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不可能呢?”

“未来的事情我们谁也说不清楚,十几岁的时候我以为我所有的爱情都只属于柏原绣,后来我还不是从那场和他的婚礼中逃脱了出来对着别的男人投怀送抱。”赵香侬看着宋玉泽手腕上那淡淡的牙印:“而你,我猜,当你握着朱润的手时一定也存在着和我一样的念头,就是她了,以后就是她了,可现在呢,我没有嫁给柏原绣,而你…”

“闭嘴!赵香侬,你给我闭嘴。”宋玉泽很唐突的抓住她外套的衣领。

明明,这个人的声音里透露着一丝丝的恐慌,那些恐慌应该来自于朱润,刚刚和别的女人上床的男人在面对着曾经的初恋:对不起,亲爱的,我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在宋玉泽咄咄逼人的目光中赵香侬乖乖的闭上了嘴。

宋玉泽离开的时候赵香侬和他说 :“我希望明天能看到我所想要看到的东西,不然,你下次休想碰我。”

她的声音里透露着两败俱伤。

次日,赵香侬收到她所想要收到的东西,赵香侬把它丢进了湖里。

五月过去了,六月、七月、八月、过去了,赵香侬都没有见过宋玉泽,也没有接到宋玉泽的电话,她依然顶着赵家继承人的身份生活着,白天为宋莲素工作不时的在纽约和芝加哥两地跑,周末会选择性质的参加了一些派对以及公益活动,赖斯小姐依然在帮她处理一些邮件,也为她安排参加一些较为积极性健康课程,她偶尔会陪着赵延霆李柔出现在节日的酒会上,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会提前关于她的那次逃婚,还有以她为主角的视频了。

渐渐的,赵香侬也习惯了每天下班回到了那幢被大片树木所包围起来的建筑,习惯了每天早上不知名的小鸟们在她的耳边吵闹着让她快起床,习惯了周末的早晨在赖斯的督促下晨跑。

这天,赵香侬又被她的上司叫到了窗前,站在窗前赵香侬仔细想起来才发现差不多每个月里都有一次宋莲素会让她站在窗前。

刚刚宋莲素是这么和她说来着“你就好好的呆在那里。”

“为什么。”她问她。

宋莲素看了窗外一眼,表情有些的不自然:“这是我的特殊癖好,你喜欢这个解释吗?”

看到赵香侬观察的目光,宋莲素在心里哀嚎,该死的宋玉泽害她变成了一个奇怪的人,每一个月宋莲素都会接到来自于宋玉泽这样的一个要求:让她站在窗前。

最初是十分钟,接着是十五分钟,然后变成现在的半个钟头,可以想象那个隐藏在窗外的男人是在用怎么样的一种目光去看站在窗前的那个女人。

宋莲素想:她的小泽一定爱惨了赵香侬。

想到这里宋莲素偷偷的去看赵香侬,几分钟之后宋莲素从以前嫉妒赵香侬的细腰变成了嫉妒赵香侬的皮肤,水嫩嫩的都可以掐出水来了,目光不由自主的往下,看着赵香侬胸前鼓鼓的所在,宋莲素那里更为的水嫩,而…

而宋玉泽那小子一定揉过。

等赵香侬离开时宋莲素问宋玉泽:“要不要我再次让赵香侬去我公寓帮我挑选礼服?”

说这话时宋莲素心里在偷笑,她想起了那天她回家时看到的那个客房房间,从掉落在地上的灯具,枕头,以及床单的打皱程度她就知道,场景应该十分发热激烈。

那边一声不吭的挂断了电话。

九月,芝加哥人迎来他们尊贵的客人:能源大亨宋学汝。

这位尊贵的客人给这座工业城市带来了丰厚的投资资金,和宋学汝一起出现的还有长相英俊的年轻男人,当那个年轻男人一亮相,人们在心里惊呼:原来是他啊!

站在宋学汝身边的男人是最近整个芝加哥城里热议的对象:十天前,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一万美金来到了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离开交易所时年轻男人的一万美金变成了一百万零一万美金,这一切也不过是发生在一个礼拜的时间,年轻、神秘、具有传奇式的境遇,当这些深受美国人喜欢的特点发生在美利坚的这块领土上已经具备了一炮而红,而当这一炮而红的因素落在有着冷峻时如殿堂里的修罗,惬意起来有如森林里的麋鹿般纯真随性的男人身上时,它就成了了可以牢牢拽住人们眼球的大热点,芝加哥人简直被那个连姓名也不知道的男人吊足了胃口。

当这个热点来到最为顶峰时,这个男人出现了,他就站在了宋学汝的身边。

“他是我的孙子。”宋学汝轻描淡写的介绍着那个年轻人。

于是,人们开始恍然大悟,然后在心里感叹: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恍然大悟过来的之后有人迫不及待的问起关于那发生在芝加哥期货交易所的事情。

年轻男人露出可爱的笑容:“那只是我和我爷爷之间打的一个赌,我如果在一个礼拜里可以用我的方法赚到一百万美金的话,他就得负责剪一个礼拜的草坪。”

只是美式的故事,温馨,轻松幽默,惹人好感,就像是不久前他们的总统先生因为和别的女性忘形玩自拍,而惹来了第一夫人的醋意一样可爱有趣让他们总是很乐意谈起。

而那些撰稿人也由着这样的一段小故事写出长篇大论来赞美属于那对祖孙之间的互动。

这些看在人们的眼里是美好的,但这些放在那些从事公关、策划之类工作人眼里这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秀。

宋家继承人的首秀获得了极大的成功,这点赵香侬必须承认,首秀的成功为宋学汝的打开北美市场取得了丰厚的回报,九月中旬宋氏能源在纽约证交所挂牌,一个礼拜后宋氏能源每支股票翻了数十倍,半个月之后,它成了证交所最为炙手可热的股票之一。

在得到了满满的关注度之后,宋学汝宣布他将在芝加哥设置办公楼,他会把他在芝加哥开的公司全权交给宋玉泽,在宣布这个消息的同时宋学汝还交代了和宋玉泽一起工作的团队人员,当人们在团队人员名单中听到了几位鼎鼎有名的学者、专家、后起之秀时大约也猜到了一些什么:那个野心勃勃的商人终于把手伸向了那个板块——核能。

果然,几天之后,宋玉泽亲自宣布:新成立的公司未来几年里将着重于商业核能源开发,他们会把这项开发一部分回馈到航空事业当中。

当天,宋氏能源的航空股应声大涨。

十月,宋玉泽成为了芝加哥乃至美国东部社交圈里最为炙手可热的人,当然,那些认识宋玉泽的人会选择性的去忘记那位特属于克拉拉心头好的“鲜肉”身份,偶尔有人悄悄提起,必然会被宋玉泽迷住的女人们反驳:切!那是他和大家闹着玩的!

即使赵香侬在极力避开和宋玉泽会碰面的任何场合,但还是避无可避。

赵香侬再次见到宋玉泽是在十月上旬的周末,在芝加哥某位政要人士的慈善派对上,赵香侬陪着赵延霆,宋玉泽作为那位政要人士的千金特邀嘉宾,在这场派对上,柏原绣也出席,而最近刚刚冒出来的那位赵香侬的追求者也追到了酒会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的砒霜绝壁是送给小鲜肉的

第73章晋江独家发表(乙之砒霜)

这是一场为美国老兵们举行的纪念派对,派对以慈善募捐为主,派对举行了一半赵香侬就开始觉得头疼,一直跟在她身边的男人叫做时俊和,韩国人,这个人自称对她一见钟情,据他自己说他为了她特意去学习了中文,此时此刻,她就在她身边开始和她秀那些他刚刚学会的中文,这位老沾沾自喜的那些发音听在赵香侬的耳朵里简直是惨不忍睹。

自然,她不能对他发脾气,因为这位韩国人刚刚成为赵氏百货的合作伙伴之一,嗯,韩国人现在叫她“香香”,他觉得香香是一个特别美的名字,当韩国人第N次叫赵香侬那个特别美的名字时,赵香侬开始朝着一直站在她对面的柏原绣发出求助信号。

看着柏原绣朝着她走来的时候,赵香侬在心里叹气,刚刚她和柏原绣求助时应该是一种极为本能的东西,多年来形成的那种习惯好像很难在短时间戒掉,一直以来都是那样的,当面对着那些对她表示出好感的追求者时,柏原绣总是能想到办法把他们从她身边赶跑。

现在赵香侬知道她已经不能够再那样做了,因为她已经结婚了,自从赵香侬和宋玉泽结婚之后柏原绣依然会往她的手机里打电话,对于柏原绣打到她手机里的电话赵香侬一般都是有选择性的接,白天的接晚上的不接,几次之后柏原绣在晚上时间再也没有把电话打到她手机里来了,偶尔在聚会上碰见时赵香侬也会特意选择和柏原绣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座位。

只是一些的小习惯很难会在一时之间改回来。

柏原绣来到了赵香侬的身边,很自然的揽住她肩膀,然后他们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韩国人身上,一般,这样的时刻一些较为聪明的人都会识相的走开,因为属于赵香侬和柏原绣的脸上表情一定会写满着:先生,我想我不需要用语言形式的和你解释了吧?我们是一对!

显然,韩国人有备而来,他用那蹩脚的汉语传达着:“你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我确定你们没有再复合的可能。”

这话让柏原绣开始发笑:“这些消息你一定从那些小报上看到的吧?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也信。”

说完话之后柏原绣嘴唇贴上了赵香侬的耳畔做耳语的假象,赵香侬假装在认真的倾听着,一边听着一边朝着韩国人笑,赵香侬想此时此刻她和柏原绣所呈现出来的一定是在热恋男女才会出现的状态,不然,那个韩国人的脸色也不会那么糟糕。

赵香侬一边看着韩国人一边目光无意识的朝着赵延霆那边,然后,赵香侬看到了赵延霆僵硬在嘴角的笑容,他的目光落在了派对的入场处,顺着赵延霆的目光赵香侬看到了宋玉泽,很明显,那个紧紧挨着宋玉泽的女人让赵延霆不高兴了,和宋玉泽一起进来的是派对主人的千金,另一位被热捧的可爱女孩艾米利亚。

偏偏,派出入场处姗姗来迟的两个人就像是一束光一样牢牢的吸引住了人们的目光,派对现场的嘉宾们不由自主的压低谈话声音,有的干脆停下了话题,专注的看着那位芝加哥城的新宠儿宋玉泽。

此时此刻,赵香侬已经忘记了演戏,她在心里祈祷着宋玉泽不要让赵延霆太生气。

此时此刻,后面发生了什么,后面为什么会忽然安静下来柏原绣压根不想去理会,带着那么一点卑鄙的念头贪婪的去靠近属于她的身体散发出来的香气,然后做着时光倒流的梦境。

打破梦境的那道声音是柏原绣的梦魇,那天,在那座小教堂里,那个声音说着“我愿意。”之后就这样带走了他的小侬。

现在,那个声音在说着:“我出现得不是时候?”

纯正的英语带着优美的声调,显得极为有教养的模样,柏原绣回头就看到了宋玉泽,巧合的是宋玉泽的目光也往着他们这边看。

刚刚美好的假象因为宋玉泽的出现被破坏得七零八落,他的小侬开始心不在焉了起来,之前他们的表演破功,于是,韩国人好像又找到了信心开始对着心仪的人大献殷勤,巧合的是宋玉泽也在对着他的女伴大献殷勤。

派对主人在舞会最后环节里对嘉宾开放了舞池,小半支舞过去,艾米利亚发现她的舞伴溜走了,半支舞过去时俊和发现他的舞伴也没有了。

通往洗手间的走道往左,通往后花园的走道往右,穿着白色礼服的女人停在那个十字通道,压低着嗓音叫了一声“宋玉泽。”

没有人回应她,顿了顿,女人提前了裙摆往右边,女人很快的来到了后花园她走得极快,一边走着她的目光一边在找寻着,经过了那排两个人高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灌木盆栽,有一双手从从盆栽后面忽然伸了出来把女人拉近了盆栽里。

女人处于本能的那道声音刚刚发出一半就被堵住,两道呼吸在极为有限的空间里交缠着。

看清捂住她嘴的人是宋玉泽之后,赵香侬一只手指一只手指的掰开那只捂住自己嘴的手,听到他问她:“刚刚,我听到你叫我?”

“嗯,”赵香侬目光落在了灯火辉煌的派对现场:“宋玉泽,给我一个为什么你会和艾米利亚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可以让我和我爸爸交代的理由。”

微光里,那张近在咫尺的脸脸上呈现出来的表情是如此的冷漠,冷漠到属于在派对现场她所带给他的愤怒此时此刻已然已经来到了鼎峰。

宋玉泽把那张脸压在肩窝上,刻意不去看,不去看就不会生她的气了,现阶段要拥有这样的时光对于他来说并不容易,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上,说:“等派对结束之后,我会和艾米利亚的爸爸签下一份秘密合同,表面上看今天我捐出去的钱看着是为了讨好艾米利亚,实际上那是暗中给她爸爸的竞选基金。”

得到满意的答案赵香侬想离开,身体刚刚一挣脱就被他框固住,赵香侬听到宋玉泽用极低的声音在和她说:“再待一会,我什么都不会做。”

“宋玉泽,不要说这种话毫无意义的傻话。”赵香侬静立着,说。

她的话让抱住她的人身体变得僵硬,赵香侬趁机推开了他,刚刚转身身体就被捞回,他用比她刚刚还要冷的声音说:“赵香侬,作为有受到法律关系所保护的夫妻关系,刚刚我已经回答了你的问题了,而你是不是也应该回答我的问题?”

“我很好奇刚刚柏原绣都和你说了些什么,我猜他一定也说了一些和我刚刚一样毫无意义的话,可我刚刚看到的是你好像听得挺开心的样子,他们告诉我你最近和一位韩国人打得火热,看来这个消息也不是无中生有的事情了。”说到这里宋玉泽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我还听说,柏原绣最近都不和那些女孩子们约会了,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你,还是?其实你们一直在秘密约会着,赵香侬,我觉得有必要在你的身边放一些人,旧情复燃这样的东西很难说,赵香侬我现在严重的怀疑你不公开你已经结婚的消息是不是有别的目的性,比如,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你的旧情人上演藕断丝连?”

“是不是这样?赵香侬?”

空间太小了,宋玉泽的话以及说话的口气一下子把赵香侬的呼吸频率调高,她一边推着他不断的把她压到那些灌木上的身体,嘴里说着:“宋玉泽,收起你的那些龌蹉的想法…”

骤然间,一束强光往着他们这里来,伴随着那束强光还有一个男音,那个声音再做着试探性的询问:“谁,谁在哪里?”

有脚步声在往着他们这里靠近,那人应该是这里保全人员。

赵香侬赶紧捂住嘴,下一秒她迅速被带离往着那一排排热带灌木植物更深的所在挤,他们的身体穿进了灌木的缝隙里被宛如棉被一样的枝叶所遮挡住。

歪着头赵香侬侧耳去倾听那些脚步声,宋玉泽的吻来得极为忽然,在猝不及防间仿佛要夺走她的呼吸似的。

此时此刻,赵香侬一动也不敢动,就任凭着他,然后…

礼服侧面的拉链被拉开,宋玉泽的手从拉链裂缝里伸了进去,当他的手指在她的胸贴上摸索着时,赵香侬高跟鞋鞋跟狠狠的踩在了宋玉泽的脚上,可是没有用他纹丝不动,而且没有理会她警告的目光一举撕开了她的胸贴。

赵香侬侧过脸刻意不去看那颗埋在她胸前的头颅,她的礼服已经滑落至她的腰间,两边的胸贴也已经被撕落,现在赵香侬不能推开宋玉泽也不能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那位保安在一无所获之后站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抽烟,现在她要做的最为正确的事情应该是静静的等待着那位把他的烟抽完。

终于,那位保安抽完了那根烟之后离开,那颗一直埋在胸前的头颅缓缓的移动在她的肩窝上。

“觉得刚刚像不像我们在新奥尔良时的那家赌场发生的事情。”他和她说。

宋玉泽一说完这句就后悔了,意乱情迷间一些的话就这么的脱口而出,宋玉泽知道他触犯了赵香侬的大忌。

果然…

微光中她的脸色正在变得和她身上那件白色礼服一样。

宋玉泽的那一番话说出来之后,赵香侬就在想或许她应该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往着他的脸上一巴掌,只是,她好像失去了生气的动力了。

没有等来意料中的那记巴掌宋玉泽承认他的心开始发慌,发慌之余中他做出了这样的一个举动:主动的去抓她的手,让她的手掌狠狠的甩在自己的脸颊上。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迎来的是两张呆怔的脸,赵香侬垂下了眼眸,伸手去整理凌乱的礼服和头发。

一前一后的在走廊走着,赵香侬走在前面宋玉泽走在后面,在那个十字形走道口,宋玉泽叫住了她:“赵香侬,现在你不适合出去。”

宋玉泽说这话时目光若有若无的在她的胸前徘徊着,这个时候赵香侬才发现失去了胸贴的保护,极为柔软的礼服布料呈现两点凸出的所在。

“你去洗手间等我。”宋玉泽低头和她说。

这一天,来参加派对的一位女士发现她放在包里的备用胸贴不翼而飞,她放眼派对现场发现来参加派对的人一个个都长得一点都不像会偷胸贴的人,当目光落在了宋玉泽的身上时下意识的她多逗留了一些的时间,目光要从那个男人身上移开并不容易,这个男人真的是得天独厚,有着男人般迷人魅力又有着属于男孩时期的纯真浪漫。

噢!上帝啊,他也发现了她,他在对着她笑,在他的迷人眼波之下她早已把她不翼而飞的胸贴抛到了九霄云外。

反锁上洗手间的门,赵香侬拿着宋玉泽交到她手上的胸贴,极为充足的光线下属于她胸部顶端所在所呈现的是大片微微发肿有些不大自然的粉红色,在大片的粉红色中有或深或浅的牙印,透过镜子赵香侬呆呆的看着那些牙印,此时此刻,它们看在她眼里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触目惊心到她的心里产生了恍然,恍然间,仿佛有声音落入了她的耳畔里。

于是,她沿着落入她耳畔的那个声音一步步的,一步步的…

第74章晋江独家发表(乙之砒霜)

空无一人的洗手间,仿佛又声音落入了赵香侬的耳畔里,于是,她沿着落入她耳畔的那个声音一步步的…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空无一人的洗手间,反锁上的门,抖动的手打开了末端的洗手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没有,没有伊甸园的男孩。

缓缓的,赵香侬蹲了下来,头搁在了膝盖上,从胸部顶尖所传到出来的那种胀痛仿佛一下子到达了她的心上。

静寂的空间里,她听到自己的声音一遍遍的:宋玉泽,你这个混蛋,宋玉泽,…

她还在想着他啊,在新奥尔良拥有自己的房子,会骑机车,一穷二白的那个“他”。

一个多钟头后,赵香侬和赵延霆说:“爸爸,他会出现在这里之前已经和我打招呼过了。”

赵香侬将宋玉泽将会和艾米利亚的父亲签下一份秘密合约的事情解释给赵延霆听,之后赵延霆没有在说话,他只是侧过脸来看她。

今天参加派对的礼服是赵延霆让赖斯带给她的,是他最喜欢的白色,赵香侬垂下眼睛,目光落在车窗外,以此来避开赵延霆的目光。

李可死的时候是在二十六岁,那是属于李可和赵延霆的爱情来到最为美好的时刻,赵香侬马上就会迎来她二十五岁生日了。

车里的冷气伴随着某道专注的目光悄悄的穿过了礼服渗透到了她的毛孔下,有着让人毛发悚然的意味。

陆均从宋玉泽手中拿到那份合约时心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比谁都清楚在暗地里有多少的眼睛在紧紧的盯着这份合约,宋玉泽能拿到这份合约想必那位海军上尉的千金要占据一部分的功劳,优等生艾米利亚恋上宋玉泽是最近全城热议的事件。

作为被那些人口中的“后起之秀”陆均为宋玉泽工作时间刚好满两个月,对于那个比自己年轻五岁的年轻人陆均从最初的不以为然到现在的死心塌地,那些被编进精英团队的人的心态大多也和他一样,所以,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在深夜十一点的时间还留在公司加班。

年仅二十四岁的宋玉泽天生具备了领袖气质,谦虚,果敢,狡慧,不盲目自大,还具有与生俱来的那种敏捷睿智,一个月下来,那些年纪可以当他父亲的在职场、学术界的精英人士也心甘情愿的称呼他为“宋先生”。

十一点半,宋玉泽出现在了办公室里,他带来了大家所想要看到的东西。

十一点五十分,办公室的灯光全部熄灭,他们这个团队最为性感撩人的塞雷娜推着生日蛋糕推开了宋玉泽办公室的门,再过十分宋玉泽就会迎来了他二十五岁生日,只是他们的寿星公生日当天工作档期满满。

唱生日歌,开香槟,许愿,其乐融融,在一派其乐融融中陆均发现了宋玉泽好像一直不在状态,比如他叫错了塞雷娜的名字,比如好几次他都是答非所问,这些要是放在平时是绝对不会出现在宋玉泽身上的。

这个近百人的团队就只有陆均和宋玉泽同属于黑眼睛黄皮肤人种,这个共同的特点让陆均和宋玉泽在工作之余也偶尔会聚在一起喝点小酒,抽一两根烟。

宋玉泽第二次叫错塞雷娜的名字时陆均忍不住的低声打趣:“是不是艾米利亚迷住了?”

那位小妞可是天生的尤物。

宋玉泽皱眉,答案显然不是。

“还是…”陆均继续说:“派对上的哪个小妞特别迷人?”

宋玉泽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似的,他微笑的表达着感谢,感谢之后他说他要出去抽根烟放松一下。

在烟雾缭绕中宋玉泽仿佛隐隐约约的看到了那么一番的景象,白色质地极为柔软的布料里所衬托出来的那凸出来的两点,宋玉泽想象着柔软的布料从上面滑落之后的光景,一定特别的可爱,可爱到让他有忍不住的想低下头去,含住。

一些的情潮在蠢蠢欲动着,宋玉泽打开车窗让自己清醒过来,他就知道一旦触碰到她就会产生出没完没了的躁动,那些躁动总是会让他的注意力下降,精神无法集中。

吐气,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效果更为的糟糕,在类似于窒息般的空间里,她的胸膛在激烈的起伏着,诱使着他…

仿佛,残留在他口腔里的津甜还在,宋玉泽咬着牙,尽着最大的努力去克制不要去想那从这里开车回家就只需要四十五分钟的时间,他只要去想当他再拿到另外一张合同的时候他就可以每个周末回去一次。

迷迷糊糊中,赵香侬感觉到了那道气息在向着她靠近,熟悉又陌生,那些落在她身上的触碰宛如羽毛般的,从她的头发一直往下,落在她颈部时她下意识的脖子一缩,她最怕人家呵她痒痒了,小时候清姨最喜欢呵她痒痒。

扭着腰,咯咯笑着,身体往着最为柔软的所在缩着,嘴里开始求饶:清姨,我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