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他一个白眼,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还说红羽国富兵强,不过几个回合就丢下粮草逃跑的士兵,居然就是红羽最精锐的部队,真是太好笑了。”为首的女子迈步围绕着一辆车转了圈,先是将所有装粮食的不带打开,白花花的大米撒了一地,似乎还有些担忧,将整辆车都翻了个底朝天,一代代货真价实的粮食让他倨傲的脸上露出了意思笑容。

“都尉,这些粮食就地毁了,还是?”手下的女子凑近她的身边。

“烧了多可惜,隆冬之际,谁知道我们与红羽的战争还要持续多久?这里的粮食,够我们吃上一两个月,当然是运回去。”狠狠一瞪身边的女子。

看着所有人一拥而上,驱赶着马车,冷玄卿歪着头望着我,“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毁了粮草而给自己用?”

“你当这个时代是我们那时候吗?空运的车载的,再远的不给线一天也就够了,这个时代,都是用车马拉,战线越长,补给越难,现在又是冬天,‘碧影’远征,他们的补给线也不一定能跟的上,有这白捡的,谁舍得烧?”我趴在草丛中,看着自己数百车的粮食就这么眼睁睁的被人劫走,不但不难过,还开心的紧。

拍拍他的肩,我睨着他,“而且,我比你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他们的兵书兵法我也研究了不少,有打劫粮草的,但是从来没有把粮草劫到手粮草毁了的,证明他们在传统理念里,就没有这样的概念,所以我这么做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过还是应该谢谢你,若不是你想到把车辕掏空了塞火药进去,我还真舍不得拱手送上这么多粮食呢。”嘴巴轻喷着,我眼中充满了看好戏的期待。

“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对我扬着眉,两个人笑得鬼兮兮。

“今天夜里!”我摸着下巴,“只有今天,这么多粮草运进程,从时间上算,他们来不及卸货,就会连车带粮与他们的放在一起,晚上,我们就等着烟花满天飞咯”

“你准备让谁偷进城干这么危险的事?别告诉我是你的宝贝爱夫。”询问的眼望着我。

“这个你别管,我安排了足够有能力的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我有更重要的事听你的意见。”

在他好奇的目光中,我的手指向摊开的地图,“你看,这是碧影大军把守的‘重江城’,这城得名,就是城边的重江,重江在城的上游,供应者整座城的用水,因为地理位置,每年碧影都要花不少钱在治理这条河上,修筑堤坝。”嘴巴不停的说着,手指也飞快的在地图上点着。“现在的重江,你看看位置,什么感觉?”

“呵呵。呵呵。呵呵!”冷玄卿这家伙,一字未说,只是开始干笑,越笑越开心,越笑越得意,而我,同样陪着他开始傻笑。

“也是今天晚上?”他掏掏耳朵,“我怕你来不及。”

摇摇头,“放心吧,一条堤坝,你还怕我zhayao不够?一天的时间,炸平他的城都多余了,我要他们在重江城一夜之间小时,我更需要的是,活捉他们的人,不然我拿什么逼碧影跳墙?”我咬牙,我笑的想黑夜中邪恶的精灵。

第六十九章水淹重江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重江城‘头灯火通明,来来往往巡逻的士兵井然有序,不敢有片刻大一,一切紧张而平静,城外的野地里,只有风声带动者篙草,偶尔一两声猫头鹰凄厉的叫声,呼呼的风刮得人耳根生疼,不少士兵不停的跺着脚呵着白气。

”啪!“就在所有人如平时般期待着换岗时,一道漂亮的烟火自城中冲天而起,带着亮银色耀眼的碎光,在天空炸开,若火蛇迎空,又似流行坠落,散开千万多花瓣,挂着长长的尾羽,挂满半边天际。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的壮观景色吸引的情不自禁抬头,远远的我甚至听到了城头上整齐的赞叹声,我的心开始雀跃,这烟火,正是我与那城中人约定的案号,亮则亮亦,信号的能力,怕不是几十里外都能看见,只是我还是不得不无奈的摇头,这信号,真招摇。

几乎同时,由城中先是传出一两声惊叫,随后声浪从城中逐渐传递,越来越大,越来越乱,也越来越惊慌。

“快来人啊,不好了,库房着火了。。。。。。。”

“快灭火,所有的粮草都烧着了。。。。。。”

“不行了,越烧越大了,大人,怎么办呀?”

“快,快去牵战马,别让火烧到马房!”

领命的士兵刚刚应声,随即传来更大的惊恐声,“不好了,马房也烧起来了。”

“不好了,大账,大账也烧起来了。”

我捂嘴偷笑,看来那放火之人显然是玩得开心,我也只能由他去了,至于这城中大伙,就让我来帮他熄好了,很快,真的很快。

“大人,要不要开城门,用护城河的水?”

“不能开城门,开了,红羽的贼人们一定会设法攻城,我们一定不能开城门。”

“大人,这样下去,我们的粮草会被烧光的。”

“说了不行就不行,你再说,我就宰了你!”

我也顾不上半夜地凉,直接坐在了地上,听着成立一阵慌似一阵的叫声,透过城头,已经能隐隐的看见那快上半边天的火焰红光。

“它那里面,可真暖和。”

“你就不怕害了百姓?”这冷玄卿,说的悲天悯人,当初和我想计策的时候可是一脸的兴奋。

“要开战,百姓早就逃亡了,这成里,全是士兵。”缩缩肩,真想喝杯酒暖暖身子,可惜现在是交锋之际,我不能有一步行差踏错。

“时间你都计算好了吗?”蹲在我身边,与我一同望着那压制不住的火势,“若是你的水来早了,不适替他们救了粮草?”

用力的摇了摇头,我坚决的出声,“不可能,我是炸了坝放了河水,可是你看冲天的火势,等这水上门,只怕粮草早就烧干净了,我逼不死他们,我只是要让这个城废了,让他们的军队散了。”

城中,依旧不时的传来噼啪的炸裂声,突然一声闷响,大地一个剧烈的震动,让我整个人一歪,扑进冷玄卿的怀里,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又一个剧烈的抖动,再次跌倒。

“炸了!”我艰难的从他身上爬起,远远的眺望期待着。

“天呀,那是什么?”城头上一声惊呼,所有人的目光转向了士兵的手指方向。

就在城中已然鬼哭神嚎着漫天火光之时,我已经远远的看见一股巨大的黄泥水,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向城的方向奔涌而来,夹杂着无数拉断的树枝和碎屑,打上城墙,激起巨大的反弹波浪,溅起,落下,融合在又一波推上的波浪之中,无数碎散的木头打上城门,发出猛烈的哐哐声,就象打在人的心上一般。

“不好了,重江决提啦。。。。。。”即使在火光中已然挺立在城头职守的士兵,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恐惧,一路跌跌撞撞的奔下城楼,不多时,却又飞奔而回,下半身已经是湿漉漉的泥水。

“下,下面全是水,已经,已经齐腿了,大家,大家怎么办?”

我看着整个城头上越来越多的士兵,大家都在呆呆的望着不知合适被巨大的冲力撞开的城门,所有的拥堵在这个入口得到了宣泄,看似无声,却带着强大的力量,不顾一切的推挤汹涌着,那开始的冲天火光不知什么时候熄灭,整座城池陷入到无边的黑暗恐惧中,唯一的一点亮光,就是城头上的几只火把,摇摇欲坠着几点希望的光芒。

“将军,将军大人呢?”人群中,不知谁的一声惊呼,只让更多的人陷入到骚动中。

“咚!”

“咚!”

“咚!”

突然响起的战鼓,如一记猛锤砸上所有人的心,有些神经脆弱的人,已经发疯似的哭喊,“是红羽,是红羽的战鼓,我们还是跑吧,不跑一定死在这里。”

“对,跑吧,我会水,游到哪是哪,不能在这里等死啊。”

一个声音带起了无数的附和,城头上的幢幢人影顿时更加凌乱,消失不少。

“传令下去,让罗将军率军沿山道追击,一律只准活捉,不许杀俘虏。”脸上扬起胜利的笑容,我对身旁的军士下着命令。

“是!”士兵领命匆匆而去。

我抬起脸,远远的看着火光明灭的城头,随着火把的越来越少,人影也越来越不清晰,心,没来由的有些慌,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的宝贝回来了。”冷玄卿的调侃声入耳,我顺着他眼睛的方向,一道人影飞速而来,夜色中,碧色衣衫束出优美的身形,尤其御风而行,更有睥睨天下的傲气和豪迈,手中,正提着一名全副盔甲的女子。

“灵箫,没事吧?”抚上他的胸膛,我的眼睛在他的周身上下扫过,急切的搜寻着。

唇角扯出暖暖的笑意,他抓上我冰冷的手,拢入掌中,一股热流透入我的掌心,低头一瞥地上的女子,不屑的一晒,“这么点小事,你说呢?”

嗔怪的看他一沿,低声咕哝着,“骄傲的小公鸡。”手掌立即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

收敛起玩笑,我平静的脸上却挂上了深沉的威严,眼光下落,停留在女子的身上。

一身碧影的银色将军服早已沾满污渍破烂不堪,下摆处不少被火苗烧穿的个个小洞,脸上更是黑一道黄一道的泥土带着炭灰,三十余岁的年纪,容貌中依稀还能看出她的勇猛,只是此刻,那双刚猛的眼早就有些迷茫,至今还有些想不明白是怎么落进灵箫掌中,又是怎么到我的面前。

我抽着嘴角,似笑非笑,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眼神中的嘲弄让她难堪的低下头,“华瑞情,三十四岁,碧影先锋将军,华容旋的外甥女,华海清的亲妹,朕和你在碧影有一面之缘,将军海认识朕否?”

女子狠狠一瞪我,“成王败寇,攀什么交情,你杀皇子,囚禁我姐,华瑞情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

听到她的话,我的笑愈发古怪,“按你说也算是成名十余载的人物,居然还能猜到朕会亲赴前线,那场伏击打得真好。”低下头,笑得阴森冷酷,“不过朕这场还击,不比你差吧?”

“都说碧影华相一家撑起了军队的半边天,如今后起之秀中,你和你姐都在我手中,你说,若要阻挡我大军前进,碧影可还有可用之将?朕真的好期待。”

伸手一指‘重江城’的方向,隐约还有无数人的哀嚎哭叫,现在,大水越涨越高,冰冷的冬夜,沉重的盔甲,就是下了水,又有多少生还的希望?“来人,给我喊话,让他们投降。”

身边顿时燃气无数的火把,红羽的将士威风凛凛的站在我的身后,旌旗招展,刀枪雪亮。

“‘重江城’里的将士听着,你们的主将已经被我们所擒,我主圣上有旨,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立即派人救你们出来,绝不杀一名俘虏。”

“你们看,你们的将军已经是我们的阶下囚了,我红羽连她都不杀,更不会为难你们。。。。。。”火光中,华瑞情的脸顿而颓丧。

“如果你们坚持不投降,我们救放箭了。。。。。。”身边的将士整齐的张开手中的弓弦,弓入满月箭如霜,城头上所有的人无可避之处。

“我们投降!”

“我们投降!”

城头上的人影,终于抛下手中的武器,华瑞情也终于一口气吊不上来,气晕过去。

碧影先锋五万大军,在我的水火夹攻下,损失过半,剩下的一般,已经甘愿投降认败‘重江城’也在我的行动中彻底化为一片水中遗迹,我的军队铁骑,直接踏上了碧影的国土。

这一消息,让碧影举国震惊,据我的探子回报,不少大臣纷纷进言,希望北唐流风能与我议和,但是这位在位近二十年的国主,是吃了称砣铁了心,无论大臣怎么说,都一心要战,这一次,她直接派出了二相之一的左相华容旋与我直接交锋。

听到这个消息,我笑了,笑得很诡异。。。。。。

第七十章斗酒情迷

“皇上,这是我们探来的敌人所有消息,您过目。”罗丹恭恭敬敬地递上她手中的信笺。

我眼光下落,飞快地扫过手中的了了几字,越过白色的信,停在了面前的图纸上。

这是罗丹着人描绘的军事地图,也是最直观了解对手军力分布的形式图,我面色凝重,让出一边位置给冷玄卿,房间里,只有三个人不时的呼吸声。

“三个人,三座城?”我皱起了眉,“她在玩三角公式吗?”

“皇上,您说什么?”罗丹不明白地凑上一步,似乎想要得到我更多的指示,面对这员蓝翎二十载的老将,我但笑不语。

“将军,她是在问我呢。”冷玄卿从鼻子里哼出轻笑,“三角公式可是最牢固的守则哦,你怎么破?”

“冷公子,您不可以这么对皇上说话!”尽忠职守的老臣的眼中,皇上的天威无人可亵渎,更别提一个没名没份,连伺君都谈不上的男人,“男子干政,有违朝纲,我主圣明,不计你……”

“咳!”我一声轻咳打断罗丹下面的话,我敬重她,若没有她,蓝翎不可能有今天,若没有她,御雪根本不可能拿回皇位,我也无法改变她,改变这个时代的思想,但是,我同样不想改变我和冷玄卿之间的相处模式。

“罗将军,你对碧影这一次的部署有什么看法?”岔开她的话题,偷眼对着冷玄卿一个轻眨,他妥协地点点头,多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忍忍吧,这是军账,老人家脾气犟。”我的眼神中传递着这样的讯息。

“不忍能怎么样?”还给我一个无奈的眼神。

“没人了随便你撒野,她三朝元老,是老臣。”抛过一记安慰。

“知道啦!”还给我一个望天的白眼。

“皇上,这次碧影可谓倾巢而出,连早已不上战场的左相都被派往前线,华家子弟,戎马一生,这一次,他们同守三城,左边`韶远城'是华家长女华洛书把守,右边‘晋远城’是华容旋一手提拔的大将风言歌,而最前面的这座‘天北城’,则是华容旋亲自把守,三城之间相距不过百里,呈鼎足之势,不论我们攻打哪一城,其余两城均能来得及救援,碧影这一次,不止是守城,而是利用我们长途补给,想要在冬天耗死我们。”罗丹说得头头是道,我不住的点头以示我听懂了。

“那就是,不管打哪个城,他们都能救援,不小心要是被困在三城的中间地带,他们退可守进可攻,而我们就彻底完了,对吧?”冷玄卿说的没错,就是三角定理。

“他们守望相助,而我们则是孤军无援,若是围困,彼此都是一样的人马,根本无法同时困住三个城。”懊恼地着头发,只怕仗没打完,老人家的头发就成荒丘了。

“你怎么说?”神秘地望着冷玄卿,“给你一个向老将军证明自己的机会。”

“皇上不可!”冷玄卿还没张嘴,罗丹已经大声呼出,“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男子入军营之说,更何况是定计谋决定数万大军的生死。”

“将军。”我的声音虽轻,话中的不容拒绝却清晰,“英雄不问出处,男女又有何妨?朕不过是听听他的意见,又没说要叫数万大军交给他,毕竟,您才是我的三军之帅。”

“看似守望相助,实则各自为战,说牢固,其实玩玩心眼可能就破了城,这没电话没传真的时代。”说着只有我懂的话,勾勾手指头我就乖乖地凑过了脑袋。

“声东击西?”他挑眉。

“四渡赤水?”我阴笑。

两个人达成协议,一个击掌,“也!”

“皇上,您这是?”我在罗丹的眼中看到了无数个问号,用力地拍拍她的肩,“从明天起,三个城,每个城给我派一队人马,每日分不同的时段击战鼓,做势攻城,然后看城中都有什么反应,只可留意观察,不可出战。”

“是!”军人的天职让她无法反驳我的话,只是在离去前还能听到隐约的咕哝,抱怨着男人怎么能进军账云云。

“和你说话其实挺舒服,一点也不累,你是个聪明的女子。”当账中只有我们两人,他直接把腿架上了桌,似在抗议开始的不公平的待遇。

“那是只有我懂你的话。”懒懒地接上他的话,“谁叫我们出自同一个时代,只有你我的思想与这个时代不同,我比你幸运的身为女儿身,又是一国之君,而你,则只好被称为异类之流。”

账外的冷风卷着雪花,吹开账前的门帘,侵上我两的身体,也让我们收回了放在彼此身上赞赏的目光。

一个轻颤,我取过桌上的酒,“好冷,来一杯吗?”

看看桌上斟满酒的小巧瓷杯,轻松的目光挪回我的身上,“一杯?这就是你女儿家的豪迈?我在公司,可是酒仙极的人物,你也太小气了吧。”

面对他赤裸裸的挑衅,我只是微微一笑,扬起声音对着账外,“来人,给我热两坛酒来。”

脚步声匆匆远去,我回应着冷玄卿的目光,“当年,我也是不败之身。”

“你都换了身体了,别说大话。”

“天知道你是不是打肿脸充胖子。”

“是骡子是马,牵出来溜溜。”

“是英雄是狗熊,过两招试试!”

谁也不让谁的大眼瞪小眼,在士兵送上两坛酒后停止了嘴仗。

“啪!”我一巴掌拍开封泥,“先比速度!”

他只是抽抽嘴角,将酒坛凑向唇边。

甘冽的芳香带着醇厚的甜美扑进唇齿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与他玩起了斗酒的把戏,只知道,那眼中的不屈引起了我心里深藏着的好战,以往的世界里,女人太过聪明总是让男人后怕,这个世界里,身份与地位,让太多人只知道对我恭顺,灵萧与狐狸,再是不羁,骨子里都是在力求着与女人争一方天地,我即使赢了,也是司徒青颜,红羽的帝君。只有他,是真正拿那个时代的眼光看我,彼此平等,他的肯定,似乎是我在寻求当初各种感情失败的一个安慰,我只想证明,沈意欢的聪明,也是有人欣赏的。

“喝完了!”我咚地放下手中的空坛子,几乎同时,他也丢下了手中的酒坛。

“我赢了。”其实我心里很清楚,彼此几乎同时,只是我胜在先出了声。

“明明是一起,你赖皮。”一点也不让的把脸伸到我面前,“没见过你这么好斗的女人。”

“知道我是女人也没见你让我,小气的男人。”

“这里是女人为天的地方,应该是你让我,没品的女人。”

“现在承认女尊男卑了?早干什么去了?输了就是输了,别狡辩。”

“哇,你真的赖皮!”他的脑袋伸到我的脸前,长长的手指擦过我的唇边,留下热烫的感觉,“看,你都流到脖子里去了。”

“没有!”这能怪我么,坛子大嘴巴小,比赛喝酒,哪能不漏点?

“有,就是有!”象个孩子似的叫嚷着,他的脸贴近我的颊,用力地一嗅,“分明是酒味,你洒酒。”

“没有,没有!”我抓上衣领,试图掩盖证据。

“哼!”他双手用力地分开我抓着衣领的手,一张俊俏的容颜在我脸前无限地放大。

突然,一股湿湿的暖意刷过我的唇角,他和笑容灿烂得胜过冬日的暖阳,“我舔到了,是酒,你赖不了吧。”

天哪,他,他,他刚刚是亲了我?不,是舔了我。

我的身体顿时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小嘴微张着,鼻子里嗅到的,是属于他带着酒香的男人气息。

一步后退,却发现他的双手已经圈在我的腰间,无暇的雪白肌肤上,隐隐透着红润,银色的眸子,仿佛门外那挂满树梢的晶莹,没来由的,居然让我想起了圣诞节,一个寒冷却让人温暖的节日,虽然对曾经的我来说,只有一人的落寞与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