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躺在我的身侧,半边身子毛手毛脚的架上了我,“我的蜜饯吃完了,想找人给我买。”大大喇喇说的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偷眼看看窗外,外面晓星依稀,闪闪亮亮,再回头看看狐狸,他正一手撑着脑袋,亮晶晶的眼晴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现在夜了,宫外也没处买,宫里还有些腌渍的梅子,要不我传人去拿些来。”一双会说话的眼此刻看起来干净透明,仿佛讨食的鸟儿,让人忍不住的伸出手,引诱着它一步步的跳进掌心,再摸摸那可爱的毛茸茸的小脑袋。

“那你陪我现在去摘,什么杨梅啊,枣子啊。”他的脑袋靠进我的肩窝,乖巧的蹭蹭,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故意的吧?”我搂上他的腰,绯夜的气息袅袅的将我包围,甜香中自有清雅:“还没入夏,哪来的果实?最少也要到秋季啊。”

“帝君不是最爱与我风中赏景,雾里看花的吗?”隐约中,一闪而过的期待还有失落,若不是如此贴近的距离,只怕就隐没在那随意的口气中消失不见了。

自从他回宫,我再没有单独的以皇上的身份陪他任意的打闹,纵然也有照顾和体贴的关怀,在众多朝政的压力下,还有平分的爱,我往往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自然不能象在谷中那样,全然的属于他,对于他来说,也是忍受了不少委屈。

一阵心酸,贴上他的耳边,“行,我们现在去看月亮,数星星,摘不了果子咱们就催花,明天给你煮粥喝。”

“是皇上亲自下厨么?”他幽幽的口气听着我乱难受一把的。

“当然是我亲自下厨,还亲自喂饱我的狐狸。”在他的脸颊上重重的啵上一口。

他的眼瞬间点亮,又突的黯淡,“没有了小狐狸,难得皇上还肯如此屈尊降贵。”说的似是玩笑,却让我听到了他始终无法放下的伤怀。

捧起他的脸,我的唇擦过他的嘴角,“我宠你,是因为你是我心爱的绯夜,做什么我都心甘情愿,与有没有宝宝无关,也许我不如在山谷中悠闲,但是只要你喜欢,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孩子失去了,也是因为你为了保护我,如果你是在责怪自己,那我宁愿你怪我,如果你是在羡慕若水,那我们再生就是了,我答应过你的,我们要有一窝狐狸崽子。”

三个多月过去了,他的身体应该调养的没有什么问题了,再孕育一个孩子是对他耿耿于怀最好的补偿,不过……

腰间的僵硬在不断的提醒我,如果现在继续欢好,很可能明天我就真的要被抬上朝了。

“真的?”他的手指绕上我的衣带,一下下的绕着圈,眼中的明亮渐渐被朦胧取代,咬上我的耳垂,“你说给我小狐狸的。”

如此媚人美色,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抬上朝也认了。

一咬牙,双手插进他的前襟,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膛,指甲轻刮着他胸前的红豆,顺势堵上他的唇。

清香味冲进鼻腔,还有淡淡的枣香,蜜饯的清甜,绯夜的热情似火,香舌如灵活的游龙,一顶我的牙关,没有任何阻挡的冲入,迅速捕捉到我还来不及躲藏的舌头,一下触碰,随即勾了上来,我不断的闪着,引诱着他的追逐,只是无论怎么跑,都能被他抓住,用力的吮吸着。

“我不喜欢这些印子,让我盖了它们可好?”水润的唇带着激情后的艳丽,他的手指点上我的颈项,再一点点划拨着我的襟口,在他的掌中,任何繁琐的花结都迎刃而解,顺势而开,胸脯瞬间暴露在空气中,他的眼睛也渐渐眯了起来。

我能说不吗?事实上情势也不由我说不,他早已俯低身子,舌尖舔上我胸口的吻痕,认真的划着圈,然后猛的一啜。

“啊~”我忍不住的抬高身体,将自己更多的送入他的口内。

他的手掌心,带着热力,透进我的后腰,缓解酸痛的同时,也让我更多的贴向他。

我摆动着腰,索取更多,一翻身,索性将他压在身下,“绯夜还记得那夜么?”

他潮红着脸,却是娇媚的一笑,勾魂荡魄,“记得,只是帝君那夜不够温柔哩。”

我含上他胸口的相思豆,含糊的出声,“温柔,给你一个温柔的记忆,给我一个完整清晰的绯夜沦陷过程。”

“嗯~”一声呻吟让我心神一阵荡漾,握着他的昂扬慢慢的,往上撸动着,在至顶峰时猛的下落。

“啊~”抑制不住的低唤,他的双手扣上我的腰,似怒非怒,娇嗔的飞给我一个媚眼,千年狐狸精的功力顿时让我魂飞九天。

早忘记了自己温柔的承诺,面对如此销魂蚀骨的绝色,谁还能忍得住慢慢温柔?我扶着他的伟岸,一寸寸沉落自已的身体。

“皇上!”

门口突然传来红藕的声音,我一惊,身子一沉,将它整个含入,巨大的冲击让我抑制不住的一声呻吟。

“皇上,谨君那的侍人说,谨君歇下了,您还是明日再去吧。”尽职的红藕依旧不紧不慢的禀报着,空余我在猛烈的激情下不敢出声。

歇下,见鬼的歇下,他要是歇下了,那么现在和我恩爱缠绵,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人是谁?

他要歇下了,那现在面露调皮之色,浅浅挺动腰部的人又是谁?

他猛的一抬腰,整个火热没根而入。

“啊~”我抵着他的胸,身体情不自禁随着他的韵律而摆动,一声声呻吟也随之逸出。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要不要奴才进来?”红藕听到我的呻吟,焦急的出声,“若是你真的太难受,我这就去请凤后和国师来。”

我是难受,我难受的是我不能纵情的放任自己,我难受的是我必须咬着唇,我难受的是,明明是宠幸伺君,却搞得象偷人一样。“下,下去,没,没你的事。”

“皇上,要不奴才在门外守着,有事您就喊!”不依不饶的红藕还没有离去的意思。

邪魅的一笑,绯夜抬起身,红唇吸住我丰盈的顶端,牙齿轻轻一咬,舌尖一转。

“啊!”又是一声抑制不住的呻吟,我用力的喘息,恨恨的瞪他一眼。

某人坏坏的一笑,抱着我的腰一个用力,我们彻底换了位置,他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抽送,我除了大声的呻吟再无法说出一个字。

“皇上,您怎么啦?”哐当声中,寝宫的大门被红藕用力的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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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听……”被我一把揪住的红藕,指着一帘之隔的内室讨好的笑挂满了脸,此刻婴儿的哇哇大哭声正清晰的传来,我僵硬着脸,慢慢的,一点点往两边拉扯,傻傻的,呵呵笑出声。“我要去看看!”腾的起身,我就往里面冲,身后是死死抱着我腰的红藕:“去不得啊,皇上去不得,一会洗好了就送出来了,就隔道帘子,您千万别急啊……”

“有什么关系,就你事多!”不让我陪在身边生产,什么污秽之类的,若水的孩子还是我接生的呢,就她忌讳多。

一把掀开她,我冲进房内,一把撩开帘子,望见的是苍白的脸上,那滴滴大颗的汗水,虚弱的喘息着,只有那双眼,依旧灿烂,看见我进来,斜斜的一挑,两下飞眨,死狐狸,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耍媚。

“怎么样?”我抓着他的手,拿着汗巾仔细的擦着他额头的汗水,嘴唇上一排清晰的牙印,看着人心疼。

我轻轻的擦拭着他的唇,被他调皮的一咬。

“皇上,是个公主,您看看……”粉红的身体软软的,哼哼着。

刚刚接过被包袱裹起来的孩子,身边传来狐狸惊讶的声音:“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了?”我紧张的四下看着,打量着孩子。

小小的脑袋才我一个拳头大小,薄薄的鼻翼张翕着,四处扭动,头顶上的发,黑中透着点点暗红,湿湿的贴着,一小缕调皮的,扭在额头前。——怎么看,都应该长大后是个美丽的孩子,那绯夜他喊什么?

疑惑的眼转回他身上,“怎么了?”

白玉般的手指顶着下唇,他好奇的看看孩子,突然一咧嘴,美丽的狐狸眼透着委屈,“她没有尾巴……”

“尾巴你个头。”敲上他的脑袋,“真把自己当狐狸了?”

“你喜欢狐狸嘛,只有精明狡诈,时刻与你玩心思,才能激起你心底的好胜心,不断的和我斗下去。”眼中划过一道精光,揽低我的颈,“你喜欢狐狸,我就做你一世的狐狸。”

“你个骚狐狸……”我有些哽咽,贴上他的唇角,怀中的女儿已经沉沉睡去。

“唔……”他一皱眉,握着我的手突然捏紧,额头上的汗珠再一次沁出。

“怎么了?绯夜?”我紧紧的抱住他,抚上他的脸,“发生什么事了,快告诉我,你别吓我!”

“没什么!”他用力的一喘气,“也许,我们失去的孩子注定是要回来的,好像,好像还有一个。”

还,还有一个?

我傻傻的将眼光移向他的肚子,双生子?为什么神医开始不说?为什么连三圣也没有透露过这个消息,还有绯夜,他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只是现在,我已经没有时间去追究责任了,扯开嗓子,发出穿透云霄的声音,“接生公呢,快给朕拎回来,还有一个,快一点……”

第一百二十九章执手并肩影伴君

御书房

宽大的紫檀木桌前,厚厚的一摞奏章未曾批阅,而本该埋头苦干的我,正皱着两条秀丽的眉毛,手指甩着笔,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桌面,一双大眼死板的盯着面前的桌面,似乎要看出两个洞来,瘪着嘴,时不时逸出一声长叹,红色的长发挂在身前,和它的主人一样有气无力。

圆滚滚的身体蹒跚着移到我身边,轻手轻脚的放下手中的茶盏,“皇上,您是不是累了,喝口茶。”

红藕一定不明白,自己的皇上年轻有为,一统天下。身边伺君个个情深意重,儿女绕膝,还有什么值得长吁短叹的,不过身为侍人,除非皇上说,她可不能贸然相问,尽管自己的皇上从来没有任何架子。

站起身,金色的龙袍晃着优美的弧度,金丝绣线亮花了红藕的眼,玲珑的身躯在房间内不安的走动,踱着步,不经意间又是一声长叹。

“红藕,你说我怎么办?”我一把揪上红藕的前襟。

“皇,皇上,您,您到底要办什么事?”红藕没有想到我突然这么一个动作,结结巴巴挤出几个字。

“我要立伺君!”烦燥的抓抓脑袋,我恨不得根根的扯下两把,只要能扯出灵感。

红藕一阵错愕,心思全写在了脸上,复杂的情绪我看的清清楚楚。

她一定在奇怪,我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她也肯定在好奇,我足不出宫,又有哪家的少爷能被我看上,还如此烦恼。

她还在猜测,我现在的不安,是不是因为后宫其他的几位不答应。

她似乎还在想着,应该如何帮我想应付御雪的对策。

“别想了,我不是想要选君,也不是看上了哪位大人的公子,更不会让御雪他们不快。”撇她一眼,我直接道出她的想法。

“那您是……”她干张着嘴,猜不出我为什么这么烦躁。

“我想立随青。”想到那俊朗的黑色人影,我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气,如果说叹气一次就短一天寿的话,我这两天的次数已经足够我去见玄卿了。

红藕小心的四下张望,又往我背后探了探脸,一付欲言又止的表情。

“他领惊鸿习武去了,没在。”我没好气的出声,要是在,我会这么明显的讨论这个事?

“皇上,影君不是一向听您的吗?你下个令不就行了吗?”她小心翼翼的凑近我的耳边,小声的说着,看来对随青的神出鬼没还是心有余悸。

影君,影君,全宫都知道有这么个默认的影君,差的就是个手续而已,偏偏我就是等不到他一个表态,我知道,他这个钻牛角尖的家伙,因为没有认出我还顺手海扁了一顿我而耿耿于怀,认为自己没有尽到贴身侍卫的职责。

“他不肯!”我不能对红藕说,随青不肯的原因是认为自己根本不够资格去做我的伺君,灵萧和绯夜都知道怀疑玄卿,只有他不知道,就连我的落水,也与他不在身边有关,所有的事一起堆积在他心头,会让他觉得不但做不好一个伺君,连影卫最基本的要求自己也没有达到。

“为什么?”红藕不能理解,也无法理解如此的恩宠,为什么有人偏偏不肯要,她不能理解随青对自己那份近乎苛刻的自我要求。尽管如今的随青已经不会再肉体上自我惩罚自己,但是他对我的逃避,对我要求留宿时的瞬间消失,已经代表了他还没有走出自己的心结。

“不管了,你明天如果……”下面的话,隐没在我贴上红藕耳朵的嘴唇中,细细的听不清楚,只有红藕的频频点头。

回到寝宫,我脱下一身繁琐的龙袍,只是一件薄衫拢着,撒下头发,揽镜自照,粉色的纱衣下艳丽的兜衣清晰可辨,几欲挡不住那美丽的曲线沟壑,修长的大腿如羊脂白玉,大眼对着镜子抛出两记媚眼,颇有些电力,对着镜子一个飞吻,风情顿现,满意的点点头,我一步一扭的走到床边,将自己丢进床榻,扯过被子将自己盖的严严实实,春天的下午,我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在想着怎么色诱自己的夫君,还真是个好色昏君。

空气中微微的一个波动,对他早已熟悉的我,自己知道我等待的人回来了。

“哎哟,哎哟……”先是哼哼唧唧几声,痛苦的呻吟声从我的嘴巴里大声的飘出,“好难受,我好难受,我一定要病死了,哎哟,哎哟……"

眼珠四下一转,果不其然,床前突然出现一条黑色的人影,“皇上,您怎么了?”

紧紧的裹着被子,把两条手臂塞在被子里,我往里挪着,就怕他伸手把我的脉,却是冷冷的一眼,“现在来救我有什么用,当初我落水的时候怎么没有见你救我?现在对我好有什么用,怎么没见你揍我的时候手下留情?”

他静静的站在床前,果然不再前进一步,只是一双坚定的眼,透着认命,还有明了,似乎还有等待后终于解脱的释然,似乎在他的想法中,就是等着我说出这句话。

“请皇上责罚!”慢慢的跪在我的床前,不再发一言。

看着他,我无可奈何,怜他,也恼他。

“你说该怎么责罚,我想听听你自己的说法。”我控制着自己,尽量让声音冷静而庄严。

“令皇上遇险,按规矩应该撤销影卫之职,并受三刀六洞刑法,以下犯上,冒犯天颜,更是应该自栽以谢。”他说的随意。仿佛那个要接受刑法的人根本不是他,冷静的不带一丝人气。

“不过……”他突然的一个转折,让我落到谷底的心突然又恢复了跳动,只见他抬起眼,深深地望了我一眼,神色复杂,嘴唇嗫嚅半天,等的我脖子都酸了,他终于迸出了下面的字,“属下知道皇上一定会生气属下动不动就拿命赔罪,所以,所以,所以属下恳请皇上将罪责改成二十鞭。”

我同样回望着他,看着那双眼,那双乞求的眼,听着他内心传出的声音,“属下并非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也并非不为皇上珍重自己,只是犯了错,若不责罚,于心难安。

很好,终于明白会为我爱惜身体了,也算是不再要生要死的一付木头德行了,不过动不动就要打要罚,还是我的教育不够成功。

“二十鞭够吗?”我的疑问,让他猛然抬了头,话中的椰揄更是让他的眼闪出了不置信,不相信一向疼他的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却没有任何反驳与哀求,只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小墨墨也揍了我一顿,比你揍的还凶,既然你二十,那么他也二十吧,你是我的影卫,这件事就交给你代劳了。”我靠着床头,轻松的口气象是在说今天吃什么菜。

“皇上!”他无法控制的声音写满讶然,一双眼瞪的老大。

我轻轻一挥手,阻止他下面的话,“梅伺君和谨词君,明知我身份,不肯揭穿,徒令我费尽心机,操劳无数,受尽苦累,甚至还戏耍玩弄,罪一;在我身份明朗需要三个字时,却制止所有人,不准他人对我说,导致我的身体提前身死也没有得到要的话,差点回不来,罪二;两罪并罚,比你只重不轻,这样吧,一人鞭三十,你说可好?”

我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口气却是云淡风轻,他探索不出我的心思,只是一双俊朗的眼越发闪着惊讶。

“至于菊伺君和兰伺君,虽无大过,却是一个不懂自惜,险些一尸两命横死野外,一个飘然世外,只知道拜神求佛,不如一个五鞭可好?”我没有停顿,继续说着,慢悠悠的,声音不大,却是清楚非常。

“皇上!”他终于忍不住出声,“菊伺君和兰伺君,一个才生产完,一个身子柔弱,断不能打。”

我就象没有听见他的话,冷冷的望着他:“至于凤后,处理朝政有功,却是纵容各殿,才让后宫一团乱麻,在明知道我身份的情况下,还同意梅伺君和谨伺君的要求,并且对身为下人的我颐指气使,要不,也打个五鞭意思意思,怎么样?”

“皇上,不能!”随青一声断喝,猛的抬起头,“小师弟虽然鲁莽出手,却是因为保护皇上心切,怕刺客行刺,情急之下才会出手伤人;梅伺君和谨伺君虽然玩笑过火,却是因为他们的细心调查,皇上的真实身份,难言之隐才能如此轻易大白于天下,菊伺君一心为皇上保住孩子,兰伺君自责医术不精才面壁思过,而凤后,为皇上定天下,安后宫,育幼女,皇上又怎么舍得打。”

说完,他似乎感觉到自己不该说这些,想要低下头,思量间再次与我直视,“皇上,随青知您一向心软,这绝不是您的本意。”

当然不是我的本意,要打?他们哪一个嗑着碰着我不是心疼半天?舍得打?可你知道我舍不得打他们,又怎么舍得打你?

我微微一笑,“说的很好,他们都有不打的理由,那你呢?”

“我,我……”再次沉默半晌,他低低的声音几不可闻:“我知道皇上出事,完全失去了判断力,只知道守护皇上,向影部求救,乍一回宫,看见有人在皇上身旁,情急出手,只为了保护皇上不受伤害。”

“还有吗?”我几乎已经笑开了花,却是强忍着,我的随青,终于正视自己的优点了,不再死咬着一点错误就要死要活。

“我以皇上为天,真心的想保护皇上,永远留在皇上左右,我对皇上的感情,也,也……”几乎能听到咬牙的声音,倒是说话声越来越低:“也绝不比他们差。”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能把命丢给我,却早已不是因为影的职责,而是你对我,早已情深意重,只是你这几句话,我等待的太长太长……

深深的叹了口气,“随青啊,你说你对我感情深,可是,就连惊鸿在听到凌澜一声哥哥时都能坦然接受,为什么我就等不到你一句表白,即是我现在不是因为约定要你的话,却是我最想听到了,随青。”

“我爱你!”没有丝毫犹豫,我的话音刚落,他突然一声,比起之前的蚊呐,这简直是如雷贯耳了,在我震惊犹未清醒的片刻,他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我爱你,随青爱皇上,影随青爱司徒青颜!”

这,这,这简直是闷骚突然开了窍,原本以为要经历长久的拉锯战,却不料这么容易,巨大的惊喜让我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刻,那原本在地上跪着的人影,突然出在在我的身前,一把牢牢的抱住我,只有那明亮的双眼,胜过天上的星星,“我爱你,我爱你,皇上想要多少句都行。”

眼泪差点夺眶而出,终于明白了什么是喜极而泣,贴上他的胸口,听着与我一同节拍的心跳,还有那不断在耳边的低喃,一声声,一句句……

“不许再随便罚自己!”

“好!”

“不许再老是皇上属下的。”

“嗯!”

“不许老说自己不如他们!”

“行!”

“那做我的影伺君,好吗?”

“好!!!”

他重重的允诺,让我疯狂的大笑出声,我的随青,终于不在自卑,我的随青,再也不是死板板的又呆又闷,我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得意过头的下场,就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阵乱咳,咳到满脸涨的通红,却怎么也无法停止我的笑声,尽管眼泪水都咳了出来,两只眼却是弯弯的,一只手搂着他,一只手用力的捶着胸,小人得志的标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