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左右时间,赵香侬和赵延霆做例行的电话通话,现在,赵香侬已经没有被赵延霆要求每一个周日晚上回家晚餐了,但每天固定时间通话被保留了下来。

电话刚刚讲到一半宋玉泽就来到她面前,赵香侬垂下眼睛,继续听赵延霆说话,熟悉的气息朝着她靠近时她侧过脸去,他唇瓣从她耳垂滑落,她身体想要躲开却被他落在她后腰的手固定住。

手在颤抖着几乎快要握不住电话了,此时此刻,赵香侬被困在桌子和宋玉泽之间,动荡不得,家居外套已经被扒下此时此刻正挂在她的臂弯上,睡裙松紧带也被解开,宋玉泽的头正埋在她的胸前,而手…

即使她已经极力去忽略被他所含住的,可她却无法忽略那只从她睡裙下摆伸进去的手,更要命的是他的手已经挑开了她薄薄的那一层,手指在她最要命的所在抚着逗着弄着,那力道让她腿在抖着,让她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来或者也叫出来,幸好,电话那头赵延霆一直在讲话,赵延霆有时候会喝点酒,喝酒之后他喜欢讲话,显然这会儿赵延霆是喝酒了,他和她讲年轻时候他打了一只黑熊的事情,□□熊的事情讲到了一半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侬,你有在听吗?

捂住嘴的手改成了捂住话筒,赵香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的,爸爸——”

最后的那个发音因为他两根并在一起的手指而宣告一败涂地,手重新捂住自己的嘴,赵香侬连呼吸也不敢了,那边,大片的沉默之后,传来了赵延霆的声音:“小侬,改天我再和你说接下来的事情,爸爸今晚喝了点酒想去休息了。”

还没有等赵香侬说出那句“好的,爸爸。”那边就匆匆忙忙的挂断电话了,聪明如赵延霆他自然明白电话那端发生了些什么。

赵香侬挂断电话之后,宋玉泽的脸从她的胸前解脱了出来,手指也离开她里面固定在她腰侧,之后,她被抱到桌上,他垂下眼睛想吻她的唇时她别开。

他头搁在她的肩窝上:“我讨厌你和他通电话。”

“可…他是我爸爸。”这些话赵香侬说着极为的艰难。

他的吻从她颈部细细碎碎往上,来到她的嘴角:“可我就是讨厌,赵香侬我就是特别的讨厌,我还特别嫉…”

赵香侬没有让宋玉泽的话继续说下来,她堵住了他的嘴,有些的话题真的不能去触碰,是万万不能。

意乱情迷间,拖鞋从脚上掉下去了,很快的薄薄的那一层被他扯下,覆盖在了她拖鞋上,意识到宋玉泽要做什么赵香侬手去挡住,小声要求:“不要在这里,我们…到床上去,嗯?”

“先在这里再到床上去。”他拿开了她的手,并且指引着她的腿驾到他的腰间。

所谓半推半就,大约如此,腿紧紧缠在他腰间手搁在他的肩膀上,任凭着他深深的把他送入到她身体的最深处。

午夜,宋玉泽从床上起来,打开房间门,沿着笔直的走廊打开书房的门。

这个午夜,赵延霆的手机响起,几分钟之后,赵延霆挂断了手机,这一夜,他抽了一整夜的烟。

赵香侬睁开眼睛时就看到宋玉泽,脸蛋漂亮、有着比她还要长的睫毛、手比她还来得好看的宋玉泽。

清晨的光落在他的脸上,美好得就像森林中熟睡的王子,手刚刚想去触碰睡王子就被抓住。

然后,他手一伸把她拉到她的怀里,说了让她心花怒放的话:“今天我们一起去买烤炉。”

那一刻,赵香侬的心里有万丈晴空。

赵香侬和宋玉泽要一起去买烤炉了。

这世界上应该再也没有比这个更为美好的事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哭晕在厕所了~~~~那个时候个个喊放猪颜,现在猪被放出来一个个跑光了,真是耍流氓。

第91章晋江独家发表(皮囊之下)

约两百坪的度假屋,周遭被树木所环绕着,数百英尺的木质桥把湖和度假屋连接在一起,桥的尽头放着两只折叠椅,钓鱼竿搁在一边,折叠椅旁边有掉落在地上的女式大衣还有男式围巾,用来放鱼的桶倒在地上,这是一个傍晚时分,如果有人经过这里的话一定会停下脚步猜测,很明显,从现场看这应该是在周末时间来到这里度假的情侣或者是夫妻,只是现在这两位去了哪里呢?目光顺着桥的另外一边当看到掉落在门槛外边的那只高跟鞋时还有女式帽子时,经过这里的人一定会会心一笑,走开。

笔直的桥往左一点就是后门,后门紧紧的关闭着,关闭的门里有散落在一地的男女衣物,度假屋里面的事物被逐渐加深的暮色所笼罩着,屋里的唯一的光亮来自于壁炉里熊熊燃烧着的火光,壁炉前放着一张可以容纳两个人躺在一起的兽皮,兽皮上一男一女叠在一起的身体在火光中纠缠着,深色的毛毯搁在他们的腰间,毛毯随着男人的挺进动作起起伏伏着。

最后,男人用又凶又狠的冲撞让女人又叫又哭又闹着,男人细细的呵着,女人嘤嘤的哭泣着,男人用更快的节奏推出一波更高的浪潮,于是,女人的细碎的哭泣更显得支离破碎,更多的汗水从男人的额头上滴落在了女人的身上。

暮光,汗光,火光把现场渲染成为一组看了会让人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随着那熟悉得几乎要让赵香侬窒息的时刻来临,她身体里迎来了他最后重重的仿佛要把她的灵魂顶飞顶破碎的那几下,脸转向了炉火那边,指尖深深的渗透到他皮肤表层里,她口中因为他最后的那一下,再也忍不住的:啊——

和她声音同步的还有他低低的吼声。

两具还紧紧的连接在一起的身体用同样的频率在颤抖着,他们彼此间的汗水此时此刻已然不分你我了。

小段时间过去,两个人重新回归平静,他从她身体退出,紧紧挨着她躺着,他把腰间的毛毯拉上来,裹住两个人的身体,毛毯下,他的手横过她的腰间去握住她胸前的两团。

不久前在湖边发生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因为鱼老是不上钩他就把注意力放在别的地方上,这个混蛋还把她的胸衣丢到湖里去了。

对于那只拽住自己胸前两团忙个不停的手,赵香侬发出警告:“宋玉泽,把你手拿开。”

宋玉泽丝毫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反而变本加厉,他的手指念起了她的顶尖所在,逗着弄着,还拉…

混蛋,混蛋!

挣扎间,搁在她肩膀上的毛毯一点点滑落下去,一点点的露出自己胸前所在,以及覆盖在自己胸部上的那只手,随着暮色的加沉,壁炉的火光越发的绚丽了起来,火光也极为清楚的印出了宋玉泽手腕上淡淡的牙印,那么浅浅的几个小印子此时此刻却带赵香侬的心里凿出了几个大窟窿。

为什么,朱润当时就不往别的地方咬呢?为什么要选在这么显而易见的地方,当他手来拉她的手时、让他手来捧她的脸时、很多很多的时候她都能第一眼就看到他手腕上小小的牙印,那么频繁的出现她想忘都忘不掉。

呆呆望着小小的几个牙印,赵香侬想如果宋玉泽把朱润给忘了那么那小小的几个牙印充其量也只是一场恶作剧,但如果万一不是呢?万一一辈子都忘不掉呢?就像是小野颜说的那样,要忘记一段恋情很简单,可要忘记一个死去的恋人却不容易。

如果宋玉泽一直忘不掉的话,那么赵香侬心里的那几个大窟窿就一直还在。

赵香侬多么希望宋玉泽就像小野颜说的那样“或许,他已经放下了。”

有那么一瞬间,赵香侬心里狂跳得厉害,手落在他手腕的那几个牙印上,那句话就这样问出来了。

“那个时候,她咬你咬得疼吗?”

“什么?”反问她的声音还带着几许的迷离。

赵香侬咬牙:“在新奥尔良,我曾经那样想过,我得在宋玉泽的手上留几个牙印子,就像是烙印上去的一样很长很长时间都不会消失,我想她也一定存在着和我一样的念想。”

他松开了手。

“那个时候,她咬你咬得疼吗?”

他的身体瞬间变得不复温柔,他手从她胸前收回,他声音有点的冷淡:“我去开灯了。”

从背后传来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脚步远去,灯亮了起来,赵香侬闭上眼睛,那投映在她脸上火光带给她的温暖也消失不见。

她明白了,也知道了,越是被深藏着的就越是深刻,越是害怕就越是不愿意去触碰。

就是很多人说的那样:要和一位死去的人争夺爱是一件又傻又蠢又累的事情。

在熊熊燃烧炉火中赵香侬沉沉睡去,依稀间,她看到了一些过去的画面,宋玉泽总是喜欢一边抽着烟一边呆呆的望着天空,那个时候,他可是在想她?

次日,赵香侬被窗外的吆喝声音吵醒,那是宋玉泽的声音,一遍一遍喊着:赵香侬,快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推开窗,宋玉泽站在窗前,白色衬衫黑色皮夹配牛仔裤,他身边停着火红色的机车,他拍着机车笑容灿烂声音得意:“赵香侬,你想它吗?”

赵香侬一眼就认出了火红色机车就是他们在新奥尔良宋玉泽骑着它去参加比赛的那辆机车。

如果没有昨晚的事情赵香侬想那么此时此刻她一定会咧嘴一笑,但一旦心里有芥蒂了,看在眼里的就会变得不一样。

赵香侬冷冷的看着宋玉泽,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那辆红色的机车是他在泡她时的一个起到关键性质的道具,一个陷阱。

赵香侬想关上窗户。

“别关。”宋玉泽急急忙忙喊,声音表情一派懊恼:“我好像干了一件蠢事,是我的错,我一时得意忘形了,然后忘了其实这个家伙是我骗你的罪证还有作案工具。”

然后,宋玉泽伸腿就想把机车踢倒,无奈机车的吨位太大,那一脚纹丝未动。

赵香侬手中的两扇窗户就要合拢。

“赵香侬。”宋玉泽再次叫住她的名字:“再给我一点时间。”

说完之后宋玉泽快速跑到一边,他搬起了一块石头,搬着那块石头他站在那里,他说:“如果你讨厌它,我就砸烂它。”

在宋玉泽手上的石头就要往着机车砸上去时,赵香侬一把窗户往外推,嘴里急急忙忙的:“宋玉泽,你敢!”

宋玉泽侧过脸来看她,赵香侬手指向他,用很凶悍的语气警告:“你敢砸车我砸你!”

几分钟之后,赵香侬和宋玉泽在窗台上接吻,他半个身体横过窗台手捧着她的脸吻她,细细密密的吻着她从鼻尖到嘴角,牢骚发个不停。

“刚刚你说话的口气让我觉得那辆机车比我还要重要”“我昨晚和你说十句话你才答一句话”“刚刚从我那个角度看你,感觉你就像是一颗水蜜桃一样让人恨不得狠狠的咬一口。”

最终,唇狠狠的压上了她的唇,当真看着好像要把她的脸啃出一个口子来似的。

当两个人快要窒息的时候他这才放开了她,捧着她的脸他眼睛亮晶晶的,他声音悦耳“待会我开机车带你去兜风。”

穿上了厚厚的皮衣,皮靴,帽子,手套赵香侬坐上了宋玉泽的机车,机车穿过被高大树木所覆盖的公路,手环上了宋玉泽的腰赵香侬侧脸,十二月为数不多的日光淡淡的从树与树之间缝隙渗透了出来,随着机车的行驶速度日光一束束的从她的脸上经过,很调皮的模样,把脸贴在了他的背上赵香侬闭上了眼睛。

车子穿过林中,那种落在赵香侬脸上的光线铺天盖地的,睁开眼睛,骄阳万丈,在灿烂得不可方物的日光下,赵香侬想就让属于昨晚的阴影消失在这方日光下,这世界上的人们都是这样的走过来的。

烤箱买来了,面粉也买来了,一些烤面包的工具也一应俱全,啤酒,洋葱,还有宋玉泽从湖里钓到的鱼使得赵香侬野心勃勃的想在这个晚上让宋玉泽大吃一惊,可是…

在赵香侬和宋玉泽夸下海口的半个钟头之后,她就只有站在一边看的份,洋葱是宋玉泽切的,鱼是宋玉泽搞定的,面粉也是宋玉泽配的,就连打鸡蛋也是宋玉泽一手包办的,等一切妥当之后,宋玉泽看了一边眼巴巴的她。

赵香侬把由她亲手弄的面粉捏成了面包形状的丸子放进了烤箱里,刚刚放进去的时候她就开始问那些丸子最后真的会长成面包吗,她问一句他就亲她一下,面包进到烤炉还没有到五分钟宋玉泽的手机就响起了,宋玉泽的手从她的衣服里面伸出来去接电话,赵香侬红着脸扣上胸衣。

离开度假屋的时候,赵香侬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烤箱,烤箱里的丸子还没有变成面包的模样呢?

刚刚,宋玉泽在接完电话之后就关了烤箱,他必须在今晚出现在纽约,他的团队为他安排了今晚和某位法国政府高层的会面。

接宋玉泽的车子就停在外面,他匆匆忙忙的在她脸上猛啃一口之后说了一句“我们下个礼拜再烤面包。”

说完之后宋玉泽和赖斯说了一句“好好照顾她”之后就上了车,摸着刚刚宋玉泽吻她的地方,另外一只手对着逐渐远去的车尾挥手,直到车子消失不见的时候她的手还停在半空中。

晚上,赵香侬接到了小野颜的电话,她在电话里问她这个周末过得怎么样了,赵香侬就简单应付几句,大致上类似于“还可以”这样的。

和赵香侬通完电话之后,朱颜再次把目光聚焦在她之前从报纸上剪下的图片上,图片上是宋玉泽和一位女孩子在一起照片,朱颜在看到那几张图片的时候就知道连老天也在帮她,图片上和宋玉泽在一起的女孩是一张亚洲面孔,容貌清秀,如果仔细瞧的话可以在她的身上找出一点另外一个人的影子,比如眼睛,黑漆漆的,很灵动,赵香侬是一位多么敏感的女人,她都看出来了赵香侬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朱颜把抽了一半的烟往着图片上女孩子脸上的两只眼睛烫上去,烟把女孩子脸上的两只眼睛烫成两个洞,对着那张看起来滑稽至极的脸,朱颜和她表达出了歉意:“叫兰沁对吧?我对你没有恶意,只是上帝把你推到了我的面前,要怪,就怪你妈妈,让你长得这么的水灵灵一双眼睛,偏偏也是我极为讨厌的眼睛。”

那年在那条街,在朱润之后她也拥抱了那个打扮成艾滋病患的男孩,不同的是朱润怀的是一颗圣母玛利亚的心,而朱颜是因为好玩和刺激,只是那时候打扮成为艾滋病病患的宋玉泽就只看到了朱润。

周六,距离圣诞节还有几天时间,这个清晨,某三星级酒店后面的那条堆积垃圾的街道上,前来收垃圾的人在垃圾堆里发现一位双目紧闭身上有多处淤青的女孩,数分钟后从散落在女孩的淤青部位位置收垃圾的人就猜到女孩还遭遇到了些什么。

女孩身上还有生命迹象,收垃圾的人想报警时被一个声音给叫住了,收垃圾的人发现他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站着身材娇小的亚洲女孩,女孩脸煞白煞白的,显然是被吓到了。

女孩一边阻止了他打电话一边脱下她的外套盖住了衣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的女孩身体,她提出建议看不能先找到一些证件证明昏迷不醒的女孩身份,遇到这样的事情最好能在第一时间联系到受害者的家人。

最终,女孩只在受害者的包里找到了一张名片,女孩顺着那张名片打过去。

这个早上,在纽约的宋玉泽接到了来自于他助手的一通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来了几辆车,其中一位向收垃圾的出示了他的证件,证件上附带着三颗星,之后,受害者被那些人带走。

没有那些在芝加哥常见的警笛声,没有身穿制服的警察,那名受害者被那些人带走,这一切就仅仅发生在几分钟的事情。

等收垃圾的人回过神来想去找那位女孩时,发现女孩已经不知所踪,隐隐约约的印象中收垃圾的人记得那位打电话的女孩有极为可爱的小虎牙。

作者有话要说:先给大家来一只强心针:猪润的结局会很打脸的,跪求不要被吓跑啊啊啊~~~~~~~~~

第92章晋江独家发表(皮囊之下)

宋玉泽不知道自己那个瞬间为什么会脱口而出那样的一句话:“我现在还在纽约。”

他又一次和她撒谎了,现在他不是在纽约而是在芝加哥,从这里距离他和她的家只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现在他就在一家私立医院里,从纽约回到芝加哥的几个小时里他都呆在这家医院的VIP病房里,这几个小时他都在陪着那个眼神呆滞的女孩。

女孩叫兰沁,二十个小时之前兰沁和朱润遭遇了一模一样的事情,一群喝得醉醺醺的男人轮流在她身上发泄他们的一己之欲。

如果不是早上的那通电话宋玉泽几乎要把兰沁这个人物给忘了,他们说再见的时候那女孩和宋玉泽说能不能给我一个拥抱或者是一个亲吻,宋玉泽没有给她一个拥抱也没有给她一个亲吻,他把自己助手的名片给她他告诉她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打那个电话,他一定尽力帮助她。

让宋玉泽没有想到的是接到兰沁的求助电话竟然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当他从纽约赶到芝加哥第一眼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兰沁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见到的是已经死去的朱润,朱润也曾经如现在的兰沁一样,只是那时她没有得到任何的帮助。

从出事到现在,兰沁只和宋玉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帮我保密,我不能让我的爸爸妈妈知道我遭遇这样的事情,他们会心碎。”

此时此刻,美国东部时间晚上七点半,宋玉泽正在兰沁的病房外接赵香侬的电话,赵香侬问他晚上什么时间回家。

“我现在还在纽约。”这样的话就从宋玉泽的口中溜出来了。

宋玉泽知道那是自己在心虚,现在与其说他在帮助兰沁,倒不如说他更像是在帮助某一个阶段的朱润,心虚之后是心焦,事情走到了今天,有些的东西他舍不得让赵香侬知道。

那句话说出来之后宋玉泽发现握住手机的手掌心沁出了细细的汗。

一听到宋玉泽的话赵香侬脸就垮了下来,宋玉泽这个言而无信的家伙,明明昨晚他们通电话他还说他中午就会回到芝加哥,回芝加哥之后他处理一些公司上的事情就会回到家和她一起用晚餐,晚餐时间开始了宋玉泽连电话也不打一通回来,晚餐过后赵香侬给宋玉泽打电话得到的回应是他还在纽约。

赵香侬刚刚想问明天回来吗宋玉泽就给出了答案:“明天我也没有办法回去。”

“工作?”赵香侬压着气。

小段的沉默之后赵香侬听到了来自于宋玉泽淡淡的“嗯”的一声,那声之后宋玉泽说他还有事情要忙匆匆收线。

赵香侬手里拿着电话,在心里默念一、二、三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电话放回原来的地方。

这个时候赵香侬是这样想的,宋玉泽和她爸爸一样是一名商人,赵延霆也常常是这样的,甚至于这个时候赵香侬还想宋玉泽一定是为了即将到来的圣诞节有更多的时间陪她。

同一时刻,朱颜窝在沙发里津津有味的看着童话故事,她一边看故事一边等赵香侬的电话,大多时间赵香侬都会在大约八点左右时间往她这里打电话,那个可怜的女人还真的把她自己当成她的嫂嫂。

八点半时间,赵香侬给她打来电话,赵香侬婆婆妈妈的类似的“这几天心情有没有好一些”“还需要些什么告诉我”“一个人住在哪里怕不怕”这样的话之后,朱颜问“嫂嫂,现在是不是和我哥哥在一起?”

“没有,他需要留在纽约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她回答,声音闷闷不乐。

挂断电话朱颜眉开眼笑,宋玉泽又对赵香侬撒谎了,这是朱润最想看到的,女人可以容忍自己深爱男人的第一次谎言,第二次谎言,但是绝对不会容忍男人的第三次谎言,宋玉泽需要和赵香侬撒谎的事情多的是,没有撒谎动机她就给制造撒谎动机。

朱润知道宋玉泽现在和兰沁在一起,朱润很乐意看到那位叫做兰沁的女人可以让宋玉泽勾起了更多对于往事的回忆。

悦人的眉目,优雅的姿态,关怀的眼神,以及温柔的话语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兰沁心头山的瘾,心里越是绝望那种瘾就越像滋长的菌,兰沁不想去想清楚为什么会得到宋玉泽这么多的好,她只知道宋玉泽对她的好是实实在在的,她无论对他怎么发脾气他都不生气,就是那种好也在某种阶段上助长了她的野心的膨胀,一些东西挣脱了道德上的束缚,疯长,自暴自弃。

兰沁知道圣诞节要来了,兰沁知道宋玉泽在圣诞节时候会回到那个女人身边去,于是:“宋玉泽,我要你圣诞节陪我。”

他对她笑了笑,摇头,他说他相信她,相信她所有的撒野都是源至于内心里无可宣泄的痛苦,他和她说时间会带走一切的,属于生理上的心灵上的,他所能做到的是在他的能力以内的范围去帮助她。

在宋玉泽转过身去为她倒水时,兰沁把偷偷藏起来的水果刀往自己手腕上一划。

随着十二月末的浓冬来到,赵香侬发现自己一下子变得嗜睡了起来,常常天一黑她就特别想睡,而且一沾上床就呼呼大睡,也不像之前那样会在半夜中忽然醒过来,赵香侬觉得会变成这样是由于赵延霆和她通话次数减少,而且通话时间也极短,这无意间减少了她的心里压力。

忽然的被闯入所带出来的疼痛使得赵香侬骤然间尖叫了起来,她的声音迅速被捂住,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是我。

混蛋!赵香侬疼得身体往床上缩着,进入到她的人并没有因为她的疼痛让节奏慢下来。

“宋玉泽,轻…轻点,疼。”密密麻麻的汗水开始布满了她的额头,快要哭了的声音从他指缝里一点点透露出来。

他手落从移到她的额头上,触到满手的汗水之后停下了动作,他不停亲吻着她的脸,他声音带着满满的懊悔,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得到喘息的机会,赵香侬回应他,她昂起头让他的唇轻轻的落在她的颈部上,手渗透到了他的头发里。

埋在属于她身体里的按兵不动,他们用亲吻来让彼此身体更快的变得柔软,她的睡裙早已经在之前被他褪下到她的脚弯上,他手罩住她胸前的柔软,她的手掌贴在他的背上,一寸寸移动着,当那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传来时,赵香侬心里一怔,联想到最近这些天来和宋玉泽通话时偶尔的不对劲,赵香侬手去触摸床头灯的开光。

左右的两盏灯同时亮起起来,埋在她胸前的人抬起头看她问她怎么了。

赵香侬没有理会宋玉泽,把宋玉泽检查个遍发现他什么事情也没有时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宋玉泽,你身上怎么有消毒水味?”赵香侬问,她并没有很快等来宋玉泽的回答,宋玉泽只是把脸又往着她的胸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