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李瑶手中接过紫儿,紫儿的脑袋还成九十度的扭着。

“紫儿,这是外婆!乖,叫外婆!”李瑶晃着紫儿的手逗哄着。

紫儿看看李瑶看看我,见我一声不吭又转向李瑶,“紫儿叫声外婆,姨姨就给紫儿变些宝贝出来!”

我嘴角抽了抽,哆来A梦!

紫儿眨眨眼,小心翼翼的出声,“外婆!”

“嗯!”李相激动的伸出手想要抱抱紫儿,紫儿向后缩了缩。李相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我有些不忍心看到她眼中由失望、自责、无奈、后悔众多感情交织成的无望,亲了亲紫儿的脸颊冲着李相努努嘴。紫儿怯怯的伸出手,李相赶紧接过,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娘!”紫儿闷闷的扭头看我。

“进屋吧!”接过紫儿抱在怀里,转身进屋,余光看到李相抬起袖口擦了擦眼角。

“络儿,谁来了?”清儿抱着玉儿走出来,见到李相明显愣了一下。

“妹夫,这是娘亲!想来看看你们一家几口!”

清儿见我低头不语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才慌张的让开身,“您,您请坐!”

“我,能不能抱抱玉儿?”李相有些不安的看着我问,我无语的看向清儿,清儿看看我又看看李相,慌忙把玉儿递到李相手里,又忙招呼着众人坐下,让保父上了茶。

玉儿在李相怀里一点也不认生,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她,一边专心的吮拇指。李相有些湿了眼眶,不知是不是在李府只顾着丞相的威严很少和孩子亲近的缘故。

清儿见时间差不多走过去说:“您喝杯茶,我先抱着吧!”

李相似有些不舍的递过去,转眼看向我。

“孩子,我…唉,是我对不住你们,还连累辰儿……唉!”

“一路奔波,您先回房歇着吧,什么事改天再说!”

“唉…不管你爱不爱听,我还是要说!是我对不起月白在先,现下连他留下的骨肉也保护不了,月白地下有知也不会原谅我啊!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只是,能不能,让我尽一尽做母亲的责任?”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恨吗?说不上,只是下意识的排斥。

“等辰儿回来再说吧!您先去歇息会儿吧,房间有些紧张,你们可以先住在辰儿房间,若辰儿回来可以和朱玉先挤挤!”

李相叹了口气起身跟着保父出去了,我看着她瞬间显得有些微驼的背影心里有些酸痛。

“妹妹,其实这次来还有个好消息。据捕获的逃匪交代,她们确实打听到你们与李府的关系,恰好探听到辰儿去了大荒山,本打算在路上截了去要挟官府放了山匪头目,但据她们交代并没有成功。就在她们动手之时,被另外一伙人给救走了,辰儿应该在打斗中伤了背部,照她们的说法伤的虽重但不致命。所以我觉得辰儿还活着,你们打听到的那两个女人应该就是带走辰儿的人,只是现下还没查出是谁!”

“娘,羞羞!”紫儿伸手在我脸上扒拉了几下。

“妹妹!”

我抬手抹了把脸,一手湿意。

“呵呵,辰儿一定还活着!真好!”我不自觉的搂紧紫儿,把头抵在他额上,“呵呵,紫儿快能见到小舅了!快要见到小舅了!”

“舅舅!”紫儿眨眨眼睛看着我,似是不懂我为什么又哭又笑!

清儿揽了我在怀里,抽泣半晌,在清儿前襟上蹭了蹭眼泪抬头看,李瑶已不知何时离开了房间。

辰儿,快回来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发文一个月了!排新晋的资格也到期了!

今天看晋江首页,我从新晋第六一下子消失了,呵,挺失落滴!

不过有亲们追文,动力还是在的!谢谢收藏的,留言的,撒花的,看文的,

呵呵,

此坑是我开,

此文是我填,

要想看此文,

不花一分钱!

多多收藏吧,不要把我压在冰山下就好!

离完结不远,再次谢谢亲们支持!

陌生人的来信(改错字)

李瑶在家里住了几日又匆匆回京了,李相却留了下来,名曰—小住几日!我很怀疑她身附相职却不上朝,难道不怕女皇怪罪?李瑶临走时说:娘以亲子被截生死未卜为由,请了半年假期,应该在找到辰儿前都不用上朝了,其他的琐事就由我来代办!

敢情这里也有请假制度,李相倒也挺能整,借这个机会还能休个长假,不过李瑶就惨了,光看那张小脸儿就给人一种闹饥荒的感觉。临走前带着她和李相在豪享来吃了一顿,李瑶临走还搬走酒楼两罐子果子酒,两只烤鸭,说是要路上吃。我看看外面的大日头儿,估计这两只烤鸭只有臭掉的份儿了!

李蔷李薇留在这里,卫队的人跟着李瑶回了京。现在我每日要做的事情又多了一件,就是站在门口等信!辰儿一定在什么地方静静的等着伤好回家,四个月,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给家里来信,是不方便还是信件在路上丢了?他也该派朱玉或李叔回来送个信儿才是。

李相很是清闲,很偶尔的会扯着紫儿上街走走。大多时间是逗着兜兜玩儿,玉涵的名字是她给起的,对她来说应该有些不一样的意义吧!只是看她生疏的样子,怕是之前和孩子并不怎么亲近。好在紫儿和别家的孩子也有些不同,一个小男孩却淘的什么似的,每天就喜欢开发家里的角角落落。老是把柜子里的鞋子一一扒出来,爹爹、娘、紫儿的归好类再一双一双放回去,有一次还尿在自己的小鞋子里,被清儿打了屁股。等我回来时,正安静的窝在李相怀里,看见我就开始瘪嘴,还告了清儿一状,简说为‘鞋湿,爹爹打!’。清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家伙赶紧把脸埋在我胸前,呵呵呵的明显是在偷笑!

兜兜还是很安静,我一度认为是清儿怀孕期间压力太大,让兜兜也有些忧郁。现在想来清儿没有产后忧郁已经是可喜可贺了。不过不管兜兜什么性子明显受外婆的关心多一些,李相这段儿多半时间都是抱着兜兜度过的,即使兜兜一个吮手指的动作可以停留一个时辰不变动,李相也没有不耐烦的样子。有时候我会忍不住想,李相是不是把兜兜当成辰儿小时候来养?

辰儿种下的那片蔷薇被紫儿造腾的没有几朵开着的了。最近,爬到紫藤架上的丝瓜也挂了果,这里俨然成了紫儿的天下,每天爬到石桌上想要摘上几个,不过在清儿的严厉打击下并没有成功。倒是李相怀里的兜兜,手里老是有个黄瓜头儿,佛手果之类的。紫儿大概也看出了李相有‘破坏’院子里果蔬的特权,开始每天跟在李相身后,每天外婆长外婆短的喊来喊去,李相也颇受用,紫儿自然借助李相的手达到了破坏瓜果的不良目的。

月牙有些显怀儿了,二喜更加疼着宠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由自己做,绝对一个五好主妇。月牙闲的无聊就过来这边坐坐,教清儿一些特别的绣花花样。

七夕又到,晚上大家聚在家里吃火锅。

大家谁也没提辰儿朱玉的事,再加上有个紫儿捣乱,倒也有些热闹。等时辰差不多,二喜扶着月牙回去了。紫儿也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拿手帕轻轻擦了擦他的油嘴,把他交给保父。清儿给李相行了礼也抱着兜兜进屋了。李相兀自吃着酒,看样子是有些伤怀。

“初次见你爹爹时也是七夕呢!”

“那次出京办事,无意中到了平遥,只是听他一曲就……唉,终归还是害了他!”

“你爹爹他是怎么死的,可留下什么话?”

“郁郁而终。要说留下什么话您应该问辰儿,我确实失了记忆。不过说没说什么话还有什么重要呢?”

“哎!瑶儿希望辰儿回来后你们能进京去住,她说我也该尽尽做母亲的责任。你和辰儿定是吃了不少苦头……”

“等辰儿回来再说吧!不过我还是喜欢这里,从小到大长在这里一切都适应了。要是辰儿愿意,可以去相府。”

李相静静的看我,我转头避过她的视线,“你不去他就更不会去了,我知道凭你的本事可以让一家人生活的很好,我还是希望……”

“其实,住在哪里有什么分别,您要是喜欢大可以带着王君休假过来小住些日子,就当这里是个别院好了!”

李相沉默良久,“孩子,你能不能叫我声娘?”

我面上有些红,心里没有积怨没有不满但确实叫不出来。这对于我来说本就是个陌生的称呼,而李相对于我来说也只能算是一个近日里相熟的人。我为她斟满一杯,“您回屋歇着吧,现在毕竟凉气重了!”

李相干了最后一杯站起身来,“你也回吧!”

李相转身走向睡房,带起的凉风让我人不禁抖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行动前已经紧走了几步拽住她的袖口,见她回身我猛然松开嗫嚅道:“我,我,呃,我是想说辰儿他并不狠您,我也是!”

李相定定的看着我,眼眶渐渐有些红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转身进了房间。我狠狠的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嗨,纠结!

李相转眼在这里住了近二十天,俨然成了家里一份子,我每次看到紫儿腻在她身上都想问问她,真的不用回家看看么,相府的那些人不会杀将过来吧!不过每次话到嘴边都被自己给咽了下去,咱不能给人家赶人的感觉,不就是多碗饭的事儿吗!

李瑶来信说辰儿他们应该是往北去了。

查探一个人的去向本就不容易,况且她们还可以的掩藏了行迹。既然有了大致方位,就算北上大漠也要把他们找回来。

这天在酒楼时,李蔷匆匆的进来,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外走,我甩了两下没甩掉。

“嘿,你……”

“有人来了封信,提到辰儿公子住处!”

“啊!?你不早说!”我甩开李蔷的手,拔腿就往家里跑。跑得太快,没多远就脚下不稳摔了一跤,滑出去老远,手掌磨得一片发白,顾不得多看两眼又站起来继续跑。

到家时清儿他们早在院子里等着,李相紧走两步把信递给我,我一把接过,抖着手竟然打不开折叠的信纸。我看看自己渐渐渗出血来的手掌,小心的让信避开流血处。清儿拉过我的手倒抽了口凉气。

“唉,信,信!”

李相叹口气把信拿过去,念到:“络辰公子现住张家堡,久侯李小姐不至,特书信一封相催!速来相接!---张珉”

“没了?”我疑问的看向李相。

“没了!”李相把信展开在我面前,又亮出背面给我看。

没了!我呆呆的看了会信纸,不信般的又翻看了一遍。

“呵,辰儿住在张家堡啊!之前肯定来过信,我却没收到!”我低喃道。猛地抬头,“我要去接他!”

“小姐,我也去!”

“你留下照顾月牙,我……”

“你们谁都不能去,尚不知道来信者何人,送信的也只是个过路的,路上倒了几次手,再说你之前也没收到什么信件,这封信所言不可全信!让瑶儿带卫队过去,若真有乍也好有个防备!”

我有些微恼,高声道:“我们小门小户哪里就有那么些人惦记的?你不是说那些匪徒都处理了吗!”

见一群人都看着我,我有些烦躁的挠挠头,求助的看向清儿,“我必须去接他,他肯定写信要我去接,不想却久等不到,肯定在心里怨我了,我最近老是听到他喊姐姐!清儿,我老是听见他喊姐姐!”

清儿拽住我的手紧紧握着,“你想去就去吧,家里一切有我呢!不过那谁的话还是有些道理,你要留心些!”

“你!哪个谁?”李相有些气愤的指着清儿,半天才愤愤道:“夫人之见!你该劝她才是,她要是中了奸人圈套,你们一家大小靠谁去?”

“您这话说的就不对,您要不放心就让瑶小姐跟去,络儿脾气我知道,您要非得留下她,她就是偷跑怕也要跑过去的!”

我感动的看清儿一眼,清儿送过来一个安慰的笑。

“小姐,我得陪你同去啊!”

“去吧,月牙我看着!”

“谢主子,还是主子好!嘿嘿~~~小姐咱们这就出发吧!”

“得了,得了!”李相有些无奈的揉揉额头,“你们明早上出发,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李薇随二小姐同行,李蔷立刻快马进京招一支卫队与李薇汇合,确保二小姐和公子安全回来!”

李蔷匆匆出了门。二喜喜滋滋的回去收拾行李,我也赶紧包了几间换洗衣裳,又跑到辰儿房间扒出几件他常穿的衣物,李相坐在床边眼睛跟着我的动作转来转去。

“等辰儿回来,我是不是要搬屋子了!”

“啊?您不回京吗?”

“哼!”李相冷冷的撇开了眼。

我尴尬的挠挠头,心情好语气也跟着轻快起来。

“我是说真的!您要想认回我们那就认好了,反正这也是没法否认的事实。不过我们不会跟您回京,还是那话,您要想来就随时带着家人来住,我过段儿再扩下院子就是!”

“家人?你们就不是家人!紫儿还喊我外婆呢,李蔷李薇可是喊你二小姐,你没反对就是接受了!反正我是你们的娘,你们早晚要认祖归宗的!”

我颇为讶异的看向李相,没想到在朝堂滚爬几十年的丞相也有这么蛮不讲理孩子气的时候!她这次在这里一住就是个把月,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思面对我这个不冷不热的‘女儿’,怕心里也不会好过吧。为人母,子女在眼前却不肯相认的苦楚,已经把她熬磨的白了鬓角,弯了身板!

李相见我直愣愣的看着她,直了直脖子道:“看什么看,我说的不对吗?”

“呵呵,对!对!娘说的对!”

李相明显没料到我会突然喊了一声娘,一时竟愣在那里。我心酸的笑了笑,抱着辰儿的衣物走出来,到门口时听到李相颤着声音喃喃的骂道:“不懂事的丫头,竟吓你娘!嗨,月白啊,你要是见到现在女儿这样也该欣慰了,呵,紫儿和兜兜很可爱呀,兜兜更像你一些,乖巧的让人心疼!月白你从没有向我要求过什么,就连名分没张口求过,可是我知道你在乎,你也想咱们的孩子认祖归宗吧!唉,你要是有灵也给我托个梦,告诉我你不恨我也好啊!咱们女儿有出息啊,小小年纪……”

我摇摇头,掩了门出来。却因她声音里的哀伤和心酸湿了眼眶。月白爹爹要是在,一定不舍得我之前那样对她吧!月白爹爹也能瞑目了,虽然没有相守在一起,他还是成了李相生命里重要的人。爹爹的早逝,怕是在李相心里留下了永久的伤疤,终生不能忘记!

张家堡

张家堡!

我一路上都在琢磨这是什么样一个地方,听名字有些像古代的一个大姓世家聚集的地方。像乔家堡什么的,甚至有些像匪窝的寨子。

李蔷一周后就赶上了我们,带着二十来个女人跟在马车后,每次行动起来我就有些黑帮老大的感觉。如果张家堡是个正经的经商或是一般人家,这阵势不知道会不会让她们以为碰到劫匪。

张家堡还真是靠北方,一路上打听着走下来,近一个月才算是到了张家堡附近。只是,我们这阵势,路人见到都开始躲着走,特别是问到张家堡,一个个像被人踹了屁股一样跑得飞快。我再三和李蔷协商,终于说服她让二三十个人先找客栈住下,只留我们几个继续向前。

北方确实有些北方的样子,平遥也算是北方吧,现在这季节也不该秋风萧瑟天气凉。抬头往往毫无污染的天,终于明白为什么文人喜欢用“秋高气爽”来形容秋天。地面在高远的太阳照射下,有些白的刺眼。

大人们见我们问到张家堡都一副防贼的模样,一个比一个溜得快。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小孩子,尽力的温柔的问:“好孩子,告诉姨姨张家堡在哪里,姨姨请你吃好吃的!”

小女孩眨着眼睛看我半天说:“小姨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哪个?”

我满头黑线,这都些什么人呐!

“你是来做坏事的吗?”

“啊?”我无奈的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都谁教你的这些!孩儿不大,装老成!”

“堡里人说了,不能告诉外人!你们就是外人,不过你看起来不像土匪!哦,我要回去了,一会儿娘该担心了!”

“嗯!”我急忙拉住女娃,“姨姨是来接人的,有张珉的信!你认识张珉吗?”

“你有堡主的信?拿来我看看!”小女娃,仰着头背着手,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

我忙拿出书信展开给她看,“你识得字?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倒有些本事!”

女娃摇摇头,我忙道:“这信是真的!”

“我不识字!”

“小姐,咱换个人问问吧,小姑娘明显戏弄咱们的!”二喜转向小娃道:“你这女娃儿,亏我家小姐好脾气,换个人早骂了你了!”

我揉揉额角,“赶紧回家去吧,晚了家里人要担心了,给你铜板买串糖葫芦吃!”

二喜有些生气,“小姐,这张珉写封信也不写具体些,到了地儿却找不到人,说不定真被耍了!嗯,你怎么还不走?”

“你一看就是这位姨姨的下人,哼,真是沉不住气!”

“呵呵,”我有些好笑的看着小女孩,“那你可说错了,这是我家妹妹!”

“嘁,那也是个没本事的妹妹!再说了,我可是堡里最聪明的娃娃,将来要替珉姨……”女孩突然间捂住自己的嘴巴,大眼睛滴溜溜的看向我。

“是张珉让你来探我们的?你还真是胆子大,要碰到坏人脑袋就没咯!”我假装凶恶的碰碰小女孩的脖子。

“嘿嘿,我逗你玩儿呢,你长的和小姨夫很像!我刚才一看就知道是你没错,不过谁让你带那没多人,小姨说怕被人骗了!”小女孩扒着眼睛对我吐吐舌头,又牵上我的手,“走吧,小姨说见到你要好好说话,不然小姨夫会不开心!唉,小姨夫可好看了,比你好看,嗯,小姨夫还会很多东西呢,人又好对我也好!你会不会对我好?呀,你抓疼我了!”

我讪讪的对女孩笑笑,“对不起,呃,我有些想弟弟了,我无心的!”

女娃嘟着嘴瞥我一眼,“好吧,看在小姨夫的面子上原谅你就是!嘿嘿,你可以叫我沫沫,小姨夫就这么叫我!”

我跟着沫沫往前走,心里忐忑。

“你小姨夫和我长的很像?”

“对呀,哦还有小玉舅舅呢,也好看不过没小姨夫好看。我一开始要叫他小玉哥哥,可连姨不让,她非得说那样就喊差了,你说问什么会喊差呀?”

“沫沫,你小姨和,呃,小姨夫成亲了?”

“成亲?什么叫成亲?是不是要睡在一间屋子里啊?小姨之前都住在小姨夫房里啊,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搬出来了,小姨还拉了好几天脸。肯定是小姨惹小姨夫生气了,小姨夫那一段儿可不高兴了。你到了堡上要对小姨夫讲我好话呀,嘿嘿,我前几天不小心打破了小姨夫的一副镯子,小姨夫没骂我可是有些不开心呢!你要多讲我好话,说我今天乖乖的接到你了……”

我有些理不出头绪,辰儿成亲了,是自愿的还是被逼的?

沫沫一路上唠唠叨叨,从她偷了大娘的鸡蛋到她睡觉穿什么衣服都说了一遍,当我开始担心她嘴巴会不会冒烟时终于看到“张家堡”三个大字。

真的是一个独立的大院,很大的院子!在镇子北面,这样一个和县大小有的拼的镇子,一个张家堡居然占去了这么大一块地面!老早有人等在门口,沫沫看到门口的人就挣脱我的手飞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