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人让赵香侬感到头疼,这位老兄难道不知道他的话题已经明显的吸引了这里一些人的注意力了吗?现在他们都在侧着耳朵倾听着。

男人好像没有意识到他还在那里说,没有半点的忌讳:“那时,当你被柏原绣带到我们面前时,那些人在私底下都发出类似这样的感叹,赵香侬的嘴唇吻起来一定就像玫瑰花瓣一般的柔软,那时我们都很羡慕柏原能随时随地的亲吻你…”

男人的话被忽然响起的杯子重重搁在桌子上的声音所打断。

还没有等赵香侬去找寻声音的来源,就听到了几声尖叫声,侧过脸,赵香侬就看到了兰沁的身体朝着宋玉泽扑过去,还附带上了这样的尖叫:宋玉泽,你的手在流血。

赵香侬的目光落在宋玉泽的手上,宋玉泽手里拿着的杯子已经碎裂,或许是玻璃制品的杯子碎裂时的棱角刮到了他的手,红色的液体类似于抖开的水彩画从他的指缝里渗透了出来,目光在顺着宋玉泽的手落在了他脸上,猝不及防间宋玉泽的目光箭一般的朝着她这边直射过来。

赵香侬迅速避开了宋玉泽的光,手去拿放在她面前的酒杯。

在赵香侬喝完那杯酒的期间,宋玉泽手的受伤让现场出现了小小的混乱,医生和会所的老板还有经理都来到了这里,一些急于讨好宋玉泽的人提出对于杯子的质疑,经理一遍遍的解释不存在那样的失误,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争执间自始至终没有说出一句话的宋玉泽冷冷的叱喝“你们能不能给我安静一点。”

于是,现场安静了下来。

然后,有一个女声响起,带着那么一点固执:“宋玉泽,我们到医院去看看还有没有玻璃碎片…”

女声的声音被极为宋玉泽极为不耐烦的声音打断:“死不了!”

赵香侬目光再回到宋玉泽那边时,刚好看到宋玉泽推开了身体紧紧靠在他身上做着半蹲动作的兰沁,宋玉泽拿一下的推开让兰沁身体失去平衡,狼狈的摔倒在了宋玉泽的脚边,在场的人又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目光落下兰沁的身上。

然后,一只缠着纱布的手缓缓的落在了她的头发上,很是亲昵的模样。

宋玉泽看着那个趴在他脚边的女孩,黑色的头发垂落在她肩膀上,她的肩膀在抖动着正尝试站起来,不由自主伸手,手轻轻落在她的头发上,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在宋玉泽把摔倒在地上的女孩拉起来的时候,赵香侬和水晶说到洗手间去一趟。

从洗手间出来,赵香侬觉得头越来越重了,她来到纽约的第一天就开始生病了,由于忙的关系她都忘了吃药了,手贴在了额头上,好像越来越烫了,赵香侬想这次她非得吃药不可。

赵香侬在车上找到了药,吃完药之后她发现头好像越来越重了,刚刚喝下的酒酒精这个时候也开始蒸发,赵香侬想,她得在车上睡一会。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赵香侬好像听到警笛声,由远到近,极为的刺耳,她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无奈眼皮太重。

尖锐的警笛声伴随会所包间的开门声音,刚刚离开包厢的会所经理去而复返,他一脸慌张的告知大家三楼喝醉酒的客人和他的朋友玩起纵火游戏导致场面失控,现在火势正在往上蔓延,他让这里所有的人跟着他从安全通道离开。

经理的话刚刚说完,就有修长的身影快速窜到门外,几秒钟之后那抹人影又快速返回,此时此刻,大家才看清楚刚刚快速从他们面前窜过的人是宋玉泽。

宋玉泽的身影挡在了门口,他一脸慌张的丢出了一个极为无厘头的问题:她呢?

这个时候,大家才想起来他带来的那位女伴几分钟前离开了包厢。

“她应该去了洗手间。”有人回答。

好像,宋玉泽并没有理会,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刚刚成功的举行了处子秀的新锐发型设计师脸上,死死盯着她:“她和你说了什么?”

“她?”设计师显得莫名其妙:“她是指…”

设计师还没有想明白她的衣领就被宋玉泽紧紧拽住,在会所的紧急戒备铃声以及逐渐加强的警笛声中他的声音有点变形:“赵香侬,我看到她离开的时候和你说话了,她和你说她要哪里?”

“洗…洗手间。”设计师呐呐回答。

兰沁也不知道怎么得就跟在宋玉泽的后面走着,从七楼到六楼。

数十分钟前,兰沁在七楼的洗手间,当宋玉泽一脸慌张推开洗手间的门时她的心里有多么的高兴,他一定在担心她了,可是,她明明站在很显眼的地方可他的眼睛好像没有看到她存在似的,他显得极为的奇怪,他打开洗手间的每一格门。

三格的门被打开之后,他就开始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为什么她不在这里。

她?是谁?

当时,洗手间就除了她没有任何的一个人,而站在宋玉泽面前的她方法就像一缕空气般的存在着,不被他看见。

“宋玉泽。”兰沁叫他。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叫唤,然后跌跌撞撞的离开洗手间,然后,他打开了七楼每一个洗手间的门。

从七楼的洗手间到六楼的洗手间,兰沁就这样一步步的跟在宋玉泽的后面。

五楼,开始有滚滚的浓烟,兰沁看着从宋玉泽的额头上开溢出了大量的汗水,他的脚步毫无章法,越来越多的人和他擦肩而过,很多人都往外逃,可就只有他一个人往里面走,在长长的通道找那些洗手间,一间间的打开的洗手间的门。

四楼,有从三楼窜上来的火舌从已经碎裂的玻璃窗伸进来,长长的走道已然空无一人,宋玉泽还在找那些洗手间,整个空间就像是一个火盆,越是往里面那些墙壁上所蒸发出来的热气就像要刺穿人的耳膜眼角膜,可对于这些宋玉泽置若罔闻,从他脸上呈现出来的状态就像是一名深陷梦魇的梦游病患。

“宋玉泽。”兰沁跑上前去抱住了他:“你到底要找什么,你到底在找什么?”

一股重重的力量把她推到在地上。

宋玉泽依然往着更深更热的走道跑,兰沁呆呆坐在地上看着宋玉泽的背影,熊熊的火舌从宋玉泽的正面窜了过来,仿佛,下一秒间就会把他吞噬。

“宋玉泽,不要。”兰沁大声的喊。

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另外一道声音也在响起,声线比她还要高:“宋玉泽,我找到她了。”

这个声音在瞬间让宋玉泽停下了脚步,然后,他回头,兰沁也跟着宋玉泽回头,站在不远处和宋玉泽喊话的是她的水晶姐姐,那时,和水晶姐姐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位两天前在机场遇见的熟人。

“宋玉泽,她在停车场,什么事情也没有。”她站在那里和宋玉泽拼命挥手。

这话仿佛让宋玉泽摆脱了某种魔障,慌乱的表情被巨大的狂喜所取代,然后,他脚步飞快,风一样从她的身边经过,一眨眼的他就消失不见。

她的水晶姐姐来到了她的面前,把她从地上拉起,他们跟随着会所的工作人员从安全通道离开。

站在广场上,兰沁呆呆的看着那幢被无数火舌所包围的建筑,想起什么似的,她问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水晶姐姐,你和宋玉泽说的那个她是谁。”

“傻丫头,现在还不明白么?”

兰沁摇头。

然后,她听到了叹息的声音,一只手缓缓指向某一个通道;“你往哪里走就明白了。”

兰沁往着那个通道走着,通道和停车场接轨,数十分钟的时间兰沁就来到了停车场,偌大的停车场上就只停着一辆车。

兰沁一步一步的往着那辆车走去,越是靠近那辆车她的心里头就越是的绝望,一些的东西在隐隐约约中已经呼之欲出了。

车的车门没有关。

脸上被浓烟呛得就像是黑炭头的男人紧紧的抱住了那个在呼呼大睡着的女人,那般的珍爱。

男人对着女人说:“赵香侬,我要打你屁股。”

转过头去兰沁想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原来真的是这样!

那天,在飞机里,宋玉泽一上飞机就让乘务长把商务舱的餐表拿到他面前,她听到宋玉泽低声和那个乘务长谈话,他拿着飞机餐的表单和那位乘务长说了那样的“这个不可以,她虾过敏。”那时她以为虾过敏的是宋莲素来着,现在仔细想想,应该是另外一个人虾过敏,因为当时他在说这话的时候,那种口气就像是他的兜里兜着的是最为甜蜜的负荷。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章合着看效果会比较好

PS:明天不更文,要洗白白睡饱饱看世界杯。

第78章晋江独家发表(我亲爱的)

赵香侬睡得稀里糊涂的,依稀间她听到了她所眷恋的声音,在她的耳畔说着那样的话“赵香侬,我要打你屁股。”

又?此时此刻,她在那个怀里,安全又暖和,她懒得动,屁股是可以让他打啦,可她得知道她犯了什么错误?

“为什么?”她嘟嚷着。

“因为…”声线拉得长长的,不知道怎么的听得她的心里发酸:“因为赵香侬不再为了宋玉泽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惹大动肝火了。”

胡扯,怎么可能,她要是看到宋玉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话她肯定会狠狠的打宋玉泽的巴掌,然后一脚踹开他!

“因为,赵香侬说要到夏威夷去度假,柏原绣就在夏威夷,宋玉泽听了很生气,他们说夏威夷是最适合分手男女旧情复燃的地方之一。”

噗…什么话?柏原绣明明就在芝加哥!

“还因为,赵香侬生病了都不告诉宋玉泽,因为赵香侬没有把她的生病当一回事这让他心疼极了。”

嗯,这话赵香侬特别爱听,而且是百听不厌。

“最最让宋玉泽生气的是,刚刚,她把他的魂都要吓破了,他怎么也找不到她,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找,每一个洗手间里他都找不到她,于是他吓坏了,他以为他要失去她了。”

依稀间,她的手被抓住来到了某一个地方,手掌被摊开,印上,嗯,这是心上的位置。

“赵香侬,现在你知道你有多坏了吗?你说,你的屁股该不该挨打?”

好像是那样,手掌下的那颗心跳得又凶又急又乱。

“宋玉泽,如果我是小姑娘的话,那我是无所谓了,可是,我现在是大姑娘了呀。”赵香侬想了想,说着。

好像,很长的一段时间赵香侬都没有等来宋玉泽的回应,于是,她的手从他的心上位置移动到他的衣服领口,轻轻的揪了揪。

好像,有什么滴落在她的手臂上,类似液体凉凉的,然后,赵香侬的心里忽然就难过了起来,很难过很难过。

“好吧,宋玉泽,那你就打吧。”

此后,赵香侬太困了,她也不知道宋玉泽打了没有,好像记得睁开眼睛的那一会,宋玉泽的脸黑乎乎的,呼啸的警笛声一直在她耳畔响着,渐渐的没有了,后来,她好像记得她一直在宋玉泽的背上。

然后,很长很长的时间里,赵香侬好像都陷入了梦里,在梦里,她和宋玉泽生活在一个房间里。

那房间类似于复合式公寓,公寓有四四方方环绕着的楼梯,那个房间就在三楼,每天早上宋玉泽都会背着他下楼梯,下完楼梯之后背着她到医院去,约一个钟头之后他就会背着她沿着楼梯回到那个房间里。

他总是和她说“赵香侬,你生病了,既然你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那你要听我的话。”“好的,我知道了。”她很高兴的回答着。

在这些时光里,她大多的时候就像猪一样,吃完了就睡,睡醒后就吃。

夜晚来临时他们就睡在一张床上,由于从小营养不良的关系赵香侬每次生病的时候时间总是特别长。

有着晕黄灯光的夜静悄悄的,几乎每隔几分钟宋玉泽的手就来到她额头上,她总是和他说“宋玉泽,你不要担心,我每次生病都不超过四天,一旦四天过去了我就自动会好起来。”他听完她的话之后没有说话。

一会儿,他的唇凑了过来,又…又要吻她了是不是?

于是她第N次手挡住自己的唇,警告“宋玉泽,你不知道吗?一些病菌是通过唾液传播的,不是不让你吻,我只是怕把我的病传染给你,宋玉泽,生病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我知道。”他回答。

可是啊…

嘴里说着知道的人还是拿下了她的手,唇贴上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牙齿卷住她的舌尖。让他得逞之后,她开始絮絮叨叨的“宋玉泽,你生病了谁带我去医院?”他答“我的错”“宋玉泽,你生病了谁做饭给我吃?”“我的错。”“那你下次不可以吻我,听到了没有?”“是的,听到了。”

可是啊…

嘴里说听到的人再次在夜晚来临时候还是把她的话当耳边风,让他吻就够了吗?不,不够,身体还得让他摸,她身体的每一个地方他都要摸一遍,然后他的手总是停在她胸前的那两团上,来来回回的,捏着揉着,最后在她频频的警告中安静了下来。

再之后他手就整晚的握着她的胸睡觉。

当这个梦即将来到尽头的时候,她听到了宋玉泽和她耳语着这样的一些话:“赵香侬,对不起。”“赵香侬,以后,我们就好好的。”“赵香侬,你要生气的话就呆在我身边生气,不管多久都没有关系,我会等你,一直等,一边等一边努力让你不再生我的气,然后,等到某天,你来到我的面前拉起我的手。”

夜仿佛因为那个声音长得无边无际…

睁开眼睛,淡色的天花板,褐色的窗帘,看了一会儿,赵香侬这才认出来这是在宋莲素的公寓,宋莲素很少会住在这里,好几次她跟着她到纽约来都是住在这里的,从身体反馈给她的并不陌生,她生病了,比之前的每一次生病都来得厉害,她最后的一缕思绪是在停车场里她吃完药睡着了,在之后她听到了警笛声,再之后她就是现在了。

手贴上自己的额头,退烧了,心里松了一口气倦意又上来了,赵香侬慢慢的闭上眼睛,眼睛刚刚闭上又迅速睁开,她听到了另外的一道呼吸,那道呼吸在这极为安静的清晨里十分的清楚,寻着那道呼吸声转过头去看清楚的躺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宋玉泽之后,赵香侬重新闭上了眼睛。

几分钟之后,赵香侬小心翼翼拿下宋玉泽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

打开了房间门,在身体即将越过门槛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赵香侬会停下脚步,缓缓的侧过脸去,这个清晨出现在这里的宋玉泽让她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的惶恐。

那辆停在公寓门口的车把她送到了机场,她通过车窗看到了纽约清晨时刻亮蓝色的天光,她来纽约的一个礼拜里有四天都在生病,在她生病的期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她一直在心里想着的那个人,他们生活在一起。

回到芝加哥宋莲素给了她一个礼拜的休假时间,赵香侬回到芝加哥的第三天早上接到了很多很多个打到她手机的电话,她朋友的,记者的,她朋友用不无羡慕的声音和她说恭喜,而记者们则是把电话打到了赖斯手机上,他们的问题更为详细,这一天,从纽约传来了那样一则消息:宋玉泽几月之前就结婚了,和他结婚的姑娘叫做赵香侬,住在芝加哥的那个赵香侬。

这则消息货真价实,它来源于宋玉泽,本来是极为正规的经济类访谈节目,节目的最后那位女主持人忽然和宋玉泽提起了他和艾米利亚的那场绯闻,然后宋玉泽的回应是:“我和她只是普通朋友,事实上我已经在几个月之前结婚了。”他的话当场让主持人的下巴险些掉下来,即使宋玉泽在节目上没有说出和他结婚的是谁,可神通广大的记者们还是在几个钟头之后知道了和宋玉泽结婚的是赵氏百货的继承人,宋玉泽已经结婚了的消息成为了这一天的重磅新闻。

柏原绣是在夏威夷看到的这则消息,随着宋玉泽承认他和赵香侬结婚之后他那小小的念想没有了:她已经成为了众所周知的宋太太,那么以后当他们一起出现时她也只能是宋太太,而不再是人们眼中极为登对的金童玉女。

在宋玉泽公布他们的结婚消息之后的第四天,赵香侬的手机终于安静了下来,第五天,来了几个人,那些人带来了一些东西放进了宋玉泽的书房里,第六天,管家一早就仔细收拾和书房连接在一起的客房,中午,赵香侬接到了宋玉泽的电话,电话里宋玉泽和她说“我今晚会回家住。”

赵香侬什么话也没有说,打算挂断电话是宋玉泽叫住了她:“别挂。”

拿着电话赵香侬开始发呆,仿佛,她听到了宋玉泽的叹气声,有点无奈的模样,然后他让她好好休息。

“嗯。”赵香侬淡淡的应了一句,挂断了电话。

下午差不多五点的时间,宋玉泽回来了,和他一起出现还有宋莲素,私底下宋莲素是那种极为风趣又有点小迷糊的女人,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晚餐时间因为她的存在让赵香侬少了一些的尴尬。

晚餐过后,宋莲素提出告辞,临离开前她把赵香侬拉到花园去。

“赵香侬,你觉得我有多少的时间能出现在这里和你们一起用晚餐。”宋莲素和她说:“今晚是小泽让我来的,他和我说姑姑今晚和我一起回去吧,我不想让她觉得不自在。”

赵香侬没有说话,宋莲素手落在她的肩膀上语重心长:“不要和自己较劲好吗?赵香侬,你或许觉得现在的坚持是一种孤勇,但二十年过去之后你再回头看时,时间会告诉你那个阶段的坚持其实是在浪费光阴,那些最为美好的光阴。”

宋莲素离开之后赵香侬一直在原来的地方站着,直到庭院灯亮了起来,直到暮色变得厚重,直到那个声音小心翼翼的叫唤着她的名字“赵香侬。”

赵香侬回头,宋玉泽就站在庭院灯下,用一种极为安静的眼神在看着她,在赵香侬的目光下宋玉泽来到她的身边,和她肩并肩站着。

“以后,每个周末我都会回家,之前我做的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在周末回家,现在,我可以在每个周末回家了,你不需要担心也不需要不自在,我会住在客房里,一直住到…”

剩下的话宋玉泽没有再说下去。

沉默——

一会儿,宋玉泽深深摸了摸她的头发,之后去拉她的手:“我们回去吧,这里雾气重,你病刚刚好不适合在这里呆太久。”

看着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赵香侬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去挣脱,可好像那场病把她的变懒了,她就任凭着他拉着她的手离开。

离开花园,他们在象牙色的回廊走着,宋玉泽没有放开她的手,赵香侬低头看着她和宋玉泽频率相似的脚步,当脚步来到那个拐角时,赵香侬停下了脚步,宋玉泽也和她一起停下了脚步。

赵香侬抬头,宋玉泽正在看着她。

对着宋玉泽的脸,赵香侬想了想,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明晚,不用让你姑姑来了。”

很近的距离里,回廊清一色的象牙色把那些灯光的光线烘托得就像一个个象牙色的光圈,在那些光圈里头,赵香侬看到了宋玉泽的眼眸里有宛如会滴出水来的温柔。

避开宋玉泽的眼神,赵香侬垂下了眼睛。

与此同时,墨西哥边境,朱颜正透过高大的铁丝网墙去看苍茫的夜色,属于那一方象征着美国领土的夜空就在她眼睛所及的所在,从她透过那些报道知道了宋玉泽和赵香侬结婚之后她的心里就开始有熊熊的怒火燃烧着,她给自己的妈妈打了电话让妈妈来到澳洲,见到妈妈时她把几段录音交到她的手上,之后朱颜拿着假护照从澳洲大摇大摆的进入墨西哥境内。

四天之后,朱颜将会在蛇头的带领下越过墨西哥边境进入美国境内,今天中午,她把一卷美元交到了那个人手中,她告诉他她一刻也呆不了了。

是的,此时此刻,那团在她心里熊熊燃烧的怒火已经来到了最为盛极时刻,朱颜有一个还蛮不错的优点,越是愤怒的时候她就会越为的冷静,就像蛇一样,蛇之所以被称为冷血动物那是因为造物者赋予了它们极为冷静的头脑,在看着即将落入它们口中的猎物时它们身体温度极高,可和它们身体形成正比的是它们的血液、头脑、判断能力!

作者有话要说:放猪颜先出来热身。

第79章晋江独家发表(我亲爱的)

十月下旬的周四是赵香侬二十五岁生日,赵延霆为她举行的日会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准备了,这次赵香侬的生日会会在赵公馆举行,周三赵延霆一早就打来电话希望她今晚回家一起用晚餐。

当晚,宋玉泽也和赵香侬一起回到了赵公馆,赵延霆在电话里也说了让宋玉泽和她一起来。

用完晚餐过后,宋玉泽尾随着赵香侬来到她的房间,赵香侬没有直接打开房间门,她站停在那里,用身体挡住宋玉泽,她的意思很明显。然后她听到了宋玉泽和她说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公司还有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先回去了。”

说完之后他的手指去触碰了她的手指,低低问了一句:“如果你不想看到我出现在你的生日会上,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