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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这里等着,没本宫的允许,不许进来!”

锦溪瞥了眼秋蝉和冬雨,广袖下的细指攥紧冰冷的发簪,寒着唇角,抬起手推开冷宫的大门。

第一次来冷宫,心里还是有一丝害怕的。

虽然是阳光明媚,可莫名的,一进到这里,心中就涌起一股寒意。

可她必须要来,要来问清楚!

她不能问夜逐曦,万一是个误会的话,她在他心中会变成个随意猜测的妒妇,她不想这样!

p>所以,她只能来问另一个人——铃铛!趁夜逐曦上朝之际。

冷宫宫墙之中,杂草丛生,根本看不到路。

锦溪冷着眉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眯着眼睛看了看紧闭的简陋的殿门,握着簪子的手紧了紧,终于还是抬步小心翼翼的朝着殿门走去。

长长的裙裾勾住地上的杂草,锦溪蹙了蹙眉,正要弯身将那闹人的裙裾扯起,眼前白影一过,她吓得尖叫一声,“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身下也不知道是草根还是石头,硌得她生疼,她的脸色倏地一白,看向罪魁祸首。

矫健修长的白猫早已跃上了残破的宫墙,身影一晃,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兀自谩骂了一声,锦溪艰难的从这杂草中爬起,就听到女人清脆的声音在身侧响起。

“溪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公主恕罪!”

锦溪抿了抿唇,转身看去,就发现女人一身粗布麻衣,一头黑色长发如瀑布一般铺散在她身后,看起来有些憔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竟就站在不远处,躬身朝她行礼。

脸颊一热,刚才她摔到,她莫不是看到了吧?

眸中闪过一抹难堪,锦溪的脸色就越是冷了几分,“本宫向来和贤妃嫂嫂交好,嫂嫂入住这冷宫,本宫应当来看看嫂嫂的,不是吗?”

“多谢公主体恤!”铃铛眸光淡淡,不卑不亢的朝着锦溪又是一鞠,“铃铛已经废黜封号,‘嫂嫂’这两个字铃铛实在担当不起,公主还是叫我铃铛好了!”

锦溪挑了挑眉,“也好,铃铛,其实本宫今日前来,是有些事要问你的!”

铃铛垂着眉眼,“公主请说!”

“这几日,你没丢什么东西吧?”锦溪紧紧地盯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这簪子形状特殊,是用最好的玉石打造的,是边国进贡给她皇兄的,当时只有两个,一个赏赐给了皇后,一个赏赐给了这位贤妃!

当时,她很喜欢,甚至都开口问皇兄要了!

却还是被皇后和贤妃得到!

而刚才她已经找皇后的婢女问过,簪子还原封不动的在皇后的首饰盒里。

来之前,她也特意在去铃铛以前住过的宫殿找过,问过。

这玉簪子没被收回,也不在宫殿里,如此贵重的东西,也没有哪儿个奴才敢私吞!

她却突然想到,昨日在未央宫前面,簪子是戴在铃铛头上的!

而铃铛就是昨日被打入冷宫的。

打入冷宫的原因,除了她私自扮作皇后,欲对她皇兄图谋不轨之外,更重要的是,中了媚香的她还跟别的男人苟合了,且死不交代那个男人是谁。

她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疑神疑鬼的人,但是,太多的疑点却让她不得不多想。

昨日失火之时,夜逐曦失踪了两次不是吗?

第一次是去御花园替她摘白玉兰,那么第二次呢,第二次是去做什么了?

还有,他深夜出府,又是做什么去了,见什么人去了?为何外出回来,身上会有女人的发簪?

她锦溪的男人谁也别想觊觎!

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所以,她出现在这里。

“公主指的是?”铃铛面露疑惑,目光亦是不闪不躲的迎向她。

锦溪蹙了蹙眉,头突然有些发晕。

是太累了吗?

想起昨夜的销.魂放纵,她的脸上一热,想要将这件事搞清楚的决心又浓烈了几分。

索性,也不拐什么弯子了,“我皇兄赐你的玉簪子,现在何处?”

铃铛一怔,“玉簪子?公主为何突然问这个,出什么事了吗?”

“本宫问你什么,你答什么便是!怎来那么多废话?”锦溪蹙眉,不耐地冷了铃铛一眼,张嘴正欲再说什么,骤然,眼前一黑。

秋蝉和冬雨等在冷宫的门口,忽然听到铃铛的尖叫声自里面传来:“公主,公主你怎么了?”

两人一震,对视了一眼,皆脸色一变,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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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93】那解药呢?有无解药?

两人一震,对视了一眼,皆脸色一变,推门冲了进去。

院子里,锦溪倒在杂草上,双目轻阖,已然昏了过去,铃铛蹲在边上摇着她,一脸慌乱急切疣。

见秋蝉冬雨进来,铃铛连忙道:“快,快,快宣太医!烀”

两人见自家公主倒在地上,皆吓得不轻,不知发生了何事,听到铃铛说找太医,就都慌乱不堪地调头往外跑。

正在里屋收拾的宫女芳草听到动静亦是跑了出来,“贤妃娘娘怎么了?”

见躺在地上的锦溪,芳草错愕,须臾,又蓦地想起什么,抬眸看向院门,脸色一变。

“芳草,快,来帮我将公主扶进去躺着。”

铃铛将锦溪从地上扶起来,芳草略一怔忡,快步上前,扶住锦溪的另一边。

“娘娘,发生了什么事?公主的身子好烫啊,不会出什么事吧?奴婢…奴婢要不要去禀报皇上?公主突然晕倒在我们冷宫,要是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等扶进去躺着,你去禀报!”芳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铃铛淡声打断。

太医带着医女和锦弦基本上是前脚后脚就赶过来了,跟锦弦一起来的还有两位相国夜逐寒和夜逐曦。

芳草过去禀报的时候,正好刚刚下朝,几人闻听此消息,就风风火火直朝冷宫而来。

一下子,平素人迹罕至的冷宫顿时热闹了起来。

“太医,如何?”

锦弦微拧着眉心,面色冷峻,夜逐曦担忧地直奔床榻边上。

太医探上锦溪脉搏的那一刻,脸色一变,似是有些不相信,又凝神探了又探,再次确认了几遍后,这才起身,对着锦弦鞠身道:“启禀皇上,溪公主是中毒了。”

“中毒?”

未等锦弦做出反应,夜逐曦已是惊呼出声,其他人亦是露出错愕的表情。

夜逐寒眸色深深,瞥了夜逐曦一眼。

锦弦轻抿着薄唇,眸光微微一闪道:“何毒?”

太医躬身:“醉红颜!”

醉红颜?

众人一震,太医又接着继续道:“此毒无色无味,可通过肌肤接触染上,且渗入性强、毒性发作快,一旦接触后半柱香的时间都不需要,就会出现中毒症状,通常表现为眩晕、昏迷、发热…”

“太医,你确定吗?公主好好的,怎会中如此奇怪的毒?”一直沉默不语的夜逐寒忽然出了声。

秋蝉冬雨纷纷点头,是啊,她们一路过来并未发生何事,公主怎会无端就中毒了呢?

“起先,我也不相信,经过反复查探,确定是‘醉红颜’无疑…”

“那公主可有大碍?‘醉红颜’有无解药?”

未等太医说完,夜逐曦又是急切地将他的话打断。

“公主暂无性命之忧,但是,此毒必须十二个时辰之内解掉,否则十二个时辰一过,就算是金罗大仙也救不了。”

所有人一骇。

铃铛轻抬了眼梢,瞥了锦弦一眼。

锦弦面色冷峻,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夜逐寒眸色深深,目光在锦弦跟夜逐曦身上盘旋。

夜逐曦上前一步,走到太医面前:“那解药呢?有无解药?”

“解药倒不是难事,可以配置,只是难在药引之上。”

“什么药引?”这一次,夜逐寒和夜逐曦兄弟两人同时出了声。

锦弦眸光微微一闪。

“仙蓝萝,”太医眉头紧锁,摇头叹息,“此药因长得状似蓝色的萝卜而得名,生于极寒之地的高山之巅,极为罕见。且我们中渊也没有,因为中渊的地理气候并不适宜此药的生长。”

“那你的意思就是无药可救?”夜逐曦骤然伸手一把抄了太医的衣领,嘶声开口。

太医

tang吓得脸色一变,其余人亦是骇然惊愕。

锦弦沉眸,眸中神色不明,铃铛静静立在一旁,轻垂眼帘。

“逐曦,天子当前,休得无礼!”夜逐寒面色一寒,冷声轻斥。

夜逐曦这才不悦地松了手。

屋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锦弦负手而立,目光邃远不知落在门口的何处。

夜逐曦侧首看着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夜逐寒轻凝了眸光看着锦弦。

其余人都低垂着脑袋,眼观鼻鼻观心。

“仙蓝萝朕那里有一株,前段时间边国所贡。”

锦弦的声音骤然响起,所有人一震,愕然抬头。

夜逐曦绝美的唇角轻勾起一抹弧光,稍纵即逝,他惊喜回头,看向锦弦。

锦弦抬手招了立在边上的芳草,吩咐道:“让赵贤将朕的仙蓝萝拿过来!”

那厢,太医也开了方子让医女去太医院配药。

夜逐曦忽然对着锦弦撩袍一跪:“多谢皇上赐药!”

边上的秋蝉冬雨见状,亦是跪了下去。

夜逐寒没有跪,但也是恭敬鞠了身。

锦弦凌厉目光扫过几人,最后在夜逐曦的脸上微微一顿,沉声道:“都起来吧,锦溪也是朕的妹妹。”

几人起身,夜逐寒微微一笑,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多亏皇上有仙蓝萝,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只是,何人竟如此歹毒,给公主下这等毒药?”

说着,夜逐寒再次拧起了眉心。

锦弦冷抿了唇线,没有吭声,倒是边上的太医再一次开了口:“按照毒素发作的时间来看,应该此毒是在冷宫之内所中。”

冷宫之内所中?

太医的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大家一震,铃铛瞬间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是铃铛,铃铛绝对不敢做出如此歹毒之事,请皇上明察!”

锦弦睇了她一眼,冷嗤:“朕说是你了吗?”

铃铛脸色再次一白,噤了声。

夜逐曦眼梢轻掠,淡淡瞥了铃铛一眼,便转眸看向秋蝉冬雨:“你们想一想,公主进来冷宫可碰过什么东西?”

秋蝉冬雨二人凝神默了默,摇头:“没有,公主就只是伸手推了院子的门,不过,那门,方才奴婢二人进来时也伸手推了。”

夜逐曦敛眉:“既然你们两个无事,那就说明跟门没有关系。”

“不,不一定!”

太医忽然将他的话打断。

夜逐曦一震:“什么意思?”

其他人亦是不明所以,愕然看着太医,等着他的下文。

锦弦眸光微微一闪,再次抿紧了唇边。

“此毒有个特性,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是毒,例如,男人沾染上,就完全无碍,还是处.子之身的女人粘上,也是无碍,只有已婚女子沾染上才会中毒。”

众人一震,没想到竟是这样。

难怪太医说,不一定。

锦溪已婚多时,自然不会是处.子之身,而秋蝉和冬雨还是黄花大姑娘,所以…

“所以院门上有毒是吗?”夜逐曦眸色一寒,沉声。

“这个我也不确定,只有检查院门以后才能给肯定答案。”

“那你去检查啊!”夜逐曦皱眉,急急道。

“这件事,朕会让人查个水落石出!太医先将公主的毒解了再说。”锦弦凛然开口。

两人一怔。

确切的说,是所有人一怔。

这时,赵贤将仙蓝萝送了过来,医女也配齐了药返回了冷宫。

锦弦让芳草拿

去煎煮,又令赵贤找了人将冷宫的院门拆了去,说让送到刑部,令其彻查公主中毒一事。

做完这一切,方才气定神闲地走到屋中的桌案边坐下,徐徐抬眼,看向一直跪在地上的铃铛:“溪公主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冷宫?”

铃铛一怔,夜逐寒瞥了夜逐曦一眼,夜逐曦眸光轻轻一闪。

铃铛垂眸颔首:“回皇上,铃铛其实也不是很清楚,公主突然来冷宫所为何事?”

“皇上,公主她是为了贤妃娘娘的发簪而来!”秋蝉和冬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副要锦弦替她们做主的模样。

“发簪?”锦弦眸光微微一敛,“什么发簪?”

听到发簪,铃铛忽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是的,公主是问铃铛玉发簪的问题,就是皇上曾经赐给皇后娘娘和铃铛一人一枚的那个玉簪,公主问铃铛,那玉簪现在何处,然后,铃铛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公主就突然晕倒在地。”

“为何要问你玉簪在何处?”锦弦面露疑惑。

“铃铛也不知。”

“因为贤妃娘娘的发簪在公主手上,所以,公主才问这个问题。”秋蝉再次义愤填膺地出了声。

边上的冬雨更是起了身,来到床榻边,直接将锦溪攥在手心里的东西拿了下来,“就是这个!”

所有人循声望去。

果然是一枚玉发簪。

那形状、那玉色、那质地…

锦弦微微一震,铃铛瞳孔一敛,夜逐曦眼波轻动。

“朕赐给你的玉簪怎么会在公主手上?”

锦弦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