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花逸立即跳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却没能阻止他继续往下掉的趋势,还直接把她给带下去,好在洞口有个凸起的石块,花逸连忙抓住。

聂风远已经完全掉了下去,花逸也掉了下去,一只手拉住他,一只手扒住洞口石块,好不吃力。那洞下果然别有洞天,比几个屋子更为宽敞,岩石形成穹顶,奇的是,那些穹顶的岩石发出淡淡黄色荧光,洞底全是水,水面半丝波纹也无,仿若死水,中央有一块泛着荧光的巨石未被水淹没。不过此洞太深,再往下掉,花逸怕就上不去了,朝聂风远喊:“抓稳。”

“梁姑娘……”两个人的身子都悬在半空中,仅凭花逸一只手支撑,聂风远被吓得够呛,但知道花逸支持不住,他道:“你放开我,你自己上去,再想办法救我。”

他太沉,花逸也想放开他,但这个高度,下方又正好是那块巨石,一旦放开他,他肯定会被摔死,她费劲地从牙缝中挤出字,“你会摔死的,抓稳。”

花逸左手紧紧抓住那石块,气沉丹田,正打算聚敛全身真气把聂风远扔上去,可惜,左手扶住的那石块却支撑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石块松动,花逸觉得不妙,但已经来不及了。

掉下去的一刹那,花逸只能提起全身真气把聂风远往上抛,她先行着地,足尖轻点,随即捞过聂风远,可惜还是没站稳,两人双双摔在地上。

虽然被摔得很疼,但幸好,两个人都没有摔伤。

这个洞非常奇异,但也非常美丽,周围淡淡发光的岩石似乎异常坚硬,看不出是什么石头,但目前花逸不关心这些,抬头望望刚才掉下来的洞口,约有五六丈高,这个高度,花逸跳不上去。

这里除了头顶上的洞口,似乎别无出口,更让花逸奇怪的是,这个洞里有水,但空气却十分干燥,那水透明中带点微黄色,比普通的水粘稠。

聂风远十分内疚,“对不起,梁姑娘,都是我不好,才让我们俩掉到这个地方……”

“好了。”花逸打断他,“其实是我连累了你。”

花逸站在巨石上边上看周围的水,经这么一折腾,她的发髻松了,头上的绢花缓缓飘落,直接落到那水中,它没有被水浸没,像是被看不见的火焰烧着一样迅速卷边,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花逸傻眼了,这下面的根本就不是水,如果她没有猜错,是具有高腐蚀性的强酸。

她连忙朝聂风远喊,“小心点,别掉下去,下面不是水,碰都不能碰。”

除了等人来救援,别无他法。

“来人啊,救命啊……”

为了保存体力,两人开始轮流呼救。他们接连掉下来几个洞,不知掉了多深,而且每个洞口都不大,怕是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喊了几个时辰,两人声音都哑了,却没看到半点希望。

花逸问聂风远:“我是没人来救我,你的护卫一定会来找你的,对吧?”

聂风远安慰她,“会的,我大哥也在这里,带的人不少,他一定会找我。还,还有肖承,他小时候快被饿死了,我就把他带回了枭阳派,爹不肯收留他,我求了爹好久爹才同意把他留下来,所以他对我最衷心,一定会到处找我。”

“那就好。”花逸声音已经嘶哑,“那我们继续喊吧。”

又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瘫坐在光洁的大石上,肚子早已经饿了,而外面,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干燥的空气让鼻腔、喉轮变得难受,早已经无法大声呼叫。

头上的穹顶散发着淡淡荧光,仿佛这里是另一个世界,没有一丝风,周围的强酸池散发出诡异的气息,整个洞安静得落针可闻,仿佛连时间都静止,只余两人浅浅的呼吸声在惊扰这方平静。

自己已经无法掌握命运,除了等到那概率极低的救援,别无他法。

聂风远还在安慰她:“会有人来找我们的,我们只要坚持下去就可以。”

没有水,没有食物,花逸不敢再多说话,低低地回了一个字,“好。”

又过了许久,也许是一个时辰,也许是半天,花逸太累了,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聂风远没有叫她,他安静地坐着,竖着耳朵仔细聆听,他也不再呼救,最后的体力要留在救援到达的时刻。

等花逸睡醒,所有的一切都没变,石头还在发出浅黄色荧光,里面还有浅浅的花纹,有些像薄雾缭绕的山口,有些像是暮霭中西边的晚霞……花逸看了一会,爬起来又去看巨石地下的那些酸水,忽然间变了脸色。

“等不到救援了。”花逸面上浮出几分恓惶,“我们会死在这里。”

她指着那些油状的酸水,“它们在不断上升,我们刚掉下来的时候距离石面有一丈的高度,现在,只剩两尺高了。”

照这个速度,估计也就两三个时辰,他们身下的石面就会被淹没,而他们,会被腐蚀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们不知此处离地面有多深,如此隐蔽的地方,被人找到的概率实在太低;何况现在,他们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等待。

花逸笑了,“没想到我最后会死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猜猜他们在洞里会发生点啥事

17试试

等待死亡是什么感受呢?花逸在那一刻才知道,她和聂风远两个人并肩躺在巨石上,望着头顶的岩石,她连声音都没了力气,“你是枭阳派的二公子,锦衣玉食,现在还真被我连累了。”

聂风远反而向她道歉,“对不起,梁姑娘,都是我不好,不然我们也不会掉进这个洞里面。”

他面上满是愧疚,花逸扑哧笑出声,“你真是个呆子,反正我们都快死了,跟你说句实话,当初抢你钱袋的人就是我。哈哈,你那个护卫都能看出来,就你最好骗了。”

聂风远哦了一声,“抢了就抢了。”

也是,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花逸道,“所以说你是呆子,被人抢了钱,结果第二天还要倒贴钱出去。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就是你这种人。”

她的声音很低,沙沙的嘶哑,聂风远也低声回她:“我身上还有银票,可惜已经用不上了。”

花逸苦笑,“看来我们挺有缘分,最后竟然死在一起。”

聂风远比她更平静,似乎全然没有即将死亡的悲伤和恐惧,“人都是会死的,但是能认识梁姑娘,我也觉得值了。”

花逸怕那些酸水腐蚀皮肤带来的痛苦,算了,虽然很痛,但估计也就一两分钟就过去了,而后,一切归于尘土,什么都不会留下。可是心里还是难受,“可是,呆子,我还是不甘心,我到这个世界什么有意义的事都没做,刚出来闯荡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死了。”

花逸是真的不甘心,开始絮絮叨叨,“你上次给我的银子我还没花完,果然人世间最痛苦的是,钱还没花完,人已经死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还有很多美食没吃过,我还没去过雪山,还没有去过大漠……我还没跟男人做过,都不晓得男女之事是什么滋味,结果就要这样死了。”

她突然坐起身,灼灼地看着他,“呆子,要不然我们试一下。”

“试什么?”聂风远茫然。

“试一下做-爱是什么滋味。”花逸来了兴趣,“人是没有下辈子的,我们都快死了,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感觉,不想就这么遗憾地死了。”

聂风远耳根突然热起来,像火烧一样,脑子里却浮现出那夜她紧贴在他背上的胸,还有后来抵着他髋部的臀,他知道自己脸一定红了,吞吐道:“这,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她似乎一点也不在乎,“这里又没人,我们都要死了,还是你讨厌我?”

“不,不是,我喜欢你。”他一着急,就说了出来,声音低低的,不敢看她的脸,“梁姑娘,我喜欢你。”

“那我们试试。”她仔细地看他,“看你脸都红了,肯定脑子里在乱想。”

他觉得自己不仅脸热了,腹下似乎也热了,心里明明觉得这样不好,但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试一下。

那些强酸还在不断升高,他们能看到死亡的脚步在步步逼近,花逸为了驱散心中恐惧,倒是一不做二不休,“来吧,呆子,在死前我们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

她摸上了他的脸,手指很软,轻轻地摩挲他的眉毛眼睛,聂风远觉得心跳加速,他听到她说:“呆子,其实,你长得挺英俊。”

她的声音依旧是沙哑的,他却觉得充满了蛊惑的力量,她的脸离他那么近,眉梢轻扬,眼睛还是那么亮,嘴上有少量干纹,但看上去十分柔软,聂风远不知受了什么蛊惑,他也伸出手去摸她的脸,一笔一划似乎在勾勒,“你也很漂亮。”

真的很漂亮,这一个月他常常梦见她,她在他梦里裙裾飘飘,像仙子一样。

不敢相信,他现在真的触碰到了她。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他却觉得心里的甜蜜在不断往外冒。他又为自己的冒失抱歉,但一点也不后悔,还壮起胆子问她,“梁姑娘,我可以亲你吗?”

“你不是已经亲了吗?”她道,又说,“你别叫我梁姑娘了,叫我花逸。”

他心头在窃笑,已经完全忘记那些在不断升高具有强烈腐蚀性的强酸,似乎自己身在天堂,他低低地唤她,“花逸。”

她看着他那小心的样子,觉得有点傻,又有点好笑。

他还在继续问她,“花逸,我还可以亲你吗?”

花逸没点头,薄黄色的荧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五官长得极好,线条柔和,花逸头有点昏,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在他的唇面反复辗转,伸出舌头轻轻舔他的唇,然后探了进去,含着他的舌头啜吸。

聂风远脑子似乎空了,他双手不由自主抱住她,开始有样学样地吻她,舌头伸过去和对方追逐嬉戏,他全身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又兴奋,又甜蜜。

等花逸离开他的唇面,朝他笑,“以后不要问可不可以亲你这种傻问题,女人都喜欢直接被亲。”

他呆呆地点头,又低声道:“最亲密的事只能是夫妻之间才能做,那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了吗?”

她凑得很近,“你想做我的夫君?”

“是。”他点头,“虽然我们快死了,但如果能和你死在一起,我觉得很幸福。”

她想了想,“可是,我想要的婚姻应当彼此忠诚。做我的夫君的话,就只能爱我一个,也只能娶我一个,最讨厌什么三妻四妾了。”

他答道,“那我只爱你一个。”

“可是男人都是会变的,说不定你哪天就变了。”

“我不会变的,我发誓。”

她兴趣盎然地看着他,“那你发誓。”

他坐起身,跪在地上,举起手发誓,“风远发誓,此生只爱花逸一人……”

“停,停,”她打断他,“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只爱我?万一你说爱,我觉得那不是爱怎么办?这个标准不好判断。”她想了想,道:“改成你这辈子只能和我一个人做,不能染指别的女人。”

“哦,”他改了口,“风远发誓,此生只和花逸行男女之事,若染指其他女子,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很好,很好。”花逸满意了,虽然两人没有以后,但此刻她挺满足,她拍了拍他的肩,“那我们就做一对短命夫妻,现在可以做夫妻之间的事了。”

她又问他,“你知道这种事怎么做吗?”

他有些不好意思,“我有一回在大哥房里看过一本书,上面还画了图。”

他都不敢看她,似乎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

她惊讶,“你没做过?”

“我,我没有。”他回答道,虽然有几回聂弘归叫他去试试,但他总觉得这种事应该跟自己喜欢的人做。

“那敢情好,你是处男,我是处女,我们现在可以一起探讨一下生命的起源。”她似乎很高兴,目光往他腹下看,低声道:“我,我想看一下你那个东西,我还没见过真的。”

她的声音柔柔的,带着点羞怯,试探着往他身上摸,看他没拒绝,胆子更大了,直接去摸他的腹下,摸到一根铁棍一样的东西,她有点兴奋,“你硬了。”

聂风远喘息声渐重,他早就硬了,跟她接吻的时候那里就起了反应,涨得他难受。

她窃窃地笑,慢慢地去解他的腰带,抽了腰带扔在一边,缓缓地解开他的外袍,开始去脱他的裤子。

他看着她的手在他腰上拨弄,根根手指白皙,只觉得腹下更难受,那肿胀的东西又大了几分。裤子被褪到腿间,那根东西弹了出来,他听到她的吸气声,“怎么长成这样?呆子,你人这么斯文,这东西怎么……这么……”

花逸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那东西立在黑色毛丛中,与呆子的整体气质完全不符,她说了出来,“它长得好狰狞。”

真的是狰狞,又丑又吓人,别看呆子人长得挺白,那东西却成了紫黑色,花逸不知这东西常年见不到阳光,怎么会黑呢?

聂风远更不好意思了,大概怕被她嫌弃,连说话都吞吐起来,“我……我也不知道,男人的,都差不多。”

花逸也是第一次见到男人这东西,说丑是肯定的,但丑中又带了诱惑,她心跳加快,连脸都热起来,喃喃道:“别人的也这么大吗?”

花逸没穿越前,宿舍有个室友喜欢看岛国动作片,她也看过几眼,觉得好像没这么恐怖,心中暗道:岛国的男人果真算不上男人。

聂风远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他只想往她身边凑,凑到她颈边伸出舌头舔她,花逸还呆呆地看着他腿间的东西,出于好奇地拨弄了两下,然后,握住了它。

她听到聂风远的吸气声,掌心的东西似乎又变大几分,烫得几乎灼热了她的掌心。

她发出贼笑声,“你是不是很难受?”

聂风远点头,情不自禁握住她的手,开始上下撸动,口中发出动情的呼唤声,“花逸……花逸……”

他不知道喊她做什么,可是喊着她的名字,心里就很满。他另一只手扣住花逸的后脑,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把她的舌头拖到自己嘴中,疯了一样狂热地吻她。

花逸听到他急促的喘息声,似痛苦,又似愉悦,像恶作剧一样,加快手上速度。

过了一会,她听到他的喘息声变得更快更急促,他几乎要大声地叫出来,微张嘴满脸痛苦,那种痛苦的表情让花逸反倒痛快,似乎可以支配他的命运一样,手上动作加快,突然间,感受到一股热流喷到了手上。

聂风远缓过来,他怕她嫌脏,又是那种愧疚的表情,低低朝她道歉,“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他连忙从怀中掏出帕子给她擦手,脑袋都快埋下去,“花逸,我看着你就忍不住。”

花逸把手擦干净,又问:“你还能做吗?”

“当然可以。”他示意腹下,“我看着你,就喜欢……我再亲一下你,很快它又会像刚才那么大……”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呆子呆呆的挺萌

18完满

那些强酸已经蔓延到巨石的低矮处,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花逸不耽误时间,“呆子,把衣服脱掉。”

聂风远低低地“哦”一声,把外衫脱下平铺在地面,待会免得花逸躺下去难受,然后没了动作,花逸看了看他的里衣,果然还是要自己动手。她叹息,临死前扒一次男人的衣服,也算值了。

她伸手替他脱衣服,聂风远微低了头,似乎在不好意思,动作倒是十分配合。等他身上所有衣物除尽,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开始去脱花逸的衣服。

花逸不老实,两只手在他身上乱摸,眼光时不时往他腿间的东西瞟,亲眼看着那东西渐渐变大,她既兴奋又有点害羞,凑到他耳边低低道:“呆子,它真的变大了。”

她又伸手去摸,聂风远也不管她,他正疯狂地嗅着她的气息,眸色幽暗,他解了她的腰带,慢慢褪去她的外衫,他的动作又轻又柔,仿佛在对待某件珍宝,他伸出舌头舔-弄她颈侧的肌肤,很轻很柔,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花逸,花逸……”

花逸觉得自己有点晕,他修长的十指已经落在她中衣上的盘扣上,花逸任他抱着,目光还在他的腹下,“呆子,我觉得你那东西有点大,我怕疼。”

“我会很轻。”

花逸相信他,他一向是个很温和的人,但还是有点怕,“待会我叫疼,你一定要停下。”

他应着,“好。”

他把那些盘扣一颗一颗全部解开,露出她的肚兜,肚兜是红色的,像盛放的玫瑰花一样红,胸前的高耸露出一部分,那中间的沟壑让人遐想。

聂风远腹下更紧,双眼像迷上了一层轻雾,似乎别的都看不到,只能看到她的身体,他伸出手摸上了那两团柔软,试探性地摩挲,见花逸没有反对,他低下头亲吻它们。

他像小猫一样,伸出舌头舔它们,用唾液将那块红色布料一点一点濡湿,隔着布料含住顶峰反复舔舐,虔诚而温柔,他暗哑出声,“花逸,我爱你。”

他的气息吐纳在她的胸口,竟像对着她的心起誓。

花逸只觉得被他亲吻的地方传来潮汐般的酥-痒,一浪一浪,这种奇怪的感觉淹没了她的理智,腿间似乎有滚滚热流涌出,她窝在他的怀里,蹭着他的胸膛,口中发出娇媚的低吟,她不敢相信,那声音是她发出来的。

聂风远喜欢她的那种声音,那像是一种召唤,他狂热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掰过她的脸,对着唇再度吻了过去,舌头在她齿龈之间一通乱扫,他爱着她口中的模糊之音,爱着她芳香的气息,爱着她的一切。

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爱情会以那样的方式来临,不需要太久,他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爱上了一个拉着他奔跑的女人,然后,等再见面的时候,他们要共同面对死亡。

强酸在无声升高,他却一点都不害怕,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完成生命的结合,同年同月同日死,原来这也是一种幸福。

如果可以,他情愿那天死在那个散发着淡淡荧光的酸水洞中,人生虽短,却圆满无憾。

如果当时死掉了多好,他不会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欢他,不会体会到被人忽略的无奈和落寞,不会知道自己不是聂家的骨血,不会尝到被自己的亲人抛弃的滋味,最后如过街老鼠一样被喊打喊杀,连脸都会被划花,众叛亲离,一无所有。

原来死亡也可以那么完满,可惜他错过了。

他还在她胸口流连,正打算去解开她红色的肚兜时,她突然出声,“好像有人在叫你。”

她推开他,侧耳聆听,从洞口上方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二公子……”

“真的在叫你,你的人找来了。”她兴奋地跳起来,用沙哑的声音卯足劲喊,“在这里,救命……”

她拍了拍他的肩,“呆子,把衣服穿上,一起来喊啊。”

她一面拿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一面扯着嗓子喊,“救命,快来人。”

他慌乱地穿衣服,心底却在窃喜,他们不用死,出了这个洞他就可以娶她,两个人恩恩爱爱过一辈子。

可惜他想错了,所有的一切朝着他不能想象的方向奔走,他在那些洪流中被撞击得头破血流。

男女之间最残酷的事不是你爱她,她却恨着你。

而是你连被她恨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她的心里没有你,眼里也不会有你。

那些过往于他而言是刻骨铭心,夜夜念起,时时不忘,可惜对于另一个人而言,那不过只是最普通的往事,很快被埋进了时间的沙河。

报时的钟声响起,铛铛铛,又脆又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