一种故事了!

不过我还是在努力码字哦!更新不会拖拉!

我在楼下找了份小时工哦,以后要自己养活自己了!今天中午第一次上班,端饭、擦桌子!嘿嘿,俺是底层的劳苦大众呐~~~

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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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

捂脸~~~~~

能住在客房而不是牢房,我已经很满足了,虽然处处都有人跟着没有自由,最起码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个犯人。

让车仆先住在了客栈,另外写了一封家书让她托人寄出。估计书信在她出府衙时应被人看过,不过都无所谓,只不过是告诉清儿一声,自己估计要晚归些,保重身体之类的。

县丞最近应该又去过林家几趟,不过具体有没有一些进展就不得而知了。我安静的在自己房里呆着,能不出府就不出府,即使非得出去也会先禀了县丞,由官差跟着。可是转眼六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消息,我忍不住去见了一趟县丞。

刚随着一名官差进了前院,就见县丞急不可待的起身抱拳行礼:“嗨,本官正要派人去请李小姐,不想李小姐竟然来了!”

“……”我一口气没出来硬是憋了回去,这县丞今日态度真是奇怪,“县丞大人,草民斗胆一问,不知林家命案可有眉目了?”

“这,目前倒是没有。不过已查明李小姐与这命案确实无关。嘿嘿~~~~李小姐随时可以离开了!”

“哦?县丞大人必是找到什么新线索了?可是寻的了凶手的蛛丝马迹?”

“这~~也没有!李小姐莫见怪,此命案确实蹊跷,不过李小姐放心,本官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我心下更奇,怎么又如此客气了?和我一个小老百姓有什么好客气的?不禁问道:“县丞……可是,可是有什么事?”

“嘿嘿~~~没有没有,以前误抓李小姐,还望李小姐不要见怪!”

我满心疑惑的回了住处。就这样就完了?问题是县丞的态度实在蹊跷,只是这案子……我心中暗忖,无有不得。

出了府衙到客栈寻车仆,细问下,方知车仆往薛知府和京里同时送了信。能在六七天的时间赶到解决,应该是京里的人,只是不知是薛瑜还是徐相,不管是谁都该感谢才是。只是这案子~~~县丞竟然就这样放了我,凶手也没有抓到。嗨,我还是再呆上几天再说吧,也许用现代人的思维可以帮上些忙也说不定。

车仆见我有再留几日的打算,虽然有些不愿也没怎么表示不满,只是说,好不容易脱了干系,小心些才好。

翌日,又进府衙见了县丞,我表明自己的意思,县丞似乎还挺乐意我留下几天。第二日随着县丞一起去了趟林家,林家似乎对我颇有些敌意,想来是认为我和这案子总是有些干系。

林家人个个满脸哀戚,林父见到县丞没说几句就哭晕过去,林母也面色沉重。林公子据说颇有才华,长相也貌美,若不是出事,定会许到官员或商贾之家,林家自是会更加富贵。不过天意弄人,谁能想到这林家公子一夜之间就丢了性命。

“县丞大人,前几日不是说抓了凶手?怎么,这凶手今日竟能与县丞大人同行同止。”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正怒目圆睁,眼睛里毫不遮掩的恨意让我生生打了个冷颤。

“呵呵,林小姐误会。前日衙役误抓了奉命进京的李小姐,我审问后发现李小姐并没有作案时间,只是让她在府上暂住,连嫌犯都不算是,怎能说是凶手?好在李小姐不计前嫌,还主动要求帮忙破案,实在是难得!”

“哼,我看这李小姐身形,倒是和嫌犯颇为相似!只是不知道……”

“浮萍,你此话当真!”

那位被称为浮萍的,站在另一个高个女子身边,高个女子垂着眼,看不到有什么情绪。眉毛浓黑,鼻头宽而阔,嘴巴紧紧抿着,上嘴片很薄,给人冷情的感觉。整张脸看起来过于凌厉,配上高大的身材,给人一种疏淡的感觉。

见林小姐问话转眼看了高个女子一眼才答道:“自是当真,我那晚瞧见的女人背影就是这般模样!”

林小姐听此言怒火更盛,我冷冷的看了浮萍一眼,浮萍略显不安的低了头,片刻又抬起头来,瞧着我满眼的不屑!

我不自禁的勾了下嘴角,“浮萍姑娘怎么会见到凶手?林公子遇害可是子时,浮萍不应该在睡觉么?”

浮萍不屑的看我一眼并不预备回答。

“李小姐问话,你再如实回答一遍便是!”

浮萍见县丞开口,颇有些不满道:“我起夜,听到公子院子里有响声,我以为是水草,想喊他问问何事。院门没插,水草也没应我,我怕出事,推了院门进去,见一女子正要翻墙,月色明亮,脸虽然没看到,身形瞧得却清楚!我本要上前抓她,谁知脚下绊了一跤,往下看时,发现是水草,他已经昏迷了,我怕公子出事就喊了人!”

我转头问县丞,“大人,水草是公子侍仆?可是也出事了?”

“是,自小跟着林公子,现在还昏迷不醒,大夫说是被人用钝物击了头部!”

“可否到林公子院子看一看?”

县丞转脸看向林小姐,林小姐定定的看过一眼,眼神里满是警告和不信任,最后转身带路。

林公子的小院儿不算大,从院门到卧房也就二三十米的距离,让浮萍指了指水草躺的位置,在门口不远处。案发已经过去七八天,仅从地上已看不到什么迹象。

到了浮萍所说的凶手逃走的墙边,靠近一棵槐树的地方,墙上若隐若现的还能看到一些攀爬的痕迹。墙头有防人攀爬故意混在石灰里的荆棘刺,墙不过两米高。找人搬来了梯子,我边看墙上的痕迹边往上爬,到墙头时见有踩断的荆棘刺,墙的另一边是一个通往大街的空空的深胡同。沿着墙看了一遍,没有其它的发现。凶手是借着这棵树跳出去的。

林公子的室内应该还是保持原样儿,床榻上有些凌乱,窗幔也被扯烂了,可以想象,当时死者进行了挣扎。我细细的看了周围,除了床,其它地方似乎都还算整洁,这张床应该就是作案地点了。我学着之前看到的破案片里警察破案时搜集证据的方法,仔细的看了床铺,床单有撕扯的痕迹,被子散在床尾。

“县丞大人,这床可是仔细的看过?”

“嗯,不过没有什么发现!”

弯腰看了看床下,一干二净!

桌椅板凳,除了一个应是凶手碰到的凳子躺在那里,也是一切正常。窗、门、睡榻都很正常的样子。

我有些沮丧,看来破案片看的再多也不会有什么用处啊!哼,我还以为自己有成为福尔摩斯的潜质呢!我站在窗的一侧,看了看院子里水草被袭的位置,是水草听到响声出来被人袭击?按说半夜里两个男子,若真有什么声响应不会随意出来的,不过在自家院子里也难说。但那样的话,林公子应是醒着的。假设有人敲门,林公子让水草出去查看,水草遇袭……不对,三更半夜的凶手怎么会在林家院子里,按浮萍的说法定是不认得此人,再说凶手跳墙跑了,墙另一边没有树或是土堆,想要从外往里跳怕是不可能。是提前潜在了林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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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

因为天气的缘故,死者已经下葬,所有的细节只能参考根据验尸官的笔录。死者是被奸污后用手掐死的,脖颈有淤血和紫痕,手部有破口,应是挣扎时所伤;浑身扭曲,可见挣扎的厉害。至于死因之外的,没有什么特别记录,也没有什么凶手散落的物品,剩下的,就只有浮萍的证词了。

林家人对我的行为有些不屑,林小姐见我站在窗边发愣,哼了一声先出去了,县丞也跟着出了房门。高个子的女人是林小姐的表姐,二十有四,在府上住了一段日子了,名叫姚荀。住在林家是为了参加年下的武举。

姚荀最后一个走出房门,临走前还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余光看到她没有表情的脸和细长眼睛里闪亮的光,总有些被人盯梢的感觉。搓搓肩膀,我又看向床铺,恍惚间看到床下旮旯里一个亮点,向前一步想要看仔细些,又没有了。退回到原来的位置,慢慢移动视角,对,就是那里,确实有一点亮光,应是被门口透过来的光线反射到,光亮很是细微,若不是我恰巧站在合适的位置,很难发现。我越过踏木,爬到床下,床下应是被打扫过,只有一点点的浮尘。约莫着光亮的位置仔细的查找。没有!?怎么可能,我看看床头紧挨着地面的承尘,把头贴在地面上,果然,小指宽的缝里面躺着一块儿东西,用头簪小心的拨出来,是碎裂的玉坠的一块,不到六分之一大小。听到外面县丞的招呼,我连忙把碎玉用手帕包着,塞在怀里放好。

匆匆爬出来,见姚荀站在门口。

她见我从床下面爬出来,微不可见的挑了下眼角。我冲她一笑道:“找到点儿东西!”

扑扑身上的土,走出来。辞别林家,和县丞进了府衙。

“县丞大人,这是我在林公子床下找到的东西。应该是凶手留下的,不然不会只有这一块,还是藏在床下最隐秘的地方,不容易发现。并且床下被人刻意打扫过,几乎没有浮尘,如果我料想的不错,应该是凶手发现玉坠碎了,慌忙寻找,到过床下,怕在浮尘上留下痕迹特意打扫过。”

县丞拿着碎玉看了半天,“这倒是块儿好玉,应不该是仆役之类的戴的起的,看来凶手还是有些名头!”

“县丞大人可想过凶手是林府的人?”

“想过,对林家女仆管事的都进行了盘问,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另外凶手是跳墙出去的,林家没有人失踪!”

“墙上只有出去的痕迹,若想从外面进去几乎不可能!可是凶手又很难藏在林家,也没必要藏在那里只为□一名男子啊?”

“嗨,这就是案子一直没进展的原因,除了浮萍的供词没有别的线索。”

我忽然想起,今日初次见到浮萍时,她指正我与凶手身形肖似,当我看过去时,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姚荀,也可能是做随仆时间长了,惯于看主人的脸色,但是姚荀表现的又太过冷静,太过置身事外,总之有些怪怪的。

“大人可问过姚荀?她可能排除作案可能?”

“嗯,问过了。她当晚与林家小姐饮酒至戌时,醉酒,回房歇着了。林家小姐送她回的房!”

“大人,有没有想过浮萍做的假指证?我是说,嗯,若浮萍指正的凶手不存在……”

“有这个可能,之前提审过一次,但是浮萍似乎没有说谎,也没有说谎的动机啊,除非为了保护主子。但姚荀是个温厚的人,住在林府数日,很得林府上下喜欢,虽是个武妇,心肠却好,平日里对人也和善。”

“确实是没有头绪。明日能否再去一趟林府见一下水草?水草看到凶手的可能性大一些,或许能利用一下也说不定。”

“李小姐想去本官自当奉陪,只是恐怕还是昏迷不醒啊!”

翌日,进了林府,林家小姐还是一脸的悲愤,并没有打算给我好脸色。我倒也不会介意,谁让我与“凶手”身形肖似呢!我注意看了姚荀和浮萍,姚荀视线从我身上飘过并未停留,浮萍倒似有些不欢迎我,眼神明显的有种记恨,不同于林小姐的那种。

水草被安置在林小姐院子内,估计是希望他有一天醒过来吧!看外表没有什么伤痕,呼吸还算平稳,脖颈靠小脑处有些水肿,应是被击打的地方。

让林小姐遣了众人出去,只留下我、县丞和她三人。

“林小姐想不想找出真凶?”

“哼,如果你不是凶手的话!”

“不管你信不信,我是刚到该县就被县丞给抓了,我也觉得冤枉。本来脱了罪名我就能离开,只是,若真凶不落网,我就有以权弄私的嫌疑,这才求着县丞停留几日!”

县丞见我说道被抓,笑的有些讪讪的,忙对林家小姐道:“是我之前弄错了,李小姐是平遥书院的院监,这次也是进京见总书司大人,这些本官已找人求证过!”

“水草估计见到凶手的可能性很大,瞧着击打的力度本是要致命的,应该是慌乱中打偏了,或是水草命大躲过一些。案子也没有其它线索,仅凭浮萍的指认也不足为据,倒不如从水草身上下手!”

“怎么说?”县丞见我似乎有计策,眼睛有些发亮。

“还得林小姐帮忙!”见林小姐点头我才接着道:“这几日除了你信得过的贴身侍仆进来侍候水草,其她人不管是谁都不能进来。林小姐只管通过那名侍仆的嘴透漏水草情况见好的消息即可。”

“你怀疑是府上的人?”

“也不全是,我只是不明白凶手怎么进到院子里的。浮萍既然说看到凶手往墙外爬,又有时间看清对方的身形,凶手又借助那棵槐树才爬出去,那她肯定不会身手矫健到可以不用人帮助就能从墙外进来。若躲在你家院子内又有些不可行,先这样行事,不管是内贼还是外贼,若逼着对方有动静,咱们才好主动些!另外,林小姐可见过谁带过类似花纹或质地的玉佩?”

“这,倒是有些像林家人玉坠用的羊脂玉,只是这么小一角,又不见花纹,不好猜测。”

“这是林公子床下找到的,我觉得是凶手的东西!”

“哦,若真是羊脂玉怕就是内鬼了!”林小姐说着似乎有些愤怒,眼中的凌厉清晰可见。

为了方便,我和一名捕快暂住在林府,就在林小姐的院子里。

计划进行的可以。

两天过去后,府里的人都知道了水草情况好转。水草下肢已经有了紫斑,我知道估计水草的情况药石无救了。

四天后,院子里又传出水草有苏醒的迹象。水草呼吸变得细弱。

我、林小姐、捕快都有些惋惜和紧张,有些期待是不是真能把凶手引出来。

第四日下午,浮萍端着药粥来到院子里。

“小姐,听说水草要醒了呢,我让人炖了药粥给水草送过来。”

“是快醒了,好在老天有眼,能让水草帮着抓到凶手,弟弟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那太好了!小姐,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水草,我,我挺想他的!”

我从窗子后面看浮萍的侧影,应该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背绷的笔直,说话时头有些不自禁的微晃,这是紧张吧!只是她……难道是……

家怨

林小姐只说水草好了很多,估计明天后天就能醒转,打发了浮萍回去。我们暗暗的在水草房里安排了两个有功夫的衙役,只是又一天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动静。可是我总觉的凶手就是身边的人,她总会撑不住的。刘小姐的院子还是外松内紧的时刻戒备着。

第六日,水草生命迹象明显的减弱,不吃不喝近半个月,能撑到现在还真是不容易。

第六日夜里等到了一个意外的来访者,林家崔侍夫的儿子---林湘。

当晚,轮到我和捕快在水草所在床后隔间里守夜。两个衙役躲在离床不远的布幔里。门被推开时,我正有些昏昏欲睡。来者虽轻手轻脚,细微的开门声在寂静的夜里还是格外的明显。黑暗中听到这人走进的声音,“水草,水草!”

竟是个男子的声音,我有些意外的皱了下眉。

男子见水草并无反映,又走进了几步,低语到:“水草,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主子。把这个喝了吧,喝了你就能见到你家那个贱主子了,呵呵,乖点儿,张嘴,就一口,呵呵~~就一口!”

我听到男子怪异的笑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两名衙役已经上前摁住了那名男子。室内很快点了蜡烛,我和捕快快步走出,林小姐也得了动静一边穿外衣一边快步走进来。

“林湘?”林小姐颇为震惊的开口,一时之间竟有些愣了。

“你,你个贱人,深更半夜的跑这里作何?你,是你?”

林湘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头垂着看不到表情。

“啊?你说啊!你深更半夜跑这里做什么?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害了二弟?”

林小姐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信,还有些愤怒,双手紧紧地掐着林湘的肩膀猛烈的摇晃。我拉开林小姐一些,自己也有些摸不到头脑。

“林湘,为何半夜谋害水草?林公子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你说话呀?你个贱人,你说话啊?”说着已经狠狠的甩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