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叫不干嘛?

在温青钰要结束那个吻时,他回应式地掠夺她的甘甜。

良久,他压着嗓子,声音低沉,透着难以抗拒的诱惑,说:“学得还挺快。”

温青钰羞涩地把头埋在他胸口,喃喃道:“师父教得好。”

晏宁想,幸好那师父是自己,不然他此刻一定醋性大发。

温青钰道:“你放我下来。一直抱着,手会很酸的。”

晏宁微微挑眉,抱着她走到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点头说:“恩,比起之前,你好像是沉了些。让我好好要看看,都哪儿和哪儿长了。”他顺着睡裙的外侧探入,由下而上,感受到了她的玲珑曲线,心里不禁更加燥热。

他顺手脱掉了温青钰的睡裙,解开衣衫,俯下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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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青钰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一次的感受。总之,比起上两回,觉得疼痛感已经减退不少,甚至在很多时候,还会觉得很愉悦。晏宁在这方面似乎特别有耐心,会不停关注她的反应。哪怕是现在,他还搂着她问:“这次还会痛吗?”

温青钰轻轻摇头。

晏宁一手搂着她的腰,让她紧靠着自己的身体,另一手则是拉起她的手,五指紧扣,说:“我回家的时候找了半天,没找到你做的松鼠鱼。”

“被我全吃掉了…”她急忙解释,“我没烧太多,不然肯定留一点给你尝尝。”

“我还以为你发短信是要告诉我,是暗示我回家可以吃到。”

好在没吃到鱼,吃到了更想吃的。晏宁很是满意。

“等我手艺娴熟了,再做给你吃。”她说,“你不会没吃晚饭吧?我今天也买了很多水果回家。”

晏宁笑着反问她:“我的体力看起来像是没吃饭的人吗?”

温青钰想起刚才自己的反应,不禁红了脸。

她害羞地抿了抿唇,伸手按着他结实的胸膛,问:“你冰箱里的樱桃放了多久了?”

晏宁沉思片刻,说:“嗯,不记得了,可能是刚搬来的时候在超市买的,也可能是不久前买的。”

他真的不太记得什么是买的。每回逛超市,看见樱桃他就会顺手买,买回来后便会放在冰箱里,等烂得差不多了就丢掉,反正他自己从来不吃。这习惯他都忘了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可能是在某个想她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樱桃。

买着买着,就买成了习惯。

就跟当初他老爱去关注她一样,时间久了,也成了习惯,而且还戒不掉。

第一次因她而上课走神,他就该知道自己后来是有多喜欢她。

“青钰。”晏宁温柔地摸着她的脸。

“恩。”

“跟我讲讲你后来的经历。”他想知道她的一切。

温青钰认真思索,略去很多无关紧要的情节,简略扼要地说:“我高三的时候拼命读书,头发都掉了好多,把我爸妈吓坏了。可我那个时候什么劝告的话都听不进去,就想考上q大建筑系。晏宁,我觉得我比你笨多了,q大的建筑系好难考,分数线那么高…我刚转学的时候成绩也不是很好,都是周末恶补上来的。”说到这儿,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转而用俏皮的口吻说,“但是最后我还是考上了!功夫不负有心人。”

“你比我想象得还好。”晏宁轻叹。

“开学那天我早早就去报道了,老认为会在新生中看到你…可是好遗憾。”温青钰忍不住用力按着他的胸口,责问,“你怎么就突然出国了?害得我还一直想办法找你。”

晏宁满心愧疚地说:“都是我不好。”

“你说,到底是谁说话不算话?”温青钰仰起头看着他。

晏宁被她反问得有些惭愧,连连点头谴责自己的不是,并说:“那时候我以为是你不想找我。”没等温青钰说话,他又赶紧补充,“现在我知道,不是你的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出国?”温青钰问。

晏宁简单地跟他说了爷爷的事情。

“后来你大学过得怎么样?”

温青钰道:“我大学过得很忙。”

要忙繁重的学业,还要忙着参加校园歌手比赛,还要忙着拒绝那些追求者。尤其是她还得忙着应付孟和。

她脑子里才刚闪过孟和这个人,晏宁就问她:“那孟和呢?”

温青钰把头往被子下缩了缩,小声道:“孟和…恩,孟和有时候会来找我们玩。”

“哦?”晏宁微微挑眉。

温青钰被他望着心虚,说:“不要光说我了,你也说说你这些年都干了什么。譬如说说你怎么认识你前妻王俪桐的…”

晏宁笑了,伸手在她腰上轻轻挠了挠,说:“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温青钰听后,抱着他,安慰道:“我们不说以前的事情了。”

不说以前的事情,那就说说现在的事情…

晏宁道:“过两个月,孟和结婚,我们一起去吧。”

“啊?他要结婚了?”她也很久没跟孟和联系。

晏宁点头,说:“咱们不是也要结婚了。明天你就是正式的晏太太了。我的晏太太,快睡,晚安。”

温青钰听话地依偎在他怀里,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晏宁却半天没睡着。

孟和,如果不是孟和告诉他自己要结婚了,他恐怕都不会回国。

今天在离开公司前,他让时超仪去核算孟和公司的资产。

、第四十章

晨曦初现,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入室内,惊散了藏了一夜的旖.旎。

熟睡中的晏宁被怀里的人吵醒。他睁开眼,低头发现温青钰低声呢喃。

她闭着眼,眉头微皱,两手还在不停地乱动。看样子,睡得有些迷糊,没完全醒。晏宁自己往下滑了滑,正对着她的脸,听到她在小声念叨:“晏宁,快把我的鸽子蛋收好…”

晏宁忍不住笑了一声,按住她乱动的手,问:“你要我收哪儿?”

温青钰这一刻才恍恍惚惚地睁开眼。

她抬手揉了揉眼睛,似乎要确定自己有没有看花眼。

过了一会,她不好意思地说:“我刚才梦到我戴着戒指出门,好多人跟着我,都要抢我的戒指。你爷爷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对我说,弄丢了鸽子蛋就不让我嫁给你,吓坏我了。”

她心有余悸地摸着自己的两手。

想到自己没事手指上套着一套豪宅在路上走,有种脚下特别虚的感觉。

“那你可得保存好了。”晏宁煞有介事地说,“毕竟挺贵的。丢了我就买不起第二个了。”

“我知道。”温青钰立即下保证,“这是你送我求婚戒指,我肯定比保护我的命还要重视,我死了它都不能丢了。”

她倒不光光是因为贵重而重视戒指,而更是因为送她的人。

“大清早,你怎么说话的?”晏宁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门,“那玩意儿能比你的命金贵?”

温青钰低头讪讪而笑。

她坐起,摸出睡衣往身上一套,伸手拉开床边的柜子抽屉,把戒指拿出来,说:“昨天到家之后我打算放在保险箱房间里,可是密码不知道。你帮我放进去。”

晏宁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对着窗帘按了按,布帘随即自动打开,纱帘仍旧挡住了外面的景色,卧室顿时亮如白昼。他拿起一旁的浴巾,随意地往腰上一裹,起身走到卧室柜子旁边,拉开那外面的一层门,里面是上中下三排密码。每一排密码又是三层旋钮。

温青钰看着他的腰线,差一点伸手要去戳他的后脊。

日光照进屋里,和晚上灯光截然不同。晏宁的肤色并不黑,也不是特别白的那种,而是透着一种健康的小麦色。

这还是她头一回在大白天看见如此…如此性感的晏宁。

晏宁转身示意她过来,却发现她痴呆呆地盯着自己。

他一转身,温青钰又看到他身上的腹肌…穿上衣服的晏宁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还有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尤其他不笑的时候。但是不穿衣服的晏宁,怎么尽让她想到晚上发生的那些事情。

晏宁笑道:“你老公诱.人吧?”

温青钰被他一句话给问清醒了,立即收起花痴模样,赤脚快步走过去。

晏宁顺手把她搂入怀中,另一只手给她示意怎么开密码,演示了几遍,他问:“记住了?”

温青钰点头。

晏宁打乱这些数字,示意她来打开。

温青钰已经记住了密码数字,在刚才晏宁的所教之下,也知道什么顺序是对的,很快就打开了密码锁。她听到轻轻的一声“咔”后,知道自己开的是正确的,便把手放在门把上,抬头看了一眼晏宁,得到他首肯之后,轻轻拧开门。

门被打开后,映入眼眸的是一个空旷的两平方米左右的小暗室。晏宁伸手按下旁边的灯,温青钰立即看清楚里面的所有的东西:一个书架样子的格子柜、一个圆形的小桌子和一个软榻。圆桌上放着着电话机,格子柜旁边有一个圆形的按钮,大约是报警装置,格子柜有几个格子里放了一些文件一样的东西,还有两个格子里放着黑色的小箱子。

不过有些遗憾啊,她本来以为打开能像传说中的土豪之家一样,可以看到成摞的现金和成堆的金银珠宝。

她走进去像在审查丈夫私房钱的小媳妇一样,这儿摸摸那儿翻翻。

她说:“我还为能看见金条和现金…”

晏宁挑眉,说:“你喜欢金条?回头买十斤回来放着。”

温青钰正了正色,说:“我开玩笑的。”她指着那两个黑色的小箱子,问,“这个我可以看吗?里面是不是传世珍宝?”

晏宁被她样子逗笑了,倚在一侧,双手环抱胸前,说:“以后这儿就归你管了,你随便看。那些东西我都是买着玩的,能不能当传世珠宝这我真不知道。”

温青钰笑着眨眼道:“肯定都不便宜,我看你客厅里摆着两个瓷瓶很像汝窑。”

“那是仿制的。”

“哦。仿制的…也不错。”

她打开第一个黑箱子,发现里面放着的都是一些她分不出是好是坏的玉,或者翡翠。

“你喜欢收藏玉器?”她拿起几个看了看,十分漂亮,就是她没研究过,所以不知道具体价值。

晏宁道:“我这不是人傻钱多吗,觉得好看就买了。”

温青钰又拿起一个白色的约莫拳头大小的玉,这块玉被雕刻成石头形状,然后有两个小娃娃蹲在石头旁边交头接耳。

“哇,这个好看,这个一定很贵。”她忍不住赞叹。

晏宁抬手摸了摸耳朵,颇为遗憾地说:“那个最不值钱,我在国外看到一个中国老大爷在路边摆摊,就花三百买了这块玉。”他又补充道,“除了这个是假的,别的都是真的。”

温青钰:“…假的为何还和真的混在一起?”

晏宁走到她旁边,打开另一个黑箱子,说:“因为这些都是我每年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都选了玉,因为不确定最后能不能送到你手上,万一不能送,我还能折现么不是?”

之所以都选了玉,是因为那会他好奇问温青钰的名字为什么叫庆余,他听了她解释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就说:“没有什么东西是多余的,‘存在即是合理’,回头大不了我们改名叫晏玉,只要你不嫌俗气。”

“晏玉?”庆余当时的表情十分有趣儿,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艳遇?”

晏宁听出了这名字里的歧义,立即笑了,并说收回这句话。

当时他还真的都打算让父母收养庆余,让她改姓晏的。可惜庆余的亲生父母突然找来,弄得他后来想了好几个名字都没用上,总觉得哪个都不如庆余听着顺耳。

晏宁说这段话时语气十分轻松,温青钰听了却感到沉重。

因为,她这么多年,从来没给晏宁准备过礼物。

她回家亲身父母身边之前,从来没过过生日,也没送人生日礼物这习惯…是后来,被人说了两回才学会给人送生日礼物。

“你还记得我生日…”温青钰低下头,抓着他的裹在身上的浴巾,小声道,“不过那个生日是假的。我生日和哲钰是同一天。”

“我知道你和温哲钰是同一天。”晏宁揶揄她,“双胞胎不是同一天生的这种情况,不太常见。另外,别再拽了,再拽这浴巾就要掉了。难道…你想看?”

他的话刚落,浴巾就被她扯开。

温青钰惊得“啊”了一声,赶紧转过头,佯装继续看别的。

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去拽的。

晏宁神色如常地重新裹上。

“我回头过生日,你送我什么?”他撇了撇嘴,“你不会不记得我生日了吧?”

“怎么可能,你生日是八月四号,和孟和都是八月生的。你是四号,他是二十七号。”她摸着一个文件袋,扭头对晏宁说,“我还上网查了,你的生日和奥巴马是同一天。”

“记得挺清楚,居然没搞混。”晏宁微微抬起下巴。

温青钰好奇地打开那个文件,“这看起来像是笔记本…”

晏宁心想不好,不过已经来不及了。她已经把笔记本从文件袋里掏了出来。

虽然看得出来这本笔记本已经存放了很多年,但是明显被晏宁悉心保存,虽然页面有些发黄,但似乎没收到过损害。

只不过,这笔记本的封面,她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

翻开扉页,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庆余。

这是她的字。

在这个名字下面,还有一排刚劲有力的小字:

我一点都不想你。

这是晏宁的字。

她抬头,有些震惊地看着晏宁,问:“这是我当年丢失的日记本?”

晏宁点头。他有点儿后悔自己被她看到,要知道,他在后面续写了好多内容。

“这、这怎么会在你这儿!?”她低头翻看几页,又抬头对他说,“当时我明明放在寝室枕头下的,莫名其妙就丢了,我还问过我们寝室里的人,一个个都说没看到。”

晏宁轻咳一声,解释道:“不是我拿的,当时孟和和我一个寝室,是他不知道从谁那儿拿过来,然后在寝室里看你的日记,最后被我要过来的。”

温青钰甜蜜地冲他笑着,问:“然后你就保存到现在?”

“恩。都是你自己写的东西,给我吧。”

温青钰这回可不会听他的,她索性拿着这本日记本走出来,坐在沙发上,一面看一面说:“我都要忘了自己写过什么。还有,”她抬头望着晏宁,“你第一页在我名字下,写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

“就是…”晏宁走过去,合上日记本,顺便拽到自己手里,“时间不早啦,快去洗漱,我们还得赶着登记。”

温青钰脸上挂着笑,说:“一定是你太想我了才会写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