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氧化钙,你有种就还手,老娘还怕你不还手呢!省的没理由关你进大牢!”

旁边的估计是没见过我头冒青烟的样子,两边倒是一时安静下来。可惜没抽几拳头,被衙役给托开了。被打的那个往地上啐了一口,我反感的翻了个白眼,随地大小便!

“哼,就说是你们这群乌七八糟的学员有问题,瞧瞧一个个的德行,还不是被自己监院打?”

我火气未消,冲着声音的方向喊道:“闭嘴!”

薛知府似乎对我的粗鲁有些不耐,“李小姐可是教训完了?该说些正事了吧!”

我恼火的抚了抚额,冲前面拿着家伙的学员问:“到底怎么了,不到学院里呆着,跑到这里做什么?”

“李监院不分青红皂白先打自己人,告诉你也是白说!”

“哼,你们也是学员,也是读着圣贤书自诩明理通达,像刚才那个不明事理污人清白的东西活该挨打。”说着扫了人群一圈,被打的眼圈乌青的那个女人向后缩了缩,“哼,谁说一说怎么了?”

“工地上有人毁田青弟弟清白,哼,给她们送吃送喝,还不懂检点,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

“田青,你出来。”

田青拿着镐头,红着眼睛从人群里走出来。

“她说的可是真的?”见田青点头,我又问:“是哪个,比可能指出来?”

“就那个,藏在最后面的,她们不让我们过去!”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正弯着腰缩在众人身后。我抬脚向前,胡英在前面挡了一步。

“哼,”我咬牙道:“自己的人不管好咯,亏你还有脸帮着藏人!”

胡英红了脸,我一把拨开,对这后面道:“你自己出来,还是让我过去?你若自己出来免你受学院学子手中的镐头之苦,若要我过去揪出来,我可不保你脑袋囫囵!”

那女子抖了良久才道:“我没有怎么样,就,就是摸了他的手,亲,亲……”

“哼,你是不出来了?”我斜了胡英一眼,“我数到三,你若不过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女子看着胡英满眼都是请求!

“二……”

胡英见我态度强硬,自己走到后面将那女子拎到前面。

“她也没有真做什么,出来年余也实在不易,你,你还是罚轻一些。”

“嘁,”我心想,照这样说□未遂就是没犯罪了,不一样是没得手?打的就是这种内心猥琐的人,见了好看的不知道要怎么意淫呢!哼,精神犯罪更可耻!

我揪过女子朝她小腿踢了一脚,见女子“扑通”跪下才对田青道:“扔了你的镐头,随便打,记得别打死就成!”

田青扔了镐头,红着眼冲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对着人群道:“平遥百姓体谅你们辛苦,每日里各家自发送水送餐,不想你们竟以德报怨,做出毁别人清白之事,哼,倒还理直气壮的庇护恶人!”回头指着被田青打的只会喘气儿的女人道:“这女人受的都是她该得的!若各位的亲弟也平白无故被人污了清白,各位怕比田青下手更狠吧!将心比心,你们也别想着寻机会再打过来,那样的话,你们就是和平遥为敌,咱们还真是没完了!”

那女人已经软在地上,从头至尾也没见她嚎几声,既然这么有种,当初躲着装软蛋作甚?

“成了,田青也歇口气!胡管事你的人虽不足关监也犯了众怒,你看着办,希望能给田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胡英蹙着眉头点点头,拎着女人快步离开了。工地上的人见胡英离开,也渐渐散了。学院学员似乎还没从一连串的事情里回过神,都愣在那里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薛知府见对方散了,领着衙役离开了,临走还颇无语的表情看了我一眼。苏起招呼着学员回了书院,我看着刚才被我揍的那个,和那个躲得快没挨到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样的也是平遥书院的学生呢!

田青站在那里没动,似乎彻底出了口气,没刚才生气了,只剩下挑事儿后的心虚。

“你弟弟可还好?她既然没得手,你劝着你弟弟些,该忘的就忘了吧,别想什么有的没的憋屈着自己!”

“嗯,谢谢李监院!我弟弟还好,是我下课前来寻他回家,见那厮愈行不轨,上去质问,不想那厮却矢口否认!我气的狠了才招了学员过来,我,请监院处罚!只是,只是别把我赶出书院可好?”

“确实该罚,”见田青缩了一下肩膀,“罚你当时不直接揍了她,鉴于你刚才的表现,饶你这次。下次碰到这样的,先打了再说,别学着穷酸学生动口不动手之类的虚言!”

“啊?”

“啊什么,快回去吧!这几天多关心一下你弟弟!”

“哦,监院请!”

我摇摇头,背着人群往回走。

天真热,估计要下雨了,若这场雨下来就应该有些秋的凉气了吧!

都是老实人

胡英当晚回来颇有些不自在。

经过这一事,我倒是对她更有些不喜。做事不公正还包庇那样一个人,现下这个社会男子把清白看的比命还重要,若是田青的弟弟有些什么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她倒是敢默许手下的人帮着那个人。

晚饭吃的很是静默,胡英尴尬的似乎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匆匆的扒了饭回了自己房间。

“姐,她怎么了?连菜都不敢夹的样子。”

“哼,做坏事儿吧,也许是默许别人做了坏事儿,反正是做了错事!”

“哦,看着她还挺老实的!”清儿不甚在意的说道。

“嘿嘿,这就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姐这话说的倒是精简有理!”

“那是,”我洋洋得意的夹了一筷子炒鸡蛋到紫儿的小木盘里,由着他搅和,“也不想想姐是谁!”

清儿勾着嘴角嗔怪一眼,辰儿也呵呵的笑出声来。紫儿本来埋头抓饭,听众人笑愣了一下也‘嘿嘿’傻笑起来。我好笑的低头捡了捡他脸上的米饭,紫儿嘟着嘴让清儿擦嘴,等清儿装装样子用帕子在他嘴上抹了一下,才又埋头与米饭、炒蛋作战去了。

晚上抱着紫儿,辰儿扶着清儿到紫藤架下享受一会儿难得的清凉,朱玉陪着月儿和二喜在另一侧闲聊。看看天高月远的夜空,真有些些初秋的样子,就只等着这怪异的天气过去就该直接入了秋了。

“姐,胡小姐过来了!”

我拉回看向星空的视线,见胡英一步分成两步走的挪过来。

“胡管事过来坐吧,这里倒是凉快些!”

听到招呼,胡英快走了几步在我旁边的石凳上坐了。

“李小姐,今日之事确实是胡某做事有欠公允,我已经让人把张四遣回家了!”

“呵,胡管事说的哪里话,本就是你的人,又没有触犯本朝律法,自然得由着胡管事处理,倒是李某有些越局了。”

“嗨,”胡英苦恼的挠挠头道:“我是见那么多学生怕打出人命,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对!好在田家也出了气,我陪着张四去田家道了歉,赔了些银子,田家公子也算是接受了道歉。”

“胡管事不必解释什么,李某也无意知晓,只要胡管事以后做事能将心比心,管好手下的人就是!”

“唉,胡某记下了!”胡英见气氛一时静下来,颇尴尬的搓搓手道:“不想我住在这里竟连累络辰公子名声受累,我会尽快搬回去的。”

我点点头算是回应,觉得有些不妥又补充道:“赶紧把你们内部的事解决了就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别人说什么都不用计较!”

胡英听我这么说,似是放松了一些,“那你们聊着,我,呃,我先回房了!”

起身送她离开,紫儿对着她的身影眨眨眼,“姨姨!走!”

“呵呵,你这是让她走呢还是不想让人家走呢?都说小孩子的感觉最是灵敏,既然紫儿不讨厌应该也不是坏人吧!”

见紫儿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我忍不住抱着他抛了几下,“你个小人儿精!”

紫儿“咯咯”直笑,清儿对辰儿道:“别理她,由着她们闹去。辰儿讲讲你游玩的趣事,上次说的宜彩山为什么会有这个名头啊?”

看着辰儿描述时满脸的笑意,清儿则是一脸的向往,不由得说:“清儿若想去,明年产过宝宝身体恢复了,咱们一家子去几天便是!”

“嘁,到时候不知道又赶上什么事呢!再说有俩孩子不是更忙!”虽这么说,清儿还是颇温柔的摸了摸肚子。

“紫儿到时候也有近三岁了,自己就能玩了,小的还不好照顾?时间呐,就是海绵里的水,挤挤就有了!”

“就是,”辰儿点头附和,“清儿哥哥也出去看看,我讲的再好也没有自己亲眼所见的好啊,也该让姐好好陪陪清儿哥哥!”

“她呀,”清儿斜过来一眼,不过眼里倒满是情谊,“整日里没个闲点儿,是该让她款待我们父子一番!”

“是,是!夫君大人说的极是,小女子一定好好款待夫君和紫儿!”

清儿见我抱着紫儿还伏腰做小,忍不住笑骂道:“没正形儿!”

紫儿见一伙人说的高兴,自己也不甘示弱,在我怀里窜上窜下,还自言自语玩的不亦乐乎。

第二日见胡英,见她顶着个黑眼圈儿似是一夜没睡好。

“怎么?可是住不习惯?”

胡英忙摆手道:“不是,不是,是胡某自己愁心!”

“呵,那李某倒是帮不上忙了,胡管事还得自己开解自己咯!”

“嗨,上次的事没解决,工地的人还是不肯上工!这耽搁一日就是一日,花销就得照花一日,可惜啊!”

我不想掺和她们官道的事儿,就没有接口。胡英愣了片刻道:“李小姐久做生意,必是有些不一般,能否给在下出个主意?”

“哦,只是我也不知道你们官道的事,怕是帮不上什么倒耽误了你们进程!”

“嗨,说来也怪我笨,本是许的她们一天半吊的工钱,这会子连着拖了个把月还没见银子的影子。工人们本来就有火气,前几天又偏偏刘管事的去逛了红楼,被工地上的人知晓了,一伙人就闹起来了!我到现在也没闹明白银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工部不会拖建官道的银子,只是……嗨!”

“呵呵,这倒是好笑,听你的意思就是刘管事拿了,你问她要不得了!”

“我问了,刘管事说她不知此事,倒也不好再问。平时的银子都是由工部直接派人送到我们两个手中的,不知近几个月是怎么了!”

“呵呵,那只能去请薛知府帮忙,李某还真帮不上什么忙!胡管事还是尽快找薛知府商量才是!”

“嗨,”胡英拍了下额头,“都是些什么事儿啊!罢了,多谢李小姐愿意听我唠叨,胡某告辞!”

我暗地摇头,这钱不管是谁拿的都不是明智的人,官道自然是圣上直接关注的事,从这里面扣利也不该从工钱这一关,只怕上面层层削了不少,要不然下面的也不至于想从最末处下手。不过拿钱这人还真是,笨!呵,胡英也够笨!

又过了两日,官道工地继续开工,胡英也告辞改住工地监工,临走前对着一家人谢了又谢。

除了胡英,据说工地上又换了一个管事,原先那个自己请辞了,真实原因不详。

二喜的客栈基本谈定了材料,这几日又随着我酒楼和家两地奔走,偶尔也跟着去书院逛一逛。客栈的事情也不急于一时,反正官道也不会那么快完工,完工了也不会那么快就行人商旅成群。

家有喜事

转眼又近年关,月牙的脚更显得好了许多,整个人拔高了不少,颇有一种清韵,和二喜两个人倒是黏黏腻腻的有些恋爱的样子。原以为二喜会过两年再说成亲的事,不想年头儿就提了一次。

“小姐,我想在过了年把婚事办了,这样也不会碍着弟弟的事!”

“呵呵,”我好笑的看她一眼,“是不会碍着自己的事吧,不过不是说月牙还不到成年礼吗?”

“不是,月牙说他跟着咱们回来前就过了成年礼。他在红楼那几年给妓子做侍人,不敢报了真年纪。为了怕长个,平日里也不敢吃的多了,一直都是饿着自己,所以才看起来那么小。”

“倒是可怜,怪不得这大半年的窜的飞快!”

“小姐,成不?”

“你自己的事不还是自己说了算?哪里用得着还请示请示!”

“小姐在我眼里就是家里当家的,自然要问的!”

二喜倒是真心实意的对我们几个好,就连朱玉对辰儿也是一心一意,比家人有过之无不及。

“二喜,你成了亲就是大人了,你另外划个宅子……”

“小姐!”不等我说完二喜高声打断,“小姐不要我了,那我不结亲便是!”

我看着她红红的眼圈儿,假意气道:“瞧你那点儿出息!你成了家自然不能再像下人一样呆在这儿了,又不是让你做什么坏事。我早想好了,就咱们这个院子旁另盘下一处。挨着的,到时候可以把院子打通,不还是像在一个院子里?紫儿也能有个新地方玩不是?”

“哼,小姐竟吓人!”

“呵,你还敢哼我,讨打!不过话说回来了,还是让你们月牙晚些再生子,我总觉得有些小对身体不好!”

“小姐!”二喜红着脸嗯嘤一声道:“二十岁前是正好的年纪,再说小姐也说过,这种事是要靠缘分的。”

我脸有些微红,“咳咳,你倒是懂得多!那小院儿不大,不过房子即使你有了孩子也够住,是我送二喜和朱玉的。等你开了客栈攒了钱,再买好宅子就是!”

“小姐……”

“你不用觉得贪了多少光似的,其实这两年你在酒楼出了不少力,我不照样一分工钱没给你!就是按着酒楼小二姐的待遇,这两年的工钱也够你盘个像样的小院子,说白了这是拿你的钱给你买房呢!”

“小姐不用说这么些,还真当我是傻子呢!”说着竟红了眼眶。

“得了,你也别掉豆子了,要不要吧,一句话!”

“要!怎么不要,哼,把小姐的银子都花了去才好呢!就不懂得过日子!”

哎,无语望天,我这主子当着是越发没有架势了。连家里也没有女尊的样子,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自己享受就行。

新院子就在隔壁,中间挖了个圆月门,朱玉还是跟着辰儿,月牙也还是经常来照顾紫儿。除了二喜他俩搬了家,一切都没变!

二喜的喜事正月里就办了。

那天月牙一身红衣衬得人越发高挑利落,陪二喜的模样倒是正好,一个实在,一个精灵,怪不得说世间万物都是互补的呢!

因为没有高堂,应不住二喜的软磨硬泡,我和清儿坐了主位,我们这两个年纪轻轻的,清儿又挺着肚子,颇有些不伦不类。

月牙和二喜行过三拜之礼,月牙就被“送进洞房”,换了身平日里的衣服出来,招呼大家吃喝。二喜给院里所有人都敬了酒,连看门的小厮都没落下,本来也不是好酒量,这下子一圈儿下来有些晕乎乎的了。我知她心里欢喜,反正有一个清醒的月牙在边上,也没阻她喝酒。

一家人吃吃喝喝也挺热闹,看着天色不早,帮着月牙把二喜弄到房里,就招呼大家回去了。

这么热闹的日子,紫儿当然也没落下,还专门去新房做了会儿压床的宝宝,回来我见他口袋里鼓鼓囊囊的,紫儿心有灵犀的把手伸进出捞了半天,摸出一块牛肉,“啊呜”一声吃掉,半天又摸出一块儿,递到我面前说:“娘,吃,肉肉!”

呵,我无语对天,儿子真有本事,还知道藏东西了。

“紫儿吃吧,娘不吃!”

谁知这次紫儿却良心剧增,一改平日里护食儿的习惯,非得分我一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我无奈的凑着他的手吃了一块儿。呃,搀着他口袋里的瓜子皮、沙粒和乱七八糟的东西,味道还真是---奇妙,难道这就是怪味儿牛肉粒初始的状态?我扒拉着他的口袋看了看,桂圆、花生、枣子、牛肉片、还有一颗糖,小家伙摸的东西倒是不少,每样都带了些。不揉揉他脑袋不知说什么好,良久竖着拇指憋出一句:“紫儿,真强!”。

辰儿眼看着大了,我却不想说什么亲事,总希望辰儿能随着自己的心找一个喜欢的妻主。可是整日闷在家里确实也见不到什么人,还真有些难办!我曾含蓄的问过辰儿的意思,他倒是不急,只说过一段再说!

清儿的肚子又大了些,不过因为不像初次受孕时那样胃口大开,肚子倒不至于大的过分,应该会比之前少受些生产之苦吧!

辰儿过了正月又张罗着出门了。这倒也没什么稀奇,旅游总是容易让人上瘾。我倒是有些羡慕他的大胆与自在了,人活着就该这般随性才好。

这次出游的地方是靠南的一处古迹,听说那里是传说中女娲补天石的取材地,后来人间男子触犯神灵,女娲处罚男子受生育之苦也是在那里,山美水美还有神奇的传说,倒真是个好去处。

二喜要在家里张罗客栈的事,这次出行就由朱玉和院内一个小厮随行,最后想想还是不放心让李叔也跟了去。

路上依旧让辰儿朱玉着女装,辰儿说三个月即归,会赶到清儿生产前。紫儿对辰儿离开颇不满,一直闹着找小舅,后来还是月牙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开始和月牙亲密起来。

京中来人

辰儿前几天来信说到了大荒山,看到了那块儿补天石,也见到了那块儿孕石,还说再过几天就准备返回。

二喜的客栈初成模样,设计的倒还别致,除了主屋,马厩、小花园、凉棚一应俱全,颇像一个小家的样子。

清儿已临产,最近若是酒楼不忙我一般都在家里。越是近产期,清儿情绪倒是越紧张,我知道这应该是对女儿的期盼造成的压力。清儿的肚子站着走路已经很吃力了,大多时间坐在床上缝些小衣服。紫儿也挺乖,知道爹爹肚子里有个小妹妹,最近几个月都不会嚷嚷着让清儿抱了,偶尔忍不住摸摸也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有时真怀疑他是不是有些早熟。

这日依旧早早的回了家,抱着紫儿和清儿聊些闲话,听到门口马车停车声。清儿支起身子问:“是不是辰儿回来了?也该回来了!”

“你坐着,我去看看!”

抱着紫儿出来,见小厮跑过来,“小姐,有个京都来的,说是您姐姐!”

李瑶?我抱着紫儿快走了两步,出门就见李瑶站在马车边摇着纸扇审视这个小院儿。

“姐姐怎么来了?”

李瑶转过头来灿烂一笑,“妹妹的小日子确实不错,听说豪享来也有你一半股。哟,这是……”

“姨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